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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要逃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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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洞口被书溅的异常潮湿之外,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的心又往下坠落下去。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没想到这里?

    怎么还没有人下来?

    刚才涌起的无限希望渐渐变成了失望。

    站了一阵,实在受不住洞口的风,只得灰心丧气的又往洞中走去。

    重新躺回石板上,一动也不想再动,冷也好,臭也罢,随便吧。。。。。。

    自己也仿佛变成了一具尸体,除了睫毛还偶尔眨一下之外,其他任何部分都一动不动。

    耳朵听着洞口的动静,可是除了刚才的那一声大响之外,再没任何动静传来。

    难道他们没有发现这口古井?

    或是他们遇到了阻拦?

    各种问题不停的在脑中穿来穿去,丽姑可还好?是否受了伤?

    纷杂的思绪想着想着竟然睡了过去。

    冻的牙齿打颤咬到了嘴唇她才又醒了过来。

    刚才半睡半晕,睁开眼,洞顶的那一丝光线也没有了。

    太阳落山了。

    洞内更黑,她静静的躺着,眼睛也逐渐适应,虽然黑暗也还能勉强看的清楚。

    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没人找到这里来。

    稍稍抬头看到石板另一头那个怪物似乎也睡的很是香甜。

    突然对它有一丝亲切的感觉。

    至少在这个死人墓穴里,她和它是活着的两个生命,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怪物,但至少是有血有肉、是鲜活的。

    总比地上这些堆砌着的残尸腐肉要让人感到温暖。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又昏睡过去。

    洞顶的光线由黑暗又变成了光亮。

    一丝阳光射进去,照在石板上,她晕乎乎的半梦半醒,艰难的挪过去,躺在那缕阳光里。

    身子仿佛温暖了一下,也恢复一些意识,原来自己还没死。

    像一颗幼小的植物,贪婪的吸收着阳光,这是给她温暖给她希望的一缕阳光。

    那个怪物好似也喜欢温暖的阳光,咕咕的叫着爬过来靠在云末兮身边。

    虽然恶臭浓烈,可是云末兮不仅不再畏惧和嫌弃,反而从心底开始变的温暖起来。

    就像落魄的小孩和她的可怜小宠物,相依为命。

    她突然很想笑。

    人的命运为何会如此?

    就在两日前自己还是天下第一富有的云家大小姐,锦衣玉食,掌控一切。

    可是此刻,她跟腐尸为伴,跟怪物相依,甚至再过几日也就死在这里,再也无人知道,无人记得。

    而云家会有新的当家人。

    云末兮这个名字将会像云一样渐渐飘散,再也不会出现。

    脑中突然想起了去世的父母。

    这世上最亲近的只有父母和丽姑。

    虽然云府之人众多。可是云家的主子具有绝对的权威,即便她还幼小,即便是个女子,众人对她始终只能有尊敬和仰视,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

    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落下了血亏之症,从此只能缠绵病榻。

    虽然心里爱她护她,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对幼小的她过多照顾,反而是云末兮时常陪伴和照顾病床上的母亲。

    她的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抱过自己。她只能静静的躺着,用慈爱忧伤的眼神看着她。

    总是她,伸出幼嫩的双臂,垫着脚拥抱住母亲,亲吻着母亲。

    ——那时候她是多么的快乐。

    即便母亲只有说几句话的力气,但是她可以叽叽喳喳,坐在床边说一天的话。讲她从书上看到的东西,讲院子里的花,讲天上的赤鸢。只要母亲闭着眼听着就好了。

    ——那时候,她和母亲都是那样的满足和幸福。

    可是她渐渐长大,父亲布置了繁重的课业,也为了让她少去打扰母亲休息。

    无尽个夜晚她悬梁刺股,彻夜苦读,就为了尽快完成,好奔向母亲的怀抱。

    即便如此,她是那么的开心!

    吃再多的苦,那怕被父亲责打,她都不曾哭泣过,一直都是一个欢乐的孩子。

    因为想到她的母亲,云末兮就是甜蜜的,心中满满的爱。

    全心的爱着母亲,而母亲也全心的爱着她。

    母亲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温柔和充满歉意,因为不能抱她,不能给她讲故事。

    明白母亲的心,所以每次都是微笑着,充满欢笑的让母亲感受她的欢乐。

    她所有的爱和希望来自母亲。

    但是这一切的美好,一切的幸福,在十岁的时候结束了。
………………………………

第六十九掌 两个生命

    但是这一切的美好,一切的幸福,在十岁的时候结束了。

    母亲难产血亏本是必死无疑,但是父亲寻来了灵药。

    维持了十年活死人一样的生命,可是最终还是元气耗尽,香消玉殒。

    失去了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和她最爱的人。

    那一刻——云末兮的天好似崩塌了。

    可是父亲,那个从她出生就一直恨她的男子。

    那个优秀聪颖的,对他的妻子爱入骨髓的男子,因为这个婴儿的出生,让他的妻子变成了活死人,所以云博城深深的恨着云末兮。

    从来没给过她一个拥抱,甚至一个和悦的脸色都没有给过她。

    只是无尽的课业,厉声的责骂。

    她的记忆中,父亲给自己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充满厌恶憎恨的眼神。

    云博城费尽心力还是没能救活妻子。

    所以当爱妻死去后,眼看着她一天天腐烂,云博城再也承受不了,抱着她的尸体服毒而亡。

    云末兮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还没从失去母亲的噩梦中醒来,就连憎恨自己的爹爹也撒手人寰。

    可是更让她没想到的,父母还没出殡,自己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

    祖父——那个历来只有书信命令,从未谋面的人,很快传来了指令:任命她——云末兮,一个十岁的孩子,接任云家的当家人。

    稚嫩的脸还挂着满脸泪痕,还不知道这一纸号令意味着什么!

    眼前就已经跪满了黑压压的人,个个抬头仰望着自己,眼中充满期盼。

    从此以后她就要对这个家,对这些人负责。

    更重要的要替神秘的祖父,完成他的宏图大业。

    十岁的云末兮扶着棺椁,看着里面躺着的双亲。

    那一刻她也想躺进去,只要跟母亲在一起即便是阴曹地府也是快乐的。

    可是再回头,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神,忠心耿耿的云家人。

    她,那个十岁的小女孩,毅然的点了点头。

    从此她便没有了欢笑,没有了自己的喜乐。只能往前走,带领着云家,千难万险也要坚持下去,直到死!

    为了防止外人觊觎云家,所以对外并没有宣布云博城的死讯。

    而且每年都要大张旗鼓的给云老爷庆祝寿辰。

    对于云末兮来说,这是一种对云家的保护,更是一种纪念,纪念那曾经给她带来生命,却没办法爱她的双亲。

    唯有丽姑,她的奶娘还能让她感觉到亲人的关爱。

    也只有在丽姑面前,她才能展笑欢颜。

    常常她会把丽姑想象成母亲,这样她的心才会有一丝温暖,也才有力量坚持下去。

    ……

    云末兮就这样躺在青石板上想着,回忆着……

    关于母亲的一切,她早已经封印在心底最深处,不能触碰不能回忆,因为那是让她无力承受的痛。

    因为思念对她来说是奢侈也是痛苦的。

    可是现在她想放任自己,关闭多年的思绪飘飞出来。

    也许她的生命也很快就要消逝,那么就让自己痛快的去思念去哭泣吧!

    也只有思念才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也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在地狱里。

    眼泪流了出来。

    云末兮用手摸了摸,自从双亲去世以后,好似再也没哭过。

    因为她是天下闻名,富可敌国的云府掌门人。

    因为她肩上扛着巨大的担子。

    因为她要为无数的人负责。

    所以哭泣——早已经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而此刻,眼泪止不住的流,用手背怎么擦也擦不完。

    最后终于哭出声来,再也不去控制,用嘶哑的声音放声大哭,又哭又喊又骂,直哭的昏天黑地。

    仿佛哭了天长地久,哭的己脑中空白,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

    肝肠寸断,这些年的泪水都哭了出来。

    最后,哭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咕咕咕。。。。。。咯咯咯。。。。。。”有什么在摇晃她。

    云末兮困难的睁开双眼。

    怪物蹲在她身边,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她。

    看她醒了仿佛很高兴,咯咯的欢叫着露出血红的嘴。

    经过之前的大哭,仿佛一切的烦恼、忧愁、思念、害怕——都丢掉了。

    此刻脑中异常平静。

    又恢复了那个冷静、智慧的云大小姐。

    头顶的那道阳光又消失了,洞内一片黑暗。

    这已经是阳光消失几次了?

    她已经不记得。

    “咕噜咕噜……”突然肚子响了起来。

    折腾这么久,吐的空空如也的肚子,开始抗议。

    蹲在一旁的怪物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它好像明白了。咕咕叫着急忙跑开,一会又跑回来,塞了一个东西到云末兮的嘴边。

    云末兮低头一看——一只人的手臂。

    上面已被啃的没剩多少肉了,想必是这个怪物的食物。

    心中一阵恶寒,这次却忍住了。

    她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心里却很是温暖。

    怪物好像很烦恼,又跑开。

    一会跑回来带来了一条腿。

    这次是完整的,是怪物刚从尸体上咬下来的。

    它献宝一样递过来,血红的嘴边还挂着烂肉和破布。

    云末兮撑着坐起来,对它摇了摇手。

    怪物好似无可奈何,又有些失落的转身坐在石板边,抱着那条腿啃了起来。

    云末兮只得将目光移向别处,重新观察这个洞穴。

    看了一圈,除了洞顶那个小洞,就只有自己进来时候的洞口。

    除此之外再没有出口。

    这个洞好像是在一座山的山腹中,看起来像是天然形成的一个中空洞穴。

    可是这些尸体又是哪里来的呢?

    怪物吃了一阵,好似吃饱了,随手把骨头一丢,蹲在地上一会玩自己毛发,一会摸摸衣服。

    云末兮仔细观察它,越看越觉得像人的动作。

    偶尔从层层的破布里伸出的不是爪子竟然好似人的手。

    “咕咕!”她不知道该叫它什么便给它取名咕咕。

    怪物抬起头来,透过毛发看着她。

    “咕咕,我想看看你!”她说。

    怪物歪着头似懂非懂,却很是温顺。

    云末兮大着胆子轻轻的伸出手去,抖着手撩开它粘连脏乱的毛发。

    露出一个骷髅一样的头来,一张脸又皱又脏,瘦的只有皮包着骨头。眼睛却异常的大,布满红丝,眼瞳猩红。

    上下嘴唇已经几乎没有了,露出两排黑黄的牙齿,看着她咧嘴一笑,血红的舌头吐了出来。

    就跟地域的恶鬼差不多,但是却还是能辨认出这是一张脸。

    竟然是一个人的脸,好似还是一个女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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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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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皇后之玺

    乱发下,竟然是一个人的脸,好似还是一个女人的脸!

    云末兮心中一沉,轻轻拉过怪物的手看了看,又撩开毛发看了看她的耳朵,确实是一个女子。耳朵上还能看出曾经有过耳洞的一点红印。

    云末兮又有想哭的冲动,她是谁?遭遇了什么?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你……能说话吗?”她用最温柔的声音试探着问。

    怪女人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并不懂她在问什么。

    “那你是谁?还记得吗?”云末兮忍不住追问,随即又叹口气,话都已经不会听、不会说,又怎会记得自己是谁。

    怪女人好似很喜欢云末兮,也模仿她轻轻的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脸,揪揪她的头发。

    看来女人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爱美的。

    云末兮此刻对她更加亲切和同情。

    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不管曾经你经历了什么,以后有我……来保护你。就算我出不去了,至少我们都不会再孤单,死了也有一个伴。”

    怪女人呆呆的看着她,好似听懂又好似不懂。云末兮的心中突然觉得不再孤单,就像她刚才说的,就算自己出不去了,也不至于孤寂的死去。

    死也没那么可怕了……

    感受到她的善意,好似也想对她表达心意,怪女人跑到墙角抱来一个大包袱。

    笨手笨脚的扯开边角,摊放在青石板上。

    只见包袱里什么东西都有,一看就是从死尸身上拿下来的——估计她觉得好看所以放在一起了。

    怪女人一件件拿起来递给她,云末兮都微笑着摇头。

    可是却发现里面大部分是女子的物品,并且都没有特别贵重的,无非就是一些小香包、小布纽扣、有几只发簪和一些耳环,也都是木的或是次等玉饰。

    还有一些发黄的小秀帕,甚至已经破烂,上面的绣品有的还算精致,大部分针脚看起来都比较粗糙。

    心中疑惑,莫非这里的尸体大部分都是女子的尸体?

    怪女人看云末兮都不喜欢这些东西似乎有些气馁,低垂着头,侧过身子闷闷的坐着。

    就像一个极力表现却依然没得到别人表扬的孩子一样,那样的沮丧。

    云末兮有些过意不去,凑过去包裹里翻找,想着随便挑选一样让她高兴一下。

    却看到这些东西下面还压着一个小布包。

    “这里面是什么?”云末兮讨好的指着小布包问,想着这里面的必定是她珍惜的,若是拿一件想必她会很开心。

    怪女人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拿过小布包,好似自己也不记得里面是什么了,一会又突然抱在怀里,很是珍惜的样子。

    她肯定早已精神失常,自然对很多事也不会记得。

    试探着指了指,问道:“可以给我看看吗?”又指指自己。

    怪女人犹豫着一会看看小布包,一会又看看云末兮。

    想来目前在她心目中云末兮更重要,所以便递了过来,可又很舍不得的样子,扯着不松手。

    云末兮笑道:“若是舍不得那你自己留着吧!”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怪女人咕咕叫着把小布包一把推进了她怀里。

    本来只是逗逗她,可看她真的给了,不接怕她像刚才一样不开心,也就只好接过。

    心想里面肯定又是一些死人的东西,本不想打开,可看她很殷切的想要讨好自己,也就不忍心再让她失望。

    笑着拍了拍小包袱,“我打开看看,一定是一些很好看的东西,一人一半,我不会全要的,不用担心!”

    知道她听不懂,可是云末兮愿意跟她说话,只有这样也才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活人,还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

    怪女人高兴的发出咯咯的声音,手指着包袱呜呜的叫。

    将小布包摊在石板上慢慢打开,里面有一枚玉印章,拿起来仔细看,竟然是用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雕成。

    玉色纯净无瑕,晶莹润泽。

    上有钮为高浮雕的一只螭虎,匐伏在玉印上,雕刻的栩栩如生。

    云末兮心中一惊,顿时有些激动。

    翻过来一看,只见印面刻着篆书“皇后之玺”四个字。

    她深吸一口气,莫非这就是蜀国的皇后之玺玉印?

    想起来昔日听过一个传说,是关于蜀国的,很是离奇。

    传说昔日创立蜀国的太祖皇帝,在还没有建立蜀国时,有一次兵败溃逃,他独自一人躲在山中。

    敌军四处搜捕,太祖以为自己命必休矣,跌坐到一块石头上,沮丧不已。

    可奇怪的是搜山的敌军经过他的身边却没发现他。

    这才让太祖得以逃生,最后东山再起建立了蜀国。

    做了皇帝之后,他对这件事一直百思不解,耿耿于怀。便命人取了那块石头来,宫中的玉石工匠一看鉴定此乃极为难得的羊脂白玉。

    太祖很是惊喜,便说这是上天落到凡间的上古神玉,必是上天赐给自己,护佑蜀国的。

    于是重金请了闻名天下的工匠,将古玉分开,雕刻成两块精美的玉玺:一块是皇帝之玺印章,而另外一块就是皇后之玺印章。

    将这两块玉玺立为蜀国的镇国之宝。必须持有玉玺之人,才有资格做皇帝和皇后。

    可是没想到这一枚传说中神奇的皇后之玺玉印竟然会出现在这个死人洞中,被这个怪女人收藏着。

    云末兮吃惊的看着,脑中无数的疑问。

    之前曾得到过一些消息,蜀国前皇后张太华死后,皇后玉玺随之失踪。

    徐慧妃虽然专宠多年,权倾后宫,甚至代替皇帝处理朝务。可这皇后的封号却一直不能得到。正是因为她手上没有这枚皇后玉玺。

    这是蜀国皇室的祖制,要当皇后的必然条件。即使权利再大,没有玉玺在手,朝中大臣以及百姓都反对。

    没有玉玺的皇帝或是皇后会给蜀国带来厄运,会受到上天的惩罚——这是蜀国多年的传说。

    孟昶也无可奈何。

    所以这也成了徐慧妃的心病,奈何就是苦寻多年而不得。

    云末兮不知道该叹息还是该感慨,竟有此等奇事。

    不过想到这里是翠薇宫院中的古井,也就不足为奇,莫非是当初怪女人从张皇后那里偷来的?

    怪女子看云末兮盯着玉玺反复的看来看去,好像很喜欢。

    她在旁边跑来跑去、蹦来蹦去,很是高兴的样子。

    云末兮看着她,想不明白她跟玉玺的关系。

    低下头继续翻找小布包里的东西,玉玺的下面有一块泛黄的娟帕包着一些东西,打开来里面是三件首饰:一只金簪、一只玉手镯还有一对耳环。

    看材质和做工,均属极品,非富即贵之人才会佩戴。

    “莫非也是张皇后的东西?”她心中想。

    d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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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尘封冤屈

    。他是优柔寡断的性格,遇到大事,心知为是而不能当机立断,一定要有人在旁赞助;所心这时一听李昊的话,断然决然地答道:“就照你的话,从速出榜招募,我发宫内的金帛充作军费。要得人死力,必须厚待,军需给养,不妨从宽。”

    有钱不怕招募不到“雕面恶少儿”,李昊便毫不迟疑地应声:“是!”接着又说:“一事须请官家的示下,新募之卒,由何人挂帅?”

    “不就是为此踌躇难决吗?你看呢!”

    “臣愚昧!急切间想不起有此适选的一人。”

    “我在想,你的话不错,年轻气盛,还得从后辈中去找。”

    “是!”李昊徐徐又说:“王都统的地位,连老臣亦逊一筹,只怕资望不足的后辈,为王都统所轻;将帅不和,又当强敌压境之下,这一层,不可不虑之于先。”

    孟昶不语,沉吟了好{炫&书&网}久,这样问道:“元(吉吉)如何?”

    元(吉吉)是皇太子,有他挂帅,王昭远不能不俯首听命;事实上亦唯有皇太子才能指挥得动王昭远,就此一层而论,自是最适当的人选。但皇太子只会行猎,不知兵阵之事,万一有了意外,这个赞成的责任担当不起,所以李昊这样回答:“此事体大,但凭高断,臣不敢赞一词”

    这一说,孟昶又犹豫了。回到后宫,郁郁之色,现于眉宇。自有宫女把这番情形,去告诉了“花蕊夫人”——

    蜀主孟昶的两个宠妃,都是国色也都通翰墨;早年的张太华,就是元(吉吉)的生母,眉目如画,定擅专房;语辞政初年与孟昶同辇游青城山,宿在“九天丈人观”,探幽揽胜,驻驾一月有余,还觉得兴有未尽。负责警卫的“奉銮肃卫都虞侯”李廷珪屡谏不听;结果张妃在大雷雨中被震殒身。就像马嵬驿的杨贵妃那样,张妃的遗体用一块红锦龙褥包裹,埋在九天观前白杨树下,悲痛不已的孟昶也就急急回銮,离开了那伤心之地。

    于是有人仿照长恨歌后半段的故事,编了这样一个传说,说有个方士叫李若冲,一天薄暮时分,经过九天观前埋香的白杨树下,在云气窈渺之中,发现有个绝色女子在树下微吟,神情诗声,两俱凄楚;细细辨去,是这样一首诗:

    一别銮舆今几年?白杨风起不成眠;常思往日椒房宠,泪滴衣襟损翠钿。

    李若冲好不诧异,高声问道:“是人是鬼?”

    那女子盈盈下拜,“我是蜀妃张太华。”她说:“陪驾来游青城,遇震而死,至今不得投生,请李先生为我超拔。”

    李若冲答应了他的要求,为她在中元节虔修“长生金简”。不久,他在梦中见到张太华来致谢,说是已经投生人世。醒来一看,白粉墙上还用黄土写着一首诗,自道“领得生神九卷经”,已出幽冥而见天日。当然,这一段神话,最后会传到孟昶耳朵里;悲喜交集之余,李若冲得到了很丰厚的赏赐。

    张妃以后,最得宠的就是“花蕊夫人”;她姓徐,是高祖孟知祥镇蜀的观察判官徐元溥的妹妹。张妃死后入宫,封为慧妃,生得冰肌玉骨,娇小玲珑,孟昶看她如花之艳,如蕊之轻,所以赐号为“花蕊夫人”。人前背后,人人都叫她的别号,提起“慧妃”这个正式封号,反倒不大有人知道了。

    花蕊夫人不但是孟昶的解语花,也是他的如意珠;朝廷大事,每有疑难,她也常常参赞,所以这时听得宫女的报告,匆匆来问究竟。

    她不轻易去打听国家的政务,但只要知道了孟昶的疑难,却常有很好建议,唯有这一次她不能对他有何帮助的,因为连她自己也还弄不明白,派太子领兵增援剑门,是不是明智的措施?而且,太子非她所出,即使有所见,她也不肯有所表示——虽说太子身临前敌,只是为了表示重视宋军的入境,以及激励士气,不必亲冒锋镐;但兵凶战危,万一有了意外,说起来“太子领帅印,当初是由花蕊夫人一言而决”,这将会引起许多猜疑和是非,她不能不远远避嫌。

    见她沉吟不语,孟昶又唤着她的小名:“慧儿,此事我真是委决不下,你旁观者清,替我出个主意看!”

    “我怎么能是‘旁观者’?”花蕊夫人很快地答说:“托庇于官家,祸福同之,我当然也是局中人。”

    “我失言了。”孟昶握着她的手,叹口气说:“唉!当时不听娘的话;如今竟无可与言之人。”

    “当时太后说了些什么?”

    “叫我不必用王昭远。”

    “那!”花蕊夫人觉得有个顺理成章的主意:“如今也何妨请太后作个裁决。”、

    “对了!”孟昶欣然答道:“我怎会想不到此。”

    于是孟昶站起身来,与花蕊夫人由一群宫女簇拥着到慈庆宫去见李太后;年近岁逼。李太后正亲自指挥着宫女,在更换适于新岁的一切陈设和字画——看她那高高兴兴过年的样子,孟昶倒又踌躇了,不敢把前线兵败的消息透露。

    花蕊夫人懂得他的心意,悄悄提醒他说:“只谈增兵,莫提丧师失地。”

    于是孟昶陪着说了些闲话,慢慢引入正题。“娘!”他说:“我有个念头一不知道能行不能行?想请娘的示下。”

    李太后知道他孝顺,必是因为过年又想了些新奇玩艺作娱亲之计,所以阻拦在前:“算了吧,兵荒马乱的,你就替我少出些花样吧!”

    “正因为兵荒马乱,害得娘也不安心。”孟昶趁机说道:“剑门虽是天险,就怕王昭远轻敌误事——”

    说到这里,李太后大声打断他的话问:“王昭远怎么了?”

    “没有什么!他好好在剑门。”孟昶紧接着说:“我想再招募一万兵,增援北路。娘看如何?”

    “能够增兵,自然最好。只是王昭远狂妄自大,别人一样也看他不起;看来选将甚难。这一万人你预备派谁带了去”

    “娘见得真透彻!就因为王昭远与人难处,我想派遵圣去。这一下,王昭远不能不听命。”

    遵圣是太子元(吉吉)的字。李太后觉得教这个长孙领兵挂帅,是件匪夷所思的事,便即问道:“遵圣会打仗吗?”

    “这也不是要他亲自去打仗,无非督促将帅,激励三军而已!”

    李太后听了这话,把利害关系作了一番深长的考虑,支持她儿子的做法。“行!”她说:“江山本是要自己去打的。如果你不能亲征,自然该叫遵圣去。”

    “是!”孟昶凛然受教。

    “也还得找个人帮他。”李太后又说:“遵圣怕连军营中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装样子也要装得像才好。”

    “当然要找人做他的副手。我想派李廷珪帮他。”

    李廷珪与李太后同乡同宗,是随高祖入蜀的少数“老人”之一,曾负责宫廷警卫;元(吉吉)是他看着长大的,对北路也很熟悉。而且他赋性俭约,不蓄声伎,李太后对他很看重,所以满意地表示同意。

    这些决定,当时就通知了元桔——二十七岁的太子,文采风流而不通世务,听说受命为“元帅”,领兵拒敌,不以为责任艰巨而有不克负荷之惧,只觉得是件很出风头、很好玩的事,兴奋得了不得。

    就这份兴奋的神情便够了。孟昶、花蕊夫人,连老太后在内,都怕他胆怯不敢上前线;现在看他这豪气凌云的样子,不但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而且觉得是个克敌致果的好兆头,也都分享了他的高兴。

    孟昶对财物是无所惜的,大发宫内金银财帛,作为军需,重赏之下,一万勇夫很快地招募足额,由副元帅李廷珪负责编队,操演阵法;用兵甚亟,无法好好训练,反正号令已经听得懂,再有一千在行伍中已久的禁军,混合在里面,等出兵以后,一路行军、一路训练,也还不妨。

    校场上轮番日夜操练不息,宫内也日夜在忙着备办军装。花蕊夫人知道元(吉吉)爱漂亮,军容摆出来,要如一条锈龙,五色鲜明,所以召集宫女,替他赶制戎服和全军所用的旗帜;孟昶亲自动手,稽览古籍,画出春秋战国诸侯所用的旗帜式样和花纹,然后由花蕊夫人领头,用蜀锦剪裁彩绣、老太后宠爱孙子,也帮着宫女一起下手,整整忙了十天才完工。

    然后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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