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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白若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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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女莫若母,隋氏见白若兰如此老实,早就猜到她和李念肯定是闹了别扭。追问下白若兰强调是李念欺负她,却不说细节。
  隋氏无语,暗道自家闺女野性子她是了解的,估摸着是在李念身上没讨到便宜,这才愤愤不平。
  黎孜念伤好后出去办了一趟差事儿,回来时已经是世子爷启程的日子。他本是不耐烦留在白府,现在却觉得不回靖远侯府也不错。主要是好些时日没见到兰姐儿,不知道丫头又胖了没。
  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红玉,乃是此次出门得的好东西,他平日里根本不喜欢这些,现在却顺手带来,想扔给白若兰。
  黎孜念才回到院内便见墨雨有些欲言又止,问道:“可是近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雨鼓足勇气,说:“欧阳灿公子前阵子牵回来两头马,还有个包裹,说是白姑娘退给您的。”
  黎孜念胸口一堵,脸色沉了下来。
  墨雨可不敢惹六皇子生气,急忙吩咐人把马牵来,说:“奴婢包裹不曾打开,马也没梳理过。不然现在再送回去呢?”
  黎孜念心有埋怨,这臭丫头真是不识好歹!他本是满腔怒火,才抬眼看向白若兰曾经很喜欢的小白马,不由得又微微愣住,噗的一声,喷了口水。
  墨雨脸色古怪,仿佛早有预料。
  白家姑娘真是个奇葩。她整日给白马梳理头上的毛发,于是小白马的头上是变态的中分!

  ☆、第24章

  总算可以出来透透气。她特意装扮一番,墨色的长发梳成发髻别在脑后,上面插着凤钗,大红色的襦裙衬托着她从远处看起来像是个喜庆娃娃。
  “姑姑!”白若兰小跑着扑入白容容怀里,近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她是真心喜欢姑姑。姑姑的眼眸像父亲,更是待她如同亲生女儿般宠溺,令她十分欢喜。
  她和姑姑诉说一番心肠,左顾右盼,发现没看到欧阳灿和李念,诧异道:“怎么不见表哥呢。”
  白容容恋恋不舍的摸了摸白若兰的额头,柔声道:“他和念哥儿办差去了。”
  办差儿?
  白若兰纳闷道:“快过年了,他们还要办差吗?再不出发年三十儿就到不了靖远侯府啦!”
  白容容宠溺的摇摇头,眼底带着几分笑意,说:“你爹没和你讲吗?今年灿哥儿和念哥儿都留在你家过年!”
  白若兰僵住,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啊……
  她忽的苦着脸摇着姑姑手臂,不高兴道:“灿哥儿留下就算了,李念算什么?”她和李念闹别扭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只当她是孩子脾气,这才不待见李念。
  白容容担心侄女不知轻重,真惹到黎孜念,便替他解围道:“念哥儿这孩子也蛮可怜。他们家妻妾众多,父亲呢……对他娘心存偏见,待他不好。他和你不一样,爹不疼娘亲又顾不上,还到处是为难他的庶出兄弟,性格上有些自闭不好相处。”
  白若兰哦了一声,心里对李念还是埋怨,他日子过的苦同她有关系?
  干嘛把气撒在她的身上呢。
  白容容亲了亲她,道:“姑姑走了,本是想把你接走一段时间,你娘亲不肯。”
  白若兰浑身泛出一身冷汗,她可不想去姑姑家,万一娘亲身体出状况了岂不是真应了那场梦境,寄人篱下?
  世子爷看了一眼时辰,安抚妻子尽快起程。
  白容容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凝望着眼前的一切,记忆中破旧的府邸已焕然一新,熟悉的街道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眶湿润,谁愿意离开娘亲呢。可是她也有夫君要侍候,还有公婆。
  世子爷攥了下她的手,小声道:“不是和礼哥儿说好年后还要回来呢。”
  白容容嗯了一声,说:“只是觉得娘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能多呆在她的身边一天便是一天啊。兰姐儿是好孩子,特别孝敬祖母,不管她娘如何,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劝着娘亲给她娘体面。否则我怎会答应哥哥要南下的事情?”
  “嗯嗯,京城局势不稳,你若是留在边城我更放心一些。就怕圣人那边会下旨催促。”
  他们在京城,何尝不是圣人要挟侯爷的手段。同质子有何区别!
  白容容没有多言,目光露出一抹愁容,说:“让灿哥儿陪着六皇子,我其实还蛮心疼的。”
  “灿哥儿有灿哥儿的前程,他不是长子,无法袭爵,早晚要走另外一条路,你别据着他。此次四皇子坠马,至今昏迷不醒,怕是不大好。他本是我父亲最为看好的太子人选,现在竟是生出变数。还有他的腿……若是性命无忧腿却治不好,也难以继承大统。”
  白容容半眯着眼睛靠在夫君身侧,道:“按祖制二皇子是嫡长子,为何你们都不喜他!”
  欧阳风摇摇头,说:“他太迂腐,前阵子居然和言官一起批自个的外祖父权倾滔天,连姑姑都气得不成。”
  “哎……”白容容沉默片刻,说:“若是四皇子离世,父亲是不是要扶植小六呀。”
  “嗯,只能如此。孜念脾气虽然不大好,却和穆哥儿特别投缘,他亲近着欧阳家下一代的孩子,就比什么都强。日后欧阳家功高震主,他处置起来多少留一份余地。就好像历史上出过五个皇后的隋家,现如今不也好好的吗?只要家族在,眼前的困境都是浮云,早晚有一飞冲天的机会。父亲之所以未雨绸缪,是怕欧阳家像李太后娘家镇南侯府一般,断子绝孙啊……”
  他意有所指的盯着妻子,发现白容容表情并无异色,便垂下眼眸。
  “不爱掺和你们这些事情!”白容容倦了,靠着夫君假寐。
  欧阳风给她披上毯子,轻声道:“路还长,睡会吧。”
  白若兰送完姑姑,往回走着,怎么想都觉得难受。
  灿表哥留下过年也就罢了,好歹他是正儿八经的亲戚,那个大她辈分的李念算什么?
  她的好心情完全没有了,整个人异常暴躁。
  白崇礼送完妹妹,整个人轻松不少,回到屋子里遣走丫鬟们,揽住妻子肩头腻味一番。
  这些时日妻子忙得不了的,根本顾不得他,他又要陪着世子爷商讨要事,现在总算可以休息片刻,继续忙着给兰姐儿生弟弟了。
  隋氏见夫君如此猴急,一时无语。
  她的眉眼间浮上一抹散不去的忧愁,看在白崇礼眼里特别心疼。
  “怎么,是不是你娘家又来什么消息了。”
  每一年春节,隋氏总要心情低落一阵子。因为收到的消息都是坏消息。她本是家里嫡长女,下面有两个妹妹,还有一对比白若兰大两岁的双胞胎弟弟。如果不是为了保住嗷嗷待哺的弟弟们性命,当年隋氏不会成为他的冲喜娘子。
  “难道是你继母小宁氏要拿弟弟们的婚事儿威胁你?”
  白崇礼皱眉,远水解不了近火,隋家的事情,妻子是嫁出去的女儿,管的不多。老侯爷当年承诺会护着孩子们长大,但是婚配前程什么的,却没法全部顾及。
  “这次是二妹妹。她又小产了,所有证据直指她夫君的表妹。你也清楚我二妹妹子嗣艰难,嫡长子七岁那年得病,落下口吃的毛病。这次都七个月,却落了胎,说是个成型的男婴啊。”
  白崇礼叹了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妻子肩膀。
  隋氏继母是隋氏亲娘的庶出妹妹,因为隋氏亲娘一直没儿子,家里要抬良妾,不晓得岳丈哪根神经不对,送来庶出女儿。
  宁氏和庶妹同时怀孕,拼命生下双胞胎儿子,却死于血崩。双生子本身就是早产,身体有亏,随时在生死边上行走,恰巧良妾小宁氏也是儿子,恨不得双生子赶紧死掉才是。为了弟弟性命,当靖远侯府找到隋氏的时候,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决定远嫁边城,给白崇礼冲喜。
  后来小宁氏打着要照顾姐姐所生子嗣的名头,被扶正。名义上她毕竟是隋氏母亲的亲妹妹,隋氏外祖父已经死了女儿,小宁氏可以被扶正不是坏事儿,就全都依了她。
  远在天边的隋氏为此生了一场大病。
  “岚馨……”
  “边城和南域相隔太远,我无法看顾他们。二妹妹被小宁氏算计许配给她姨娘家的亲戚。此次二妹妹落胎后整个人都不好,据说是疯了,气急之下拿起刀捅了那贱人,昨个的信函说夫家要休她。”
  白崇礼沉默一会,说:“岚馨,你想回南域看看吗?”
  南域是一座小城,在大黎最南边,同西凉国接壤。
  隋氏几乎无法相信的望着夫君,嘴唇开着,结巴道:“夫君……你,你说什么?”
  边城和南域距离遥远,加上南边战事将起,她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回去的机会。
  白家老太君年岁是高,丈夫是家中独子,哪里能说走就走。
  白崇礼眼底闪过一抹坚定,说:“我和妹夫说了,想去给穆哥儿打下手。”
  “崇礼……”隋氏哭了,若不是因为她,白崇礼就算想谋差事儿也不会去南边的。
  “你两个弟弟快十五了吧,若是让小宁氏说亲,怕是好不了。”
  隋岚馨哽咽的哭着,她那里能不晓得其中厉害。
  她的二妹妹那般水灵的女子,被她许配给姨娘亲戚,一个街头无赖。因为二妹妹的前科,三妹妹未雨绸缪,拖了舅母的福气,嫁给小侍卫长。虽然门第不高,两个人日子过的倒是尚可,每年过节都会给她备礼。
  她如今手头富裕,每年都会给妹妹们填补一些。因为两个弟弟尚在家里住着,她也只能咬着牙给继母备礼,还是厚礼。
  这些年,她何尝不想回去看看,尤其是两个弟弟,虽然平时有通信,可是她都不知道他们的样貌。
  “就当是去散散心吧,或许就能有孩子呢。”白崇礼脸上一红,离了这个家,未必不是契机。
  妻子一直无法怀孕,会不会是“那些人”给她下药。身为女子生几个孩子会自己不知道吗?妻子多年来不曾问,何尝不是体贴他,也怕没命守着女儿长大,他终究是怯懦的护不住她。
  白崇礼摇了摇头,他不愿意去深究,却想着先离开此地,出去看看吧。
  “可是南边战起,娘亲如何放心你走!”家里终归有老太太啊。
  “这件事情我考虑到了,容妹说京城局势很乱,妹夫不想让她回京城了。否则我也不敢轻易说离开母亲去为你和孩子奔前程。妹妹此次想借口母亲身体不好,彻底留在边城。”白崇礼顿了下,继续道:“然后等南边战事退了,再行商榷。”
  “你们怎么都不看重南边的战事?”这可是打仗啊,说的好像一定会胜利似的,隋氏皱眉。
  白崇礼脸上闪过一抹古怪,小声道:“若不是圣人此次动了彻底根除靖远侯府的决心,南边都未必会有战事。所以归根结底,战事的持久性其实和靖远侯府也有些关系。”
  隋氏捂着嘴巴,无法置信道:“天啊,老侯爷居然和西凉国有勾结么……”
  白崇礼摇摇头,说:“有些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林荫小路上,白若兰回到小院,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见绣红拿着水给马儿洗澡,诧异道:“白白什么时候回来的?”
  绣红欲言又止,说:“李公子亲自送来的。还有个大包裹,说是给姑娘的,奴婢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在石桌上呢。”
  白若兰望着院子里的小石桌,赌气似的拿起包裹嫌弃的扔在地上,说:“我才不要他的东西!”
  “我才不要他的东西!”
  “嗯?”一道冷漠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白若兰浑身一僵,不情愿的回过头,明媚的阳光下,入眼的是一位白色长袍的俊朗少年郎!他玉面如冠,表情冷峻,此时半眯着眼睛,扬起唇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这算不算说别人坏话被当场打脸?
  白若兰瞥了下唇角,抬起头同他直视。
  远处耀眼的光芒之下,她最讨厌的李念站的笔直,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泛着点点碎金。

  ☆、第25章

  白若兰有一种做坏事儿被抓的感觉,她双颊红晕,黑曜石般的目光盯着李念,赶人道:“你干什么来我的住处。男女有别,你出去!”
  黎孜念目光好像带着粘度,缠在白若兰圆润的脸上,几日不见,竟是生出如隔三秋的感觉。
  她好像又长高一些,墨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头上别着凤钗,凛然是大姑娘的样子。那张映衬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光芒的脸颊,令他无法移开视线。她噘着嘴,脸颊鼓鼓的,看起来不太高兴,却莫名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力,他盯着看她好久,一点都不觉得厌烦。
  绣红尴尬的哭丧着脸说:“李公子,你……您出去吗?”
  黎孜念一怔,身后突然出现两个带刀侍卫,顿时将原本修长高大的形象衬托的更气势凌人。他目光扫向绣红,说:“你出去。”
  绣红两腿发软,看向白若兰。
  白若兰跺了下脚呀,担心引起院外丫头们的注意,影响更不好,只好认栽道:“绣红,你先在院外呆着去。”这丫头也帮不了她什么,她看着自个出丑岂不是更丢人吗?
  黎孜念见她服软,心情没来由好了些许,他吩咐人散去,守着外面拱门,自个冲白若兰走过来。
  白若兰本能后退,一步、两步,再后退,直到背后无路可退,抵着墙壁,眼看着李念越来越近,好像两个人第一次重逢那般,紧贴着她的身子。
  不过上次他很粗鲁,这次么……貌似没有用手按住她的肩膀。
  她扬起下巴,紧张兮兮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黎孜念歪着头,弯腰下,眼睛离她很近很近,忽的张开口,说:“看清楚你。”
  ……
  白若兰脸颊腾的一下就热了,结巴道:“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黎孜念盯着她,小巧的鼻尖,长长的睫毛,动人的眼眸,还有翘起来的樱桃小嘴巴,怎么这般令人怜爱呢。他的心底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盯着她一字字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你是我叔叔!你辈分比我大!”没来由的,白若兰冒出这么一句话。
  黎孜念失笑,哦了一声,淡淡的道:“既然知道我是长辈,也没见你多听话。”
  “我为何要对欺负我的长辈听话。”白若兰质疑道。
  “我哪里欺负你了?送你好马,给你翡翠象牙,出门七八天回来就第一时间来见你,给你好东西,你却扔在地上,嗯?我没看错吧,丫头。”黎孜念声音仿若从牙缝里流露出来,带着一抹危险性。
  白若兰暗骂自己傻,也不看清楚情况就扔东西,偏偏被对方捉个正着!
  “那、那我已经扔了,你还想如何?”白若兰鼓着脸颊,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还能比上次惨吗?
  黎孜念抬起手,在空气里停顿了片刻,忽然的就覆盖在她圆鼓鼓的脸上,捏了一下,说:“那就补偿我一下好了。”
  白若兰浑身僵硬,这家伙又开始欺负她,现在居然敢动她脸了。她眼眶变红,委屈道:“你、你想让我如何补偿?”
  黎孜念一怔,望着她想哭又不敢哭出声的样子胸口处一疼,有些生气的说:“你干嘛流眼泪!”
  “我,我没流啊。”白若兰嘴硬,难道连哭都不成啦!还要吼她?这混蛋……
  她不就是在最初踹了他一脚么,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子。
  黎孜念见她难过只觉得嗓子眼堵着什么,特别不舒服,但是又无可奈何,两只手抬起来,又放下,最终用袖子盖住她的脸上,胡乱一抹,说:“你若再哭我还真急了……”
  白若兰愣住,立刻噤声。她害怕他失去理智的碰她,男女授受不亲,她吃大亏了。
  黎孜念有些无语的看她变脸,忽的放低声音,说道:“你那么怕我干什么。”
  白若兰急忙揉了下眼睛,说:“我没怕你。”
  “那你哭?”黎孜念无法理解,女人会哭,不是因为害怕吗?
  他还算不够讨好她?要知道,他还是第一次主动讨好别人。
  白若兰咬住下唇,酝酿好久,突然哇的一身哭出声音,哽咽道:“你总是动不动就碰我……”
  黎孜念脸上一热,他也知道此举不妥,但是就是情不自禁,谁让白若兰生的这般可爱,哪里都是肉嘟嘟的,好像一只小动物,最要命的是性格特别令他觉得新鲜,眉眼讨喜,让他总是无法忽视,恨不得捧在手里小心逗弄一番。
  “你上次看我摔跟头也没扶我,还一个劲盯着我看笑话!后来攥住我的手,又掐又捏,刚才还戳我的脸……你干嘛这般对待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白若兰委屈极了,眼前这便宜叔叔算哪根葱,自打他出现以后,她的霸王日子就没了。她都在院子里躲了他半个月,没想到他居然攻进了她的小院子里,还当众赶走了丫鬟绣红,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连护着她的弟弟都没有,白若兰越想难过,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抽泣声。
  黎孜念心底莫名慌乱起来,他上次是揉她手心,怎么就变成掐她?刚刚不过想摸摸她软润的脸蛋,为何到她嘴里就成了控诉他故意戳她。他这辈子还不曾对女孩有过兴趣,真真是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和她接触,反倒是被误解重重。
  “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我们家丫鬟多着呢,你看上谁就要去好了,就是别来招我好不好!”白若兰放低身姿求饶道,惹不起躲还不成呀。
  黎孜念心头一紧,不快道:“你们家丫鬟多?再多也不会比我家丫鬟多!我干嘛谁都要去招惹!白若兰我告诉你,我……”黎孜念狠话最终没说出口,眼看着白若兰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他心疼坏了,最终还是抬起胳臂去帮她拭泪。
  他绞尽脑汁回想父皇如何哄着贤妃娘娘的样子,似乎会假装道歉。他犹豫片刻,柔声道:“罢了,算我错。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嗯?”
  白若兰抬眼看他,始终无法相信他会改,抽泣道:“那你离开,我就信你。”
  黎孜念皱眉,说:“不成,除此以外,我都答应你。”
  “那你还说都听我的!”白若兰觉得被欺骗了,哭的更凶。
  黎孜念两只手没地方放,着急死了,他突然想起什么,说:“你等我一下。”他快速离开,没一会就跑了回来,怀里多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白若兰瞪着一双哭红的眼睛望着他怀里露出一个头的小动物,诧异道:“这是什么?”
  黎孜念见她总算止住哭声,哄孩子似的说:“雪狐。好看吗?”
  白若兰哦了一声,不愿意就此和他说和,道:“还好吧。”
  黎孜念突然扬起手抓住她的手,放在狐狸身上,说:“你摸摸看,软不软。”
  一股说不上来的手感刺激着她的手心,好柔软的皮毛,而且这只小狐狸个子好小,浑身抖着,睁着一双萌动的圆眼睛,盯着自个看。
  “我一眼就觉得它像你,本是要猎杀的,就没舍得弄死。”
  白若兰打了个冷颤,这人动不动就要弄死谁!
  “送给你,可好?”黎孜念认真的看着她,从未有过如此希望一个女孩破涕而笑过。
  白若兰抿着嘴吧,心知她也较劲不过李念,不如就接台阶后退一步,双方暂时讲和?况且他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在她的眼泪攻势下总算没有继续戳她脸……这是不是说明有效果?
  她很有“心机”的想了半天,开口道:“你这是和我道歉吗?”
  ……
  黎孜念愣住,道歉两个字似乎在他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
  “为你掐我戳我,所以道歉的礼物?”白若兰强调!总要把彼此的对错关系敲定再谈其他。这样日后就算跑到父亲面前,她也不理亏!
  黎孜念觉得白若兰好像说的有些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最终在白若兰倔强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若是她可以不哭了,那么他道歉就是。
  白若兰吸了吸鼻头,望着可爱至极的小狐狸,说:“好吧。只要你保证以后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我就暂且原谅你。”
  不知道为何,黎孜念突然觉得这个保证很难。
  此时此刻,他莫名其妙的就想再碰她。这种感觉特别奇怪,碰一下她,他的心里就会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白若兰催促道。
  黎孜念犹豫片刻,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白若兰挑眉,不要脸的人果然还是不要脸,她还没原谅他呢,他就开始得寸进尺。
  “你说!”谁让她弱势。
  黎孜念舔了下唇角,突然低下头附耳道:“你每日都要陪我……”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连自己都意识不到说了什么。
  白若兰脸颊莫名一红,结巴道:“陪你……干什么?”
  黎孜念也红了脸颊,他盯着白若兰,胡诌道:“下棋……好了。”
  白若兰如释负重,说:“好,我陪你下棋!”
  这什么烂要求,黎孜念心底如同小鹿乱撞,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一定是病了,难不成是水土不服。他浑身燥热,感觉心脏都要跳了出来,他随手将小狐狸塞进白若兰怀里,匆忙离去。
  白若兰蹙眉,小叔叔怎么了?
  她要早知道答应陪他下棋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他早说啊!
  用得着这般大费周章连哄带骗威胁逼迫吗?她一定会痛快答应的!

  ☆、第26章

  李念走了,白若兰长吁口气。她感觉到怀里的小狐狸似乎在发抖,小眼睛露出可人疼的目光,一时间心生怜悯,她急忙抱着它回到屋子里靠着暖炉取暖。
  一会,绣宁拉着神色木讷的绣红走进门,问道:“姑娘,您为何让她在门口傻站着!”
  白若兰顿时心里暗叫不好,主子那么丢脸,她可不想让下人们知道!
  她目光威胁似的看向绣红,锈红双颊红晕,低着头,说:“都是奴婢的错!”
  绣宁还想问什么,却忍不住大叫一声,指着白若兰怀里,说:“这毛茸茸的……”绣宁怕狗,连带着怕所有带毛的动物。
  白若兰一怔,眉眼挑起,说:“李念叔叔送的礼物。”
  绣宁纳闷,前阵子姑娘不是犯病似的把东西都还给人家吗?
  她回身看到院子里晾着一只湿漉漉的白马,对绣红喊道:“大冬日的您给它洗澡干什么。还有,刚刚李公子来过吗?”
  说起这件事情绣红就想哭。她本是留在院子里等姑娘回来,谁晓得李念堂而皇之的进来不说,还吩咐她给白白洗一洗,尤其是把头上那缕毛梳理干净。
  他们以为她乐意给马洗澡呀!
  绣红郁闷坏了!
  白若兰抱着既往不咎的心态,说:“李念叔叔的事情,就不提了!”
  主要是她揪着不放也没有用处。
  对方是贵客,她惹不起,再加上这终归是名节有失的事情,张扬出去并无好处,还平添让爹娘着急上火。不如就真当李念是长辈,她有晚辈的姿态,对方也不能如何吧?
  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人动不动就拎刀出来晃悠,她着实拿对方没办法。暂且忍到年后,李念不能赖在她家一辈子,早晚和灿表哥去南边投军,她也算解脱!
  年三十,白家各房年聚在一起吃顿晚饭,便各回各家,各自伺候自己的老太君。
  饭局是由族长负责筹办宴客。
  白家族长自来是长子继承,但是掌管家族难免会涉及银钱,庶务,庄租,以及一些不易拿在台面上的生意。所以白若兰大伯自从儿子考过县试后,便将生意方面的事物交给三房老爷打理。
  大黎民风还算开明,放在前朝,商人和军户子是不允许参加科举考试的。
  白大老爷受够二房脸色,一门心思希望自个儿子做官。白家二老爷官运亨通的原因除了六房靖远侯府的姻亲以外,还因为有个好岳家。所以,白大老爷和邢氏非常看重子嗣姻缘,不打算给儿女在漠北寻亲。哪怕把闺女多留几年,也要必通过邢氏娘家也好,靖远侯府世子妃也罢,寻个能提携儿子前途的人家!
  大年初二回娘家,白若兰外祖父一家不是漠北人士,所以他们日子过的清闲。
  过节时候,边城很热闹,南边是赏花灯,北边则是看冰灯,对对联,解哑谜。
  骆熙宁心情不好,骆家大哥决定带她出去溜达一圈。她给白若兰和夏楠都下了帖子。
  白若兰闲得无聊,立刻赴约。
  三个有段时日没见的小伙伴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八卦近来的新鲜事儿。
  白若兰发现骆熙宁虽然依旧心事重重,却不像最初那般眼底一片死寂,问起原因,她嘲讽道:“我父亲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这不有眉目了么。”
  骆熙容是骆熙宁的嫡亲妹妹,对这件事情最义愤不平。她见姐姐因为此事儿变得阴阳怪气,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白若兰,道:“你大伯近来没去你家吗?”
  白若兰摇摇头,说:“大伯是族长,年关最是繁忙,初一的时候他曾登门给我祖母贺年,午饭后便匆匆离去,可是我二哥又出事儿了?”
  骆熙容低声道:“不是你二哥,而是那位你二哥敬重的左澈心,实则是个品行不端的女子。她在京城和五皇子暧昧牵扯不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外祖母是镇国公府李氏,五皇子是贤妃李氏所出唯一的儿子,两个人本是表亲,打小就认识,咱们的左家大姑娘可是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会做皇子妃!”
  白若兰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向骆熙宁。
  她眼底很是不屑,仿佛多提一句左澈心都是脏了自己的嘴巴。
  骆熙容继续说道:“若是她自爱,依仗娘家势力就算娘娘不喜欢她也没准可以去做个侧妃。偏偏她是贱人性子,提前和喜欢的表哥皇子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左大人大怒,她是嫡长孙女儿,下面还好多孩子没说亲呢,左家怕因她毁了其他孩子姻缘,毫不犹豫的寻个由头把她送出来了。”
  夏楠和白若兰都是震惊无比,难怪她迫切的和白家二哥有首尾,原来是驾轻就熟的事情?
  “她也太不自爱了吧。这还是名门闺秀三品官员家教养出来的女孩?”夏楠吐了下舌头,说:“她有什么脸看不起咱们边城小镇呀。”
  “呵呵,她自视清高呢。我估摸着敬宁哥是真被她算计,现在怕也悔不当初吧。”
  白熙容说完看向姐姐,道:“熙宁姐,我知晓你因此恨上敬宁哥哥,可是娘亲有句话没错,女人这辈子,怕是都要经历爱人变心的事情!或是年老色衰的时候,或是身怀六甲的时候,这世上能让夫君一生就守着自己一个人的女子简直是凤毛麟角!”
  白若兰心底微微被触动,右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她头一次认真的看向骆熙容,发现这位和自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很有想法。至少在上次大病以前,她从未想过这些。
  骆熙宁没接话,目光却看向白若兰。
  夏楠也望着她,说:“白家叔叔真好,家里一个小妾都没有。”
  白若兰脸上一热,道:“其实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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