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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宫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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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的身子有些凉,贴在我滚烫的胸口上,让我安慰了不少。我把她的身体按在我的胸膛上揉了一揉。她的那两点柔嫩处,轻轻的在我的胸膛上蹭着,激起我心中一片涟漪。
我举高了她,用嘴去捕捉她的腥红樱桃。阿南很轻很轻,我一点也没感到吃力。可阿南却害怕了,她忙抱住我的头颈,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皇、皇上!”她的轻呼。就算是这样,她也只是轻轻的抱住我,没有任何挣扎逃脱。
多好的女人啊,我不愿意再等了。抱着她走向床边。
“皇上皇上!”门边突然响起的叫声惊动了我。我脚下一滞,含着阿南胸前娇嫩的舌尖就用了一点力,阿南呜了一声。
“皇上,是我!如意!有急报!”
我吓了一跳,忙放下阿南,把她搂在怀里。
“是东门外建章营的急报。”如意的声音都的些打颤。
阿南已经飞快的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去床上抓了我的衣服丢给我,自己呲溜一下钻进了被窝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定一定神。怎么偏偏是个时候打扰我!我并没有穿衣服,而是径直到门边,把门开了一条缝,把手伸了出去。
我的手上马上多了一扎东西。
我收回手,打开急报看了一眼,“阿南,是建章营哗变。”我把急报丢在了床上。这才飞快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阿南从被子里伸出了胳膊,把那急报拿过去看了一眼。她的脸上现在全是潮红,但她的目光却是十分的清亮。
“是谁在哗变都没写清楚。”她说。
我一时顾不上回答阿南,要知道,我那物此时已经有些大了,我不得不让它委屈的塞的裤子里。幸好阿南此时在看扎子,没有注意到我的窘态。
“冯大将军知道这事了吗?”阿南又问。
我没作声。已经自己把里衣都穿好了。这才去开门放了如意进来为我更衣。
阿南合上扎子,丢还给我。“皇上不可轻动,妾觉得此事有诈。”她说。此时她身体露在外面的部分还有些粉色,十分诱人。真是遗憾。
如意拿了我的外衣过来,为我穿上。
我问阿南:“怎么有诈?”此时我也冷静了下来。我早料到近来会出点事,只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也许真的是我和阿南的缘法未到。我的心并不释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阿南。可此时还能怎样呢?
阿南意识到我在看她,她缩在被子想了一下,“建章营是大肇最精锐的军队,一向放在洛京的东门外驻守。它若哗变,报向城中,先该先到城东的冯家。更何况建章营一向是冯公管辖,这军中出现哗变,也该是由冯公报给皇上。今天这急报,怎么是从军中直接报到皇上这里?”
我有些发愣,觉得阿南说的有理。用手阻止了正在为我系带的如意。
“阿南的意思是……”
阿南很肯定的说,“阿南的意思是,皇上要三思而后行。”
☆、48阙
我冷静了下来。阿南此时的目光平静如水;她也开始慢慢穿衣服,比我沉稳得多。“皇上不如先去探探冯家那边的动静,看看冯公是不是知道了此事。”说完长叹一声,“冯淑妃病着,不好打扰,不然倒可以麻烦她派人去家中问问。”
她话说得绵软,不着痕迹。
我想了一下,“此事倒也不用麻烦淑妃;朕可以亲自去冯公处问问。”
“皇上要出宫吗”
“嗯;可是不会走远,就去一趟冯家而已。”我已经不打算出城去建章营了。阿南说的对,那里还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能贸然以身犯险。
阿南此时已经又穿好的亵衣,披了一件鹤羽的氅衣下了床。她走到窗前,当着我的面拉开那妃色的窗帘,“皇上看,此时已只见星斗不见残月,夜已经深了,外面黑得很,皇上若要出宫,请多带人马。”她瘦伶伶身影临窗而立,竟是仙姿飘逸。
我有些恍惚,再一次觉得今天着实可惜,不然我也许就捉到了位仙子,从此再也不用操心她飞去。
“皇上?”阿南觉察到了我的走神。
“阿南不用担心,我当然会带着我亲卫中的精锐出去。而且,我不过是去冯家找冯家兄弟下棋。在这京城之中不会出什么事的。”我想好了,我去冯家,以冯家兄弟为人质,让冯骥去处理什么建章营的哗变。这样至少能把事拖到天亮再召集君臣商议怎么办。在情况不明之前,我不能轻动。
而只要我盯住冯家兄弟,想那冯骥也不敢妄动。
“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阿南安慰我,“建章营一直是先帝的精锐,现在也很难有人能撼动其根本。”
阿南说的道理不错,但既是出事,总得有所折损。也许是两改俱伤,对我终究是没什么好处的。我心里明白。
此时,如意已经把我收拾妥当,我该走了。
我恋恋的看着阿南,“阿南可得记住今天所见,没事时好好想朕,我们下回继续。”我说着上前抱住阿南,在她脸上很响亮的叭了一口。
阿南脸上才消下去的粉色又透了出来。
“阿南你去睡吧,还有大半夜,你不用为我守着。”我说,“你本不用起来。”
阿南摇了摇头,“今天我也睡不成了,明天一早,我得临时办个小宴。现在得准备起来。”
我不明白,挑了眉看阿南。
“我若不办,明天冯淑妃就得扶病起来操办,我不忍心啊。”阿南笑。
我这才想起,我后宫诸女,多半出身官家,外面一动,内里必有异常。阿南这是未雨绸缪,帮我稳定后宫的意思。我再一次在肚里后悔,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纳这么多女人进来。或者说,我当初选用人材就没走对路子。本应该选贤与能,而不是重用外戚。
阿南想的周到,我拥着阿南的手臂不由得紧了又紧。这才转身离开。
临走时,无意中看到,宫中所养的几只白鹤竟都睡在了阿南的药畦之下。阿南的长信宫,果然是处雅地。
这对我是难熬的一夜,我人到了冯府,心却又在宫中。冯家见我带了这么多人进了冯府,一开始也受了些惊吓。但他们装做好像完全不知道城外建章营出事似的。冯骥那老滑头甚至在我面前连呼:“怎么可能?”
我装傻,只让冯骥一人出城去看,自己和户部侍郎冯进两人下棋。冯进棋艺很好,但他却故意输给我,连输两局。冯迈则在一旁观棋,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我知道,让冯骥去处理此事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计策,但事已至此,我只能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在忐忑中,一真在冯家守到了天亮。
早朝的时候,冯骥赶到了两仪殿。
冯骥比别人到得晚了一步,他一来,就迈着大步急匆匆越过已经站好班列的文武群臣,“建章营哗变之事,臣已经清查过了。”他声音很大,压过了所有议论的嗡嗡声。
大殿之内瞬间安静下来。
我向前俯□,作出很急切的样子:“冯爱卿快说说,建章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我猜,从昨晚事发,到现在,建章营出事的消息大约早在权臣中传遍了。不然为何今日告假的官员一个都没有?
“的确是有官兵哗变,但臣已经为皇上弹压下去了。”冯骥有些倨傲的扬起了下巴。“领头闹事的是个六品校尉,名叫郭兴安。臣带了人一去,那些哗变军便因害怕而溃散。郭兴安骑马逃走。余下的乱兵,已或杀或抓。皇上可要亲审?”他这么说时,那阴鸷的目光向我一扫,竟让我遍体生凉。
我看看冯骥,“建章营的云麾大将军曹定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见朕?”昨天的扎子就是此人递给我的。此时不见此人,我哪能安心。
“曹将军要处理后续,一时来不了。他的辞呈已经托臣带来了。”冯骥从怀里掏出点什么东西来。递上给我。
我有些疑惑,曹定也是父皇时期的老人了,以前我与他打交道虽然不多,可他一直看起来忠心耿耿。如今这是怎么了?
“还有一些东西,是臣从那郭兴安住处搜得。不方便在朝堂之上呈与皇上。已经叫人送到皇上御书房了,敬请皇上御览。”
冯骥看起来井井有条,又博得一些朝臣在下面称赞。
我慢慢在自己的龙椅上坐好。微笑着看冯骥,“冯大将军辛苦。”我说,“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这一回,事情处理得真快。”
我看到了丞相李济一直在下面欲言又止,甚至急得搓起手来。我也假装没有看到。朝堂之上就是这样,冯骥既然警告我不方便说,那么我不说就是。至于什么东西还要我回御书房私下去看,我并不着急。我心里冷笑,冯骥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我吗?会因为女人而大动干戈?他曾经在我身上用过的伎俩如今可是不好使了。建章营就是建章营。大肇最好的军队之一,不会与女人有关。
若不是阿南昨天提醒,我到也没想到此事又是要在后宫作文章。我不过是稍稍冷了一下冯嫣儿,就能弄出这么大的事来。
退朝之后,我让如意拎着冯骥递上来的那包东西,从御书房直奔阿南的长信宫。而我自己,则掸掸袍角去见母后。
母后的坤宁宫,此时已经没了郁郁葱葱的葡萄,母后也不能再在屋子外坐着。天气实在是冷了,院子里只有还没来得及弄走的枯枝败叶堆成的小堆,算上装点了景致。
我踏进她老人家屋子时,母后正盘坐在窗前的榻上,拥了皮褥看她宫中的小宫女在地上打鞋样子。
“哟皇上来啦。”母后看到我,一下子笑开了,“难得今天过来的早。想和娘多说一会儿话吗?看你这次回来都忙成什么样了!当娘的都觉得见你这儿子是见难得的事了。”
我还是挨着母后的身边坐下,看一眼这那些小宫女手上的活儿,“母后这是在做棉鞋吗?做给谁穿?”
母后牵了我的手,笑,“今天一早,楚贤妃说要请客,我心里便想着该做鞋了。我年纪大了,楚贤妃那里的热闹我不去赶,让她们姐妹自己乐呵去。只是我提醒她,以前你父皇在时的规矩:入冬若有出征用兵之事,宫中都得为前线将士做冬衣棉鞋。我让她今天宴饮时,别忘了提醒众姐妹知道。”
我一惊,拉母后的手不觉用了力,“母后怎知儿要用兵?”
母后微笑,“宫中都知建章营的事了。皇上登基到现在,一直主张铸剑为犁,马放南山。时间久了,部曲们难免懈怠,反生出事来。也该动动了。听说你昨晚上在楚贤妃处过夜,今天一早她便要请客。我也就明白这事万一联系到宫中,只怕又是轩然大波。我这是给她们都添点事,也免得她们生事。”
连母后都觉察宫中气氛异常了?我不过是稍稍给了冯嫣儿一点冷脸。
我看了眼那些忙碌的宫人,母后立刻会意,叫她们退了下去。
“母后,我想裁撤后宫。”我直说了出来,“重组军队反在其后。”
母后一下子没明白,“后宫怎么了?建章营那边的事,难道竟真与后宫有关?”
我点头,“冯公让人送了一包东西到我御书房,说是从哗变军官处搜得。我一看,竟都是宫中之物。其间还有几封很暧昧的信件。像是女人写的。”我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有些难受。
那包裹里的东西我没细看,已经把它交给了阿南。阿南应该可以查出那些金珠的由来,还有那信上的字体出自何人也应该很快就能知道。我这人,本来只喜欢冯嫣儿一个,对宫中的大部分女人都没什么情谊,可看到这些东西,还是心里难过。
母后这下明白了,“竟是内外勾结之事吗?这娘倒是没想到。是什么人竟从宫中看出了冯淑妃失势,敢让人挑战冯家了?”
我摇头,“这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用人。我不该给人重用外戚的映像,让人觉得有机可乘。”
男人爱偏爱一个女人,本是人之常情,以前父皇也是有偏爱的。可父皇在朝堂上用人,却是看人的本事,很注意平衡与钳制,绝无私偏之处。我之所以会弄到这么狼狈,实则与我用人有关。
但我还是打算裁撤后宫。后宫人太多了,我有不能全都爱上一遍,反倒多出许多事来,真正是害人害已。
母后明白了我的意思,只微微叹了口气,“冯淑妃本还想引荐她的妹妹进来,看样子,皇上也不打算收了?”
“不要!”我坚决的说,“我已经想好了平衡之道,人是越少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停更一天,休息一下,后天继续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49宫
从母后那里出来;时间已经近午,青石路上的霜竟还是没消干净;一不小心脚下便觉得有些滑。我一来看路,二来也是有心事;便一时低了头,只盯着自己脚下。我一天奏折还没看;因此急急的赶向御书房。不知阿南那边的小宴办得如何;我倒也顾不上了。
本来跟在我身后的如意突然开了口,“皇上;看回廊那边。”
我走得急;只来得及免强一抬头;不提防;一大团红色便从回廊那边向我扑了过来。我连退了数步,才没让那团红色撞到怀里来。
“皇上!”那一团红,在我脚下跪下了。
冯嫣儿!
我得承认,冯嫣儿很会打扮自己,。比如眼下,我抬眼望去,四下里树木都是光秃秃的,花朵绿草也没了踪影。放眼后宫,就属我脚下的这团红最是耀眼。就连我也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在萧瑟的秋景下,这样的娇艳欲滴的鲜红,真得算是世间美景。
冯嫣儿也正好抬了头看我,盈盈欲泪,我见尤怜。其实,冯嫣儿气色很好,两颊上打了胭脂,红喷喷的惹人心思荡漾,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样子,人虽说比七夕之前瘦了点,但也是瘦得恰到好处,更兼她的神情气质,总带些说不清的风情,再多看一眼,我怕我会再次沉迷。
“淑妃这是病好了吗?”我忍不住随口问了一句。
“妾本无病。”冯嫣儿伸了手,攀住我衣摆的一角,眼里便有些水波澜了起来,“妾只是心里不好受,躲了两天。可妾耐不得,今天还是来见皇上了。”
我凝神看她,若是单看她说话,倒不像是个作伪的人。可我记得,她把那杯毒酒递给我的时候,不也演得十分逼真吗?
“你来见我,是有话说吧?”我问。
“皇上!”冯嫣儿哀叫了一声,好像是我说错了她。“臣妾……”她向身后招了招手,她的宫人立刻捧了一只捧盒上来。
“我只是来将这茜纱缂丝的珠衣拿来交给皇上。当初太后便说此物奢靡,妾却没有深想,哪会知道季康那竟是那样的狠毒,也料不到季康的贪欲和胃口竟是那样大。”她的脸上,两滴泪珠滚落下来,真真切切的哭了起来,“季康只是妾的表哥,与妾素无来往,他作的事虽说妾有责任,可妾也并非有意。这件衫裙妾是不敢再穿了,如今连同妾一起,一并交给皇上,听凭皇上发落。”
我心中悠悠一荡,秋风乍起,卷了几片落叶打了个旋。
冯嫣儿的确很会做做人。但她做到这样就有些可笑了。一件她已经穿过的衫裙,拿来给我又算什么意思呢?不过是因为她知道了,今天她那父亲又有功于我,觉得可以翻身了而已。表面自抑,实则求进,生怕我忘了她。
我提自己的衣摆,示意她不要再抓着了。她的脸上立刻现出惊恐的样子。
“对淑妃来说,这事已经过去了。淑妃不用再提。”我笑了一下,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不再称她嫣儿,“倒是宫中的事,淑妃还得帮朕操着点心。淑妃过两天身体好一些,就去母后那里吧,母后怕是有些事还是要找淑妃分忧。”
冯嫣儿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果然她对宫中发生的事,总是十分热心。若是她知道了,我要载人,不知会做何处置。我对此倒是很感兴趣。
我的衣摆终于从冯嫣儿的指缝间滑了出来。我又冲这女人笑了一下,赶紧迈步就走。生怕再耽搁,又被她留住了。
“皇上今晚还是在贤妃妹妹那里过夜吗?”冯嫣儿扬了声在我身后问,“妾有一个精铜密合的小暧炉可以送到贤妃那里给皇上今夜取暖。”
我没有回答她,反倒走得更快了。
御书房内,我调看的文牍已经堆了一小堆,因为我要看建章军的军籍,所以这些大多是从兵部调来的建章军建制。不过兵部如今没有尚书,这些材料没人整理,如今全是杂乱无章。我只看了一眼,便有些头疼。叫了如意去打一盆冷水,让我先洗把脸醒过神后再说。又是一夜没睡,我怕我的头有些昏了。
不想如意却拿了一只小瓶给我“刚才钱昭仪亲自送来的,说是给皇上提神醒脑用。”
我接过小瓶略一闻就笑了,“冰片薄荷清油,朕原先行军打仗时,这东西从不离身,这些年倒是都要忘记了。钱昭仪人呢?”
“钱昭仪已经走了,说是不打扰皇上公务。还说刚从楚贤妃的宴席上下来,她得去林美人的宫里坐坐。”
原来阿南那边的宴席也已经散了。不知阿南对那不安分的几个弹压的怎样。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她们老实在我宫中呆着,别搅入宫外的乱局中就好。
但这只是我的美好愿望罢了。这一天,还没到傍晚,我把自己埋在那堆文牍中也还没能理出头绪,宫中便出了事。
李济有一个侄孙女叫李婉宁的,是我的修仪。她是我登基前纳的,而且是我自己向李济讨的。倒不是为她的美貌,实则是在那个时候,我希望李济他们这些老臣能在父皇面前支持我。李济自己的女儿孙女年纪都不合适,便从族中挑了这女孩给我。
我记得第一次见李婉宁时是在春天,她穿了浅色的衣裙,半藏在老嬷嬷的身后,从始至终都没让我看到过她全貌。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个美人。因为我看到,那一天,她的那乍现在我眼中的裙角上还沾着为知从哪里带进来的花瓣,引得我好一阵遐想,忍不住猜她刚才去了哪里?
她一嫁进来我便收了她,也曾与她缠绵过几日,但因为她并没有表示出对我的多大热情,日子不长,便将她抛诸脑后了。好在她也与世无争,嫁我后,是我宫内九嫔中最安静的一个。
就是这么个静好无争的女子,在今天,突然投缳自尽差点死了。
来向我报告此事的是阿南宫中的公公。
他气喘吁吁的跑到的御书房外,已经是一付脚软的样子,“李修仪……李修仪快不行了。”
我突了一下跳了起来。
李婉宁住的鸣鸾殿外此时静悄悄的。看起来不像是出了事的样子。我正在疑惑,却看到阿南已经迎了出来。她只看我一眼,我便知道事情的确是十分严重。
“怎么回事”我问。
“李修仪从我那宴席上出来,我发现她掉了一支金镶玉的凤钗,便亲自送了过来,不想就正好看到她人已经吊了内室的房梁上……”阿南主动的牵了我的手,把我向屋子里引。“不过,好在我来得刚刚好,才没有铸下大错,现在华太医在里面。”
“你可知道,她这是为了什么?”我焦急。
阿南却不作声。一直牵了我到了室内,这才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鸣鸾宫的奴才们,“你们现在对皇上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地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吭声的。
看了一天的文牍,我本就焦燥,再见此时这班奴才还在做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对着当间的大太监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扭身就向里间冲了进去。
华太医正伏在案上写着方子。听见我进来忙转了身。
“李修仪人怎样了?”我急急的问。
“还好,救得及时,躺个几天也就好了。”华太医很是平静,就好像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这让我安定了一些。看了看床上的李婉宁,她除了面色苍白之外,合约也看不出太多异样,单看她合眼有样子,倒像是睡着了。只是若仔细看,便能看到李婉宁脖颈处的紫红勒痕。我快速的别过脸去。
“李修仪已经醒了。”华太医很肯定的说。
阿南却飞快的向他打了个眼色,阻止他说下去。“让姐姐再睡一会儿吧。”阿南圆滑的说。
我回了头责问阿南,“她为何要这样,你那宴席都对她说了什么?”也许是因为着急,说话的语气便多少有些声色俱厉。
阿南此时倒是比我镇定,她淡淡看我一眼,“我没说什么,只是与众姐妹商量一下给戍边将士做冬衣的事情。”说完,她便看一眼华太医。
华太医明白,轻轻一笑,随手把方子递给我看。我不懂,塞给阿南。阿南看也不看,就叫了李修仪的人过来,拿了方子去尚药局按方抓药。
阿南像是不经意般的叫住正要向外去的华太医,“华太医,刚才我的人去找你时,你可是在冯淑妃宫中?”
“正是,老臣正在为冯妃把脉。”华太医恭敬回答。
“华太医可看见了冯淑妃宫中的绿翘?”绿翘是冯嫣儿身边的宫女。这我倒记得清楚。
“看见她进来弯了一下。”华太医老老实实的回答,“就是在楚贤妃的人来叫我之前。”
阿南笑了一下,“华太医,没事了,你去忙吧。”
华太医这才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阿南回头看我,“我已经问过这鸣鸾殿的人了。刚才只有冯淑妃派了绿翘来过,说是送还去年拿去的一只铜碳炉。”阿南的嘴角弯出一丝冷嘲,“不过,我却在李修仪的枕下看到了这个。”
阿南说着,便去李婉宁的枕边,掀起了枕头一角。我看到一只金镶玉的镯子正静静躺在那里。我的眉头皱了起来,隐隐约约记得,以前李婉宁好像是带过这东西。最近好久没见她,我也有些记不清了。阿南又是一笑,瞥一眼尤自盍着眼的李婉宁。把枕头放下了。
李婉宁好像浑然不觉。
“巧的很,”阿南在自己袖中掏摸,不一时,摸出一只凤鸟样的钗子来,“我也是来送东西的,皇上看看,这只钗子和那手镯像不像是一家子?”
我愣了愣,眼不免有些直,阿南一旦是话里有话,那一定意味着事关重大。我一把夺过阿南手中的钗子,仔细翻转着看了又看,终于在钗托处看到了錾的一个卍字纹。这是洛京万福楼的金器。
万福楼的的金器,一向是洛京第一品。能用得起成套的也只几家大家,李家也算其中之一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不是我送李婉宁的。
“她把这凤钗掉在你那里了?”我有些疑心。李婉宁不爱盛妆,绝没有平常日子带这样的凤钗出门的道理。阿南又在糊弄我了。
阿南咬了唇,悄悄的用眼角扫我。她的眼睛一闪一闪,觑着我的脸色。
我一下子沉了脸,将凤钗随手甩在李婉宁的被子上,对着那躺在床上的女人:“李婉宁,你别装了,起来给朕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50阙
阿南在拉我的袖子。
我心里一沉;脸上就立刻也变得难看。我知道这枝凤钗是阿南从我给她的那只小包裹中取的。阿南大概是刚看到我转递给她的包裹就一下子认出了是谁的东西。说什么丢在宴席上的,那都是阿南的托辞而已。
“皇上息怒。”阿南急急的说。一双眼睛眨了又眨。
她想怎样;要我对背叛我的女人息怒?
我一把拉住阿南的胳膊,把她拎到门外;“你去把那只包裹给我拿来。”说完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气得浑身发抖,阿南在外面拍了几下门。我只当没听见。
虽然阿南提醒了我冯嫣儿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我对李婉宁的愤怒却无法消解。
“想在朕宫中寻死很容易;”我对着那床上的人形冷冷地说,假装没看到她脖颈上那凄厉的勒斑。“朕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不过在死之前;你得先把那个郭兴安的事好好交待清楚。”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声音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冷得像结了冰。
床上的女人没有说话;甚至根本就没有睁眼,只是有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了下来。她果然醒着,在我面前装死。在我看来,这种沉默更像是无声的抗拒。
我觉得这屋子冷的像冰窖一样。隐隐含着不详的恨意。我原以为,只有冯嫣儿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才会勾结情人来取下我的人头。现在看来,连沉默安静如李婉宁也是对我怀了一样的狠毒心肠。这分明就是又一个冯嫣儿的翻版。
此时的我,真是无语问天,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女人的恶毒本来就是骨子里的东西?同样的背叛,不同的女人,难道我命中注意是死于女人的无情?冯嫣儿在外还有些魅惑君王的恶名,她李婉仪可是外人眼中的贞淑女子。
李婉宁的钩吻也是早已藏好了吧?
我四下看看,阴暗的宫殿里,每一个角落都让人生疑。屋子中间,只有我一人狐独的站立。而床上那个绝望的女人已经只剩下陈旧的腐败气息。我记忆里那个踏春而来的少女哪里去了?
我曾经对阿南不好,可并没有薄待过李婉宁。我记得我一直对她封赏颇多。让她在我的宫中安享荣华。
面对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形,我觉得我的心再一次冷透了。
我咬了牙,对床上那个装死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叫人来彻底搜一遍鸣鸾殿的,至于你……”我冷笑一声。
不管这是不是我的错,那个裙角上沾着花香的女人,在我心中已经死了。
我冲了出去。
“皇上!”阿南并没有走开,她还守在门边等着我。见我出来立刻追在我身后。
我抑制着身体的发抖。假装没听到阿南叫我,边急走边向人吩咐:“关闭鸣鸾殿,这里面所有闲人一并收押,仔细搜查殿中所有东西,一见可疑便向我呈报。不许向那个女人提供任何饮食,直到她交待了与宫外的联系。”
“皇上使不得!”我话音未落阿南就在后面叫了起来。“事情还没察清,怎能就这样大动干戈。更何况李修仪都这个样子了!”
我脚下一滞。阿南这不知轻重的小东西就撞在了我的腰上。
我转过身,“你很同情她是不是?”
阿南在我面前快速的点头,竟是完全不加隐瞒,“我已经嘱咐他们,今天的事不许外传,若有人问起,就说李修仪得了伤寒。”阿南攀住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此事不宜声张,还请皇上三思。”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阿南很怕此事声张吗?她显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甚至承认她同情李婉宁。那就是说,她也有与李婉宁差不多的心境喽?她知不知道,她承认这一点,比李婉宁对我的背叛更伤我的心?!我始终记得,阿南有一块让我不得不生疑的玉牌。
阿南的样子倒是与我有了些亲密,居然肯主动来攀我的胳膊。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看到我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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