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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疾,非厮不娶-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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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才有了决定,君墨逸同郑和已然自珍宝阁回来。
  他才接过君墨逸手里的药瓶,郑路也回来复命。
  保和殿离承运宫并不近,以郑路离去的时间,最多才到养心殿门口。
  所以不等郑路开口,他便道“是父皇打发你回来的吗?”
  郑路扑通一下跪地道“上皇言,他想自己走走便将奴婢打发回来。”
  老皇帝明显是在散心的行为,令君墨尘更加临深坚定了他有事情在瞒着自己的怀疑。
  他道“即然是上皇的命令,你便起来吧。”
  听到上皇独自己一人回了养心殿,郑和上前道“皇上,请容奴婢告退。”
  “朕还有些事情需要郑公公帮忙,还请公公稍候片刻。”然后他对着君墨逸道“老五,你去看看父皇吧。”
  君墨逸心下也有些担心父皇,听了君墨尘的话转身就要去出,君墨尘喊住他对着郑路道“小路子,你也过去吧,代朕好好照顾父皇。”
  郑路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方便知道,忙陪着君墨逸走了。
  承运殿再次空下来,郑和的心便提了起来,他怕君墨尘会问起那张纸的事情。
  君墨尘盯着郑和关晌才缓缓的开口道“郑公公,朕想知道喜兰的尸体是经谁手处理的?”
  “回皇上,上皇怕人多嘴杂,喜兰是奴婢亲自处理的。”
  “那装纸的蜡丸是你打开的还同父皇?”
  果真问到这了。
  郑和垂着头,偷瞄着君墨尘道“蜡丸是上皇亲自捏开。”
  “那你可曾见到上面都写了什么?”
  听了君墨尘的问话,郑和的后背开始透起汗来。
  老皇帝自打退位之后,眼便花了,太医看了这些天也不见好这些皇上是知道的。
  老皇帝能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无疑问是经了息的手。
  可是。
  那上面的东西是自己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啊。
  不说。
  那是欺君死罪。
  说。
  他曾亲口对着上皇发了誓,那上面的内容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
  随了皇上这几十年,两人已然不仅仅是主仆。
  暗下了决心,郑和道“见了,只是念到一半时上皇要亲自过目,后来也怪奴婢,明知道上皇是因为心火而视物不清,还顺着上皇的意思点烛照字,不小心将那纸给毁了。”
  听着郑和强自镇定将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君墨尘突然有些不忍逼迫这位随了父皇几十年的老人。
  垂眸,摆了摆手道“罢了,时辰不早了,父皇也快到养心殿了,你快些赶去好好服侍他安寝吧。”
  见君黑尘开口入自己回去,郑和生怕慢了他会反悔,行礼告退之后便飞快的离了承运殿。
  承运殿内烛光摇拽,君墨尘映着映着烛光的眼,晦涩不堪。
  将手里的纸小心的放在袖内,他大步的出了殿门。
  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忙上前请安,听从吩咐,他摆手挥退径直奔了鸾鸣宫。
  宫外守着的刘姑娘,瞧见君墨尘一身龙袍,映着宫灯大步走来忙领着宫女上前恭迎。
  君墨尘瞧着刘姑姑也没有问喜兰之事,直接进了宫内。
  现在天色已晚,但鸾鸣宫里的皇后与太子并没有安息。
  瞧着面沉似水的君墨尘进来,皇后瞧了眼蔻色已然淡去的指甲道“不知皇上深夜到哀家的鸾鸣宫可是有事?”
  君墨尘本想直接问她纸上所写之事。
  但,转念一想,即然皇后敢搞小动作,这鸾鸣宫外定是还有她的人,若是纸的事情露了,指不定她还会动什么歪脑筋,于是望着太子道“史氏,你也是当了母亲的人,当年你怎么能忍心夺了我娘亲的女儿?”
  虽说君墨尘在在极力的刻制,但眸内的血丝依然出卖了他此刻的愤慨。
  皇后瞧着君墨尘睚眦欲裂的样,心情突然变得极为的舒泰,一面弹着自己的指甲一面笑道“皇上难道忘了,自私是人的本性。哀家是太子的母亲,又不是那个女娃子的。凭什么要不忍心?”
  边上极少同皇后说话的太子,听了皇后的话,眸内的光亮了亮冲着皇后,喊了声“母后”
  皇后听了冲他丢过一抹还着宠爱的笑。
  君墨尘瞧着皇后母子在自己面前的表现,恨的将手指抠进了掌心。
  强自平静的望了眼太子,又望了眼皇后,缓缓开口道“即然人是自私的,那朕用太子的命来换妹妹的下落怎么样?”
  他说的极为轻松,眼里甚至带了笑,温煦的如同刚刚的愤怒只是别人的错觉。
  太子听了忙向着皇后靠拢。
  而皇后终于不再看向自己疏于保养的指甲,抬头防备的望向着君墨尘厉问道“皇上,就不怕留下弑兄之名?”
  “呵~”君墨尘望着皇后突然冷笑道“皇后都不怕担上毒杀皇家子嗣的恶名,朕又何须怕什么?”
  说着他语意一转望着太子,缓缓说道“而且,朕有说一定要杀了太子吗?他可是朕的皇兄,朕怎么舍得让他英年早逝呢?”
  听了君墨尘的话,太子无端的打了个寒战,紧紧的贴到了皇后的身侧。
  太子怕死的没出息的阿斗样。令皇后极其失望。可是,现在他已经成了自己翻身的重要倚仗。
  她一面拍了拍太子的手,定下他的心。一面望着君墨尘,道“其实,皇上若真的想要知道你那个妹妹的下落最好直接去问皇上,他应该比哀家更清楚。”
  君墨尘没有想到皇后竟然将问题丢到了父皇那里,联想着父皇今的表现,他突然决定相信皇后一把。
  “事关太子前景,皇后最好想清楚了在回答。”
  皇后听了君墨尘的话,再次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指甲上。
  原本染着蔻丹,润泽如珠的指甲只是短短半月的功夫变得暗淡无光不说,上面更是布满了横横坚坚的纹理。
  “养心殿离这不远,皇上去上一趟用不了半个时辰,哀家何苦骗你?”
  “最好不要!”
  丢下话,君墨尘甩袖走了。
  听着宫门关起的声音,太子慌忙道“母后,若是父皇把真相说出来,君墨尘还会放过你我吗?”
  皇后听着太子贪生怕死的声音,厌弃的皱起了眉,道“墨渊,你怎么说也是大昭的太子,如此贪生怕死,要如何得到别人的拥护?”
  听了皇后的喝问,太子不仅没有丧气,眼内反而起了光,望着皇后道“母后还有杀手锏是不是?”
  皇后终归不想让太子过早的失去斗志,叹了口气才道“你觉得,你父皇有脸把真相说出来?”
  太子摇了摇头,心终于放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道“母后,墨渊困了,你也早些睡吧。”
  然后起身便去内间睡觉了。
  看着儿子如此的没有出息,皇后恨的牙根直痒,冷笑道“你处处比我强又怎么着,你跟你的孩子还不是被我捏在掌心玩的生不如死!”
  宫里的蜡火似乎,感受到皇后身上浸出的寒气,火苗跳了又跳。
  离了鸾鸣宫,君墨尘不顾天色已晚老皇帝可能安寝,快步的走向养心殿。
  还没有走到养心殿前,他便依稀瞧见了郑路的身影。
  老五在里面。
  有了这个认知,君墨尘加快了步子。
  他尚未到进前,郑和与郑路便快步迎了上来。
  “皇上~”
  两人上前见礼,郑和更道“奴婢这就进殿禀报。”
  说完郑和转身还没有走到养心殿门口呢,殿门便被打开了,君墨逸自里面走了出来。
  瞧见君墨尘,他抬道“皇兄过来啦,父皇刚刚睡下了。”
  说话时,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君墨尘,虽说弯着唇角却一付心事重重的样。
  君墨尘倒也不想同自己的五弟拐弯,直接问道“刚刚父皇可有说了什么?”
  君墨逸抬头看了眼幽暗的天容道“回承运殿在说吧。”
  瞧着君墨逸神情肃穆,君墨尘便知定是有要事,便将妹妹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同着他一起回到了承运殿。
  郑路替两人备好了茶便退到了殿门外。
  君墨尘望着君墨逸道“父皇同五弟说了些什么?”
  君墨逸抿了口茶才道“父皇觉得喜兰的事情不宜拖得过久,他让我连夜把夜与药备好,然后想法子让安公公将尸体丢出去。”
  君墨尘听了便皱眉头道“父皇即然将喜兰的尸身丢到了井里,再丢出宫不是此地无银了吗?”
  君墨逸道“父皇说郑公公的侄女秋荷也在鸾鸣宫内当差,咱们只需对外秋荷也无端自杀的假相,然后让安公公处理尸身。
  那个秋荷同喜兰的身量差不多,只要脸花了应该看不出来。”
  君墨尘没想到连步骤父皇都替自己想好了,他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忙让着君墨逸照着那张纸重新写了封信,然后用蜡丸封起最后又将原蜡丸里的药换了出来,封好。
  忙完这二更天的梆子已然敲过了。
  君墨逸离开后,君墨尘小睡了片刻便到了早朝的时间。
  现在朝中的事情不没并清,大伙都不敢冒然上奏,所以君墨尘追问了关于徐赞案的进展,便退了朝。
  他人才回到承运殿,便瞧见了郑和,郑公公。
  郑公公未及他走进便匆匆的过来,扑通一声跪倒。
  君墨尘心有所感又不是很确定,皱眉望着他道“郑公公,你这是何意?”
  郑公公伏身于地,道“奴婢的侄女秋荷在鸾鸣宫当值,今早不知她犯了什么癔症,竟然违背圣意,私自替鸾鸣宫到上皇上面求情,惹恼了上皇一意要将她处死。
  奴婢只这一个亲人了,不忍眼睁睁的看她找死,可是奴婢实在没脸去求上皇,思来想去,只好来求皇上。”
  君墨尘听了面色一沉道“郑公公,你难道望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显然皇上有些动怒了,郑公公忙道“奴婢没忘,奴婢随了上皇这几十年深得上皇信任。可是,临了自家侄女却弄出这事来,奴婢实在是没有没脸”
  他向着地上磕了个头才道“惹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郑家的血脉就此绝了~奴婢实在无法同地下的祖先交待无法才斗胆来承运殿肯请圣恩。”
  听他说完,君墨尘叹了口气道“即然如此,念在你对父皇一片忠心的份上朕便同你走一趟,前面带路。”
  郑和听了连忙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在前面带着路。
  来到养心殿时,远远的便看到殿外躺着人。
  郑和瞧见了便是一个踉跄,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那人的跟前。
  边上的宫女太监瞧见了面有同情,却没有人上前劝他,纷纷的迎到君墨尘的面前问安之后便退向了两侧。
  君墨尘冷眼瞧着郑和抖着手去抹地上女子鲜血遍布的一张脸,皱了皱眉,冲着边上的郑路道“去瞧瞧你义父。”
  郑路听了忙前走,在郑和的身边蹲下身子取出条手帕递给他,然后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义父节哀。”
  郑和好似没听到一样,拿着手里的帕子去擦女子的脸。
  随着血净,女子面上翻红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他显然有些受不得刺激,身子晃了晃。
  大伙有些同情他,可是在宫里毕竟保命要紧,立在那里低着头并没有人出声。
  君墨尘瞧着郑和实在伤心,正进殿见过父皇,养心殿的大门开了。
  老皇帝在君墨逸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他好像没有看见君墨尘,声音抖抖的向着郑和道“郑公公~”
  他的声音苍老,并且带着一丝说不明的失望。
  郑和听到转身冲着老皇帝便是三个响头。
  老皇帝听了摇了摇头道“秋荷说她无颜去见郑家的祖先,你也不用求了。”
  说完他冲着那些个宫女太监们道“去内务府找人把她处理掉。”
  然后转身回到了殿内。
  君墨尘瞧见了忙留下郑路安慰郑公公,自己也随了进去。
  入了殿瞧着君墨逸扶着老皇帝坐定,君墨逸便言急于知道楚子恒问的怎么样了,离开了养心殿。
  君墨尘要问关于妹妹的的下落,他的离开正合了自己的意。
  因为外面死了人,老皇帝又需要清净,所以君墨逸理所当然的关了上养心殿的大门。
  外面太阳高悬,光线明亮,养心殿里的光线却有些昏暗不明。
  昏暗的光线下,老皇帝的面上的隐忍的凄然之色便愈发的明显。
  老皇帝看出君墨尘心底的波澜,笑道“人不服老不成了,爹看起来是不是没有当年的精气神了?”
  老皇帝努力想让气氛不那么压的行为,令君墨尘的神情柔了下来“在朕心里,父皇永远是那个令四方臣伏的父皇。”
  他说的真心实意,老皇帝眼里底的凄色转浓,而后快速的散去。
  他叹了口气道“爹一辈子都想当个好皇帝,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
  等爹死了,你便把爹同你娘葬在一起吧。”
  君墨尘听了道“娘只是一个小小的丽妃,怕是没有同父皇合葬的资格吧!”
  老皇帝知道,君墨尘心下无法释怀自己做的一切,他苦笑了一下道“爹这辈了欠你娘一个后位,但请你无论如何将这后位还给你娘。”
  君墨尘看着老皇帝的苍老面容,本不想刺激他。
  可是,想着因为他的狠心而不曾谋面的妹妹,因为他的贪权而十几年不曾离开床榻的娘亲,语气不觉得变讥嘲起来“父皇欠娘亲的只是一个后位吗,若真在乎,娘会安于榻上十几年?”
  老皇帝听了便是一滞,牵牵唇,寂然而笑“爹自知欠你们母子许多,若不是全然死了心,你娘怎会将福阳宫里的树都给砍了。
  她说没有树遮着心里才能敞亮,可是从她的眼神里爹知道,那遮得她气闷的不是树影,是爹的做为。”
  老皇帝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两手掩面,狠狠的搓了把脸,道”爹知道说这些都晚了。”
  君墨尘冷眼瞧着老皇帝,道“娘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儿在哪?”
  他突来的话,令老皇帝面上突然现了慌色,慌色去的很快退去,但却并没有逃过君墨尘的眼睛。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是不是?”
  面对君墨尘的追问,老皇帝颓败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墨尘,听爹一句话,不要再去找她了,她现在活的很好,真的。”
  君墨尘打量着老皇帝,突然道“父皇,你是不是见不得娘的孩子活的好?”
  “你怎么会这么想?”
  老皇帝慌乱的捉住君墨尘的肩道“你知不知道?爹曾经答就过娘,这辈子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过上比我们轻松的生活。”
  “所以你就想把这皇位送给安妃的儿子,把娘的女儿送出皇宫?”

  ☆、240。二百三十九认罪

  “所以;你就想把这皇位送给安妃的儿子,把娘的女儿送出皇宫?”
  君墨尘目光淡淡的越过老皇帝,望向养心殿紧闭的殿门。
  老皇帝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恨不得自那门出去,再也不愿看到自己。
  “墨安,爹已然知道错了,所以不能再错下去。你不要再去寻找妹妹了,可不可以?偿”
  老皇帝低到尘里的哀求听在君墨尘的耳中越发的像个巨大的讽刺。
  “当初犯错的是父皇,不是朕,朕凭什么不能找到娘挂心到死的女儿。”
  丢下话,君墨尘看也不看一脸绝望的老皇帝挺着背离开了养心殿。
  内务府的办事速度很快,当君墨尘出去时,地上的尸身已然不见了,只留了些血色的痕迹。随着两个小宫女的奋力擦洗血色也越来越淡。
  郑路瞧着君墨尘出来忙迎了上来。
  君墨尘对着一边的郑和道“郑公公,父皇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你进去陪他会吧。”说完又对着郑路道“去鸾鸣宫。”
  早上刚有鸾鸣宫的宫女冲撞了上皇,新帝这时过去问罪倒也理所当然。
  只是,连着两天那鸾鸣宫连着死了三个宫女,怎么想着都有些不吉利。
  郑路有些犹豫的上前道“皇上,奴婢以为那鸾鸣宫最近阴气重~”
  下面的话有些替主子做主的意味,他没敢说出来。
  君墨尘倒是知道他是好意,笑道“难道你怕那些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冲撞了朕不成?”
  见皇上自己把接下的来话说了出来,郑路忙道“奴婢不敢,只是~”
  郑路说话有些畏手畏脚的,君墨尘忍不住笑骂道“只是什么只是的,你个小路子别有朕面前卖关子。”
  瞧着皇上并没有动怒的意思,郑路挺起身,涨着胆,道“只是奴婢听人讲,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虽说,皇上是真龙不用怕阴物,可万一那些阴物真的动些心眼子总是麻烦。”
  郑路年岁不大虽说入宫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为人还有着些赤子之心,说起来时眼里是真切的担心。
  君墨尘笑道“连“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话你都敢讲了,还怕什么阴物,陪着朕去那里走趟就回。”
  君墨尘虽然是笑着说的,郑路心却一紧,开始后怕起来。
  刚入宫时,义父便讲过身为宦官是不能识文断字的。
  他也明白这是宫里的规矩,若是守不得便是丢命的事,没想到刚刚自己却在皇上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君墨尘瞧着郑路愁苦着一张脸的随在自己的身后安静的步子都沉了下来,定住身,看着他道“只不过认识俩字而矣,要是就凭你这两字大昭便翻了天,朕也太无能了吧?”
  郑路听着君墨尘不以为意的话,压在心头的石块总算除去,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两人才到鸾鸣宫,刘姑姑便扑通跪倒在君墨尘的面前。
  郑路瞧了忙拦在她的面前道“刘姑姑,你这是何意?”
  刘姑姑冲着君墨尘,垂头,道“鸾鸣宫的宫女接二连三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奴婢难推其咎,自请受罚。”
  君墨尘没想到刘姑姑还真是个硬脾气。
  这若是别人摊上这种事情,躲来还不及呢,她倒是把事情都扛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望着面前这个身为女子却神色凛然的刘姑姑,道“姑姑免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那些宫女的手脚又没有栓在姑姑的身上,她们自愿寻死与姑姑何干。”
  轻飘飘的两句话,把便把刘姑姑自请的罪给免了,然后转头冲着郑路道“小路子,你留在外面同刘姑姑了解一下这些宫女的情况。”
  将待远,他便自行进到了鸾鸣宫内。
  才入宫门,他便觉得这宫内的气氛有些怪。
  及看到坐在地上正在相互扯着衣襟的皇后与太子,他惊的说不出话来。
  “史氏?”
  他试着喊了声,那皇后与太子纷纷侧头看向他,然后太过来抬手就要扯他腰间的玉佩。
  “皇兄?”
  太子对于他的声音没有什么反应只顾着玩他玉佩上的流苏。
  看着太子变得异常清明的眼睛,他扯下玉佩递到太子的手里,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出宫。
  来到宫外,看了眼异常明亮的太阳,他低头冲着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刘姑姑问道“今儿,可有谁进到鸾鸣宫了?”
  刘姑姑想了一下道“除了秋荷曾往里面送过饭,再无别人进过。”
  听到秋荷,君墨尘的无力的垂下眼睫,握了握拳头,然后叫过守卫军的头领道“不可让任何人进去。”
  吩咐完,他冲着地上依然不肯起来的刘姑姑道“朕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皇上”刘姑姑谢过恩,起了身,垂首,有些犯难的说道“皇上这两日给里面送过饭的宫女都~”
  君墨尘知道她说的意思,接连三天送饭的都暴亡难免会让人往鬼神的方面想。
  这样也好,没有人敢往里面送饭,便也不会有人知道皇后与太子都被人下了药。
  “这个你放心,呆会儿朕再派个专门送饭的宫女过来。”
  刘姑姑没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痛快,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再次谢了恩。
  离了鸾鸣宫,君墨尘本想直奔养心殿找老皇帝对质又怕,自己过地频敏的去往养心殿会被有心的利用,只得先行回了承运殿,然后让郑路将郑和召了过来。
  郑和来到承运殿时,君墨尘正单手负背,盯着手里的半张残纸。
  郑和心里一个哆索,但面上依然平静而恭谦道“奴婢郑和,见过皇上。”
  他的声音过了半晌,君墨尘才自纸上收回目光,打量着着他,道“郑公公,秋荷可曾告诉过你,她给皇后的饭里加了东西?’
  他的声音攸缓,在空荡的大殿里泛起回声,比厉声作色更加的令人心颤。
  郑和扑通一声跪倒“不干秋荷的事,那药是奴婢下的。”
  君墨尘听了郑和的话,浓长的眉便挑了起来“郑和,即然是你下的,朕便问你,你因何下药,你这药是从何而来?”
  郑和被吓的一时语结。但,很快便缓过来道“回皇上,昨儿奴婢陪同安王去珍宝阁时瞧见了洗魂散便顺手拿了出来。”
  “好,就算药是你私自拿的。你给皇后下药的动机是什么?是不是父皇支使的你?”
  君墨尘声音越来越厉,郑和瞧着他竟然将事情扯到了老皇帝的头上,忙道“是奴婢自做主张,不甘上皇的事。”
  想不到这郑和还真是忠心不二,若是说出支使是老皇帝君墨尘根本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是,他怕破坏了老皇帝同君墨尘的父子感情硬是把事情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自认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这种事君墨尘不用问其实也是心里有数的。
  虽说,他是个去势的奴才,但他的行为确实令许多汉子汗颜。君墨尘便也不由的缓了语气“自做主张,郑和你可知道你自做主张的后果是什么?”
  “奴婢知道,奴婢只是一时冲动,甘愿认罪。”
  瞧着郑和将生死都置知肚外,君墨尘知道吓他根本就不管用,便道“朕,便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自作主张去给皇后,太子下毒?”
  “昨日,回到养心殿后,上皇叹了一宿的气,抹了一宿的泪。奴婢问上皇,初时上皇不答,后才言若是皇后,太子将肚子里的秘密说出来,怕是整个大昭都完了。
  奴婢追随上皇几十年,知道上皇顾念皇上的名望不会对皇后与太子痛下杀手。
  可是这样忧心下去,奴婢怕上皇根本就扛不了两天,身子便会垮了。
  于是,自做主张早上借过来同秋荷确认计划的空儿,将药在下了食盒里。”
  将编好的谎说完,他冲着君墨尘磕头道“千错万错是奴婢的错,奴婢但凭皇上处置。”
  君墨尘望着趴伏于地,随着父皇一起苍老下去的郑和,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
  郑和闻言并没起身,道“奴婢自知罪不可恕,甘愿受罚。”
  “你若死了,谁还能照顾父皇?”
  君墨尘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郑和便有些慌了,但很快的平静下来道“奴婢犯下大错。已然无脸,面见上皇。”
  君墨尘见他不肯起来,知他是怕自己会逼他说出那纸上的秘密。
  心下叹了口气,比起未曾见面的妹妹来,他似乎更怕老皇帝会出意外。
  “郑和,你可想过,近半个月来父皇承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若是连你也离他而去,他可会承受的住?”
  君墨尘的话就像捶子一下下的敲在了郑和的心里。
  他猛然磕头道“还请皇上留奴婢一命。”
  君墨尘看着地上身为宦官却一辈子带着点傲骨的郑和,摆了摆手道“起来吧,父皇还等着你去侍候呢。”
  郑和闻言又要磕头,君墨尘道“算了,磕伤了到父皇那里不好解释。
  郑和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管你说与不说朕心里都有数。
  念在你真心为主的份上,朕便不同你计较了,回养心殿好生服侍父皇。”
  “多谢,皇上开恩,奴婢定当尽心竭力做好奴婢的本份。”
  郑和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方才离了承运殿回了养心殿。
  ………题外话………明儿见

  ☆、241。二百四十林若兰

  “多谢皇上开恩,奴婢定当尽心竭力做好奴婢的本份。”
  郑和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方才离了承运殿回了养心殿。
  望着郑和匆忙而去,显然心中有所挂念的背影,君墨尘突然想去倾云宫散散心。
  他刚自龙案后转下,便瞧郑路端着一盘子点心自外面进来偿。
  郑路年轻的身形与小翼翼的模样,突然让君墨尘想起了曾经的郑和,心里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熨贴,笑道“小路子,你是不是又自作主张了?”
  听闻皇上的声音自上传来,郑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奴婢该死,还望皇上开恩。”
  君墨尘没想到郑路反应会这么大,一怔之后突然明白过劲来。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皇上,圣心难测是每个入宫内侍所要熟记的常识。纵使郑路揣度对了,没有经过自己的金口,他这样也要担着擅自做主的罪,明知对了心也得悬着的。
  捉到郑路自高举的盘下偷偷瞄向自己的眼神,君墨尘突然觉得那眼神同做错时的吴桑有着那么一两分的相似,邃生起了逗弄他的恶趣味。
  “小路子,你说你该死。朕倒想听听,你该死的地方在哪?”
  君墨尘的面色沉静,声音也并无起伏,郑路一时半会无法揣出皇上的喜怒,只得悄悄的咽了口唾液,道“奴婢实在不该擅自揣度圣意支走烟霞姑娘。”
  “哦,朕倒是好奇,你个奴婢是如何揣度朕意的?”
  跪在地上的郑路悄悄的抬头偷丛的瞄眼君墨尘,却正好同他投过来的目光碰个正着。
  惊慌之下他将头紧紧的贴到了地上,心里飞快的品了一下皇上刚刚的目光。
  虽说看不清情绪,但郑路心里敢确定这种平静的目光同皇上震怒前的沉静觉不是一回事。
  想明白了胆子便大了,昴起头望着向前那抹明黄的身影,他道“奴婢以为,皇上近来政务缠身,若是散心,倾云宫的后园比灵秀宫的院子更加的景致宜人。”
  君墨尘没有想到郑路一个去了势的人竟然如此的善解人意,他笑了声道“算你有点眼力见。这点心,便赏给你了。”
  郑路原本只是赌一把,没想到赌对了。一面高声谢过皇恩,一面悄悄的抬袖拭了拭额角的冷汗。
  “起来吧,陪朕去倾云宫散散心。”
  “是”
  郑路爬起来,望着手里的点心盘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君墨尘。
  若是把点心拿出去,事必会被烟霞知道,所以君墨尘瞧了眼郑路道“先放朕这吧,呆会回来在吃。”
  “是”
  君墨尘发了话,郑路总算是舒了口气。
  夫人失踪了几日,彩霞心里焦灼似火。
  坐立不宁之下,她正一面同绿柳拭着已然净的无法再净的秋千,一面商量着是不是自己寻个借口去灵秀宫找烟霞探探话风。
  在她看来,烟霞即使是爬上了皇帝的床,也改不了她曾是秦王府人的事实。对于夫人的事,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尽点心。
  绿柳毕竟年岁大些,又是君墨尘自宫里带出来,自然明白后宫的女人没几个是吃素的,对于彩霞的想法不敢苟同。
  两人正在研究着是去找烟霞还是由绿柳去倾云宫外找旧识的宫人探探皇上的态度,便听到收拾院子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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