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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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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山茶呢。”
江淮光着上身被他这样抱着,羞愤欲死不说,根本不敢动,要是她松开手的话,那人必定趁虚而入,可不松手便要继续僵持。
越来越过分了。
宁容左看不到她的脸,却察觉到她的耳朵红的像是颗枣子,轻笑着用牙关叼了叼,暧昧道:“不得不说,你的这个丫头真是懂事,见我过来,便叫我拿着热水进来,自己躲去玫儿那屋了。”
江淮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起白天的事,意乱如麻,低头咬唇不肯言,那满心酸楚汇聚在一起,化作泪珠噙在眼眶里。
宁容左察觉到,笑容渐渐认真起来,声音低沉,像是抚慰伤口的温暖掌风,如春阳般透进江淮的心房。
“怎么哭了?吃醋我没帮你?”
江淮浑然一抖,果然是被戳中了要害。
宁容左怜惜的贴在她的耳后,低喃道:“别怪我,今日北东宫有不少人看热闹,说是骆择善不过是要给母后一个面子。”
江淮闻言,倔强的说道。
“花言巧嗯啊”
那人突然不怀好意的用力,使得她条件反射的轻咛出声,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这又失策了,直叫那人得寸进尺。
“先不说这个,我先帮你擦背,一会儿水都凉了。”宁容左把毛巾放在盆里吸满了水,轻柔的擦在她那平坦的肚子上,几秒后,听到她的肚子里传来了可爱的咕噜噜的声音,原是饿了。
“我饿了,你先松开我。”
或许是碰自己的人是宁容左,使得江淮浑身都像是着了火,这水擦在身上根本不济于是,便僵硬道:“我现在不想洗澡,我想吃东西。”
“可吃完饭水就凉了,我快些帮你擦。”
说罢,宁容左不等江淮再开口,用左手熟练的控制住她的两只细嫩手腕,右手拿着毛巾,仔仔细细一处不落的帮她擦拭着上半身。
他目光黝黑深邃,存着积压已久的本能欲望,欣赏着江淮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缱绻暧昧,每一次擦拭,力道都比那水还要温柔,往前贴了贴,呼吸也逐渐沉重起来。
江淮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脸红似滴血,始终是低着头,时不时的挣扎失败,偶尔嘟囔一句登徒子神经病,余下时间都听话的像是一只生病的小猫儿,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的废人。
那透明的水痕在她的肌肤上滑过,显得那梅花刺青愈发逼真,颜色也在不知不觉间更显鲜艳,再汇聚成水珠,填满了干净可爱的肚脐儿。
宁容左轻轻擦干那水渍,吻了吻江淮那的圆润肩头:“擦好擦好了。”他把那有些凉了的木盆挪走,不依不舍的笑了笑。
他的声音像是染了风寒,沙哑的厉害。
这一刻钟对于江淮来说不亚于三生三世,见他住了手,赶紧把自己的肚兜带子系好,拿过那内衫套上,再去够那粗袍。
谁知那人擦完了上半身,竟伸手去解她的裤带,江淮大骇,和宁容左开始拉扯,结果不小心向后倒去,那人忙揽住她的腰。
于是乎两人一起摔倒了。
江淮用小臂撑着身上那人,无奈的动了动,隔着两层布料,左腿内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硬顶着她,目光一呆,羞赧到极致有些生气:“宁容左,你快给我起来,回你的北宫东去。”
宁容左低头看她,笑的动人心魄,搂着她坐起来:“不急,你不是饿了吗,先吃饭,看你吃完饭再走。”
江淮被无赖的没了脾气:“那我吃了饭你就走?”
宁容左点了点头,却又立刻摇了摇头,笑道:“不急,我带了治疗裂肤的伤药,还是得先处理一下你手上的伤口。”
第17章 冷冬暖春(木)
手上的伤口?
手?
江淮心里暗生不安,这些日子她躲躲藏藏,还没叫这人知道自己左手尾指断了一截的事情,遂起身道:“不必了,你把伤药给我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你还是回去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她又多嘴说了一句:“想必骆择善还在北东宫等着你呢,良辰美景不可多得,别辜负了人家。”
宁容左瞧着她那别扭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扳过她的肩膀淡笑道:“是我辜负了她?还是她和她爹辜负我了?再者说了,我一看见她就烦的睡不好觉,早起没精神被父皇痛骂,你不心疼我?”
江淮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姓宁的,你快别在这里油嘴滑舌了,赶紧回去,要是让皇上的眼线看到,咱们两个怕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被贬永巷已经够惨了,别再添乱了。”
“既然答应护你一世安好,就要说到做到。”宁容左从怀里掏出那个白瓷瓶,去拽她的手,“我帮你擦药。”
江淮脸色略显为难,随即皱眉把右手递了过去,那完好无损的手指和掌心白净如玉,只是洗了一天的衣服,裂开了很多红色细口。
宁容左神色怜惜,拉着她到桌前坐下,将那瓷瓶里的透明粘稠液体倒在掌心,万分缱绻的覆上她的右手,仔仔细细的揉搓着。
那十五根手指在一起交汇,从指尖到腕部,交叉握住,再轻轻的松开往上轻柔的推着,肌肤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间升高。
江淮被他揉的满脸憋红,只得埋头在火烛旁,根本不敢抬眼,谁知道宁容左这个色香味俱全的大猪蹄子,连擦个手都能这么变态。
不同于江淮,宁容左倒是十分乐在其中,见江淮被自己擦手擦得恨不得原地去世,淡笑道:“把左手给我。”
江淮闻言,茫然抬头,讪讪道:“不用了。”把自己的右手用力拽回来,叠着左手一起压在膝盖上,“我两只手搓搓就行了。”
宁容左漂亮的眼睛一闪深意,怕是早就察觉到她的异样,语气带着三分命令性的说道:“把左手给我拿出来,快点。”
江淮摇了摇头,难得显得怯生生。
宁容左手指不耐烦的点着桌子,那哒哒哒的敲击声在这空荡死寂的屋内异常清晰,无形中多了几分威严,让人心内生惧。
时间一滴滴的流逝,江淮扛不住他的视线,只得呼了口气,把自己的左手犹豫着伸了过去,只是半道又反悔的往回收。
不过晚了,宁容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江淮死攥着拳头,他便颇为严厉的说道:“把手给我张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江淮无可奈何,只得把左手给悄悄松开。
那尾指的横断处,映入两人的视线。
江淮的手指长而笔直,缺了一截并不影响美感,但这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从宁容左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
那人见江淮的尾指缺了一截,面色骤然薄愠,眼中怒浪翻滚,好看的眉毛皱的深如一条不见底的沟壑,急切道:“怎么回事?”
江淮讪讪一笑,想把手抽回去,那人却死按着不放,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谁弄得?”
“我自己咬断的。”
江淮飞快道,随即无措的瞥眼他处:“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了。”
“不用我担心?”
宁容左说罢,一把将她拽的站起来,再一用力,江淮趔趄着往前一扑,正正好好的跨坐在他的腿上,随即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
有东西
隔着裤子
江淮低着头,极慢的把自己的脸扭到一边,心内慌乱,撑着宁容左的肩膀准备站起来,谁知那人坏笑,搂着她的腰往下用力一按。
估计是力道太大了,宁容左也自讨苦吃的闷哼一声。
有东西!
隔着裤子!
江淮霎时间头皮发麻,浑身僵住,攥着他胸口的衣服,两片嘴唇像是粘住了一般,好容易挤声道:“别”
宁容左盯着她那羞红的脸颊,眼底情欲浓滚,按住江淮的腰往下试探的用力,呼吸越发加重,低声道:“别什么?”
有东西!!
隔着裤子!!
江淮吓得手脚冰凉,开始不停的冒虚汗,垂眸咬唇,可殊不知这样细小的动作,对于宁容左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
那洁白的贝齿咬着粉嫩的唇肉,实属相得益彰,宁容左伸手扣住江淮的后脑,轻轻用力,眼色极其深情:“盲儿,我舍不得你。”
说罢,慢慢抬头摄住江淮的薄唇,那力道初来犹如淡淡微风,在冬日内似春阳般抚摸着她唇上的纹理,再然后,轻吻步入盛夏,撬城入内,勾牙堂含甜津,微风转徐风,使得江淮在这深夜犹然情动。
她承受不住宁容左的温柔似水,生怕自己陷进他的深情,想要推开这人的胸膛,下一秒却被搂的更近更紧。
唇上的力道来到秋天。
绿叶凋零,枯枝摆眼,累累硕果尽数入腹,徐风转劲风,宁容左的吻也越来越难以自控,他揽着江淮的腰,身子往前倾着,轻松的将怀中佳人压倒在桌边,握着她的手指压在脑侧,愈吻愈深。
江淮的眼底映出烛火的光,划碎了那聚起的氤氲红霞,还有数不清的慌乱无措,下意识的抓住宁容左的背,不叫自己掉下桌去。
只是
有东西!!!
隔着裤子!!
“呼呼宁容唔!”
那人只松开了两秒,带着她来到最后的凛冬,劲风转狂风,强横的力道快要将那桌子晃散。
——长箭待射紧勒弦上。
终于,不得不发了。
始终规规矩矩的手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灵活熟练的摸索进江淮的衣内,被蹭松的细带悄然解开,一把将那肚兜扯了出来。
随手一扔,那百年不变的天青色肚兜带着体温落在地上。
江淮暗惊,可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去反抗,既已死心在永巷,那她和宁容左之间横着的恩怨,也随心态消弭干净。
没了上辈仇恨,就没了隔阂。
没了隔阂。
掌温如炉,紧贴着她的肚间肌肤,缓缓往上
‘咕噜噜——’
江淮肚饿,破坏了十分难得的气氛。
宁容左重喘着松开她的唇,眼睛里的欲火快要将这屋子点燃,可这关键时刻,他却把手抽出来抚上江淮的发,低低道:“先吃饭,吃饱了有力气。”
又啄了一下江淮那微红的唇,他淡笑道:“有力气才好办事。”
第18章 冷冬暖春(水)
这个节骨眼,吃饭?
江淮不知道宁容左怎么想的,但她也不好要求什么,只得撑起自己快要化成水的身子站起来,犹豫两秒,想把肚兜捡起来。
谁知宁容左抢先一步拿在手里,板板整整的叠好,淡笑道:“穿了还得脱,实在是麻烦,赶快吃饭。”
江淮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觉得这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对劲儿,要是让这人再待下去,小臂上的那颗守宫砂,怕是要永久的离开自己了。
“宁容左,十分感谢你今天送伤药来,还莫名其妙的把我嘴唇给亲肿了。”江淮往后让了让,讪笑道,“走吧,回去吧。”
宁容左闻言,只乖巧的捧着下巴,摇了摇头。
江淮脸色沉下来,怒道:“吃两口就行了,还得把你喂饱啊!”走过去想要把肚兜拿回来,却被那人躲开。
“吃饭,吃完饭我就走。”
宁容左伸手打开那食盒,把里面的饭菜端出来,因着两人方才缠绵的太久,都凉的差不多了,递筷子给她:“快吃,不是饿了吗?”
江淮奈何不了他,只得接过筷子,那人促狭一笑,做了一个要抓她手的动作,吓得江淮浑身一抖,险些把那筷子弄掉了。
“你!”
江淮还没吃就被气的噎住,干脆坐下来风卷残云,她可是整整一天都没吃饭了,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忘捂着胸口。
他娘的,这粗布磨得胸丘好痛。
该死的宁容左。
“盲儿?”
想到那人,那人也甚合时宜的开了口:“盲儿盲儿盲儿。”
江淮被他烦的想拿盘子掴他脸,只敷衍的应了一声。
“我喜欢你。”
那人突袭一般的笑道。
“咳咳!”
江淮被这四个字弄得呛住了,喷的满桌饭粒,抬头瞪着面前的那个始作俑者,切齿道:“你”
“我喜欢你。”
那人笑时美的惊心动魄,故意的又说了一次,瞧着江淮刚刚冷静下来的脸色又红了起来,伸手过去:“我爱你。”
“噗——”
一口温水还没等咽下去,就全被江淮喷了出来,好在方才吃的都差不多了,这会儿胃里满满的,还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儿。
宁容左身手了得,并未被这一咳一喷殃及,见江淮放下筷子,把碗盘搁回食盒里,语气略微深沉了下去:“吃饱了吗?”
江淮擦了一下嘴巴,刚点了下头,就见那人轰的起身,顺势还把椅子给弄到了,不等她反应,宁容左便似猛虎一般将她扑到墙边,双手急切的在她衣内摸索着,像是渴疯了的傻猴子一样。
江淮一惊,忙慌乱的去捉他的手,谁知她永远慢上一拍,于是乎在宁容左占了便宜之后,她把自己也给由里到外的摸了一遍。
“宁容左!”
她低声警告道:“我刚吃饱,不行。”
宁容左一手便能抓住她的两只手,轻松的禁锢在胸口处,使得两人贴的死死的,闻言,垂眸笑道:“什么不行?”
江淮此刻已经不脸红了,都他娘的到这个份上了,装扭捏有他奶奶的用,便说出了事实:“宁容左,长姐送来的东西太好吃了,我方才一不小心给吃撑了,怕是得消化一下。”
宁容左眼底含笑,单抓住江淮的右手,趁着她的注意力没放在这只手上,便悄然的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淡淡道:“我帮你消化。”
江淮抿唇,无形中加厚脸皮:“你这就错了,你帮我消化?周公之礼的确耗费体力,但这样来回折腾,我估计得吐你身上。”
宁容左一愣,旋即忍俊不禁:“你说什么?”
他说着,牵引着江淮的右手,慢慢的摸进自己的衣衫内,那人不解的往回缩了缩,但很快注意力又他被引开了。
“我不嫌弃。”宁容左道。
此刻,那只右手不仅被迫的摸进了衣衫,还摸进了内衫,掌心贴着那健硕滚烫的胸口肌肤,一动不敢动,像是蜥蜴的吸盘。
江淮看了一眼,硬着头皮道:“我我有洁癖,要是一口吐在你的身上我怕是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吐我身上,却让你留下不好的回忆?”
宁容左挑眉笑道。
江淮微咽口水,刚要说话,看着他的视线却蓦然停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带着往下,路过松开的腰带,继续前行
她霍的抬头,千言万语汇成一个惊愕的眼神。
宁容左见自己‘润物细无声’的计划得逞,往前又近了些,引着她的手穿越千山万水,到达了等待许久的终点。
这下江淮真的炸了。
有东西!!!!
贴在掌心!!!
宁容左则趁势把她的左手也给带了进来,江淮完全呆住,整个人处于机械化的状态,待两掌合包住那三件宝贝,她轻打牙关。
我滴娘哎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江淮的脸色由不得她控制,都快能当朱砂盘写字了,抬抬头低低头,十分茫然且不知所措,蚊子声道:“你”
话没说完,宁容左的身子又贴了上来,他把脑袋埋在江淮的脖颈处,不再挑逗不再吹气,只用沙哑难耐的声音哀求道:“我不行了。”
有桃花色的气息生在两人中间。
徘徊在脖颈处。
“既然先不行周公之礼,那就帮帮我。
“宁容左,我”
“我真的快炸了。”
“我我知道。”
这个时候,她怕是比宁容左自己还要知道。
“真乖。”
“可我我不会。”
“我教你。”
“我怕伤到你。”
“我不怕。”
明月当空,如银盘般刺眼,流泻出的皎月白光盛满整个园子,有清风卷着那光透过窗纸渗进屋内,使得一切暗显清晰。
角落的炭盆早就熄灭,可周遭的温度却在飞速上升,江淮背靠着冷墙,身前是埋头在她脖颈处的宁容左,不知是不是她太生疏,这都一刻钟过去了,那人竟然始终无声无息的,难道是不舒服吗?
可是,是他在手把手的教啊。
他不了解自己?
江淮不敢问。
生涩的十指继续动作。
长空上,有片浓云飘过来挡住了那月光,天地间陷入黑暗,小小的屋内登时什么都看不见了,但失明之际,其余感官便会异常敏感。
桌边沙漏的声音很清晰。
算着,应该是三刻钟过去了。
这是个厉害的。
不知不觉间,宁容左早已松开了自己的手,搂住江淮的腰,那人没了启蒙老师,还在乖巧的努力用功,好像还越来越熟练。
江淮双眸浮着水汽,只敢直视那紧闭着的屋门,大气不敢出。
自己学什么都很快
他娘的
第19章 冷冬暖春(火)
一轮弯月挂在树梢,院中一片静谧祥和,唯有屋内时不时的响起江淮的细语。
“你什么时候好啊?”
掌中宝成长的越来越快,江淮快要握不住,低头用下巴硌着宁容左的肩膀,甩掉所有自尊,极其为难的问道:“我手酸死了。”
屋内的死寂瞬间吞没了她的话,那人还是没有出声,只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掌心贴着那光滑的肌肤,却一动不动。
“就快好了。”
耳畔鬓发微动,是宁容左粗重的呼吸吹起来的,江淮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好像在肩膀放了一盏热茶,这热湿气太重了。
可话说回来,都喘成这样了还不出来。
这玩意儿也有难产的吗?
“宁容左我手真的太酸了。”
“别停。”
“那你快点儿。”
“叫我。”
“什么?”
“叫我。”
“宁容左?”
“再叫。”
“容左。”
此二字一出,宁容左像是被触发了机关,整个人浑然僵住,双手死死的抓着江淮的衣角,手背青筋暗显,隐约能看到那血流痕迹。
掌心忽逢粘稠湿热。
这是漫长且让人心跳疯狂的半个时辰。
江淮也被冻住了,目光略显呆愣和惊慌,通红的左耳畔,埋在她脖颈处的宁容左露出小半张脸,下颚角连到耳根的弧线极好看,高挺的鼻重喘如牛,纤薄的唇缓缓张开,终于轻轻的低吟了一声。
“啊。”
鼻音甚重。
江淮稍微转头,被这一声弄得后脊酥麻,双腿发软。
他这样真是太好看了。
真是魅惑起来吓死人。
“做梦都想听你叫我容左。”
那人淡笑道。
江淮没有回答,觉得自己应该能把手拿出来了只不过有东西得先处理一下,于是她伸手过去。
“别往我身上抹。”
“这本来就是你的。”
江淮一脸嫌弃的把手往他身上擦,却被那人猛地攥住,宁容左缓缓的把头抬起来,气息还有些不匀,微微汗湿的头发遮住视线,但不难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好极了,是孩子般的满足开心。
“盲儿好舒服。”
江淮瞪眼,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好腥的味道。
自食其果。
宁容左眉梢一挑,把江淮的手拿下来,左手在她的背后随意动了两下,那粗布衣服便滑落下来,佳人双肩如玉般露出,散乱的乌发如墨迹般扫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泛着寡淡好闻的梅香。
宁容左低头,用牙关轻轻一咬。
“嘶——”
江淮吃痛的推开他的脑袋,皱眉道:“你是狗吗?”
宁容左坏笑,眼底的光闪的厉害:“待会儿你就知道咱们两个谁才是这屋里这床上的小狗了。”
他语气缥缈如烟,听得江淮云里雾里,却在这迷茫间被宁容左一个打横抱起来,不等挣扎,整个人就已经被扔在了床上。
“你他娘”
江淮躬身弹起,想要去拽床边的幔帐,但是方才用功太过,左手这会儿没力气,被宁容左半路截胡,猛地十指相扣压在发边。
那人俯身在耳畔,低吟道:“别怕。”
江淮脸颊红通通如苹果,不安道:“我不怕,我只是”犹豫了几秒后,斟酌了用词,“没没准备好。”
宁容左轻笑,啄了一下她的耳垂:“没准备好?”略微抬头,视线旖旎的落在她的胸口,果然起伏的厉害,“无妨,方才教了你,这会儿我再教你,教你些新的,教你些快活的。”
说罢,欲吻其唇。
结果下巴被江淮抬住,那人在这莫名其妙的时候,吃起了莫名其妙的飞醋,眼神古怪的问道:“你还教过谁?”
宁容左一愣,随即促狭着笑道:“很多人,数都数不清”
江淮脸色一白:“你说什么?”
宁容左这才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道:“逗你呢。”探着右手意味深长的往下,掐了一下她的腿肉,“你还吃醋,不都是因为你,自打我和你认识的那一刻起,就没碰过别的女人,都快憋死我了。”
江淮闻言,吃惊的张了张嘴,要照这么算起来,自诩长安第一大色狼的宁容左居然足足禁欲了十二年,为了自己?
“那骆择善?”她不合时宜的提起那人。
果然,宁容左一听到这三个字,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拧着江淮腿肉的手加重力道,惹得那人连连求饶,再也不提那个扫兴的。
“她?”宁容左冷笑,“碰我,我都怕生疮。”
“你这嘴真是够缺德的。”
“那你是不知道,她这四年都对我做了什么。”
“给你下药了?”
“不止一次。”
“那你没事吧?”
“有一次差点儿没忍住。”
“然后呢?”
“然后我就自己在屋里”
宁容左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中了江淮的套,低头对上那人调皮的笑容,忍俊不禁的调戏道:“看来以后都不用自己了。”
江淮大眼睛眨了眨,却忽然闷哼了一声。
宁容左得逞轻笑,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那一瞬间,时辰终于从晚上步入了真正的深夜,江淮也彻底迷失在他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笑中。
纠缠了那么久。
到底还是沦陷了。
所谓本能。
就是没办法抗拒。
黑暗中,那床上的小山丘里推搡一阵,就见衣服被扔了出来,随着宁容左那轻细的耳语,两人真实柔软的身子相贴,有异样的欲火燃烧在那本就滚烫的肌肤间,使得皮下细胞干渴,急需甘霖灌溉。
宁容左犹如精工巧匠。
细致挑逗。
引来。
春潮如雨。
小心进入温柔乡。
“嘶——”
江淮死死的咬住嘴唇,疼痛郁结在体内成冰,眼角逼出朦胧的泪来,松开搂着宁容左的双臂,改为推搡的动作,刚想喊疼,就听那人难耐道。
“忍一忍。”
话毕,箭矢贯穿横身!
破开千万艰难,终于到达了那向往许久的一畔。
江淮霎时躬身,疼痛驱使着她死死的扣住那人的背,有晶莹的泪水露珠般的挂在冗长的睫毛上,她呜咽着说道:“好痛。”
大滴的汗珠自宁容左的额间滑落,落在江淮的锁骨处,这只狐狸目光如炬,里面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和欣慰。
这一刻,他等了整整十二年,是十二个春夏秋冬的思念和期盼,时间会加重这份美好,他由衷的希望明天不要到来。
“没关系,马上就会不疼了,相信我。”
宁容左吻住江淮的唇,手抚其背,用掌心的灼热温度细心的纾解着两人的艰难,动作轻浅,一点点的向深处行船,越行越远。
深夜暖床,了无睡意,幔帐后的狭小空间里,有两具身影在随着时间纠缠,这一瞬间,所有的理智被激情冲撞的碎裂,再混合着汗水一起随风飘散,只灵魂越陷越深。
江淮的双眼浮上浅浅的桃花色,整个人早已被他带入了另一重天地,那全新的触感在鲜活的细胞深处醒来,那是二十四年不曾体会到的快乐,是疯狂疾驰后的心跳,是悬于高空的脉搏,是攀至巅峰濒临死亡之际,皮下白骨不受控的颤栗筛抖。
宁容左拿下她捂着嘴的手,瞧着江淮那彻底沉沦的样子,性感的喉结隐忍着上下滚动,嗓音喑哑且魅惑的不像话:“盲儿?”
谁知洪水蓦然塌坝,江淮的视线在绝境中陷入黑暗,像是条件反射般的搂住他的背脊,这只狐狸的腰身线条十分流顺好看,可眼下却不如那抓出来的红色指痕好看,轻微抬身,那极美的腹肌也没能幸免于难。
“容左我我活不了了”
江淮双眼迷离,粉嫩的薄唇微微颤抖,理智早已按奈不住欲望,一边急切的唤着,一边将双手胡乱的抓过来。
宁容左眼底生了不能浇息的欲火,见状连忙十指交叉,握紧了她的手。
在江淮攀至云端之时,他漂亮的薄唇也溢出些无法自持的轻哼,视线深情款款,像是溺水之人上岸般的重喘了几口气。
一瞬间。
灵魂和意识被集体吸走。
他倒在江淮的身上,满足的笑了笑。
“盲儿,我舍不得你。”
第20章 冷冬暖春(土)
深夜已过,时辰步入后半夜,从那桌上的沙漏和窗外渗进来的月色看来,应该已经是寅时一刻,宫奴打四更了。
不过冬日夜长,眼下天地间仍是一片墨泼似的漆黑,惺忪将醒的朦胧间,好像有人碰了自己一下,江淮闷哼一声,悄然睁眼。
她红潮未褪的脸颊略显迷茫,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宁容左刚刚越过她的身子躺回床里边,见她醒了,拢了拢那松软的被子,声音带着醒来的沙哑:“怎么了?我把你吵醒了?”
江淮眨了眨眼,被那屋内的烛光晃得不舒服,转头看过去,那木桌上重新点了一只红烛,燃烧的正旺,看得人心里暖呼呼的。
“你去点火烛了?”她小声问道。
“嗯。”
“点这东西做什么,又晃眼又呛鼻的”
宁容左把被子盖好,拄着下巴侧身看着她:“可是屋子里黑黑一片,我实在是看不清你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满足且平静,“良宵难得,这可是你说的。”
江淮闻言,双颊愈红,却没有那么敏感易害羞,拿开他的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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