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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疾,非厮不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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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三一扬下巴,那只老虎马上会意的立到了床前,吴桑盯着那虎,依然以手支着床立在床下冲着无三问道“公子现在在哪?我要去见他。”
  “见他做什么,那个臭脾气还没我家大宝来的可爱。”
  随着他的话,那只吊睛的猛虎傲娇的扬了扬头。
  吴桑无心欣赏老虎的萌态,眼带哀求的望着无三道“麻烦神医带桑哥去瞧瞧我家公子。”
  无三见吴桑这样执着叹了口气“就你这样如何翻得了山,走得了路。算了,大宝借你用用吧。”
  他话落大宝便自觉的在吴桑的脚边趴了下去。
  吴桑看着地上乖如大猫的家伙,闭眼一横心,抖着腿便跨坐到了虎背之上。
  无三瞧着她如同前去赴死的样,拍了拍大宝的额头“宝啊,你路上可别乱叫啊。”
  说着他一转身便出了屋子,大宝刚想嘶吼一声,追上主人,突然记起主人刚刚的话那声“嗷”只吼了一半便憋了回去。
  吴桑听得它那声吼实在憋的突兀,心底对它便出了亲近,也没有那么的怕了,拍拍它的头道“叫吧,我不怕的。”
  大宝还是没把余音补齐,纵身出门向着前方的无三撒腿便追。
  吴桑紧紧的抱着大宝的脖子,伏在它的背上,耳边风声作响,脸上被扬起的虎毛拂的睁不开眼。
  跑了也就半盏茶的空,吴桑只感觉身子一颤,耳边的风声褪去,眼前的虎毛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她睁眼便瞧着眼前白气撩绕,无三立在白气中冲她招了招手。
  吴桑小心的摸了摸大宝的额头,道了谢,向着他走了过去。
  他立在一处水塘边,那水塘远瞧着白气撩绕似温泉,及近了吴桑却只觉得冷气入骨,比君墨安犯病时的体温还要冷上几分。
  无三指着白气间的圆形物对着吴桑道“小君子在这泡澡呢。”
  他说的风淡云清,就如同在泡一棵白菜或是萝卜,吴桑的心却揪了起来。
  君墨安身体泡在冰寒的水中,只露一个头,真的如同一只萝卜,对于吴桑的到来一无所知。
  “神医,我家公子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能从这里面出来?”
  无三听着吴桑连珠炮样的发问,忍不住以手揉着眉梢,打量着她道“这么关心他,你不会对那小子动心了吧?”
  吴桑听了心底发慌,连忙低头辩道“身为公子的小厮关心公子的安危本就是分内之事,神医多想了。”
  “我多想?”无三瞧着吴桑一身并不合体的衣衫道“桑哥,男女之情本就天性,还用得着我多想吗?”
  吴桑听了他的话,方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了新衣。她紧张的望着无三,心虚道“在公子的心里,桑哥,只不过他的小厮,桑哥多谢神医的救命之恩,只是肯请神医不要将桑哥的身份告诉公子。”
  “小君子那个臭小子是个呆头鹅,活该被你骗,如果替你保秘,你要如何谢我?”
  “这……”吴桑瞧了眼身上新衣,实在没有拿出手的东西,那神医笑道“不若这样吧,你送点血给我吧。”
  吴桑听他提到血,精神一震,防备的望着他。
  无三看着她的样忍不住皱眉道“我只需要一点点,看看是不是真有百毒不侵的血,又不是要你的命。做什么那样看着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桑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便直接的问道“不知神医是如何看出桑哥便是传说的中圣女的?”
  “这个啊……”无三望着水中君墨安的头卖了个关子。
  吴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无三转头瞧着她天要塌下来的表情一弩嘴“你不会以是那个呆头鹅告诉我的吧?”
  吴桑心下担心的正是这个便没有搭言等着他将话说完。无三突然叹了口气“我殇神医无三在你的心里倒底有多笨?把你都扒光了还瞧不出你是那个劳什子天云山圣女。”
  吴桑闻言脸一红不自觉的低头,以双手护住了胸。
  无三见了自怨的叹了口气“原来我殇神医在你眼里除了笨还下流。”
  吴桑也算得江湖儿女,男女之防不若大家小姐那样迂腐,低头道“神医能够出手以是桑哥的造化,又岂敢对神医如此大不敬。只是我实在想不透,神医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殇神医望着吴桑,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同莫芸蓉算是旧识。”
  吴桑听他与自己的母亲是旧识,心便放下大半望了眼水中的君墨安道“即然神医想要,这血你随时可采,只是还请神医替我在公子面前保守这个秘密。”
  无三打量着吴桑,突然笑着叹了口气“失策了,你这么大方我要是采多了反倒像个占便宜的小人了。”
  吴桑知他算是默认替自己保密了,心便入了下来,深深的看眼白气间的君墨安道“神医,你要什么时间取血?”
  无三听了,别有意味的瞧着吴桑向着白气的方向指了指道“这么急着来看你家公子,现怎么不急着问我他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能好?”
  “神医即然答应替桑哥保密,我家公子可以离开白气是早晚的事,至于公子到底怎么了,如果公子想让我知道早就说了,可必等到今日。”
  见她看的如此通透,无三的赞赏又多了两分“那臭小子果真运气不浅,他身上的毒虽说越发的重了,我这琼池的寒气也还能制衡一下。大约明儿早,他便可以醒来了。”
  听他主动告之,吴桑忍不住问道“公子倒底身中何毒,连神医也没有彻底医他之法吗?”
  无三听了摇了摇头“我无三浸于医书三十载,奇症绝症遇之无数,却从未见过小君子这样怪异的症状。当初我将他身上的毒过走,保了他的性命。却不曾想,他每到月圆之夜便心脉全无,发狂欲死,为了医他,我与谷景容,柳婪姑三人商讨数日,最后依然寻不得头绪,只是先以毒功毒的法子暂时压下毒性。那法子到是管用,但也只能治标不治本。他的毒发之症越来越严重了,这次身上断了药,如果不是他自我封了穴道后果不堪设想。”
  吴桑听了,眉头紧紧的皱问道“神医,将公子的毒过到何人身上,那人现在如何?”
  这本是极为机密之事,论理她不当问,但她实是担心君墨安的安危没有多想便问了。
  那无三倒也坦诚“那人倒是不用受小君子这种苦,只是整日的躺在床上,活死人一般。”
  听他如此一说,吴桑便很自然的想到了四皇子,君墨尘。
  民间有传,三皇子与四皇子虽是一母同胞却天性各异,三皇子性子沉静深得当今圣上的喜爱,而四皇子则不问世事,整日的在宫外飘荡,连皇上都有些头痛。
  她实在没有想到一个以游荡宫天天地而闻名的王爷竟然为了自己的三哥甘心当个整日拘于床上的活死人。
  心下感动,便道“那神医有没有从四皇子身上入手,查出这毒的来路。”
  无三摇了摇头“这层我们也想到了,他的毒过自小君子,但毒性却与小君子身上残留的并不相符。所以除了让四皇子安睡,以药压制三皇子的毒发我们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听他将原委讲了个大概,吴桑忍不住问道“即然你们无法,为什么没有试着找去找圣女血呢?”
  “这个……”无三瞧着琼池内的君墨安叹了口气“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高风亮节起来,说杀人取血太不血腥了,有损阴德,让我们断了这个念性。即然他都不怕死,我们也逼他不得。不过,即然姑娘刚好到这了,送我些血说不定还真能制出臭小子的解药。”
  吴桑听了连忙对他道“即然如此,还请神医带路,桑哥这就割腕取血。”
  两人前去取血不提,单讲君墨安体内乱窜的寒气被更加的冰寒强势的琼水所制终于悉数退回了丹田之内。神志重回脑间,他一个纵身便跃上琼池的边岸。
  琼池气寒,他的从头自脚皆覆了层白霜,他顾不得除去,提气便向着无三的药庐飞身而去。
  说是药庐,无三的“清居”外却无半点草药的香气,君墨安方一踏入清居的院门便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
  他神情一震,飞身上前便推开了“清居”的门。
  “咣当”门撞上墙发出巨响。
  无三手稳稳的托着碗抬起头瞧着面色依然白的吓人的君墨安皱眉道“臭小子,你进门不敲门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君墨安也不答话双眼直直的盯着他面前的吴桑,上前一把握住吴桑滴血的手道“想死也换个地方。”
  吴桑因为失了血,身体虚,被他扯着便站了起来,不觉的脚底发飘晃了两晃。
  他看了心里又急又痛,一把扯住无三的领子道“你是不是准备让她流血到死。”
  无三小心的护着怀里的血碗道“臭小子,我殇神医虽说懒医德不高可也没无良到为了点血而要人命的地步。倒是你这样抓着她乱跑,保不齐她便虚脱挂了。”
  君墨安看眼吴桑,她笑笑,虚弱的道“不甘神医的事,桑哥自幼食用各种草药,说不定血里的药性能制得了公子身上的毒。”
  无三听了,冲着君墨安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的,竟然送了桑哥到你这臭小子身边,简直太不公平了。”
  君墨安听了两下一说提着心稍稍放下,也开始懊悔自己的冲动,冲着无三道“还请神医替桑哥包扎一下,送些个补血养身的药于她服用。”
  无三听他竟然叫自己神医,嘴张的比吃了鸡蛋还大,咽了口口水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君墨安也觉得有些别扭,但瞧着桑哥白的起皮的唇道“你可不可以大发慈悲赶快替桑哥包扎一下,然后把你那些个红丹珠之类的送她吃两颗。”
  无三心满意足的听他难得低气的说完了话,自手里取出一红一白两粒丹药“喏,即然你都抽风了,我不下点血本也不够意思,这个白丸叫“凝脂”你嚼碎了帮她覆在伤口上不留疤的,这个红丸叫“丹霞醉”补气养血的,用水服了,赛金丹。”说完他抱着血碗撵人道“逗云台上的东西随便吃,要是呆腻了自己下山就好,不用来烦我,我要干活了。”
  君墨安瞧着他把自己看家之宝都拿出来,把白丸嚼了覆在呈桑的腕上只是片刻上面便凝出一片透名的膜,撕下竟然连丝毫刀痕都看不见。
  他双狗脚的夸了无三的医术高明,直到他再次撵人,才拉着吴桑出来,回到了吴桑醒来的小院。
  此时吴桑才发现那院门上竟然有匾,匾名“醉台”
  她正好不想给君墨安开口的机会便问道“公子,你可知为什么这院子叫做“醉台”?”
  君墨安抬眼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下,收回目光直视着她道“据说这台上曾有仙女出没,美的令人无酒也能醉,所以这院子便得了个醉台的名字。”
  他目光莹闪的盯在吴桑的面上,声音幽远竟真似吃了酒,吴桑只觉得心跳莫名,红了耳尖,她连忙低头四下的寻找着“咦,大宝哪里去了?”
  君墨安见她找的一本正经,便笑道“不用找。它通常会在这醉台的屋里睡大觉。走我领你去瞧瞧它去。”
  吴桑本来只是找个托词,要是真的同它见面心底里的惧意还是有些的,步子便慢了下来,磨磨蹭蹭的跟在君墨安的身后。
  君墨安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在磨蹭今天可下不了山了。”
  吴桑闻言打量了下君墨安身上破败的衣衫同他还泛着苍白这色的脸道“公子,身体才好还是多住一日明再起身吧。”
  君墨安听了道“放心,我都习惯了,不碍事的,再说楚子恒与霓裳公主也不知怎么样了。”
  吴桑即担心楚子恒的安危也想尽快的找到楚子恒取回君墨安的解药,便随着君默默安进了屋。大宝窝在床下睡觉,听见动静只是抬起眼皮,瞧着是着她们进来便懒懒的伸了个腰又趴了下去。
  君墨安轻车熟路的走到柜子前取出一套浅色的衣袍让吴桑帮着自己换上,又自包里的取了身自己的衣袍把袖子,裤脚都剪去一截,丢给她让她自己换上。
  两人都收拾妥当,他便招过大宝,与吴桑一起骑着下了逗云台。
  逗云台很陡,大宝的速度又极快,吴桑坐在君墨安的后面只得以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君墨安的腰被吴桑的手臂紧紧的环着,后背却是空空荡荡便努力的侧头冲着她道。
  “头搭我背上,要不吃风。”
  吴桑也确实被山风吹的难受,但犹豫着将头搭到了他的背上。
  君墨安生的身姿清逸,可是后背确极为宽厚。吴桑初时只是以额稍点的搭了上去,感受到他的坚实心里安稳脸便慢慢的都贴到了他的背上。
  君墨安只觉得空落落的后背一沉然后慢慢的有温热的呼息打在上面。
  他挺了挺背昴着头,眸色发亮的审视一眼下山的路,唇角轻扬的一拍了拍大宝的额头。
  大宝得了赞赏,跑的越发的快了起来。跃大石,跳浅沟一路颤波的将两人带到树林的边缘便渐渐慢了步子。
  吴桑的头靠在君墨安的背上,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吹着风加之大宝奔跑时的起伏颤波才有些晕晕欲睡,突然耳边的风停了,她连忙睁眼,直了身子。
  “大宝不方便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前面的路还得咱俩用走的。”
  君墨安说完拍拍她的肩然后手揽着她的一点肩膀便跳下了虎背。
  大宝望望两人,昴天长啸一声,转头便钻进了密林。
  君墨安瞧着有些怔忡盯着大宝去处的吴桑眉眼柔和的问道“是不是没有骑够,要不要我把大宝叫来咱们再骑着跑会?”
  沉在两人同骑的异样中还没有还过劲了吴桑,听到他的话猛的回过神来,低首上前帮君墨安理了理被风吹乱衣襟。
  君墨安抬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吴桑理着衣襟的手便是一顿,君墨安望着她的眼眸便越发的如水起来。
  “桑哥,神医到底说了什么,你便傻乎乎的让他采你的血。”
  君墨安开口打破沉默,吴桑只觉得身周的压力一松,答道“神医说起公子身上的毒有些难办,刚好桑哥因为自小服药血据说是可以百毒不侵,于是便同神医说了,看能不能从桑哥的血找出公子的解药。采血是我主动提出的,不甘神医的事,还有关于公子身上的毒也是我硬问的,公子千万不要怪神医。”
  君墨安见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心里的弦似被谁拔了下,荡的微痛。
  他拍了拍吴桑的头嗔道“下次千万不要犯傻了,血可是你自己的,万一是对方是个心思歹毒的人,你的命说不定都没了。”
  吴桑点头,正要说话忽听得林间脚步落在枝叶上的声响连忙禁了声。
  君墨安凝神侧耳,一把将吴桑拉到了身侧。
  ………题外话………三万字的错字改一天,总算好了,明儿见

  ☆、106。一百六有我在呢

  吴桑被君墨安护在臂弯间,紧张的盯着发现声响的地方。
  一个猎户装扮的男人自林间走出来回头望眼林子深处,狐疑的嘀咕“咦刚刚明明听到虎声自这方向传来,怎么连个影都看不到呢?”
  因为心里过于在意那一闪而过的虎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侧的树后有人。
  “这位大哥,麻劳问下这附近可有大的集镇?”
  突来的声音弄得刘二哥一个激灵,定睛一看,眼前多了两个身着锦缎的年轻人。
  问话的这位容貌如画,虽说衣袍上有着刮扯的痕痕,依然难掩他清贵的本色偿。
  刘二哥猜眼前的两人是出门游历山水的公子,迷了路便道“这里处在大昭与东凌交界之地,人烟稀少,还得走个五十余里到了瑶华城才能找到比较大的集镇。我瞧着两位像远路而来,现在的天色眼见着晚了,两位怕是很难在天黑落城门之前赶到瑶华城了。如果两位不嫌弃,在下的寒舍距此不远可以前去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上路。”
  君墨安瞧他目光坦荡生光,声音热情洪亮,便略施一礼道“在下君安与小仆青哥多谢大哥美意,敢问大哥贵性高名?”
  “一个打猎的谈不得贵姓。在下祖辈姓刘,家里行二,你们叫我刘二就成了。”
  刘二哥的嗓门洪亮,一如其名透着朴实。
  君墨安听完他的介绍便一拱拳“刘二哥,讨扰了。”
  “哪儿的话。走,我家就在前面。”
  刘二哥热情的在前面带路,君墨安同吴桑随着,沿着大路走了不远便瞧见一棵参天巨树。
  “瞧见那树没,我家便在那树下,就快到了。”
  君墨安与吴桑随着刘二又走了会,远远的便瞧见树下有个篱笆围成的小院,院里有三五间茅草房。
  “娘,家里来客了。”
  刘二哥一面推门一面向着屋里喊着。
  怕里面的人听不清,他的声音很亮惊得树上的鸟扑扑飞起。
  “哪来的客人,快进来。”
  伴着鸟声,有苍老的声音自屋内传出,然后便瞧着一个老婆婆,弓着身自屋内迎了出来。
  刘二哥连忙快步上前扶住老婆婆指着君墨安二人道“娘,儿子下山时遇见了两位公子,儿子瞧着天色晚了,他们赶到瑶华城也入不得城,但把他们邀家来了。”
  君墨安听得刘二哥说完便上前施礼道“在下君安见过婆婆,这位是我的小仆青哥,讨扰了。”
  “什么讨扰不讨扰的,出门在外讲不得这些”老婆婆昴头打量着君墨安冲着刘二哥“今儿小三子要回来,为娘蒸了粟饭,你再去取些干菌把刚打回的野鸡炖了。好招待两位公子。”
  刘老二应声,去了灶房,老婆婆张罗着把两人让进屋,倒了茶水递上来。
  君墨安生的齿白唇红,气质清贵的如同嫡仙她却只是一眼掠过,及端茶递于吴桑时,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吴桑以为她迷了眼忍不住上前扶着她道“婆婆,你先坐这,我替你瞧瞧。”
  老婆婆没坐反倒一把握住吴桑的手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娘家是哪里人,姓什么?”
  吴桑见她情绪激动,说话如连珠,怕她是认错人了,连忙扶着她坐下,道“婆婆莫激动,我慢慢说,我叫青哥,是随着公子自大昭到这东凌来游玩的。……”
  剩下的问题让吴桑有些为难,她便顿了一下。老婆婆握着她的手热切的望着她问道“那你娘亲呢,她是哪里人,娘家姓什么?”
  老婆婆因为激动,握着吴桑的手都抖了起来。
  一边的君墨安见了连忙上前道“老婆婆,桑哥是我大昭凤栖人士,自幼父母双亡,对她的娘亲已经没什么印像了。”
  老婆婆听他说完,神情一下子萎顿下去,握着吴桑的手也松开,抬手抹抹眼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身老眼昏花让两位见笑了。您两位先坐着喝茶,老身去瞧瞧老二的肉炖的怎么样了。”
  老婆婆出去不久,刘二哥便端着一盘子桃走了进来。
  “我这山远地偏的没什么好东西,新采的果子两位尝尝。”
  君墨安也没客气取了一只丢给吴桑,自己又拿了只咬了一大口,赞道“真是好桃,青哥你也尝尝。”
  他的青哥叫的挺亲,吴桑却听的别扭,她没由来的就想起甘露镇茶楼里那个中年男人的叫君墨安“卿卿”时的恶心样。
  刘二哥见她接过桃又放到了盘子里,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取了最红的一只递了过去“来尝尝,都是自家的不用客气。”
  吴桑却之不过接了。一边的君墨安放下手里的桃核问道“刘二哥,在下听着老太太的口音与我家娘亲肖似,不知祖上是哪里人士?”
  “公子好耳力,我们刘家祖上确实也是大昭人士,,只是二十年前方才移到这东凌在里安下身来。”
  “哦!”君墨安了然的点头,方要再问便听得门外老太太的声音“二小啊,过来帮娘帮添把柴。”
  “好勒”刘二哥歉意的冲两人笑笑“我去帮娘弄饭,你们稍等啊。”
  晚饭上桌时,君墨安记起老太太提起过小三子便道“大娘,我刚听您讲小三子今回来,要不咱们等等他,我们不饿的。”
  吴桑也应声道“大娘家的桃子真甜,青哥吃的有点多,还真的觉不出饿了。”
  老太太见他俩人如此说,知道即使现在开饭了也必是吃的不自在,便对刘二哥道“你去前面接接小三子,娘陪着两位公子说说话。”
  说是陪着两人说话,老太太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吴桑,嘴里还不时的叹句“真像。”
  吴桑被她瞧的心虚,垂了头,君墨安道“大娘,我瞧你看着青哥很亲的样,是不觉得她像你的故人?”
  老婆婆抹了抹眼角,不好意思的笑道“瞧我我这老眼昏花的,越瞧这小兄弟越像我家画里的观音,便有些晃神了。”
  观音?
  君墨安同吴桑两人不约同的一愣,面面相视间君墨安认真的把吴桑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翻,笑道“青哥还真的同观音大士一样,男生女相呢。”
  吴桑知他是在趁机取笑自己,含了胸望着老婆婆没有搭言。
  老婆婆听了摇了摇头道“老身不是那个意思,两位随我来。”
  君墨安与吴桑不解其意随着进了内屋,屋内放着三只有了年头的红漆板柜,老婆婆打开最右边的一个,弯腰翻找起来,起身时手里拿着一支红布包好的条形物,打开包布,自里面拿出一卷画轴。
  老婆婆拿的很小心,仔细的以手在轴外摩娑一遍,方解开了上面的系绳将它放到了桌上。
  那画帛泛黄想是有些年头了,随着画轴的拉开,一位衣袖飘然立于水面月影之上的观音像便出现在了两的的面前。
  淡扫的鹅眉,明澈的水杏眼,瞧那五官还真同桑哥有着七分的相像。
  吴桑只觉得这画上的观音看着莫名的亲切,舍不得移开眼。
  君墨安的目光自她的面上掠过,望着那画像眸色深沉,许久之后抬眸望向老婆婆问道“婆婆,这画瞧着可有年头了,不知有什么说道没有?”
  “这个幅画啊”老婆婆望着画似陷入了深思,君墨安以为她要讲这画间的故事,仔细的凝神生怕有所错过“是好多年前一个故人送于老身的。今瞧见这位公子老身便想了这幅画,真没想老身竟可以在有生之年瞧着同这大士如此相像的人。”
  老婆婆将画的来历一句带过,君墨安也不好细问,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亲见,在下也无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吴桑终于从这画中醒过神来,望着老婆婆道“大娘,可否介绍这作画的人与青哥认识?”
  “唉……”老婆婆叹了口气,摇着头正要开口便听得院里刘二哥的声音“娘,小三子回来了”
  随着他的话落便听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来“娘,我回来了。”
  “哎”老婆婆抖着手,将画卷好,又仔细的用布包了放回箱子才颤着领着两人出了屋子。
  三人自内屋出来,君墨安便瞧见刘二哥身后随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年生的眉清目秀,透着一股子机灵劲与刘二哥气质完全的不同,相貌却有着几分的神似。
  老婆婆上前便拉住了少年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几日没见又瘦了。”
  “娘,儿子天天有肉吃,怎么可能瘦嘛”那少年说完,抬头看向老婆婆身后的君墨安与吴桑道“娘,这两位便是二哥口里的贵客吧?”
  “在下君安,这位是在下的小仆青哥”君墨安做了自我介绍,边上的老婆婆道“人都齐了,大伙开饭吧”,。
  用饿攀谈间君墨安知道小三子在瑶华城里谋事,但询问了一些有关瑶华城,与东凌的风土。小三子很是健谈,知无不言的知道的都讲了一遍,听说君墨安要去圣京,他连忙拦着道“圣京出了大事,公子还是绕开吧。”
  听了圣京出大事,君墨安很感兴趣的问道“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前日有个匪人带着假公主回京,想要趁着主君病危继承君位,不想被平王识破,奔逃时那个假公主被杀了,那匪人不知逃到了何处。现在整个圣京都戒严了,主君更是病情危重,朝里的好些大臣直言公主生死不明,国家不可不日无主便举了平王继位,十日后便是登基大典了。”
  他简明扼要的说完,吴桑听了心里便是咯登一下。
  君墨安却道“这还真是大事。我与青哥还从未瞧过国君登基呢,明儿非得去瞧瞧。”
  小三子听了劝了两劝,之后又大伙说了些闲话,便分了屋各自安歇。
  人多屋少,吴桑与君墨安很自然的被安排在了一屋。
  “公子,你说那匪人会不会是楚公子?”
  关上门吴桑便急切的问了起来。君墨安皱眉打量着她许久,摇了摇头“不是。”
  吴桑听了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心里仍有些放心不下“公子怎么知道不是楚公子的?”
  君墨安目光深深的凝在她的面上“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那公主真是叶霓裳,依着楚子恒的心性会眼睁的看着她死?”
  君墨安一语点破,吴桑终于茅塞顿开,眼神亮亮的望着君墨安道“楚公子绝不是那种贪生所死之徒。所以,如果真是楚公子与霓裳公主,楚公子绝对不会舍下公子独自逃生。”
  吴桑说完,猛然想起君墨安似乎不愿意听到自己提起楚子恒便连忙敛了情绪,低眉顺眼的等着他的例行挑刺。
  但是没有,她只听到一声极淡的叹息,便瞧着君墨安解了衣衫冲她道“睡吧,明儿还得赶路呢。”
  吴桑也明白事情的紧迫,可是她越想睡却越不着。
  闭上眼,她便看见那画上的观音。
  恍惚中那观音像开了口“乖……”
  那声音如此的轻柔,以至于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想去摸那张温柔的脸。
  手摸了空,她猛睁眼。
  边上的君墨安听了动静,过来便握住了她的手“是不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望着他眼内闪动的星光,吴桑摇了摇头只觉得莫名的心安。
  君墨安见她这样,便也没有追问只是道“有我在呢,睡吧。”
  就这样两手相握,吴桑很快的又睡了过去。
  梦里有双温柔的眼睛望着她,声音轻柔的哄着她。她想看清那女人的脸,努力的将眼睁到最大却只是看到一团薄雾。
  她想走近薄雾,却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娘,你是娘吗?”
  她大声的喊着,追着,直到大雾散尽她的面前只有一双墨润却没有焦距的眼睛。
  “你真的会来找我吗?”
  面对她的疑问,那双眼轻轻的弯了起来,映着光比雪面更加的耀眼“一定会的。”
  那声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像旋风把周的一切都吹了个干净只留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慢慢的萎顿在一上,血自他的衣角漫开,越漫越大,最后化为鲜红的巨浪,浪滔中一角素色的锦袍时隐时现
  “不要!”
  她疯狂的伸手要去抓住那袍角。
  “桑哥,醒醒,醒醒。”
  君墨安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去拍她的脸。
  吴桑睁开眼,望着面前这张如画的眉眼,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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