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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疾,非厮不娶-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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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两人的喜酒,又见证着两人拜过天地,入了洞房之,天色已经不早了。
  君墨逸在入洞房之前早以安排人替吴桑两人收扫好了客房。明天是十五,君墨尘便干脆的留了下来。
  进到房内,听着君墨尘掩门的动静,吴桑的心跳便有些快。
  “娘子,可还记得车上说了什么?”
  君墨尘立在吴桑的身后,伸手环住她,头垂在她的肩上,声音极轻,气息却是极热。
  吴桑只觉得周身的气温极速的升高,哑子都被烤的干干的,低着头,声不可闻的“嗯”了声。
  即然应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水道渠成。
  当两人躺到床上时,吴桑已经被君墨尘吻的七晕八素,由着他为所欲为,婉转相和。
  君墨尘处处小心,比对待世间最难得的珍宝还要在意。只是他思念了太久,纵使极力的克制,不知飨足的索取依然令吴桑承受不住的讨了饶。
  瞧着娇弱无力如风中海棠的娘子,君墨尘深吻一口,侧身紧紧的拥着她闭上了眼。

  ☆、313。三百一十梦

  瞧着娇弱无力如风中海棠的娘子,君墨尘深吻一口,侧身紧紧的拥着她闭上了眼。
  这一觉;吴桑睡的很沉,做了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有瓦兰如洗的碧空,有闲淡悠然的白云,有啾鸣的鸟,有陪在自己身侧君墨尘,还有一群……嬉闹不止的小娃娃,撄。
  “娘,小妹好笨。偿”
  娃娃围着自己与君墨尘嬉闹不止,边跑还边冲自己叫娘,冲君墨尘叫爹。
  饶是在梦里,吴桑仍觉得脸颊发烫,悄悄的侧目,偷偷的瞄了眼边上被最小的娃娃的扑倒的君墨尘。
  他背部着地,身体向上弓起,以手与腿撑着个粉团一样的女娃娃,唇角轻扬,眸含宠溺,整个人都笼着一层无比柔和的光晕。
  吴桑瞧了心下无比的熨贴,一双眼眸定在笑闹的两人身上竟是舍不得移开眼。
  “爱妃”
  似感知到她的注视,他侧头,眸光如水的望向她,丹唇轻启,吐出的话,生生的将她的心脏冻的僵冷无比。
  爱妃!
  吴桑只觉得耳边轰鸣不矣,两眼迷离间,一群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宫妃横在自己与君墨尘之间,将君墨尘团团的围了起来。
  “王爷!”
  伴着惊恐,慌乱到破音的喊声,吴桑猛然自床上坐了起来。
  屋内无人回应自己,只有灰尘在明亮的光柱间飘荡。
  没了君墨尘的屋子,静寂的让吴桑窒息。
  她挥手丢开身上的锦被,跳到地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衫,束好了头发。
  只要想着还在宫里晕迷的君墨安,她的心便慌慌的没了根,在这宫外一刻也停留不得。
  深秋的风冷冷的,顺着洞开的屋门打在吴桑的面上,令她头脑一震,人倒是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夜琉璃昨儿才成的亲,自己今早便不告而别,实是不妥。
  心里想着,她转身回到屋内,立在铜镜面前理了理自己的装容,才再拉门而出。
  “奴婢,喜妹给夫人请安。”
  听着脆嫩的声音,吴桑扬了眉,不由得打量起这个一直立在门边,却直到自己反身关门才上前打招呼的小丫鬟。
  十三四岁的年纪,白白净净的一张圆脸,弯眉,杏眼生的很是喜庆水灵。
  小丫鬟知道吴桑在打量她,也不怯生,弯着眉眼道“早上王爷特地吩咐奴婢,夫人不招,不可以打扰夫人。”
  一句话,便解开了自己的疑惑。吴桑心下对这灵俐的喜妹多了两分的欣赏。
  即然能被君墨逸安排到屋外等着服侍自己,定然是可以信得的忠仆。吴桑便也没有拐弯,直接问道“王爷什么间走的。”
  “回夫人,四更天的梆子刚过王爷便动身了”
  昨儿二更天的梆子敲过了,君墨尘才护着自己睡下,这四更天人便走了,一晚上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觉好睡。
  若在平常吴桑也只是心痛一下,今心里却不再是简单的心痛了。
  想着君墨尘挂了个皇帝的名,连性命攸关的十五都不能好好的休息,吴桑对于回宫越发的急切起来。
  “带我去见夜姑娘。”
  “夫人请随我来。”
  喜妹在府中多年,这路走起来轻车熟。领着吴桑三转两转便来到了昨儿布置为洞房的如意居。
  如意居的外早就候了一个穿着缎面比甲,梳着油亮发髻,生的喜眉喜眼的妇人。瞧见吴桑过来,那妇人远远的迎了上去,恭敬的行了礼,道“奴婢见过夫人,我家王妃在屋内候着夫人,请夫人随我来。”
  妇人与喜妹一样,发髻边都簪了一朵红色的绢花,让吴桑忽略昨儿是夜琉璃的洞房之夜都不成。
  洞房一刻值千金,这夜琉璃竟然醒的比自己还要早。
  吴桑不觉的想起昨儿夜里君墨尘与自己胡天胡地的一通折腾,面色便不由的红了。

  ☆、314。三百一十一暧意

  洞房一刻值千金,这夜琉璃竟然醒的比自己还要早。
  吴桑不觉的想起昨儿夜里君墨尘与自己胡天胡地的一通折腾,面色便不由的红了。
  喜妹还未经过人事,自然想不到吴桑因何脸红,只上瞧着她的面色有异,便起了关怀之色。
  她刚要张口,却听得妇人道“喜妹,你去厨房说声,就说现在可以上菜了。偿”
  “哦”
  喜妹应了,离去前还目光关切的望了眼吴桑。
  吴桑也知自己脸一定红的烫的令人起疑,低下头,随着妇人去见了夜琉璃。
  夜琉璃依然是一身红装,头发也没有梳起。但,眼眸之内已然多了一丝水样的柔和。
  吴桑心知夜琉璃与安王君墨逸定然是水乳交相,琴瑟和鸣一对,心里替她高兴,嘴里便打了两声趣。
  夜琉璃倒像是一夜之间转了性,没有不依不饶的在嘴上讨回来,留下吴桑陪着自己用过早饭,便亲自将她送到了府门,扶着她上了马车。
  若在平常吴桑一定可以看到夜琉璃眼底的轻忧,也不会忽略她的几次欲言又止。今儿的吴桑却满心满脑都是快些回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暗影身为君墨尘的亲信,自然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扬鞭催马,很快的便回到了皇宫外。
  彩霞与郑路在宫外等了有些时候,瞧着马车过来忙迎上去,随着吴桑回到了倾云宫。
  三人才到倾云宫的宫门口,吴桑便瞧见了先她一步进院的楚夫人。
  师徙两人见面,楚夫人把她好一通打量,然后让她放宽心又叮嘱她好好休息,才进到里屋。
  盯着紧闭的屋门,吴桑的心里越发的慌乱,心里如同油煎一样的难受。
  也不知候了多久,两手臂突然环上了她的腰际,将她搂进了一具温暧宽厚的怀抱。
  她的心因为君墨尘的到来变得安稳,身体却僵了起来。
  “娘子,昨儿,可有累到?”
  似怕惊到屋内的人,君墨尘俯身将唇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耳际。贴的太紧,说话时他的唇便一下下的扫过她的耳珠,似轻咬又似亲吻。
  被人咬着耳垂,问昨夜的感受,吴桑除了羞臊难耐保持沉默的侧头避开他的触碰,再也做不出其它的反应。
  君墨尘显然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以手扳着她的肩,让她与自已面对面。
  转身时吴桑很高兴的发现原本候在屋内的绿柳,彩霞等人都不见了。
  她心底悄悄的松了口气,望着君墨尘关切的脸,抿了抿唇才问道“夫君用过早饭没有?”
  君墨尘盯着她领口处隐隐露出的一块青痕,面上有了回味之色,道“昨夜吃的太饱,早饭还真忘记吃了。”
  他语气轻佻,说话时目光自青痕处移开斜望了她一眼。
  吴桑下意的便去遮那青痕,想要嗔的乱说,吐出来的话却是“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成,夫君还是先去用完早饭再过来吧。”
  “娘子,是在心疼为夫吗?”
  明明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君墨尘专门问了,并且眼里还却带着浓浓的期待。
  吴桑心道是君墨尘自幼长于宫中,丽妃久病无法照顾于他,别人又三翻两次的算计于他,所以他才会对于这种很平常的关心如此的看重。
  她心突然觉得心酸,毫不犹豫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得了吴桑肯定的回答,君墨尘眼里的光亮如烟花绽开,绚烂的令吴桑忘了呼吸。
  “为夫想吃娘子亲手做的早饭。”
  君墨尘的眼里是可以把人溺毙的深情,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吴桑当然无法拒绝他的请求,点头应了。
  自知手艺不怎么样,吴桑便盘算着寻来绿柳,彩霞打下手,边学边卖艺。
  君墨尘似乎知道她的打算,将彩霞等人都留在了前院,自己随着吴桑过了垂花门便直冲厨房。
  事到如今,吴桑也只得实是求是的告诉君墨尘的自己的饭做的不怎么样,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君墨尘却不信,道“娘子谦虚了,上次送去的鸳鸯酥可连御厨都赶不上呢,为夫吃一块都回味三天呢。”
  亲耳听到君墨尘的夸赞,吴桑很是欢喜,却也认了命开始盘算着做什么饭。
  “做饭时烟气大,夫君还是回屋内稍等吧。”
  吴桑原想着自己把君墨尘给打发走了,在这灶房内慢慢琢磨说不定还能弄出个像模像样的早饭来。
  她算计的挺好,君墨尘却是不肯,像个粘糖样的留了下来。。
  原本心里就没底,这君墨尘又在边上瞧着吴桑做的束手束脚,连平日里最擅长的点火都失了手。
  眼瞧着那浓烟自灶口窜了起来,君墨尘忙将她拉向一边,然后自己蹲在灶前用火棍将灶里的柴挑虚,又用力的吹了两口气。
  灶内的烟很快的飘散,有火苗自灶口窜了出来,赤红的火光映在君墨尘的面上,带着一种透人心怀的暧意。
  吴桑望着便有些发痴,舀米的手便失了准头,直到瓢里的米撒到了地上才反应过来。
  君墨尘听到动静,转过来的探询的望向她,他眼里映起的火光令吴桑心里慌乱,胡乱的淘了米,低头避开他的注目,去走墙边拿了几个鸡蛋磕在碗里,准备打散煎蛋。
  怕别的菜做出不合君墨尘的胃口,吴桑特意多磕了两个鸡蛋。
  碗不大,蛋不少,她稍一用力这蛋液便往碗外跑。君墨尘听着有些笨拙的打蛋声,瞧了眼灶里的火,又顺手放了两块硬柴进去,便径直走到她的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碗,筷子搅得飞快。
  吴桑眼瞧着蛋液如练萦绕在筷头,星点都未曾溅出,对君墨尘满是崇拜,对自己的烂手艺暗自唾弃。
  君墨尘眼瞧着吴桑面上的新奇崇拜被沮丧所代,拉过她的手将筷子交到她的手里,然后手把手的同她打起蛋液来。
  “这就打,手要稳,动做要快。”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吴桑的身后,气息将吴桑紧紧的包围着,害得吴桑晕晕的,心根本就无法落在蛋液上。
  君墨尘也并不是真的要让吴桑学打什么蛋液,拥着搅了好一阵直到听到了锅里水翻花的声音,才松开手将蛋碗交给吴桑,自己去灶前将米下了锅。
  吴桑的煎蛋做的还算不错,君墨尘让她拿送进屋,自己又寻了根笋,切丝炒了,然后将粥盛出来端进屋,一顿早不早,午不午的饭便算做好了。
  饭是两个人的心血,虽然粥有些过于稠了些,蛋也咸了些,两人还是吃的极为惬意。
  用过饭,两人又一起将碗筷收拾了下去,君墨尘泡了壶茶,拉着吴桑坐在桌边聊天。
  吴桑觉出君墨尘似乎有些反常,她以为君墨尘是因为担心君墨安的安危,便顺应他的要求轻声的讲着自己从小到大的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君墨尘听的很是认真,她想停下来时,他便贴心的递上茶水。
  就这样,吴桑把自己记事以来的事通通的讲了一遍,君墨尘还不满足又追问着那些事情的细节。
  最后吴桑实在没有可讲的了,转头便开始问君墨尘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我最喜欢玩的便是跟三哥互换身份……”
  君墨尘望了眼手里杯子,目光变得及其的幽远,吴桑顺着他的目光便望见了窗子上映进的光。
  外面的天很晴,即使有了一层窗纸的阻隔那光也有些刺眼。吴桑觉得头晕,抬手掩了下刺目的光线,本能的望了眼坐在自己边侧的君墨尘。
  离花的视线下,君墨尘的整张脸都模糊起来,但,吴桑依然看清了君墨尘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王……”
  她伸出的还未碰到他,便无力的垂了下去,人也咚的一声趴到了桌上。
  君墨尘望着终于晕睡过去的吴桑,眼底的伤痛更甚,走到过俯身小心的将吴桑抱起,走到了床边。
  他两手抱着吴桑,蹬掉脚上靴子,直接抱着吴桑上了床,将她调整成她上半身偎在自己胸前的姿势,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喃喃的讲着那些曾讲过,不曾讲过的事情。
  “……那时的你就如同一个仙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娘子,下辈子为夫一定陪你走名川,看闲云,然后再生两个小娃娃,儿子像我,女儿像你……”
  ………题外话………终于快完了,

  ☆、315。三百一十二下辈子

  “……那时的你就如同一个仙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娘子,下辈子为夫一定陪你走名川,看闲云,然后再生两个小娃娃,儿子像我,女儿像你……”
  下辈子撄!
  下辈子!
  不详的话语在吴桑的耳边萦徊,惊得她神魂惧乱。
  你出来,让我看看你是谁?
  她攥紧的拳头,心存着侥幸,努力自持的环顾着四周,想要将那乱人心神的人自黑暗中纠出来偿。
  四周黑暗依旧,无风,无影,就连那句飘忽,沉甸的“下辈子”也失了踪迹。
  吴桑心底一丝强自撑起的侥幸终于也随着声音一起消散。
  她瞬间失了力,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似被硌痛,她空茫的两眼内突然窜起血色,咬着牙,恨恨的吼道“君墨尘,你个笨蛋,出来!出来……”
  喊到最后,她的嗓子如同扯破的风箱只能发出一声声压抑至极的哽咽之声。
  “乖徙弟,不哭。”
  随着楚夫人带着浓浓心痛之意的声音响起,一块细软的帕子也轻轻的擦去了吴桑眼边不停浸出的泪水。
  “师父。”
  吴桑猛然睁开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瞬间又眯了起来。
  “总算醒了,先喝口水。”
  楚夫人说着移了移身子替吴桑挡住了强烈的光线拿过一直备在手边的水,递了过去。
  吴桑坐起了身子,却没接水,定定的望着楚夫人道“王爷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他人呢?”
  她的话,惊的楚夫人手间不稳,水在杯中晃了两晃,荡了两荡。
  事到如今,楚夫人自觉已经没有再替君墨尘掩饰的必要。她心底不忍,可又不能不说,一口喝掉原本替吴桑准备的水,才低缓的说道“十五的劫,王爷没有扛过去。”
  已然猜到结果的吴桑依然被她的话砸的眼前晕花一片。她努力的挺直了背,没有放任自己倒下,望着楚夫人道“是不是除了我,所有的人都知道,等待王爷的结局是什么?”
  说话时她甚至冲着楚夫人笑了一下,只是这自嘲的笑比哭还难看,带着眼里的泪又快速的漫了出来。
  不等楚夫人回话,她又自顾自的问道“皇上毒发,也是假的吧?”
  楚夫人不忍看向吴桑失魂落魄的脸,闭上眼,艰难的点了点头,声间微哑的唤着吴桑想要把一切都说与她,可是面对醒来便洞知了真相的吴桑,她除了喊出一声“徙儿”再也找不出别的言语。
  面对情切失语的楚夫人,吴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神色坚定的说道“师父,我想去看看王爷。”
  “这~”楚夫人面有难色,最后才一咬牙,背弃了对君墨尘的承诺,道“王爷失了神智,被殇神医带去了逗云台。”
  吴桑听闻君墨尘没死,胸膛里的心又活了过来,失了焦的眼里也闪起光亮。伸手入枕下摸出一只玉兰头的木簪,便要下床。
  楚夫人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忙拦着道“你身上的毒,才解,还是缓缓再去吧。”
  解毒的法子,早在一年前,吴桑便以经知道。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但,不能不在乎君墨尘舍命送给自己的心头血。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吴桑彻底的养好了自己的身体,从夜琉璃的手里寻来暗夜楼最快的绝影马,便辞别楚夫人一路直奔逗云台。
  一路上她风餐露宿,除了因为绝影过于疲累而停歇,因为自己受淋病重而无法上路,她基本上是脚不离蹬。就这样在一个细雪飘飞的晌——她终于立在了逗云台下。
  逗云台,高而陡,吴桑抬头望了眼隐在雪丝间的台顶,舍了绝影,向上攀爬。
  逗云台生满了遮天避日的巨树,将细密的雪丝挡下了大部分。但因为陡,上山的路依然极其的难走。
  吴桑撑着树枝,攀着灌木枝条,走的跌跌撞,几次跌倒几次爬起,走到光线完全暗了下来,她取出火折子,点燃用松枝与衣摆布料弄出的火把接着走。就这样,当天再次黑下来的时,她终于立在峰顶看到了药庐的轮廊。
  看到了曙光,她拼着最后一口气奔了过去。
  那药庐看起来近在眼前,走起来的路却似永远没有尽头。终于在又一次被脚下的树棵绊倒后,吴桑再也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像渴水的鱼,呼呼的喘了几口大气后,她脑间一阵的晕迷,两只眼皮挣了几挣,慢慢的盍了起来。
  ………题外话………原本想一下给结了,没打出来,反正不是今儿就是明儿了早安

  ☆、316。三百一十三云,很美

  那药庐看起来离的极近,走起来却似永远没有尽头,终于在再次被脚下的树棵绊倒后,吴桑再也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像渴水的鱼,呼呼的喘了几口大气后,她脑间一阵的晕迷,两只眼皮挣了几挣,慢慢的盍了起来。
  山间的温度历来都要比平地低上许多撄。
  这逗云台比一般的山峰还要高上许多,别说温度比平地差上一季半季的,就是夏落飞雪都非罕事。
  此时脱力倒地的吴桑,身上只穿了件病后置备的夹衣。醒着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一脱力晕迷,身上的内力泄了,那薄薄的两层布料根本就抵不住透骨的寒冷偿。
  身体沾上地面的一刻,寒意便穿透了衣衫。吴桑如入冰窟,两手紧紧的拢着衣领,单薄的身子越团越紧。
  身体冻的冷透,脑间却并未清明,只余一丝残存的灵智催她起身,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还没有见到君墨尘,自己绝对不能死!
  她想要伸直自己的身体,然后起身。
  可是这抖动如筛的身子,连动个指尖,睁个眼皮的力气都无法聚起。
  下辈子……再见
  神志消失的一刹,她的唇角渐渐的扬了起来。
  丹炉里的火忽明忽暗,烘的庐内暧茸茸的。
  殇神医往炉火里丢了一把丹桂子,噼啪啪一通响过,屋内的清香之气便将浓浓的药气遮了起来。
  他拍了拍,转头望向身后的君墨尘。
  一身素锦长袍,面容沉静,安静的坐在桌边,当丹炉内的火焰升起时,他的眼内总算因为映入火光而不再空茫无底。
  殇神医起身走到君墨尘的边侧,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他的近前正要喂他喝水,突然听到了大宝的嘶吼声。
  那吼声很急,却,丝毫不见杀气。
  殇神医放下手里的杯子,抬手便点了了君墨尘的穴道,道“小君子,稍等。”
  话落,他的人已经冲出屋子,回手关上门,才顺着吼声传来的方向奔了下去。
  仗着对逗云台的熟悉,殇神医很快便寻见了趴伏于地大宝。
  大宝头昴起,身内紧紧的护着狼狈不醒的吴桑。
  以殇神医对吴桑的了解,他知道若不是实在撑不下去,她绝对不会倒在中途。
  上前查看了吴桑的情况,发现只是脱力之下被冻的晕迷,他的心才算放下收来。
  回到药庐,将吴桑放到榻上安置好,捏开她的牙关强喂了她两颗丸药,殇神医才抽空解开了君墨尘身上的穴道。
  “小君子,桑哥过来找你了。”
  殇神医蹲在君墨尘的面前,柔声的说着,以手还指了指吴桑所在的方向。
  君墨尘的头随着他的手指轻动,面上不见波动,眼眸依然没有聚焦。
  殇神医望见君墨尘这样,轻叹了口气,冲着君墨尘伸出了手。
  君墨尘伸出手拉上他的手指,然后身子僵直的随着他走到了床前。
  “小君子,桑哥。”
  殇神医不瞬的望着君墨尘,却无法从他的面上找到一丝的波谰。
  他的眼确实落向了吴桑的方向。但,盯着的却是自己的指尖。
  庐内的热力与药物的作用驱散了吴桑体内的寒气,令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
  嗅着鼻端的清香之气,吴桑眨了眨眼皮,睁开了眼睛。
  她确信自己已经入了黄泉,与君墨尘天人分隔的认知,令她的心,闷痛了一下。
  黄泉下有专门折磨鬼的十八地狱,所以,对于自己依然拥人有的痛感,她并没有意外。
  望了眼,距自己不远连窗子都没有墙,吴桑的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离投胎重生应还有段时间,自己可以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摸情黄泉的情况。然后,想法搭上管事的判官,以图投胎之后与君墨尘的尘缘不断。
  想法有了,可是去哪里搭上判官吴桑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决定与其这在里琢磨,不如出去走走。
  才自床上坐起,她便看到了坐在桌边背对自己的背影。
  那熟到不能再熟的背影,令吴桑的心下猛动,她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再次定睛去看,那背影仍在,并非自己眼花。
  君墨尘与自已共入黄泉的认知令她的心里如惊涛拍起,说不清是伤,是喜。
  根本就来不及思考,直接下床冲着那背影冲了过去。
  “王爷,是你吗?”
  吴桑发颤的声音冲口而出,一双想要触到他的手才伸出一半,心里突然生出了怯意,缓缓的垂了下来。
  没有半点的回声!
  那个与君墨尘生着相同五官的人,两眼不眨的望着丹炉内跳动的火焰,一丝的反应都没有投给吴桑。
  被君墨尘的魂魄忘记,令吴桑彻底的慌了。
  她甚至开始怀疑,君墨尘为自己做出的种种都是为了报自己在天云山救下他的恩情。
  “不是这样的,是不是?”
  她嗓子发干,声音发颤,眼角更是泛了红。
  面对忐忑不安的吴桑,君墨尘依然是无动于终,她无力的闭上了眼。
  在眼闭上的霎那,她眼角有意浸出。
  泪水反出的光,落在君墨尘没有焦距的眼里,终有让他稳如雕像的神情,有了一丝,极微的变化,眉头微不可察抽了一下。
  这动作,细微而且快,面对面都不见得捉的到,吴桑当然更加的一无所觉。
  她觉出唇边的咸意,抬手抹了把泪,冲着君墨尘笑笑“这样也好,省得下辈子还得在人群中寻来寻去的。”
  她说的一派轻松,却,再也无法与君墨尘共处一室。
  “王爷,保重”
  最后一次望了眼,傻到以爱,以命去报恩的君墨尘,吴桑终于推开了房门。
  望着门外穿着白袍的娃娃脸,她便是一楞。
  “殇神医?”
  殇神医瞧着吴桑失魂落魄的神情,转瞬便被见鬼的表情的所取代,忍不住叹了口气“师侄,我有那么丑吗?你跟见了鬼似的。”
  天气寒凉,殇神医说话时嘴里便凝出了白气。
  吴桑突然间便明白过来。
  自己压根没死,这里是逗云台的药庐,不是黄泉。
  屋里的君墨尘,不是因为成了魂而不搭理自己,而是因为失了魂,认不得自己。
  刚刚因君墨尘而死灰的心终于又有了活气,吴桑忙侧身将殇神医让进了屋。
  “桑哥,见过师叔。”
  “算了,虚礼就免了”殇神医摆了摆手,望着吴桑泛红的眼角,轻皱了眉头“师侄,你刚刚是怎么了?我瞧着你一付失魂落魄的样。”
  要张口同别人说,刚刚自己是因为君墨尘对自己的冷待,脑补许多东西才哭的话,吴桑说不出口。
  她不讲,殇神医也知道定是因为君墨尘的原因。
  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他道“药园的冰霄花开了,晚了怕是要错过时辰了。”说完他把食盒往吴桑手里一递道“这里是午饭,王爷便有劳你了。”
  说完也不给吴桑反应时间,殇神医转身便往外走。
  坐在桌边的君墨尘听到殇神医远去步声终于有了反应,离开桌子便来到了门边。
  瞧着刚刚还如木雕的君墨尘活生生的立在自己的面前,吴桑忍不住唤道“王爷!”
  因为过于激动,她带了泣声,君墨尘却似没有听到,望着殇神医消失了方向便抬起了腿,越过了门槛。
  他是识人的!
  只是,那人,不是自已!
  残酷的真相令吴桑如同被雷劈过,立在当场。
  两个人的世界里,自己的存在完全是多余的!
  吴桑将唇咬的死白,也不知道怎么的挪到了桌边,将手里的食盒放下,然后,步子虚浮的离开了药庐。
  能坚持到现在,只是因为心里知道君墨尘在等着自己。
  现在君墨尘的身边已然没了自己的位置,去哪里似乎都不再重要。
  吴桑也不辩方向,胡乱的走了下去。
  雪已然停了,天上挂着太阳,可是吴桑依然三番两次的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地上的雪沾在她的发端,有些因为触碰到脸颊而融化然后连同发丝一起冰结。
  被雪水冻起的头发成了缕,打在她的脸,让她突然间想起来,那次自己为了偷溜出去送药,顶着一头湿发去了君墨尘藏身的洞穴。
  他看不见,但,碰到了自己的硬成刺猬的头发。
  二话不说,他将自己拉到了火堆旁,撕了袖子当布巾替自己擦头发。
  “亏你懂医,连头受不得凉,都不知道。”
  她记得他当时皱起眉头,眯起漆黑无光的眼眸时的样子。
  他嘴里嗔她,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那种把她当成小孩子呵护的温柔令她都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娘亲一直是禁止自己湿发出屋的。
  想起娘亲,吴桑努力的振作起来。
  自己怎么能忘了,身体里除了君墨尘的血还有娘亲的血呢!
  她闭目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那可以冻掉肺的寒气还真的让她的神志清醒了不少。
  总归君墨尘可以活着同殇神医在一起,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虽说心里难受,吴桑依然说服了自己。
  她立在原地辩了一下药园的方向。上次来的匆忙,她看了半晌也没有找到准确的位置,只得用了笨法子,先回到了目标最明显的药庐,然后顺着殇神医与君墨尘离开的方向寻了下去。
  找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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