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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白若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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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兰一想到漫长的一个月水路上有夏楠陪伴,整个人就开心起来。
  夏楠有段时日没见到白若兰,见她个子又高了几分,身姿轮廓优美,脸庞圆润娇艳,忍不住偷偷问道:“你这是又吃了什么,气色真好!”
  白若兰垂下眼眸,小声告诉她,道:“我初潮来了。”
  夏楠一怔,眨了眨眼睛,说:“呦,大姑娘了!”
  白若兰见她调侃似的眼眸,忍不住掐了她手臂一下,道:“你干嘛这般看我!”
  夏楠仔细盯着她,说:“不对劲。兰姐儿你如实招来,你状态不对劲哦。”
  “怎么就不对劲?”白若兰纳闷,难道她脸上写着李念呢?
  夏楠犹豫片刻,拉住她的手仔细看了又看,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白若兰大惊,难以置信道:“你、你为何这般说。”
  夏楠眼睛一亮,道:“看来还真是有啦!我其实是试探你的!”
  白若兰一阵懊恼,她真是傻……
  “快点说是谁,我见过吗?”夏楠缠着她一定要问清楚。
  白若兰低下头,说:“你也见过的。就是……就是上次熙容姐姐说的李家公子。”
  “难怪……早就觉得他看你眼神不正常。如今看来,你的心亦是被他拿下啦!”
  白若兰嘟着嘴巴,道:“什么叫做我的心被他拿下。主要是我爹娘说他们家已经派人来提亲了,爹娘虽然尚未应许,但是也没有更好的人选。所以,我才会依了他。”
  “依了他,你依了他什么?”夏楠抓住她的语病。
  白若兰差点咬住舌头,她一定是和李念在一起时间长了,脑子都变笨了!
  “快点说呀,你们可是私定终身了?”夏楠一副八卦的嘴脸。
  白若兰脸上通红,说:“你别胡说。我们……我们是煤约之言!”她真的是很听父母话的孩子!
  “切,瞧你这样子,没点事情谁信啊。他拉过你的手没?”夏楠小声问道,眼睛亮亮的,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她未来的夫君八字还没一撇呢,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情投意合,情意深重。
  “嗯。”白若兰点了点头,脸颊通红。
  “天啊,兰姐儿。我没想到居然让你走在了前头,好丢脸!”明明她更大一些,夏楠不忿道。她去年曾对一个侍卫动心过,可是那也仅仅是眉来眼去,可不曾像是白若兰这般大胆,连手都摸了。
  白若兰没好意思和她讲,何止是摸了手,那家伙还亲了她小嘴呢。回想起他吻她时候的无措,白若兰脸颊好像烧起来似的,都不敢去看夏楠。
  夏楠特别郁闷,来回踱步,说:“怎么办啊,你们都有了意中人,我却还单着。虽然娘亲说定是给我找个好的,可是对方到底在哪里呢。”
  “我们?”白若兰纳闷。
  夏楠看向她,说:“对了,你还不知道呢吧。骆熙容要代表边城选秀!”
  ……白若兰无语,这可是一条不归路。
  “我劝了她许久,可是没用。骆大哥在你家表哥和李公子的照顾下,差事儿上并无大碍。可是熙宁姐姐的日子却不好过。”
  白若兰愣住,不由得责怪自己,她最近忙的都没顾上去看望骆熙宁。
  “熙宁姐姐怎么了?”
  夏楠望着她,犹豫片刻,说:“熙宁姐姐没如何,就是左澈心怀孕了!”
  “啊!”白若兰傻眼,这么快?不对啊日子!
  夏楠脸上不好看,道:“纳妾才几天啊,这就怀孕了。说是不满一个月,其实都四个月了……鬼知道什么时候怀上的。”
  ……
  白若兰叹了口气,若是一般丫鬟怀孕,庶子庶女定是不让要的。可是偏偏是左澈心。
  “你以为上次她落水为何闹的那么大?白家族长又为何主动登门骆家提出早成亲?一切都是因为诊断出左澈心怀孕!”
  ……
  白若兰紧锁着眉头,说:“熙宁姐姐知道吗?我怕她受不了呢。”
  “她早知道了,不过是没告诉你我罢了。熙容都不晓得,所以才觉得生气!白敬宁再厌恶左澈心又能如何,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他能亲手杀了吗?最后还不是熙宁忍下来,还要帮她好好照看左澈心,吃好穿好别冻着,万一一尸两命,就都会怪到熙宁姐姐头上。”
  白若兰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干嘛还要嫁过去。”
  夏楠垂下眼眸,说:“若是你我,尚有退路,可是骆家却不能失掉白家这门亲事儿。所以熙容说什么都不肯议亲,还是她自个去说服骆大人,让她顶了其他女孩,占了边城的名额。”
  “哎。那她也要去京城吗?”
  夏楠点头,道:“不过先要跟着嬷嬷们学规矩一段时间,才会上京。按理说,再选秀应该是明年。今年整个一年都是学习。也未必是哪里送过去的姑娘都能走到最后那一关呢。”
  白若兰嗯了一声,说:“我和娘亲回南域,日后也不晓得是否还能同你们想见。”
  夏楠想到此处,也是觉得世事无常。她从未想过她的亲事儿可能会落在京城。她更想不到,骆熙容会冲了边城秀女名额,进京准备明年的大选。两个人兴许还会见面,可是兰姐儿呢……
  她摸了摸白若兰的发丝,说:“你是靖远侯府世子妃嫡亲的侄女,早晚有机会进京的。到时候,你估摸着还会进宫见贵人们呢。”
  白若兰摇头,她的胸口处莫名疼着,竟是希望这辈子都不要有机会去京城。
  她半眯着眼睛,去年的那场梦仿佛就在眼前,记忆中大红色宫装的鲜活女子,单纯的绝美笑颜,一点点凋零的青春气息,落寞悲伤欲绝的面容,灰色的青石板路上孤独的身影,还有墙头那支红梅,静静的探出了头。
  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少年夫妻终归抵不过岁月的磨损,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的男孩,放弃了幼稚的她。
  她面是冷的,心却火热,只恨相识太早,她什么都不懂,也没有人教会她。她笨笨的一次次挑战别人的底线,她或许有错,可是最大的错就是轻信了爱情。
  白若兰甩甩头,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想起李念,心头一热,好在那傻瓜是侯门子弟,那么就他吧……彻底绝了那份入宫的可能!
  将近一个月,他们抵达苏州。
  夏家要继续走水路进京,白家却要改换陆路去南域。白若兰一路上有夏楠陪伴,倒不觉的寂寞。
  苏州繁华,夏楠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要独自一个人坐船,就郁闷的不成。她缠着父亲留宿几日,夏老爷算了下进京日程尚是富裕,便借着白老爷的光,一起入住当地靖远侯府的别院。
  从苏州去南域,陆路还要走一个多月。

  ☆、第56章

  白崇礼怕队伍太长影响进度,便吩咐侍卫带着一部分行李先行。
  他和妻子还有女儿拖后走。
  白若兰出身边城,苏州的热闹远远超过她的预期,她拿来闲的住呢。
  白崇礼无奈,带着她和夏楠前往本地最有名的山塘街。山塘街上什么都有,字画铺子,首饰胭脂,还有本地小吃。白若兰觉得自个土爆了,见什么都觉得新鲜。他们挑了一个很有名的茶社吃饭,旁边还有说书人,台下有学子和台上说书人互动,很是热闹。
  白若兰见此,小声和夏楠嘀咕,说:“真是和边城不一样呢。你到了京城,记得给我写信,告诉那头的样子。”
  夏楠点头,说:“放心吧。必然会第一时间和你通信。”
  几个人饱餐一顿,回到别院休息。
  白若兰睡了个午觉,整个人觉得神清气爽。他们的院子是典型的苏州园林设计,别致典雅,推开窗户就是花草树木,单个的院子里还有游着红色金鱼的池塘,很有情趣。
  绣春见她起身,道:“姑娘喂鱼吗?小厨房送来了鱼饵。”
  白若兰套上一件淡粉色长裙,显得极其素雅。她将头发简单盘起来省的碍事儿,接过鱼饵盘子,往下一扔。好几条鱼儿都凑了过来,争先抢食儿。
  她微微一笑,感觉脚下有什么拱着自个,低头一看,是她的小狐。这还是李念小叔叔送给她的,想起那个许久不见的混蛋,她竟是生出几分想念。可见习惯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抱起小狐狸,揉了揉她的毛发,说:“衣裳可是喜欢?”
  她给小狐狸做了一身小衣服,是大红色的,上面绣了荷花。
  小狐狸瞪着眼睛盯着她,似乎有点不满意。
  白若兰浅笑,蹭了蹭它的毛,蹂/躏一番后将小狐狸放在地上,说:“自个玩去,我喂鱼呢。”
  她转过身又撒了把鱼食儿,一些藏在石头缝里的小鱼儿也游了出来,汇聚成一片红色。咯咯咯,白若兰笑出声,感觉勃颈处有些痒痒,暗道这小狐狸,又来了。
  她猛的回头,娇艳一笑,不由得长大嘴巴,彻底怔住。
  小狐狸的尾巴冲着她,挠着她的鼻尖,可是它的腿,却是戳在一个伟岸男子的肩头。
  “李李李李李……念!”白若兰喊道;声音里难掩一抹惊奇。
  “傻瓜!”黎孜念一把就将她紧紧抱入怀里,两只手圈着她的腰背,狠狠的拥向自个怀里。
  这臭丫头,真是让他想死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若兰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为何不能在此处?”黎孜念皱起眉头,目光仿佛上了胶,死死的粘在白若兰娇艳如花的脸上。
  小样,气色不错,哪里像他似的茶不思饭不想,嗯?
  白若兰双颊红晕,道:“哦,你在……很好。”
  黎孜念听她如此说,心头一软,说:“难得听你说句像样的话。”
  白若兰吐了下舌头,道:“真的,你为何会在此处。”
  黎孜念伸出手捏了捏她红光满面的脸蛋,说:“我半个月前就到了。恰逢江宁北郊一处地区据传有瘟疫。本是处理完毕,但是听说有漏网之鱼跑到苏杭,需要支援。我算了下你会途径附近,就主动留了下来办这个差事儿。”
  “瘟疫?”白若兰脸色煞白,说:“这会传染吧,你居然接了这种差事儿。”
  黎孜念眯着眼睛,咬牙道:“谁让我想你呢。你还没说你想我呢。”
  白若兰低下头,道:“你这坏人。”
  “快说。”黎孜念不依不饶,两只手不规矩的在她身后上下抚摸,最终覆盖在她日渐丰满的臀部。
  “你干嘛!”白若兰跺脚,这家伙太坏了。
  黎孜念脸上一热,心头欲火燃起,说:“好吧,你不说,我咬你哦。”他似乎找到合适的理由,唇尖顺着白若兰的额头惩罚性的一路向下,高挺的鼻尖,轻薄的唇角。
  他真的在咬,用力的咬住她的唇角,轻轻啄着,又狠狠下口,没一会她嘴巴都被他啃肿了。
  白若兰腿脚发软,害羞道:“你别这样,我……我好难受。”
  “就要你难受!”黎孜念发狠道:“其实,我比你难受多了……”男人比较痛苦好不好!他左手来到她胸前,一阵揉按,白若兰不晓得怎么了,明明羞涩的不得了却没去阻拦,她的嘴巴里还发出莫名的娇喘声音。
  她急忙捂住嘴巴,却被黎孜念坏笑的目光弄的很是尴尬。
  “兰姐儿,你也是喜欢我这般对你!是不是……”
  白若兰恼羞成怒,低垂着头,沉默抵抗。
  她真不要脸,她居然让李念摸她,还亲她,可是她居然不反感!
  这可如何是好。
  “说你想我,嗯?我想听……兰姐儿,让我觉得等你等得很值得,说你想我,好吗?”黎孜念低声下气求着她,目光里满是渴望。
  白若兰支支吾吾的说:“嗯,我……我想你了。”
  黎孜念兴奋的一下子将她拦腰抱起,吓了白若兰一大跳。
  “你干嘛啊!”
  黎孜念手劲很大,托着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自个坐在院子里的石头圆桌上面,说:“我想仔细看清楚你的脸!”
  白若兰苦着脸,说:“好吧,你看!”她薄唇娇艳欲滴,双颊红晕,眉眼妩媚风情,长裙领口还被他揉按的有些敞开,露出了诱人的性感锁骨。
  黎孜念居然忍得住,他都快佩服死自个的定力。这般软香怀玉,他却是那个柳下惠!
  黎孜念盯着她看,越来越靠近她的脸颊,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下巴,说:“每次我见你都像个情急的傻小子,真是烦透了!”
  白若兰娇笑,道:“你若不是如此,我还不喜欢你呢。”
  黎孜念一怔,这还是白若兰第一次表达她的喜欢,他的唇角扬起,得意的笑了。
  白若兰意识到自个在说什么,腼腆的低下头……她怕自个掉下去,两只手揽住小叔叔的脖子,她突然探过头,动作笨拙的咬李念额头一口,意味深长的说:“让你咬我。”
  黎孜念下面一紧,这丫头,居然还惹火。他苦笑着,附耳道:“我错了,我下次……”他张开嘴,含住她的耳坠,言辞不清晰的说:“咬住你就不放口。”
  白若兰傻眼,脸颊腾的就红了,她耳垂极其敏感,浑身忍不住颤栗的抖了起来。
  黎孜念见她这般容易就有感觉,不忍心让她害怕,就又松了口。让所有的美好,都留在兰姐儿嫁给他那一日!
  白若兰从他身上跳下来,将领口系好,说:“我在喂鱼呢。”
  “嗯。”黎孜念走在她的身边,目光望着她的侧脸。
  “你要喂吗?”白若兰寻找话题,递给他食饵的盘子。
  “我想喂你。”黎孜念直言,白若兰再次脸颊通红。
  绣春端着果盘上来,她似乎并不意外主子的出现,又或者刚才就被知会过了。黎孜念亲手给她削了一个苹果,一块块喂她,白若兰咀嚼着苹果,感觉到小叔叔纠缠着的目光,浑身上下不自在。
  “你在苏州待几日?”白若兰问他。
  “直到你离开。”黎孜念直言。
  白若兰沉默,这样的回答还让人怎么接话呢。
  “你呢?”
  “貌似几天后就要启程……”
  “嗯。”黎孜念点头,拿起手帕擦了下她的唇角,说:“瞧你吃东西,弄的哪里都是!”
  白若兰挑眉,说:“我一直是如此性情好吗?”还没成亲就敢挑她不是!
  黎孜念嗯了一声,道:“这样也好,等成亲后,我帮你把嘴巴吃干净。”
  他言辞露骨,白若兰一阵恼羞,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墨雨和绣春早就习惯了六殿下在白姑娘面前的孟浪不同,总之就是调侃小姑娘的登徒子!
  “对了若兰,趁着这几日得空帮我多绣几个荷包吧。”
  他从怀里取出上次的荷包,脏兮兮的,说:“你看,我都舍不得洗干净。”
  白若兰接过这揉烂的荷包,定定的看向他,心头一暖,道:“嗯,我知道了。这个你就别要了,简直没法看了!”
  “那怎么成!”黎孜念一把抢过来,放在鼻尖闻了闻,无耻道:“若不然把她放在你怀里放几日,然后再还给我。”
  “滚!”白若兰怒道,眉眼却是笑意浓浓。
  这家伙果然是给点好脸色就上房揭瓦,坏蛋!
  接连几日,黎孜念白日里都来寻她,还把穿破了的亵裤扔给她缝补,好像癞皮狗似的腻味在她身上待会才肯离开。
  临行前几天,隋氏突然晕倒……
  白崇礼吓个半死,急忙去寻本地最好的大夫来给妻子把脉。
  一家人围在屋子里,等着老大夫的话。
  老大夫留着一抹胡子,有些犹豫的说:“贵夫人身子有些亏损,但是脉象却有力到处游走,竟是像喜脉啊。不过若是喜脉,月份应该不足一个月。”
  隋氏大惊,她月事儿貌似就这几日!
  她本以为是因为路途遥远,她又赶上小日子才会晕倒,真的是因为有喜了吗?
  白崇礼和白若兰大惊,难不成是船上怀上的?两个人对视望着,白崇礼突然傻乐起来,他起身坐到床边,两只手握住妻子的手,道:“岚馨,我们……我们要有孩子了。”
  白若兰望着父亲激动的眼眸,眼眶发湿。十几年来,爹娘一直盼着能有个孩子……
  娘亲为此差点连命都没了。
  白若兰退出屋子,留下爹娘独处的空间。若是娘亲怀孕,他们岂不是行程就要有变?不过这世上于他们家来说,万没有什么比得上娘亲怀孕重要!
  白崇礼不放心妻子身体,急忙又从本地买了些丫鬟婆子,同时吩咐人先后又寻来两个大夫诊治。
  因为月份实在太小,没人敢肯定是喜脉,却又瞧不出其他毛病,所以行程彻底拖了下来。
  半个月后,老大夫再次登门,确诊了隋氏怀孕的身子。
  白崇礼红光满面,急忙修书一封干净给母亲报喜。他竟是生出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觉……
  白若兰觉得爹爹好像个稚气的孩子,却晓得他发自内心的开心,于是哄着他说话。
  一个月后,隋氏开始害喜,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了多半圈。
  黎孜念差事儿忙了起来,隔个五六日才会来寻白若兰见一面,抱一抱,诉说几句衷肠。
  白若兰眼看着盼着好多年的弟弟妹妹就要来了,心里得意,待他亦温柔许多!
  黎孜念每次从白若兰处离开都好像是一只心满意足的懒猫,就这般过了难熬的夏日。
  直到隋氏怀孕满四个月,她才不继续吐了。
  白若兰仿佛长大许多,既然打算常住在苏州一段时间,她把府内的事情长管起来,省的扰了娘亲清净。
  隋这次怀孕只大肚子,柳腰依然纤细,看她肚子的都说是个男娃。
  隋氏望着娇憨的女儿,也希望肚子里揣着的是一个小子,日后可以帮他们护着兰姐儿……白家人在苏州常住下来,自然难免有一些应酬。尤其是他们占着靖远侯府的别院,自然有人觉得必要性登门拜访,全是看在靖远侯的面上。
  尤其是在南域传来大捷的消息以后。
  白若兰这才意识到李念小叔叔有一个月没来了,估摸着是被欧阳穆大哥拎到前线去了。娘亲大概是五月份怀上的,孩子估摸着会生在来年春节。
  秋日里,天气渐渐好了起来,白崇礼眼看着妻子肚子越来越大,暗道到时候如何生产呀。隋氏这胎也奇怪,前三个月是不停的吐,身子瘦弱的不成。过了第四个月……隋氏就好像是气吹的似的总是犯饿,半夜起来加饭食。
  白崇礼不放心,每隔几日就请大夫来看,被告知胎很稳,就是夫人突然胖的太快,别到时候孩子大了生产就会变得艰难。虽然隋氏这是二胎,可是生白若兰的时候可是十三年前。白崇礼想起妻子那令人销魂的紧致,一下子犯了难。
  不成,要带隋氏出门散心!要多走动,少吃饭!
  白崇礼心底隐隐有一个特别害怕的担心,千万别是双胞胎……三十岁的女子生产本就艰难,若是两个娃,隋氏性命堪忧啊。
  隋氏心底也有此疑虑,她想起死在产房内的母亲,垂下眼眸,对此避而不谈。骨子里,她甚至认为若是可以留下两个男娃给丈夫和女儿,她就算死了又如何?
  兴许是担心母亲是生出这种心思,白若兰近来越发粘着娘亲。恨不得亲自睡在外屋。
  中秋节过后,白崇礼得了闲带妻女去郊区山里看花。
  白若兰也觉得娘亲肚子窜的太快,这一个月快把前三月掉的肉全涨回来了,脸庞都圆润不少,里里外外透着红光满面。
  苏州北郊有一处叫做宁塘的古风街道,穿过街道走到头是一大片油菜花,右边远处山脚下是几处宅院,左边有处池塘,可以划小船,也可以在浅水塘处捡荷花子,是许多富贵人家选择的游玩地方。
  这次他们住的宅院属于靖远侯府,管事知道这是世子妃嫡亲哥哥和夫人过来,态度分外恭敬。白若兰穿了一件浅黄色的百褶裙,柳腰被束带绑着,盈手可握。白若兰最不耐烦这些,可是隋氏说了,她必须从现在开始就注意体型。她不愿意娘亲着急,就全依着隋氏。
  白若兰跳下马车,满眼笑意。她一头墨黑色长发用绿色的丝带随意系成长辫子,耳鬓处留下几缕秀发垂在肩头,衬托着白嫩细致的肌肤仿若透明,吹弹可破。她并未上妆,好似春水般温柔的眼眸清新动人,盯着隋氏的肚子,小心翼翼。
  “娘亲慢一点。”她扶着隋氏下了马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回头一看,是个少年。
  少年被她发现,猛的愣住,随即低下头,脸颊通红。
  她身后走过来一个女孩,手持长鞭,看向白若兰,说:“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白若兰蹙眉,这姑娘貌美如花,却有些冒失不懂礼节。仿佛她没见过她是她的错似的。这几处宅子非富即贵,对方出身应该不差吧。他们本是路过苏州,虽然有一些应酬,大多数是奔着靖远侯府而来,基本上白崇礼都自个一一应付。
  隋氏怀孕本身艰难,此次又闹的厉害,白家爹爹并未让妻子出门应酬。
  白崇礼和管事儿交代了一番,见隋氏和白若兰没有跟上他,急忙亲自来接他们。他见妻子和女儿背对着他,急忙走上去,说:“岚馨,怎么了?是又不舒服了吗?”
  白崇礼目光温柔,表情迫切,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那姑娘身后又走来一名女子,她看起来二十多岁,打扮素雅,轻声对姑娘说:“这是靖远侯府的宅子,你懂点礼节可好?”
  姑娘好像很听这名女子的话,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女子抬起头看向白若兰一家人,不由得微微一怔。远处的男子看起来很年轻,一身白衣,举手投足甚是温文儒雅,他低着头轻声和大肚子女子嘱咐什么,眼底是道不尽的柔和。
  隋氏受不了白崇礼的唠叨,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她回头看向远处看起来像是姐弟的三个人,说:“我们是边城人士。我夫君姓白,此次他本是要去南域当差,不巧我在路上怀孕。所以便留在苏州,近来天气不错,来此处游玩,借住靖远侯府的宅子。”隋氏考虑到他们会在这里待几日,兰姐儿又活泼好动,因为她怀孕拘了好几个月,总要有几个小伙伴一起玩耍吧。
  女子率先反应过来,道:“嗯,我妹妹脾气直白,言语率直,但愿没叨扰到夫人和姑娘。我父亲是苏州知府王勤的家眷。我娘亲也是看天气好,所以我们过来住几天。”
  隋氏点了点头,算是彼此交代了身家背景。
  白崇礼怕妻子累着,说:“兰姐儿,我扶你娘先进去了。”这话是让她来应付知府大人的亲眷。他大男人,也不好和人家姑娘说太多。
  白若兰对远处姐弟并不喜欢。一个偷看她,一个上来就质问她,她犹豫片刻,说:“这位王姐姐,现在是晌午,日头太大,我娘亲身子重,我先和我爹陪她去休息啦。”她客客气气的,倒也让对方说不出什么。
  女子看了一眼白崇礼,点头称是。
  白家人进入宅子,那位手持长鞭的王家姑娘冷笑一声,说:“怀心姐,边城是什么旮旯地方,我都没听说过。瞅着那小姑娘还挺高傲,谁稀罕同她玩。”
  “怀玉。”年长的女子轻斥道:“靖远侯府你总知道吧!”
  王怀玉哦了一声,说:“所以姐姐待她们这般客气吗?不过那男人像个女人,对妻女唯唯若若的样子。”
  王怀心戳了下她的额头,道:“这才是好男人啊。”
  王怀玉不屑的挑眉,说:“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
  王怀心没有吱声,脑海里闪过白崇礼温和的眼眸,还有眼底毫不掩饰的对待妻子浓浓的情谊,真实令人羡慕呀。
  她发现弟弟一直没说话,目光始终盯着靖远侯府大门的方向,傻呆呆的样子实在令人无语。
  “怀瑾?”
  “怀瑾!”王怀玉索性去推了他一下,她调侃道:“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好看,你春心萌动啦!”
  王怀瑾皱眉,说:“你别胡说八道!”
  “明明是你心里有鬼,刚才玩的好好地,你干嘛偷溜来这里看人家姑娘。”
  “王怀玉!你别以为你是姑娘家我就不敢对你动手啊!”王怀瑾脸颊羞红,仿佛被人揭露心事儿。
  “你来啊,我还怕你不成。”王怀玉手持长鞭,凛然要和王怀瑾打架的样子。
  “够了!”王怀心斥道:“都给我回家!”
  ……

  ☆、第57章

  王怀心发怒,两个小孩子彼此并不服气,却也没有继续大吵大嚷。
  王家的宅子就在靖远侯府旁边,王怀玉和王怀瑾谁都不搭理谁,一路上哼哼唧唧彼此指责。管事见他们进来,走到王怀心旁边嘀咕了两句,王怀心皱起眉头,说:“我晓得了。”
  她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弟弟妹妹,直言道:“怀玉,你昨个是不是又去招惹邢姨娘了!”
  王怀玉一听,眉眼冷漠,说:“怎么,那贱人又告到爹那不成!”
  王怀心皱眉,道:“你这脾气能不能改一改!明年就要和臻哥儿大婚了!”
  王怀玉犹豫片刻,又有些暴力道:“表哥巴不得娶的不是我!”
  王怀心一阵头疼,上前捂住她的嘴巴,说:“你这名声根本不需要姨娘做出诋毁的事情,就凭你自个这张嘴,早晚……真是气死我!”
  王怀心,王怀玉和王怀瑾都是王夫人所生嫡出子女。王大人出身官宦世家,仕途平顺,也不是好色之人,理应后宅安宁。偏偏事实并非如此,王大人虽然对女色一般,却在成亲前就喜欢上江南邢家一位庶女。两个人一见倾心,可是王大人要考科举做官,不可能娶庶女做夫人来应付官太太。于是便觉得对不起对方……
  可是这位邢家庶女也是个有心人,邢家老太君去世后坚持守孝三年,得了好听名声,然后王大人衣锦还乡,并且和夫人生下嫡长女后,立刻上邢家提亲。按理说,此时是王家唐突,不过碍于邢家庶女心里非他不嫁,所以这良妾纳的还挺风光。
  除了邢氏以外,王大人没有其他妾室。王夫人本是心慈手软之人,邢氏又性子看起来很是柔软,王大人每逢重要日子都会在夫人房里住下,孩子们又无意外死亡,看起来是一片和乐融融。
  直到王家大姑娘王怀心和离回家。
  王怀心将弟弟妹妹送回院子,便去书房寻父亲。
  她是王大人第一个孩子,王家老二老三都是女娃,所以王大人当年丁忧的时候亲手带过的只有大女儿王怀心,父女情分自然不一般,否则也不会允许女儿和离回家。不过因为王家长女和离回家,二姑娘的婚事儿没谈成,邢氏本就对夫人拿捏女儿婚事儿有些不踏实,索性借此理由和丈夫抱怨,试图让丈夫插手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婚事儿。
  允许女儿和离回家,王大人多少有些觉得愧对其他女儿们。尤其是邢氏,她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跟着他做妾实属不易。
  王怀心十六岁出嫁,本是王大人看重的一位下属,没想到对方在盐运上犯了忌讳,私下同江南一带的帮派勾结贪污不少,并且还搞大了一位据说是帮主妹妹的女子肚子。关键时刻还企图反咬岳父和王大人上峰一口,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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