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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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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征在脑海中将这件事情过滤了一遍,到没发现什么漏洞,不得不佩服江淮的头脑,随即道:“那咱们现在就动手?”

    江淮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得等事情再发酵一些,到了燃眉之急,大王才会不顾一切的用你,否则一旦有余地思考,就只剩下叶堂的份了。”

    叶征颔首,又问:“那先动谁?”

    江淮道:“用最简单的办法,拿最多的兵权。”

    叶征眼珠骨碌一转:“庄恭?”

    江淮眯眼:“首当其中就是这个变态老蹬子。”

    叶征见她如此态度,自然知道其中缘由,遂笑道:“你又要结冤家?”

    江淮冷冷一哼,眼中的杀意缓缓漫出眼眶:“我从不留冤家活口。”

    谁知叶征狡黠一笑,语气颇有深意:“既是庄恭,我有个办法。”拿过茶杯来呷了一口,于昏暗中露出抹小白牙来,“我只消送一个人给他,自有一万兵权主动送上门来,无须耗费一刀一剑。”

    慕容清久未开口,眸光复杂:“有这等好事?”

    叶征往后靠了靠,怯意的笑道:“这是庄恭两年前和我提的条件,只不过我没答应而已。”摊手道,“眼下时机正好,那是个乐子,为了玩乐什么都可以不顾。”

    江淮瞧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没底。

    翌日,风月阁。

    日上三竿,叶颂刚刚转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耳畔有宫女的轻唤声:“公主?公主您醒醒,方才重王殿下派人传话来了。”

    叶颂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啊?”

    那宫女道:“说是六殿下约您去城东梅林。”

    叶颂一听到江淮的名字,犹如鲤鱼打挺一般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道:“真的?”

    小宫女见她这样,有些迷茫的点了下头。

    叶颂欣喜的不得了,光着脚便下地了:“快给我更衣!”

    小宫女为难道:“公主,孟良的事情您不是不知道,城东那边现在很危险,再者说了,康王殿下昨天才嘱咐您,叫您离那个六殿下远点儿。”

    叶颂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咬了咬嘴唇,两秒后还是执意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还不行吗?”回头催促,“你快些!快些!”

   

    

 第29章 武力解决问题

    梅林在城东,好像流民的危机让它们开的更盛了,加上昨夜那一场暴雪,天地满是银装素裹,那嫣红的花瓣点缀在上,犹如白纸欲滴的鲜血,伫立在官道上还未走近,便有一股清淡的香味扑面而来。

    叶颂穿着那身水绿色的戎装在原地踌躇,这股寡淡的梅香当真是和那人的味道一模一样,想起当日她从风月阁跌入江淮怀中时,入鼻即是如此。

    不知这人约自己在这里做什么。

    叶颂伸出柔夷的小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处,那里好像揣了个兔子,跳的剧烈以至她无法呼吸,周遭的气氛都变得紧绷,她的脸色也悄然浮红。

    “该死的宁容远,我的靴子要湿了。”

    她嘴上抱怨着,脚底下却走的飞快,恨不得马上就见到那人。

    脚下的踩雪声吱吱随行,周遭却不见江淮的身影,这片梅林又好似没有尽头般,叶颂的视线撺掇在白红相间的梅枝中,哈了哈被冻得通红的手指,不快的抱怨道:“这人跑哪儿去了?约了人家却不现身,等我找到你,非要好好收拾你。”

    她正说着,突然脚下踩空,不及反应,右脚踝处猛地被绳索勒紧,伴随着尖叫声响起,叶颂整个人被甩了起来,倒挂在了那颗巨大的梅树上。

    迎面是一张温湿的帕子,带着怪异的味道。

    叶颂不过吸进一口,便觉得头晕目眩,睫毛颤抖两下,那双如曜石般的眸子变得迷离,像是要化开的墨珠,两秒后,闭眼晕厥了过去。

    九牧从那树后走出来,手腕翻转,掌心出现一柄小刀,嗖的割断了那绳子,顺势将叶颂轻如云朵的身子接在怀里,然后面无表情的向庄恭的外宅走去。

    随着时日的加长,国学院和四门馆的学生闹得越来越厉害,对新政推行的反对声也愈发激烈,皇帝本想不作为,谁知道这帮学生不肯罢休,还联名写信上疏至邓昭锦的石渠阁,言辞如刀,扎的宁容左浑身是洞,甚有不堪入目,

    无可奈何之下,皇帝只好动用武力,命令齐夺带领十六卫内随调的神龙卫前去镇压,谁知道五院之中,国学院和四门馆的学生身份最正,皆是名门出身,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嘶喊连天,便是举着长枪逼近喉咙,也丝毫不后退。

    瞧着那些张牙舞爪,任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学生,齐夺皱眉:“这群读书读傻了的疯子,本统领还不信管不了你们了。”

    旁边的副将见齐夺动怒,连忙道:“总统领可千万息怒,这一个个都是世家少爷,各家老爷的掌上明珠,您若是把他们动个好歹,怕是担待不起啊。”

    齐夺怒火自胸中升腾,眼盯着院中的混乱一团:“那也不能叫他们这么胡闹下去!”说罢,阔步上前推开横档成一排的侍卫,拎住为首的那个学生领子,恶狠狠道,“臭小子!本统领叫你们退回屋去待着!”

    谁知那人丝毫不惧,扬着不更事的脸颊不屑道:“我就是不回去,你能拿小爷怎么样?”说着,挣开齐夺的手,指着他鼻子嘲讽,“别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谁不知道你这个总统领的位置是买通江淮弄来的!”

    齐夺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条条鼓起:“把嘴闭上!”

    另有人拥挤过来,附和道:“齐夺!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你不过就是明王殿下和江淮的一条狗罢了,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待我家里要你的脑袋!”

    再有人道:“说的不错!什么狗屁新政,那不过是宁容左敛政的手段!不就是想把汤政从我们父亲手里收回去吗!我告诉你!他休想!有种叫他来和我们对峙!容不得你这只狗在这里和我们狺狺狂吠!”

    这人道破暴动原因,周遭上百名学生皆蜂拥而上,甚有将齐夺等人反包围起来的架势。

    他被那潮水般的喊声弄的头疼,眼睛里的血丝也越来越重,有青筋从肩头蜿蜒至小指,停留在手背,那被握着的枪杆咔嚓裂出缝隙。

    当被推搡到院角,又被那为首的学生啐了一脸口水的时候,齐夺再也忍不住心头怒意,抄手就是一拳,打得那人轰倒在学伴的怀里。

    当初他在和江淮谈条件的时候,那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和武人争吵,直接动武解决问题,和文人争吵,也直接动武解决问题。

    眼下的情况,正是施行此理论最好的时机。

    而他是个武夫,虽不及江歇和冯保,却也有着正儿八经的真功夫在身,这些学生中也有些有武功底子的,但和他动手,仍是以卵击石。

    但动手这一拳,相当于捅了个马蜂窝,余下的学生各个化身吃人的老虎,恨不得生剥了齐夺的皮。

    副将见势不好,赶快带着侍卫上前拉扯,一时间两方打作一团,满院子都是吵闹的人,弄的那树上无有鸟雀落脚,墙头的积雪也纷纷震落。

    齐夺眉间皱极,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干脆伸手扯过那名为首学生的衣领,撞开旁边的人,狠命将他拖拽至院中的石桌上,轰隆一扔!

    院中登时没了声音。

    那些学生见势不妙,厉声道:“齐夺!你想造反吗!这可是曾院首的儿子!”

    齐夺充耳不闻,将曾君诚摔在那石桌上,脚踩其背,这人是个软柿子,出乎意料的好捏,便是奋力挣脱,也无法撼动齐夺分毫,只得痛骂道:“齐夺!你个孙子的!你敢动小爷一根手指头!小爷要你全家的命!”

    齐夺锋利的视线环顾四周,手自背后腰带处一模,掌心赫然出现了一柄将近七寸的匕首,那银光闪烁着冰冷,余下的学生皆不敢再言。

    这人。

    来真的了。

    旁边的副将大惊失色,赶紧过去拉住他的手:“总统领!您切勿动怒啊!”

    曾君诚也是个没种的,见齐夺动真格的了,赶紧服软道:“齐统领!齐统领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

    齐夺冷笑:“小王八羔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俯身捏住他左手的食指猛地往后一撅,众人只听咔嚓一声,然后是曾君诚的嘶喊声,他被迫转过身子跌坐在地上,因着手指被攥着,只得把脸放在石桌上,面前三寸就是变形的手指。

    齐夺的手像是把钳子,他无论如何也抽不回手指,急的是满头大汗,转头看着旁边的同伴们,凄厉道:“你们还不快帮帮我!”

    谁知齐夺猛地甩眼:“还有谁不想要手指头了!尽管站出来!”

    这话一出,还有谁敢迈前一步,那些学生微咽口水,眼睁睁的看着齐夺拿着的那柄匕首横在曾君诚的手指上,缓缓逼近

    副将咬牙再次劝道:“总统领!这可是四门馆院首曾季安的大公子!您可要三思啊!您这一刀下去!断的不仅仅是他的手指!更是您的前途啊!”

    齐夺红了眼睛:“那也值了!”

    他的刀素来用的很好,更何况是一柄匕首,只见突然动作,那刀尖便嗖的扎进了曾君诚的手指肚中,再一转动,有清晰的十字伤口伴随着红玛瑙般的血珠出现,而那刀刃割锉在骨头上,犹如磨石一般让人寒渗,再从中横截,半截指骨从伤口的破肉中挤出,刀剑一挑,飞入众人视线,再无力的落在桌上。

    再看那匕首,滴血未沾。

    速度太快。

    只是眨眼间,曾君诚便失去了食指的一节小骨,而肉还在。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包括曾君诚。

    他的眼珠几乎快要凸出眼眶,汗水滴进去却让红血丝更密集了,浑身战栗如筛,颤抖的将手拿在眼前,稍微放开呼吸,疼痛如虫蚁般啃食着他的神经,加之恐惧袭心,曾君诚再也忍不住,坐地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那声音缭绕在院中,击在众人耳膜上,犹如猫抓!

    齐夺的气稍微消减了些,正准备叫所有学生都回去堂内,忽见曾君诚发疯似的扑了过来,他手里的匕首还没收回去,况且多年习武养成的习惯,叫他下意识的将武器递了过去,曾君诚没躲过,直直撞在那刀上!

    副将登时瞪大了眼睛,心道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齐夺也处在震惊当中,他对视着曾君诚那满含不可思议的眼睛,握着匕首的手被股粘稠的滚热液体包裹住,蹙眉后退,那人从刀中抽身,仰躺死了。

    这一下,事态彻底失控了。

    正当所有学生准备集体暴走,杀了齐夺给曾君诚报仇的时候,正堂门口有人走出来,立于那布满积雪的三层石阶上,乃国学院院首郑徽。

    他左不过四十余岁,身形颀长,眉目泰然,一双眼睛厉而且厉,举手投足间皆布满了庄肃之气,让人一看就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立即有人告状:“老师!齐夺把君诚给杀了!”

    郑徽瞥眼那具死尸,然后沉稳开口:“都给我回来上课。”

    国学院闹得这么热闹,麒麟殿也丝毫不逊,以沈萧为首的,反对新政的朝臣借此机会重新造势,势必要皇帝放弃一州九城制,驳回宁容左的谏书。

    可事实上,皇帝和朝臣两方都心知肚明。

    这件事同去年的‘陷害韩渊’一事相同,皆是世家联合,和皇权对抗争权,只不过那件事没有眼下这件事激烈,毕竟这一州九城制推行下去,首当其冲受影响的便是世家,有着极其明显的利害关系。

    宁容左站在旁边,冷眼瞧着殿中狂吠不绝的那些人,却是心无所动,因为他知道,新政推行是必定的事情,皇帝打心眼里是同意这件事的。

    “皇上!”沈萧言辞恳切,“新政不可取!您还是驳回四殿下谏书为妙!”

    事已至此,余下朝臣也纷纷道:“臣附议!”

    而恒王这么一死,宁容左首当其冲没了对抗的前锋大将,面对这些人的义正言辞,他不能自己去唇枪舌剑,又不想暴露娄玉,干脆转头不言,静等皇帝开口。

    谁知那人没有先说新政的事情,反而开口询问那些学生暴动的状况,沉吸了口气,背靠龙椅,意味深长道:“国学院和四门馆那边怎么样了?”

    秦戚连忙俯身道:“回皇上的话,齐统领还没有回来,不过看这架势,估计那边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皇上大可放心。”

    皇帝颔首,随即抬头看向众人:“这新政的事情,怎么会传到这些孩子的耳朵里,既然还未敲定,所有人都应该守口如瓶。”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面面相觑。

    几秒后,那尚书令段槐序扭曲事实道:“回皇上的话,说不定是有人想要先斩后奏,先将新政的事情散播出去,等到消息传开了,再逼您就范。”

    宁容左清寡一笑:“怎么听段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新政的事情,是本王私自谣传去坊间的?”

    御史中丞许琉灰冷哼:“难道不是吗?”

    宁容左垂眸,似笑非笑道:“当然不是,但说来说去,谁谣传去坊间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些本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怎么突然关心起国政来了?”瞥眼众人,话里有话,“难不成真得是忧国思君?还是另有背后主使。”

    许琉灰眼睛微眯,思忖着没有开口。

    沈萧也是皱紧了眉头,心道这人要不然不说话,一说话便能揪到根本,前些日子的皇宴也是,险些戳穿了郑徽和长欢的关系。

    再看向皇帝,那人半垂眼皮,无所言语也无所作为。

    正议大夫周景儒见势不妙,皇帝很明显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势必要力排众议推行新政,干脆上前一步,再想开口。

    “启禀皇上!十六卫总统领齐夺求见”

    皇帝这才抬头道:“叫他进来。”

    “宣齐夺上殿”

    内监通传的声音未落,就听一人脚步声匆促逼近,齐夺到了殿门处将腰间佩剑卸下扔给随侍的宫人,然后迈门槛而入,跪至殿中:“末将叩见皇上!”

    他身上还沾着曾君诚的血,众人厌弃的后退两步。

    皇帝蹙眉:“齐夺,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叫你去国学院镇乱了吗?你这一身的血又是哪来的?”

    皇帝一说完,周遭的官卿也纷纷反应过来,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儿子旁亲几乎都在国学院和四门馆念书,今日暴乱,必定也在其中,赶紧相问。

    齐夺也不隐瞒,将来龙去脉说了,最后道:“那曾君诚冲了过来,末将收刀不急,叫他撞上来,死了。”

    他说完,满殿骇人无声,忽听有人惊呼:“曾院首!”

    闻声瞥眼过去,原是那曾季安听说自己的独子死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倒在了地上,周遭的同僚帮忙架扶。

    他血丝满眶,颤抖着手指着殿中有些不安的齐夺,恨不得咬碎牙齿:“你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敢杀我的儿子!”

    说罢,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旁人,不管不顾的扑向齐夺!

    殿中登时慌乱,奔走声四起。

    可曾季安毕竟是个老腐儒,别说抡拳打人,就是快走两步都是问题,这下可好,没能打到齐夺,反而自己扑倒在了地上。

    齐夺想要扶,却没敢上前。

    周遭有人劝阻,可曾季安充耳不闻,就连龙椅之上皇帝的话都不听了,他此刻没了儿子,亦是没了顾忌,扬着手目眦欲裂道:“齐夺!你无故杀了我唯一的儿子!你不得好死!”

    回头看皇帝:“皇上!您若是执意推行新政!那这样的动乱将会绵延无期!连未入仕的幼子都知道此事不妥!您身为九五之尊!难道还看不透吗!想要继续坐稳龙椅!就要斟酌行事!切忌一意孤行!”

    沈萧闻言,厉声道:“曾季安!这可是御前!容不得你放肆!”

    “吾儿已死,吾也不愿留世苟活!”曾季安粗喘两口气,“皇上!新政万万不妥!万万不可推行大汤!吾为汤臣,势必为国尽忠!唯有以此身证明心意!”

    曾季安最后喊完这句话,拼尽全力撞向了不远处的柱子。

    寂冷的殿中响起恐怖的断裂声!

    他的脑袋整个九十度斜倒在左胸口,倒地身亡。

    齐夺瞪眼,没料到此事会发酵到如此地步,环视同样惊慌失措的众人,他迟疑着上前两步,扳过曾季安软塌塌的身子,凑手到鼻翼之下,道:“没气了。”

    见势,周景儒抓紧机会,上前道:“皇上!曾院首以此性命为劝诫!您可千万不能视而不见啊!新政不妥!新政不妥啊皇上!”

    光禄寺少卿齐宏衫也道:“皇上明鉴!曾院首卫国之心天地日月可昭!”

    这两人说完,余下众公卿也纷纷附议,并无人去管曾季安的尸首。

    皇帝被这些人咿咿呀呀的吵的头疼,瞥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秋和李侃元,这两人面色冷漠,眼中的神色却各有各的思忖。

    “罢了。”

    皇帝冷言道:“齐夺,你先和孟满带人将曾季安的尸首处理一下,朕不会追究你的过失。”再看向一众官卿,“新政的事情暂时搁置,过些时日再议。”

    再一指宁容左:“老四,你同朕来。”

    说罢,先行起身回了后殿,宁容左面无表情,紧随其后。

    秦戚瞧着再次骚乱起来的官卿,扬起拂尘:“退朝”

    众人只得对着空荡荡的龙椅叩首:“恭送陛下”

   
 第30章 我在这儿  

    当叶颂苏醒过来之时,浑身是五马分尸的痛,她疲惫的睁开双眼,乍然还以为自己失明了,几秒后才得知自己被困在了一处密室中。

    被绑来时,吸了那**的药味,到现在还头疼欲裂,想要起身,却发现整个人好像被绑在了一张冰凉刺骨的玉石板上,根本使不上分毫力气。

    她粗喘着冷气,因着周遭黑暗,人被迫陷入警惕当中,其余的感官便异常灵敏,耳朵动了动,叶颂好像听见了丝丝的水声,还有莫名的呜咽声,鼻腔内灌满了古怪的药味,肌肤上缠的皆是湿热的蒸汽。

    叶颂被这气氛弄得害怕,壮着胆子喊出来的声音有些颤抖:“是谁!是谁冒了胆子敢掳本公主!小心本公主脱身之后!要了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只听一道推门的声音,那应该是一扇木门,再然后,响起擦火的声音,随之亮起来的,还有密室墙上的上百只明烛,周遭立刻亮如白昼!

    叶颂一下子不太习惯,赶紧闭上眼睛,待到被刺激出的泪水润湿了眸子,她才又缓缓张开眼睛,因是躺着,稍微转过头,登时浑身抽紧!

    石室,池水,女人。

    巨大的石筑密室中,满墙的石砖缝隙里皆是凝结的水珠渗透,还有探出来的金制烛台,上面晃着刺眼的火光。

    她身处一个巨大的玉石板上,四肢用麻绳捆的极其严实,旁边就是还在沸腾的池水,这便是水声和水汽的来源,竟是浓稠的绿色,还散发着一股古怪的香味。

    而在那水池对面的池壁,光线灰暗处,有一整墙的女人,她们各个垂着头,发丝散落在脸侧或是漂浮在水面,双手拴在头顶,胸口没在池水中,略有起伏,荡出波纹,竟然还活着!

    叶颂微咽口水,已经吓得说不出来话。

    头顶漫来一片阴影,她僵硬的转回视线,那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他有着一双精明且癫狂的眼睛,皮肤苍老还遍布皱纹,咧嘴笑了笑:“你醒了。”

    叶颂不可思议的瞪眼道:“庄恭!?”

    庄恭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背着手站在池边,他单穿着一件白色的寝衣,光脚吧嗒着那岸边的水,望着那些泡在绿色沸池水里的女子:“都不行了。”

    叶颂狠命的往上起身,结果只是把手脚磨得出血,而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扒光了,身上只盖着一张半透明的白色绸布,幽密处着眼可见!

    她这时也不顾上羞赧,只切齿道:“庄恭!你个变态!你个杀人犯!”

    庄恭被骂丝毫不在意,他只是轻笑咧嘴:“你骂吧,等老夫把你也泡进这池子里,你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他灌了一瓶那池子里的水,因着光线的原因,拿到亮光处一看,那水又变成了橙色。

    和那日险些被江淮喝下去的药酒一模一样,只是少了根多余的头发丝,浑浊如河水。

    庄恭拿到嘴边轻轻一抿,那池水过舌有些干涩,随即皱眉:“当真是越来越差了。”抬头叹了口气,“都不能用了,可惜啊可惜。”

    他将那瓶子扔进池子里,回头看着玉石板上的叶颂,伸手掀开她上半身的绸布叠在腰间,望着那完美无缺,两侧线条有如鬼斧神工般的年轻**,轻笑着发出诚心诚意的感叹:“真是一对漂亮的东西,就是小了些。”

    说罢,又把绸布给她重新盖好。

    庄恭不喜欢女人,他喜欢十五岁以下的幼男。

    但他也喜欢用年轻女人的身体,混合草药泡出来的药酒。

    最能延年益寿,弥补精阳之气。

    叶颂见这人又说自己胸小,顾不得生气,红着脸怒斥道:“是谁!”眸光闪烁着不安,下意识的放低声音,“是不是宁容远?”

    庄恭走过去墙对面,上面挂着生锈的一排长刀,取下一柄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掂量着,又回身扎进池水里涮了涮,漫不经心道:“是叶征。”

    叶颂浑身颤抖:“你说什么?”

    庄恭笑着不屑:“别吃惊,老夫只是送了他一万川军而已。”把刀放在一边,他蹲下年迈的身子,脑袋与玉石板呈水平高度,端详着叶颂的身子,“这个划得来的交易,他不做,就是你大哥叶堂的。”

    叶颂心骇不止,双眼血红如兔:“你胡说!我大哥才不会弃我!”

    庄恭再次掀开她身上的绸布,那腻玉般的肌肤近在咫尺,他闭眼轻嗅,沉沦于其中的样子让人作呕:“上好的女儿香,没想到你还是完整之身。”

    说罢,凑过去,坚挺的鼻尖滑过她左肋骨上的皮肤:“你这具身子,老夫可是想了好久。”

    叶颂浑身冒激灵,好像爬满了虫子,目眦欲裂:“你个变态!你休想碰我!”

    “谁要碰你。”

    庄恭冷笑着起身,伸出枯槁的手握住她胸前的玉白香软,面上又转为严肃,还有着些许的专业和经验,然后掠过她的周身肌肤,点点按按,面对叶颂就像是面对着一案板的猪肉,满足道:“习武之人的身子就是不一样。”

    叶颂牙关割锉:“庄恭!休要碰我!”

    庄恭充耳不闻,在她几近崩溃的状态下继续淡淡道:“你知道,这药酒要用最好的女体来泡,池子里的这些好是好,但挺不了太久,你这具身子我可是惦念了很久,终于是弄到手了。”

    “你知道我最想要谁的身子吗?”他回身捣着什么东西,就在叶颂的脑袋不远处,那咕叽咕叽的黏腻声听得她颤栗,“武人榜上的那几位,汤皇后卓华,还有那个江淮,再加上个陆颜冬,只可惜太远了,实在是鞭长莫及,老夫曾经派人去找过江淮的尸体,结果无所收获,想来用她们的身子泡药酒,那才是真正的美味。”

    庄恭说着,忘情的舔了舔嘴角。

    叶颂被那浓浓的危机感和无力感包围,忍不住酸了鼻子,而在她的脸侧,庄恭的脑袋缓缓的探出来,笑意可怖狰狞:“云安你千万别怕,庄爷爷是看着你长起来的,庄爷爷疼你,不会让你多受苦的,一刀就完事,一刀就完事。”

    叶颂手脚麻冷,不停的尖叫道:“庄恭!你要是敢动我!我父王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我会亲手杀了你!”

    庄恭笑眼眯眯:“先是你,再是云黛那丫头,然后是大名公主,最后是你母后和颖淑妃,庄爷爷会让你们在这池子里面团聚,别急。”

    说着,将那柄锈刀伸向云安瞪着的眼睛。

    重王府,正厅。

    叶征仰靠在椅子上,闭眼无言,新赎来的美姬坐在他的腿上,探手在他的裆间鼓弄着,那人轻轻一哼,半睁眼瞧着她,嗓子喑哑:“你这双手真是宝物。”

    那美姬莞尔一笑,横跨在他的腰间,伏在他的胸口,娇声道:“殿下。”

    叶征刚要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忽听一道极其沉重的脚步声从厅外传来,不到两秒,一双玉白的手如铁钳一般抓在那美姬的肩膀上!

    她疼得尖叫,同时,身子像是张白帕子般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摔在那花瓶上,碎裂流血,晕厥过去。

    叶征还没反应过来,入目是江淮面无表情的脸,她一把拎住他的领口,直接将这人拽起来狠狠的逼到左边的墙边,对视其眼,似是鬼窟招魂。

    江淮将要说的话研磨出口,字字都含着隐怒:“你把叶颂弄哪儿去了?”

    叶征眼珠转的飞快,扯笑道:“你说什么?”

    江淮拽住他的领子又是狠厉一撞,直撞得他后脊受创,唇瓣抿出丝血来。

    她攥拳对着叶征小腹猛然一击,眼神阴鸷,杀意翻滚在其中:“风月阁方才派人传消息过来,说为什么我把她带出去,到了晚上还没回来,是你搞鬼是不是?”

    叶征咬死不承认:“不是。”

    “不是?”江淮的愤怒化作锥子刺入他的眼,“不是你早上派人传的话,说我在城东的梅林等着她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叶征扬着下巴,轻笑了笑,那血丝悄然滑落,溅在江淮鞋上:“你说呢。”

    江淮死盯着他的眼睛,脑海里莫名浮出他那日的话来。

    “既是庄恭,我有个办法,我只消送一个人给他,自有一万兵权主动送上门来,无须耗费一刀一剑。”

    她犹如被蜇虫爬满骨缝,眼中结冰:“你把她送给庄恭了!”

    叶征仍是笑着,却没言语。

    江淮恨不得杀了他,但当务之急是将叶颂从那个变态手里救出来,遂又耗尽浑身力气挥了一拳在叶征的肚子上,随即甩袖转身,扬声道:“备马!”

    对面的人是庄恭,事情不能闹大。

    江淮骑着胯下骏马,趁着黑夜人烟稀少,一路杀到了庄恭的外宅,那里在白日看是山清水秀,可比隐居仙境,但到了这个时辰,却类似阎罗殿般可怖。

    跃身下马,府前的侍卫伸手拦截:“何人拜访,报上名来。”

    天地一片漆黑,在月光照耀下隐有两尺可视范围,那侍卫只见来人的左袖轻轻一抖,有道银光闪出,再从自己眼前掠过,随即脖颈一凉,没了知觉。

    江淮随意推开那两个侍卫,一脚踹开面前的红漆大门,轰隆一声如雷鸣,震得满院枝头积雪纷落,她有如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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