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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王爷当相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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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女子能言善辩,姑娘莫和她多说,动手吧!”另一个婆子大叫。
  贾嫆爹娘都被抓走了,昨晚一夜未眠,心中不知积了多少怨气。现在这怨气都要冲着白玉茗撒了,“动手!狠狠教训教训白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五个壮实婆子狞笑着包围起白玉茗。
  白玉茗折了树枝拿在手中,娇喝一声,盘旋一周,树枝向外猛抽,风声呼呼。几个婆子没想到白玉茗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家动起手来毫不犹豫,一边骂一边后退。
  “废物!连个小丫头也收拾不了!”贾嫆顿足咬牙。
  “打这丫头一耳光,本姑娘赏银十两!”贾妍大声宣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婆子们听到打一耳光赏银十两,登时两眼放出凶光,分别从东西南北不同的方向围了上去。
  白玉茗嘴角抽了抽。
  这五个婆子个个身材健壮结实,目露凶光,就算不会武功也不好对付啊。
  “喂,是好汉就单打独斗,五个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白玉茗清脆的叫道。
  数名锦衣男子自前方甬路经过,她这一声把这几个人全逗笑了。
  “平阳侯府的内宅又有好汉又有英雄的,热闹啊。”有人哈哈大笑。
  一名锦衣少年顺着众人的目光含笑望了一眼,惊讶扬眉,“白七姑娘,那被围攻的是白七姑娘么?”不待别人答话,便一跃而下。
  其余的人一惊,也纷纷跟着跳下来。
  几个婆子逼近白玉茗,眼看着就要把她给包围起来了。
  贾嫆、贾妍脸上露出得意的、狠辣的笑容。
  一名身穿海水蓝色锦袍的少年飘然而至,扬声怒斥,“不得对白七姑娘无礼!”
  贾嫆大惊失色,“玉泉王殿下怎会来这里?”
  贾妍叫苦不迭,愁眉苦脸,“玉泉王殿下怎会突然来此?我全无准备,太凶了,殿下一定以为我太凶了……”
  那几个婆子本是要肆意逞能的,见玉泉王赵戫从天而降,一个一个吓得腿脚都软了,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玉泉王殿下,你来的可真及时,你帮了我的大忙呀。”白玉茗见救兵到了,心花怒放。
  花朵般的少女笑颜映入眼帘,赵戫心头一阵热流涌过。
  “能帮到姑娘,幸何如之。”赵戫和往常一样温文尔雅,谦恭有礼。
  婆子婢女都跪在地上发抖,贾嫆、贾妍一向有攀龙附凤之心,可方才她们凶恶的一面已经被玉泉王看到了,这两人没有应变之才,不知该如何换出另外一张淑女面庞,竟一起愣在了那里,好像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
  赵戫对贾嫆、贾妍没什么兴趣,看也不看一眼,陪着白玉茗往回走,“白七姑娘,你没有受惊吧?”
  白玉茗笑,“我胆子可大了,没有受惊。玉泉先生,你这次来平阳侯府是来向老侯爷传陛下口谕的吧?”
  赵戫虽知她聪慧,也不禁奇怪,“你怎地知道?”
  “猜的呗。”白玉茗不在意的笑笑,“老侯爷军功卓著,忠心耿耿,陛下知道他的儿孙犯了事,会亲自处置也不稀奇。”
  “恭喜你,猜对了。”赵戫笑容温和清润。
  白玉茗从树上摘了片树叶放入口中呜呜吹了几声,自己也觉得不好听,嫌弃的揪揪鼻子,“贾弘、胡氏、贾冰的处罚还是比较重的,对么?”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赵戫心中称奇 ,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惊讶之色。
  他一向守礼,知道不应该盯着妙龄少女狠瞧,但此刻他目光不受控制,胶着在了白玉茗如莲花瓣般清丽难言的小脸蛋上。
  这位白七姑娘与众不同,总是能带给人惊喜和意外……


第31章 肥章
  白玉茗道:“因为来传口谕的人是你呀。贾弘、胡氏和贾冰三人确实犯了错; 陛下英明,就算老侯爷功劳大,也不可能将有罪之人轻轻放过; 所以还是要罚的;若罚的很重; 那应该是差内侍官或礼部官员宣读圣旨,公事公办; 铁面无私;现在来传陛下口谕的人是你; 我猜是让好脾气的人来传坏消息; 既让犯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处; 又不至于伤了老侯爷的颜面; 那应该罚得还是比较重的。。”
  她面容间尚带稚气,这般煞有介事的一句一句道来,听着却好像胸有沟壑、老谋深算的谋士似的,让人觉得她的话好有道理。
  她拿起手中的树叶,比了个她认为合适的位置,“这头是最重,这头是最轻,贾弘、胡氏、贾冰三人的惩罚介于重和轻之间; 偏向于重; 大概是在这里。”
  赵戫兴味愈浓; “那你再猜猜; 陛下对这三人的惩罚具体是什么?”
  白玉茗歪歪小脑袋,“贾弘就是没出息,倒没有害人之心; 救楚楚回家是贪花好色,但他的本意毕竟不是要害人的。像他这样的人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褫夺世子封号也就是了。夺了他的封号,但是给他机会悔改,若三年五年之内他小心做人,发奋上进,这个封号也不是不能赏还给他。以后就看他的表现了。”
  “胡氏和贾冰是有心做恶,不过我太聪明了他们才没得手,这两个人属于害人未遂,于情于理,都应严惩。贾冰这个人不重要,不管是罚他入狱服刑,或是将他驱逐出贾家,甚至是其他更重的惩罚,都在意料之中。胡氏有点不大好办,因为她既是贾弘的原配,还是老侯爷嫡长孙贾准的生母。如果罚胡氏罚得太重了,贾准没脸见人,老侯爷就伤心啦。毕竟老侯爷爱重原配夫人,一心想把侯府留给原配夫人的子孙。所以,胡氏的惩罚应该挺重的,但是不公开,不至于让贾弘、贾准父子颜面尽失,名声扫地。”
  白玉茗说完这段长长的话,自以为猜测得很准,喜滋滋的瞧着赵戫,眸光中满是憧憬和期盼,仿佛在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子。
  赵戫又惊又喜,由衷的赞叹道:“白七姑娘明察秋毫,好谋善断,本王佩服。”
  他的言语已经是在夸奖她了,那满脸的惊讶喜悦之色则是更隆重的赞美。
  白玉茗得意非凡,笑得什么似的,口中还在假谦虚,“这不算什么的,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赵戫自小到大见到的都是规行矩步的淑女,见白玉茗笑得花枝乱颤,不觉看得呆了。
  白七姑娘方才分析事情井井有条,好像是城府颇深之人,可她这快乐单纯又明媚鲜艳的笑容,却这样的孩子气,这样的天真无邪。
  不,她并非有城府,只是太聪慧了,眼光独特,见解高超。
  “哎,你能帮我个忙不?”白玉茗殷勤的看着赵戫。
  赵戫生平不知被多少闺秀这样看过,从前他总是报以温和无害的微笑,实则内心之中是不把这些闺秀当回事的。今天又是这样殷殷的目光,他心中热呼呼的,客气话脱口而出,“只要本王力所能及,自当从命。”
  白玉茗眉眼弯弯,“能及,一定能及。玉泉先生,我拜托你的事不是别的,就是你传过陛下口谕之后,随便找个借口,拉着老侯爷一起去看看平阳侯夫人。这样就行了呀。”
  “遵命。”赵戫满口答应。
  他心思细密,略一思考便知道白玉茗为什么会特意提出这个要求,关切的问道:“有人要为难你,是么?”
  白玉茗嘻嘻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贾家那两个坏丫头肯定会找我麻烦,那是毫无疑问的。若我料得不错,她俩回过神儿来便会去平阳侯夫人面前告我的状了。我家太太也在这儿,她这个人吧,太无私太讲道理了,不会向着自己人,一定先安慰贾家那两个丫头。其实我也不会被她们怎样,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向贾嫆贾妍那两个恶女人低头罢了。”
  赵戫知道白玉茗是庶出的姑娘,眸光暗了暗,柔声道:“白太太常这样对你么?”
  白玉茗怔了怔,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家太太并不是待我刻薄。她是厚道人,心地善良,与世无争,若是自家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吵了架打了架,总是训斥自家孩子的。玉泉先生,这也是常见的事,对么?有许多做父母的都是这样,不拘对错,先骂自家的孩子。”
  她眼神和平时一样清清亮亮的,只有很仔细的看,才能觉察到她眸中的那丝慌乱和企求。
  她一定不想跟外人说她的家事,莫说沈氏待她尚可,便是真刻薄了她,她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把伤口外露,把家丑外扬。
  赵戫心中发闷,声音愈是温柔似水,“好,我见过老侯爷,便去向侯夫人问安。你在外面玩会子,一柱香之后再回去。”
  他这是把时间都算好了,一定不会让她吃亏。
  白玉茗大喜,“好呀好呀,我听你的,一柱香之后再回去!”
  她天性乐观开朗,虽在知道贾嫆、贾妍一定会找她的麻烦,也知道沈氏一定会压着她赔礼道歉,但赵戫答应帮她,她便心情大好,笑得像朵迎着阳光怒放的朝阳花了。
  多么容易满足的姑娘。
  白玉茗和赵戫商量好了之后,两人便要分开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已经说了再会,白玉茗忽然回头,“对了,那个贾冰到底是什么样的惩罚啊?”
  说起这个,赵戫瞳眸中隐隐有笑意,“陛下命贾冰至灵泉寺出家为杂役僧,终生不得还俗。”
  灵泉寺是皇家寺院,戒律森严,单单是到灵泉寺出家已经是极为严重的惩罚了,况且还是杂役僧,那更是苦不堪言。灵泉寺的杂役僧不管是挑水种菜,还是洗衣做饭,每日都有定量差事,躲不得懒的。
  也就是说,贾冰这个贪花好色之徒今后不仅要一辈子做和尚,还要一辈子吃苦受罪了。每天干活,自种自吃,他敢不好好种菜,灵泉寺就敢让他饿肚子。
  “太好了!”白玉茗高兴得蹦了起来,“陛下太英明了,我喜欢他!”
  她对皇帝陛下的这个决定实在太满意了。
  这才是贾冰应得的惩罚啊!
  赵戫,还有赵戫的随从同时呆了呆。
  喜欢陛下?陛下可以说……喜欢的么……
  白玉茗呵呵笑了笑,小脸绯红,“那个,我的意思是陛下实在太英明了,对贾冰的惩罚太绝妙了,我喜欢他老人家的这个决定……”
  “我会转告陛下的。”赵戫微笑。
  他的皇帝祖父听到一个小姑娘说“陛下太英明了,我喜欢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赵戫有些期待。
  赵戫叫过他的一个小厮,“山郎,找出你身上最鲜艳醒目的东西给白姑娘看。”
  一个大眼睛长睫毛相貌极漂亮机灵的小厮忙垂手答道:“是,殿下。”从怀里取出一方亮蓝色的手帕,殷勤的请白玉茗看,“白姑娘,小的这方帕子颜色很亮,如果站在高处挥,您应该能看到吧?”
  “能,我眼神很好的。”白玉茗快活的点头。
  赵戫交待,“我和老侯爷出门之前,会交待山郎到假山上挥手帕。你看到了之后回去,一点亏也不会吃。”
  白玉茗抱拳,“玉泉先生仗义出手,在下感激不尽。”
  “哪里,姑娘客气了。”赵戫也双手抱拳回礼,两人均是一幅江湖豪客的模样。
  “殿下,小的这方帕子更醒目。”另一个小厮笑嘻嘻的取出方杏黄帕子。
  杏黄确实比亮蓝更醒目。
  “水郎,不许和我争。”山郎着急了。
  白玉茗饱读诗书,听了这两个小厮的名字,便知他俩的名字取自“我是清都山水郎”,嫣然一笑道:“你叫山郎么?和我的小名很像。”
  赵戫一惊,“山郎的名字犯了姑娘的名讳么?失礼了。”
  “不是的呀。”白玉茗摇头,“只是听到他叫山郎,觉得亲切罢了。我的小名里也有一个山字。”
  “小人荣幸之至。”山郎忙笑道。
  赵戫略一思忖,“虽说是姑娘的小名,冒犯了究竟不好。山郎,你今后改叫清郎,从前的名字不许再用了。”
  “是,殿下。”山郎从此改名叫清郎。
  清郎倒是挺高兴的,小声对水郎道:“清都山水郎,一样是我在前头,你在后头,嘻嘻。”
  水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不用这样呀,我,我和你家又不是亲戚……”白玉茗结结巴巴。
  犯名讳这件事是讲究身份的,帝王、圣贤、长官、长辈的名讳自然不敢犯,但白玉茗只是知州之女,和玉泉王素无交集,赵戫立即改了山郎的名字,对白玉茗是异常的尊重了。
  白玉茗身份不起眼,年龄又小,喜欢她的人或许很多,尊重她的人却不常见。赵戫的这份尊重,让白玉茗感动极了。
  “白姑娘,小的叫什么名字都一样。”清郎机灵,忙大声的道。
  “正是这个道理。”赵戫笑容谦和。
  白玉茗性情豁达,赵戫执意如此,她也就不说什么了,“那我四处转转,等清郎挥帕子啦。回见。”
  “回见。”赵戫颔首。
  白玉茗开开心心的在园中玩了会儿,见假山上两方帕子一齐挥,有亮蓝也有杏黄,不由的展颜而笑。
  她很放心的回到了正院。
  贾嫆和贾妍已经在平阳侯夫人房中等着她了,见她进来,贾嫆眼中冒火,“你可算回来了!祖母,表姑母,可以问问她,她是不是拿着树枝打伤了蓝妈妈洪妈妈?”
  贾妍本就厌恶白玉茗,今天在玉泉王面前出了丑,更是恨白玉茗入骨,哭哭啼啼的道:“白七姑娘是表姑母的女儿,我不问着别人,就只敢请教表姑母了。她欺负我们姐妹两个的嬷嬷,不就是打我们的脸么?表姑母,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她自作主张啊?”
  沈氏忙道:“妍儿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指使小七欺负府上的嬷嬷呢。”
  平阳侯夫人心中不快,淡淡的道:“有话好好说,哭哭啼啼的作甚。”
  贾妍暗暗咬牙,抽泣的道:“祖母,虽说我爹爹不是您亲生的,可我也一样是您的孙女啊,您不能不疼我……”
  平阳侯夫人气得脸煞白。
  贾妍这话,好像平阳侯夫人不是她亲祖母,便刻薄了她似的。
  沈氏一心要和平阳侯府结亲,自然不愿让平阳侯夫人为难,忙打圆场,“嫆儿,妍儿,你们只管放心,我这做母亲的不护短,定让小七给你俩一个交待。”
  贾妍也不哭了,扔下抹眼泪的帕子叫道:“表姑母,我这没有亲祖母撑腰的女孩儿并不敢提什么苛刻的要求,只是白七姑娘打了人,总要要赔礼道歉吧?”
  贾嫆冷笑道:“是啊,我们平阳侯府虽不富裕,也不差那些治病养伤的医药使费,就不让白七姑娘赔钱了。不过,人活一口气,白七姑娘必须到嬷嬷房里赔礼道歉!”
  贾家这姐妹俩恶狠狠瞪着白玉茗,笑容得意,眼神狠毒。
  贾妍挥挥手,“来人,把白七姑娘请到蓝妈妈房里!”
  两个健壮婆子应声过来,就要来拉白玉茗。
  白玉茗方才在外面拿着树枝直接抽这些婆子们,现在却老老实实的不作任何反抗,任由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抓住了她。
  贾妍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栽了,这个庶出的白七姑娘没有亲娘撑腰,到底还是栽在平阳侯府了!平阳侯夫人气坏了,沈氏不替白玉茗出头,此时此刻收拾白玉茗,看看还有谁敢站出来替她说话!
  “到了蓝妈妈房里,猜猜我会怎么收拾你?”贾妍凑近白玉茗,不怀好意的问道。
  “怎么收拾呀。”白玉茗咧开小嘴笑,露出一口如编贝般洁白可爱的牙齿。
  白玉茗越是笑得讨喜,贾妍越是怒火中烧,厉声道:“我会让你向蓝妈妈磕头赔罪!蓝妈妈只是我平阳侯府养的一条狗罢了,那也比你高贵。白玉茗,你等着受辱吧!”
  贾嫆声音比贾妍更高,“你害了我爹娘,害了我七哥,还敢打我的嬷嬷,今天姑娘我不把你折磨够了,绝不放你离开平阳侯府……”
  “玉泉王殿下到…………”
  “侯爷到…………”
  外面高声通报的声音传进室宇,贾嫆、贾妍同时呆住了。
  玉泉王殿下怎会平白无故来这里?昨天不是拜过寿了么?到平阳侯府有事也应该是找老侯爷的,到侯夫人这里有什么必要?
  这姐妹两个和胡氏一样没什么学问,也没有应变的才华,玉泉王赵戫和平阳侯都进来了,她俩也没想到赶紧命令婆子放开白玉茗。而这两个婆子也是蠢货,只知道贾嫆、贾妍许了她们厚赏,舍不得放开白玉茗,一直抓得紧紧的。
  赵戫一进来便看到两个粗俗的婆子抓着白玉茗,白玉茗聪慧过人,身材却柔弱单薄,被两个健壮中年妇人抓着,更显得楚楚可怜。
  赵戫登时大怒,“老侯爷,白七姑娘来者是客,贵府这般折辱于她,岂是待客之道!”
  平阳侯被赵戫一路催着紧赶慢赶的来了,一进门便遇到了这种尴尬事,老脸通红,一记窝心脚冲婆子踹过去,婆子一声闷哼,壮壮的身子栽倒在地。
  平阳侯又是一脚冲另外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婆子踹过去,这个婆子更惨,“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前胸尽被染红。
  平阳侯这是怒了。
  屋里的婆子婢女吓得纷纷跪倒,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贾嫆心突突直跳,贾妍腿脚酸软,站立不稳,歪在了贾嫆身上。
  贾嫆已经吓得僵住了,贾妍靠在她身上,她只管一动不动,跟具石像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谁为告诉本侯,这是怎么回事?”平阳侯怒吼。
  平阳侯夫人心中有气,板着脸不答话,沈氏很是茫然,见平阳侯怒了,忙陪起笑脸,“姨父,是这样的,方才嫆儿和妍儿说,她俩的嬷嬷被我家小七给打了,所以要小七给她俩的嬷嬷赔罪,要带到嬷嬷房里去……”
  “胡闹,胡闹!”平阳侯鼻子差点没冒了烟儿,“外甥女啊,你女儿上门是客,平阳侯府怎么可能如此这般对待她?”
  沈氏也没有应变之才,这会儿头晕脑胀不知该如何掩饰了,一着急便实话实说了,“可是姨父,这正是你平阳侯府的千金小姐提出的要求啊。姨母略劝了劝,她俩便说姨母不是她们的亲祖母,所以不疼她们……”
  “你们,你们……”平阳侯气得直啰嗦,颤颤巍巍指着贾嫆、贾妍。
  贾嫆身体还僵着呢,嘴巴也不听使,“祖,祖父,孙女冤……冤枉……”
  贾妍向来害怕平阳侯,这会儿更是战战兢兢心胆俱裂,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说,谁让你们抓白七姑娘的?”平阳侯没空细问这两个人,一脚踏在婆子的胸口,厉声喝问。
  婆子眼泪鼻涕一起流,痛哭道:“回侯爷的话,是大姑娘、三姑娘吩咐老奴的,老奴不敢不听啊。”
  贾嫆和贾妍听这婆子说了实话,两人靠在一起,腿一起发抖。
  白玉茗冲赵戫伸伸大拇指,表扬他来得及时,来得快。赵戫点头示意,笑意却有些苦涩,“没想到她们竟会这样。太过份了。”
  怪不得她会开口向他求助。他若不来,她得被贾家这两个恶女人欺负到什么地步!
  平阳侯知道是贾嫆、贾妍折腾出来的事,大为光火,指着这两个人吼道:“你俩做的好事!贾嫆,贾妍,你俩幸亏是姑娘,若换个小子,老子打断你俩的狗腿!”
  平阳侯年纪虽然老迈,雄风犹在,这吼声险些没把人的耳朵震聋了,贾嫆贾妍栗栗危惧,如临深渊。
  “老侯爷气糊涂了吧,辈份弄错了。”白玉茗小声嘀咕。
  她以手掩口,小小声的和赵戫说着话,“老侯爷是贾嫆贾妍的祖父,却对着她们自称老子,岂不是自己给自己降了一辈?这个亏吃大了。”
  赵戫忍俊不禁。
  赵戫一向温文有礼,平阳侯正大发脾气的时候,按理说以他的礼貌涵养,不应该笑起来的。但他听着白玉茗小小声的、认认真真的计算着老侯爷降辈份吃亏的事,脸上不知不觉便有了笑意。
  这时候发笑有些对不住老侯爷,可他实在忍不住。
  贾妍本是恐惧到了极处,无意中看到赵戫的笑容,更是心灰意冷,生无可恋。
  “贾嫆贾妍方才欺负我欺负得可狠了,等着,我去给她俩上上眼药。”白玉茗嘻嘻一笑。
  “去吧。”赵戫低声道。
  他一向信奉忠恕之道,可他此刻不想劝白玉茗宽恕、宽容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侯爷,您老人家别生气了。”白玉茗轻盈的走过去,体贴的劝着平阳侯,“您本来就年龄大了,应该享儿孙福了,让您老人家为小辈们的事动怒,这就是我的罪过了。侯爷算了吧,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您的两个孙女要让婆子打我,我反倒打了婆子们,贵府千金小姐生气了,要抓我到蓝妈妈房里,让我给蓝妈妈磕头赔罪。这是什么大事了?府上是一等侯爵,尊贵极了,我这样的穷亲戚原应该伏低作小哄千金小姐们开心的……”
  “婆子,磕头赠罪。”平阳侯气得头晕,“七姑娘,这两个丫头真这么说的?”
  “嗯,也是这么做的。”白玉茗淡定的点头。
  “你胡说,你胡说!”贾嫆、贾妍魂飞天外。
  赵戫本来只要把平阳侯拉来这里就行,之后就可以置身事外,但他知道贾嫆贾妍之前是那样逼迫白玉茗的,心头火起,微笑道:“老侯爷,原来贵府的千金小姐都可以让亲戚家的姑娘给婆子磕头赔罪了么?平阳侯府如此高高在上,本王之前倒是不知道,失敬了。”
  赵戫这是在推波助澜了。
  贾妍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平阳侯惶恐,“老臣怎敢?殿下,贾家万万不敢如此托大。”
  平阳侯并不擅长处理家务事,这时着急上火,转身抱怨起平阳侯夫人,“夫人,你怎地也不管管。”
  平阳侯夫人沉默片刻,道:“我又不是你孙女的亲祖母,若慢待了她们,侯爷岂不着恼?”
  “这个……”平阳侯狼狈了。
  平时这种事还真的不少,每逢平阳侯夫人要管教贾弘、胡氏这一房的人,贾弘总会向平阳侯哭诉侯夫人不是他亲娘,不疼爱他。平阳侯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总是偏向贾弘、胡氏。今天平阳侯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平阳侯才意识到他之前有多么不公平。
  他的不公平,已经弄得他的夫人对贾弘这一房的人想管也不敢管,以至于贾弘和胡氏越来越过份,闯出祸事,双双入狱。
  “贾嫆,贾妍,给老子跪下!”平阳侯怒喝。
  “辈份又错了。”白玉茗乐。
  贾嫆、贾妍又羞又气,却不敢不听平阳侯的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跪老子作甚?你俩得罪的是七姑娘,去跪七姑娘!”平阳侯又是一声怒吼。
  贾嫆、贾妍哪里愿意向白玉茗下跪?掩面痛哭,不肯挪地方。
  白玉茗愁眉苦脸,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不要了,老侯爷,哪能让贵府的千金小姐跪我呢?还是我去蓝妈妈房里磕头赔罪吧,也好让两位贾姑娘消消气。”
  她这话无异于是火上烧油,平阳侯见贾嫆、贾妍不肯动,气得命人给他拿马鞭,“老子非把这两个丫头抽死不可!”
  下人飞奔着拿来马鞭,平阳侯高高抡起来,没头没脑向贾嫆、贾妍抽了过去。
  贾嫆、贾妍高声惨叫。
  平阳侯夫人稳稳的坐着,面带冷笑,一言不发。
  沈氏惊慌迟疑,很想上去劝劝平阳侯,可平阳侯夫人端坐不动,她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当然她是想讨好平阳侯的,可平阳侯夫人才是她嫡亲姨母,她不便违背姨母的意愿。
  沈氏自己不便开口,便一直向白玉茗使眼色。白玉茗平时挺机灵的,今天偏偏跟傻了一样,死活就是看不到沈氏的眼色,沈氏干着急没办法。
  贾嫆、贾妍被狠狠抽了几鞭子,平阳侯下了狠手,钻心的疼痛。这下子贾嫆和贾妍知道害怕了,也不顾什么颜面不颜面的,哭着喊道:“祖父,我们听话,我们听您的话!”再三央求,平阳侯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手。
  “还不去赔罪?”他提着马鞭喝问。
  贾嫆、贾妍含羞忍耻,扑通一声跪下来,“白七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姐妹二人的错,你大人有大量,莫和我们一般见识。”
  白玉茗笑,“两位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大人,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两位方才说什么来着?让我到蓝妈妈房里磕头赔罪是吧?我心胸狭窄,一直没忘了这个话。”
  她含笑看着贾嫆、贾妍,那神情分明是不依不饶的,非要她们磕头赔罪不可了。
  贾妍恨恨,低声道:“白玉茗,你不要太得意了!”
  白玉茗不屑,“能得意为什么不得意?能欺负坏人为什么不欺负?废话少说,磕头赔罪。”
  贾妍咬碎银牙,“你,你……”
  贾嫆仰头,满脸是泪,“七表妹,我知道你心很软,很善良,你给我们姐妹两个留几分颜面吧,求求你了。”
  “不。”白玉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贾嫆、贾妍这会儿看起来挺可怜的,但白玉茗知道,如果她没有提前搬来玉泉王赵戫这个救兵,或许沈氏已经任由贾嫆、贾妍把她带走了。到时候她双拳难敌众手,还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贾嫆、贾妍难道会可怜她?
  平阳侯虎视眈眈的看着。
  平阳侯夫人不说话,沈氏便也不敢开口。
  白玉茗丝毫不肯让步。
  玉泉王赵戫站在白玉茗身边,那架势就是来给白玉茗撑腰的。
  贾嫆、贾妍孤立无援,万般无奈,只好重重磕了个响头,“白七姑娘,一切都是我俩的错,求你原谅!”
  白玉茗笑咪咪的,“你俩方才如果真把我抓到了蓝妈妈房里,会怎么做啊?”
  贾嫆心中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忙表白道:“那也只是让你磕个头就算了,万万不会有别的了。”
  贾妍忍着心中的忿恨,“不会有别的了。”
  她生平从没经历过这样的难堪羞辱,见她俩服软后白玉茗还没有善罢干休的意思,怒极恨极,“你还嫌不够么?”
  白玉茗蹲下身子,轻蔑的看着她,“贾妍,你知道你败在哪里么?”
  “哪里?”贾妍情不自禁的问道。
  她真的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败给了白玉茗这个知州家的庶女,这个身份和她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小丫头。
  白玉茗神情愈是不屑,调侃的道:“因为你见识低,因为你格局小呀。你逼别人磕头赔罪,居然要拉到暗室之中,背人之处,可以说是没出息到了极处!没人看见的地方,你就算真得了手又怎样,不解气,不威风,如锦衣夜行。逼人磕头赔罪分明应该是大庭广众,观者众多,这样侮辱起人来才过瘾,明白了么?”
  贾妍瞪着白玉茗看了许久,直挺挺的背了过去。
  贾嫆扑到贾妍身上痛哭起来,“三妹,三妹你快醒醒。”
  “老侯爷,今天的事到此为止。”白玉茗拍拍小手站起来,“贵府这位千金小姐一定没事,不信您可以请个信得过的太医过来替她看看。”
  “唉,让七姑娘见笑了,见笑了。”平阳侯长长叹气,命人把贾妍抬下去了。
  贾嫆趁机也装昏倒,让人一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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