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王爷有疾,非厮不娶-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应声时,他明明是喜极而泣,却令听者心里发酸。
郑和瞧着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了。笑着上前,道“上皇,秦王爷与秦王夫人自宫门走过来的,吹了一路的冷风。要不要老奴去沏壶热茶过来。”
老皇帝听了郑和的提醒,忙道“就用新得的那罐老君眉。”
郑和领命走了,老皇帝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目光扫过君墨尘,落在吴桑的面上,强自笑着,说道“人老了,不中用了,来来,你俩个都坐为父身边来。”
君墨尘听了,忙去提了两只杌子放在床边。
一只靠前,正对着老皇帝。一只稍后,略略的偏上一些。
他扶着吴桑坐在靠后的那只杌子上,自己做到了前一杌子上。
君墨尘原本就生的身资挺拔,此时又刻意的挺起背,吴桑的身子便被他给遮住大半。
瞧出他的心机,吴桑只觉得心口闷痛,呆呆的望着他的后背,不知该不该现在就将真相说出来。
老皇帝原想好好的瞧瞧吴桑,视线却被君墨尘给遮了。
望着自己儿子那山一样挺拔的身姿,瞧着与面上防备,坚定的神态,他混浊的眼眸变得晕暗,只觉喉间苦涩异常,心尖传来的闷痛令他有些无力的垂了眼睑。
“父皇,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墨安去请太医过来?”
君墨尘望见老皇帝微拢的眉心与苍老的面容,关切的上前探视,老皇帝喘着气,摆了摆手道“不碍事的。早上神医刚替为父瞧过了。”
听老皇帝提起殇神医,吴桑有些坐不住了,问道“父皇,神医现在何处?”
老皇帝听到吴桑同自己说话,抬起头,冲她和煦的笑道“芸儿,你找神医可是有事。他现在应是在承运殿同皇上说话呢。”
不在这!
去了承运殿?
吴桑越发的觉的这殇神医的行程安排的太过巧合了。
不过,世上本来就是一切都有可能,她压下心里的怪异感,起身,冲着老皇帝行了一礼。
她正要开口,老皇帝已然冲着她摆手了“坐下,芸儿坐下吧。把座移前面些。为父老了这耳朵不灵了,时常听不真切。”
君墨尘到老皇帝以耳背为借口,眼睛便眯了起来。是他又不能当着吴桑的面,阻止老皇帝,只得自己动手将吴桑的杌子移到了自己的边侧,然后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清冷的看了老皇帝一眼。
老皇帝没有与他对视,目光落在了君墨尘与吴桑相交握的手上。
君墨尘当着老皇帝的面握紧了自己的手,令她有些不自在,略略抿了抿唇,才道“芸儿自娘亲那里带了本医书过来。上面有一些药的用法芸儿与师父皆弄不明白。师父便告诉芸儿,整个大昭也只有殇神医能看得懂。”
君墨尘没有想到吴桑竟然顺口编了原因,将自己身中蛊毒的事情给遮了下去,不由得侧眸望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也拢的更紧了。
老皇帝对于她的理解不置可否的“哦”了声。
君墨尘并不想让老皇帝同吴桑过多的说话,便关切的问道“父皇,早上殇神医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为父只是老了,人老了,身体总要出点大大小小的毛病,都是正常的。你不用挂记。”
正说着郑和端了茶进来,老皇帝忙让他将茶分给君墨尘与吴桑然后望着吴桑道“芸儿,这茶是皇上特地从武夷山寻来的,养胃,促眠,你也喝些。”
老皇帝的态度殷切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亲热的克制,令吴桑心酸。
她不忍拒了一位父亲的好意,举起茶碗,放到唇边便要喝。
边上的君墨尘没想到吴桑竟然这样毛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
老皇帝瞧见了,伤感的抽抽唇角,低头,以碗盖拔着茶沫。
吴桑不知君墨尘此举何意,但她觉得这样当着老皇帝的面阻止他对自己示好还是有些过了。
她抬起头,探询的望着君墨尘,希望他松开自己的手。
君墨尘松开手,对她解释道“父皇喜欢冲泡茶,像你这样直接喝会烫到不说也会将茶沫喝到口里。”
听完解释,吴桑才知道自己多心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瞄了眼老皇帝,见他正低着手以碗盖拔茶沫没有看向自己,才算松了口气,侧头又望了眼君墨尘。
“像这样”
君墨尘低声的对她说着,以手演示起了如何的将茶沫沷开,然后轻轻的抿了口茶。。
老皇帝,也抿了口茶,然后问道“墨安,你觉得这茶怎么样?”
“清幽淡雅,倒也是别有风味。”
“想来,你喝惯六安茶,不喜这个。”说完,老皇帝转头望着吴桑道“芸儿,这茶可合你的口味。”
吴桑见老皇帝问道自己这了,忙道“芸儿喝着很适口呢。”
老皇帝见她不像应付自己,眉眼舒展道“这老君眉不伤胃的,即然芸儿也喜欢,走时带罐回去,慢慢喝。”
吴桑自小与娘亲居于人迹罕至的天云山深处,不曾享过父爱,现下瞧着老皇帝明显带了宠意的举动,心里暧暧的,便越发的不忍看着他受心底的里煎熬。
正想着要如何的寻机把真相说出来,君墨尘突然拉着她起身,冲着老皇帝道“即然父皇并无大碍,墨安想去承运殿看看四弟。”
老皇帝心下不舍,想要留下吴桑。但自己身为公爹,瓜田李下的不好办,只得作罢道“去吧。
这一年里,皇上为了大昭的社稷殚精竭虑连个喘气的空都没有,你好了,正好可以帮他分担分担。”
“父皇放心,墨安明白。”
“小郑子,你陪着墨安跟芸儿去趟承运殿。”
老皇帝招过郑和,称着郑和曾经的称呼,愈发显的他的声音苍老难奈。
君墨尘与吴桑不忍再面对他,起身告退。
老皇帝也不看他们俩人摆摆手道“走,走吧。得空儿了,再这来陪为父说会话。”
“是,父皇好好将养,墨安得空儿就过来。”
口里说着,三人便退出了养心殿,奔了承运殿。
………题外话………晚上更
☆、286。二百八十四不安
口里说着,三人便退出了养心殿,奔了承运殿。
小郑公公,郑路照例立在了殿外,瞧着三人过来忙迎了上来。
“奴婢见过秦王爷,见过秦王夫人。撄”
对于秦王能清醒过来,郑路显然很是高兴,声音里是抑不信的欢喜,两只眼里是掩不住的惊喜光芒偿。
吴桑瞧见了郑路的反应,觉得有些不解。
她不明白,郑路一个内宫太监,怎么一付把秦王当成了主子的样。
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就不怕别人给按他个勾结宫外,对皇上不忠的小鞋啊。
郑和则对自己的干儿子的表现很满意。
能分清不同人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并做出相应的反应,才能当好皇帝内侍的差事。
他不着痕的冲着郑路颔首,以示肯定。
君墨尘则冲着郑路道“郑公公,不知本王现在可方便进殿面圣?”
郑路眼内的光芒退了,道“秦王爷在外稍等片刻,奴婢这就进殿去通禀。”
郑路进去不大功夫,便又回转,道“秦王爷,秦王夫人,皇上请两位进殿一叙。”
对于皇上没有出来迎接君墨尘,吴桑多少有些失望。
君墨尘知她误会了三哥,悄悄的握住她的手与她并肩的走进了大殿。
大殿里空落落的,没有宫女太监,也没有当朝的皇帝。
“秦王爷,秦王夫这边请。”
郑路前面带路的领着两人到了皇帝休歇的东暧阁,然后退出带上了门。
吴桑听到关门的吱哑声,便觉得事情不简单,后背不觉绷直,回头望了眼被关上的屋门。
君墨尘知她心里紧张,便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
靠坐在床上的皇帝,望着打着面圣旗号进来的四弟忙着关心自己的媳妇,压根就不急着关心自己,哭笑不得,以手化拳的挡在嘴前轻咳了一声。
“咳~”
吴桑本就有些精神紧张,听到咳声,吓的一哆索,抬眼这才发现皇帝的面色似乎不正常。
潮红的面颊,青黑的眼圈,煞白的唇色。
她下意识的又看了眼立在床边的殇神医。
神医眉心轻蹙,嘴角紧抿,面色凝重。
原来是皇帝身体出了大问题,难怪他没有出去迎接君墨尘。
只是昨儿,他去秦王府时还是好人一个啊!怎么今就病得这么重了?
不会是他身上的毒没有解净吧,那样的话~
吴桑想着君墨尘有可能会被迫替君墨安扛下大昭的江山,便觉得头大起来。
这边吴桑还在胡思乱想着,那边君墨尘已然快步上前,关切的握住了君墨安的手“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关切之情溢于颜表,君墨安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笑道“不碍事的,只是些余毒,要不了朕的命。”
真是余毒!
吴桑想着好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又要被君墨安身上的余毒给废了,心里不只恨起皇后来,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竟然大度的给兰儿安排了门亲事,而没有把她加在别人身上的毒用回她的身上。
“那毒不是已经解了吗?怎么还有残留?”
说话时,君墨尘望向了殇神医,殇神医苦笑一下道“当初咱们捉住林兰儿时,急于救皇上。反而忘了,皇上身上的毒除了林兰儿投下的,还有王爷血内遗留的。
这两种毒在皇上的体内存了三年,早就相互反应,并不是单一某种解药所能解净的。”
“怎么会?”君墨尘显然不愿相信“当初服下解药之后,皇上的脉像全部正常了啊。”
“是啊~”殇神医叹了口气道“当初在下也被那脉像骗了。”
殇神医说到这里便打住了,吴桑明白他这是不敢把皇帝的身体状况透露给别人。
君墨尘显然也明白他话打此处的用意,并没有追问,而是望着君墨安,问道“皇兄,殇神医怎么说的?”
“老四,朕,可能无法,放你自由了。”
只是一句话,吴桑的心里便咯噔一下,她下意识的望向君墨尘。
“皇兄,别乱想。有殇神医在呢,早晚会想出办法来的。”
君墨安似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神色不仅不悲,还带着通透世物的豁达,眼内甚至还带了笑,道“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那之前,还得麻烦四弟代替为兄,把这大昭的江山给撑起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吴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间怎么会有君墨尘与君墨安这样的兄弟,把个皇帝的座位轮来送去的。
若是他们不喜欢当皇帝,又何必除了姚家人,软禁了皇后,太子。
历史上有多太多为了皇权而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的。像君墨尘与君墨安这样你当一天,我当两天的却是一个都没有的。
她觉得君墨尘很幸运,可以遇上如此信任他的哥哥。
她觉得自己也很幸运,遇到的是不贪皇帝权位的君墨尘。
只是庆幸之余,她的心里却有强烈的不安。
君墨安身上的毒看起来并不简单,万一再也医不好了,君墨尘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287。二百八十五金口玉言
君墨安身上的毒看起来并不简单,万一再也医不好了怎么办?君墨尘怎么办?自己怎么办?
吴桑想着令人不安的结局,压根没有注意到君墨安什么时候望向了自己。
亲眼瞧着吴桑面色微凝,愁绪渐起,君墨安望了眼君墨尘,才满是歉意的开口道“桑哥,朕可能还要再去当几日的秦王。让你跟四弟分开实在是对不住了。”
什么叫金口玉言,这就是偿。
虽然君墨法说的很是客气委婉。但,只凭他的一句话,分开一年才终于聚在一起的君墨尘与吴桑又得再次分开。
吴桑心里万分舍不得君墨尘,可是圣命难违,最后还是与换了秦王装束的君墨安一起回了秦王府。
回到府里,殇神医出面以诊治方便为由,让吴桑搬出了主屋住进了厢房。
厢房里布置的很是舒适,可是,吴桑心里一直挂记着宫里的君墨尘,夜里辗转反侧,根本就无法入睡。
早上窗边泛起鱼肚白,她才终于受不了的盍了眼。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惊得吴桑猛然睁眼,慌忙自床上的坐了起来“谁?”
“夫人,是我,快去看看王爷~”
门外传来彩霞慌急的声音,吴桑忙扯过衣服披在身上,跳到了地上。
“进来”
彩霞一进门便道“夫人,王爷晕倒了。”
吴桑听到君墨安晕倒了心里便咯噔一下,她心里再担心君墨安身上的毒却也不好表露在彩霞面前,一面让彩霞替自己更衣,一面问道”倒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王爷才吩咐奴婢替他更衣,人便不知怎么了晕倒了。”
秦王以前曾晕了两次,一次三年,一次一年,所以彩霞见了君墨安晕倒才会如此的无措。
“彩霞,你让管家亲自去楚府把殇神医请来。”
吴桑吩咐着彩霞,自己抬手用簪子将头发束在了头顶。
彩霞不敢耽搁忙一路小跑的去找管家,吴桑则自行去看君墨安。
床上躺着君墨安,屋内却空无一人。
以往吴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现在真的到用人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上前替君墨安号了脉,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心才算放下了。
彩霞找到管家,将夫人的吩咐传达给他之后,很快的回转。
当她瞧着自家夫人立在床前的背影,怕她担心过度伤了自己的身体忙上前安慰道
“夫人,管家已然出府了,应该很快就好了,夫人不用太过担心。”
面对她的安慰,吴桑多少有些奇怪。
为什么彩霞竟然没有认出秦王爷换人了?
不过,相对于这种可能会泄了天机的问题,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问。
“彩霞,为什么别人家都是一堆丫鬟仆妇围着主人转,咱们秦王府却只有你一人在近前服侍?”
彩霞正是情窦初开的敏感年岁,听自家夫人问起这个问题,便有些多想。
她怕夫人误会自己是王爷的通房,忙解释道“王爷性子清洁,加之瞧多了宫女间勾心斗角之事,便习惯了离下人远些,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自打理。
三年三皇子晕迷不醒,王爷才特地安排了彩霞等四人住进望云轩照顾他。
后夫人入宫,绿柳等人被接进倾云宫。再后绿柳被派去看顾皇后,而余下的人要打理倾云宫,所以只有彩霞一人回到望云轩了。”
吴桑听得彩霞讲完,心疼那个什么都要亲自去做的王爷君墨尘,也更深切的明白为了自己君墨尘用了多少的心思。
彩霞瞧着夫人有些出神,心里不确定她对于最终只有自己一人服侍秦王倒底是怎么想,便小心翼翼的道“其实,王爷晕迷这一年,彩霞除了收拾屋子,其余的事情根本就插不上手。”
这句补充说的!
吴桑抬眼望着彩霞,突然道“王爷跟我说,彩霞是个好的,让我以后对你好点。”
这?
彩霞一时没有明白吴桑提起这句话的意思,有些诚惶成恐的不知如何接话。
吴桑没想到彩霞竟然也会被这样的话吓道,便笑道“我对你没信心,对王爷还没信心啊。”
夫人面上的神情终于让彩霞松了口气,道“彩霞,定不负王爷与夫人的厚爱。”
“这就对了,你下去吧,有事了我自会叫你。”
将彩霞支了出去,吴桑走到床前,细细的替君墨安检查起来。
纷乱还算有力的脉像,渐散的瞳孔。
即使暂无性命大碍,君墨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吴桑一面思忖着君墨安的情况,一面在屋内等着殇神医。
左等不到,右等不到,便等得下心焦燥起来。
就在吴桑等的坐立难安时殇神医终于姗姗来迟。
安静的望着殇神医替君墨安号过脉,验过眼瞳,吴桑方才开口道“神医,要紧吗?”
她不想称呼君墨安为王爷,可是称呼为皇上又怕被别人听到,生出事端,便直接开口问了。
殇神医叹了口气,道“这个难说啊。”
殇神医的神情语气令她的心间不安。
“神医这话是怎么讲?”
“桑哥还记得你带回来的那套蛊王针吧。”
“记得。”
“据医书上载,那蛊王针,由诸蛊精华凝成,确可以解天下奇毒。但若是用上它,那中毒之人便会有很大的机率得个心脉俱毁的下场。
若是寻常的毒,我自认可以替那人重接心脉。
可是,秦王身上的毒已然入了七经八脉,即使这针可以解得了毒,他的经脉也已承担不起蛊王针所造成的后果,到时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他了。”
吴桑没有想到情况君墨安的情况会这样严重,她不甘的问道“那,就没有,别办法了吗?”
☆、288。二百八十六咳
吴桑没有想到情况君墨安的情况会这样严重,她不甘的问道“那,就没有,别办法了吗?”
“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殇神医望着吴桑,斟辞琢句道“昨儿回到楚府,我现你师父讨论许久,决得或许可以耐下性子,用银将他经脉里的毒逼向一处,然后用药调养他的经脉,最后在动用蛊王针。”
这个法子,明显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之举。吴桑听后,便皱起了眉头撄。
“殇师叔,桑哥有一事不明。即然,用银针便可将他体内的毒逼至一处,为何不干脆用银针直接将毒逼出身外?”
殇神医并不姓殇,但他明白现在的吴桑心里烦乱才会犯了这样的错,便也没有纠正,神色极为凝重的望着吴桑道“他体内的毒经过三年的融和,以变得极为诡异,针力根本就无法阻挡毒在血内流窜,若是强行以针引导怕是会引起血液倒流,到时会更加原难办。偿”
“怎么会?即然这毒不能以针引导。那,以针逼毒不就只能是空想?”
“不是空想。”殇神医摇了摇头道“你想的逆着毒势,将其逼出体外。而,我与你师父想的与你正相反,用针不是为了将毒逼出,而顺着毒血蔓延的趋势将其逼向他的心尖。”
“什么?”吴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师叔与师父要将毒逼进他的心里?”
“是!”殇神医明白吴桑为何会如些的反应,他认真而周详的解释道“在那之前,我会护住他的大部份心脉。这样施针时,那毒便只能聚于心尖一点。
及到了十五月圆,血脉最为沸腾之时,再以蛊王针直接刺心,将那毒血导出便算大功告成了。
你知道,蛊王针虽说会伤人心脉,但它有个神奇之处,即在刺心取血之后会自动的封住心尖血洞,而不伤人命。”
殇神医努力将自己的计划解释完整,吴桑心里再担心,也明白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所能想到了最好的办法了。
按理说君墨安才算是大昭皇帝,他的命自然是最尊贵的。但,吴桑还是忍不住道“师叔,若是没有你,王爷在皇宫里能抗过去吗?”
殇神医对于她会提起君墨尘并不意外,深看她一眼,以手揉着下巴,思索一下才道“很难。”
吴桑被这残酷的答案拍的脸一下变得苍白。
殇神瞧见了,心疼不矣,道“师侄放心,我会想办法带着他住到宫里。十五那天你师父也在宫里候着,有我们两人在,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事到如今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师叔,桑哥这就去见王爷,让他将皇上与咱们都接进宫去。”
殇神医摇了摇头,道“桑哥,你一个秦王夫人,要寻什么样的理由进宫面圣?”
他的话如兜头而下的冷水,吴桑一下子便蔫了。
殇神医怕她忧身过重,身体也吃不消,便道“这个你放心,有安王在呢。”
可不是。
自己怎么把安王给忘了呢。
不提他的身份,进宫面圣的便利,单他手里的金牌,那可是当初君墨尘亲赐的,进皇宫跟进菜市场一样自由。
“师叔,麻烦你在这里照看皇上,桑哥这就去安王府求见安王。”
吴桑的话音才落,便听得屋外传来君墨逸那清润的声音“桑哥,找老五可是有事?”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随着屋门打开,君墨逸的颀长身影便出现在了吴桑与殇神医的面前。
吴桑忙上前迎接道“安王,桑哥想请你帮忙带个信,送进宫里。”
“什么信?能带的我一定带到。”
君墨逸说着,人已走到床前。
吴桑不愿打扰他探视君墨安,便没有马上回答。
君墨逸望着床上的君墨安片刻,转头看了眼殇神医道“有劳神医了。”
殇神医道“救人乃医者天责,安王不必客气。”
殇神医说的场面话令君墨逸好好的打量他一眼道“没想到神医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有你这话,本王就放心了。”
君墨逸说完,转头看向吴桑,道“呆会儿我要去宫里探望父皇,你需要我传什么信,直接说便好。”
吴桑原本想直接同君墨逸直说想带着皇上一起住进皇宫的事。可是一想以君墨逸的性子说不定会调笑自己假公济私,入宫里因为受不得相思苦,便看向殇神医道“师叔,还是你说吧。”
殇神医便将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未了,道“其实,这事不急。只要十五当天可以住进皇宫,事情就成了大半。”
“是这样啊。”
君墨逸了然的点了点头,道“这事就包在本王身上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吴桑道“桑哥,琉璃病了,你可不可以帮忙去陪陪她。”
床上躺着自己的亲兄弟呢,君墨逸却让吴桑去陪夜琉璃,吴桑却并没有觉得不妥,她只是奇怪。
昨儿夜琉璃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病了。
能让君墨逸亲自跑一趟,想来夜琉璃的病肯定不轻。
现如今夜眩已然成了叶霓裳的夫君,定是不能随意出入大昭了。
吴桑想着夜琉璃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忙道“琉璃到底怎么了,她现在何处,我就这过去看她。”
君墨逸这次过来,显然看三哥只是顺道,找吴桑才是主要的,见她答应了,忙道“你也不用太急,只是受了风寒。
我府里的轿子就在秦王府外候着呢,琉璃若是看到你,心里一高兴,说不定身上的病就能好了大半了。”
吴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交君墨安托付给他与殇神医便径自走到府外坐上了安王府的轿子。
轿夫显然已经得了君墨逸的吩咐,吴桑在轿里坐好,他们便抬着轿子忽搭,忽搭的向着安王府的方向走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君墨逸交待过什么,轿夫人走的稳而慢。
心里挂念夜琉璃的病情,心里又堵着君墨尘被拉进宫当皇上的事情,她依然被摇的晕晕欲睡。
就在她眼皮终于沉下来,懒得再抬起进,她听到了落轿的声音。
还不等她将轿帘打起,一只丰盈的手已然挑开了轿帘。
她知道这人定然也是君墨逸早就按排好的,便扶着那人的手下了轿子。
“夫人,奴婢是王爷的乳母陈氏,奉了王爷之命在这里恭候夫人多时。”
听着陈氏爽利的声音,吴桑便对她生了好感。
抬头便打量了陈氏一眼,
这陈氏也不过是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容长脸,面皮白净,五官柔和。身上穿着雪青色的比甲。看起来清爽利索。
陈氏知吴桑在打量自己,心里估摸着她看的差不多了才道“夫人,夜姑娘在竹居等候夫人多时了。还请夫人随奴婢前去。”
“琉璃姑娘,怎么一晚上就病了呢?”
面对吴桑迫不极待的关切,陈氏道“夜姑娘昨儿落水,受了风寒,症状不轻,到也碍不得性命。”
“琉璃怎么掉水里去了?”
面对她的追问,陈氏摇了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夫人还是等见到夜姑娘之后亲自问她吧。”
吴桑也知道越是尊贵之家,这治家便越严。即然陈氏不说,自己问也白搭。便不再追问,安静的随着她在安王府里穿行。
安王府的规模与秦王府相较略小。但,也是屋宇重叠,回廊曲折,亭台景致也俱为名家所设计。
吴桑心里挂念夜琉璃无心赏景,随在陈氏的后面,左转,右拐,终于到了竹居。
因为是夜琉璃的住所,吴桑便略略的留了心。
这竹居坐落在一片竹子的中间,是一个篱笆圈出的小院。
院里的房舍皆由竹子建成,看起来到是别有情趣。
陈氏推开篱笆门,迎着她走进院子,拉开屋门将她让进了中堂然后立在东屋的门前,轻声道“夜姑娘,秦王夫人到了。”
“快请夫人进来。咳~咳咳~”
随着夜琉璃虚弱而惊喜的声音,吴桑便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吴桑心下挂念夜琉璃的病情,直接推开屋门,快步走了进去。
床上的夜琉璃已然坐了起来,一面咳着,一面对着陈氏道“咳~咳~有夫~咳~人陪,你退下去吧。咳咳~”
吴桑听着夜琉璃快要将肺咳出来的动静,心疼的不成,一面替她捶着背,一面道“都病成这样了,坐起来干什么!”
夜琉璃望她一眼,道“桑哥,你能来看我真好。”
强自说完,夜琉璃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这一年多的奔波里,吴桑多少也想明白了,当初夜眩之所以会同意叶霓裳的求婚,多少同自己有些关系。
因此,看到夜琉璃病成这样,亲哥哥也无法在她的身边归顾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她忙起身走到桌前替夜琉璃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让她润润嗓子把咳嗽压下去。
眼见着夜琉璃憋得通红的面色似乎好了些,她接过杯子放在一边,抬手便要去替她号脉。
夜琉璃摆了摆手,轻喘几口气才道“早上太医与楚夫人都来过了。只是风寒,不碍事的。”
说是不碍事,她又咳的晕天黑地起来。
“咳,咳,咳~~”
听着夜琉璃快要把肺咳出来的动静,吴桑心疼的眉心都揪了起来“真的不碍事?”
“不碍”
夜琉璃强咽了口唾液润了下都要咳劈的喉咙,自枕下摸出个小瓶,倒了两粒黑药丸丢进了嘴里。
吴桑见了忙去倒水,要递给她。
夜琉璃摆了摆手,指着嘴到“含的。”
那药压在了舌根下面,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吴桑闻着那夜琉璃口中窜出的呛人辛辣,便知她用的是师父亲炼出来的止咳丸。
那药的味道虽说令人极难忍受。但,效果是毋庸置疑的。
吴桑端着杯子,安静的坐在床边,直到夜琉璃张着嘴不停的向外呼气,便赶忙将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
夜琉璃接过咕嘟嘟的几口喝净,又以手在嘴前扇着将杯子递给吴桑要了杯水,然后再次喝光,才长舒了一口大气。
“还用再喝口水,冲冲口里的味道不?”
见吴桑作势又要取水,夜琉璃忙阻止道“不了,不了。再喝,肚子都要成水缸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