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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王爷当相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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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你写休书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馨姐儿?这会儿你成慈父了?”白玉森唾了他一脸。
  林大郎狼狈的伸手乱抹,“白玉森,没你这样的。我是白家的娇客……”
  “呸,白家哪有你这样的娇客。”白玉树和白玉森一齐唾他。
  林大郎都抹不过来了,“无礼,太过无礼,信不信我以后把……”威胁的话到了嘴边,心中一凛,连咽两口口水,给咽了回去。
  白玉萝根本不关心这些,“两位路爷,你们说的是真的么?我七妹真的很为我担心?”
  “是。世子妃饭都吃不好,人都瘦了。”路生和路平异口同声。
  “走。”白玉萝下了决心,“不能因为我,误了七妹的大好姻缘。”
  白玉茗都和赵戈私奔了,却因为白家接二连三的事至今没成亲,这让白玉萝如何放心得下。无论如何,她做姐姐的不能误了妹妹的好姻缘。
  “走。”路生路平及白家三兄弟大喜。
  这回再走,不管林大郎在外面如何苦苦哀求,也是不管用的了。
  车辆马匹消失在前方,林大郎眼前空空,膝盖一软,软绵绵的跪了下来。
  完了,他完了,林家也完了……


第64章 长大
  白玉萝被接回浣花河畔; 亲人见面,抱头痛哭。
  白老太太拉着白玉萝仔仔细细打量,越看越不满; “怎么瘦成这样了?”嗔怪沈氏道:“看你怎么养的孩子; 把四丫头养得这么瘦,一阵风都能吹走了。”
  白老太太这话其实是冤枉沈氏了; 毕竟白玉萝已经出嫁数年; 真瘦了也不是沈氏的错。可她和沈氏婆媳之间多年不和; 就是看沈氏不顺眼; 哪怕明知不是沈氏的错; 也要逮着沈氏说一通。
  沈氏本就看着清瘦的白玉萝和病猫似的馨姐儿心里难受,这时更是红了眼眶。
  白熹忙解释道:“娘,这倒怪不得她。萝儿出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瘦。”
  馨姐儿认生,怯怯的蜷在白玉萝怀里,谁也不让抱,白玉萝轻轻拍着女儿,心酸的道:“爹爹说的对; 我出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祖母; 我这都是……我自从嫁到林家; 就没过上几天舒心日子; 婆婆把我当绣娘使唤……”
  “那你怎么不写信回来?怎么一个字不说?”白熹大惊。
  “你这孩子傻啊,遇着事不跟娘家人说,让夫家活活欺负死?”白老太太恨铁不成钢。
  有馨姐儿在场; 虽心中气愤,白老太太和白熹也是压着声音,不想吓着了孩子。
  白玉萝忍不住又哭了,“可是出阁之前娘跟我说了,让我到了林家之后不要太娇气了,要孝顺婆婆尊敬丈夫,做个贤惠媳妇,不要给白家丢脸。我娘还说了,女人出嫁之后就是会比娘家日子苦,新媳妇尤其要吃苦,人人都这样,没有例外……”
  众人刷的一下子,都盯紧沈氏。
  哪有这么教女儿的?就只会让她死忍啊。
  “怪不得四丫头被林家欺负成这样的。好好的孩子,都让你给教傻了!”白老太太气得不行。
  沈氏看着白玉萝和馨姐儿也后悔,“这些是前半段,我还有后半段没说呢……萝儿出嫁的时候家里事情多,后面的话我没来得及告诉她……”
  白大爷、白大太太等人无语。
  什么事能比交待女儿更重要啊,你做娘的这样告诉玉萝,玉萝这老实孩子在林家不就遇事死忍了么?唉,可怜玉萝,也可怜馨姐儿了。
  白微不由的摇头,“二嫂太过贤良淑德,把玉萝这孩子教得有些呆了。”
  “萝儿,是爹娘没照顾好你。”白熹心中歉疚。
  “不是这样的,爹和娘都疼我。”白玉萝拼命摇头。
  白熹泪光闪闪,向馨姐儿伸出手,“馨姐儿乖,外祖父抱。”
  白玉萝忙把馨姐儿往前送,“馨姐儿,这是外祖父,让外祖父抱抱好不好?”
  馨姐儿胆怯又好奇的偷眼瞅着白熹,小脸上露出丝笑容,害羞的把小脑袋埋到了母亲怀里。
  白老太太不屑,“一个一个的都不会哄孩子。告诉你们吧,孩子是要跟孩子一起玩的,馨姐儿不让大人抱,来个小孩子你看她高不高兴?”
  把宝哥儿和珠姐儿叫了过来,“去跟小表妹玩儿。”
  宝哥儿和珠姐儿手牵着手,仰起小脸呼唤,“小表妹,下来一起玩儿。”
  馨姐儿果然不在白玉萝怀里躲着了,探出小脑袋往下看。看到宝哥儿和珠姐儿,她的眼睛便亮了。
  “要不要下来和表哥表姐一起玩?”白玉萝柔声问她。
  “要。”馨姐儿细声细气的道。
  白玉萝把馨姐儿放下,宝哥儿和珠姐儿热心的拉过她,“小表妹快来。”三个孩子跑到一边玩耍了。
  “馨姐儿在林家是没人陪她玩的。”白玉萝又欣慰,又心酸。
  “还是娘最厉害。”白大太太、沈氏、白微等都道。
  白老太太得意,“那还用说?我老人家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呢。”
  她吩咐奶娘好生看着孩子们玩耍,叫过白玉萝,细细问了在林家的事。知道林家是得知白熹入狱便给了白玉萝休书,把她和馨姐儿逐出家门,沈氏心疼不已,“这都是七丫头惹出来的事。若没有她,萝儿便不用吃这番辛苦。”
  “娘,这不怪七妹。”白玉萝忙道:“婆婆从一开始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的,后来我生下馨姐儿,她更是骂得难听,说馨姐儿是赔钱货,说我……说我……”
  “说你什么?”沈氏着急的追问。
  白玉萝老实,虽知话不好听,还是如实说了出来,“说我和您一样,怕是只会生女儿……”
  白老太太哼了一声,“听到了吧?四丫头吃苦,不是因为小七惹事,是因为你连生五个女儿,林家那恶婆娘怕四丫头和你一样。瞎冤枉小七。”
  沈氏弄了个大红脸。
  白老太太也不管沈氏多难堪,叫过白大爷、白熹吩咐,“眼下两件事,你兄弟俩得上上心。一个是不能轻轻放过林家,至少得把四丫头的嫁妆都要回来;另一个是赶紧给玉萝物色新女婿,这新女婿得样样胜过林家,最重要的是人品一定要好,不能是个狼心狗肺抛妻弃女的!”
  “是,娘。”白大爷和白熹向来孝顺,唯唯答应。
  靳竹苓听得稀奇,问白微道:“娘,大舅舅前几天还正经八百的跟我讲过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呢,怎地这般痛快便答应给四表姐挑新女婿啊?”
  白微一笑,“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话是程颐说的。这位程先生有位外甥女,青年丧夫,这外甥女是程颐亲姐姐的爱女,他怕姐姐伤心,便把外甥女接回家,还精心为外甥女挑了新女婿。”
  “如此。”靳竹苓小脸依旧严肃,似懂非懂的点头。
  程颐一边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边为丧夫的外甥女挑新婿,因为他怕姐姐伤心……耐人寻味啊……
  沈氏心慌,思之再三,还是陪笑请示白老太太,“娘,暂时不逼迫林家可好?这夫妻还是原配的好,若林大郎能痛改前非,诚恳赔罪,让他和萝儿破镜重圆,岂不美满?”
  “不可能!”白大爷、白熹、白微兄妹三人异口同声。
  白熹皱眉,“太太,林大郎都这样对萝儿了,还想什么破镜重圆?断断不可。”
  “弟妹,林大郎抛妻弃女,本性不好,这种人是不会悔改的。”白大爷性情温和,说话最客气。
  白微不悦,“玉萝好容易从火坑跳出来了,还要咱们至亲之人能逼她再跳回去?”
  “可这女子应从一而终,事二夫终究名声不好……”沈氏心中犹豫挣扎,还是认为逼林大郎悔改悔过,和白玉萝白头偕老,才是最好的办法。
  一个女人先后嫁了两个男人,就算后来嫁的男人还行,那人生也是不圆满的了。一女岂能事二夫。
  “萝儿二嫁,能嫁着什么好的?不如还是原配吧。”沈氏这性情也真是有些执拗。
  “嫁不着便招婿在家。反正咱们只有玉儿一个儿子,原本也冷清了些。萝儿招婿在家,热闹多了。”白熹语气温和却又坚定,显然不是在和沈氏商量,已经有了决定。
  白老太太没好气,“微儿你从前还说我对你二嫂不好,你看看她这样子,让我怎么对她好?你说她烦人不烦人。”
  白微嘴角抽了抽,心里虽赞成,却不好附和,呵呵笑了两声,把话岔开了。
  白微以前确实劝过白老太太,让她对沈氏客气些。这时白微都想对沈氏不客气了,玉萝都这样了,还让玉萝和林大郎复合,是嫌自己亲闺女死得不快么。
  “让萝儿招婿,那怎么成?”沈氏大惊失色。
  明明有儿子,却要让女儿招婿 ,这个道理沈氏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我意已决。”白熹不许沈氏再往下说。
  眼瞅着老太太脸色越来越不好,白大太太和白微忙一边一个拉着沈氏,“馨姐儿笑得多高兴啊,来,咱们看看孩子们去。”把沈氏给拉走了。
  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不时传过来,这又是少有的团聚日子,白老太太没一会儿也就气平了。
  算了,不值当和沈氏这种人生气。
  白玉树、白玉林、白玉森三兄弟见老太太脸色好了,忙把一路之上多亏林胜之、九娘夫妇帮忙的事说了。林胜之夫妇是李家派来的,白老太太听到娘家人给出了力,脸上有光,乐呵呵的,“我们李家世仆多,能干的人是很多的。赶明儿见了大哥,我要好好的夸夸这两个人。”
  白大爷、白熹一则要讨老太太的欢心,二则也确实感谢李家,命人把林胜之、九娘请进来当面道谢。林胜之再三推辞,“小人没什么功劳。若不是雍王府的两位路爷出手,能不能平安把四表姑娘、馨姐儿接回来,还两说呢。”
  白玉萝也想起了路生的话,“那位路爷说了,若不把我平安接回京,世子爷便要他的项上人头。唉,我这心里也真是过意不去,劳烦这么多人为我操心。”
  “王爷和世子爷有心了。”知道是雍王爷、世子爷派人帮的忙,白家从老太太开始,人人心中喜欢。
  “也不知小七怎样了。”白老太太想起聪明伶俐的小孙女,很是惦念。
  “是啊,不知茗儿怎样,和世子爷过得好不好?”白熹也是牵挂。
  “俩孩子都年轻,不知有没有吵架打架。”白微小声嘀咕。
  ……
  水边坐着两个人。
  两个人都穿了渔民的衣裳,头戴斗笠,煞有介事的坐着钓鱼。
  赵戈信心满满的道:“本世子要钓条小白鱼。”
  白玉茗一乐,调侃的道:“我打算钓只金龟。”
  赵戈故作惊讶,“世子妃,金龟婿不就在你身边坐着么?”
  “呸,谁是世子妃。”白玉茗虽和他相处久了,听到这三个字还是红了小脸。
  “我是世子,你嫁给了我,可不就是世子妃。”赵戈挑挑眉毛,眼神中满是深意。
  “哼,我还没嫁给你呢。”白玉茗傲娇的哼了一声。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会喜欢她的全部,只是一声轻哼而已,赵戈听来又娇俏又可爱,备觉销魂,“小白山,你哼的这声真好听。”
  “你就会调戏我。”白玉茗娇嗔,“我哼一声你说好听,那我要是咬你一口,你会不会说咬得好咬得妙,咬得……”
  赵戈心怦怦跳,一张俊脸探了过来,“小白山,你咬啊。”声音微微暗哑。
  “赵雍,你又这样了。”白玉茗往后仰着身子,脸色酡红如醉。
  “莫客气,咬。”赵戈声音愈是低沉。
  眼看着他和她就要靠在一起了,沙滩上有人飞奔过来,“世子爷,好消息!”
  白玉茗如梦初醒,忙推了赵戈一把,“坐好!”
  赵戈笑,回到原地坐了。
  那侍卫把信送来便不敢打扰,飞速离开了。赵戈取过信看了,“小白山,你不用再担心,你四姐姐和她的女儿已经回到京城了。”
  “真的?”白玉茗眉眼弯弯。
  她忙抢过信从头到尾看了看,“四姐姐一切安好,馨姐儿也是,母女俩只是身子虚弱,慢慢休养都会好起来的。”
  “这下子放心了吧?”赵戈又把脸凑过来了。
  清新好闻的男子气息围绕过来,白玉茗脸红心跳,往旁边躲了躲,“嗯,放心了。”
  她机灵的跳起来,“冰山,我觉着咱们不能轻易饶过林家那可恶可恨的母子俩,你说呢?”
  “小白山说不能,那必须不能。”赵戈笑。
  白玉茗琢磨着整治那对母子的办法,“要收拾他们,还要收拾得合理合法,不能让人家说咱们雍王府仗势欺人嘛。有了,林家那对母子不是把四姐姐的嫁妆都给挥霍了么?让他俩还钱。让林母织布,林大郎耕田,还我四姐姐的钱!”
  “好主意!”赵戈拍掌叫好,“这般好的主意,从哪里想来!”
  “我知道你这话太夸张了,不过你这么夸我,我很高兴。”白玉茗笑咪咪。
  赵戈有意哄他的小白山欢喜,“这林家的底细我早让人打听过了,他们家祖上是磨豆腐起家的。依我说,就让林母和林大磨重操祖业,磨豆腐去,你瞧这样好不好?”
  白玉茗激动,“磨豆腐我见过呀,小时候我和玉格随爹爹下乡,见过乡民磨豆腐的。哎,磨豆腐是不是一个石磨,很沉的,前面有头驴拉着,后面有人在用力推?”
  “林母在前头拉着,林大在后面用力推。”赵戈淡定的道。
  “太好了!”白玉茗欢呼。
  她想像了一下林母和林大两个辛辛苦苦从早到晚磨豆腐的情形,心里乐开了花。
  甚好甚好,赵戈这个计策可既可以替白玉萝、馨姐儿母女俩报仇,又可以借此束缚住林家母子,使得他们没办法上京找白玉萝生事。一箭双雕,简直完美。
  “小白山喜欢不?”赵戈问。
  “喜欢,喜欢。”白玉茗连连点头。
  “那就这样定了。”赵戈洒脱的挥挥手。
  林家是个大家族,但林家既然能纵容林母和林大郎虐待馨姐儿,可见这个家族的人没甚廉耻心。这样的家族畏惧权势,最好对付。
  商量好了白玉萝的事,白玉茗心事全没有了,笑容欢快。
  “小白山,你好像长高了些,长大了些。”赵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目光从她光洁的面颊一直向下,一直信留在了胸前……
  这里也长大了。
  “我不来,你坏死了。”白玉茗娇嗔着跑了。
  “我明明是个大好人,哪里坏了?”赵戈笑道。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沙滩上留下两行脚印,和两行快乐的笑声。


第65章 是谁
  “咦; 有船过来。”白玉茗看到远方有个黑点儿,兴奋叫道。
  赵戈举目张望,“是有一艘船向这边驶过来。”
  举起一个金色的哨子吹了六声; 哨声激越。哨声过后; 岛上高墙上升起旗帜,号角齐鸣; 这是在全岛戒备了。
  白玉茗满怀希望的眺望; “不知会是什么人啊?会不会是爹娘想我; 来看我了?”
  赵戈心疼; “小白山想家了对不对?我答应你; 尽快带你回京城见他们。”
  两人牵手返还,登上城墙,向下观望。
  赵戈眼神很好,“来的是艘大船,不可能是普通百姓。”
  “也不会是寻常海盗。”白玉茗专注的盯着前方。
  虽然还不知道来者是友是敌,但赵戈听了白玉茗的话也不禁微笑,“又想出海抓大海盗了?”
  “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也可以呀。”白玉茗向往的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赵戈向她许诺,“以后我带你游览名山大川; 铲尽人间不平。”
  “好呀。”白玉茗眼睛弯成了天边月牙。
  大船越来越近; 赵戈和白玉茗看到船头有人来往奔走; 之后架起架子。
  赵戈道:“是炮架子。”吩咐雍王府的侍卫严阵以待。
  “是要放炮轰咱们么?”白玉茗有些紧张。
  “放心; 咱们有对策。”赵戈安慰的道。
  侍卫水生、水波等人这些天在灵霞岛天天下海,水性极好,这时脱了上衣下水; 各别武器在腰间,向着大船潜游过去了。
  大船若要朝岛上开炮,水生等人便要凿穿船底,设法弄沉了这艘船。
  雍王和王妃闻报匆匆赶来,王妃柳眉微蹙,“谁敢向灵霞岛开炮,吃了熊心豹子胆么?这绝不可能是大周官员,看来只会是海上大盗、亡命之徒了。”
  雍王安慰妻儿,“不会。本王出海之前见过钱塘将军,这一带海域他派兵巡视,并没有海盗出没。海盗也不敢公然向大周皇族宣战。”
  “不是海盗,会是谁?”王妃纳闷。
  不光王妃纳闷,雍王、赵戈父子俩也想不出来,这架炮要轰岛的会是什么人。
  “快看,他们点火了!”白玉茗叫道。
  雍王、赵戈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道金色的艳光直飞向天,轰的一声在天空绽开,金龙狂舞。
  “烟花?”白玉茗惊呼出声。
  敢情这大船上架好了架子,却不是放炮轰岛,而是放起了烟花。随着“轰轰轰”的声音,大朵大朵的烟花自蔚蓝天空倾泄而下,如五颜六色的瀑布一般,直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之势。
  “白天放烟花竟然也这么好看。”白玉茗又惊又喜,“以前我只在夜里见过烟花。”
  “那以后白天放烟花给你看。”赵戈此时已经知道这大船上来的是什么人了,疑虑全消,浑身轻快。
  雍王和王妃莞尔。
  唉,他们从前真的不知道,檀儿对小姑娘原来是可以这般体贴入微的。
  “谁这么好,特地坐了大船过来,放烟花给咱们看呀?”白玉茗高兴得拍手笑。
  赵戈指着烟花给她看,“看到那边没有?那是一个檀字,这是陛下放给我的。从前他便给我放过。”
  “小时候哄你玩的呗。”白玉茗最初以为是有敌人来犯,这时知道是隆治帝差人给赵戈放烟花的,心事一下子全没了,笑嘻嘻的。
  赵戈眼角抽了抽。
  其实也不光是小时候,前年他还放过……
  灵霞岛海水蔚蓝,天空亦是蔚蓝,这烟花把灵霞岛的上空装点得格外绚烂。
  “一般有好事才会放烟花庆祝吧?”白玉茗仰起小脸看漫天美丽的烟花,兴致勃勃的问道:“那岛上这是有什么喜事,陛下才会放烟花给你看啊?”
  她光洁如玉的面颊被火花一映,愈是鲜艳欲滴,娇美无限。
  赵戈一颗心快要化了,摒住呼吸靠近她,“小白山,这还用猜么?祖父自然是知道我要成亲了,要做新郎了,赐给我的新婚贺礼啊。”
  “你又胡说。冰山你坏死了。”白玉茗娇羞满面。
  王妃忍笑拉拉雍王,两人轻手轻脚的走了。
  “咱们檀儿原来是很会讲情话的。”王妃这做母亲的很是感慨。
  “那是。也不看看他爹是谁。”雍王吹嘘。
  王妃嫣然。
  大船越来越近了,船上高扬着大周的旗帜,更有兵士在甲板下拜,向岛上行礼。
  水生自大船前冒出头,笑着和船上的人打招呼,“韩将军,久违了。”
  船上一名将军大笑,“是水兄弟么?陛下差张大学士前来慰劳王爷、世子爷,末将是奉命保护张大学士的。”命人放小船接水生等上来。
  水生等人上船拜见了张大学士,张大学士纳闷,“你们怎地这幅打扮?”知道岛上以为要架炮轰岛,水生等人来是凿船的,不由的粲然而笑。
  上了岸,和雍王、赵戈等人见了面,因为这事又大笑一通。
  “怎么可能是放炮轰岛呢?这是陛下赐给世子爷的生日礼。”张大学士道。
  “唉,父皇陛下虽生檀儿的气,但想起檀儿就要过生日了,还是命张大学士来赐生日礼。檀儿违抗圣命私奔,还能有这个待遇,若换了本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雍王大发感慨。
  “违抗圣命私奔么?下官闻所未闻。”张大学士微笑道:“下官只知道,王爷和世子爷一片孝心,出海为陛下寻觅长生不老仙药。不管最后仙药能不能找到,这份孝顺之情,感天动地。”
  雍王和赵戈又有些哭笑不得,又觉感动。
  隆治帝这是在替他们父子二人想借口想理由了。在寻常民间的父亲来说,这样可能还不算什么,但隆治帝独掌朝纲多年,还能允许儿子、孙子违抗他的旨意,可以说是异常宽容了。
  “惭愧,惭愧。”雍王连声道。
  雍王和赵戈将张大学士、韩将军一行人让到大厅,品茗闲谈。张大学士一直替雍王、赵戈父子俩宽心,不仅暗示隆治帝已经快要消气,还把朝臣中的风向也大略讲了讲。
  私奔对于赵戈这位皇长孙来说是很不名誉的事。但是,有不少人说雍王世子赵戈并非私德不修,而是不愿因玉翎公主和太子府的堂弟们生出隔阂,故有意自污,借私奔之名躲避和玉翎公主联姻。所以赵戈的这次私奔并没让他声名狼籍,反让他得到了不少大臣和文人的赞美。
  张大学士透露了这些消息,赵戈也便直言相告,“不瞒世伯说,我曾在龙潭寺遇见过一个疯和尚,嘴里胡说八道,什么娶了真正图罗公主的人,才是笑到最后的人。虽说这是疯话,智者不过听听而已,如风过耳,但我身为大哥,自应友爱弟弟,宁愿背上私奔之名,也要避避这个疑了。”
  “血脉亲情是人世间最值得珍惜的,民间如此,皇家也是一样。”雍王叹息。
  张大学士深受感动,“王爷和世子爷一片赤胆忠心,下官回朝之后,自应启奏陛下。”
  赵戈亲自为张大学士斟茶,“陛下若为四弟赐婚便好了。”
  虽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张大学士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赵戈这是认为赵戎才是太子嫡长子、帝位继承人了。
  张大学士作为赵戎的舅舅,虽一心为公,自然也领赵戈的情,举起茶盏道:“世子爷对武清王的关爱之情,下官铭记于心。”
  几人正在说话,外面传来炮声。
  “这回不会真的有人架炮轰岛吧?”雍王笑道。
  “怎么会?谁敢如此大胆?”张大学士愕然。
  “父王,孩儿出去看看。”赵戈请示。
  雍王点头,赵戈快步出厅,水生等人又准备下海,“世子爷,属下潜水过去,探探究竟。”
  赵戈吩咐,“切勿大意,小心行事。”
  水生等人答应着去了。
  王府侍卫又是全体戒备。
  白玉茗披了甲胄,“我也和你一起打仗去。”
  她换了戎装,有别样的妩媚,赵戈简直不敢多看,只怕自己再也舍不得移开眼睛,“小白山你在家里等着,打仗是男人的事。况且也未必会打仗,或许像张大学士一样,只是个误会。”
  “我不管。总之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在一起。”白玉茗任性又认真。
  赵戈胸中一热,“好,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在一起。”
  两人一起到了海边。
  这艘后来的也是大船,船上也架着炮架子,这回是真的放炮了,不过却不是向着灵霞岛的方向放的,而是向着船的两边。
  这不像是炮轰海岛,倒像是鸣锣开道,耍威风的。
  “谁呀,跑灵霞岛显摆来了?”白玉茗好奇。
  赵戈猜到来人是谁,眉头微皱。
  都避到灵霞岛了,还躲不开那位了不起的公主么?
  侍从、侍女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名贵女走向船头。
  “公主,您何必这么委屈自己?”望月替玉翎公主抱屈,“皇孙们争着迎娶您,争着向您献媚讨好,您为什么要乘船出海,千里迢迢追过来呢?”
  “大道理我全知道,可我就是忘不了他。”玉翎公主清瘦了不少,笑容凄婉。
  她声音愈来愈低,渐渐低不可闻,“我要试一试。无论如何,我要最后试一试。”


第66章 重要
  即便赵戈和白家那位姑娘私奔了; 她也要再试一次,否则死也不甘心。
  “可世子爷他已经成亲了啊。”望月替玉翎公主抱不平。
  “什么成亲,私奔而已。”玉翎公主语气生硬; “聘则为妻奔则妾; 你没有听过说?”
  玉翎公主神气不善,望月畏缩低头; “公主您真是太痴情; 太让人心疼了。奴婢快心疼死了。”
  玉翎公主无语凝视前方。
  海岛已然在望。
  岸上整整齐齐立着雍王府的侍卫; 正中间的两人一人长身玉立; 是玉翎公主朝思暮想的赵戈;另一人身材修长窈窕; 却是位戎装俏佳人。
  “檀哥哥。”见到赵戈,玉翎公主心神激荡,樱唇微颤。
  “玉翎,你清醒清醒。”突律王子昂首阔步自后过来,“你睁大眼睛看看,赵戈身旁站着什么人?是那个出身微贱的白家丫头!”
  船渐渐靠岸,岸上的人越来越清晰,白玉茗那绝美的容颜映入眼帘; 玉翎公主一阵阵心痛。
  这位白姑娘出身低微; 可生得真美; 怪不得檀哥哥被她迷惑了、诱惑了。
  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突律王子不知喝了多少酒; 连吼出的话里也满满全是酒气,“赵戈这个睁眼瞎宁愿和个小官儿家的庶女在一起,也不回应你的美意; 这种不识抬举的臭男人你要他做什么?做什么?”
  “不许你侮辱我的檀哥哥。”玉翎公主骤然变色,“你再胡言乱语,我便不要你再跟着我了,把你撵回图罗!”
  “我全是为了你好!”突律王子气得哇哇乱叫。
  “是,你全是为了我好,驿馆的事,白家的官司,你全是为了我好。”玉翎公主提到这些事,怒气更盛,“你一口一个为了我好,可你把我害成什么样子了?不是你设计害白家,檀哥哥能和白七姑娘私奔么?”
  突律王子确实不止一次要害白玉茗都没害成,也确实是他的行为间接导致赵戈和白玉茗私奔,玉翎公主含泪质问,他哑口无言。
  玉翎公主恨得牙庠庠,“你害人不成反留下痕迹,檀哥哥一定以为幕后使坏的人是我,他一定是误会我了。你让开,我要向檀哥哥解释清楚这个误会,让他明白我的心。”
  “明白你的心,呵呵。”突律王子冷笑,“他心里只有那位白姑娘,哪在乎你的心?你的心里有他没他,你的心是黑是白是红,他关心么?在乎么?”
  突律王子是个粗人,说话毫不委婉,这几句话像一把把尖刀似的戳在玉翎公主心上,扎的她那颗芳心鲜血淋漓。
  “你闭嘴。”玉翎公主容颜惨淡,低喝道:“你敢再说一句话,我便写信给父王,说你欺负我、坑害我!”
  “我说到做到。”玉翎公主瞪着她的堂哥,眼神锋利如刀。
  突律王子怒极,“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一阵风似的冲回船仓倒在榻上,举起酒坛子,仰头饮起烈酒。
  他真是快要被玉翎这个妹妹给气死了。堂堂图罗公主,追赵戈一直追到了灵霞岛,真没有男人要了么?
  不光追着赵戈到了这海岛,还为了赵戈这个不要她的男人威胁嫡亲堂哥!从小便宠着她护着她一心为她着想的嫡亲堂哥!
  “玉翎,我做这么多,真的全是为你好!”突律王子将酒坛子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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