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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金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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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受。
    可一方面,她又相信他,他做了这个决定,自然是有把握赢得胜利的,再说,毕竟是皇帝,身边保护的人不少,应该不会出事。
    可即便这么想,她晚上还是没睡好,翻来覆去的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儿。


☆、第76章 御驾亲征 
    赵佑棠一应备好,明日便要出征。
    临行时;又去了皇太后的景仁宫一趟。
    冯怜容这边难免着急;跟钟嬷嬷道:“我是不是去看看?”
    钟嬷嬷道:“早该去了,娘娘,您可是贵妃;不是那等贵人,想见一见皇上有何不可?不用说;还是这种大事儿。”
    冯怜容一听,收拾下;拿上件月白色虫草镂空纹的纱衣就往外走;结果刚出殿门就遇到赵佑棠。
    他穿着出行的武弁服;一身赤红,腰悬长剑,英气勃勃。
    “去哪儿?”他见冯怜容出来;下意识就问。
    冯怜容道:“想去见皇上呢。”她从未看到过他如此打扮;一时有些发怔;拿眼睛直愣愣的瞧着他。
    赵佑棠由不得笑道:“朕就那么好看?”
    “好看!”冯怜容笑起来,很自然的走过来,把身子贴在他怀里,“皇上要去华津了?是来同妾身告别的?”
    “嗯。”他轻抚她的头发,“朕不在宫里,你万事小心些,两个孩子都养好了。”
    “妾身知道。”她手紧了紧,抱住他的腰,拿脑袋蹭了两下,轻声说道,“其实本来也不用去。”
    还没等赵佑棠说话,她又道:“但现在不去都不行了。”
    赵佑棠笑起来,抬起她下颌:“你怕朕回不来?”
    “倒也不是,就是看不到皇上,会不习惯。”冯怜容深呼吸了一口气,“皇上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他看着她,见她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是渐渐起了水雾,知道她要哭了。
    他叹口气,又把她的脑袋埋回去,柔声道:“也不会太久的。”
    冯怜容在他怀里抽噎起来。
    过得片刻,她在袖中里掏一掏,摸出样东西道:“送给皇上的。”
    赵佑棠接过来一看,却是张信笺,上头字迹娟秀,写着一行诗:闻君明日要离别,犹记发间梅花香。寒风夜冷难入梦,一缕相思几时绝。
    这是她曾经承诺过要给他写的诗。
    赵佑棠拿着看了又看,起先还有点儿想笑,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易,毕竟她是第一次写呢。
    冯怜容不太好意思的道:“原本还想多花些时间琢磨,可皇上突然亲征,妾身就想早点送给皇上。”
    “挺好的。”赵佑棠道,尤其是第二句,令他想起那日给她亲手插上的腊梅花,“朕会随身带着。”他小心叠好,塞进袖子。
    冯怜容知道他要走了。
    她抬起头来,凝视他的脸,好像要再看一看,认真的记着。
    赵佑棠却低下头,吻在她的唇上。
    他的手也越搂越紧,把她用力箍在自己胸口。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
    钟嬷嬷跟俞氏带着两个孩儿,这时才上来。
    赵佑棠又看看孩子,转身走了。
    冯怜容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子觉得心头好空。
    赵佑棠走到乾清宫前,对严正道:“你留下来,夏伯玉那里,朕已经吩咐过了,若有什么事,及时告知皇太后。”
    严正忙点头。
    “贵妃那儿,若是朕一个月还不曾回,你写信告知朕。”他顿一顿,“或者请贵妃自个儿写。”
    严正心想,那必须得请冯贵妃写。
    他又点头。
    赵佑棠想一想,没有遗漏的,这才重新前往城门。
    他离开京城,去了华津,整个宫里都好像冷清下来。
    头几日,冯怜容都蔫吧蔫吧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钟嬷嬷起先还当她生病了,请了金大夫来看。
    金大夫这会儿得叫太医了。
    金太医私下道:“病确实有,不过是心病。”
    钟嬷嬷明白了,这是思念皇上呢。
    可皇上远在华津,不知何时能回来,这次又不像去山东,打仗可不一定的,几个月,半年都有可能。
    钟嬷嬷每日又开始默念各路菩萨,希望皇上能早日回来。
    不过时间久了,冯怜容又好一些。
    这日一大早她抱着赵承衍去给方嫣请安。
    方嫣身为皇后,威仪不能少,故而每到请安之日,屋里满当当的人,除了冯怜容,孙秀,便是那三十位贵人,但贵人是不能坐的,全都站在后方。
    等到方嫣出来,众人齐声问安。
    方嫣坐下,往下扫一眼,当先就看到冯怜容。
    这几日,冯怜容瘦了点儿,看起来我见犹怜,方嫣早前也听说她的情况,当下说道:“冯贵妃,你可要保重身体,瞧着都瘦了。”
    “谢谢娘娘关心。”冯怜容笑笑,“早前没什么胃口,现在好了。”
    方嫣唔一声:“承衍现在会否写字?”
    “还没有呢。”冯怜容道,“妾身觉得他有点儿小,现在笔也拿不稳的。”
    方嫣点点头:“那是要晚上一年。”
    她例行问完,便叫她们散了。
    冯怜容牵着赵承衍与孙秀一起出去。
    “下午我找你下棋玩?”孙秀笑。
    “好啊,正是闲着呢。”她道。
    旁边几个贵人听了不由有些吃惊,毕竟孙秀不过是个婕妤,可是与冯怜容说话时却是并不怎么注重规矩。
    可见这冯贵妃挺好相处的。
    传言中也是。
    有两个胆子大的,这就过来搭话,一个夸赞冯怜容长得美,一个又夸大皇子乖巧,反正是专门捡好听的说。
    冯怜容只笑,并不怎么开口。
    那两个贵人倒有些尴尬,又退了回去。
    孙秀这才嘲笑道:“抢着来巴结你呢,不过这种事儿以后定是很多,姐姐也不用理会她们,瞧着就是不安好心的。”
    冯怜容也不喜欢这等人。
    她虽然脾气好,可还不至于说谁说句好的,她就同那人好上了。
    孙秀又去抱赵承衍,逗着他玩。
    正当这会儿,后面却传来一声惨叫。
    这声音极其响,冯怜容回头看去,只见苏琴整个人趴在地上,周围几个贵人都纷纷往后退去。
    刚才那叫声正是苏琴发出来的。
    她两个宫人都吓得哭了,叫道:“到底是谁推了咱们贵人?”一边又扶苏琴起来,撩开她裙子看。
    几个贵人说什么话的都有,反正没人承认是自己推的。
    孙秀皱眉,派宫人去看看。
    宫人回来道:“苏贵人的腿撞在石头上,都肿了,人也疼得要晕了。”
    孙秀道:“那便请太医看罢。”
    宫人道:“贵人哪儿能请太医看,不过是太医院的小大夫了。”
    孙秀叹了口气。
    冯怜容仍在看苏琴,目光中颇为复杂。
    里头有个贵人忽然就冲了上来,满脸惊慌的道:“贵妃娘娘,请您救救苏贵人罢!”
    “你是何人?”钟嬷嬷当先就问。
    贵人道:“妾身叫陈素华,乃苏贵人的好友。”
    钟嬷嬷皱了皱眉。
    陈素华见冯怜容没什么反应,当时就跪下来道:“贵妃娘娘,苏贵人的伤很严重,若是不救的话,指不定就瘸了呢。可咱们贵人,哪里有什么好太医来看呢,贵妃娘娘,还请您帮一下忙,请太医给苏贵人看一看罢!”
    她到底也是皇帝的妃嫔,如今跪下来求她,冯怜容如何好拒绝,再说苏琴……
    当年的苏琴如此得宠,何曾落到如此地步?
    她走在宫里,众人都不得仰望她,羡慕她,只有方嫣才能与之一争,谁想到,如今这些贵人都能这么欺负她。
    冯怜容一时颇为感慨,对钟嬷嬷道:“嬷嬷,你去同金太医说一声。”
    钟嬷嬷道:“这不合规矩呢,毕竟贵人哪里用得上太医,不过是摔伤腿,又不是真的重病!再说,也得同皇后娘娘知会一声罢?”
    陈素华一听,连忙又求道:“妾身再去求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还请您救救苏贵人,她的腿不能废了啊!”
    冯怜容心想,这陈贵人倒与苏贵人感情那么好,宫中都是少见的,她当真硬不起心肠,吩咐珠兰:“你去请金太医,嬷嬷使人再去皇后娘娘那里一趟。”
    钟嬷嬷叹一声,回头看看苏琴,又看看陈素华,觉得也确实可怜,当下便去了。
    陈素华连忙道谢,站起来去看苏琴。
    苏琴疼得眼泪直流,轻声呻吟。
    两个宫人扶着她,慢慢挪动,花了不少功夫才回到住处。
    “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的人推了你!”陈素华骂道,“定然是嫉妒你长得好,不过你也别怕腿会坏,我给你求了贵妃娘娘,一会儿会有太医来给你看的。”
    苏琴平日里虽然与陈素华常在一起,但要说感情也不怎么样,但今日她看到陈素华跪在冯怜容面前,为她求一个太医,她当真是被感动了。
    “多谢你,今日之恩,我必不会忘记。”苏琴握住她的手。
    陈素华笑道:“你总算知道我的心意了,只你以后要更小心些,这些人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害你呢。”又拍拍她的手,“等好了,也得去谢谢贵妃娘娘,我瞧着贵妃娘娘人挺不错的。”
    苏琴嗯了一声。
    陈素华又给她盖上被子。
    很快,金太医就来了。
    却说,钟嬷嬷亲自去方嫣那里一趟,说了刚才的事情,方嫣一听,暗地里好笑,这等事她还能不准?
    “总是伺候皇上的人,冯贵妃果真是有善心。”她立时就准许了。
    钟嬷嬷心道,果然是巴不得,那苏琴可是有力人选!
    她嘀咕一句,离开了坤宁宫。


☆、第77章 拜谢
    严正眼瞅着过去一个月了,这日连忙过来延祺宫;叫冯怜容写信。
    听说是赵佑棠吩咐的;冯怜容自然一刻都不耽搁让珠兰给她磨墨。
    不过写什么好呢?
    她歪着脑袋,拿笔杆在书案上轻敲着,过得会儿,就提笔开始写信;严正在旁边看着;只觉一会儿工夫;她就写了五张信笺。
    过得会儿,又是五张;整整十张;这才交给严正。
    严正心想,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耐心看啊!但又一想,可能写少了皇上还不高兴;不然也不会点名让她写了。
    他拿好了,笑道:“奴婢这就使人送到华津。”
    冯怜容叫住他:“城池还没夺回来吗?”
    “现在还没;不过听说瓦勒已经有撤退的迹象。”严正说着叹口气;“就是人死得挺多的;这瓦勒是真野蛮。”
    瓦勒占了城池,又很凶残,那城里百姓……
    冯怜容都不忍心想下去,也是叹了口气。
    严正这便告辞走了。
    赵承衍过来拉住她衣角问:“爹爹怎么还没回来?爹爹去干什么了?”
    “爹爹是去打仗了。”冯怜容摸摸他的脑袋。
    “打仗是什么?”赵承衍问。
    他是个喜欢发问的孩子,这一点在他渐渐长大后,更是明显起来。
    “打仗啊。”冯怜容低头看看他手里的蹴鞠,“这东西小羊很喜欢罢?若是有人要拿走再也不给你了,小羊会答应吗?”
    赵承衍眨巴着眼睛:“谁要拿?”
    “比如母妃啊。”
    赵承衍一听,立刻就把蹴鞠给她了:“送给母妃。”
    冯怜容笑起来,这孩子没白养啊,看看多孝顺。
    她换了个人:“那钟嬷嬷要呢?”
    “那就给嬷嬷啊。”
    “那大黄呢?”
    “也给啊。”
    冯怜容问着问着无言了,这孩子原来是真心大方,谁要他都给,她头疼了,只得道:“那有人要抢母妃呢?母妃被抢走了,就再也见不到小羊了。”
    “啊!”赵承衍吃惊,“那不行。”
    “那小羊是不是不准?”冯怜容道,“有人要抢,小羊不准,小羊就要跟他打起来了,这差不多就是打仗的意思。”
    其中关于国与国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便先这么说说。
    赵承衍听得似懂非懂,但也不继续问了。
    不过冯怜容有些在意他太过大方的事情,问道:“这蹴鞠是母妃送给你的,你怎么能随便给人?”
    赵承衍笑道:“他们都对小羊很好的。”
    原来是这样。
    “那小羊不认识的想要,小羊还给吗?”
    赵承衍摇摇头。
    冯怜容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赵承衍做个败家子,虽然他是皇子,将来定然是富贵非常,可也不能乱花钱的。
    不过这孩子当真心好,这么点儿大就知道钟嬷嬷,大黄对他好,他也要对他们好了。
    钟嬷嬷听着自然高兴,谁都希望主子是个善良的。
    这样手底下的人日子也好过些。
    却说金太医妙手回春,苏琴腿上的伤这时也消肿了,陈素华听说,下午就拉着她来延祺宫求见。
    冯怜容刚睡了个回笼觉起来,钟嬷嬷过来道:“说是来跟娘娘当面道谢的,奴婢原是说娘娘在睡,她们也不肯走。”
    冯怜容想了想道:“那让她们进来罢。”
    金桂出去迎她们。
    二人走入正殿,跪下来问安。
    冯怜容叫她们起来。
    陈素华道:“上回多谢娘娘相救。”一边就伸手扯了扯苏琴。
    苏琴亦轻声道:“妾身也谢谢娘娘的恩情,亏得娘娘,妾身的腿才能痊愈。”
    二人说完才站起。
    冯怜容笑道:“也没什么,主要金太医医术高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一边命人端来茶水,“请坐罢,不必拘束。”
    陈素华与苏琴坐下,听她声音温和,这会儿才抬起头。
    冯怜容只穿了件葱绿色的家常夹衣,下面一条蓝底撒花裙,头发是松松挽了个发髻,显得有几分慵懒,因是刚起床,脸颊上还带点儿红。
    苏琴心想,看着真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儿的人呢,十分年轻。
    冯怜容也打量她一眼。
    陈素华喝了口茶,夸赞道:“这茶真好喝,要奴婢没猜错,定是明前茶了。”
    明前茶皆是清明前采摘的,芽叶细嫩,味道特别清幽,算是茶中的极品,冯怜容早先是不知道,但现在做了贵妃,多数都是用好东西,她也渐渐习惯,当下笑道:“你猜的没错,确实是明前茶。”
    陈素华又夸她的茶具好。
    因她话多,冯怜容少不得多几分关注。
    比起苏琴,陈素华是没有她这般好看,但五官清秀,白净的脸蛋,细长的眼睛,手尤其不错,十指尖尖,与别的那些贵人相比,一点儿不差,也算是个佳人了。
    两人坐得会儿便告辞。
    钟嬷嬷警惕心特别重,刚才就在那儿盯着她们不放,生怕她们有点儿企图,自家主子不防,结果倒是白白担心。
    那两个人还算知道分寸,便只是来道谢,别的什么都没提。
    出来后,陈素华就跟苏琴道:“贵妃娘娘到底不一般,你刚才看到没有,吃得用得,我瞧着也不比皇后娘娘差多少,有些东西,甚至还好呢。”她啧啧两声,“就说那大屏风,便是少见的,还有那一盆玉树,价值千金。”
    苏琴只点点头。
    陈素华挽住她的手道:“我说这些不过是替你可惜。”
    “可惜什么?”苏琴语气淡淡,“她是贵妃娘娘,我不过是个贵人。”
    陈素华笑起来:“想当初贵妃娘娘也不过是个贵人啊,传闻她是从贵人一下便被晋封到贵妃的,但原因其实也简单,她头一个给皇上生了儿子。”
    苏琴听着,不知为何,幽幽叹了口气。
    两人走到春锦殿,陈素华也跟着进来,苏琴脱了外头夹衣,歪在美人榻上,叫紫苏去膳房要些银耳羹。
    “倒真觉得饿了。”陈素华讨要道,“我也在你这儿吃一盅。”
    苏琴笑道:“本就备了你的份儿,只你多日都来照顾我,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
    “你只记得便是了。”陈素华盯着她瞧,“我本就知你非池中物。”
    苏琴怔了怔。
    陈素华轻笑两声:“你我姐妹,我不如实话实说,若是那些蠢笨的,我也未必愿意去求贵妃娘娘,只因为欣赏你,才愿意与你结交。”
    她这么坦诚,苏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紫苏一会儿回来,手里空空。
    苏琴问:“怎么,膳房没有?”
    紫苏咬着嘴唇道:“哪里是没有,不过叫别的贵人拿去了,明明昨儿与他们说,留一些给主子,偏生没听进去。”
    苏琴手指不由握紧。
    陈素华也气愤道:“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罢了,下回早些去要。”苏琴虽然也生气,可无可奈何,那些膳房的人要做什么给她们吃,她根本也管不了。
    陈素华道:“在这宫里便是如此的,你软弱,他们都会骑到你身上。上回的事情便是,若不是有金太医给你看,你的腿还不知道会如何呢,便是残了,又去找谁说理?可怜你在家里应也是受疼爱的罢?在这里被人如此欺负,我都看不过去了。”
    苏琴本来也不好过,被她越说越是伤心,猛地就哭起来。
    陈素华看她这样,又安慰几句。
    “我知道你清心寡欲的,可在这儿,你不去争得皇上宠爱,便是这个结果了,甚至还不如我。我反正便是如此,皇上看不入眼,她们自不会如何,可你呢,你不一样。”她伸手拍拍肩膀,“我今儿说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也是为你好,不想哪一日想救你都救不活呢。”
    陈素华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见她走了,紫苏悄声道:“主子,奴婢觉着陈贵人说的也没错,主子这样的人,原本就该得万千宠爱的,怎么能如此冷落下去?奴婢看着都心疼。”她拿来温水给苏琴擦脸。
    苏琴擦了擦,并不说话。
    却说冯怜容在陈素华与苏琴走后,一直在回想当时的贵人,可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叫陈素华的,不过当年有个昭仪,也为赵佑棠生了个儿子,那个昭仪也姓陈。
    但此人,冯怜容见过,并不是陈素华。
    钟嬷嬷看她有心思,走过来问:“娘娘是在想什么呀,奴婢看娘娘好一会儿都不动了,要不要吃点儿燕窝羹?”
    “好。”冯怜容道,“也是饿了。”
    钟嬷嬷笑道:“膳房一直热着呢。”她吩咐外头的大李,“去给娘娘端来。”
    大李立时就去了。
    冯怜容吃下一碗燕窝羹,肚子里暖暖的,招手叫赵承衍来,牵着他的小手去院子里走走。
    娘儿俩走了会儿,冯怜容终于想起来了,忍不住轻呼一声:“难道是她?”
    当年陈昭仪生下一个男孩,因身体极为虚弱,太医怕她熬不了多久,赵佑棠特准她家人探望,那会儿她有个妹妹也来的。
    还是钟嬷嬷告知,说她妹妹来看个姐姐,还撞上皇上。
    她现在记起来了,陈昭仪名叫陈丽华,那这陈素华应是她的妹妹了!
    原来这一次,竟是陈素华代替她姐姐入了宫,倒不知陈丽华到底为何没有入宫呢?


☆、第78章 送花 
    过得一个月,瓦勒战败;终于从华津撤退。
    此时,意见出现了分歧,有主张趁胜追击的,有主张见好就收的,但赵佑棠此行亲征并非只为收复平城;他想彻彻底底的打败瓦勒。
    赵佑棠在短暂的思索之后;做出了决定。
    “全军追击,追到瓦勒的老家湖木哈去!”
    “得塔木人头者,赏金千两!”
    将士们高声呼应。
    赵佑棠又与四位将军商议一番,把军队分成两队,一队轻装上阵;全速追击;一队担负粮草,可稍许慢行。
    整顿完;他即刻启程,率领大军渡过大河,穿越荒漠;死死咬着逃亡的塔木。
    不过人终究还是要休息的;四位将军劝道:“皇上稍许歇息会儿罢,不然两军对战,将士们也都没有力气。”
    赵佑棠想一想,便下令扎营,又派遣斥候密切注意塔木的动向。
    营帐一会儿便搭好,连接几天的追击,将士们也确实劳累,留下站岗的士兵,其余都去歇息。
    赵佑棠也步入了营帐。
    可不知为何,他竟然难以入睡。
    兴许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亲临战场,满身热血,兴许是他觉得终于要把瓦勒彻底消灭了,兴许是还有些担忧,前途未测。
    他仰面躺了会儿,想到什么,同唐季亮说了一声,唐季亮连忙把一样东西拿过来。
    那是冯怜容写的信,他还一直没有空看。
    唐季亮又给他点了烛火。
    赵佑棠半侧着,一张一张的看,时不时的笑笑。
    她写得很琐碎,连起来时细细看时,就好像自己就在她身边,对她前日,昨日,今日做了什么,了如指掌。
    那是她的风格。
    自从她好像知道自己嫌弃她写得字少之后,每回她都这么写。
    他看完,把信折好再让唐季亮收起来。
    这时,他心想,该给她怎么写回信呢?
    又过得一个多月,这都七月了,赵佑棠还是没有回来,听说他去追击瓦勒了,虽然数次追上,可瓦勒的大汗塔木,运气特别好,每次都能逃脱,据说这都追第三回了。
    这事儿以前冯怜容并不是很清楚,这次听严正说,也是讨厌的很,见钟嬷嬷又在求各路神仙,她说道:“一定要抓住塔木,抓到他,皇上自然就会回来。”
    钟嬷嬷一想,可不是。
    所以每日早上她都开始念叨塔木。
    方嫣这日派了知春来传话:“明儿三皇子周岁,得抓周了,还请娘娘早上抱过来,仍在寿康宫进行。”
    冯怜容叹了口气,上回赵承衍的抓周,赵佑棠是在的,这回却不是。
    她把赵承谟抱过来,摇了摇道:“阿鲤,你要去抓周了呀。”
    赵承谟看她一眼,五黑的眼睛跟块黑宝石一样,能映出她的脸蛋,他不笑也不动,只探究的看着冯怜容。
    “这孩子。”冯怜容伸手揉揉她脑袋,对钟嬷嬷道,“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笨呢,现在是既不笑,也不哭。”
    钟嬷嬷笑道:“现在那么小哪儿看得出来,不过三皇子老早早就会喊人了,怎么也不会笨的。”
    “这倒是。”冯怜容伸手捏捏赵承谟的小脸。
    赵承谟只歪了歪脑袋,也没有不让。
    到得第二日,她给赵承谟穿上件云纹大红夹衣,这就抱去了寿康宫。
    太皇太后最近比起往常更是不露面,自从赵承煜被为太子之后,又因怀王之死,她好像人也懒了,什么都不管。
    这回还是皇太后说,小孩子抓周热闹热闹,她才勉强出来。
    不过见到赵承谟,她还是高兴的。
    “都会喊什么了?”她问。
    “差不多都会喊。”冯怜容笑道,“阿鲤,快叫祖母。”
    赵承谟倒没有立刻出声,还过得一会儿才道:“祖母。”
    三个孩子中,这是叫人叫的最早的。
    太皇太后笑道:“是个聪明的孩儿呢,快,去抓两样自个儿喜欢的。”
    冯怜容就把他放在大案上。
    众人免不得都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结果赵承谟就是不抓,坐在大案中央,一动都不动。
    方嫣看着嘴角微微一挑,嘴上却道:“该不是饿了,想吃东西?”
    冯怜容皱眉:“回娘娘,才喂饱了出来的。”
    “那倒是奇了。”方嫣笑道,“莫非这些他都不喜欢?”
    太皇太后也奇怪,跟皇太后道:“怎么就不动了?哀家一把年纪,见过的孩儿可多呢,要抓周时,哪个不喜欢到处摸摸。”
    “是啊。”皇太后也道。
    众人等得一会儿,太皇太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叫宫人上前看看,冯怜容也忙跟着去,结果两人蹲下来,那宫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道:“回,回太皇太后娘娘,三皇子睡着了。”
    “什么?”太皇太后一听,哈哈笑起来,“哎哟,这孩子,这都能睡着?冯贵妃,你是没叫他睡饱就抱出来了?”
    冯怜容这会儿别提多忧郁了,她现在都怀疑是不是真如太皇太后说的,他原本还想睡,可自己抱了他出来的。
    “妾身,妾身也不记得了。”她低声道。
    太皇太后看她迷糊的样子,倒也不讨厌,毕竟这做妃子,越是精明才越叫人提防,她听那些个宫人说,冯怜容有时候就是会犯傻,当下也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那就算了,其实抓不抓周也没什么,他既然想睡,你赶紧就抱回去,让他好好睡一觉。”
    方嫣在旁边都忍不住想笑。
    这冯怜容两个孩子,一个爱吃桃花,爱拿胭脂,一个什么都不抓,果真是教养的好呢!
    冯怜容答应一声,抱起赵承谟告退。
    在路上,她就问钟嬷嬷:“早上,明明是他自个儿醒了罢?”
    钟嬷嬷也被赵承谟弄得糊涂了,想了想道:“好像也不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
    钟嬷嬷道:“得,回去问奶娘去。”
    两人回到延祺宫,钟嬷嬷立刻就把俞氏叫了来。
    俞氏道:“醒了啊,不是还吃奶的?”又安抚她们两个,“不过三皇子是比大皇子爱睡,大皇子那会儿爱在床上翻来滚去的,三皇子翻两下就不爱动了,有时候就直接睡着了。”
    冯怜容想想,是有这个事。
    “那也不能不抓周呀!”冯怜容恨得拿手指戳了戳赵承谟的脑袋,“下回你爹爹回来,我怎么好交代?”
    问起来说,什么都没抓。
    真是……
    冯怜容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啊。
    俞氏把赵承谟抱过来,放床上去睡。
    他倒是真睡着了,好一会儿都没有醒。
    这次抓周事件让冯怜容又一次受到了打击,这几日,她就总盯着赵承谟,生怕这孩子哪里有点儿不正常。
    结果发现也没什么,就是睡的时候不太挑时间。
    她松了口气。
    到得八月,赵佑棠那边总算有好消息了,在历经三次之后,他逮着塔木,砍了塔木的头,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赶尽杀绝,只因湖木哈荒漠里还有别的外夷,如若瓦勒全灭,别族势必会独大。
    毕竟湖木哈荒漠太广阔了,景国百姓又无人愿去此处居住,那里定会成就一方势力,他重新在归降的瓦勒里立了新的大汗,令每年来景国朝贡,归顺于景国。
    唐季亮带来这消息的时候,还给冯怜容送了两盆东西。
    冯怜容一开始只当是回信,结果竟然是用小木箱子装来的。
    她叫黄益三,大李等人打开来一瞧,里头放着两盆花。
    这花长得很奇怪,叶子十分的长,翠绿翠绿,有点儿像兰花叶子,但却更加轻盈一些,至于花朵,更是特别了,花瓣竟是淡绿色的,六片叶子尖尖的往外略张,淡黄色的花蕊毛茸茸的。
    可也就是因为这独特,叫人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
    她低头一嗅,微微的香,细细回味,却像是带着高山上冰冷的寒气,这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
    “这叫什么啊?”她忍不住询问。
    唐季亮笑道:“奴婢也不知道,皇上问过荒漠里的人,好似这花儿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儿,皇上说回来再取一个。”
    冯怜容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皇上,什么时候回来呀?”
    哪怕是面对着唐季亮,她的声音也是腻得发甜,只因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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