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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金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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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真要把何易撤下来?
    可要找谁取而代之?
    杨大人是年迈了,王大人正值盛年,可京中少不了他,李大人要讲课,脾气又暴躁,冯大人……
    冯怜容这父亲又太过正直,虽然他有心提拔,可处理这事儿并不合适。
    他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过得两日,赵佑桢来答复,赵佑棠听他说了,见他满脸通红,他也是被惊吓到,迟疑会儿才保证:“你放心,朕会给你指个好的。”
    回头他就忍不住,在延祺宫跟冯怜容说话时道:“你猜三弟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冯怜容想了想道:“三殿下脾气很好的,应该也想找个脾气好的吧?还有,人得漂亮罢?”
    赵佑棠摇头:“错了,错了。”
    “那是要知书达理的?”
    “不对。”
    “相夫教子的?”冯怜容又猜。
    结果猜了好些都不对。
    赵佑棠神神秘秘道:“他喜欢皮肤略黑的,觉得这种好看,还要丰满些的,最好稍胖一点儿。”
    冯怜容筷子都掉下来,三殿下居然……
    这也太特别了罢?
    赵佑棠也笑:“朕也没想到。”
    “可是皇上怎么给他选啊,皇上哪儿知道哪家姑娘长这样。”冯怜容都替他为难。
    “这倒是没什么,朕想知道,就没有不能知道的。”
    冯怜容张大嘴:“难道皇上要派人去一家家瞧?”
    “一直都瞧着呢。”赵佑棠说的很随意,“哪家的事儿,朕不清楚?”他说着顿一顿,看看冯怜容,“你哥哥昨儿回去买了路边小摊上的羊双肠,好似买过好多次了,你们家是爱吃这个?”
    冯怜容的筷子再次掉了下来,跟看鬼一样的看着赵佑棠,觉得他太恐怖了。
    “是不是?”赵佑棠追问。
    冯怜容道:“是,是的。”
    赵佑棠一笑,伸手拍拍她脑袋:“怕什么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冯怜容抖索道:“皇上说的是。”
    心里却在想,下回爹娘来,她得告诉他们千万别在背后说皇上的坏话。
    看她一脸惊恐,赵佑棠暗地里好笑。
    只是编的而已,哪里家家户户的任何事情他都知道,那羊双肠的事儿,还不是只听说一回,别的不过是猜的。
    瞧她这胆子。
    赵佑棠笑着吃饭。
    过得一阵子,他就给赵佑桢指了个妻子,按他要求,就是黑,丰满,乃是通政司左参政金大人的大女儿,这金大人本身就黑,女儿便像了他,至于容貌,也不算差,五官还是清秀的,赵佑棠也不想给他找个丑的,虽然他要求这么奇怪。
    他跟皇太后商议了一下,婚期定在四月六日,也好让金家准备一下。
    赵佑桢的事情定下,很快就到三月了。
    这日,永嘉长公主突然来宫里,一脸气冲冲的,赵佑棠一问,原来永嘉公主两个儿子去参加科举,不过是考个秀才,那考官居然不肯,说违背旧例,宗室子弟本就禁止入考场的,永嘉被气得不轻,旁的考官一味劝说,那考官硬是不准,以身拦着大门。
    永嘉这才来宫里。
    赵佑棠一听也皱起眉头:“那官员叫什么?”
    “叫刘石清。”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只因这刘石清的为人作风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像石头很硬。
    可宗室子弟可以科举乃是他颁布的法令,虽然朝中现在还有官员并不赞同,时不时的跳出来反对,可公然不从的还是第一个!
    永嘉道:“皇上,这刘石清实在太不像话了,皇上的命令也敢违抗,若让旁的官员仿效下去还能得了?”
    她身为长公主也是第一次受这个气!
    赵佑棠立时下令把刘石清抓起来。
    结果抓的人刚到,就听说刘石清上吊自杀了,还写了洋洋洒洒一篇文章,指责赵佑棠纵容宗室行凶。
    赵佑棠这才知道,原来刘石清的儿子被杀了!
    这刘石清只有一个儿子,他与永嘉长公主争执过后,等到学子们考完,他回到家,才发现儿子一直没回,立刻请人帮他四处寻找,结果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他儿子的尸体,刘石清觉得定是永嘉长公主派人杀了他这儿子。
    他自认斗不过皇亲国戚,一怒之下以死伸冤!


☆、第94章 秦贵人
    这桩事情闹得挺大,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惊动到皇太后;毕竟关系到自家女儿,好端端被扣个杀人行凶的罪名还能得了?
    皇太后疾步就来到乾清宫。
    “皇上,永嘉绝不会杀人的!”
    一向冷静的皇太后能亲自来此,可见这件事对她的冲击。
    赵佑棠道:“朕也知皇姐不会;可此事非同小可。”
    “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只能暂且收押皇姐。”
    “什么!”皇太后身子一摇;“这怎么行?她没杀人,如何能抓了她?”
    赵佑棠知道她疼爱永嘉,微微叹了口气道:“刘石清虽然为人刻板不知变通,但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在官员,百姓中都素有影响,这次以此方式伸冤,博得众人同情;朕若是不抓皇姐,不能平怒。”他顿一顿;“不过母后请放心;这事,朕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还皇姐清白!”
    皇太后心知他说的也没错,可到底难过,忍不住垂泪。
    赵佑棠又宽慰几句,亲自送她回景仁宫,这才召了刑部左侍郎黄大人,大理寺卿洪大人来。
    二人在路上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无非是令他们彻查此事。
    故而到得乾清宫,赵佑棠问起时,二人都说已经派人仔细查了,便是城门都已封锁,防止凶手出城。
    赵佑棠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沉吟片刻道:“孩子落水一事来的凑巧,绝不会是意外,你们有何看法?”
    黄大人忙道:“定是栽赃嫁祸!”
    “因是与长公主平日里有宿怨之人。”洪大人也道。
    赵佑棠其实也这么想,他对永嘉很了解,虽然嚣张跋扈,可不至于会杀人,且对方还是个孩子,但是,她手下的人却未必。
    “长公主府中众人也不要漏过。”他缓缓说了一句。
    他知道他不说,各衙门未必敢有这个胆子去查。
    两位大人连忙应是。
    为这事儿,他也够心烦的,在屋里走了走方才又坐下来看奏疏。
    这日,冯怜容牵着赵承谟在院子里看葡萄苗,这葡萄苗种了一年总算长大了,在竹架上爬得满满,叶子绿油油的长在藤蔓上,垂下来,瞧着姿态也好看。
    “这是葡萄藤,等到八月,就能长出一串串的葡萄来。”她给赵承谟说。
    赵承谟点点头:“葡萄好吃。”
    “是啊,酸酸甜甜的,母妃到时候还能拿来酿酒。”
    “酒?”赵承谟小眉毛皱起来,“酒不好喝。”
    “你爹爹喝的那是黄酒醇酒,当然不好喝,母妃酿的是葡萄酒,甜甜的,你喝了就知道了,这法子啊,是母妃的娘教的。”
    赵承谟一笑:“好。”
    两人正说着,外头却隐隐约约传来琴声,冯怜容微微侧头去听,只觉这琴声清越动听,分外悦耳,她对此并不精通,却也知这定是位能人。
    冯怜容不由好奇,同钟嬷嬷道:“谁在外面弹琴呀?”
    钟嬷嬷脸色一沉:“奴婢这就去瞧瞧。”
    她不是好奇,她是恼火。
    延祺宫附近可没有那么近的宫殿,弹个琴都能传过来,分明是有人故意的,钟嬷嬷立时喊上金贵银桂与四个黄门出去。
    结果发现就在宫殿左侧不远处的一片桃林里,有个贵人坐在此地,穿一身湖色裙衫,在粉红色的桃花下面分外显眼。
    钟嬷嬷皱眉,这到底是何人。
    金桂凑上去告知:“是秦贵人。”
    钟嬷嬷因年纪大了,不太随冯怜容出去,金桂却常去的,她对秦贵人有印象,也是因有次中秋秦贵人弹琴拔了头筹,太皇太后几人都赏了的,确实弹得很好。
    秦贵人好似没料到有人来,素手一停,姿态优雅的站起来。
    钟嬷嬷上前道:“原来是秦贵人,倒不知你为何要在此地弹琴?”
    秦贵人见只是几个奴婢,笑了笑道:“我爱桃花,知这儿有片桃林,故而来此一看,兴致来了,便坐下弹首曲子。”
    钟嬷嬷看她说的冠冕堂皇,不免鄙夷。
    因皇上现在独宠冯怜容,这些个贵人没有被临幸的,怕是着急了,一个个没事儿就往这儿凑。
    这弹琴风雅是风雅,可目的还不是为这一个?
    钟嬷嬷冷笑:“你弹琴扰了娘娘清醒,还请秦贵人换处地方。”
    秦贵人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淡淡道:“现又不是晚上,如何扰了娘娘?”
    “如何不扰,不是晚上便不用休息?”钟嬷嬷道,“娘娘现还在月子里呢,时不时就得歇息会儿,你身为贵人,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还请速速离开!”
    见自家主子被一个奴婢这样说,秦贵人的宫人香月可忍不住,咬牙道:“这地方又不是贵妃娘娘一个人的!咱们主子在这儿弹琴有什么?什么扰清净,咱们主子的琴艺,就是皇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都称赞的!”
    意思是说贵妃娘娘不会欣赏?
    钟嬷嬷气笑了,对秦贵人道:“贵人不知道教好奴婢,可怪不得咱们。”
    她朝金桂使了个眼色。
    金桂手搓了搓,两步走到香月面前,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她打得极重,香月脸颊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红掌印,都被打的蒙了,捂着脸直哭。
    秦贵人也吓得脸色苍白,叫道:“你们,你们怎么敢打人?”
    钟嬷嬷沉下脸道:“秦贵人若不想被打,还是走罢,省得咱们娘娘亲自出来,秦贵人你可承受不起!”
    秦贵人气得身子都抖了,可偏偏不敢回嘴,只因钟嬷嬷的气势实在太盛,她一个奴婢尚且如此,别说是冯贵妃。
    秦贵人咬牙就要离去,只是刚抬起脚,就见赵佑棠来了,她顿了顿,立时抽泣起来,哭得要多悲切有多悲切。
    皇上来了,众人都上去见礼。
    赵佑棠见秦贵人如此,皱眉道:“出了何事?”
    钟嬷嬷刚要回答,秦贵人抢先,跪在地上道:“回皇上,是妾身无礼,因喜欢桃花,来此一观,不想惊扰到贵妃娘娘。嬷嬷也教训的是,这儿妾身原就不该来,便是连路过也是不该的,还请皇上赎罪。”
    好个恶人先告状!
    钟嬷嬷才发现这秦贵人也挺厉害的啊!
    也是,如今再不为自己争,以后年纪大了,更是争不了的,也确实得使出浑身的劲儿,好得皇上青睐!
    赵佑棠一听,看向钟嬷嬷。
    钟嬷嬷有冯怜容在后面,可不怕这秦贵人,不急不缓的道:“回皇上,秦贵人可不止路过这儿,还在此弹琴,奴婢前来相看,也是因琴声传到了延祺宫,奴婢心想这总会打搅到娘娘,才让秦贵人离开。”
    秦贵人哭得更加哀切:“若是只让妾身走,妾身也不会犹豫,缘何还要打香月。”
    那香月听了,也是哭。
    钟嬷嬷自然要解释:“这香月不是暗讽咱们娘娘听不懂贵人的琴声嘛,皇上,还请皇上评评理,她一个奴婢敢如此说贵妃娘娘,难道不应该打?再说弹琴,偏是这会儿来弹,怎么昨日,前日偏是不来。”
    后面这句话就狠了,一针见血。
    这秦贵人就是在这儿弹琴想遇到皇上呢。
    秦贵人没想到钟嬷嬷说话这么尖锐这么直接,当时就惊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赵佑棠果然动怒,吩咐下去,直接把秦贵人拉到花园的乾西住处关起来,这乾西就相当于是冷宫了,一片荒芜。
    秦贵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吓得晕了过去。
    身后两个宫人哭成一团。
    钟嬷嬷也很是吃惊。
    其实这秦贵人也是运气不好,若是往常断不会得此下场,实在是赵佑棠现在的心情不好,财政上的变革,宗室子弟的问题,又有永嘉长公主的事情,一时都不能得个解决,他这才上延祺宫来的。
    秦贵人可不是撞在刀尖上。
    赵佑棠吩咐完就往前走了。
    钟嬷嬷这会儿也不敢多话了,生怕自己哪儿说错,也招来横祸,只跟在后面,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众人到得延祺宫,冯怜容本想问钟嬷嬷怎么去这么久,却没想到赵佑棠来了。
    她牵着赵承谟去见过。
    赵佑棠来了也看葡萄架:“长得很快,今年朕能有葡萄酒喝了。”
    冯怜容笑道:“刚才正跟阿鲤说这个呢。”
    赵佑棠嗯一声,没再说话,负手立在院子里。
    冯怜容见状就叫钟嬷嬷带赵承谟去殿里。
    永嘉长公主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他现这会儿原本应在看奏疏的,来了肯定是因为心情不好,不然早就拉着她亲亲热热的了。
    她想了想,命人抬张案几来,上头摆了茶具,左右设锦垫。
    赵佑棠看一眼:“干什么?”
    “喝茶啊。”冯怜容笑道,“妾身一直觉着就这样坐在外头,边晒太阳边喝茶挺舒服的。”
    赵佑棠就坐下来。
    冯怜容也坐下,抬起手给他斟茶,倒完了,自己拿起慢慢品尝。
    赵佑棠喝一口:“是云雾茶。”
    “是呀,皇上真厉害,妾身到现在也还是分不太清楚呢。”
    “这原本就要多喝才能分辨的,你平常只爱吃那些甜的,哪儿行。”赵佑棠又喝下几口,转头看看旁边的怜容花,“倒是真长出来了,下回挪一些到乾清宫里去。”
    冯怜容心里一甜:“好啊。”
    两个人又沉默,冯怜容喝喝茶,看看他,倒是怡然自得。
    赵佑棠手里拿着茶盏,全身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心情还真的慢慢好起来,过得会儿道:“刚才是秦贵人在弹琴,你可知?”


☆、第95章 清算 
    冯怜容惊讶:“原来是她,妾身只让钟嬷嬷去看看;也不知为何去那么久;皇上来了,妾身都没来得及问呢。”
    赵佑棠也知道必不是她吩咐的。
    打人耳光这种事,便是他命她去打个奴婢,她只怕都要犹豫半天。这样的人;有钟嬷嬷在旁边也算好事,若身边尽是个软的,也不行。
    赵佑棠淡淡道:“已被朕关去乾西了。”
    乾西是什么地方,冯怜容自然知道;在她印象里,前一世他并没有关过任何人去那儿,倒是先帝有几个,这秦贵人是犯了什么大错,竟得如此重的惩罚?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黑白分明,就跟这手中的茶似的;清澈见底。
    赵佑棠暗道;这么些年;她竟一直都没有变化,即时是登上了贵妃的高位,心境却还是跟当初那个贵人似的,从不高高在上。
    也不知他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又不是没地儿弹琴,来此便是错了。”他放下茶盏。
    就为这个,他把秦贵人打入冷宫?
    冯怜容眨了眨眼睛,他越发凶狠了呀。
    看她这表情,赵佑棠冷哼一声:“朕还不是为你?就你这棉花一样的,没几日,外头弹琴弹琵琶的坐一排,够你听戏的了!”
    冯怜容噗嗤笑了,真是夸张,但她诚心实意道:“多谢皇上替妾身着想。”
    “光会说。”赵佑棠伸手指指耳朵。
    冯怜容又笑了,让金桂去拿挖耳勺。
    “在这儿?”她问,把锦垫挪过去。
    赵佑棠嗯一声,侧过来,上本身往下一躺,把脑袋搁在冯怜容的腿上,也不管下头的锦垫不够大,两条大长腿没地方搁,龙袍全拖在了地上。
    冯怜容无言。
    他这会儿,跟她两个儿子差不多呢。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阳光照在他脸上,近乎于有种透明感,这一刻,她好似能看到他所有的疲惫。
    他大概真是累了。
    皇帝不好当呀。
    冯怜容心疼的叹口气,给他挖耳朵。
    结果也没挖几下,他就睡着了,在暖暖的太阳下,在她的腿上。
    众人远远看见,都暗地里咋舌。
    这种场景谁轻易能见着?
    冯怜容也不舍得动,生怕惊醒他,虽然这坐姿有点儿累,可是他这样睡着,她这样看着,哪怕是一辈子,把自己坐成了石头,她也心甘情愿。
    后来,赵佑棠醒了,她真觉得自己成了石头,一动都不能动。
    赵佑棠爬起来,碰她一下,她就“啊啊啊”的喊,整个人都酸痛无比。
    钟嬷嬷忙道:“坐久了。”
    赵佑棠抽了下嘴角。
    她果然是蠢得什么都干得出来,他要睡到晚上,那又怎么办?
    他俯下身,把冯怜容抱回里间去了。
    这酸着了,自然得多按按,众人只听见里头一阵惨叫,赵承谟也被吓得直问母妃是不是生病了。
    钟嬷嬷赶紧哄他去外面。
    钟嬷嬷有经验,现冯怜容差不多出了月子,两个人这么玩闹,还用得着说吗,定是要许久才出来的。
    却说秦贵人的事情传到坤宁宫。
    李嬷嬷说道:“也是那秦贵人自己不好,弹琴非得去那边,这不是紧挨着延祺宫,也难怪皇上动怒。”
    方嫣冷笑:“确实是个傻的!不过皇上也太纵容冯贵妃了,便是真存了心思又如何?总是他的妃嫔,何必叫别人守活寡。”
    李嬷嬷默然。
    方嫣又摆摆手:“本宫也懒得救她。”
    李嬷嬷赶紧道:“娘娘自然不必管她,如今永嘉长公主的事情,皇上正在火头上,娘娘不能为一个贵人与皇上置气。”
    方嫣叹口气,要说她与永嘉,还算是好的,这大姑子时常会为她说话,她想一想道:“永嘉现在牢里,也不知怎么样呢。”
    “自然不会苦着她的,皇上也只是为平息民愤,谁都知道长公主必不会杀人。”李嬷嬷道,“就是两个孩子怕是想他们娘亲。”
    方嫣道:“那倒是,”她顿一顿,“不如我去母后那儿一趟,问问母后可要把他们接到宫里来?”
    李嬷嬷倒是同意。
    方嫣就去了趟景仁宫,宽慰几句皇太后,说了来意。
    皇太后正是担心永嘉,也担心那两个孩儿,听说查案子都查到长公主府里去了,当下自然同意,方嫣便派人把周彦真跟周彦文接到宫里。
    赵佑棠知道了也没有反对。
    现在案子已经有些端倪,他听完回禀,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过得片刻道:“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顺天府,针对京都所有宗室子弟,把往年沉掉的案子都翻出来!”
    原来这些年,宗室子弟仗着自己身份,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便是不是自己做的,底下的奴仆也不老实,那些官员也愿意包庇,故而导致了很多冤案,也堆积了不少怨气,其中定然隐藏了与宗室子弟有仇怨的凶手。
    这次就是大阵势了,从永嘉长公主扩展到了历代皇亲国戚的府邸。
    赵佑棠为怕出事,又派出禁军锦衣卫,白日夜间巡查。
    此次案件不知道涉及多少人物,一时京中人心惶惶,杨大人,王大人急忙入朝觐见。
    “只怕如此下去,会引起大乱,皇上请三思而行。”
    赵佑棠挑眉:“朕要任用宗室子弟,你们不肯,如今朕要清算宗室子弟,你们又不肯?到底是为何?”
    两位大人面面相觑。
    赵佑棠道:“朕知宗室子弟因无法参政,整日无所事事,又因身份特殊,危害百姓,称霸一方,也不可避免。今次清算完,朕便要修改宗室法令,严令他们执行,将来入朝为官,也与尔等相同!”
    杨大人大惊:“原来皇上早有主意!”
    赵佑棠淡淡道:“所以你们莫再说了,此事越快解决越好,既然起了头,就绝没有草草了断的可能。”
    杨大人与王大人只得退下。
    到得四月,宗室子弟被定罪者有上百来人,其中大罪的有二十七人,当即就被处斩,许多冤案得以昭雪,百姓山呼万岁。
    永嘉长公主也被放出来,只因那幕后杀人者是为得到一个答案,他便是这些冤案的受害者,只可惜屡屡上告,都不被衙门接受,才想到此一下下策,来赢得众人瞩目。
    现在赵佑棠没有让他失望,他上得衙门自首,以死谢罪。
    为此,衙门又有一批官员被削官。
    到得今日,此事才算有个了结。
    赵佑棠马不停蹄,又令刑部连日定下宗室新法令,昭告天下,不止是京城,便是整个景国的宗室子弟皆得遵循这一法则。
    宗室子弟危害天下的弊端算是得以一清。
    这事儿完了之后,赵佑棠总算也可以轻松轻松了。
    这日他就把两个弟弟叫过来,要去围场打猎,赵佑桢跟赵佑梧自然高兴,赵佑桢笑道:“也是许久不去了,不知箭法可准?”
    “试一试就知道了。”赵佑棠笑,拍拍他肩膀,“那张弓朕还留着,你可要?”
    当年因胡贵妃,赵佑桢不敢接受他的弓箭,现在不一样了,他早就想的通透,笑道:“多谢皇上。”
    赵佑棠就叫唐季礼去拿弓箭,又让他们去准备准备。
    二人走了,赵佑棠先是去了坤宁宫。
    “朕要去围场,带承煜去看看马儿。”他跟方嫣道。
    方嫣愣了下:“去围场?那不是打猎的地方,承煜能去?他还小呢。”
    “自然不会遇到虎豹,你放心。”赵佑棠道,“小羊跟阿鲤也去。”
    方嫣暗地里撇撇嘴,果然到哪儿也离不了他们,她心想,既然那两个也去,她这一个也不能拉下,当下是叮嘱又叮嘱,才肯让赵承煜去。
    赵佑棠这就带着赵承煜走了。
    赵承煜很兴奋,路上问这问那的。
    赵佑棠半途把他交给唐季礼,又去了延祺宫。
    他一早就答应那两个儿子,这会儿自然要去接他们的。
    两个孩子得知要去围场,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赵佑棠看一眼冯怜容:“你不高兴,只发呆呢?”
    冯怜容瞪大了眼睛:“真带妾身去?”
    “朕还能骗人?”赵佑棠往后看一眼,一个小黄门立刻就把一套衣服拿过来,“拿去换上,也不知道大小,朕才使人买的。”
    冯怜容奇怪,怎么还给她送衣服。
    她拿进去一看,原来是套骑射服,里衣是白色的,外头是正红色的,绣着飞鹤图案,底下还有一双鹿皮靴子,看着十分精巧,想必是京都哪家的成衣铺子买的。
    “钟嬷嬷,你说好不好看?”她问。
    钟嬷嬷笑道:“皇上送得,什么都是好的不是,娘娘还问奴婢,这会儿高兴坏了罢?”
    冯怜容嘻嘻笑起来,可不是高兴死了。
    她连忙换上。
    钟嬷嬷又叫珠兰来给她梳头发,既然是去围场,也不能弄这么些个复杂的发髻,光是梳了个单螺,上头插只白玉簪子就完了。
    耳朵上,给她戴了两个雪白的珍珠,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衬的耳垂更加小巧可爱。
    这么打扮完,冯怜容从里头走出来。
    赵佑棠一看,眼睛发亮。
    原来她穿这身衣服,竟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这变化叫他觉得新奇,像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乐趣般。
    看来,以后得叫她试试再穿别的。
    冯怜容看他眼神直勾勾的,微微一笑问:“皇上,好看吗?”


☆、第96章 骑马 
    赵佑棠回过神,眉头一挑:“能好看到哪儿去;你就那样了。”
    冯怜容气得牙痒痒;走过去牵着两孩子就走,一边问:“小羊,阿鲤,母妃穿这个漂不漂亮?”
    赵承衍猛点头:“漂亮!”
    赵承谟也点头。
    还是自己儿子好啊,冯怜容满足了,一左一右在两人脸蛋上亲亲。
    赵佑棠抽了下嘴角。
    她现在有儿子,气果然壮了;还敢不理他!
    他几步上去;把赵承谟抱起来;顺势就把冯怜容的那只手握住;冯怜容挣扎了两下;他又不放。
    冯怜容心想还说不好看呢;不好看还硬抓着,她又笑起来。
    皇帝去围场;于宫中来说算是一桩大事,护卫是必不可少的;御医御厨也一起带上;不过这又与出巡不同,赵佑棠打算低调行事,故而并没有坐龙辇,只叫严正准备几辆普通的马车,几人坐着就出去了。
    冯怜容与赵佑棠同坐一辆,三孩子在另外一辆,赵佑桢兄弟两个也是一辆。
    出得宫门,冯怜容就有些不安分,原本在入宫前,出去逛逛于她来说真是小事一桩,因家里穷,她可不像那些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事实上,她常跟唐容出去集市,冯孟安有空也愿意带她玩。
    然而,这些年,她竟然一次都没离开皇宫!
    冯怜容偷偷就把车帘卷起一角往外看。
    外面人来人往的,即便只是些路人,她都觉得十分亲切,那些吆喝声飘入耳朵里,比曲子都悦耳动听。
    她甚至耸动了两下鼻子,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那里有烧饼味,尘土味,果子香,油烟气,好些味道混杂在一起,那是她以前所熟悉的,经常会闻到的。
    看她恨不得跳出去的架势,赵佑棠慢悠悠道:“要不你下去看看?”
    “真的?”冯怜容惊喜的转过头。
    等看到他的表情时,她才知道这不可能,他又在逗她了,当下怏怏然放下车帘,叹了口气。
    赵佑棠问:“你就那么想去走走?”
    “当然!”冯怜容道,“妾身从小长大的地方,如何不怀念,不想才不对呢。”
    这话倒是让赵佑棠无话可驳。
    他不是生长在民间的人,自然无法体会,可外面的新鲜他是知道的,这里与皇宫当然不同。
    他伸手把冯怜容抱过来,笑了笑道:“以后若有机会,朕也可以满足你。”
    冯怜容幽幽道:“皇上又在哄人。”
    “谁哄你,不过是去街上,有什么了不得的。”他抬起她下颌,见她嘴唇红润饱满,像是春日里诱人的果子,忍不住就低头亲下去。
    冯怜容抱住他脖子,任由他采撷这甘美,二人越亲越缠绵。
    结果马车突然颠簸,两个人的牙齿差点磕在一起,赵佑棠赶紧抬起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来在车上使不得这个。”
    冯怜容也后怕:“还好没破。”
    不然肿了,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啊?
    赵佑棠略失望,低头看看她现在越来高耸的胸脯,心想,还是做点别的罢。
    马车行到城门口,严正掏了腰牌给守卫,守卫惊得立时要跪下来,严正叫他无须声张,开了城门便是。
    马车很快就疾驰出城外。
    围场在京城东边百里之处,依山傍水,就算不打猎,那也是一处绝佳的风光之地,只被划为帝王之物,寻常人也不给进去。
    此处围场平日里有百来人守卫,在入处便是三座大宅,众人听说皇帝与太子皇子,藩王要来,早早就已经出来迎接,马儿,弓箭一应都备好。
    听见外头声音,冯怜容连忙拉衣衫,路上他就没消停,这儿摸摸那儿捏捏的,把两个人都搞得欲火焚身,这下可好,又办不成,也不知是在害谁呢。
    赵佑棠看她玉簪也有点儿歪,伸手给她插好,这才与她一起下来。
    地上已经跪了一地的人。
    “都起来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赵佑棠吩咐。
    那些人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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