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宠妃[金推]-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冯怜容却是百感交集,也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曾经的那六年,她不是没被赏过,但只有冰冷冷的金银首饰,这热乎乎的却是头一遭,冯怜容又觉得自己在梦中了。
太子为什么会突然赏她这个?
难道说昨儿自己伺候的挺好?
可冯怜容回想起来,却只想到自己傻乎乎,没有控制住的哭泣。
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呐!
冯怜容漱一下口,就吃起来。
不得不说,心情还是挺好的。
钟麽麽笑道:“主子可记得了,以后要再侍寝,还跟昨儿一个样,看来殿下喜欢呢,主子如今知道,听奴的不错罢?”
冯怜容差点呛到。
以前听钟麽麽的,便落到那个结局,如今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在有生之年,她只想做个自在些的人。
人生是那么苦短呢。
他见她,她欢欢喜喜,他不见,她也不想再悲伤了。
☆、大年夜
? 待到晚上,冯怜容又要用饭,刚坐上饭桌,赫然就见午时吃了一半的蹄花还在摆着,那形状看起来已是有些惨不忍睹。
“这个怎么还在呢?”冯怜容问,她们这些贵人虽不至于很奢侈,但也不会说,一道菜还能吃两顿的。
更何况,这还是蹄花,吃过一回,模样实在是难看了些。
钟嬷嬷却道:“这可是殿下赏的,怎么好扔了?扶玉殿里,哪个能吃到这些,扔了可不是遭人恨么。”她把蹄花端到冯怜容面前,“奴已经专门叫厨房热过了,主子吃光了才好呢。”
可午饭时,她已经吃得够多了。
冯怜容皱眉:“又不是什么多贵重的,能招什么恨,嬷嬷把蹄花拿去厨房叫人热,才好笑呢,那些宫人不知道怎么说我。”
钟嬷嬷道:“他们敢说,主子这是对殿下的恭敬!”
听到这番言论,冯怜容无言。
恭敬什么呀,她觉得跟捧人臭脚一样的,后来还是没吃一口。
但这事儿倒是在东宫传遍了。
这日去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都提起来,问道:“怎么会是蹄花呢,你瞧着不似爱吃这个的。”
冯怜容道:“便是没吃过这道菜,当日见到就有些馋。”
她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提晚饭的事儿,太丢人!
阮若琳听了撇撇嘴,当真是小家子气,见个猪蹄都忍不住,后来还舍不得扔,叫厨房热了晚上再吃,真真是恶心。
太子妃笑了笑,没有再说。
孙秀面色却有些黯然。
现在就她没有侍寝了,本来也不是很急,可小钟麽麽天天的说,往外探头探脑的,倒是弄得她很紧张,好似再不侍寝,以后这日子都没法过了,又听到太子赏吃的给冯怜容,心里也是免不了失落。
但是,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来,下午跑去找冯怜容玩象棋。
她知道冯怜容喜欢玩这个。
结果冯怜容连输了五盘,抓着她就不给跑了。
孙秀又同她玩了好一会儿,冯怜容勉强赢到一盘才舒服些。
她玩这个,斗争心有些强,就是很不厉害,可偏偏就是喜欢,总觉得把这个玩好的便是聪明的人,她也爱看别人玩。
只是自己常输,弄得有些郁闷。
孙秀笑道:“姐姐多练练就好了,其实也不是多难的。”又揉自己的肩膀,“哎哟,真是不能再玩了,我这儿都酸了。”
“珠兰,你给她捏捏。”冯怜容夸珠兰,“她手艺好呢,跟钟麽麽学的。”
孙秀被捏了几下,果然浑身舒服,扭过头道:“让白莲给珠兰学学,成不成?”
谁料钟麽麽道:“那是我祖传的,学什么,我只教给这屋里的,珠兰,你可不能到处乱教啊,不然看我怎么罚你。”
孙秀撇撇嘴:“嬷嬷还真凶呢,我跟姐姐像亲姐妹一般的,你这么见外。”
钟麽麽笑了笑,云淡风轻似的:“只是像,要真是亲姐妹也罢了。”
小钟麽麽看不过眼:“咱们都姓钟,往上数是一个祖宗呢,你这小气婆子,咱们还不屑学呢,主子,奴没那祖传的,一样揉的你舒服。”
小钟麽麽胖墩墩的身子就挪过来,两只肉手给孙秀按压。
孙秀在那儿直咧嘴。
这两方的人,自打各自主子被选入宫,就常在一块,耍嘴皮子是见惯的,不过冯怜容不愿强迫钟麽麽,也就没提这事儿。
等到孙秀几人走了,雪儿又来了。
她是阮若琳跟前的宫人,不过并不是来见冯怜容的,而是跟钟麽麽说话,钟麽麽听了一会儿就把她赶走了。
“什么事儿?”冯怜容问。
钟麽麽没好气道:“还不是那位主儿,不是没炭了么,想出钱问咱们买,说是外头三倍的价。”她呸的一声,“臭钱还使到宫里来了,咱们能惦念她那点银子?”
冯怜容也道:“自是不能卖的。”
“本来就是么,娘娘都知道的,要卖了,不知道怎么看主子呢,就是手里紧,也不能贪图她这些。”
“紧也不紧的。”冯怜容道,“一个月都有十几两呢。”说着想到什么,“宝兰,你把那些银钱都拿来。”
这屋里,宝兰管钱财,珠兰管首饰,另外两个金桂银桂,管屋里贵重的器具,每日都要拿软巾子好好擦拭一回的。
宝兰就去里间从花梨木三橱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青铜盒子,上头有个黑铁大锁,她在袖子里摸摸就把钥匙取了,把锁一开给冯怜容瞧。
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摆了三个大银锭,一个银锭有十两重,冯怜容一个个拿起来看看,心里暗暗高兴,原来都有三十两银子了。
那要是一年,她少说也能存六十两,两年的话,指不定能有一百两,到时候,家里一定可以改善下生活的。
不过那会儿,哥哥是不是要娶妻了?
当年,她记得哥哥要娶吏部郎中秦大人的三女儿,她还叫人送了银子去家里,可惜他们没有要,又送回来,说她在宫里过得不容易,自个儿留着傍身。
冯怜容长长叹了口气。
也不知她后来早逝,父亲母亲,哥哥会伤心成什么样。
冯怜容把银锭又放回去,叮嘱道:“好好收着。”
等到有一日她见到家人,一定会说服他们拿走的,这样自己也能安心些。
天气现在还是很冷,阮若琳的炭已经用完了,每日便只能待在暖阁,不说她,就是屋里几个也受不得,常找借口去别个儿主子那里蹭点儿暖意。
阮若琳就总发脾气。
纪嬷嬷劝不得,又没有法子,倒是给钟嬷嬷求了求,两个婆子在宫里几十年交情,钟嬷嬷被她磨得受不了,给出了个主意,后来纪嬷嬷就在惜薪司的一个奉御黄门那里买到一些,算是缓了缓。
一转眼,就到春节。
宫里跟民间一样,也是要大大操办的。
殿门贴春联,还放炮仗,屋里也多了好些年货,就有一样不同,家人没得团聚,就是与太子见一面都不可得,因这晚上,太子与太子妃是要与皇上,皇太后,皇后,还有皇子公主们他们一起过大年夜的。
扶玉殿里,便只她们三个贵人凑一桌。
宴席摆在阮若琳那里,桌上有十六样菜,鸡鸭鱼肉都不缺,另外还有八样厨房精心做出来的点心,一坛果子酒。
可她们吃得并不畅快,三人同期进来的,离家有大半年了,在家又都是被疼的姑娘,这等时刻,如何不想家。
孙秀头一个哭:“我就想吃我娘做得饺子,比这些都好吃。”
阮若琳这会儿没有不屑,只叹了口气。
冯怜容鼻子也有点儿酸,可是她觉得自己现在稍微有些奔头了,心里想归想,却并不是很难过,她只期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三个嬷嬷都劝,叫她们高高兴兴的,总是过节呢。
结果三个人东西没怎么吃,把果子酒全喝掉了,嬷嬷们拦都拦不住,尤其是纪嬷嬷,竟然被喝醉掉的阮若琳扇了一个巴掌。
钟嬷嬷跟小钟嬷嬷都呆了,暗自庆幸运气好,没有伺候阮若琳。
孙秀也有点儿醉,冯怜容是最好的,她娘是真的会酿酒,她扛醉性好呢。
所以到第二日,她脑子很清醒,不像阮若琳,走路都有些东倒西歪的,纪嬷嬷给她灌了好些醒酒茶。
阮若琳差点吐了,但也不得不喝。
年初一,她们要随太子妃去皇太后,皇后娘娘拜年呢。
她们这样的妾氏,一年中,也就那么几天才能见到那两位后宫里身份最尊贵的女主人。
纪嬷嬷轻声抱怨:“早给主子提醒了,喝了两口酒就记不得!”
阮若琳白她一眼。
孙秀惊讶的看着冯怜容:“姐姐倒是没什么呀,我这脑袋,现在还有些晕。”
“我没事儿。”冯怜容叮嘱,“你也喝些醒酒茶,省的到时候失礼就不好了。”
她们都是太子的妾氏,要是行为不当,那是给东宫抹黑。
孙秀点点头。
三人一会儿就去往东宫。
太子与太子妃都在,太子穿着玄色滚红边的锦袍,外头披一件乌黑的狐皮大氅,身姿如竹,沉静如雪,远远看见,谁都想多看一眼,可走近了,却又谁都不敢再看一眼。
太子妃叮嘱她们注意言行。
一众人便前往内宫。
☆、下棋
? 皇太后住在内宫西北方的寿康宫,平日烧香拜佛,不太露面,寻常殿里也很冷清,但今儿不一样,殿里满当当的都是人。
皇上,皇后,皇上的妃嫔,东宫的人,皇子,公主,都围在她身边。
皇太后笑容满面。
她长着一张四方脸,即便是年轻时,看五官,应也算不得美人儿,然而,她一直很得先帝的宠爱,生了三个儿子,长子顺当的做了皇帝,另外两个儿子也一样得先帝喜欢,先后在富饶繁华的府封王。
轮到太子拜年,皇太后笑得更是慈和,招手道:“来,快坐哀家身边,瞧瞧,都瘦了,便是再好学,大冬日的也缓一缓,想你父皇这年纪,那会儿还给哀家耍赖,说这等天气就该休息两个月呢。”
她这口气,就好似皇上还是个孩子一般。
众人都陪着笑一笑,谁也不敢插话,皇上的面色有些不愉,可也没有发作。
太子坐到皇太后右侧,笑道:“父皇比孙儿聪明的多,可以少用些功,有道是笨鸟先飞,孙儿自然不能懈怠的。”
“太子真是一刻也不放松呢。”胡贵妃闻言,对三皇子,四皇子道,“你们可要向太子哥哥好好学学呀。”
胡贵妃是宫里最受皇上宠爱的妃子,身份仅次于皇后,但人却生得比皇后美的多,哪怕育有二子一女,风采仍不逊当年。
皇太后眉头微微一挑,并不说话。
四皇子却已经奔到皇上身边,欢喜的道:“父皇,孩儿已经会背论语了,孩儿背给父皇听呀。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
他只有八岁,口齿却伶俐。
皇上很高兴,把他抱着坐在腿上,语气亲切的问:“可知是什么意思?”
四皇子脆生生道:“原宪问,不好胜、不自夸、不怨恨、不贪欲,这可否算是仁呢?孔子答复,可谓难得,是不是仁,我却不知。”他歪头问,“父皇,这算是仁么?”
皇上笑道:“等你长大了,细细思考一回,就能明白了。”一边还拿自己的额头去碰了碰四皇子的。
皇太后见状,脸色微沉。
但皇上却好似沉浸在天伦之乐里,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
胡贵妃笑得格外甜美。
冯怜容忍不住朝太子看一眼。
他静静的坐着,嘴角竟也带着笑意,好像看到这一幕,是多么高兴的事情,然而,他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过皇上对待四皇子的那种慈爱。
冯怜容想起前世种种,心里忍不住为他有点儿疼。
太子妃心情也不好,手指在袖中微微收紧,看向皇后。
皇后却是面色淡然,不怒不喜的,朝冯怜容几个招招手道:“你们过来,叫太后娘娘见一见。”
她们三个是皇后亲自挑选定下的,当时皇太后因身体不适,并没有参与,如今倒是过去一两个月了。
三人连忙上前。
皇太后点头道:“好,好,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儿,在宫里,可住得惯呢?”她目光落在冯怜容的脸上。
她穿着枣红团纹的袄子,蜜合色棉裙,头发梳成单螺,打扮的干净利落,在三人中,是最为显眼的。
冯怜容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妾身自小便在京中长大,倒没有住不惯的,而且这儿有暖阁,还有炭,比妾身家里暖多了。”
她说的很顺畅,没有任何畏惧,脸上还带着点儿笑,梨涡一现,甜甜的。
皇太后觉得她挺讨人喜欢,也笑了笑,又看看另外两个,随之道,“你们既入得宫来,别的没什么,只需谨记自己的身份,好好服侍好太子,太子妃,可知道了?”
三人都称是。
皇太后便赏了一匣子东西给她们。
拜见完皇太后,也就没她们的事情了,不似皇上的妃嫔,还能留下来与他们一起享用大年初一的早膳,她们三个照原路返回。
阮若琳忍不住就发脾气:“大早上的,连饭也不给吃。”
纪嬷嬷吓死,压着声音道:“小祖宗,你有话也回去说啊!再说,怎么就没饭吃了,一会儿自然会有的。”
阮若琳哼一声:“我这都饿死了。”又问她们,“你们饿不饿?”
孙秀不理她。
冯怜容这时道:“阮贵人,你最好改一改呢,可别害了自己。”
阮若琳冷笑起来:“怎么改,把吃过的蹄花再热一热,是么?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她一甩袖子,蹬蹬蹬的往前走了。
不过看在同是贵人的份上,想提醒她一下,怎么就要说蹄花呢,冯怜容羞恼的咬牙看了钟嬷嬷一眼。
钟嬷嬷笑眯眯,小声道:“阮贵人是在嫉妒主子呢,别说蹄花,就是菜花,她都吃不到。”
冯怜容:……
回到屋里,她把大氅脱了,坐着喝水。
宝兰把皇太后赏的小匣子拿来,打开给她看,只见里头有两个刻有吉祥如意四字的小金锭,还有两支镶了大珠的金钗,以她们的身份,赏得不算少了。
在印象里,好似前一世,也是赏的这个,冯怜容叫她把金锭收起来,又让珠兰把金钗插她头上试试。
“好看。”珠兰称赞道,“太后娘娘给的就是不一样呢。”
钟嬷嬷给她们补充知识:“太后娘娘的东西,是专门由一个工坊做的,里面的匠人,随便拎一个出来,这京城的名匠都比不上。”她看看金钗,“唔,这个手艺算是差的了,怕是新进来的匠人做的。”
宝兰,珠兰都夸赞:“嬷嬷懂得真多!”
“也不看看我多大岁数,当白长了呢?”钟嬷嬷道,“你们以后自然也会知道的,给主子摆碗,准备早膳了。”
二人就去忙了。
大年初一一过,这天儿就慢慢的开始有些暖,至少大雪很少有了,冯怜容每回起来也不用那么难受。
这日晚上,太子派小黄门来接她。
钟嬷嬷特意在冯怜容耳边叮嘱几句,喜滋滋的把她送走。
这回,太子不在吃饭。
冯怜容进去暖阁后,脸就开始发红。
太子笑道:“热罢,把外衫脱了。”
冯怜容脸更红了。
可她也不能不脱,就算太子叫她光光的,那也得照脱。
她自个儿宽衣解带,好不容易把外面的袄子弄下来,里头就只穿了柳绿色的夹衣,太子的暖阁比起她们的,就是热,只用穿个春天的裙衫便已足够。
太子审视她一眼道:“还是春天好,冬天穿的胖乎乎的,不好看。”
这样多好啊,婀娜多姿的。
冯怜容也看太子:“殿下也是穿得少,好看呢。”
太子就笑起来:“我这是英俊呢,什么好看,好看是形容姑娘的。”他用下颌示意,“过来坐着罢。”
冯怜容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现还早得很。”太子随意问道,“你寻常什么时候睡的?”
“冬天的话,酉时罢,春天差不多是戌时了,夏天太热,妾身就睡得比较晚,可能要到亥时初呢。”冯怜容看向他的书案,上头摆着好些东西,笔墨纸砚,书卷,连象棋都有。
太子道:“跟我也差不多。”又见她在看棋盘,便问,“会玩这个么?”
冯怜容高兴的点点头:“会,就是下得不太好。”
太子一笑:“那咱们试试。”
他叫冯怜容坐过来一些。
冯怜容这才看清了那棋盘,原是跟她用的不一样的,而是白玉做就,那些纵横之处又用金液浇筑,简直是富丽堂皇呢。
怎么以前她没见过?
冯怜容放下一子,又听叮咚脆响,声音悦耳,不由好奇的看看手中棋子道:“原来这也是玉做的,可那么暖呢。”
“暖,自然就是暖玉做的,不然这等天气,拿着不就凉了?”
冯怜容爱不释手摸了下:“妾身用的是楸木做的,也不冷,摔了也不坏,不过殿下这个棋盘实在太好看了,便是贵了些。”
她说完,把“炮”放了下去,两只眼睛盯着对面太子的棋子,好像一只等着狩猎的小狮子。
说是小狮子,自是因为不可怕了,反倒是叫人好笑。
那是全幅心思都放上头了,本来太子还想就棋盘再说两句的,倒是也没心思说了,与她认真下起象棋来。
结果冯怜容在这方面就是个绣花枕头,看着气势很足,却连输了三盘。
太子赢得很不爽,对手的水平实在太差了!
最后一盘,太子都没好好下,只盯着她看。
却见冯怜容竟是全身心投入,时而兴奋,时而懊悔,时而高兴,时而生气,五官好像都在跳舞似的。
太子忍不住就笑起来,把棋子一丢:“算了,这盘算你赢了。”
看得出来,她是真得很想赢他,并不是说故意的,只是力有不逮。
冯怜容皱皱眉:“怎么能算赢了呢,殿下厉害,妾身自知不敌,不过也不会说,输了当赢了的。”
“哦?听起来很有志气呀。”太子笑。
冯怜容握拳道:“反正妾身总有一日会厉害的!”
太子唔了声道:“那我等着呢,下回你来赢我。”又一推棋盘,“也不早了。”
冯怜容没反应过来,就被太子拉起,搂到怀里去了。
她比他矮一些,头正好抵在他下颌上。
冯怜容的心咚咚的跳起来,连耳朵都在发红。
他低下头,闻到她发间清香,那味道像是能让人看见春天枝头刚刚绽放的绿意似的,很是奇特。
“这是什么香味?”他好奇。
冯怜容道:“是忍冬花。”
“忍冬花?那不是入药的?”
“是的,不过妾身很喜欢,在宫外就常用这个,这回也带了一些进来。”她微微抬头看向太子,带着一些期望问,“殿下喜欢么?”
太子没有说话,低头把答案送入到她双唇里。
☆、棋谱
? 冯怜容享受着他的吻。
只觉全身蔓延着说不出的滋味。
原先她是那么爱他的,在宫里这几年,没有别的奢求,只求他能多看她一眼,然而,她像是不配拥有的人,上天也苛待她,叫她早早死去。
这一世,又会如何呢?
冯怜容不知道自己这一世是不是也真的只能活那么久,她伸手抱住太子的腰,把自己更加的贴紧了他。
只是这一刻,沉溺进去。
再次躺下的时候,她精疲力尽,只觉刚才自己好像是条蛇,要把到手的猎物给牢牢捆住,可是却被人打到七寸上,叫她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她微微蜷着身子,半天没回过神。
太子命人伺候洗浴。
冯怜容听见,连忙起来穿衣。
太子看一眼她:“你也清洗了,省得回去再洗,这里热,比较舒服。”
冯怜容有些吃惊:“在,在这儿?”
“嗯,宫人也可伺候你的。”
与太子在一处洗澡,冯怜容也没不愿的,但忽然想到没衣服可换:“殿下,妾身没带衣服呢,叫他们去拿,好像也挺麻烦的。”
太子想了想,也就没有勉强。
见她穿好,他想起一件事:“下回吃不完的也不要再热了。”
冯怜容脸烧起来:“不是妾身,是钟嬷嬷要热的。”
她的表情有些羞愤。
太子哈的笑了:“哦,那你自己没有想这样?”
“没有。”冯怜容摇头,“这些菜都是第一顿好吃,热一热,味道就差很多,殿下赐给妾身,原也是想妾身吃得高兴么。”
太子唔了一声:“可不是,下回别听你嬷嬷的。”眼见她头发乱糟糟,他伸手给她顺了一顺,又拿起一缕放鼻尖闻了闻道,“这味道好,以后都用这个。”
冯怜容没想到他是真的喜欢,可是,她前一世也用过,却不见他提。
她欢喜的笑道:“好。”但很快又问,“不过妾身老是用这个,殿下会不会闻着闻着又腻了呀?便是妾身自己喜欢忍冬花,也不常用呢。”
这是大实话,还把太子给问住了。
太子认真想了想道:“那就用个几天忍冬花,再用别的,换着来。”
冯怜容又道好,高高兴兴的走了。
太子看着她背影,见她丝毫没有停顿,快步的走了出去。
等到冯怜容回到扶玉殿,钟嬷嬷笑得满脸开花的上来。
这回待的比上回更久了!
钟嬷嬷替她高兴,问道:“在殿下那儿做什么啦?”
“下象棋了。”
钟嬷嬷又问:“下了几盘,主子输赢?”
冯怜容心想,还问输赢呢,也太看得起她了,她想赢都赢不了,她没好气道:“输了,输了四盘!”
“好,好,就该输么,主子要赢殿下做什么呀。”钟嬷嬷还是老一套。
冯怜容没理会。
她觉得下棋就要有输有赢才好玩,太子总是赢没意思,她总是输一样没意思。
可惜,她偏赢不了。
宝兰跟珠兰上来服侍她洗澡。
那木桶里之前就放了热水了,这会儿有些凉,珠兰就让人又添了一些,这就刚刚好了。
钟嬷嬷在旁边叮嘱她:“奴给主子说得姿势可用着了?也是难得服侍太子一回的,可别浪费了机会,知道不?这要能怀上孩子才是大喜事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也都盼着的。”
冯怜容有些脸红。
钟嬷嬷在她出去前,便是说这个事儿,让她完事后,尽量把臀部垫高了躺一会儿。
可是,这也太难为情了,她怎么好意思在太子面前做这个?再说,她被折腾的一点没力气,早就忘掉了,好不好。
钟嬷嬷看她这样子,便道:“也别怕羞,殿下还能说主子呢?原本选了三个贵人来,便是为这个么。”
早在两年前,太子便娶了太子妃,原先太子妃也怀过孩子,谁料到动了胎气,孩子没了,后来就再也没有怀上,连御医都说不准,皇太后这才让皇后给太子选几个贵人来,无非也是为了子嗣。
故而她们去侍寝,也从不避孕的。
冯怜容只得点点头。
可是她心里明白,太子第一个孩子不会是她生的。
到得第二日,太子又送了东西。
这会儿不是吃的,是六卷棋谱。
钟嬷嬷笑道:“殿下还一次一个样呢。”
她没有上回太子送蹄花时那么雀跃了,可能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兴奋点总是高一些。
倒是冯怜容特别高兴。
比得了蹄花高兴多了。
“这是梅花谱呢,嬷嬷,寻常地方可没有,我往常在家时,也同哥哥下象棋。哥哥比我厉害些,他教我看棋谱,后来便提到梅花谱,说这是一个高人写的,陆陆续续出来一些,可全卷,无人见过,有人想用千金换还未得呢!”
她把梅花谱恨不得放嘴上亲一亲。
钟嬷嬷见她高兴,也笑了笑:“那是成主子所愿了。”
冯怜容点头,又问钟嬷嬷:“殿下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是不是……”
她回送他什么好呢?
钟嬷嬷笑了:“哎哟,傻主子,殿下什么好的没有,你又有什么?无非下回见到殿下,好好伺候。”
冯怜容道:“我每回都伺候的挺好呀。”
“那就保持住,别让殿下腻了。”钟嬷嬷告诫,“奴要教的都教了,就看主子能不能发挥,有时候也别太怕羞了,主子入这宫里,便是一辈子伺候殿下,又有什么,说句不好听的,等人老珠黄,也没意思了不是。”
这都是大实话。
可冯怜容听着,鼻子就开始发酸。
还人老珠黄呢,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管这么多。
有棋谱就看着呗。
她坐下兴致勃勃的翻阅,又让宝兰拿棋盘棋子来,给她把棋局摆好,她自己照着棋谱,下了老半天玩。
太子妃那里也知道了。
李嬷嬷道:“看起来,殿下还挺宠冯贵人的。”
“总比宠阮贵人好罢?”太子妃挑挑眉,“勿论宠哪个,殿下是该有个孩子了。”她最看重这个,别的没什么。
太子妃从小就知道自己要嫁给太子,也早就接受一夫多妻的命运。
便是她父亲,家里还三个妾氏呢,别说太子,那是有一日要君临天下的,三宫六院难道空摆着不成?
李嬷嬷知道太子妃大度,可未免替她心疼:“娘娘,还是把药吃着,总是会有转机的。”
太子妃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起来道:“去看看皇祖母罢。”
寿康宫里,皇后也在,正亲手给皇太后夹核桃吃。
这两婆媳是表姨母与表外甥女的关系,平时便很亲近,以前皇后就常来,后来年纪大一些,那是三天两头的来。
太子妃进去给她们问安。
皇太后叫她坐旁边,笑眯眯道:“这核桃是西安府进贡来的,壳薄的很,你看你母后一夹就破了,你尝一个。”
皇后递给太子妃核桃肉。
太子妃吃了,笑道:“真香,比京城卖的是好。”
“要不怎么会进贡呢?”皇太后叮嘱,“每天吃四五个就行了,吃多了也不消化,”又看皇后,“你也莫要夹了,自个儿吃。”
皇后淡淡道:“反正闲着无事。”
“无事,你就光夹核桃了?天天无事,我也没这么多核桃给你夹!”皇太后莫名的就有些火气上来。
皇后放下夹子,擦了擦手。
她还是慢条斯理的。
太子妃今儿来有事,并不耽搁的说道:“皇祖母,孙儿媳听说,皇上怕三弟,四弟跟不上,要给他们单独请大学士什么的来教呢。孙儿媳觉着不太好,殿下与他们是亲兄弟,在一起念书还能培养感情么,怎么好分开来学。”
这事儿还得从年前说起了,胡贵妃天天吹枕头风的,说四皇子年纪小,跟着太子一起念书,学不到什么,毕竟都是要先顾着太子的么,所以皇上便有了以上决定。
皇太后唔一声:“是有这事儿,不过你别忙操心,定下来还早着呢。”
太子妃心里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