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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金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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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他常派黄益三问问大李,真当她要消失了。
    对此,赵佑棠的心情也挺复杂的。
    若是换作别的像冯怜容那么受宠的贵人,他现在当了皇帝,怎么也得抓抓紧,她倒是好,像是全无关系。
    他大踏步走入殿内。
    冯怜容正抱着赵承衍玩,现在赵承衍快有十个月大了,可好玩呢,放在床上,自己能翻来翻去的。
    力气也大,上回给他一个小铜镜,他拿着玩,啪的一下甩在钟嬷嬷的脸上,钟嬷嬷第二日,眼睛乌青乌青的,后来她就再不敢给他拿稍许重的东西了。
    “叫爹爹啊。”冯怜容又在逗他。
    赵承衍笑嘻嘻道:“爹,爹!”
    声音很是清晰。
    冯怜容哈哈笑起来:“叫娘。”
    “娘。”
    “叫祖母。”
    “祖,祖……”
    赵承衍说不清楚了,他说相同的字很顺溜,但两个不一样的字,就有点儿难,这祖母,曾祖母,她教了好久,他还是没学全。
    “叫爹。”冯怜容又道。
    结果赵承衍还没开口,赵佑棠在门外喝道:“你当是训八哥呢!”
    门外立刻跪了一地。
    冯怜容听到这声音,心头一震,本想走过去瞧瞧他,可是却怎么也迈不动,好像双腿灌了铅似的。
    赵佑棠一步跨入,看着对面的冯怜容。
    她抱着孩儿傻乎乎的立着,竟然都忘了向他行礼。
    赵佑棠皱了皱眉。
    冯怜容的眼睛瞅着他,一时酸甜苦辣全部涌上来,她的眼泪忍不住就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这一个多月,她恨不得就跑出去见见他,可是,她没有。
    赵佑棠不是太子,他是皇帝了。
    他还会是那个对她亲切,宠爱她的人吗?
    冯怜容很怕,她只敢在这里等,等他来见她。
    现在,他还是来了。
    冯怜容哭得更凶。
    赵佑棠本想斥责她几句的,哪里有人像她这么失仪,见到皇帝只知道哭,什么都忘记了,可是,他的心却软成了一团。
    因为她是想他的。
    所以她才会失态,里面并没有一分的假。
    他叹一声,上去把她跟孩儿搂在怀里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呢,以后要做贵妃了,成什么样子?”
    冯怜容也听不到什么贵妃,只知道埋在他怀里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好像失去的东西又重新回来了一样。
    原来他是真的对自己好呢,不管是做太子,还是做皇帝。
    倒是屋里众人都欢喜的露出笑容。
    自家主子要做贵妃了啊!
    赵承衍给挤在中间,憋气的要死,两只小胖手忽然就伸出来,拍在赵佑棠的脸上。
    赵佑棠放开冯怜容,看着自己的儿子:“好久不见,你就打爹爹呢?”
    冯怜容吓一跳,连忙抓住赵承衍的手,说道:“小羊,快叫爹爹啊,这回爹爹真来了,你看看。”
    赵承衍歪着脑袋打量自己的爹,嘻嘻一笑道:“爹,爹。”
    赵佑棠惊叹,真听话呀!
    “你叫他喊什么,他就喊什么?”他问。
    “嗯,除了祖母,曾祖母这种不太好说的,他学不全。”冯怜容得意,“早说咱们一家都是聪明人了。”
    她脸上还满是眼泪呢,这会儿又笑,赵佑棠看不下去,抽出绸巾给她擦了擦:“都是做娘的人了,一惊一乍的。”
    冯怜容抬起眼瞧瞧他,他修眉挺鼻,一双眼睛光华闪耀,仍是俊美的不可方物,只是比起以往,像是更多了一些自信。
    但是,印象中的冷厉并没有。
    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是温柔的。
    冯怜容越看越是高兴,把脸蛋往他手上蹭,赵佑棠立时无言,眉头一皱把绸巾塞她手里:“自己擦!”
    还是没脸没皮的样子,上回擦个药膏也是。
    真当自己喜欢给她擦呢?
    冯怜容撅撅嘴。
    赵佑棠坐下来,叫众人都起身。
    冯怜容才发现自己刚才没有请安啊,她想了想,可现在跪下好像又很突然的,算了,不跪了,下回再说。
    赵佑棠看她一眼:“你也坐罢。”
    冯怜容见他像是有话交代,便叫钟嬷嬷抱走赵承衍,坐在他右下侧。
    赵佑棠道:“过几日立后,你这该册封的也册封了,以后住哪儿,想过没有?”
    冯怜容发怔,有点儿听不懂。
    她不是好好的住绛云阁么,怎么还要问住哪儿呢。
    钟嬷嬷在旁边听着,心花怒放,又急得差点踹冯怜容一脚,她大着胆子道:“主子,皇上是问主子晋封为贵妃之后住哪儿。”
    “贵妃?”冯怜容眨巴着眼睛,惊讶道,“皇上,妾身要做贵妃了啊?”
    感情刚才他第一句,她完全没听清。
    赵佑棠气得,恨不得还是给她当贵人。
    反正看她当个贵人很自在啊,一点儿没想过别的。
    看赵佑棠这表情,冯怜容忙道:“妾身错了,只是,妾身也不知道,妾身没想这么多呢,这宫里好多殿……”
    赵佑棠拿手捏了捏眉心:“那你好好想一想。”
    他站起来。
    冯怜容也跟着站起来:“皇上,您这就要走了?”
    赵佑棠嗯了一声。
    冯怜容急得,好不容易见他一下,怎么这样,就抱了一下,别的什么都没有,刚才还觉得他对自己不错呢,原来都是假的。
    看来他也不太喜欢自己了。
    冯怜容想到这儿,又觉得伤心,躬身道:“妾身送皇上。”
    赵佑棠嘴角抽了抽。
    没得救了,他这贵人。
    挽留一下自己会死嘛!
    他立直身子,板着脸道:“把孩儿抱来给我看看。”
    临走时,再看一下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钟嬷嬷把孩子抱来,冯怜容也站在旁边。
    赵佑棠却只看她,她也看赵佑棠,眼睛里有委屈,有伤心,也有留恋,可是她就是什么都不说。
    赵佑棠恨得,一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嘴唇。
    冯怜容一声轻呼。
    钟嬷嬷赶紧抱着孩子走了。
    他这突然的袭击,叫冯怜容浑身软了,赵佑棠伸手托住她后背,她才没有一路滑下去,他吻得很重,也有点儿野蛮,啃咬着她的嘴唇,吸着她的舌,好像就要把她就此吞噬了一般。
    冯怜容心跳的乱七八糟,有种要昏眩的感觉。
    可是只觉得好幸福,心想,哪怕就被他这样亲死了,也是值得的。
    她踮起脚,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后来放开了,她自个儿又送进去,整个人就跟膏药似的贴在他身上。
    赵佑棠手一伸,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走进里间,把她往床上一扔。


☆、第52章 延祺宫 
    因是暖阁;屋里一点不冷;冯怜容脑袋摔在被子上,还没回过神,赵佑棠也上来了;把她整个压在身下。
    冯怜容的身子微颤,有些兴奋,也有些顾虑。
    可是她没法想太多;她太渴望他了,他既然来了,也没打算走;她自然不会推开他。
    冯怜容头一抬;主动就亲上了他的嘴唇,两只手也没闲着;给他解腰带。
    赵佑棠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哑的道:“刚才不是还要送朕走?”
    冯怜容头一次那么近的听他说朕这个字;她的小心肝又扑腾跳起来,觉得他自称朕的时候好叫人心动。
    她眨了眨眼睛道:“那时以为皇上真的要走呢。”
    赵佑棠冷哼一声:“朕说走,你就让朕走?”
    冯怜容心想,奇怪了,难道他走,她还有胆子拦着不给?
    她算什么呀。
    赵佑棠看她一脸疑惑的表情,也是不太明白她的想法。
    平时与他在一起明明挺胆大的,怎么在他来不来,走不走的事情上面那么拘泥,非得还要他主动。
    他伸手抬起她下颌:“朕要不记得你了,看你以后如何。”
    冯怜容一怔。
    只瞬时过后,她的心就像被细小的针尖刺了一般疼痛。
    看她脸色发白,赵佑棠眸色也暗沉下来,可他没有撒手,还是捏着她下颌,眼睛紧紧盯着她。
    冯怜容嫣红的嘴唇微张,有些透不过气。
    那六年的回忆正如潮水般涌过来,淹没她。
    那六年,她是没有得宠的,期间如何过来,她记得太清楚了,正因为爱着他,她才痛苦,所以这一世,她不想再走那条老路。
    可偏偏,他又看上她了。
    这两年宠着她,她像是飞上了天。
    然而,她心里清楚。
    这种爱是不能到头的,谁让他注定是皇帝呢。
    只是她没料到,不得宠,她伤心难过,得宠了,好似也不会叫她有多痛快,她只是不去想它。
    把这些事情深深埋在心里,不去解开它。
    结果,他非要说这一句。
    冯怜容的眼睛慢慢起了水雾,轻声道:“皇上记得妾身,那妾身自是高兴,可皇上若不记得,妾身也挺满足的,妾身就跟园子里的花儿一样,开过,亦结过果实了。”
    遗憾是有,可也就这样了。
    她这辈子,被他喜欢过,生了他的孩子,似乎也不该再多求什么。
    赵佑棠的手慢慢松开。
    他原本只是逗她的,谁想到她竟说这些。
    他突然就很恼火,训斥道:“朕就算不记得你,还有孩儿呢,你当这儿光有你?你脑袋怎么长的?”
    还说什么不记得她,她就跟园子里的花一样,她是花吗,她可是人,还是他孩子的娘!
    冯怜容掏心掏肺一句话,反而遭来平白无故的斥责,她委屈的道:“妾身说的是真的,将来皇上还有三宫六院呢,就算不记得……”
    赵佑棠见她还要胡说八道,索性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这一回合,两人好久没说成话。
    光在动了。
    等到天漆黑,快要戌时了,赵佑棠才放过她。
    冯怜容浑身上下几乎没个白净的地方了,她躲在被子里,气愤的道:“你给我弄这么多红印子,我怎么好去洗澡了。”
    赵佑棠冷笑,关他什么事,叫她瞎说!
    等到他衣服都穿好了,冯怜容还是不出来。
    赵佑棠吩咐钟嬷嬷:“给你们家主子洗一洗。”
    冯怜容死不出来。
    钟嬷嬷也是无言了,哄道:“这会儿不洗,一会更冷呢,再说啊主子,今儿不洗,这明儿也得洗罢?”
    冯怜容想想这淤红几天也消不掉,只得爬起来。
    等泡到浴桶里,宝兰把她披的薄被一拿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跟珠兰的脸通红。
    钟嬷嬷刚才就奇怪冯怜容干什么不洗,这会儿进来一看,也是老脸一红,看来皇上是憋了好久,全都发泄在自家主子身上了。
    “哎呦,一会儿得拿祛瘀膏涂涂。”钟嬷嬷心疼,虽然不重,但估计也有点儿疼的,皇上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冯怜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她这种主子,什么都瞒不过宫人的,只得认命。
    冯怜容一顿澡洗了半天,回来一看,赵佑棠还在呢,正坐在桌边,这桌上已经摆好菜了,看来得在这儿吃。
    冯怜容头发还未干,披在身上,刚刚洗浴过,脸蛋清清爽爽的,就是看到赵佑棠,眼色很复杂。
    有点儿害羞,有点儿生气,有点儿无奈。
    赵佑棠打量她一眼道:“过来吃饭。”
    冯怜容慢吞吞坐过去。
    赵佑棠先吃起来。
    冯怜容夹了一筷子往嘴里塞,结果就发出丝的一声。
    她的嘴刚才破了,这会儿正好碰到伤口。
    赵佑棠侧头看她一眼,她嘴唇微肿,但是颜色特别好看,他才发现,怪不得自己挺喜欢亲她的,她嘴唇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花瓣一样柔美。
    他拿起调羹给她道:“用这个,吃些软的。”
    冯怜容接过来,只见这调羹格外精美,不止是银的,把柄还包了金,上头一圈龙纹,她好奇的道:“这是皇上的啊,不是妾身这儿的,难怪样子都不一样。”
    赵佑棠看她又笑嘻嘻的吃了。
    原先看她是伤心来得快,高兴也来得快。
    可是今日一番话,倒叫他有些改观。
    她也并非真的那么无忧无虑。
    只不过,那些忧愁却是他带给她的。
    冯怜容吃完,把调羹给他。
    赵佑棠淡淡道:“就放这儿罢,看你用着挺喜欢。”又叫俞氏把赵承衍抱来给他看看,等到赵承衍喊了几声爹爹,他才走了。
    冯怜容送他门口。
    夜色里,赵佑棠看着她,想到了好些他与她的事情。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脸,她光滑柔嫩的皮肤很是让人舒服。
    冯怜容顺着他掌心蹭了又蹭。
    赵佑棠看她跟小猫似的依恋自己,不由得又想到她之前说的话。
    说什么满足,骗谁呢,也就骗骗她自己。
    “住哪处宫殿,你这两日尽快选好了。”他叮嘱,选定了,还得到处修葺一下,也是需要时间的。
    冯怜容点点头。
    赵佑棠就走了。
    冯怜容立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回去。
    钟嬷嬷很积极的就要给她挑选住处。
    现在太子是皇帝了,她们这些侧室自然就不住在东宫了,全部都要搬迁,这乾清宫旁边可是有好几处殿宇。
    一大早起来,钟嬷嬷就给冯怜容看。
    “这坤宁宫是给皇后娘娘住的,这东边有琼玉宫,有延祺宫,有长春宫……”她说到这儿,顿了顿,胡贵妃虽然长年得宠,住了长春宫,可结局不好啊,自家主子可不能住那儿,钟嬷嬷道,“长春宫就算了,主子看西边,又有玉翠宫,凝香宫,永华宫……”
    冯怜容仔细想了会儿,她对那几处宫殿还是有印象的,就是不太熟悉,不过这凝香宫里的倾云阁,却是她以前住的地方。
    当时,孙秀就住在她隔壁的雪舞阁。
    所以,凝香宫她肯定不想住那儿了,她不想老是记起过去的事情。
    “要不就玉翠宫罢。”冯怜容道,她瞅瞅钟嬷嬷,“不过我这真要被封贵妃,会不会也不好?”
    钟嬷嬷道:“怎么不好,主子,你给皇上生了儿子的,又是潜邸老人了,位份高一点又如何,难道还要被以后选入宫的欺负不成?”
    冯怜容只是觉得一下子太高,有点儿承受不住。
    钟嬷嬷又道:“玉翠宫不好,太远了。”
    冯怜容这回却坚持:“就这个,挺好的,名字也好听不是?”皇上给封贵妃,那是好意,她当时见到他头脑糊涂也没想到拒绝,现在选住的地方,她还是小心些。
    两个人这就定了。
    钟嬷嬷叫大李去与赵佑棠身边的黄门说。
    大李很快就找到严正。
    “咱们主子选了玉翠宫。”大李道。
    严正听了,眉头挑了挑。
    大李道:“怎么?莫非选的不好?”
    “这玉翠宫哪儿好了,比起其他宫,有点儿偏,太阳也不太好呢,好几年没人住了,恐怕一股子霉气。”
    大李叹口气:“这也没法子不是,咱们主子马上就要成贵妃了啊。”
    他在宫里也几年了,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严正想想也是,等到赵佑棠得空,他就去告诉了。
    赵佑棠听说冯怜容选了玉翠宫,脸色就有点儿阴。
    专门让她自己选,不就是让她挑个喜欢的吗,大的,瞧着顺眼的,以后得一直住在那里,结果她倒好,专挑不好的地方!
    赵佑棠道:“去派人把延祺宫收拾收拾。”
    严正忙答应一声。
    这延祺宫可是一处好宫殿,往常也是诸位贵妃住过的,仅次于长春宫,不过既然冯贵人马上要晋封贵妃了,住那儿也算合宜。
    见严正要走。
    赵佑棠叫住他:“殿里有什么,你回头列个单子给朕。”
    严正应声而走。
    到二十六日,太子妃方嫣被册立为皇后,移居坤宁宫,当日,赵佑棠便携方嫣去太皇太后,皇太后处拜见,方嫣此后正式以皇后的身份掌管后宫。
    下午,赵佑棠便与她商量册封两位贵人的事情。
    听说冯怜容要被晋封为贵妃,方嫣脸色顿变。


☆、第53章 贵妃 
    这一下跳了多少级啊!
    从贵人到贵妃;方嫣在心里数了数;得有六个品级。
    方嫣很不高兴,原来传言是真的,她皱眉道:“皇上;这是不是太过高了?冯贵人虽说一早就跟了皇上,但也不过在宫中两年罢了。”
    “她给朕生了儿子。”赵佑棠早就决定的事情;并不想多言;“孙贵人晋封为婕妤,朕已着礼部办理;过两日册封。”他低头看看方嫣的肚子;又柔声道,“过一个多月,咱们的孩儿也该出生了;你要小心些;切莫为些小事动了胎气。”
    方嫣听他提起孩子;果然也不敢生气。
    只到底心有不甘。
    “不知太皇太后那儿;可曾同意?”
    赵佑棠道:“皇祖母只关心立后一事,这些你我商量便是。”
    方嫣咬了咬嘴唇。
    什么商量,明明就是他说了算!
    “皇上,您莫要忘了胡贵妃的事情,自古帝王偏宠妃嫔,常祸起萧墙,亡国也不是没有。皇上,冯贵人绝当不得贵妃,还请皇上三思!”方嫣不想退让。
    赵佑棠眸光闪动:“你觉得朕是为一个贵妃要亡国的皇帝?”
    他声音里的寒意逼人。
    方嫣这话又不敢回了。
    李嬷嬷吓得满头大汗。
    以前赵佑棠是太子也就罢了,他现在可是皇帝,如何能这样说话,说句难听的,皇后后面是有太皇太后在撑腰,可这太皇太后年纪也不小了,将来一撒手,哪个护得住皇后?
    其实赵佑棠也知道方嫣是在气头上,故而不会真的追究,见方嫣低着头不敢再说,便道:“皇祖母,母后那里,我自会去说,你好好养胎。”又顿一顿,“冯贵人再如何,也越不过你这个皇后。将来孩儿生下来,也必是太子。”
    听到这一句,方嫣怔了怔。
    她抬头看看他,他面色温和。
    这是在承诺她。
    方嫣终于还是没有再出声。
    等到赵佑棠走了,她问:“嬷嬷,您说皇祖母会同意这件事吗?”
    李嬷嬷忙就劝道:“娘娘啊,不管同不同意,娘娘也莫要管,这冯贵人再是贵妃,也还是在娘娘之下,见到娘娘不得不低头的。如今节骨眼上,娘娘就忍一忍,就是为孩子也得如此,这宫里妃嫔还能少吗,可娘娘只有一个。”
    方嫣叹口气:“嬷嬷,我何尝不明白,可不知为何,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嬷嬷道:“做娘娘的,哪个不是如此,娘娘啊,以后可不止有冯贵人呢,娘娘也该学着放宽些了。”
    方嫣听了未免悲凉,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
    她在此刻已然明白赵佑棠的心,他确实很喜欢冯怜容,她是无法比得上的。
    只是,嬷嬷叫她心宽一些,她如何能做得到?
    为了孩子,她能吗?
    但不管如何,今日她还是忍住了,为了赵佑棠承诺的太子。
    却说赵佑棠见到太皇太后,皇太后之后便开门见山,太皇太后吃了一惊:“冯贵人晋封为贵妃?”
    不过太皇太后没有立刻反对,她向来就不是冲动的人,只问为何。
    赵佑棠直言道:“她替朕生了儿子,朕也喜欢她。”
    太皇太后一怔。
    他这么简单的理由倒让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赵佑棠又道:“就算现不晋封贵妃,只是妃子,朕以后还是要晋封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她再如何,也不会是皇后。”
    太皇太后严肃道:“那哀家问皇上,阿嫣若也生了儿子,那又如何?”
    “阿嫣的儿子定是太子。”赵佑棠没有犹豫,在这一点上,他绝不会学他的父皇。
    太皇太后脸色缓和一些,看皇太后一眼:“你说呢?”
    皇太后淡淡道:“有何好说,皇上喜欢晋封便是,只别忘了皇后,她该得的不能少,贵妃不该有的,也不该得。”
    这些年,她也是悟出了一些,感情这东西,无法强求。
    就算冯贵人不是贵妃,她这儿子就不宠她了?
    一下子做了贵妃,倒是更容易看清楚这冯贵人到底是什么品性。
    太皇太后叹口气,现在赵佑棠刚刚登基,她着实不想与他有什么冲突,历代帝王,宠几个女人,其实算不得什么,只别忘了朝政,长幼嫡庶,如今赵佑棠还没有表现出这一点,太皇太后打算退一步。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哀家也无甚反对的,只皇上须得记住今日说的话。”
    赵佑棠道:“多谢皇祖母,母后谅解。”
    这桩事便算定下了。
    十二月二日,赵佑棠就册封冯怜容为贵妃,孙秀为婕妤。
    绛云阁一派喜庆。
    冯怜容这一日都在恍惚中,拿着手里的泥金册子,真觉得在做梦。
    她原先最高也就是个婕妤,哪里会想到自己能成为贵妃呢!
    就是在她去世时,宫里也还没有一个贵妃。
    该不会是真的在做梦罢?
    她拿手使劲的掐自己一把。
    “疼!”她忍不住叫起来。
    钟嬷嬷好笑的看着她:“娘娘干什么呢,不敢相信?”
    “是啊。”冯怜容看看册子,“上面写着贵妃二字呢,就跟假的一样。”
    钟嬷嬷哈哈笑了,这主子傻起来也真是傻,都拿了册子,还说假的:“娘娘,为这晋封,你今儿可见到好些人了,能假?娘娘不记得皇太后,皇后了?”
    说到这个,冯怜容又担心。
    虽说皇后一脸宽容的样子,她心里知道,肯定是恨死她了!
    冯怜容叹口气:“这回觉得是真的了。”
    钟嬷嬷又想笑,又劝道:“娘娘您也别怕,您不做出阁的事情,皇后娘娘也拿您没办法的,总不能冤枉你罢?那到时皇后娘娘也不好跟皇上交代。”
    冯怜容想想也是。
    虽说这宫里有点儿危险,可也不是说想胡来就胡来的。
    皇后也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事已至此,一切都顺其自然罢!
    临近过年时,永祺宫收拾的差不多了,按照几个黄门的意思,大概在年后就能搬进去,现在有些地方在补漆。
    为此,冯怜容也是无言,说是让她选,后来还是他给选了,这永祺宫离他住的乾清宫好近呢。
    这日,严正领着十几个人来了。
    冯怜容听说,出去一瞧,只见有四个宫人,两个黄门,还有四个守卫。
    “皇上叫奴婢送来了,以后都归娘娘管。”严正冲她行礼。
    冯怜容仔细看看,忽然叫道:“这不是黄公公嘛。”
    黄益三出来,笑嘻嘻的道:“奴婢见过娘娘。”
    “可你不是跟着皇上的?”
    黄益三心说,皇上还不是怕你这儿少人嘛,也怕别的,所以别大惊小怪了,就是可惜他这等人才,大材小用,竟然要来伺候一个娘娘。
    想到这儿,黄益三又有些恼火。
    严正这小子可好了,跟着皇上,将来做个执笔太监怕是都有可能,倒是他不知道怎么办,不晓得以后能不能在十二监混个少监。
    他这么想的时候,大李还生气呢。
    本来在这儿,他最得用不是,突然来了一个黄益三,还是皇上身边惯用的,那再怎么样,好事儿都得他了。
    大李气死了。
    钟嬷嬷忙请严正坐,问:“这四个守卫又是哪儿的,禁军还是锦衣卫呢?”
    “禁军里头的,寻常就在外面,现在主子可是娘娘了,不同寻常,别的宫里也都有,只不过这四个是皇上选的。”严正笑道,“要有什么事儿,说一声便是。”
    钟嬷嬷自然道好。
    冯怜容瞧多了十二个人,心想哪里有这么多事情给他们做,都是闲着罢了。
    钟嬷嬷给他们安排差事。
    严正又与冯怜容道:“娘娘,您有什么话,今年可写封书信回去,皇上说了,以后每年,妃嫔都能与家人通信,稍些东西也可以的,只不能把宫里御赐的首饰等物带出去,银钱是可以的。”
    冯怜容高兴的笑了。
    皇上就是好人啊,他上次登基也是的,算是体恤宫里妃嫔,说起来,好些都很可怜,家里人对她们一无所知,死了就死了。
    她连忙谢过。
    人也不耽搁,当即就叫珠兰磨墨,自己提笔给家里写信。
    写完了,又把那青铜盒子拿出来。
    既然首饰不能送人,就光送银子了。
    她把金锭,银锭都拿出来,数了五百两给家里,听说上回赵佑棠也赏了两百两的,这七百两应该勉强能换个院子了。
    现在这院子,位置很不好,也小,将来哥哥娶了妻子,怎么也不够住的,别说还要生孩子呢。
    就是不知道哥哥这辈子会娶谁呢?
    她连忙在信上面又添了一句。
    都弄好了,就交给黄益三,黄益三这就出城去冯家了。
    唐容又见一个小黄门来了,连忙开门。
    黄益三把银锭拿给唐容,笑道:“这贵妃娘娘送给夫人的,还有这信也是,以后每年都可以说上话。”
    唐容喜笑颜开,急着就拆信,一边又道:“相公还没有回来,您坐这儿等等。”
    黄益三自然不急。
    唐容一边看信一边就落泪,倒不是伤心难过,她这女儿都被封为贵妃,可见在宫里得宠,只是太想念她。
    信哪里比得上见到人好呢。
    看到最后一句,只见冯怜容问起冯孟安的终身大事。
    唐容犯难了。
    冯孟安年纪轻轻就考上了进士,那是万里挑一的,现在他们冯家还出了一个贵妃,挑儿媳妇,真不难。
    唐容就是不知道要儿子娶哪家的姑娘。
    听相公说,一定要慎重,遇到那些个心眼多的,以后麻烦着呢。


☆、第54章 捧高踩低 
    赵佑棠批阅完奏疏;长长吐出一口气。
    抬起头看看窗外;竟然已是傍晚。
    今日是他作为皇帝,最后一天的忙碌;明日开始;他就要休息迎春节了,所有的文武百官也都是如此。
    他放下御笔站起来,走到屋外。
    严正给他拿来狐裘披上,一边道:“刚才奴婢已经领了人去贵妃娘娘那儿,也说了写家书的事情。”
    他们这些黄门;任务完成了也不是立时就回禀的,还得看主子有空;像这种小事,皇帝集中心思批奏疏时就不能被打搅,闲暇时才合适。
    赵佑棠点点头。
    他慢慢向外走去。
    严正几个人跟在后面,不想就见他往景琦殿去了。
    景琦殿是三皇子与四皇子住的地方。
    去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自从胡贵妃去世后;他便没有与两个弟弟说多少话;后来先帝驾崩,又是守孝,更是没有什么心思。
    他今日忽然就想到他们。
    守门的黄门看见皇帝来了,连忙跪下请安。
    赵佑棠大踏步走进去。
    这景琦殿他许久不来,往常每回来的时候,这里像是春意融融,总能听到兄弟二人的说笑声,此刻却是分外冷清,再看看角落里的炭盆,一点炭都没有。
    他才发觉身上的寒意。
    “怎么回事?”他看向伺候兄弟俩的黄门。
    黄门一开始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严正道:“是问你炭的事情呢,怎么屋里都没有烧?光是个暖阁热了哪儿行,两位主子就不出来了?”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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