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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王爷当相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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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格眸光闪了闪,拿了个熟悉的礼盒进来了,“过来瞧瞧,这是什么。”
  “我的小玉马!”白玉茗看到羊脂玉的小白马那昴首挺胸的傲骄模样,喜不自胜。
  “我的亲娘啊,这小玉马可真好看!”翠钱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跟娘要来了,你拿着玩吧。”白玉格貌似漫不经心的道。
  “我玩两天,就玩两天。”白玉茗情意绵绵的看着小玉马,没注意到白玉格脸色很不好。
  白玉格走了,她也没发觉。
  她和翠钱晚饭也没好好吃,早早的便一起上了床,钻到被窝里玩了好半天,可算过足了瘾。
  次日娄家差人来送礼赔罪,白大爷亲自把礼物送回了娄家,“寒舍和贵府素无往来,既无恩,也无仇,小孩子胡闹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娄侍郎和娄夫人央求他到雍王府为娄佳说情,白大爷不悦,“世子爷奉旨查案,令郎是否真和刺客有关联,世子爷自会查明,清白处置,要下官胡言乱语什么?”拂袖而去。
  “一个从五品的小官、穷官,他倒神气起来了!”娄夫人气得直瞪眼。
  娄侍郎脸色铁青,“白晨光不肯到雍王府求情,只怕佳儿不得轻易脱身。”
  娄夫人念及牢狱中的爱子,捂着胸口叫疼,“我的儿,这可心疼死为娘了!”
  娄侍郎烦燥不堪,在屋里来回踱步。
  娄夫人哭道:“你快去想办法救救孩子啊。白家不肯通融,那太子府呢?你往常不是总拿你妹妹说嘴,说她在太子面前最受宠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么?你怎么不找她了?”
  娄侍郎一口牙齿几乎没咬碎了,愤怒咆哮道:“你还有脸提我妹妹!我妹妹被你的宝贝儿子、闺女害惨了你不知道?陛下震怒,不光下旨阿成的郡王册封礼延后推迟,还责令阿成在府中思过,不得私自外出,这是多严重的惩罚!阿成气病了,太子殿下又迁怒我妹妹,我妹妹整日以泪洗面……”
  “她不是有宠爱么?这么点儿小事便露出原形了?”娄夫人不耐烦的打断他。
  夫妻二人如仇敌一般怒目而对,呼呼喘着粗气,恨不得用目光将对方杀了。
  “爹,娘,别这样啊。”娄家的两个女儿娄俊秀、娄俊俏闻讯赶来,为父母劝架,“快想办法救哥哥出来要紧,自家人置气作甚?”
  娄侍郎额头青筋直跳,“你说得倒轻巧。太子府不肯伸手,雍王府水泼不进,为父能想什么办法救佳儿?”
  娄俊秀垂泪不语,娄俊俏却冷笑道:“雍王府哪里谈得上水泼不进了?我便知道那位世子爷在意什么,弱点是什么。”
  “当真?”娄侍郎激动了。
  “世子爷在意什么?”娄夫人急着救儿子,一迭声的追问。
  娄俊俏眼前浮现出女孩儿明艳绝伦的面容,又妒又羡,恨恨的道:“那位世子爷对白家丫头另眼相看,对那丫头一定是上心的。爹,娘,咱们只需拿住那个丫头的把柄,自能逼得雍王府放人。”


第22章 毒舌
  “胡扯。雍王世子怎会对一个芝麻官儿的女儿动心。”娄侍郎拉下脸。
  “雍王世子素来高冷; 京城多少名门贵女他扫都不扫一眼,哪可能看上五品小官儿的女儿,况且还是庶女。”娄夫人皱眉。
  娄俊秀相貌不及娄俊俏美艳; 性情也怯弱得多; 犹犹豫豫的道:“听哥哥说那白家姐弟是两个外地土包子,我还以为那位白姑娘是村姑呢。”
  娄俊俏咬碎银牙; “你见一回就知道了; 我所言不虚。若真说她是村姑; 也是世上最美的村姑。”
  “敢情是个罕见的美人啊。”娄侍郎和娄夫人这下子理解了。
  这夫妻俩太明白美貌的作用了。娄侍郎原本是兵部一个九品小官; 就是因为有个貌美如花又长袖善舞的妹妹进了太子府; 他才可能凭着裙带关系青云直上,做到了兵部侍郎这样的三品大员。
  “不对啊,雍王世子又不是没见过美人。”娄夫人仔细一想,还是疑惑,“别人不提,单说他的表姐妹,便有蒋丽扬和沈玉映这两位绝色佳人,被誉为京城双珠。依你这么说; 雍王世子是迷恋白家丫头的姿色; 那这丫头得美到什么地步?”
  娄俊俏不愿夸赞白玉茗的容貌; 但她若不说明事实; 娄侍郎和娄夫人也不会支持她,只好悻悻的道:“白家丫头驳斥阿成的时候,好几回向那位世子爷问话; 世子爷每次都回答她,而且回答得很详尽。单凭这一点,便可以断定他们之间不寻常了。”
  娄侍郎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稀奇事,连连拍着桌案,“确实不寻常!雍王府那位世子爷高冷傲慢,话金贵的很,这在朝中是尽人皆知的。白家丫头问话,世子爷每回都回答她,可见是真的对那丫头有意思了。”
  娄夫人动了心,“如此说来,世子爷真看上那个丫头了?如今佳儿被抓走了,太子府那边指望不着,雍王府又巴结不上,也只有抓白家丫头的把柄了。”
  娄俊秀嗫嚅道:“可是那位白姑娘也不好惹吧?五步桥,浣花桥,哪回咱家也没占着她的便宜,反被她将了一军。”
  娄俊俏也是曾经折在白玉茗手里的,脸上一红,推心置腹的道:“所以这回咱们娄家不出面,让别人做出头鸟!爹,娘,大姐,你们也知道,平阳侯夫人就要过寿了。这回是六十整寿,必定要大操大办。白家丫头的嫡母沈氏是平阳侯夫人的外甥女,沈氏此次来京就是为了替平阳侯夫人祝寿,所以到了那天白家丫头一定要去平阳侯府。平阳侯府有人对她们不满,咱们娄家犯不着冲到前头。”
  “你表姨母,世子夫人胡氏?”娄夫人一听就明白娄俊俏打的什么主意。
  娄俊秀以帕掩面,哭着跑了。
  “唉,俊秀这个孩子……”娄侍郎想到大女儿的终身大事,长吁短叹。
  娄夫人咬牙切齿,“平阳侯府有什么了不起的?贾冲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家俊秀还配不上了他不成,表姐都做媒了,贾家竟不顾亲戚脸面把这门亲事推了,让俊秀的脸往哪搁?娄家的脸往哪搁?”
  提起这事,娄侍郎眼中冒火,“都是你那表姐干的好事!本来俊秀要说给她表哥的,让她这么一搅合,表哥要另娶他人,贾冲要聘娶白氏,咱家鸡飞蛋打!俊秀都是给你表姐害的,不能放过这个女人,让她出面收拾白家丫头,拿到那丫头的把柄,否则我跟她没完!”
  “行了,知道了。”娄夫人没好气的道。
  娄侍郎气哼哼的走了。
  娄俊俏和娄夫人附耳细细商议起来。
  平阳侯府的三少夫人,也就是贾冲的母亲周氏,到浣花河畔造访。她是特地来给沈氏报喜的:贾冲由金吾卫经历升任金吾中所副千户,从七品到从五品,可以说是连升三级。
  沈氏忙道:“恭喜恭喜!冲儿年纪轻轻便有这般作为,前途不可限量。这满京城的世家子弟不知有多少,像冲儿这般少年得志的才能有几个?表嫂以后就等着享冲儿的福气吧。”
  周氏握了沈氏的手,满脸是笑,“同喜同喜。表妹,冲儿的喜事,就是咱们两家的喜事。冲儿也是你半个儿子啊。”
  沈氏这一喜非同小可。之前白玉莹和贾冲议亲,贾家一直是平阳侯夫人出面,周氏虽不反对,也不如何热络。这回还是周氏第一次如此亲呢,显见得周氏这是真正的接受白玉莹了。
  平阳侯府是开国元勋,世家豪门,贾冲人才好,平阳侯夫人又是嫡亲姨母,沈氏对白玉莹和贾冲的亲事可以说是非常满意了。美中不足的是之前周氏略显冷淡,现在周氏也热情起来了,沈氏越发觉得这桩亲事完满之至,没一处可以挑剔。
  “冲儿这回连升三级,还是托了令郎的福呢。”周氏感慨,“表妹,你连生数女这后才有的这个小儿子,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啊。”
  沈氏自然是笑着谦虚,“玉儿就是年龄小爱淘气,表嫂莫夸他。”
  周氏坐了好半天,和沈氏说了许多体己话方才告辞回府。
  送走周氏,沈氏把白玉莹叫过来,抓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她,笑得合不拢嘴,把白玉莹弄得莫名其妙。
  “娘,怎么了?”白玉莹狐疑的问道。
  “莹儿,你以后就等着过好日子吧。”沈氏笑得合不拢嘴。
  白玉莹脸红了。
  挣脱沈氏的手到了院子里,白玉莹脸颊还在发烧。
  “五表妹。”熟悉的、魂牵梦绕的男子声音。
  白玉莹不由自主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名英俊青年自海棠树下走过来,面如冠玉,修眉朗目,嘴角噙笑。
  “表哥。”白玉莹轻声叫道。
  贾冲含笑走近她,柔声道:“五表妹,我今天是特地来……”
  “表哥你特地来干啥呀?”白玉茗和白玉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异口同声。
  两个人,四只眼睛,专注的盯着贾冲,盯得贾冲身上出了汗。
  “表弟,七表妹,我今天是特地来感谢你俩的。”贾冲到底大着几岁,且在金吾卫已历练过几番寒暑,脸红了一会儿,很快就笑着解释,“托两位的福,鄙人连升三级,如今是金吾中所的副千户了。”
  “此话怎讲?”白玉茗和白玉格惊讶。
  白玉莹趁着弟弟妹妹分神的功夫,悄悄往旁边躲了躲,离贾冲远了些。
  贾冲自己也有些迷糊,“指挥使大人说我能力卓异,素日谨慎,且擒拿苏鹤青有功,论功行赏,应该升级。可就算擒拿苏鹤青真和我有关,也升不了三级啊。其中的关键之处,我也没弄明白,总之托两位的福就是了。”
  “表哥,咱们不论嘴皮子功夫,拿出实际行动来。”白玉茗和白玉格对近卫军的事所知不多,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笑着和贾冲起哄。
  “那是自然。表弟,七表妹,你们想要什么,只要表哥做得到,一定满足你们。”贾冲红着脸承诺。
  这是他的小舅子、小姨子,本来就是他要善待的人。
  “带着我俩吃喝玩乐,玩遍京城。”白玉格要求。
  “要对我五姐好哦。”白玉茗笑容狡黠。
  贾冲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强作镇静,“那是自然。”白玉莹满脸飞红,实在呆不住,悄悄溜了。
  贾冲偷眼瞅瞅白玉莹窈窕的背影,想追过去,但白玉茗和白玉格这两个淘气包在,他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表哥,快追呀。”白玉茗替他着急。
  “追呀。”白玉格也催他。
  贾冲大喜,深深一揖,“多谢表弟,多谢七表妹。”也没了人影。
  “五姐这样,我都怀疑后天到了平阳侯府,她会从头害羞到脚了。”白玉茗嘻嘻笑。
  白玉格也笑,却想起件要紧事,“平阳侯府你不熟,我又是男客,不能跟你在一起。你可要跟紧娘和五姐,莫要乱跑。平阳侯府很大的。”
  “放心,我不乱跑。”白玉茗答应得特别好。
  答应过后,她和白玉格各骑了小马驹出门,兴冲冲的一直驰马至郊外,申时方回。她驰马回来,白微、靳竹苓母女在房里等着她。白微取出罗帕替她擦着额头的汗珠,“茗儿,明天到了平阳侯府,你跟着姑母,莫要乱跑,知道么?”
  靳竹苓和往常一样严肃,一样认真,“七表姐,京城我熟,明天我照顾你。”
  白玉茗吐舌,“姑母,我得罪人了么?怎么听您这话意,仿佛有人要害我似的?”
  白微一笑,“也没啥大事。只是因为你和玉儿,贾冲连升三级,还不到二十岁,已经副千户了。京城这么多的世家子弟,你知道像贾冲这样的有多么出色、多么难得么?平阳侯世子总共五个儿子,加起来也及不上一个贾冲。平阳侯府一直是大房嫉妒三房,这么一来世子那一房就更不服气了,指不定生出什么坏心。”
  “为什么你和玉儿才到京城,娄家那个臭小子就要针对你们、为难你们呢?还不是因为那个世子夫人胡氏。胡氏自作主张要替贾冲和娄家大姑娘保媒,娄家那边都答应了,贾冲不肯,就为这个结的怨。这个胡氏我不熟,但听着就是个不识大体的,提防着为好。”
  白微对白玉茗这个聪明机灵的侄女是真的关心。
  白玉茗乐了乐,“是,我听姑母的。”千依百顺的样子,哄得白微放了心。
  白微哪知白玉茗心中所想。
  白玉茗听说可能有人要害她,不怒反喜。她没有机会替别人打抱不平,但可以替自己仗义直言呀。“骄矜自言不可有,侠士堂中养来久”,明天能做侠女了!铲奸除恶!
  到了平阳侯夫人的寿诞之日,白玉茗跟着沈氏、白玉莹去了平阳侯府。她自己并没乱跑,可平阳侯府的下人出了差错,她明明是跟着沈氏、白玉莹一起在大门前下车换了小轿入府,抬轿的仆妇本应把她和沈氏、白玉莹一起抬到垂花门前的,却错把她抬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江南园林。
  江南园林以古雅秀丽精致清雅著称,一池绿水环绕,临水山石嶙峋,亭台楼阁和花鸟树木相映,不拘一格,变幻无穷,仿佛把好山好水奇花异草全搬到了园林中,观之不尽,回味无穷,让这园林的主人在家中便可享受到山水林泉之乐。
  拥有这种园林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一个拥有秀丽园林的男人,自然出身不凡,备受仕女青睐。
  鲜花丛中,一名红衣公子轻摇折扇,冲她微笑。
  “是白家表妹么?愚兄姓贾名冰,和表妹一样,在家中排行第七。”那人自以为风度翩翩,妙龄少女见了他这位名门贵公子无不倾心,自负的微笑道。
  他知道眼前这少女是白知州的庶出女儿,他也知道,以他的出身、人才、风度,要折服眼前这位少女,那是足够了。
  不仅够,还绰绰有余。
  一个知州家的庶女,就算生得标致些,性子凶恶些,又能有什么见识了?见了他这样的侯门贵公子,还不倾心折服么。
  所以,世子夫人要的东西,他一定可以顺利无比的从这少女身上拿到。
  贾冰扇子摇得越发风情万种,笑得越发风骚,就等着眼前这少女向他投来又是爱慕又是羞涩的娇柔秋波了。
  白玉茗认真的打量着他。
  贾冰愈加自负,心中升腾起莫然的愉悦之感。
  这位白家表妹着实美貌,被她这样的美人注视、打量,是一种享受啊。
  美人的目光如秋波般在脸上、身上流过,好像整个人都变精致了,好像皮肤都变顺滑了……
  贾冰正在飘飘然,白玉茗挺秀可爱的小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哼,你又老又丑,也好意思和我相提并论。”
  贾冰呆了许久,颤微微张大嘴巴,“我,我又老又丑?我,我才十八……”又惊又气,话都说不利索了。
  白玉茗秀眉一扬,气咻咻的,“你说你叫什么?姓贾名冰?哎,你知不知道冰虽然冷,但冰是很美的?就你这幅尊容,也有脸叫这个冰字?!”


第23章 玉泉
  贾冰站立不稳; 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儿嫌弃至此,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儿寒碜得这般不留情面。
  他以为白七姑娘只是知州家的庶女; 见到他这样的豪门公子定会倾倒; 没想到白七姑娘不仅对他兴致缺缺,更连敷衍应酬他也不肯; 说话直接又难听。
  毒舌。眼前这花朵般的白七姑娘美则美矣; 却是毒舌。
  “我; 我叫贾冰叫了十八年; 也; 也没人像你这样……”他身子啰嗦,嘴唇颤抖,语无伦次。
  “恭喜你,等了整整十八年,终于等来位明眼人,告诉你这个简单又残酷的事实。”白玉茗不屑的道。
  贾冰呻…吟一声,倒地不起。
  白玉茗只凭口舌之利便打倒了敌人,嘻嘻笑了笑; 翩然转身。
  这样的姿色也配叫冰!比冰山世子爷差远了好不好。
  两个抬轿子的仆妇在树下坐着歇息; 不住口的调笑; “七少爷也不知得手了没有?瞧他打扮得那么风骚; 跟相亲似的,保不齐这会儿已成事了吧?”“肯定成了啊。你想想,那姑娘就是个庶出的小可怜; 哪见过咱家七少爷这样风流又体贴的人物?咱们抬进来的时候她是个姑娘,抬走的时候可就不知道还是不是了……”
  两个仆妇吃吃偷笑,那笑声说不出的暧昧、淫邪。
  白玉茗自后轻后轻脚过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怀中取出一个极小巧的带鞘小刀,比寻常孩子玩的那种更小,但极为锋利,无声无息便砍了两截柳枝。她柳枝在手,大喝一声,没头没脸的冲那两个仆妇身上猛抽。
  两个仆妇被打得嗷嗷直叫,“白七姑娘,这不怪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是上头吩咐下来的……”
  白玉茗才不管她俩如何哀叫求饶,越打越起劲,“让你们使坏,让你们使坏!老实交待,之前坑过多少人家的姑娘?”撵得这两个人抱着头四处乱蹿,连滚带爬。
  贾冰在地上滚来滚去,“我不配叫冰,她竟然说我不配叫冰……”痛苦不堪,取出随身所带的一面小镜子照着他自己,生无可恋。
  白玉茗正抽着那两个仆妇,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自林间跳出来,眉花眼笑的拍手唱道:“下士伤人用柳枝!”
  白玉茗也打累了,喝令两个仆妇趴在地上,指指倒在地上的贾冰,“这两个是用柳条抽的,那个是用言语打击的。”
  “中士伤人用舌端。”少年嘻皮笑脸的改口。
  白玉茗嗤之以鼻,“说的好像你能用笔端杀人似的。哎,你这小孩子是哪家的呀,净会乱学大人说话。”
  少年一蹦三尺高,口中嚷嚷道:“你说谁是小孩子?我和你差不多高好么,你不比我大!”
  “行了,你顶多十三,太小了。”白玉茗不在意的道。
  贾冰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十八你嫌老,十三你嫌小……”
  “对呀,就是我这年龄刚刚好,不服气?”白玉茗笑话他。
  贾冰大口喘着粗气,又倒在地上。
  “太老喽,太老喽。”少年蹦蹦跳跳的起哄,羞贾冰。
  “阿直,不许胡闹。”温和的斥责声音。
  白玉茗顺着声音瞧过去,只见那斥责阿直的人很年轻,金冠束发,一袭蓝袍,不疾不徐,温文尔雅。
  此人生得极好,虽比不上赵戈那位冰山世子爷,也是位不多见的美男子了。和赵戈的高冷不同,此人气质温润,如一汪春水似的清澈而温暖。
  那名叫阿直的少年吐吐笑,冲那人跑过去,“五哥,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可好笑了!”
  “勿以取笑他人为乐。”那人责备。
  一个趴在地上的仆妇见来了位厚道的公子爷,伸着脖子大叫道:“救命啊,奴婢冤枉……”白玉茗抬脚踩上她的背,柳条猛抽,“再乱叫本姑娘抽死你!”仆妇眼泪鼻涕一起流,趴在地上无声痛哭。
  没见过这么凶的姑娘!还是没进门儿的六少奶奶的娘家庶妹!她胆子可真大,就不怕得罪了嫡姐的婆家,被嫡母嫡姐教训么?
  仆妇越想越痛,泪如泉涌。
  “打的痛快,打的好!”阿直为白玉茗喝彩。
  他的五哥却神色惊讶的看看白玉茗,“这位姑娘,下人犯错自应受罚,却不该受私刑。本……本公子见这两人痛哭流涕,可见已经知错了,姑娘饶了她们吧。”
  “饶了奴婢吧。”两个仆妇哭得很可怜。
  “你根本不明白前因后果,瞎掺和什么?”白玉茗小脸一板,生气了。
  想起两个仆妇方才的话,她怎能不气?单说她们的行为,做下人的听命行事,还可以说是不得已,可她们嘴贱说的话是什么?肮脏下流。
  阿直乐坏了,笑得肩膀直抽抽,“五哥,你还没有被人当面这么驳斥过吧?好玩不好玩,过瘾不过瘾?”
  “五哥”之前确实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微微一怔。
  林间花下,一阵耐人寻味的沉默。
  两个趴在地上的仆妇是真被白玉茗打怕了,也不敢盼着有谁来救她们了,两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自抽耳光,“奴婢知错,奴婢该死,姑娘大人有大量,饶了两个贱货吧。”
  白玉茗见不得她们这个样子,没好气的喝道:“少在这儿恶心人了,快滚!”两个仆妇如闻纶音,连滚带爬的逃了。
  阿直笑得打跌,“小妹妹,你驳得我五哥没话说,我喜欢你!”
  他叫白玉茗小妹妹,摆明了是在报复方才白玉茗把他当成小孩子。白玉茗横了他一眼,懒得跟这小屁孩儿计较,“再会了,两位。”扔下柳条,飘然离去。
  她不过随口一说,其实就是单纯要走,阿直却在她身后叫道:“哎,咱们怎么再会?什么时候,哪个地方?”
  白玉茗不爱和小孩子打交道,并没理他,加快了脚步。
  “姑娘,请稍等。”五哥却从后面追上来了,“方才是在下不对,不明内情,妄作断语,姑娘勿怪。”
  白玉茗惊讶回头,五哥略一迟疑,道:“在下姓赵名戫,号玉泉,在京中颇识得几个人。姑娘若有委屈,或许在下可以帮忙……”
  白玉茗聪慧过人,记性也很好,立即想起赵戈在浣花桥曾告诉过她,朝中新封过五位郡王,其中便有玉泉郡王赵戫。
  赵戫乃桂王之子,为人谦和冲淡,向有美名,也是皇帝宠爱看重的孙子。
  白玉茗不禁多打量了他一眼。
  湿润如玉,清澈如泉,果然当得起玉泉郡王这个封号。
  眼前是以谦虚仁厚著名的玉泉郡王,白玉茗便不再说执拗之语,嘻嘻一笑道:“人家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又不是君子,所以等不了十年,有仇当场就报啦。反正那些想坑我害我的人我也教训过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嘛,事情到此为止。”
  赵戫欣慰,“如此甚好。“
  白玉茗调皮的拱拱手,“多谢玉泉先生厚爱。玉泉先生,小女子这便告辞了,后会有期。”
  她不给赵戫答话的时间,轻盈转身,溜了。
  赵戫微晒。
  后会有期么?后会何期。
  阿直自身后拍他,“她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赵戫摇头。
  阿直不信,“她嫌我是小孩子就算了,连你也看不到眼里?“
  赵戫微笑,“咱们是来向老夫人贺寿的,你偏要乱跑乱逛。你再胡闹,我回府告诉父王,瞧他打你不打你?”
  阿直脸皱了起来。
  白玉茗路上遇到平阳侯府的婢女,只说自己是出来更衣,不小心迷了路,婢女殷勤为她指路,“您沿着这条大路往前走,遇到紫檀影壁向左拐,之后一直走便是月亮湖,招待女客的内院大花厅在湖畔。”白玉茗谢了这婢女,往前走了不久,贾冲带了数名婢女匆匆过来,见到白玉茗,满脸惊喜,”七表妹,可找到你了!”
  白玉茗忙道:“我五姐急坏了,对不对?”
  招待白玉莹的一定是平阳侯府女眷,不是贾冲。贾冲应该是被白玉莹特地叫来的。
  贾冲伸手抹去额头的汗珠,“她此刻真是六神无主了。我这就叫人去知会她一声,免得她着急。”叫过一个面相机灵的婢女吩咐了,婢女曲膝应是,快步向湖边去了。
  白玉茗这会儿后悔了,“早知道五姐急成这样,我就不打那两个嘴贱的仆妇了。”
  贾冲一边陪着她往回走,一边命人快去传轿子,白玉茗把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遍,轿子也就到了。
  “七表妹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给七表妹一个交待。”贾冲知道是贾冰在捣鬼,气得脸色发白。
  “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嘻嘻。”白玉茗得意的笑。
  贾冲看着白玉茗上了轿子,转身便带着人四处搜寻,找到那两名给白玉茗轿子的仆妇,命人堵了嘴五花大绑,扔到柴房里,“今天是祖母的寿诞之日,不宜动粗,过两天再理论。”吩咐人好生看守,一定不许放跑了,两个仆妇吓得心胆俱裂。
  白玉茗下了轿子,只见台阶上是一个凉亭,凉亭中两人背向着她而坐,看背影便知是沈氏和白玉莹。
  “莹儿,你不该这么冲动的。小七不过一时半会儿的不见了,这是什么大事,你也值得特特的找冲儿过来?这不是小题大做嘛。”沈氏责怪的声音。
  白玉莹声音闷闷的,显然是哭过了,“七妹不见了,我做姐姐的能不着急么?她是个小姑娘家,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我拿什么脸去见爹爹?还好她没事。”
  “我早说了她一定没事,让你不要胡思乱想。大少奶奶也是这么说的,好言好语的劝你莫着急,你就是不听,偏要把事情闹大。你这还没进门呢,就和夫家长嫂作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不知轻重。莫说小七只是一时不见,便是真的不见了,你也不必为了她大动干戈!”沈氏不满。
  白玉茗鼻子一酸,低下了头。
  她一向明白沈氏并非她亲娘,有足够的理由不疼爱她,不过这一刻她还是伤心了。
  白玉莹和沈氏在争执。
  白玉茗悄悄往旁边走了走,迎风深深呼吸一口香甜的空气,再回头时已满脸是笑,欢然道:“太太,五姐姐,我回来了!”


第24章 波澜
  “七妹!”白玉莹惊喜回头; 上下打量过白玉茗,一把抱在怀里,“七妹你没事就好; 吓死我了。”
  “我没事; 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白玉莹心里暖暖的,赖在姐姐怀里撒了会儿娇; 才抬起头笑道。
  沈氏本就为今天的上火; 见了白玉茗更是没好气; “你跑到哪里去了?平白让你五姐姐替你担心; 更为了你得罪人。”
  白玉茗忙规规矩矩站好了; “太太,那两个抬轿子的仆妇把我抬错地方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回到这里的。”
  白玉莹忍不住辩解道:“娘,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难七妹,您就不要责怪她了。”
  沈氏沉着脸,“小七是什么要紧的人了,平阳侯府会有人故意为难她?莹儿,你这话和我说说也就罢了; 咱们至亲母女; 我当个笑话听听; 也就过去了。若是说起别人听; 别人可不当你是疯了?”
  白玉莹不擅和人理论,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说不出话来。
  白玉茗却是聪明伶俐; 口才尤其好,推心置腹的向沈氏道:“太太,如果咱们只是偶尔来平阳侯府做客,之后不怎么打交道,那今天这口气咽下便可,恐声张出来伤了亲戚之间的和气。但若是咱们以后还要频繁和平阳侯府打交道,态度就要不一样了吧?世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吃柿子都是捡软的捏,咱们白家若是太客气了,那懂事的人知道咱们是谦虚和气与人为善,不懂事的人还当咱们胆小怕事懦弱没用呢。五姐姐以后受欺负怎么办。”
  白玉莹深以为然,“娘,您只愁我得罪了人会惹来麻烦,就不怕我遇事只知退缩,软弱可欺,以后谁都要来踩我一脚么?”
  沈氏心颤了颤,有些动摇了,嘴上还在坚持,“谁敢?有你姨婆在,谁敢欺负你?”
  白玉莹气哭了,“咱们上门是客,平阳侯府都有人敢大模大样的把七妹抬错地方,这些人把姨婆放到眼里了么?”
  沈氏语塞。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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