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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金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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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着,笑了笑。
等到第二日,冯怜容起来,听说太子来过了,急得斥责钟嬷嬷怎么不把她弄醒。
钟嬷嬷冤枉:“殿下下令的,奴婢哪儿敢呢!”
冯怜容拿着小圆镜照了又照,灰心丧气道:“嬷嬷,我这脸儿,躺下来你知道多难看么,又大又圆的,肉都掉下来……”她无法想象被太子这样看着,不定自己怀了孩子,还打呼呢。
钟嬷嬷忙道:“没有,主子胡说呢,要殿下觉得丑,哪儿会看那么久不是,瞄一眼就走了。”
“他看了许久的?”
“是啊,好一会儿呢!”宝兰,珠兰连忙作证。
冯怜容这才安心,拿着两个手开始揉脸了。
到得第二日,太子用过早饭,等到皇帝早朝过后,他便去求见。
皇帝正坐着,像是刚看完奏疏,见到他来,笑了笑道:“不是叫你休息的,怎么这会儿来了?”
太子恭谨道:“儿臣有一桩事情,想问问父皇。”
皇帝随意道:“你问罢。”
太子便道:“听闻皇祖父重病卧床时,便让父皇削弱各地藩王,父皇登基后也听从了,只儿臣奇怪为何父皇没有实施到底?现厉王,怀王,晋王,魏王四王,仍是没有变动,而当地虽有知府,但知府亦听命于他们,不亚于一个小国。”
皇帝怔了怔,手指轻敲桌面道:“你怎会问起这个。”
“儿臣此去华津,略有疑虑。”
皇帝唔了一声,沉吟片刻后道:“那四处常有外夷骚扰边界,朕是想以不变应万变,如今四王尚算安分,何必多此一举。”
太子微微皱眉。
他想了想道:“有外夷,何不派遣大将前去坐镇?”
皇帝道:“那也是一桩麻烦事,如今朝中大将,能堪以大用的也没几个。”他说着有些不耐烦,“此事朕已考虑过,如今还不是时候,佑樘,你还得多向朝中大臣学学,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明白的。”
太子见状,自知不能多说,只得应一声告退走了。
他走出殿门,抬头看着高远的天空,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他知道父皇的顾虑,只是这样姑息下去,总有一日,尾大不掉,会酿出祸端来。可惜,这事儿他还不能与皇太后商量,谁让怀王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呢?
他若说了,兴许皇太后会说他多疑,毕竟怀王没有什么异动。
太子心事重重。
严正也替他担心。
现在皇帝每有一桩事情没处理好,将来就是个烂摊子,还不是要太子去收拾!
太子慢慢往外走去。
刚出仪门,却见两个黄门捧着一叠东西,急匆匆的从对面而来。
因那二人有些鬼鬼祟祟的,他不由问道:“这些是什么?”
小黄门见太子发问,倒不好不答,低头回道:“是皇上要看的书法画卷。”
太子对皇帝的喜好哪里不了解,皇帝特别喜欢搜罗历朝名家之画卷,以及书法字帖,一般都是老旧的,然而,现在这画卷,不管是宣纸还是外面包的布帛,怎么看都新的很,他便有些奇怪。
其中一个黄门心虚,手一抖,上头一卷画卷咕噜噜的滚落下来,正好滚到太子脚边。
太子本来就疑惑,拾起来略一展开,脸腾地就红了,他把画卷重重放回黄门手里,那黄门吓得身子直抖。
太子一句话未说,拂袖走了。
严正跟黄益三暗自心想,定是画了什么龌蹉的东西,不然太子会是这种表情?
没想到,皇上这把年纪,还喜好这一口啊!
严正忽地想到一桩事,这面色越发古怪起来。
黄益三瞧他一眼,本待要问,可这会儿没时间,只得闭了口。
太子一路疾步而去,好一会儿,气恼尴尬的情绪才消散。
严正跟黄益三两个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
太子停住脚步,回头斥道:“连个路都走不快,平日里吃得饭都去哪儿了?明儿开始,一早起围着东宫跑十圈!”
严正,黄益三的脸都绿了。
这东宫可不是一座宫殿啊,除了正殿,旁边有扶玉殿,望霞殿,还有春晖阁,绛云阁等另外四座宫殿,范围很大,跑十圈不得累得趴下呢?
可他们完全不敢吭气。
毕竟皇帝是太子的父亲,太子不经意发现了皇帝的癖好,心里肯定窝火着呢,他们这些奴婢这会儿自然就是受气包。
两个人低声应了声是。
太子哼一声,往前走了,但此刻他也提不起精神做别的。
黄益三见此,说道:“要不殿下去扶玉殿,看看冯贵人去?”
两个人不是昨儿没说上话呢,反正现在也不用听课,闲着也是闲着。
太子想到冯怜容,心情好一些,这就去了。
黄益三压低声音问严正:“你老实说,刚才到底想到什么了?”
这两小黄门一起进来,一起服侍太子的,互相之间就跟亲兄弟一般,谁也瞒不住谁。
严正抬头看看太子,眼见他走得急,才小声道:“皇上还吃那些药丸呢,你说说,这年纪了,哪吃得消,但我这也不敢跟殿下说,殿下不得七窍生烟呢。再说,咱们也不能跑上二十圈罢?”
黄益三连忙点头:“不是大事儿,吃就吃呗,有太医呢。”
他心想,吃这个吃多了,死早点儿不是好事么,反正不用告诉太子,叫他操这个心。
两个人互相点点头,赶紧往前走了。
☆、第25章 主动
冯怜容这回没睡,她还在为昨日的事情懊悔呢,就是下午困了,也没去歇息,结果等来了他。
她高兴的,笑得比糖还甜,立在他对面,细细的打量他的脸庞。
“没有瘦呢。”她欣慰。
人也还是那样,穿着件湖蓝单袍,跟月下青竹般,叫人一看就怦然心动。
太子见她又是痴傻样儿,哼了一声道:“昨儿怎么就睡了?你便知道我不来?”
竟是兴师问罪的语气。
冯怜容忙道:“早知道殿下来,妾身哪怕瞌睡的要死,也会等着的!妾身只是觉着殿下才回京城,与皇上兴许都有好些话要说,妾身这就……”
她越说越觉得心虚。
即便他可能不来,她也应该等一等啊,怎么自己就去睡了?
她偷偷抬眼看太子,见他正注视着自己,眼神颇为奇怪,冯怜容心里一跳,交代道:“妾身得了皇上赏的,知道殿下记着妾身呢,这浑身就满足的很,吃饱喝足了,困得拦也拦不住,就,就睡了。”
太子听得噗嗤笑起来。
这才是老实话。
他往前一步,把她搂在怀里,跟摸一个猫儿似的:“这就高兴了?没见着我,你也能满足啊?你也睡得着?”
冯怜容道:“怀了孩子好容易困的,再说了,怎么会见不到殿下呢,早些晚些么。”又伸手抱住他的腰,上下摸着,感觉到他坚实的身体,她安心了好些,把头埋在他怀里,轻声呢喃道,“反正殿下总会来的。”
是啊,他总会来的,她不用急。
就是他不来,她也不应该急。
太子听到这句,心里竟有些酸,原本寻常姑娘家嫁入夫家,离别三月,如何不想见一见呢,别说还怀了他们两个的孩儿,可是她只能等着他来。
太子叹口气,抱着她坐下:“以后想见我了,叫李善平他们来说一声。”
冯怜容吃惊道:“这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可是我孩儿的娘。”他低头要看看她的肚子,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高耸的胸脯,勒得紧紧的。
比记忆里大了不少,太子的目光定住了。
被人看着那里,冯怜容脸刷的红了,拉一拉裙衫道:“新做的衫儿都好大,妾身穿得还是原来的,有点儿小。”
新衣服不是没有,太子妃给她做了好一些,不过都不显身材,专是等大肚子时穿的,可她要见太子,自然要穿得漂漂亮亮么,但衣服就显得不太合身,她自个儿也被勒得有点儿难受。
“挺好的。”太子又看一眼,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冯怜容低着头,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觉得身体里蠢蠢欲动,浑身紧张起来,这呼吸也沉了一些。
太子听见,心跳也不由加快,抬起她下颌,就往她嫣红的唇上压了下去。
两人好久不曾这般接触,彼此的心都是一麻一沉的。
冯怜容身子一下子软了,只知道紧紧箍住他,好像不抱着,人就会掉下来似的。
这场面未免香艳旖旎。
宫人们都退开些。
太子亲了会儿,就觉浑身燥热,恨不得把怀里的人给扒光了,不过在这儿不合适,而且,他也不知冯怜容现在能不能同房,万一伤到孩儿可不好了。
他慢慢放开她。
冯怜容还闭着眼睛,一脸沉溺的样子。
他拍拍她的脸,打趣:“睡着了啊?”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睡着么,冯怜容捂脸,小声道:“晚上,殿下见不见妾身啊?”
她难受的很,就想他进入自己,这三个月,想他,也想别的。
太子听她说这个,脸色微红,咳嗽一声道:“你说你……”可眼见她满是期盼的目光,那脸儿又娇艳似花,他改口道,“我先问问朱太医去。”
冯怜容大喜,就想在他嘴上再啃几口。
太子这回认真问起孩子的事情。
冯怜容道:“还没动静呢,才四个月,听说到五六个月时,会踢肚子。”
太子好奇:“踢了,一定要告诉我!”
冯怜容点头,又道:“妾身现在每日都看棋谱,还念出来叫他听呢,以后这孩子下棋肯定很厉害的。”
太子好笑:“你自个儿学的怎么样了?别还指着孩子来赢我。”
冯怜容不服气:“我厉害一些了。”
太子哦了一声,叫人摆棋谱。
两人下了几盘,冯怜容全输了,气愤的看着太子。
太子只管笑,末了说道:“让你,你又不高兴,自个儿慢慢琢磨。”
冯怜容哼一声,摸着肚子道:“孩子,你给娘争气点儿,以后赢你爹爹啊,知道不?”
太子轻哧:“没出息,果然指着孩子呢。”
“就指着了,他可是妾身的心肝肉。”冯怜容笑嘻嘻,又叹一声,“可惜朱太医不肯告诉我,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总是说,说不准的。”
“等生下来自然就知道了。”太子摸摸她的头,他心里有点儿数,不过朱太医也不是说确定的,但他没什么想法,是男是女都一样,又不是只生一个了,儿女都全了才好呢。
他站起来:“我来了也好一会儿,你累了罢,快些去休息。”
其实冯怜容不累,她就想黏在他身上,不过太子这么说了,她也不会讲出来,只乖乖点点头。
太子就走了。
冯怜容坐了会儿,又有点后怕,跟钟嬷嬷道:“刚才我说那个,殿下会不会生气?”
她主动要侍寝呢。
现在想想,自己有点儿厚脸皮,哪里合适这么说的。
钟嬷嬷笑道:“不会,生气的话,还跟主子说这么多话呢,主子做得很好,该这样还得这样不是,殿下也是个男人,这男人么,普天下都差不多的。”
冯怜容皱了皱眉,又摇摇头:“刚才也是我冒失了。”
主要她太想他了,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三个月就跟三年一样久呢,她情难自禁提出这要求,以后自然不会的。
却说太子回到正殿,稍后就派人去问朱太医,冯怜容能不能同房的事情。
朱太医那眼神,黄益三都不好告诉太子。
按照朱太医的意思,太子又不是只有冯贵人一个贵人,除了太子妃,还有其他四个贵人呢,怎么着就非得冯贵人,这不还怀着孩子么,胡闹!
朱太医就是这个意思。
可黄益三不敢不问啊,还是顶着朱太医的目光,缠着问了个清楚。
朱太医就道行动慢一些便可,不要过激,还说了几个姿势。
黄益三满脸通红的跑回来了,跟严正诉苦:“下回换你去问!”
严正:……
黄益三去告诉太子,太子忍了几日,晚上就把冯怜容接到正殿。
两人慢慢的,慢慢的熬了一晚上。
太子才发现这真不是好玩的事情。
满足是满足了,可也磨得人浑身没力气。
二人清洗完,冯怜容很不好意思,觉得累着太子了,抱歉道:“就这一回了,妾身以后还是好好养胎。”
太子回想起她刚才的样子,调侃道:“那比三个月还长得多,你忍得住?”
冯怜容脸红,忍不住也得忍啊。
她现在这样子,果然是不好伺候他的,别说以后肚子还大起来了。
太子道:“再说罢,先睡。”
两个人抱着就睡了。
结果她入睡的快,太子就不一样了,睡着睡着,就在想,自己半夜会不会撞到冯怜容的肚子,又或者翻身碰到她,太子后悔了,两个人不应该睡一起啊!
可是低头看一看冯怜容,她窝在他怀里,睡得别提有多香。
太子不忍心叫醒她,只得自个儿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第26章 召见
早上冯怜容醒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发现太子竟然还在睡着。
要是以往,哪次不是太子先醒的。
他向来自律,基本每日到点不用宫人来唤,自己就起来了,可今日,他闭着眼睛睡得很熟。
冯怜容高兴的侧过身子,好好看了他一回。
太子面色安然,既没有平日里年轻人的神采飞扬,也没有将来成为帝王似的冷峻威严,他只是安静的睡着,不知忧喜,没有任何戒备的躺在她身边,离得那么近。
冯怜容越看越喜欢,只觉自己重生一回,太得老天垂怜了,她兴许也该每日烧香拜佛?别的不求,只求每月有那么一次,她能在太子身边醒来就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才醒,一睁开眼就看到冯怜容一脸痴样的看着他。
“一大早就犯傻。”太子摸摸她脑袋,“说说,看了多久了?”
冯怜容道:“也没多久,就想一直看下去呢。”
太子好笑:“看着不腻?”
“不腻。”冯怜容摇头,又笑,“要是孩儿生下来跟殿下一模一样就好了,妾身就可以天天看他了。”
太子皱起眉头:“意思是,有孩子就不要我了,是罢?”
冯怜容:……
她发现自己说错了,可又收不回来,那脸儿纠结成一团。
太子噗嗤笑了:“傻,我还跟自己孩儿吃醋呢?”一把搂过她来,揉着胖乎乎的脸颊问,“早上吃什么,想好没有?”刚说完,竟然连打了两个呵欠。
冯怜容吃惊:“殿下没睡好啊?
太子心想怎么睡得好啊,手脚都不敢乱动,他故作严肃道:“等你生下来之前,不准留这儿了!”
以后他还要听课呢,这怎么行,再说也不安全。
冯怜容郁闷了,刚才她还想着求神仙,以后每月能有一次,结果几个月都不给睡这儿。
不过转念一想,他之前还温柔缱绻的抱了她一晚上,这会儿又不准了,定是有原因,冯怜容忽然脸上就笑开了花,把头往太子怀里蹭了蹭道:“殿下真疼妾身,妾身一定会养好胎的。”
太子嘴角一抽:“谁疼你呢?”
冯怜容只管笑。
都为她没睡好了,不是疼是什么。
太子被她看得,脸竟然微微发红,咳嗽一声道:“起来罢,还赖着!”
冯怜容便笑眯眯坐起穿衣服,看到太子也起,又屁颠颠给他拿来里衣,亲手给他穿上,系好,披上单袍,再把自己也收拾好,两人才出去用早饭。
等她回扶玉殿的时候都巳时中了,钟嬷嬷拉着她上上下下的瞧,她虽然高兴冯怜容得宠,但也担心她肚子里孩儿呢。
“没出什么问题罢?”她紧张地问。
冯怜容摸摸肚子,灿烂一笑:“好得很呢。”
她很想把太子为顾虑她没睡好的事情说给钟嬷嬷听,后来还是打消念头,这种事,自己摆在心里欢喜欢喜就行了,说出来,指不定传出去,那又不好了。
钟嬷嬷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的拜老天。
这件事儿太子妃自然不会不知道,故而一大早起来,心里就堵得慌。
太子在外三个多月,身边没带女人,照理说应该多歇在她这儿,结果才几个晚上,就要见贵人,而且这召谁侍寝不好,竟然召冯怜容,她可是怀了孩子的。
有这个必要么?
太子妃恨得牙痒痒,不过这当口,不可能罚冯怜容,她怀着孩子呢,也只得把这口气咽下去。
李嬷嬷开解道:“娘娘千万别再跟殿下置气了,殿下这回回来,跟娘娘不是挺好的,朱太医都说,您这段时间的调养颇有成效,如今身体也比先前好了,所以娘娘啊,您一定得忍着,人这辈子还长着呢,不是?娘娘站稳了,什么事儿都好说。”
要说冯怜容,她也有羡慕的地方,那就是她怀上孩子了!
太子妃狠狠闭了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听嬷嬷的。”她叫宫人来,“把殿下从华津带回的珠玉布匹拿一些送给五位贵人去。”
李嬷嬷欣慰的笑了,是啊,这时候还得更大度些。
太子妃又添一句:“把好的挑出来,都送与冯贵人。”
她目光微冷。
冯贵人得宠,旁的贵人可不定会服气!
这些东西很快就送到扶玉殿。
华津富饶,又有多处山脉,玉石是极有名的,尤其是羊脂玉,这批里面就有两样羊脂玉打磨的,一对玉镯,一把芙蓉花摆件,成色都非常好,除了这些,还有十八匹衣料,绫罗绸缎,什么都有,春夏秋冬都囊括了。
钟嬷嬷嘴巴张得老大,她不敢相信是太子妃叫人赏下来的,毕竟冯怜容才侍寝过太子啊,不罚都算好的了,居然还赏东西呢。
可宫人也不会胡说,那定是真的。
冯怜容摸一摸这些,也觉得烫手。
但她猜得出来,太子妃做这个,多半是为她自个儿,好让太子另眼相看,冯怜容不会傻的觉得太子妃是真心包容她,事实上,这也是强人所难。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是真心愿意与其他女人一起共享丈夫的。
冯怜容深知这一点,可她也无可奈何。
有时候,命是逃不掉的,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嬷嬷,我用这个给殿下做几套里衣好不好?”她看过去,拿起一匹雪白的罗布,这布摸上去软滑软滑的,做里衣一定舒服。
她不知道如何回报太子的宠爱,想来亲手做些衣物,应是可以的。
钟嬷嬷笑道:“主子怎么老是想着这些呢,奴婢早说了,殿下什么都不缺,主子光伺候好就行了,主子想想,你这里衣做了,殿下哪日穿了,正好被娘娘看见,又如何?”
太子什么东西没有,这衣服是数不清的,一天一套的换,何必非得要做一套,被发现了招人恨。
冯怜容叹口气。
钟嬷嬷说的也有道理。
她指指这个:“那用这个给我做几套罢。”
钟嬷嬷道:“这么多,主子再挑挑,反正收也收了,就大大方方的,都拿去做了算了,等孩子生下来,这又有好多漂亮裙衫穿。”
冯怜容一想也是,高高兴兴得挑了几匹出来,一边道:“殿下好像挺喜欢柳绿,杏红,这些鲜嫩的颜色,不过也确实好看,跟春天一样的有生气,我这就多做几件儿罢。还有这个,做些里衣,全是雪白的也没意思,有些花色也挺美的。”
钟嬷嬷叫银桂都记下来。
冯怜容见马上要入冬了,又指了一些鲜艳的锦缎做袄子,挑完了,才坐下来吃一点宝妆饼,喝几口玛瑙糕子汤。
自从有喜之后,她这儿吃得东西从不断,花样也是多,每天都不重复,王大厨就怕她吃腻了。
钟嬷嬷过来笑着道:“主子真要为殿下,不妨多想想殿下喜欢什么,主子就多费些功夫,反正成日里不是都闲着么。”
冯怜容嗯了一声,托着腮想了半日,过得会儿静悄悄的进去里屋了。
钟嬷嬷站在门口一看,只见她正一脸专注的用自个儿教的法子揉胸呢。
钟嬷嬷差点就笑出声,怕冯怜容发现了害羞,连忙走了。
这会儿太子正在内室看书,皇太后忽然派人来请他过去。
太子当时就有些奇怪。
他虽然与皇太后感情不错,可是皇太后很少会叫他去,除非主动请安,要么是有大事商量,他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可有预感,这回应是关于冯怜容的,这不他们才过了一晚上。
他整一整玄色单袍,去往寿康宫。
皇太后笑着招招手道:“过来坐罢,咱们祖孙两个三月未见,也是好些话没有讲呢。”
太子就坐过去。
二人闲说一会儿,皇太后看得出来,太子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当下也不再转弯抹角了,问道:“听说你昨儿召冯贵人侍寝了?”
“是。”太子面色很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还怀着孩子呢。”皇太后挑眉,“你这才回来,只在太子妃那里歇了几晚上,就召贵人了,你说这合不合适?”
太子心想,他原本第二晚就想冯怜容侍寝呢,后来还不是忍了几日,就为这个。
他微微一笑回道:“冯贵人为孙儿开枝散叶,如今与孙儿分别这么久时间,这都过了几晚上了,孙儿觉得见一见也不过分,别说她还立了一功。”
皇太后听了,拿起茶喝,抿一抿嘴道:“我只是提醒你,佑樘,你父皇宠爱胡贵妃,朝中大臣纷纷反对,你要以此为戒。”
太子这回没有再反驳,颔首道:“孙儿明白,也一直铭记皇祖母大恩。”
在这件事上,他不会忤逆皇太后,虽然他心里清楚,大臣们只是为立太子之事与皇帝产生纷争,若太子早早立了,又不动皇后根本,皇帝要宠哪个妃子,哪里轮得到大臣们来干涉?
只他现是太子,这话题就不好展开说了。
皇太后看他态度恭敬,笑一笑道:“你从小就没让我操心过,这回有了孩儿,我知你是高兴,冯贵人也有福气,这么快就怀上了,等她生下了,自是要厚待她的。”她话锋一转,“不过这孩子么,还是得交由嫣儿来养。”
☆、第27章 醉翁之意
太子一怔。
这句话好像一把大锤突然从天而降;砸的他有点儿手足无措。
不过等到回过神,他才发现,这又无可厚非。
历代妃嫔;但凡皇后没有孩子的,只要她想认养一个;底下妃嫔无人敢不从;而且也一贯遵从这个规矩,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交给皇后来养大了,他的生母可是在他七年那年才去世的。
如今他的孩儿也是一样,谁让太子妃无子呢。
所以皇太后的要求;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皇太后继续说道:“佑樘;人无完人;嫣儿再怎么样,她总是一心为你的;孩儿交到她手里;没有什么好不放心。那冯贵人到底年纪轻,也还不懂事呢,这等时候,怎么好来伺候?再过几年,应是会明白些事理,到时候她再生个孩儿,自然也就能养好了。”
皇太后对昨儿那事儿仍是不满,她跟太子妃想得一样,太子不是只有一个贵人,为何非得要冯贵人侍寝,因为前车之鉴,她心里也担心冯贵人会成为像胡贵妃一样的存在。
不过她说得并不重。
但凡能留有余地,她就不说重话。
所以即便她那么不喜欢胡贵妃,却还是能保持好她与皇帝的感情,就因为她知道皇帝喜欢胡贵妃,她不去碰触那个逆鳞。
然而,她这儿媳妇,孙媳妇的脑袋都不太清醒。
一个个原本聪明大方的,结果偏偏都犯傻,也不想想,他们这等人,岂会从一而终呢?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子,他们注定是要三宫六院,无数女人的,作为正室,就该懂得进退有度,掌控全局。
她当年便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才坐稳了皇后的位置,成为现在的皇太后,儿子也顺顺当当的做了皇帝。
众人皆道先帝宠爱她,可有谁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先帝难道就没有宠妃么,不,先帝照样喜欢过很多妃子,只是,那些妃子都没能成为皇后罢了。
太子一直没有说话。
皇太后见他如此,心头微沉。
没想到那冯贵人如此得他宠了,只是换成太子妃来养育,他如此果断的人,竟还会犹豫不决。
“佑樘……”皇太后又要劝。
太子此时道:“还望皇祖母赎罪,唯此一事,孙儿不能答应。”
“什么?”皇太后面现怒意,“佑樘,你别儿女情长,这子嗣问题非同小可,假使当年你不是皇后养大的,如何能做太子?”她严厉道:“太子必是皇后之子,这等祖训,任谁也不能违抗的!而嫣儿无错,亦无失德,你万不能废了她。”
太子心中一凛。
他知道皇太后句句在理,可是却难以狠下心来,想到冯怜容轻抚肚子的表情,心里竟像被针扎了一般刺痛。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孙儿自小便是被母后养大,对此再清楚不过,天下孩儿,没有一个不是想留在亲生母亲身边的,我的孩儿也是一样。”
这话未免有些大逆不道,皇太后一下坐直身子,质问道:“莫非你在怪皇后待你不好?”
“不,母后待孙儿很好,常教很多世间道理,最终也造就了今日的孙儿,只是……”太子目中闪过一丝哀色,轻声道,“母后却也与孙儿称不上亲近。”
短短一句话,瞬时叫皇太后的心软下来。
她其实又哪里不知皇后的性子。
当年太子是她硬塞给皇后养的,就为让她坐稳位置,可是皇后显然没有把太子当成亲生儿子来养大,虽说教他成人了,可是像对待永嘉的那种感情却是没有的。
皇太后看着太子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
说起来,她这孙儿也是命苦,父亲不喜,母亲不爱,唯有她这祖母尚有几分真心。
皇太后缓缓说道:“佑樘,你也别生怨气,当年唯有这样,你才能做太子!”
太子道:“孙儿没有埋怨,也一直感激皇祖母,母后大恩,只是总有些遗憾,故而孙儿对此颇是抵触,更何况此事也不太合适。”
皇太后询问:“怎么说?”
太子正色道:“当年母后年近三十才养了孙儿,而阿嫣年纪轻轻,何怕以后无子?孙儿是觉得把孩儿交予她,将来阿嫣自己又有儿子,那长子该如何自处?”
皇太后显然漏算了这一点。
她皱了皱眉,由不得沉思起来。
若冯贵人生的孩儿正如朱太医说的,是个儿子,把他抱与太子妃抚养,将来被立为太子,以后太子妃又生一个儿子,那是她亲生的,未必就不会生出换太子的心思,那么,兄弟两个……
退一步讲,就算暂时不立太子,两个孩子都是太子妃养大,等到懂事之后,又岂会不生出相争之心,偏偏又是同父异母,可比一般的情况来得复杂。
皇太后不敢想下去了。
太子乃国本,容不得半点含糊。
除非太子妃真的生不出来,那也罢了,而现在确实是早了一些,她不过才二十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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