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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金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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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煜咬了咬嘴唇:“也是,仙姑的处境本来就很……”
他叹口气。
最近几年,方嫣的身体好像一直不太好,他每回来,就见方嫣好似更瘦了些,常常强打起精神与他说话,因为端午节,他过来看看,谁料到这次她竟然都病得起不来,一问才知,原是有个小黄门去御药房抓药,弄丢了一味药,这病才缠绵许久。
他一气之下,只当这儿的人胡乱欺负方嫣,想杀鸡儆猴,命人打小黄门一顿,结果就出事了。
花时道:“殿下快回去罢,这儿的事奴婢自会处置。”
赵承煜点点头,低垂着头走到方嫣的床前。
方嫣虽然有些虚弱,可脑子是清醒的,她知道赵承煜这孩子是为了帮他立威,可她一个废掉的皇后,怎么也不可能有威信了,真要有那一天,她便不会再住在这儿。
“承煜,以后这种事你莫再做,那小黄门怕是一时疏忽,但你罚了他,他也不该有怨尤,你可是太子,便是要他命也没什么。你不要多想,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
赵承煜道:“我知道。”
方嫣拍拍他的手:“你没空也别来了,有空,也该去皇上那儿,我无事,再怎么样,我会把身体养好的,我还要看着你呢。”
看着她这儿子登基坐上皇帝的宝座,那么将来,她还是皇太后。
现境况如此,她除了等待,也不能做什么。
赵承煜暗地里叹一声,这便走了。
他睡了一个不太安慰的觉。
人有时候面对危险,总是会有种直觉的,所以他有心思,到得深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只是第二日,他的担忧就成真了。
宫里渐渐在传他心狠手辣,只因为弄丢一味药,就把人活活打死,说他草菅人命。
然这也是事实,毕竟人是真的打死了,也确实是他下的令,这不是谣言,赵承煜知道后,心慌意乱,怕赵佑棠对他有不好的印象,主动去乾清宫解释。
“孩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本是轻罚的,谁料到就死了。”他声音微颤,“孩儿早知如此,便不打他了。”
赵佑棠淡淡道:“他既做了错事,受些惩罚也是该得的,你不必诚惶诚恐。”
他看赵承煜一眼,他真是的诚惶诚恐。
赵佑棠便拧了拧眉。
他向来也厌恶黄门宫人的这些恶劣行径,若他是赵承煜,看见自己母亲因这个原因病重,只怕也是要打那黄门的。
赵承煜本是做得不错,可他现在急着来辩解,好似还后悔做了这件事,这就让赵佑棠反而不喜了。
男人本就该有担当,他又是主子,这般缩手缩脚成何体统?
赵承煜被他看着,一颗心越发跳得急速。
赵佑棠忽然就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他这儿子还是怕自己不喜欢他罢?他就那么在意太子这身份?可便是在意,也不该如此表现。
想当年,他对那帝王之位也是心向往之,然而,他那会儿连太子都当不上呢,可在先帝面前,却也不会是这般模样。
患得患失,到最后总是会容易失去的。
他这二儿子的悟性还是差了点。
赵佑棠叫他回去好好看书,别再想这个事儿。
赵承煜看出父亲这瞬间的淡漠,一下子只觉一颗心掉到谷底,万分懊悔之前那事儿,早知道,他何必要打人呢。
他退出乾清宫。
赵承衍听说了,与赵承谟道:“原来二弟还真打死人了呢,真没看出来,要说我,我还不敢,母后铁定会责备。”
冯怜容对这种做法一向不赞成,罚归罚,可取人性命还是得三思。
赵承谟唔了一声:“好像是真的。”
他显得并不太关心,赵承衍便也不再提。
他走后,赵承谟问大李:“黄益三最近真的去过长安宫?”
大李垂首道:“是。”
大李跟黄益三早前虽然一起伺候冯怜容,可自打一人跟了一个皇子后,二人的立场便也不同了。
在大李看来,为了赵承谟,他随时都能出卖黄益三,毕竟赵承谟才是他的主子,而在两位皇子之间,他也只能效忠其中一位。
那就是赵承谟,他只会尽全力辅佐赵承谟登上太子之位。
因为那是他的本分。
见赵承谟沉默不语,大李道:“黄益三应还有后招,虽然主子告诫过他,可他仍是不死心呢。”
“只要不碰大哥便是,其他的随他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哪怕最后被父皇发现,那也是黄益三自寻死路,毕竟大哥的性子摆在那儿,父皇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赵承谟展开书卷,低头看书。
过得几日,宁王府就与张家定了日子,就在两个月之后,因张家三姑娘本就要嫁人的,那嫁妆自是有,而赵佑梧更不用说,赵佑棠关心两个弟弟,自打那年要给他娶妻的时候,聘礼就已经叫内宫监打好,一样是现成。
是以也没什么好着急,一切按部就班。
听说四叔很快要成亲,赵承衍与赵承谟不知多高兴,早早就与冯怜容说,那天一定要去宁王府,与赵佑梧好好吃顿酒,恭喜他成亲,冯怜容自然答应,也与赵佑棠说了。
“叫他们不要吃得东倒西歪,在宁王府丢人就成了。”赵佑棠吩咐。
冯怜容好笑:“怎么会,两儿子何时给皇上丢脸了?”
赵佑棠问:“承煜没说去不去?”
“怕是还没来得及说呢。”她那两个亲儿子常来,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赵佑棠心想赵承煜好似与两个叔叔也不亲的,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叫人担忧啊,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一边问起冬郎。
他这小儿子才六个月大,是个活泼好动的主儿,冯怜容笑道:“能吃能睡的,就是晚上爱哭,把奶娘弄得累死了,得两个轮流着来哄。这孩子,也不知像谁,别个儿好像晚上不爱哭的。”
“白天睡多了罢?”赵佑棠道,“你白天给他把眼皮子撑了,晚上自然累得睡了。”
冯怜容噗嗤一声发笑,说到养孩子,赵佑棠是一点儿没经验,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叫她怎么回才好,他也就孩子大了,才会费心点儿,。
到得七月二十八,赵佑梧就要娶妻了,那日赵承衍与赵承谟早早得就穿戴好,两个人立在冯怜容面前,冯怜容看得笑容满面,自家儿子就是俊啊,看这脸,这个头,将来定是个风流人物。
“你们父皇说了,别多喝酒,到时候出了丑,皇上得罚你们。”
赵承衍笑道“怎么会,酒又不是什么好喝的,母后放心好了,我会看着弟弟的。”
赵承谟斜睨他一眼,暗道他看着他还差不多。
赵徽妍走过来:“母后,女儿也要去!”
“皇上不准你去,人多口杂的,你一个女儿家,还是公主怎么能去,便是你四叔的家也不成。”
赵徽妍气得一撅嘴,她已经求了好久了,可父亲母亲就是不松口。
看她小脸失望的,赵承衍笑道:“母后说得对,这成亲又不是旁的日子,好些客人呢,院子里都挤得满当当的,你去干什么?等以后,我带你再去玩儿。”
“以后能去?”她看冯怜容。
冯怜容道:“能去,我给你父皇说。”
到时候,她一准沾个便宜,跟着一起去玩。
赵徽妍这才高兴了。
赵承煜稍后来了,三个儿子一起与冯怜容道别,后又去乾清宫一趟,三人才坐了马车出皇城去了。
☆、第137章 醉酒
宁王府内张灯结彩,宾客满堂,只赵佑梧此时也不在府里,骑马去迎花轿了,三人下得马车,被人迎到堂内。
他们虽还是个少年,可这一来,就引起很大轰动,宾客们纷纷前往拜见,一时耳边只闻赞语。
这三人,一个是太子,另外二人虽是皇子,可一样深受皇帝的喜爱,莫说还有些变数在里头,故而这些人都是一视同仁,没有个孰轻孰重的。
赵承衍最耐不住,问赵佑桢:“四叔什么时候回来?去了多久了?”
赵佑桢笑道:“还是个急性子,迎娶新娘自然没有那么快的,到时还得绕着城内走上几圈,撒些喜钱呢,得有半个时辰罢。”
赵承衍皱了皱眉:“恁麻烦。”
“怎么麻烦,以后你娶妻也一样如此。”赵佑桢好笑,请他们进去坐,“大元兄弟两个也在,你们正好一起说说话。”
这大元便是冯孟安的儿子冯廷元了,小儿子还小,叫冯廷誉,跟着父亲母亲一起来吃喜酒的。
赵承衍听闻,拔脚就走,老远便叫道:“表弟,二表弟!”
冯廷元拉着弟弟应声出来。
“见过太子殿下,大皇子,三皇子。”他有冯澄这样的祖父,为人上头的规矩丝毫都不差。
赵承衍一拍他肩膀:“在这儿就叫咱们表哥了,什么太子皇子的,累不累?”
冯廷元嘻嘻笑道:“也好。”
“可惜你不能常来宫里,咱们一年不过见几次面。”赵承衍自小就见过他,只是次数少,不过有这份亲情在,二人之间丝毫不生疏,他眼睛一转,与赵承谟道,“不如下回咱们与父皇说,叫廷元来当陪读好了,与咱们年龄也相当,不似彦文表哥那样的,这都娶妻生子了。”
赵承谟一开始也不答,只问赵承煜:“二哥觉得如何?”
赵承煜心道,自然不好了,他们已经是两兄弟,对他一人,再来个冯廷元,那又是冯怜容的侄儿,肯定是与那二人亲的,与他又有何关系?
可他却不能说出来,只道:“人多热闹。”
赵承衍一抚掌:“可不是,咱们春晖阁太冷清了,哪里像那些书馆,这么多人,要我说,咱们春晖阁也该如此,这样互相之间也能讨教讨教,做什么都有意思。”
赵承谟道:“那得让母后多生几个了。”
春晖阁又不是普通书馆,除了太子皇子,陪读都不允许多的。
赵承衍抽了一下嘴角:“母后便是再生十七八个,那也比咱们小太多了,怎么顶得上用,你尽胡说。”
赵承谟哈哈一笑。
冯廷元也笑起来:“表妹跟冬郎可好?表妹怎的没来?”
“她想来的很,只是父皇不准罢了,至于冬郎,白白胖胖的,不知道多能吃,就是爱哭,母后有点儿头疼,不过大一些应会好的。”赵承衍道,“外祖父,外祖母还在四处玩呢?”
“是啊,这回是去嘉定府了,说要看峨眉山。”冯廷元笑道,“应是要到年前才能回来。”
三人热络的说着话,冯廷誉是还小故而插不上嘴,可赵承煜与他们一般年纪,却觉得自个儿是个外人,只立在旁边听着,便是欢声笑语再热闹,他也只觉得冷清。
父皇平日里说什么兄弟友爱,他们两个是友爱了,可自己呢?
他低垂着头,偶尔嘴角牵一牵,符合着笑笑。
赵承谟转眸看他一眼,又把头侧了过去。
过得一会儿,赵佑梧迎新娘回来,宁王府大门口放了无数炮仗,只听得震天的响声延绵不绝。
众人都来相看。
三兄弟也很好奇,毕竟他们是头一次看到成亲,兴致勃勃,一路跟着去了正堂,见夫妻二人拜过天地之后才回宴席上。
金氏对赵佑桢道:“一会儿记得叫四弟少喝点儿酒。”
赵佑桢笑道:“他那么聪明,还要我提醒?你倒是叫那些女客莫要待久了,听说那张姑娘,哦,得叫弟妹了,是个怕羞的,别被吓到了。”
金氏应一声,笑着带赵瑜去了。
赵佑桢稍后出来,众人都上前与他喝酒。
赵承衍笑道:“咱们也去。”
“大哥莫要忘记母后叮嘱的话。”赵承谟提醒,依赵承衍的酒量,随便喝两盅怕就得被放倒了。
赵承衍道:“喝一点儿又没事,我自有主张的。”
他不顾赵承谟的劝,仍然上去凑热闹。
赵承煜没去,拿起面前的酒盅喝了一小口,酒入肠子暖烘烘的,倒是意外的叫人舒服,他一连喝了好几口。
赵承谟问道:“这酒好喝?”
“还不错。”赵承煜笑了笑,“你试试?”
赵承谟便放在唇边抿了抿,一笑道:“不是很辛辣,是还不错。”
赵承煜一盅酒吃了,又倒了一盅。
见他连喝了这么多,赵承谟道:“四叔娶妻是大喜事,可见二哥也很高兴,不过莫要醉了,至多再喝一盅。”
他拿起酒盅,自己也吃了一口:“去年叔祖父来,便是好酒,有日父皇与我,还有叔祖父饮下不少呢。”
赵承煜一怔:“何时的事,我如何不知?”
“大哥也一样不知。”赵承谟笑道,“是父皇召了我去的,说是叔祖父想考我兵法,结果就喝起酒来了,一共喝掉五坛,叔祖父说我与父皇相像,都是能喝酒的。其实哪里,这酒,我也不过只能喝上五盅。”
赵承煜一听,气就直往上冲,竟连肃王都说赵承煜像父皇!
是啊,他们每个都是这么想的,赵承谟比他更像父皇,他一个太子,到底算什么?他握住酒盅一口就干了下去。
不过五盅,他又不是喝不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眼见他恼火,花时连忙劝道:“主子,可不要这么喝啊,一会儿醉了如何是好!”
“你别管,我又不是喝不了,就这么点儿酒罢了。”赵承煜听也不听,一气喝了五盅,笑道,“如何,不是没事儿?”他很是得意。
花时一脑袋的汗。
赵承谟笑道:“二哥可真厉害,我便是能喝这些,怕也走不了路了。”
可刚说完,赵承煜脑袋就涨得发疼。
赵承谟见状命人去把赵承衍找回来。
赵承衍也是喝了一些,不过还好没醉,赵承谟道:“咱们也该回去了,不然母后得担心呢。”
赵承衍道好,侧头看到赵承煜,吃了一惊:“怎么二弟的脸这么红,醉了不成?去与四叔喝过酒了?”
“我,没醉!”赵承煜叫起来。
“他喝了五盅酒呢。”赵承谟弯唇一笑,“自然得这般了。”
“五盅啊!”赵承衍道,“好厉害。”
“厉害?”赵承谟道,“我也能喝,只是轻易不喝罢了。”他一拉赵承衍的胳膊,先行往马车走去。
三人回到宫中,冯怜容听说赵承煜喝醉,忙叫人送了醒酒汤去,又见两个儿子没什么,少不得责备,说道:“怎么没看好承煜?你们怎么做哥哥,弟弟的!”
赵佑棠也在,挑了挑眉。
赵承衍忙道:“谁知道呢,怕是高兴罢,好些人都喝醉了。”
冯怜容又看向赵承谟。
赵承谟诚实道:“是孩儿的错,不该提起那回与叔祖父的事,说孩儿能喝五盅酒,后来拦也拦不住二哥,非得吃了五盅。”
这不是瞎逞能?
赵佑棠皱眉,赵承谟说得那事儿是真,他自然不会怪赵承谟,只怪赵承煜不能喝还喝那么多下去。
他摆摆手,叫两儿子去歇着。
那边赵承煜醉得头脑糊涂,一路上吐了几回,话也说得不少,喝下醒酒汤才舒服一些,一觉睡到第二日午时。
他没想到,他这辈子的命运就因这次醉酒被毁了。
醒来后他就见到花时白着一张脸,看到他,神情极为复杂,像是有好些话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赵承煜这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他了解花时,花时这样子,肯定是发生了大事,他咽下一口口水,才问道:“怎么回事?”
花时低垂着头不吭声。
“快说!”赵承煜一拍床沿。
花时叹口气,他也是没想到会有这档子事儿,可这怪谁呢,只怪自家主子不谨慎,人道酒不是个好东西,万万没错。
“昨儿主子喝醉后说了几句话……”他是一宿没睡,便是万思顺那里去求过了,也不成,甚至还动过杀了万思顺的念头,可万思顺死了,皇上更得怀疑。
要说这人,也是铁石心肠,主子小小年纪,喝醉酒,胡言乱语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就非得当成真心话呢!
赵承煜一听,手就颤抖起来,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似是说了什么,他心情本就不好,又喝醉酒,原是不该的!为何,他要犯这种错?
他张开唇,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我,到底说什么了?”
“主,主子,”花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都有些不忍心说,“主子说不要当这太子了,还提起皇上,好似说什么偏心……”
其实醉酒时说的话也是含糊其辞,哪里真能辨认,但好似他是吐出这么个词,被有心人听见,加油添醋,变成了不得了的事情。
赵承煜一下子瘫软在了床上。
☆、第138章 听闻
花时看他脸色一下子白了,知道他是害怕,忙又安慰道:“主子莫要担忧,其实不过是醉话,便是被皇上知晓,应也不会如何。”
赵承煜摇摇头。
花时这话说得好没底气,可见他与自己一样,束手无策。
因这虽然是醉话,可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其实他内心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他为了太子这个位置,整天逼着自己努力刻苦,不能落后于那两兄弟半分,十分劳累,有时候,他真的是不想做了。
可是,那也只是一刹那的想法。
他是太子,是将来的帝王,这个位置,他绝不能拱手让与别人!
他突然又起来,命宫人给他穿衣服。
花时问道:“主子要吃什么?”
“不吃了。”
赵承煜摆摆手,洗漱完就去了景仁宫。
皇太后也是才起,听说他来,笑道:“你来那么早,可是要陪哀家用饭?”
赵承煜点点头,强笑道:“是的,皇祖母。”
皇太后观他面色,想一想,命众人退下。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皇太后与赵承煜的关系算是不错,一来方嫣此前病中,她帮着带过一阵子,二来,赵承煜长大后,常陪伴她,故而比另外两个孙儿都要来得亲。
是以皇太后对这个孙子确实有几分感情。
赵承煜低声道:“昨日孙儿不小心吃醉酒,说了混账话。”
皇太后一听,笑道:“这有什么,喝醉酒自是要说胡话的。”但顿一顿,她明白了赵承煜来的目的,看来这胡话说得不是时候,他那么紧张,应该是与皇上有关了,皇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
赵承煜道:“但这些话非孙儿本意。”
皇太后道:“胡说又怎会是本意,这谁人不知?”她笑了笑,宽慰赵承煜,“你年纪还小,在喜宴上吃了酒,自然是有些不适应,莫多想。”
赵承煜看皇太后是支持他的,心情好了一些,嗯一声,笑道:“皇祖母快些用早饭罢,可不能叫孙儿耽搁了。”
皇太后就命人端来早膳。
花时这会儿立在赵承煜身后,叹了口气,这宫里,自家主子如今能依靠的也只有皇太后了,可就是不知道起不起得了作用。
毕竟皇太后连废后都不能阻止,又能做什么呢?且死马当做活马医罢。
主仆两个都有些惴惴不安,幸好过去几日,赵佑棠并没有任何反应,皇太后这日见赵佑棠来请安,免不得就想试探一下。
不过这醉酒不醉酒的倒不好说,母子两个闲话几句,皇太后问道:“等明年承衍这年纪也该封王了罢?那会儿靖王,宁王差不多都这时候,过两年还得娶妻,哀家看哪家有合适的姑娘,得提早给他留着了。”
她语气很轻松,就像是在关心孙儿。
可赵佑棠是何等人,他立时就想到赵承煜来过景仁宫的事情。
那天赵承煜在醉酒时说的话,他听万思顺回禀过,当时不用说,自然是生气了,儿子抱怨父亲偏心,哪个父亲会高兴?还说什么不当太子的胡话,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把赵承煜叫来训一通。
只因太子确实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个身份承担了太大的压力,且方嫣又被废,作为废后的儿子,滋味更是不一般。
他可以理解他这二儿子的处境,但作为父亲,作为一个帝王,却也对这儿子失望,毕竟赵承煜不只是他的儿子,他还是一个太子,未来的储君。
如今皇太后提到封王的事情,可见是与之有关。
她也怕自己会废了赵承煜,另外立别的儿子?
赵佑棠微微笑了笑道:“封王自是要封的,但现今也不去藩地,朕觉得不用着急,再缓两年罢。”
皇太后这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但也没往下说,这些年她早已习惯赵佑棠的性子,一旦他说了怎么做,基本上就是无法更改的,不用说,还是这等大事。
她点头道:“皇上说得甚是,既然如此也罢了,反正总归都在京城。”她很自然又说到赵承煜,“这孩子当真是辛苦了,上回来看哀家,只见都瘦了一圈呢。皇上也对他莫要太过严苛了,毕竟还小,不是那么懂事的,得慢慢来教。”
赵佑棠听出来她是在给赵承煜求情。
他点点头:“朕知道,不过承衍,承谟与他一般学习的,倒没什么,这孩子是负担太大了,心思太重。”
皇太后听了这话,倒不知说什么。
因这话很中肯,赵承煜确实心思重,当初也是个单纯的孩子,现今是越来越不爱说话,就是陪着她,有时看起来也有些阴郁。
皇太后叹一声:“他本也不是如此,皇上,到底他没个……”说到这儿,她住了口。
赵佑棠眉头一挑,莫非想说没个生母在身边?
可当年,他也一样没有,何时会这样患得患失?他这儿子,身上少了一股毅力与决断,总是柔弱了些。
他摇摇头站起来,与皇太后告辞。
隔了几日,赵佑棠召见几位重臣,寻常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他总是会与重臣商议大事,可方嫣那儿听说了,却急得不知为何是好。
至于她为何会知道,那自然得归功于她那两个宫人。
因那笔钱还是很多的,而太子,皇子年纪越来越大,斗争一般也会越加激烈,各自身边的宫人黄门,总是很默契的就凑成一团。
知春与知秋拿了这钱四处打点,还是会听到一些消息。
这次,便是听说赵佑棠好似与几位大臣说了太子的事情,当然,具体谈话的内容,谁也不知,但零星几个字眼也够叫人猜测的了。
知秋低着声音道:“兴许是因上回殿下醉酒,说了不合意的话呢……”
知春忙打断她:“你莫要胡猜,若真是,怎么会过了这么多天?当初就该有动静,或是因别的事儿。仙姑,您不要着急,只是提到殿下,未必就是有事。”
方嫣摇摇头,凄声道:“我连日来做了好些噩梦,可见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知春道:“梦哪能当真呢?”
“怎么不当真?有时鬼神都能入梦,我儿将来必是真龙天子,故而那些神灵才会来提醒,我叫你们一打听,可不是如此?幸好是提早些知道……”方嫣撑着坐起来,叫知春拿纸笔来。
知春便取来了,一边问:“仙姑要写什么?”
“写信。”方嫣道,“一会儿你送去给皇上。”
☆、第139章 快刀斩乱麻
知春一听就犯难了。
自家主子当初就是被皇上废掉的,如今写信过去,皇上愿不愿意看,可是难说。
“仙姑,要不您再等等。”她心里还有一层隐忧,生怕方嫣好心办坏事,要说赵承煜今日这个结果,本来就与方嫣有莫大的关系,这万一写封信过去,火上浇油,那可如何是好?
可方嫣却不听,淡淡道:“你尽管送去便是,我只是想与皇上见一面。”
几年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只是提这一个要求,也不算过分罢?
知春只得答应。
方嫣道:“你手上的银钱尽管使了,若是不够,我这儿还有些首饰。”
因当年皇太后的原因,她虽然被废,可带走的东西并不少,平日里也不曾被苛待,手头是不紧的。
知春道:“这倒是不用。”
眼见方嫣写完,她拿着信就走了。
乾清宫里,唐季亮与严正道:“有黄门说,知春在外头探头探脑的。”
严正挑眉:“知春?那不是长安宫的宫人?”
“正是。”唐季亮压低声音道,“不用说,定是方仙姑派来,为太子殿下的事情。”
二人正说着,一个小黄门进来禀告:“两位公公,这是方仙姑送与皇上的信。”
“信?”那二人面面相觑。
方嫣竟然给皇上写信?
唐季亮冷笑道:“皇上定是不会看的,我看不如交还给她。”
严正却把信拿过来,皱一皱眉道:“你如今还不知皇上的性子?这信看不看另说,咱们可不能私下做了决定,既是有这事儿,那定然还是要告知皇上的。”
唐季亮道:“皇上正忙着看奏疏呢,哪儿有这个空。”
“那就等着。”严正把信塞袖子里。
方嫣若是皇后,那必是要提早送进去,可废后么,总比不过景国大事。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赵佑棠搁下笔,正打算去坤宁宫,就见严正正在门口,见到他,躬身把一封信送过来:“皇上,这是方仙姑写与皇上的。”
赵佑棠一怔。
过得片刻,他伸出手把信拿了,打开来看。
方嫣出自世家大户,一手字自是拿得出手的,很有几分功力,赵佑棠只见上头寥寥几行,大意是请他过去长安宫一趟,她有话与他说,言辞极为恳切,不似她一贯的态度。
赵佑棠把信叠好,塞到袖子里,与严正道:“去长安宫。”
唐季亮吃了一惊,没想到赵佑棠不止看信,还要亲自去看方嫣,果然皇上的心思,不是那么好猜的。
严正忙命人跟在后头一起前往。
方嫣左等右等,本以为赵佑棠不会来,结果正当要用晚膳的时候,他到了。
长安宫里众人都被惊动,纷纷跪下叩见。
方嫣叫知春扶着在门口迎接。
这几年,他们一直都不曾见过,算算,该是有七八年了罢?赵承煜已经从一个孩子成长为少年,在赵佑棠的印象里,方嫣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不过等到他再次看到她,却惊讶她的变化。
这些年,他原本只当弹指而过,原来于方嫣来说,并不是如此。
她老了,老得叫他有些心惊。
她的头上竟然已经长出了白发,面色也很是憔悴,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赵佑棠道:“你坐下罢。”
他语气不是很冷硬。
方嫣道谢,坐了下来。
赵佑棠却并没有坐,淡淡问道:“你要见朕,是为承煜的事情?”
他单刀直入。
方嫣这心里就是一惊,他们夫妻感情虽然不好,可她对赵佑棠的说话方式是了解的,他如此直接,一点儿缓和都没有,那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她左右看一眼,示意宫人退下。
赵佑棠见状,也叫旁人退下。
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方 嫣回道:“回皇上,确实如此,妾身虽则在长安宫,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承煜,为此,妾身也知罪,可他总是妾身的儿子,叫妾身不挂念,绝无可能。”她猛地跪 下,因力道猛,发出咚的声响,双眼通红的恳求,“但妾身连累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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