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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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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后又巧妙的化为笑意:“舅舅好胸怀。”

    慕容秋斜睨着她:“你今日这一番话若是换了旁人,想必目的定会达成,不过妄图说动舅舅,亦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江淮笑得灿烂:“但勇气可嘉,不是吗?”

    慕容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还算满意她的口才。

    江淮看了他几秒,忽的又发笑,话语出口,化为细针扎破面前人的伪装:“舅舅,既然你如此置生死于度外,甘愿为皇上忘身,为何还要择主?”

    果然,慕容秋的脸色又变得冷漠。

    江淮眸光挑衅:“你还是怕了。”随即又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再者说了,旭王不比明王那般心机深重,筹谋更显浅薄,你辅佐他,不过是想等他继位之后,将朝政全部抓到自己手里,做个有实无名的摄政王而已。”

    微停一秒,故意笑道:“亦或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慕容秋面色铁青:“胡说八道。”

    江淮挑眉:“我胡说八道?”又凑近了些,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蔑道,“还垫脚石,什么吾皇万岁,说的那么真诚,唬得我差点就信了。”

    说罢,带着清淡的笑意款步离开。

    慕容秋立在原地,胸膛里自有怒火生疼,不过消失的也快。

    “君幸,舅舅对你真是又爱又恨那。”




第531章 大事不妙

    銮驾回京的当天早上,江淮不等回侯府,便被太后一道口谕诏去了御景殿,正好江昭良也在那里。

    她的身孕接近三个月,已经开始成形,望着那个小小的弧度,她心中感叹,这才是自己唯一且血统纯粹的外甥或外甥女儿吧。

    又坐了一会儿,三人聊得还算不错,北堂突然进来说上御司有要紧事,江淮便行礼离开了,出了御景殿的院门,她转头问那人:“出什么事了?”

    北堂一脸为难和无措:“这一句两句的,属下也说不清楚,大人还是快随我出宫去太师府吧。”左右打探两眼,“郭郎中已经在佛门备好车了。”

    江淮眉头蹙起:“太师府?”

    ……

    ……

    太师府,北院书房。

    此时,那两个巨大的博古架被挪开,地下赫然两道灰迹,江淮复又抬头,摸了摸那道墙,是木制的,敲了两下里面,发现竟是空的,回头和郭绝对视一眼,那人多有愧疚的点了下头。

    江淮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发力一推。

    ‘吱’

    墙动了,原是一道机关的旋转门,后面藏着一间密阁。

    郭凛也是初次得知这道门的存在,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您这是?!”

    郭绝怅然摇头,低声道:“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吧。”

    江淮蹙眉,方才这门一推开,扑面就是一股子香烛的味道,她心下悬起,先郭凛一步跨了进去,而那人紧随其后。

    这间密阁倒也不算太大,周围的墙上架满了长明灯,反而不觉得呛,估计是哪里安置了通风口,两人借着火光看到郭绝所说的那处,上眼一看,果然是个灵位。

    倒不比一般的繁琐,只设了灵牌,上面写着:汤,长信王宁朔之位。

    江淮眼睛眯了眯,语气多有无奈:“就是这个,被刘青浦和冯兖发现了?”

    郭凛更是恨铁不成钢:“怕是。”

    江淮看的头疼,和郭凛一同走出去,关上那门,两人合力把博古架移回去,确定旁人发现不了后,才纷纷落座。

    郭绝见江淮不说话,并且一张小脸绷的厉害,心里多少有些局促,并非是他一把年纪惧小辈,而是这丫头发起火来,实在是让人承受不住。

    片刻,江淮终于是忍不住切齿:“我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给长信王设立灵位,郭伯父您怎么就不听呢,如今被发现了,一旦揭举上去,必是诛九族的大罪过啊。”

    郭凛也在旁附和:“就是,父亲您糊涂啊!”

    郭绝被他俩这么一说,认错道:“你们说的是。”顿了顿,一拍大腿,十分怅然的叹道,“可老夫实在是于心不忍啊!王兄生前为人忠粹,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孝义难得两双全,上能规天子,下能安百姓,得民心无数!如今枉死,皇帝嫉才,不叫他入皇陵,我若不为他设立灵位,难不成,叫他做孤魂野鬼吗!”

    他这一席话说完,江淮也有些动容,瞥眼过去,郭绝的双眸闪烁,隐有晶莹,她虽没见过长信王,可这么多年还有人惦念,想必这人生前的确是个好人。

    “罢了。”她话语沉重,“您也是性情之举。”

    郭凛也不想再说,便道:“为今之计,是赶快亡羊补牢。”回头看江淮,“要不要先把这个灵位撤走,免得留下把柄。”

    江淮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郭绝:“伯父,今日那刘青浦和冯兖前来,到底有无进了那个密阁?他俩到底看没看见那个灵位?”

    郭绝回忆着:“这两人来的突然,说是要看老夫的藏书,我推脱不过,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他们过来,但我腿脚不便,不能随时盯着他们,但看这两人的架势,怕是猜到了。”

    “猜到了就是还没看到。”江淮呢喃着,随即嘱咐,“还是先别动这个灵位,免得打草惊蛇,刘青浦是个细心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应该不会发作。”

    郭凛一直盯着那两个博古架,蹙眉道:“可这怎么看也发现不了啊。”回头,浑身茫茫发寒,“不对,旭王和君幸的关系一向不好,朝中人尽皆知,刘青浦和冯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过来向父亲讨要藏书,必是……”

    江淮也想到这里,谨慎道:“必是什么?”

    郭凛一语中的:“必是已经知道了灵位的存在,而来故意试探的。”

    江淮颔首,附和道:“不错。”

    说到这里,郭绝的气的牙痒痒:“这个灵位只有老夫自己知道,就连青柠都没有透露,他们怎么会知道?”再一拍案,“难不成,这家里进鬼了吗!”

    郭绝说完,江淮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

    她抬头,和郭凛对视一眼,那人也是聪明的,不到两秒,便已经心知肚明。

    “老夫知道了。”

    对面,郭绝怒目道:“肯定是那个程月如!”恨不得咬碎牙齿,“当初她就是被钱景春硬塞给老大填房的,怕是旧主已死,想给他报仇呢!”

    他说罢,抬头看那两人,挥了下手。

    江淮和郭凛方才想的也是这人,见郭绝下令去查,便起身出去了。

    两人路上一言不发,很快就到了程月如所在的院落,江淮先行进了那偏房,推开门,瞧见程月如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看着什么东西。

    她也未料到江淮会来,一下子愣住了,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掖在背后。

    江淮双眸微眯,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瞧见郭凛到现在还没进来,肯定是让自己看着办了,遂走过去,也没说话,扬手就是一巴掌,直把这人打的倒在一旁,再扯过她藏在背后的那物,原是一件裙子,她翻了翻,发现裙摆处有些许的香灰痕迹。

    将裙子扔在一旁,她伸手掐住程月如的下巴,眼神阴狠:“这香灰是在哪里蹭的?”

    程月如心惊胆战,咿呀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江淮没了耐心,她最恨有人往自己的身边安插眼线,“在郭伯父的书房,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

    程月如泪如泉涌,摇着头:“没……没有……”

    江淮手上用力:“是你告诉刘青浦的,对不对?”

    程月如的下巴没了知觉,口水淌的哪里都是,看的江淮直嫌弃,一把将她掷在床上,瞧着她那双惊恐混着绝望的眼睛,笑的精诡:“你这双眼睛,还真是机灵。”




第532章 调虎离山

    郭凛一直在外面等她。

    寂静的夜里,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

    他陡然寒噤,下意识的看向房门的位置,两秒后,江淮从里面出来,此人面色无异,只是衣衫之上溅了些许的血迹,那掩在左袖子里的手好像攥着什么东西,指缝内有浓稠的红色液体往下滴着,溅在地上开出一朵诡异的花来。

    郭凛有些心悬,低低问道:“你把她杀了?”

    江淮冷漠的往出走:“没,别叫她死了,我还有用。”

    郭凛咬牙,见她出去了院子,三两步冲进屋里,当推开那卧房的门,映入视线的一幕,叫他由内而外的抖了一下。

    程月如缩在墙角,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哭嚎着,那张白净的脸上此刻布满了血污,顺着指缝往下流着,染湿了大片的雪白前襟,看上去仿佛打翻了朱砂在身上。

    郭凛蹙眉,不敢叫程月如,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那双黑色的窟窿。

    回头,面色凝重,甚有后怕。

    君幸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狠毒了。

    ……

    ……

    待江淮回了留心居,发现北堂正一脸惊慌的站在正房门前,她心内生疑,将手里的那个香囊放进怀里,问道:“怎么了?”

    那人横跨一步挡住她,脸色惨白:“大……大人……”

    江淮从未见她怕成这样过,不由得不安起来:“出什么事了?”见北堂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她一把推开,三两步进了正房,却是猛地刹住了脚。

    小厅里面一片狼藉,一类瓷器倒是完好无损,只是那些书架子空空如也,所有的书籍竹简全都散落在地,残页乱飞着,抬头,发现窗户也是开着的。

    江淮的脑海霎时间翻腾,其中怒火化作的游鱼几乎要从眼睛里飞出来,她转头狠盯着北堂,那人瑟缩着,结巴道:“大……大人……”

    “怎么回事?”江淮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北堂交代道:“属下也不知道,方才从宫里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江淮眸光森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飞快地闯进卧房,发现那里要比小厅还要狼狈,书案斜倒,里面的一应物件全部散落纷飞,后面博古架上的东西也被掀翻了飘零在侧,床上的被褥被人用刀化开,棉絮飞得到处都是。

    她的后脑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粗喘着气坐在旁边的圆凳上,思忖着这到底出了什么事,遂问:“母亲他们知道了吗?”

    北堂摇头:“看样子,还不知道。”

    江淮无力的点了下头,按理来说,自己的留心居在侯府本就偏僻而隐秘,除去北堂和流霜外,外人一概不许随便进出,突然遭此劫掠,家里人没有发觉倒也算情理之中,而且看上去这个贼人的武功……

    等下!

    她思考着,视线瞥到床底。

    江淮走过去,掀开那席到地上的床单,俯着身子往床底下看去,对面墙上的暗格果不其然的被人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唯剩一个锦囊孤零零的躺在灰烬上。

    江淮伸手拾出,用力一攥,锦囊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她一下跌坐在地,急火攻心,丹田处有一股生硬之气直接顶了上来,逼得她嗓眼甜腥,好悬直接把血抿出来,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出现了极少有的慌乱,甚有绝望之色。

    北堂自然知道那锦囊里装的是什么,微咽口水,也有些软了手脚。

    那个锦囊里,应该装着江淮的命签。

    那个命签是江秦在她出生的当日求来的,正面记录着她的生辰,背面则刻着四个大字:此生必反!若是被掉了包,落在别人手里,简直是灭顶之灾!

    “大……大人。”

    北堂小心翼翼的唤道。

    江淮回头看她,眼中尽显颓废,轻咳一声,那惨白的薄唇间有红色的细线垂了下来,张了张嘴,嗓音衰哑的不得了:“原来,围猎是假的,不过是……调虎离山。”

    “君幸”

    院外,传来江焦急的吼声,而那人的动作到也迅猛,不过几秒钟后便走了进来,估计是看到了小厅的情形愣住了,那脚步声顿了一下,随后再次响起。

    江淮抬头,瞧见站在卧房门口的大哥,眼角聚红。

    江也不知所措,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出了什么事!这是怎么了!”

    江淮的嗓子好像被噎了一口棉花,仓促道:“大哥,郭伯父给长信王偷立的灵位被刘青浦和冯兖发现了,我的命签,也被人偷走了。”

    江的心也瞬间颠簸,蹲着的腿脚也发麻发冷,他瞪着眼睛,强迫自己镇定:“没事,别怕啊。”他说着,把二妹搂在怀里安慰着,“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江淮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灭顶……之灾。”

    “大人,您快看!”

    北堂不知何时去了小厅,江淮也趔趄着走了出去,瞧见她把那堆在墙角的窗帘子掀开,下面埋着的赫然是流霜已经干硬了的尸体,可怜的丫头满脸铁青,脖颈上一道红印,明显是被那凶手活活掐死的。

    临了,还攥着江淮最喜欢的那一只天青色的茶杯。

    江淮见到这一幕,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过去抱住流霜的尸体,哽咽道:“好丫头,真是我的好丫头。”抽泣两声,“不愧是我的丫头。”

    江面色沉似铁砣:“看来那人,是昨天晚上闯进来的,而且摆明了,就是冲着你的命签来的。”顿了顿,“可……可到底是谁派来的?”

    江淮咬牙,目眦欲裂:“除去舅舅,谁还知道我有这么一张命签。”

    江身上窜冷,怒意一瞬勃发。

    江淮慌乱过后,冷静如潮水一般覆了上来,她用手合上流霜的眼睛,抬头问江:“大哥,你方才进来,要和我说什么?”

    江眉头紧皱,一字一顿道:“方才,秦戚传了话来,说皇上准备下诏,称宁容左春场围猎之时,护驾有功,着封为太子,迁居北东宫,已经交给礼部去办了。”

    江淮闻言,终归是没忍住,一口血溅在地上。




第533章 太子

    宁容左的册封大典足足办了两天还多,皇上交给了徐丹青去办,也是叫这丫头在满门流放却独自苟活之后,重新上职的意思。

    奉花观里,宁容左接过属于太子的宝印和册封玉诏。

    那赤金色的玉石置在白净的掌心上,是那么的好看。

    他笑了笑。

    风轻云淡。

    这北东宫,早就该是他的了。

    ……

    ……

    同样,在皇城北边的醉云台里,旭王将花桌上的一类物件儿全部扫在地上,碎片和滚水淋漓满处,他暴喝着,双眼血红,旁边的明齐怕的厉害,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旭王大口的喘着气,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恨极了,抬腿一脚将那花桌整个踹翻,轰隆一声,碎裂成了两半,登时有白灰和木屑飞溅出来。

    明齐大惊失色的退后两步,却瞧见半掩着的殿门被人推开。

    是慕容秋走了进来。

    明齐长舒了口气,低唤道:“御史大人。”

    慕容秋面色沉肃,身形伫立犹如泰山,轻挥手叫他下去,自己走近扶起那张花桌,顺势也将旁边斜倒的椅子立起来,随后抖了两下衣摆,同坐在这片狼藉之中。

    他伸手摩挲着桌面上的花纹,沉声道:“怎么?沉不住气了?”

    旭王的胸口快要被怒火化作的利剑穿透,恨不得冲进奉花观将宁容左撕扯成碎片,但慕容秋的声音冷而沉,竟将他给压住了,微微直起身子,哑声道:“我恨!”

    慕容秋垂眸,语调不变:“恨?”

    旭王甩眼,语气万分不甘:“这太子之位本是唾手可得,几乎可以说是囊中之物了,如今却落入他人怀中,本王如何能不恨!”

    慕容秋的心里自然也是百味杂陈,正如旭王所说,本来注定是自己的东西,却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夺走,换了是谁都不会好受。

    不过旭王鲁莽,他却不一样,遂劝阻道:“你先别急,日子还长着呢。”说罢,从怀里取出一物来放在桌上,“你先看看这个。”

    旭王瞥眼,那是一枚褐色的长方形木牌,拿起来细打量一番,应该有些年头了,只见它正面刻着:端和元年二月二十七日,酉时二刻。

    翻过来,四个大字闯入视线:此生必反。

    旭王呢喃着,有些空茫:“这是?”

    慕容秋眸光深邃:“这就是江秦当年给江淮所求的那枚命签。”

    旭王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那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慕容秋不紧不慢的颔首:“江淮的骨相的确如此。”

    旭王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有了这枚命签,再加上刘青浦从郭绝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咱们便可将旧臣一举除去!”

    慕容秋却阻止了旭王,兴许是江淮那一席‘鸟尽弓藏’的话真的影响到了他,遂用另一种说辞搪塞道:“不可,要除去旧臣,需要等到太子和长欢双双落马的时候。”

    旭王不解:“为何?”

    慕容秋解释道:“事情未定之前,江淮这根搅屎棍,不能拔。”

    旭王也逐渐稳下心绪,一切有慕容秋做主,他倒也放心,遂点了点头,将那枚命签越攥越紧,目光阴鸷如鹰:“好,且等着吧,日子还长着呢。”

    ……

    ……

    断月楼里,望云瞧着坐在妆台前对镜贴花黄的长欢,那人纤柔的巧手拿着一只极其昂贵的翡翠玉坠在耳垂旁比了比,面色倒是平和而冷静。

    望云不知道长欢如何变得这么好脾气,眼瞧着宁容左封了太子,听说旭王都快要把醉云台给砸了,她倒好,跟没事人一样。

    长欢不满意这只玉坠,又放了回去,视线瞥到镜中望云的脸,好笑道:“你怎么了?”

    望云逮到机会,连忙催促道:“公主,您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啊?”

    长欢微敛笑意,又拿起一对宝石的来:“出手?”戴上一只,“我才不要出手。”

    望云比自家主子更不甘心:“为何?四殿下已经封了太子了!”

    长欢动作轻柔的戴着第二只,语气淡漠:“封了太子又如何,父皇如今四十还没过半,正值壮年,从北东宫到麒麟殿的这条路,还长着呢。”斜睨着望云,“除非老四弑君,和父皇当年一样夺位坐江山,不过我和大哥现在根基稳定,颇有人脉军力,他不会冒这个险。”

    望云听长欢说完,稍微稳下心来:“可是公主,咱们现在没了钟映川,也没了仲牧之,国学院和黄山学院都没了自己人,光有一个沈萧,怕是会力不从心啊。”

    长欢目光精明,轻轻道:“光一个沈萧?”

    望云疑惑,却听她又道:“我有的可不仅仅是沈萧,更是他手底下那成百上千的寒门学子。”回头,眸中燃火,“望云,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只缺时间,争储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望云垂眸,点了点头。

    长欢笑道:“我就是要坐山观虎斗,眼下朝中竟是些豺狼虎豹,就算老六顺利登基,只怕这个江山也坐不牢固,非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空出缺位来,我再一一填补咱们自己的人,到时候渔翁之利收得,朝政也握得,岂不美哉。”

    望云了然,笑道:“公主思虑周全。”

    长欢瞥他一眼,忽的转了态度,厉声道:“只是可恨老六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望云肩头一缩,连忙扶着她站了起来:“公主息怒,成王殿下还小。”

    “还小?”长欢挣开她,气怒道,“大哥和老四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最会讨父皇欢心了,他倒好,成日围着佛祖菩萨转,难不成光靠念经,能把皇位念来吗!”

    望云一咽口水,没再搭话。

    长欢理了一下衣袖,望着窗外晴好的天,深吸一口气,干净的脸上怒意退去,尽是不可直视的美艳动人,她将鬓发别在耳后,低低道:“皇室后人,活着就是为了江山,他太糊涂。”

    望云打量着她,微抿薄唇,小心翼翼道:“公主别气。”

    长欢沉默两秒,轻声道:“无妨,日子还长着呢。”




第534章 刘阙

    太后寿宴前夕,海棠府。

    一大清早,花君还在卧床贪睡,慧珠便端着银盆准备打热水,刚出正房的门,却见一人在院中闲逛,虽然有些面生,但她还是认了出来,遂疑惑道:“刘阙?”

    那人转过头来,倒也是个俊俏的小白脸儿,尤其那一双丹凤眼比女人还要娇气,上下打量慧珠一番,又懒散的转过头去。

    慧珠蹙眉不快道:“不是叫你回去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刘阙摆弄着墙角的海棠树的花枝,嗅着那清淡的花香:“郡主可好久都没叫我们来了,外面实在无趣,便过来看看。”说罢,一指正房的位置,“郡主还没起?”

    慧珠点头:“还没。”

    刘阙大步流星的过去:“正好,我去服侍郡主起床。”

    慧珠本就不喜欢花君豢养的这些男宠,也甚少踏足那什么逍遥阁,近来花君将他们遣散了,她本来还挺开心,自是不会叫刘阙再进去,遂横跨一步挡住那人。

    “郡主睡着呢,醒了我自会服侍,你快回去吧。”

    刘阙如何会将她放在眼里,只粗鲁的把她推开:“郡主醒了我就回去了。”

    慧珠眼看拦不住他,忽听院门有人淡淡道:“慧珠,恭月郡主呢?”

    她闻言歪过头,发现竟是江淮,欣喜上头忘了叫,直接答应道:“在里面睡着呢。”

    刘阙听着这人的声音还挺清凉,索性回头瞥了一眼,好家伙,这一下便叫他再也挪不开眼,此女当真是千篇一律中的别具一格,美的十分有边蛮特色。

    江淮今日未上职,只穿着一件鸭卵青的薄衫,她本身不喜欢那些艳丽浓重的色彩,又因是来见花君,所以穿的并不是很正式,甚至连头发都只是随便披散了就罢了,同时,一张瓷白的脸也未着粉黛,眉黑如碳自不必再描,眉下一双漆黑如曜石的眸子往上轻抬,登时流转出无尽的傲人风采,好像比这天上的骄阳还要惹人注视。

    只是这些随性看在刘阙的眼里,代表着此人身份不高。

    他倚仗自己父亲的势力,自诩长安城没有几个惹不起的,遂无礼道:“哎呦喂,这是谁家的俏佳人啊。”他边说边往下走,还以为江淮是哪个男宠的家世,来上门寻夫的。

    慧珠见他对江淮如此放肆,即刻大惊失色,刚想开口提醒刘阙,却见对面的江淮轻摇了下头,示意她别出声。

    这丫头也听话,连忙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心内还有些小窃喜,心道平常有郡主护着,今日终于有人来教训刘阙了。

    而那个不知死活的见江淮的动作,也没往心上去,瞥眼瞧见她身后的北堂,却是微微一怔。

    那人一张脸是石板的铁青色,壮似男子,此刻正怒视着自己。

    刘阙眨了眨眼,自然不会因为这几眼就退缩,反倒越上越勇,笑嘻嘻的凑到江淮身边,竟敢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叹道:“真香。”

    江淮斜睨着他:“你知道这是什么香?”

    刘阙见她搭话,更是色胆包天,便又凑近了些,闻得如痴如醉:“似是……梅香。”

    江淮破天荒的笑了笑,嘴角勾的像是镰刀,伸出右手来放在他的肩膀上,刘阙有些受宠若惊,浑身舒服的颤栗,目视着她一点点的将手滑向自己的手,那葱白笔直的指尖灵巧极了。

    可他哪里等得了,一时心急,直接攥住了江淮的手。

    只是。

    好像攥到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随后,左手的无名指猛然受力,不到眨眼的时间,伴随着一道恐怖的裂骨声,那如海浪般的痛楚瞬间将他覆盖!

    慧珠骇的捂嘴,还没看清,就见刘阙被江淮攥住手指,随后身子扭曲的跪倒在地上,而那人也没打算松手,面上有着淡淡的嫌弃,看向她,问道:“花君呢?”

    正说着,花君也被刘阙杀猪一般的叫声喊醒了,披着外套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她站在门槛的后面,瞧见江淮,又瞧见刘阙,迷茫道:“你们干什么呢?”

    江淮顺势将刘阙扔到一旁,而那人蜷缩着身子,露出来的整根无名指都撅的不像样,花君注意到了,蹙眉道:“君幸,刘阙怎么惹你了?”

    江淮面无表情:“登徒……”

    说到一半。

    她忽然抬头,眸光谨慎:“你说他叫什么?”

    花君莫名其妙的走过来,瞧着地上打滚的那人:“刘阙啊。”

    江淮微咽口水,再次确认:“这是刘青浦的二儿子?”

    花君点了下头,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不过我早就叫他回家了,是他赖着不走。”

    江淮由怒转笑,本来挺动人的笑容现下看上去有些诡异,她低头瞧着刘阙,那人也畏惧的看着她,遂又转头看慧珠,小丫头得意道:“这可是我们家江淮江御侍。”

    刘阙一骇,内心抽紧,疼痛和紧张并行,一个没挺住晕了过去。

    江淮满心厌弃,这个刘阙真就只有这张脸能将就着看看了。

    花君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挽住她的胳膊往上靠着:“你今天怎么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淮拖着她往屋里走,淡淡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花君切了一声:“你那么忙,哪有闲工夫来看我。”又打了个哈欠,“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肯定是有事要找我吧。”

    江淮没有兜弯子,直接就说了:“郭伯父在太师府给长信王私自设立的灵位,就在书房后的密阁里,怕是被刘青浦和冯兖发现了。”

    此话一出,花君登时清醒的不得了,回头瞪眼看着江淮:“你说什么?”

    江淮抓住她的手臂,淡笑道:“不过别担心。”

    花君整个心都悬着,她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遂不安道:“你有办法了?”

    江淮笑意浓滚:“来的时候还没有,不过现在有了。”

    花君反应倒也灵敏,瞥眼院中的那个昏倒的人:“你要用他?”

    江淮没有隐瞒,点了下头:“太后的寿礼你备好了吗?”

    花君依言答道:“自然,就在后面的库房里,是柄玉如意。”

    “玉如意?”

    “你别小瞧,这可不是一般的玉料。”花君解释道,“那是从漠岭采的,有钱都难买。”

    江淮见势,打了个响指:“那就成了。”




第535章 秘密

    傍晚,天空黑红,又是一场倾盆暴雨,侯府的门前,江淮并北堂从马车上下来,好悬被那黄豆一般的雨滴给砸趴下,后者用衣服帮她遮雨,埋怨道:“属下就劝您留在海棠府!”

    江淮躲着那暴雨,不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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