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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金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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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面色沉静。
他现在总算知道当初他的父皇是怎么被那些大臣逼着立下自己为太子的,虽然这事儿他很感激,可内心里总有隐忧。
如今看来,自己也没有白担心。
实在是日积月累,大臣们的威信有时候比皇帝还强。
太子趁他们说得口干舌燥之际,朗声道:“不管哈沙以往如何,哈沙王既主动求助,也不能拒之门外,不然其他朝贡国必定寒心。张大人,还请你即刻派使者前往哈沙,调停哈沙与真罗两国纷争,若实属真罗不对,本国绝不会坐视不理,叫他们好自为之!”
张大人乃礼部尚书,立时应声。
别的大臣又要反对,说劳民伤财。
太子并不理会,问起税收事宜。
为首的鲁大人直言道:“殿下初主持早朝,该当广听意见。”
太子看向他,淡淡道:“我已听了半个时辰了,按鲁大人的意思,早朝是不是要延迟几个时辰才对?我虽是第一次参与早朝,但也知道任何决议每拖半分,都有可能引起事态变化!”
鲁大人的脸立时黑了。
众大臣终于噤声。
王大人,李大人,章大人的脸上却笑眯眯的。
他们都做过太子的讲官,完完全全的太子党,这会儿眼见太子镇得住场面,自然是老怀安慰。
而太子下朝时感慨,做个皇帝,真不容易啊,尤其是有这么一群大臣。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大臣们还是很能干的,只是精力太过旺盛,这样的情况,就是要多找些事情给他们做!
太子兴匆匆的回正殿去了,一点儿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挫折感。
身后两个小黄门严正,李安立时也高兴的很。
只有太子稳了,他们才有好日子过。
皇太后听人把朝堂的事情禀告了一下,也微微点头,说道:“把奏疏也拿一部分交给太子去批阅,皇上要静养,奏疏也不能多看。”
宫人就去乾清宫告知执笔太监黄应宿,黄应宿答应一声,回头取奏疏。
皇帝这会儿还躺着呢,也确实是身体虚,不然平时要他躺上半日,什么都不做,那会要了他的命。
“太后娘娘说,要让殿下批阅一部分奏疏。”黄应宿先行禀告皇帝。
皇帝点点头:“拿去罢。”
竟是一点不反对。
黄应宿眼珠子转了转道:“听说今儿殿下在朝堂上很威风呢,一干大臣很是心服口服,殿下也无所畏惧,奴婢心想,殿下胆子还挺大的。”
皇帝一听愣住了,他想到当年刚刚登基时的情形,他第一次主持早朝,要不是皇太后在身边,肯定都要逃走了。
没想到他这儿子竟然这么厉害。
黄应宿又道:“看来皇上可以安心静养了,有殿下在,想必没什么问题。”
皇帝心里又是咯噔一声。
黄应宿拿着奏疏要走。
皇帝在身后道:“拿来,朕这还看得动呢,都把朕当废人了!岂有此理!”
黄应宿脸上微露笑意,又把奏疏放回来,轻声道:“是太后娘娘吩咐的,现在皇上您不准,这要奴婢怎么去回禀呢?”
皇帝冷冷道:“回禀什么,朕是皇帝,这奏疏不该朕看?”
黄应宿连忙道是。
可皇帝并不方便起来,就对黄应宿道:“你念给朕听。”
这一天奏疏皇帝自个儿看完了,但最后很多意见竟然是黄应宿给决定的,皇太后得知奏疏没有被太子看,也是大怒。
不过她忍着没有发作。
她这儿子到底是皇帝,论起来,她是无权干涉任何政事的,既然皇帝暂时不肯放下这个权利,她也不好强迫他。
而太子自然没有什么反应,他习惯忍耐了,在这节骨眼上,他绝不会走错一步。
这几日,京城开始下雪了,没日没夜的下,地上总是铺着厚厚一层雪,扫了,一会儿又被覆盖住。
太子早朝回来,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响。
等他到正殿门口,拍掉袖口上落得雪花,刚要进屋,就见严正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他,笑道:“殿下,是冯贵人写给您的。”
太子怔了怔,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给他写信呢。
☆、第30章 试探
他尚立在屋檐下就打开了信。
信笺上的字体还算端正,透出几分秀气。
“早膳有花姜饼;王大厨做得很可口;忍不住吃了三个;结果孩儿生气;踢了妾身好几下,妾身的肚子都痛了,看来他很不喜欢花姜饼呢!”
太子笑起来;又往下看。
“孩儿的力气越来越大,可见十分健康;所以殿下不用担心,妾身会顺利生下孩儿的。只妾身最近莫名的担心殿下,兴许是怀了孩子;望殿下保护好自己;命守卫寸步不离,妾身也就安心了。”
他拿着信,停顿了一会儿。
再看后面;竟然只有一句话了:“妾身第一次写信;字体难免不雅,请殿下莫怪,等妾身练好字了,若殿下喜欢,会时常写信,殿下万安。”
这么短的信,他很快就看完了,只觉生出一股意犹未尽之感,他把信纸又翻过来看了看,那边也是一片空白,确实没了,他心想她又不是没有闲工夫,既然写了信来,为何不写长一点?
太子把信折好,塞到袖子里。
他直接去了书房。
严正也不用吩咐,挽起袖子就给太子磨墨。
太子提起笔,想到冯怜容低垂着头,慢慢写出这些字,嘴角又微微露出笑意,他大笔一挥,给她写了封回信。
严正侧头看去,嘴角抽了抽。
“等墨迹干了,给冯贵人送去。”太子吩咐,“再把余石叫来。”
严正应一声。
却说冯怜容写了信,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其实她原本并不想打搅太子,可那件事如鲠在喉,叫她完全无视,根本也做不到。
她只能尽力,就是不知太子看了,可否会放在心上?
结果严正一会儿就来了:“殿下也写信给贵人了。”
冯怜容大喜。
她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慢慢把信打开。
钟嬷嬷也偷偷侧过头看。
谁料到,信上只写了三个字:勿挂念。
冯怜容忍不住撅嘴,好歹她还写了几句话的呢,怎么太子真的那么忙,竟然就写了三个字?
不过这字还是挺好看的。
一手行楷,风骨洒落,可能她练上十几年也未必能有这等韵味。
严正看她大失所望,提醒道:“贵人下回不妨多写一点,现临近过年,殿下确实也没什么空过来。”
他是看到太子翻了信纸的,这不是嫌弃信短是什么。
冯怜容还是不太明白,但她更关心别的:“殿下看了我的信,可做什么了?”
“见了余统领。”严正斟酌一下,还是回答她。
冯怜容心花怒放,说明太子是从善如流的。
严正笑了笑走了。
“刚才他说什么多写点儿,可殿下不是忙么,哪里有空看?”冯怜容又跟钟嬷嬷说这个,不然太子不至于匆匆忙忙就给写了三个字。
钟嬷嬷也捉摸不透,可按理说,严正不会害冯怜容的,便说道:“那多等一阵子,再写封去试试,殿下肯回主子,至少不讨厌这个。”
冯怜容便说好。
到得十一月,太子监国整一月之日,有官员在早朝上提出削藩。
关于削藩,其实早在先帝未去世前,他就早早料到各地藩王必会成为国家安定隐患之一,只他明白的有些晚,还未实行下去便撒手而归。
而他的儿子,现任皇帝也没有完全的听从,仍留有四位藩王握有大权,并且在削弱其他藩王时,还曾安抚过其他四王,意图不引起纷争。
太子想到这个,就有些恼火。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都动手了,就动到底好了,偏只动一半,该硬的时候要软下来!现在反倒是棘手。
他想了一路,正要到正殿时,下了决定,又转过身去往寿康宫。
皇后也在,给皇太后夹核桃,皇太后瞧见他,面上就露出笑容:“正好,膳房送了乌鱼蛋过来,你也爱吃的,坐下吃一个罢。”
太子行礼后坐下。
宫人给他拿来一碟乌鱼蛋,太子吃了几口,看皇太后在擦嘴了,便放下筷子道:“孙儿有件事儿想问问皇祖母的意见。”
皇后这就要走。
皇太后叫住她:“走什么呢,佑樘说话还能避着你?”
皇后只得坐着。
太子也确实没有要皇后回避的意思,当下便道:“今儿有人提出削藩,还把皇祖父抬了出来,说父皇不遵循先帝旨意,是为不孝。”
皇太后的眉头挑了起来。
大臣们支持削藩,她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皇帝都不早朝了,他们还给太子提,真是一群会找麻烦的!
她 冷笑一声:“他们这是乱操心,现四位藩王,有两位都是皇上的亲兄弟,兄弟连心,才能保住赵家的江山,他们外臣自是不希望如此,藩王强大了,地方官势必要削 弱。佑樘,你别理会他们,你二叔,三叔一心为国,打退了多少次外夷?你二叔甚至都负伤了十几次,他们安安稳稳在京城,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太子心道,果然皇祖母是向着两位叔叔的,他今日斗胆试探,也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
然而,削藩势在必行,却是不能拖延。
太子道:“孙儿自然清楚各地藩王的贡献,只藩王权势一大,不止地方官会受影响,就是皇权也一样,不然皇祖父当年也不会要求父皇执行此项决议。”
皇太后一怔。
可她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她淡淡道:“四位藩王忠心耿耿,如何威胁皇权?你皇祖父是多虑了。”
太子道:“只在京城之地,确实毫无察觉,藩王影响之大,本就在外。”
皇太后皱眉,她侧头看了一眼皇后,说道:“你对此有何见解?“
皇后还在夹核桃呢,只听咯的一声,核桃应声而碎,她剥出完整的核桃肉放在雪白的瓷盘里,擦擦手道:“儿媳别的大道理不清楚,只知道历代藩王造反的事情不少,不过儿媳看二叔,三叔应该不会罢,不然当年这皇位也轮不到皇上了。”
此话一出,皇太后跟太子都露出惊讶之色。
这造反一词,可不是随便能讲的。
皇太后咳嗽一声:“我瞧你是越发不成体统。”
太子却暗自好笑,也只有皇后敢在皇太后面前那么直白的说话,而且这话明褒暗贬,什么二叔三叔不会。
要是不会,皇太后会那么小心的维持这三兄弟之间的感情?
皇太后就是太看重这三个儿子,又怕他们骨肉相残,才费尽心机,造就今日的局面,不然皇帝能抵得住一群大臣轮番上阵?
说到底,最不愿削藩的乃是皇太后。
屋里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还是皇太后先开口:“先问问皇上的意见罢。”
这等于没说,太子最清楚不过,他这父皇的胆小拖延病。
他应一声,站起来要告辞。
皇后也起了。
母子两个一起出去。
太子颔首:“刚才多谢母后。”
皇后道:“谢什么,我这说的都是老实话,只你祖母听不听得进去,那是另外一回事。”
太子默然。
皇后微微仰头,看着他。
这个她亲手带大的儿子,日益的英俊成熟,越发像先帝,其实也难怪皇帝不喜欢他,一来因她生母不得宠,二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当年,先帝也不太看好皇帝,她是太子妃的时候就感觉得出来,先帝最喜欢的乃是厉王,而皇太后最喜欢的又是怀王。
最后这太子立的还是长子。
就因为如此,先帝对皇帝常诸多挑剔,皇帝便很怕先帝,自然对太子也喜欢不起来。
“这事儿你莫要多提。”皇后难得的叮嘱她儿子一句,“让你皇祖母再好好想想,别着急了。”
“孩儿知道。”太子眼里露出高兴之色。
皇后很少为他说话,总是淡淡的,一点儿也不像个母亲,然而,今日他知道,皇后总是关心他的。
见他如此,皇后心里微酸,想再多说几句鼓励下,可到底还是说不出来。
这些年,她因与皇帝的感情纠葛,负了这儿子。
正如她想得,其实她能为太子做的,便是活得长久些。
只要她还活着,太子便永远都是嫡长子,而胡贵妃做不了皇后,她的儿子便永远只是庶子!
见皇后走远了,太子才转身回去。
结果没到两日,怀王来京了,怀王妃与两个孩子没来,就他一个,一来是为探望卧床不起的皇帝,二来顺便接赵淑回华津府过年。
这无可厚非。
赵淑毕竟是他们的孩子,父母想念也是常理,皇太后笑道:“淑儿真是乖,不吵不闹的,还时常陪我说话呢,不过也是该回去同你们聚聚。”她摸摸赵淑的头,“等天暖了,再来祖母这儿,好不好?”
赵淑抱住皇太后的脖子:“好,淑儿最喜欢祖母了!”
怀王温和的笑,又问皇太后:“刚才去看过皇上,好似也不太严重,怎得就起不来了?还让佑樘监国?”
皇太后叹口气:“别提了,你这大哥一向如此,不见棺材不掉泪呢,现在是好一些,到底静养了一阵子,只不能累着,故让太子来暂代。”
怀王笑起来:“也好,佑樘正好同大臣们学学,将来帮皇上多分担一些。”
“是这样的。”皇太后面色温和,“你也不急着走罢,淑儿的一些东西我得叫人收拾收拾,你住上几日再说。”
皇太后看着怀王,目光略微闪烁。
太子与皇后说的话,她是摆在心里的,今儿这小儿子来了,她是不是应该试探一下?
☆、第31章 遇刺
怀王来的这日晴空朗朗,冯怜容正坐在窗前晒太阳;浑身暖洋洋的;只可惜她的心神不太安宁;钟嬷嬷看着她的肚子;也一样不太安宁。
倒是宝兰珠兰四个宫人嘻嘻哈哈的,在给冯怜容整理衣物。
刚才尚服局送来了新做好的袄子和里衣,十分精致,连包边上都绣了花儿;这袄子还不是一式的长袄;短袄也都有,还有两件薄一些的;腰身很细;一看就是给冯怜容生下孩儿再穿的。
珠兰对冯怜容道:“真是用心了;这线好些都是金线,亮光闪闪的,主子穿了多显富贵呢。”
钟嬷嬷拿来一看,果然是比去年好多了;她嗤笑一声:“都是些会见风转舵的人。”又在冯怜容身上比一比,“倒是真合身,主子明儿就穿上罢,这里头看着棉花塞的也多。”
冯怜容点点头,但仍是提不太起精神。
钟嬷嬷心想,莫不是在盼着太子过来呢?可太子不是忙么,哪里能像以前,说句大逆不道的,以后皇帝驾崩了,太子做了皇帝,那还要忙呢,可不能这样日日盼着了。
她刚想劝冯怜容一句,就听见阮若琳的声音。
钟嬷嬷暗道,这阮贵人也是傻了,自家主子根本就不想搭理她,还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干什么呢?
谁料到阮若琳在门口跟银桂道:“殿下被歹人刺伤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们倒是有闲心呢,像话吗!”
冯怜容腾的站起来。
钟嬷嬷也吓一跳,可她觉得不可能,几步走到外面,喝道:“阮贵人,你胡说什么,还要不要脑袋了?”
“谁胡说,外头禁军跟锦衣卫都出动了,听说殿下……”她顿一顿,忽地的又不说了。
冯怜容听到这句,急得就往前走。
宝兰跟珠兰连忙扶住她,宝兰一向谨慎内敛,头一个就想到胎儿,握住冯怜容的手就重了些,说道:“主子,您可千万别着急啊,动了胎气可不得了!”
这孩儿大了,一旦动胎气,极其严重,好一点儿的早产,孩子还能生下来,不好的,可就没命了。
冯怜容脚步一顿。
是啊,她有孩子呢!
可她这心跳得七上八下的,慌得要死,怎么好?
冯怜容忙问宝兰:“金大夫说遇到这种,如何做的?”
她一时竟想不起来。
珠兰伸手就给她顺胸,一边慢慢吐气:“像奴婢这样,主子,什么都不要想,静下心。”
宝兰也扶她坐下:“是啊,主子,主子只要想着肚子里的孩儿就是了。”
这会儿钟嬷嬷也不理阮若琳了,走回来,眼见冯怜容原本面色红润的脸,此时白白的了,当下也是一惊,另外两个皇太后派来的嬷嬷也围上来,都叫她不要担心。
阮若琳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冷笑一声走了。
冯怜容坐在椅子上,呼气吸气,暗道今儿这事儿上一世发生了,这次又发生,那么太子上一世是皇帝,这一世也还是会登基,一定没事的,他一定没事!所以他的孩子也不能出事!
不能!
快点静下来,什么都不要想了,冯怜容摸着肚子,在脑海里不停的开导自己。
过得一会儿,她终于平静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屋里众人松了口气。
钟嬷嬷道:“起来走两步呢,是不是也都好?”
冯怜容走了走,一切如常。
钟嬷嬷一屁股坐下,摸一把汗,愤愤然骂道:“那阮贵人定是成心的,不要脸的东西!”
她难得骂人,别说骂贵人了,这回也是气狠了。
冯怜容缓了会儿道:“快叫大李他们去问问呢,是不是有这回事。”
钟嬷嬷年纪大了,这会儿腿有点儿软,手一挥让宝兰去。
宝兰便出去跟大李他们说。
四个小黄门一听事态严重,飞快的就走了。
这会儿,太子妃那边才派人来。
知春立在门口往里头瞧了瞧,轻声跟钟嬷嬷道:“刚才出事儿了,殿下早朝回来遇刺,但无大碍,娘娘叫嬷嬷注意着点儿,别给冯贵人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也说没什么事,已经好了,省得动了胎气。”
钟嬷嬷听到这话,老眼眯了眯,面上关切的问:“那殿下是真没事罢?”
“是没事儿,只伤到肩膀。”
“那娘娘派你来的,你路上没耽搁罢?”
知春奇怪:“怎么会耽搁,这种事儿,我也不敢慢啊,嬷嬷怎会问这个?”
要说他们东宫离早朝的地方还远着呢,既然太子妃及时告知,按理说怎么也该在阮若琳前头啊,那阮若琳是如何得知这桩事的?钟嬷嬷想不太明白,说道:“只是问问而已,我晓得了,必不会让我们主子受到惊吓的。”
知春这便走了。
而冯怜容早就知道了,钟嬷嬷也不用瞒着,就把知春说的告诉冯怜容。
冯怜容彻底松了口气,只想到他受伤,未免心疼。
可惜她却不能去看他。
钟嬷嬷安慰道:“等到殿下好了,自会来看主子的。”
冯怜容想想也是。
危机解除,太子安全了,她一下也放宽心,终于感觉到饿,要吃饭了。
银桂忙去膳房。
而太子此刻正躺着,肩膀上刚包扎好,皇太后,皇后,太子妃,三皇子,四皇子,甚至怀王都在他身边。
皇太后这会儿也是浑身松懈下来,刚才差点没把她惊得晕了,她原本正犹豫要不要试探怀王呢,结果就出了这桩事,实在叫人措手不及。
幸好太子只是伤到肩膀,但想到那支箭若是往里几寸,指不定就插在他心口上,皇太后还是后怕不已!
“到底是谁指使的?”皇太后冲锦衣卫指挥使陈越大喝道,“查不出来的话,你们都小心脑袋!”
陈越忙应一声:“下官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皇太后冷声道:“这回行刺之人竟会出自锦衣卫,别说你查不查得出,就是你都有嫌疑。”皇太后看向禁军统领余石,“你带人协助审问,不管是锦衣卫,还是禁军,甚至是宫人,黄门,该抓的都抓了。”
余石躬身答应。
皇太后说完,一阵喘息。
太子弱声道:“皇祖母,您还是回去歇息会儿,孙儿已无事了。”
皇后也劝。
这当儿,皇帝来了。
他显然身体还没有好,走这一段路,脸色竟然发白,太子见到他就要起来,皇帝道:“这等时候,不必多礼,躺着罢。”
其余人等,除皇太后外都上去行礼。
皇帝坐下来,皱着眉头道:“怎么会有这种事的,听说还没查出来?”
“死都不松口呢,也不知谁指使的。”皇太后冷声道,“竟然想要佑樘的命,真是恶毒,我看必是宫里的人,不然哪儿收买到的锦衣卫?”
“哦?”皇帝一怔,他还不知道是锦衣卫。
这锦衣卫原本可是护卫他们安全的。
皇帝联想到自己的安危,也有些恼火:“岂有此理,是要好好查,锦衣卫一个个的底细都要翻出来。”他说着又看一眼怀王,“三弟来的不是时候啊,叫你碰到这事儿。”
怀王忙道:“也不知可有下臣帮忙的地方。”
皇帝道:“现今我这要养病,佑樘又伤了,正好无人主持早朝,你不凡多留几日,等到佑樘伤好了再走。”
太子听着,后背忽地就生出一股寒气。
其实他这伤并不严重,那箭是擦着他肩膀过去的,只破了一点儿皮,说起来,冯怜容的直觉还真准,不过古话说,孩儿通神灵,指不定也真是因为她有孕,才那么准。
但他想到即便是预测了此事,仍是受伤,心里难免会惊诧。
到底是何人要他的命?
怀王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下臣看佑樘的伤没什么事,至多几日就好了,再说,下臣原本很快就要回去的。”
皇帝也就罢了。
太子妃则在袖中捏紧了拳头,这昏庸的公公,竟然还想让怀王监国呢,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是要趁着太子受伤还想落井下石的打压他的儿子?
太子妃恨死了,忍不住就暗地诅咒皇帝。
皇后这会儿也皱眉,不过她跟太子妃一样没有说话,她是心想,怀王怎么暂代皇帝,那些大臣总是喊着要削藩的,怀王去,那些大臣不得闹翻呢?
根本就不可能执行。
皇帝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这病了一下,更是讲话不着边。
皇后袖手,面如表情。
皇帝坐得片刻,感觉就累了,这下便要回去,同太子道,叫他好好养伤,不要急着去早朝,反正还有大臣们撑着呢,一段时间也无事。
太子自然答应。
他虽然在早朝上行的是皇帝之事,可奏疏还捏在皇帝手里呢,听说执笔太监黄应宿如今风光的很,皇帝累的时候,批阅都是他代笔。
太子暗自冷笑,那黄应宿不过是投了皇帝的喜好,才一步步坐上这位置的,他向来看不顺眼,以后也定是要收拾了那东西。
皇帝转身就要走。
门一打开,冷风灌进来,陈越与余石双双而入,抱拳行礼道:“回禀皇上,太后娘娘,娘娘,殿下,犯人召了!”
☆、第32章
屋里众人都竖起耳朵。
陈越似有些犹豫,可到底也不能不说,垂下头道:“乃是刘衡指使的。”
“浑说!”皇帝一声暴喝:“再去拷问!”
他这大怒未免来得莫名其妙;可众人细想了一下;才发现刘衡是谁。
这刘衡是在长春宫;胡贵妃跟前当差的管事太监。
他被扯出来了;胡贵妃还远吗?所以皇帝下意识的就否决了。
他不信胡贵妃会做出这等事,虽说他还在生胡贵妃的气,一直不见她;可刺杀太子,他不能把这事儿与胡贵妃联系在一起。
然而,皇太后是信的。
要说太子死了,哪个会得利,自然就是胡贵妃,他那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必定就是太子了!
皇太后道:“陈指挥使跟余统领辛苦查出来的,怎么皇上还要他们去查?”她看向那二人,“再接着去问问;这刘衡又是谁指使的,他一个管事公公总不会想不开要寻死罢?”
皇帝压住怒气道:“便是一个公公才不对,好端端的要刺杀太子?我看那行刺之人定是胡乱招供的!”
皇太后道:“是不是胡乱招供,问问证据不就是了。”
“他现在红口白牙的,还不是想说什么说什么?”
皇太后冷笑,问皇帝:“那皇上打算如何?是就放着不管了?太子被刺,那是含糊不了的大事,若是姑息养奸,不最根问底,叫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上?咱们这宫里,岂不是人人自危?”
皇帝哑口无言。
他脸上青筋直跳,忽地看了一眼怀王,问陈越:“那行刺之人为何非得今日刺杀太子?”
这句话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陈越道:“下臣也拷问了,是因今日怀王来京,原本犯人是想嫁祸于怀王,说他指使的。”
屋里一时静默。
怀王却自嘲而笑:“看来本王原是做幕后主凶来了。”
皇帝问:“那是如何排除的?”
这话问的皇太后脸色一沉。
为救胡贵妃,他这儿子竟然要自己的弟弟来背黑锅!
陈越回道:“因还问了其他宫人,锦衣卫,黄门,有人声称犯人常与刘衡见面,还曾收受过刘衡的银钱,至于诬陷怀王一事,犯人只说是怀王口头指使,后来才老实交代出刘衡。”
皇帝没有得逞,陈越这番话还把怀王完全摘去了嫌疑。
皇太后忍无可忍,对陈越,余石道:“你们再去查,这刘衡定然非一人,他一个公公要刺杀太子做什么?”
三皇子此刻的脸已然一片惨白,可他一句话不敢插口。
四皇子虽然年纪还小,却聪慧无比,也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吓得握住三皇子的手,浑身都在发颤。
皇帝没有法子,只得先让他们去查了。
因刘衡被抓,胡贵妃闻讯而来,跪在门外求见。
冰天雪地的,一会儿功夫,她的脸就被冻的发紫。
皇太后看着她冷笑,这回胡贵妃不用自己出手,定也是没有活路的,看她这儿子这回能怎么办?
三皇子,四皇子见母亲跪下,也都跪下来。
皇帝让胡贵妃进来。
胡 贵妃哭道;“皇上,刘公公是老实本分的人,他绝不会派人去刺杀殿下,他最大的嗜好也就是喝喝酒,那锦衣卫是在诬陷他。要说他们有过来往,也只是因有回刘公 公喝醉酒,摔倒了,那锦衣卫扶他起来,送他回的屋,刘公公觉得他人不错,才……”她膝行而上,“非妾身看重身边内侍,要护短,只刘公公委实不是这等人,妾 身是希望别出冤案。”
她这一番话情真意切,皇帝的眉头越发紧皱。
皇太后冷笑道:“那为何只诬陷他,不诬陷别人呢?“
胡贵妃咬了咬嘴唇道:“妾身也不知,妾身只知道,宫里要妾身命的人并不少!”
皇帝顺梯子就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皇太后气结。
皇帝看一眼三皇子,四皇子,这事事关胡贵妃生死,他决不能退让,反正太子好好的,何必要人抵命?
再说,他了解胡贵妃,她不是这种女人,即便有时候耍耍性子,或者为了儿子,会争上一争。
可是,她不会杀人的,尤其是杀他的儿子!
然而,现在刘衡被抓了,他因宠爱胡贵妃,胡贵妃被很多人嫉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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