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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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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
也怪不得老大娘们太主动,慕容清今日的穿着极其普通,不像是富贵人家的王孙,亲民不说,还长得这样好看,像大姑娘似的,若是能做自己家的女婿,可真是积了天大的福了。
而话说回来,饶是慕容清这样和和气气的人,也有些禁不住老大娘们的接连攻势,情急之下,一把拽过江淮。
老大娘们一愣,就见慕容清笑嘻嘻道:“这是我家那位。”
老大娘们集体石化。
江淮一头雾水,转头看过去。
慕容清一脸你救救我救救我吧的表情。
江淮无奈皱眉,颔首道:“是,我俩一家的。”
闻此言,那些老大娘也重新活了过来,理解了这两人的微妙关系之后,遂表情各个极其丰富,那笑的,一看就是年轻的时候没少看那些个不正经的书,然后互相拍打着不再说话了。
慕容清见江淮肯帮自己,一时间美的心里开花,极其满足的搂着她的肩膀转过身去,瞧见那满地都是碎石屑。
原来不知不觉间那壮汉已经劈了好几块青石砖了,再看其手,毫无红肿之意,完好无损。
“真厉害啊。”
慕容清不停的捧场唏嘘着,因着周围人挤人,他和江淮几乎是身贴身的站着,那人被他吹拂在耳畔的热气弄得红了耳根。
“别说了。”
慕容清促狭轻笑,又故意的吹了两口气。
此地不是发脾气的好场所,慕容清就是捏到她不敢发作的这一弱点,一会儿吹口热气,一会儿蹭蹭肩膀,得寸进尺的不亦乐乎。
江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道看在你在西瓜岭挺身救我的份上,再忍你一会儿,等回去成王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拥挤的人群中拽住慕容清的袖子,她正准备把他带回去教训,忽听那方才劈青石砖的壮汉笑道:“我可这是断骨**!”
断骨**?
江淮的脚步猛地停住,和同样古怪挑眉的慕容清对视一眼,然后好奇的转过头去。
只见那壮汉举着手掌款步绕圈而来,故意给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展示着,走到江淮面前还抬了抬。
那人定睛。
这壮汉看来还有点儿真功夫,瞧那掌心磨出来的茧子,估计钉子都扎不透,只是他方才说自己会断骨**,江淮可就不敢苟同了。
而那壮汉见江淮脸上的表情和周遭百姓不一样,没有那种吃惊钦佩且好汉真大力的意思,以为她不屑于自己,便把脚步停住。
他打量着江淮那较为清瘦的身板子,抖着胡子厉声道:“你摸摸!”
江淮瞪眼:“啥?”
那壮汉不依不饶,几乎快要把手掌拍到她的脸上。
江淮的眼底闪过极其无语的光,为了不叫大家把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掌心,谁知那壮汉见她的手指玉白纤长,竟给一把攥住了!
慕容清瞬间面无表情。
江淮也愣住了,往回抽了抽:“大哥?你要干啥?”
那壮汉见江淮好看的不得了,和那些西昌粗汉子不一样,且根本不输给小姑娘,遂自然而然的心生喜欢。
再加上攥着她的手,只觉得这小子肌肤柔嫩滑顺,忍不住便多揉了揉,道:“你小子瞧不起我?”
江淮脸色僵硬:“没。”
说罢,尾指在他的掌心轻轻一弹,那壮汉只觉得好像被钢钉穿透皮肉,手臂颤抖着松开五指,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淮:“臭小子!”
江淮无辜道:“怎么了?”
那壮汉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清寡小子脱了手,只回头和不明所以的同伴对视一眼,然后神气的对江淮道:“小子!看好了,我这可是练过断骨**的手,方才是不想伤你,快后退。”
江淮不想吸引注意,便要后退,谁知道慕容清憋着火,方才这壮汉摸江淮手的账可还没算,遂左手抄住江淮的腰不叫她走,右手拨开人群又往前走了两步,笑道:“大哥确定自己练过断骨**?”
那壮汉极其强横:“不错!”
江淮皱眉抬头,想要阻止慕容清,结果那人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使得她微微低头躬身,立刻就啥也说不出来,只顾着掰他的手。
壮汉冷笑:“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慕容清不怀好意的笑道:“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我这个人吧,平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藏些功法秘籍什么的,我怎么听说,这断骨**是人家大燕宗门六道阁的独门指法,从不外传啊。”
壮汉脸不红心不跳,看来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挥手道:“我从前就是在六道阁习武。”再一指慕容清,“你应该知道老子的大名。”
慕容清在私下了江淮,冲壮汉笑道:“你敢说你的杀手代号是什么吗?”
然后,就见壮汉当着六道阁宗主贺荣唯一的徒弟江淮的面,撒了一个比狗尿还臭的谎,拍着胸脯:“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蟒是也!”
江淮闻言,一连吃了狗屎的样子。
花蟒早就被贺子沉杀了,哪里会跑到这里卖艺,忍不住开口道:“可我听说花蟒没学过断骨**啊,他不是练的奇玄八掌吗?”
那壮汉也一脸吃了屎的样子,但仍是镇定:“你懂个屁。”
慕容清憋笑憋的痛苦,遂又道:“可是大哥,听说练完那断骨**的手,应该是白白净净的,怎么你的这双如此粗糙啊。”
那壮汉也是好脾气:“没练最后一层。”
江淮蹙眉:“最后一层?”
壮汉一般正经的点头,对那些信以为真的百姓说道:“是这样,我去执行杀手任务的时候啊,遇到一对母女,见那娘俩太可怜就没下的去手,我师父一生气,就把我逐出宗门了,没办法,才来卖艺。”
江淮再次不给面的插嘴:“可我怎么听说,根本就没有逐出师门这一说,进六道阁难,出六道阁更难,除非横尸,才能如愿。”
壮汉鼻孔放大,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瞥眼身后的同伴,招手让他赶紧过来,然后抓起同伴的手往前举了举,扬声对众人道:“还有我这三弟!大家上眼!我练的是断骨**!他这个是二十四手!”
这一下,慕容清彻底懵逼了。
反观江淮,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那壮汉和同伴又都转过头来,前者是的的确确受不了这拆台二人组了,遂拎着一块青石砖举过来:“你们不服!”
慕容清没想到连自己家嫡传的二十四手都被盗版了,遂故意扬着好看的下巴挑衅道:“不服,你再劈一块给我看看。”
那壮汉冷哼一声,干脆左手拿着那石砖,右手侧切的比划着,突然吓人一跳的大喊一声,用力劈下,只听咔嚓一声,砖石碎了。
“好。”
围观的百姓登时拍手叫好起来,这倒是给了那壮汉信心,于是他走回到那砖石摞前,连拿起两块来一齐劈碎!
江淮瞧着那满地的石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砖好像不是壮汉口中所说的青石砖,应该只是很普通的烧砖,稍微会点功夫都能劈碎。
慕容清也注意到了,索性道:“砖给我看看。”
壮汉一听,立刻变了脸色,他本就是走江湖卖艺的,早年练过些三脚猫的功夫,劈个烧砖还行,至于最硬的青石砖还是望尘莫及。
转头看着慕容清的样子,应该是察觉到了里面的猫腻,身后的同伴讪笑两声,只装作没听见,想要去拿碗要赏。
结果那壮汉今天算是下定决心和他俩干上了,回头和同伴交换了个眼神:“拿一个给他。”
同伴略显为难,却见壮汉怒喝:“还不快点儿!”
同伴没办法只好照做,但他却没有直接拿地上摞着的青石砖,反倒去旁边的布兜子里取了一块,递给慕容清的时候,还美名其说是找了块干净的,怕弄脏慕容清的手。
但那人心里了然,不过是取了一块真的给自己罢了。
壮汉冷哼道:“接啊,怕了?”
江淮不想砸壮汉的生意,遂打圆场道:“算了吧。”
结果壮汉自作孽的不依不饶:“算了?这臭小子屡次三番打我的脸!怎么能算了!”说罢,指着慕容清的鼻子,“你今天要是”
“咔嚓”
一道砖石碎裂声响起。
只见慕容清的如玉右手毫发无损,砖石却化作齑粉,顺着指缝跌落。
壮汉的下巴还没等合上,就无力的掉了下去,他瞪大眼睛瞧着慕容清手里的青石砖尸体,心道这小子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同伴在后面也惊得不行:“大大哥?”
那壮汉张大嘴巴,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呀呀声,他上前一把攥住慕容清的手,像是稀世珍宝一样摆弄着,抬抬头,低低头,失去了话语能力。
这时候,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慕容清,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说兄弟,你瞧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这么爱较真啊,你管他那砖是真是假,我们也只是想看个热闹,你瞅瞅这叫你搅和的,真让人上火。”
“就是,就是看个乐呵,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我看你就算了吧,该干啥干啥去吧。”
“就是,快走快走。”
江淮被这四面八方飞来的指责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生平哪里被这样围攻过,赶紧拽着还想舌战群儒的慕容清往外走。
“不好意思,今天真是对不起大家了,我表哥他脑袋不好,从小脑袋就不好”
第101章 谁更猥琐
江淮和慕容清两人给那卖艺的壮汉为难了一番之后,在百姓们客客气气的欢送声中离开。
因着午后没事,吃饱了又有些犯困,便去了街角的张家茶肆休息,要了壶清茶,和众客扯些有的没的。
不多时,那张老板笑着引了一个走街串巷的说书人进来,那人姓吕名行,人称吕大白话,是个瞎子,眼睛上常年缠着个灰色的布条。
每天拄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枯树枝做拐杖,肩上搭了个布兜,绕着这洛阳城走走,说这么个两三场,也足够一人吃喝。
非是他的书说得好,而是他说的书和旁人不一样。
别人都说一些封神榜三国演义之类的,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说些街邻八卦。
谁家爷们去花楼找妓泄欲被娘们抓到暴打,或是谁家娘们不甘寂寞红杏出墙被爷们撞破什么的,自称是洛阳城行走的第一独立狗仔。
这几日,他又出来闲逛,这茶肆的张老板知道这位吕大白话肯定又从哪儿听来了些趣闻,遂把他叫进来给大家说两个解解闷。
而这吕大白话也没有扫众人的兴,坐到前面的椅子上,把布兜子板板整整的放在旁边,摸索着水喝了,然后道:“承蒙诸位爱戴,鄙人前些日子在城北,听到了些闲言碎语,便讲给大家听。”
有人笑道:“什么闲言碎语,怕不是秽言秽语吧!”
说罢,众人都笑出声来。
倒是那吕大白话面色不改,凭着声音指了指方向,说道:“这位客官还真说对了,这次的趣事,正是有关于男女之事。”
话说人对这带颜色的事情,总是特别的感兴趣,听吕大白话这样一说完,登时各个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盯着他。
慕容清自然也是。
只不过当着江淮的面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猥琐,谁知他瞥眼旁边那人的时候,发现她比自己还要猥琐,正一脸憧憬的等着吕大白话说故事。
他不快的皱眉,用手肘了一下江淮,那人的上半身轻晃了一下,根本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说道:“那就快讲讲。”
吕大白话凭借声音准确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今日咱们要说的这家人啊,他姓周,具体是谁我也就不多说了,据说这家的二少爷一直是体弱多病,但诸位别看他是个病秧子,这小子还克妻呢。”
江淮在邻桌抓了把花生米吃:“听说过克父,还有克妻一说呢?”
旁边有人道:“怎么没有呢,这女的若是阳气太盛,她就克夫,这男的若是阴气太重,就克妻。”忽然放低声音,“就说咱们那个什么云安公主,说是中原第一巾帼,指不定多磕碜呢。”
江淮挑眉:“这不见得吧。”
那人啧了啧嘴:“兄弟你还别不信,你说她若是长得美若天仙,出水芙蓉的,习什么武啊,女儿家家的成日舞刀弄枪像什么样子,她肯定就是阳气太盛,日后谁娶了她啊,就是嫌自己命硬。”
说罢多打量了江淮一眼,唏嘘道:“我说兄弟啊,不是大哥说话不留口德,只是你这身上阴气挺旺盛啊,小心以后克妻。”
慕容清斜睨过去:“那就别说了。”
那人有些不快的冷哼,忽听江淮倒了杯茶过去,轻笑道:“克死了就再娶,天天尝鲜不好吗?”
那人立刻又笑了出来,拍拍她的肩膀:“还是兄弟你上道。”
慕容清一脸惊愕的看着江淮,心说你到底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是真傻还是装糊涂。
一个作为女权先锋的人,竟说出这最污蔑女性的话。
女扮男装,您老人家入戏还真深啊。
而这边,吕大白话开始徐徐道来:“这回娶的啊,是这二少爷续的第四位新媳妇了,说来也是老天可怜,新婚之夜过后没死,可诸位猜一猜,为什么这个新媳妇活下来了。”
“命硬。”
江淮笑着接了一句。
吕大白话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非是这新媳妇命硬,而是因为这个二少爷不小心失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淮的后背忽然生出些寒噤来:“失手了?”
吕大白话又点头:“正是,失手了。”把手放在桌前,语气也变得古怪起来,“原来啊,这个二少爷痴迷长生之术,少年的时候曾梦到一位白发老翁,告诉他,说他是阴寡而病,称他常年体弱,就是因为没有女子同其欢好过,不曾采阴。”
慕容清皱眉道:“你是说,前几个新媳妇都是被这个周家二少爷给采阴给活生生榨干采死的?”
吕大白话摸了摸稀疏的胡子,附和道:“正是如此,人家夫妻在欢好的时候是往出走阳,他倒好,往回吸阴,把好好的新娘子弄成了干尸。”
慕容清不禁觉得周遭发凉,遂道:“然后呢?”
“没有了。”
“……”
“……”
有乌鸦在头上扯着六个黑点掠过。
众人皆无语。
奶奶的。
好短的故事哦。
忽然,又见江淮在旁边一脸兴奋的问道:“吕大白话,那个周二少爷是怎么在洞房之夜采阴的,你给我们讲讲呗。”
慕容清眨眨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淮。
你个老色鬼!
既然这么色,当时中了两欢好为啥给我扔水缸里!
你从了不好吗!
谁知她这么一说,大家也纷纷抓到重点,一个劲儿的想让吕大白话给说说其中的羞羞细节,但那人迟疑了一会儿,始终没有开口。
正在大家等的有些不耐烦,又想催促的时候,忽听茶肆的张老板轻咳了一声,众人这才讪讪的转过头去,自顾自的喝茶望天。
忘了,吕大白话是个瞎子。
他这辈子连个春宫秘戏图都没看过,更别说是真枪实战了,他们本就是听一个乐,自然不会去强人所难,自己脑补脑补就得了。
谁知那吕大白话竟然超出众人所料,一拍桌子,直接道:“但见那周二少爷夜晚御女时,为了采阴,乃是弱入强出”
众人纷纷回头,一脸吃惊。
还是那张老板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捂住那吕大白话的嘴,顺便拿了杯茶给他,笑道:“您歇歇,您歇歇,您快歇歇吧。”
众人见势,都悻悻的转回头去,谁也不好意思再去要求听那些个诲淫诲盗的故事。
江淮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起身准备离开。
“那我再给你们讲一个听来的故事吧。”
吕大白话听到有人起身的声音,淡淡地说道。
江淮没有停下动作。
“关于,凤鸾宫里的那位。”
江淮猛地停住。
一脸谨慎的回头。
关于。
昌后的故事?
第102章 糊弄你
凤鸾宫里的那位,就是当今昌后林虞。
而吕大白话一说要讲关于这位的故事,算是彻彻底底勾起了江淮的好奇心,遂重新坐了下来。
慕容清始终没有抬屁股,见江淮如此,便问道:“你要听?”
江淮一本正经的点头:“要听,想听。”说罢,从袖兜里面掏出些散碎银子来,“老板给换杯庐山云雾。”
张老板没接那银子,无奈轻笑:“我们小店可没这好茶。”
江淮倒也不挑:“那就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茶拿出来,再上些冰镇过的水果什么的,这天实在是太闷了。”
张老板这才利落的接过碎银,转身笑意深沉的去了后面备茶。
江淮没有读懂张老板最后的那一抹笑容,自然也没有读懂四周客人投来的笑容,干脆对吕大白话道:“你说好了,另有赏。”
吕大白话轻轻点头,听声辩位:“话说回来,咱们这位大王宠爱了二十余年而恩泽不减的王后,姓林名虞,出身林家戏班。”
江淮蹙眉:“这西昌除了顾家戏班,还有个林家戏班?”
旁边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是当今西昌的单国公林伏,这不是父凭女贵嘛,谁能想到这王后如此争气,听说她刚入宫的时候,是去做宫女的,只因容貌出众被大王提为后妃,至今成了皇后。”
“当当当”
不远处传来拐杖点地的声音,几人看过人,就见吕大白话脸色不太自然的说道:“你说我说。”
那人哈哈一笑:“你说你说,我不抢你的活。”
江淮便又转头听着吕大白话讲,那人自诩不能诲淫诲盗,却对这昌皇室的秘辛没有顾忌,噼里啪啦的一顿说。
原来,这昌后林虞并非是林伏的亲生女儿,而是他在那扶摇江的下流捡到的孤女,当时国内正值三年大选秀,不论官民,只要是有女儿未出阁的就要参选。
林伏有一女,不舍得女儿进宫受苦,便将她藏了起来,索性救了林虞,便挟恩求报,将她送去选秀。
江淮打断吕大白话的讲述,不解道:“既是选秀,若是选上了成为后宫嫔妃,不也能光宗耀祖吗?”
旁边那人又插话道:“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布衣白身的女儿,哪里比得上望门出身的千金,再加上西昌的选秀程序复杂,这层层筛选下去,非容颜貌美就能得胜,而是谁家世厉害,谁笑到最后。”
江淮从前在大汤负责过后妃的选秀事宜,自然对其中的猫腻有过深刻了解,便道:“也就是说,落选的还不能出宫了?”
吕大白话突然在旁边平白无辜的咳嗽上了。
那人无奈的笑了笑:“好好好,你说你说。”
江淮挑眉,又失去些耐心的转过头去。
吕大白话则继续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太准确,还是要层层筛选才能分配去留,只不过这期间,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罢了。”
慕容清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再问:“那昌后是怎么从宫女一路升成太后的,这也”踟躇两秒思忖词汇,“这几率也太小了吧。”
那人不长记性的插嘴:“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别说我们王后,就是那大汤皇后卓华,都是平民出身,更别说连爹娘都没有,出身还不如我们王后呢,好歹也是有名戏家。”
吕大白话已经无力生气,只继续道:“你要问咱王后是如何扶摇直上的,这便有来头了,当时王后只是后巷的一个宫女,别说见上大王一面了,就是出去后巷都难上加难。”
喝了口茶,道出后续故事:“只是咱王后非池中之物,那可是蛰伏的鸿鹄啊,一个小小的后巷如何能困住她。”
慕容清难得抢白:“她私自去见大王了?”
“非也。”吕大白话淡淡道,“王后一开始本打算逃跑,她原本就不是西昌人,被仇家扔到扶摇江里,得上天眷顾这才没淹死。”
慕容清道:“不是西昌人?”
江淮在旁接过话头:“应该是边蛮人,边蛮岐疆族人。”
她这样一说,周遭的客人纷纷看过来,江淮被看的微怔,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秃噜嘴了。
这些人在这里无论怎么言之凿凿,都不过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小百姓,对于昌后,皆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关于长相一类,自然也不会知晓,反之,自己则不同。
她不能暴露身份,要不然怕是听不到这些了。
思忖几秒,江淮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猜的。”
也不知是这茶肆的客人好糊弄,还是大家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件事就这样平淡的被忽略掉了,于是江淮示意吕大白话继续。
只听那人道:“咱王后是在后巷里跑出来的时候,惊到了大王的銮驾,这才开启了这一段旷世情缘的。”
旷世,还情缘。
江淮见吕大白话模糊的向自己伸手,微微蹙眉道:“没了?”
那人冷静点头:“没了。”
他一说完,张老板在旁边笑得直捧腹,周遭的客人也哈哈哈的齐笑出声来。
江淮脸色铁青,还以为自己被糊弄了,结果那张老板看她的情绪不对,赶紧出来圆场道:“小哥别生气,这事是真的。”
慕容清喝了口茶:“那你们笑什么?”
张老板道:“是这样的,关于我们王后的出身啊,西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根本就不是不能说的秘辛,是那吕大白话看你不是西昌人,吊吊你的胃口挣两个吃饭钱儿,小哥别生气,他总这样。”
听完这话,江淮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那也就是说,方才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张老板忙不迭的点头:“当然。”
江淮垂眸手里的白茶杯,心道这就对了,方才吕大白话想说些诲淫诲盗的事情,张老板忙拦着,如今公然议论昌后身世,却人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来这是果然是人尽皆知,不算秘辛。
“你们怎么知道我不是西昌人?”江淮又问。
张老板笑道:“听口音呗。”猜测两秒,“看样子,小哥应该是从大汤来的吧,你也别担心,这一年多咱们两国共同对抗大越和大燕,关系突飞猛进,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一个外国人不是。”
江淮闻言轻笑几声,将余下的碎银子放在桌上:“今日多谢老板您款待了。”
说罢,起身和慕容清一同离开。
第103章 一板砖
两人并行回去成王府,刚入府门就见高伦跑了过来,江淮见他着急忙慌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遂赶紧出言询问。
谁知那人忽然又满脸欣喜的笑出声来:“啥事没有。”
江淮被这人抽风式的模样弄得一头雾水:“你吃错药了?”
慕容清被高伦的笑容感染,也轻笑了几声,只不过他在那张老板的茶肆里喝了太多茶水,这会儿正憋着尿呢,便先行放水去了。
江淮瞥了一眼他的背影,想要扔下高伦回去正方,结果那人又对着她笑了笑,说道:“大人,方才重王殿下来过了。”
江淮道:“叶征人呢?走了?”
高伦敛笑点了点头,同她一起往正房的方向走:“刚走,大人和重王殿下是脚前脚后。”确定慕容清走远了之后,“重王殿下叫我转告你,说昌王下令去翰北,要接康王殿下回来。”
江淮脚步停住,回头看他,眼中有着些许的狐疑:“这些,方才慕容清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为什么要瞒着他?”
高伦有些无辜:“是重王殿下叫我单独告诉您的。”
江淮柳眉微蹙:“作何如此?”
高伦傻白甜的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江淮又看了他几眼,这才准备迈步去正房,谁知高伦这人有话不能一次说完,一拍额头才又想起来,说道:“对了,方才风月阁来人传话了,说云安公主待会儿要过来。”
江淮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只是走到后院的时候肚子有些饿,听高伦说后厨的曹妈子准备了卤鹅,便脚尖一转。
高伦在后面跟着,有些不解道:“大人,方才风月阁来人了,说待会儿云安公主要过来,您您”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知道江淮是女儿身的事实,和云安公主的那些奇怪感情也不过是利用而已。
江淮则淡淡道:“来就来,难不成还要我敲锣打鼓的欢迎吗?”
高伦蹙眉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江淮看着手里的鹅掌,再抬头看了看高伦手里的肥嫩鹅腿,再转头看着曹妈子的表情,十分不甘心的说道:“凭什么?”
曹妈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云淡风轻道:“这东西太油腻了,殿下不是自幼礼佛吗,我晚上再给您准备素斋。”
说罢,将另一个鹅腿也塞给高伦。
说实话,那人也被曹妈子的偏心给吓到了,瞧见江淮的表情越来越不好,赶紧把自己手里的鹅腿塞给她:“殿下您吃。”
江淮微微眯眼,心道你小子还算懂事。
谁知曹妈子见此,又故技重施,所以那鹅腿再一次脱离了江淮的掌控,结果那人委屈的不得了,申诉道:“曹妈妈,这是成王府,是大王赏给我的府邸,这是我的厨房,我的鹅。”
事实证明,曹妈妈不是惯小孩的家长。
于是乎经过将近一刻钟的拉锯战,鹅腿的归属权到底被曹妈妈判给了高伦,而江淮也在言辞缝隙间偶然得知,曹妈妈如此偏心高伦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女儿绵儿喜欢这个臭小子。
曹妈妈这哪里是在偏心高伦,这分明是在偏心她未来的姑爷。
江淮不服气,还想伸手去抢,谁料曹妈妈在后厨混久了,一个擀面杖玩的纯熟至极,不知道从哪儿抡出来,抡在江淮的屁股上。
“好痛。”
江淮往回走,左手举着那个早就凉掉的鹅掌,右手捂着屁股,眼睛斜睨着拿着鹅腿无所适从的高伦,咬牙切齿道:“反了你了。”
高伦紧张的微咽口水,没想到曹妈子今日胆子冒了,居然敢对江淮动手,看来这人年轻时的厨房传说,都是真的无疑了。
“要不是这个曹妈妈是昌后指来的人,我不能轻易动,你这辈子都别想吃鹅腿了。”
江淮捂着屁股骂骂咧咧的往正房走,高伦在身后无奈道:“大人您就别提这件事了,待会儿云安公主过来,听到可怎么好,再者说了,要是让外人知道您被做饭妈子用擀面杖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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