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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有空间-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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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胸口内,就会像有一股气压着没处发泄似得,十分难受。
    但是,这一刻,听到苏怀宁字字泣说,为自己抱屈,苏邦德仔细一想,好像,自从文氏死后,他就一心都在苏怀雯和郭氏的头上,对于苏怀宁姐妹二人,从来都没有关心过。
    只有郭氏跟他告状时,他才会把人叫来,狠狠训斥一顿,再罚她们跪祠堂。
    而她们也从未反驳过。
    苏邦德脸上隐隐升起愧疚之色,咳咳了两声,刚要开口,就听得屋子里,郭氏突然哭喊道,“雯儿,你怎么了,你快醒一醒啊,雯儿,别吓娘啊……”
    苏邦德脸色大变,蹭的站起身,奔进西屋,苏怀宁盯着他因焦急而有些踉跄的步伐,冷笑连连。
    苏怀雯,不愧是个心机女,心思够深,反应够灵敏,她哭诉了这么久,字字凄厉,眼泪也流了一大筐,本以为能够感动苏邦德,以后少找她麻烦,可结果,苏怀雯一晕倒,她半天的戏就全白演了。
    苏邦德立马忘了她,奔向他的宝贝女儿。
    果然啊,不喜欢的,怎么做,都不会喜欢。
    喜欢的,哪怕是犯了大错,那也是喜欢的。
    苏怀宁呵呵冷笑两声,站起身,往外走。
    屋子里,郭氏在哭,苏邦德在小声劝她,而她,怕是早就被苏邦德忘到后脑勺去了。
    ……
    “姑娘,你回来了。”刚进院子,还没睡的李婆子就迎了上来,一脸关心,“老爷没把你怎么样吧?”
    “放心,我没事。”人家都忘了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的存在,还能把她怎么样。
    见她满脸失落,无精打采,李婆子就心疼的哀叹一息,道,“姑娘,你晚上都没吃饭,老奴把你的饭食放在炉子上温着,你饿不饿,要不要吃,老奴去端过来。”
    “不用了,我不饿。”苏怀宁进了屋子,李婆子站在门外道,“那老奴去给姑娘打一盆温水来。”
    苏怀宁嗯了一声,就一头扎进被子里,唉声叹气。
    哎,今日连哀兵计都用上了,可苏邦德却一点儿也没把她放在心上呢,看来,这个娘家,早晚要弃了。
    不然,哪一日,苏邦德狠起来,跟郭氏一起联手陷害她,到时候,就算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人家一家三口是一家人,而她是一个外人,那一家人,都恨不得把她这个外人往外赶,而且,最好是声名狼藉的被赶出去。
    哎……
    苏怀宁又叹了一口气,这时,李婆子打了一盆热水进来,还打湿了毛巾,拧干了水,递给她,“姑娘,洗洗脸,会好受一些。”
    看姑娘眼睛都肿了,一看就是哭了,肯定是挨老爷的骂了,哎,老爷也是眼瞎,这么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儿不疼,却偏偏去疼一个毒蝎般恶毒的女儿。
    难道前几年,四姑娘在三姑娘的屋子里放毒蛇的事情,老爷都忘记了?
    苏怀宁坐起身,接过李婆子手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就把毛巾递给李婆子,道,“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侍候了。”
    “是,老奴把水倒了,就去休息。”
    李婆子把水端了出去,还细心的把门关上。
    苏怀宁起身,把门从里面拴上,然后,进了空间。
    灵儿还在沉睡中,苏怀宁看了它一眼,就去了院子里,把今晚上要送的菜瓜果肉等食材都整理出来。
    

第1034章 谈交易

  整理好了后,苏怀宁先去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就去了宁宅,除了送食材外,苏怀宁还吩咐了木香几人明日回去,并把地址给了木香,然后回了苏宅。
    次日,苏怀宁刚吃完早饭,木香三人就回来了。
    春丫见她祖母被人打的脸都肿的快要不认识了,那叫一个伤心,抓着宋嬷嬷的右手,哭哭啼啼了一上午,连带着梧桐也泪流满面,把打宋嬷嬷的人,狠狠骂了一顿。
    有了木香三个人,荷香和李婆子二人就轻松了许多,不过,木香三人去后罩房要屋子住时,却被告知没有空房间。
    木香三人又拎着包袱回来了。
    苏怀宁就让春丫跟宋嬷嬷住一个屋子,正好,有春丫照顾宋嬷嬷,苏怀宁也能放心些。
    荷香和木香在苏府就是同睡一个屋子,木香理所当然的就住进了荷香的屋子里,剩下的梧桐,李婆子说,“梧桐丫头,我一个人住一间房,你去我屋子里住。”
    后罩房一共有六间,粗使婆子和粗使丫头都是三个人一间,侍候主子的丫鬟婆子,不管几等,都是两人一间,管事婆子就一人一间,而苏宅下人不多,住进后罩房的人,除了在厨房做事的五人外,就是侍候姨娘和庶子庶女的四个下人,加上一个李婆子,不过就十人而已。
    李婆子去的早,一个人住一间后,因其他人跟她也不熟,就没人要跟她同住。
    现在,梧桐住进她屋里,正好,两人也好有伴。
    “姑娘,奴婢带了不少菜回来,还带回了两筐新鲜的草莓,奴婢洗了一筐,你尝尝看,可甜了。”木香眉开眼笑的端了一大盘红艳艳的草莓走进来,放在桌子上。
    苏怀宁捻了一枚,吃了,“嗯,不错,够甜。”
    这批草莓是昨日才成熟的,她昨日忙,在空间里也没来得及吃,这才刚吃上。
    “姑娘喜欢吃,就多吃些,吃完了,奴婢再去洗。”木香把果盘往苏怀宁手边推了退,笑道。
    “姑娘。”梧桐从外面奔了进来,道,“老爷身边的春兰来了,说是老爷请姑娘去前院一趟。”
    “去前院?”苏怀宁拧眉,“春兰可有说老爷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好像是段家来人了。”梧桐道。
    苏怀宁皱了皱眉,还是起身,去了前院。
    当看到来人是段旭昌时,苏怀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赶紧低下头,福了福身,“给爹请安,段四少爷好。”
    “怀宁,四少爷今儿个来是有事找你,你跟他好好谈谈。”苏邦德板着脸,盯着苏怀宁,好似只要苏怀宁拒绝,他就要动手打人似得。
    苏怀宁低头,声音带着一丝压抑,“四少爷有何事,不妨直说。”
    “这……”段旭昌拿眼扫了一眼苏邦德,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苏邦德出去。
    苏邦德就犹豫了。
    苏怀宁订了亲,是段旭昌未来的嫂子,让未来嫂子和小叔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做法,可不妥当。
    “苏伯父,这门,就这样敞开着。”段旭昌讪讪的,说了一句。
    苏邦德看了一眼苏怀宁,见她没拒绝,就嗯了一声,道,“你们别谈太久,毕竟……不合适。”
    “多谢伯父,侄儿明白。”段旭昌躬身,恭送苏邦德。
    苏邦德走了,书房的门没关,为了避嫌,苏怀宁留下了木香,没有打发她走,而苏邦德也派了个小厮站在院子里,一直盯着书房。
    段旭昌看了一眼木香,有心让苏怀宁把她打发走,可见苏怀宁面色淡然,他就把到嘴的要求噎进去了。
    段旭昌看了一眼院子里探头探脑的小厮,也不拐外抹角,打开门窗说亮话,“怀宁,我今日来,是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四少爷说笑了,我一个闺阁中的姑娘,哪里懂什么交易,我看,四少爷是找错人了。”
    苏怀宁听也不想听,就直接拒绝了。
    呵呵,跟仇人谈交易,作死呢。
    “怀宁还没听呢,就直接拒绝了,这让我好伤心呢。”段旭昌一脸受伤黯然,看向苏怀宁的目光,深情款款。
    可惜,被苏怀宁自动无视。
    她面无表情,道,“四少爷,你和我是嫂子跟小叔子的关系,还请你称呼我一声三姑娘,要不,提前喊我一声嫂子也行,但是,喊嫂子的闺名,这于理不合,还请四少爷注意了。”
    段旭昌的脸,瞬间黑了,变得阴鸷,射向苏怀宁的目光也跟眼刀子一样,刮的人生疼,“怀宁,你这是一定要跟我做对?”
    “四少爷,此话从何说起?”苏怀宁慵懒一笑,眼尾挑了挑,“我们是叔嫂的关系,何来做对,我们是亲戚。”
    “你……苏怀宁,你是个聪明人,懂得我的意思,我告诉你,今儿个是我来,我不跟你计较,可是,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了。”段旭昌满脸阴沉,威胁道。
    “哦,那好啊,我很期待呢,我也想看一看,你幕后的那位,究竟能把我如何。”
    苏怀宁对上他的眼睛,丝毫不惧。
    见苏怀宁软硬不吃,段旭昌气的要死,可又不敢在苏家动手。
    他咬牙切齿道,“苏怀宁,你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你敬过我酒?什么时候,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脸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段旭昌,你不过是段家一个庶子,而我,是段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你威胁我?呵呵……你的脸这么大,你姨娘知道么?”
    把段旭昌气的,差点就动了手。
    段旭昌气匆匆离开。
    苏怀宁从书房出来时,正好看到苏邦德走来,苏邦德满脸不悦,“怀宁,四少爷走时,脸色不好,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四少爷来找我谈事情,我没答应,他就生气,关我什么事。”
    苏怀宁不以为然,还看向苏邦德,“爹,你是不是连外人都要向着,想要责备女儿?”
    “哪……哪有的事。”刚准备狠狠训斥苏怀宁一顿的苏邦德,忙改了口。
    

第1035章 想要一个孩子

  他想起了昨晚上,苏怀宁对他的哭诉。
    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愧疚。
    “我就知道,爹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苏怀宁看着他,笑的甜蜜蜜的,心下却冷笑连连。
    刚才,要不是她先一步开口,拿话堵住了他,只怕这会儿,她都要被他训斥的抬不起头来吧。
    “我是你爹,心里自然有你。”苏邦德说的一点儿也不心虚,不过,却不愿意跟苏怀宁扯下去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还要去看看你四妹,你四妹昨日晕了后,一直都没醒来。”
    “病的很严重么?”苏怀宁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苏邦德见状,心里总算有了一些安慰,还不忘教导道,“你和雯儿到底是亲姐妹,你是姐姐,日后,你就多让着点妹妹,还有倩儿她们,以后,你们都要多来往,等你们都嫁了,姐妹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是,女儿谨遵爹爹教诲。”
    苏怀宁福了福身,就告退了。
    进了玉兰苑,憋了一肚子气的木香,就切了一声,“老爷也太偏心了,明摆着让姑娘你下次再受四姑娘欺负时,也不能还手。”
    想要姐姐友爱,妹妹也得恭敬,妹妹不恭敬,还欺负姐姐,姐姐能友爱的起来?
    谁还总让你欺负呀,又不是傻子。
    什么吃亏是福,那都是骗人的。
    能欺负的留条命,就不错了。
    木香一脸不齿苏邦德的话,却又为苏怀宁抱屈。
    苏怀宁拍了拍她,“好了,我都没有不高兴,你气嘟嘟的做什么,这种事,不是早就应该想得到么。”
    “想以前,我和姐姐被人克扣的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还得时不时的受郭氏罚跪,那么艰难,他还不是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管过我和姐姐。”
    “也别跟我说,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才怪。”
    “他和郭氏天天躺在一张床上,郭氏做了什么,他还真能不知道。”
    “不过是贪了郭氏的温柔,故意装聋作哑罢了。”苏怀宁最后,连叹气都懒得了,对苏邦德是寒心到了极点。
    一个连女婿的庶弟都能去维护,却从不去护着亲生女儿的人,能不让女儿寒心么。
    下午,春兰又来了,说是苏邦德病了。
    “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病了?”苏怀宁噌的站起身,一脸焦急的样子。
    春兰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苏怀宁,道,“下面人都在猜,老爷是过了四姑娘的病气,要不,老爷上去才去看了四姑娘,下午就病了,老爷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很少生病。”
    “嗯,是这个理儿。”苏怀宁扬起唇角,给春兰扔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个春兰,年纪已经不小,三十多岁,以前是苏邦德的通房,不过,在苏邦德消失三四年,又娶了郭氏回来后,就再也没碰过之前的通房姨娘,包括苏怀盈的生母徐姨娘。
    春兰以前姓柳,叫柳嫣,后来跟表姑娘柳嫣然名字犯冲,就被苏邦德另取了一个名字,叫春兰。
    苏邦德年少时在前院住的院子,后来给了苏暮云住,春兰就在那院子里,做一些打扫的活儿。
    因她安分,做事仔细,人也老实,郭氏就留下了她。
    这次分家,春兰是三房的人,自然就跟着三房来了苏宅,不过,到了苏宅后,这个春兰也不知道怎么就让苏邦德把她从苏暮云身边要了过来,还把她安排在了他的书房内做事。
    苏怀宁仔细打量了一眼春兰,发现春兰长的很漂亮,细眉大眼,瓜子脸,皮肤细嫩,完全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倒像是个二十出头的。
    看来,上一次苏家发卖了一大批奴才,已让春兰心生恐慌,生怕自己也会被卖。
    而她身为苏邦德的通房,实则苏邦德已经有十多年没有碰她,这个通房身份,早就名存实亡。
    现在,苏家分家了,苏宅完全由郭氏当家,若是她再没有个孩子傍身,被卖掉,是早晚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春兰重新回到苏邦德身边的原因。
    春兰想要一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就不会被卖掉。
    以前,苏邦德只碰郭氏,不碰其他女人,她没有机会再让苏邦德宠爱她,可这几年,苏邦德身边有了梅姨娘香姨娘,以前郭氏的专宠没了,也就是说,春兰的机会来了。
    既然香姨娘梅姨娘可以,那么,她也可以。
    这让春兰看到了希望。
    苏怀宁眼神闪烁了一下,盯着春兰,笑道,“父亲的病要紧么,有没有请大夫?”
    “请了,大夫说,是受了风寒,得养一阵子才能好,还开了六副药汤。”春兰又拿眼,小心翼翼觑了一眼苏怀宁。
    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老爷发病时是在前院,太太想让人抬到内院来照顾,可万一……万一老爷再把病气过给太太,那可怎么办,奴婢就过来找三姑娘,想求三姑娘去劝劝太太,这苏家上上下下的人,可都指望太太当家作主呢。”
    “要我出头,这个事……”苏怀宁玩着手上的帕子,嘴里的话说的漫不经心,“答应你,到也行,只是,也不能让白出头吧?”
    “春兰愿意为三姑娘效劳。”春兰突然跪了下来。“只要三姑娘助奴婢达成愿望,奴婢愿意成为三姑娘手上的一枚棋子。”
    棋子,可不是人人想做就能做的,做好了,也是一种保命手段。
    只要她成了三姑娘的人,以后,只要三姑娘还用得着她,就不会让她死在郭氏手中。
    “什么棋子,春兰,这话可不能乱说。”苏怀宁沉下脸,眼一瞪,“你是我父亲的人,既然跟了我父亲,就要一心一意,生是他的人,死的他的鬼。”
    “是是是,奴婢说错了,还请三姑娘恕罪。”春兰赶紧磕头求饶。
    女儿在父亲身边安插人,监视父亲,这事,就算能想,也不能出口,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不能说出来。
    春兰暗恼的咬了一下牙,她是在苏暮云院子里安生了十多年,竟然连这个都忘了。
    少说多做,才不会犯错啊。
    

第1036章 湿毒

  “看在你认错还算诚心的份上,起来吧。”苏怀宁道。
    看手上帕子被自己玩的不成样子了,就交给梧桐,“拿去洗了。”然后,重新拿了一块新帕子。
    “走吧,我去探望父亲。”她对春兰道。
    春兰满脸惊喜,忙爬起来,跟在了苏怀宁的身后。
    苏邦德发病来的很快,一病倒,就开始发冷发热,一会儿冒冷汗,一会儿出热汗,就这么一会儿,身上的里衣都换了两身。
    郭氏急的不行,一边给苏邦德擦汗,一边频频望向门外,“这汤药这么还没煎好,香椿,你去厨房看一眼,催柳叶快点。”
    香椿柳叶是她的贴身大丫鬟,二等丫鬟三等丫鬟都被老太太给发卖了,现在,她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这俩个大丫鬟去做。
    香椿应了一声是,就急急忙忙往外冲,要不是苏怀宁闪的快,两人差点撞在了一起。
    香椿吓的惊呼了一声,站稳后,见是苏怀宁,特别是看到站在苏怀宁身后的荷香后,脸色当即发白,“三……三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担心老爷的病,才……”
    “行了,知道了,你快去吧。”在门外,苏怀宁就听见了郭氏吩咐香椿去厨房看药汤的话。
    知道她这是担心苏邦德了。
    “多谢三姑娘。”香椿福了福身,然后,拔腿就跑,跑的那叫一个快,生怕荷香会去追她似得。
    苏怀宁走进屋,看向郭氏,“母亲,父亲怎么样了?”
    郭氏眼睛红红,扫了她一眼,又埋头去给苏邦德擦汗,“很不好,人晕过去了,身体也不停的出汗,要是再这么出汗下去,他怎么受得了,我真怕你父亲有个万一……”
    她声音哽咽,带着满满的伤心和害怕。
    人都知道,身体虚,会出些汗,可是,苏邦德这样不停的出汗,那就是病太重。
    可大夫把脉后,就只说是受寒。
    受风寒的人,发冷发热时会出一些汗,可哪有苏邦德出的这么多,这都已经换了两身里衣,身上这身刚换一炷香功夫,这又要湿透了。
    郭氏满脸担心,怕苏邦德会出汗太多,最后伤了根本,或者一命呜呼。
    “怀宁啊,你不是会医术么,你给你爹看看,你爹这病,不像是风寒啊。”
    郭氏突然转过头,盯着苏怀宁,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苏怀宁嗯了一声,郭氏就起身,让地方,苏怀宁也没有坐下,走到床边,站着给苏邦德把脉。
    好吧,苏邦德会病,其实是苏怀宁给他下了药,苏怀宁也不想要他的命,只是折腾折腾他,免得让他丁忧闲在家里没事,整日里找她麻烦。
    她嫌烦。
    把完脉后,苏怀宁就一本正经的道,“爹这是染上了一种病毒,叫湿毒,不是风寒。”
    “湿毒?这……这是病,还是中毒?”孤陋寡闻的郭氏,只听说过风寒,从未听说过湿毒。
    不过,看看苏邦德身上又要湿透的里衣,貌似,这症状,还真跟湿这个名很贴切。
    “是一种病。”苏怀宁脾气很好的解释道,“得了这个病的人,会忽冷忽热,大汗淋漓,到了第三天,还会发烧,如果没有及时治疗的话,会被活活烧死。”
    郭氏眼睛一缩,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上午还好好的人,怎么会……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怀宁,你是不是能治好你爹,你说,你是不是能治好你爹,你快给他治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治好他,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跟他告你的状了,呜呜……”
    听到苏邦德会死,郭氏整个人都慌了,害怕了,她再也顾不得自尊和脸面,爬起身,苦苦哀求苏怀宁,把苏邦德生的希望全压在苏怀宁的头上。
    之前那大夫来,都没有看出苏邦德得的是湿毒,还说得了风寒,那么,就说明那大夫一定治不了湿毒。
    而苏怀宁一眼就看出苏邦德得了湿毒。
    “怀宁,你能看出你爹的病,那就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爹的是不是?”郭氏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快说啊,求求你,怀宁,你告诉我,你能治好你爹呀,呜呜……”
    她不想做寡婦啊,她的一双儿女都还没定亲,还没成家立业,苏邦德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他死了,以后,她怎么办啊?
    这一大家子的人又怎么办啊?
    这不是要逼死她娘三人么?
    呜呜……
    苏怀宁后退几步,生怕郭氏的眼泪鼻涕会蹭到她的衣服上,她今日可是穿了一件新的裙子呢。
    不过,看着哭的惨兮兮的郭氏,她心情真个爽歪歪,心里的小人儿正在转圈跳舞呢。
    苏怀宁等郭氏哭够了,求够了,才点头道,“正好我看的医书上,有治疗湿毒这个方子。”
    郭氏闻言,抬起满脸泪痕的脸,绝望的神色瞬间又活过来了,就像是被判砍头的犯人,却在铡刀快落下来时,突然说不用砍头了,
    她满脸惊喜,激动的冲过去,拉着苏怀宁,“那你快开方子,我这就让人去买药材来,要快,我真担心,你爹会受不住了。”
    苏怀宁拨开她的手,也没拿乔,吩咐荷香准备了笔墨,就开了一张方子。
    上面药材不多,也就八样,可是,郭氏接到手上后一看,整个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晃了晃,脸上再次出现了绝望之色,“二百年的紫山参,这……必须要这紫山参么?”
    “治疗湿毒的药材中,必须要,少一味,都不行。”苏怀宁心情很好的应道。
    二百年的紫山参,嗯,她空间里有好多呢,都可以当萝卜啃。
    前几年,她在灵隐寺后山,无意中采到了一株小小的紫山参,当时,那紫山参还不到半年,还是一株幼苗,被她移植进了空间,放在花盆里养了许久。
    再后来,空间里多了一个院子,她就将紫山参移植到了院子里,如今,外界都过了四五年,空间里,早就过了几百年。
    空间里的紫山参,也渐渐的发展成了一片,有几百株呢。
    

第1037章 哭丧

  从绝望,到希望,现在,又到绝望,这心情起起伏伏,把郭氏折腾的都快痛苦死了。
    哭的都快成了一个泪人,她一边哭,一边道,“三百年的紫山参,哪里买去啊,别说紫山参,就连三百年的野山参,想买,还得碰运气,紫山参比野山参更珍稀,你让母亲去哪儿找啊。”
    “就算找到了,就我们眼下这个情况,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株。”
    买不到紫山参,苏邦德就会死,苏邦德死了,她就会变成一个寡婦,郭氏想到这,她的脸上,就绝望的都不想活下去了。
    寡婦门前是非多,她这以后日子,何其难过。
    还有她的一双儿女,都还没定亲,以后,这没爹的孩子想定亲,何其难。
    一想到这些,郭氏就伤心的悲痛欲绝,撕心裂肺。
    哭着哭着,郭氏又想起了苏怀瑜,她突然抓着苏怀宁的手,带着一丝希冀道,“怀宁,母亲知道,你和你姐姐一直都很孝顺我和你爹,你去太子府,让你姐姐问问太子,太子府也没有紫山参,太子府没有,还有皇宫,宫里一定会有。”
    “怀宁,母亲求求你了,你爹能不能活,就看你姐姐了。”郭氏哀苦道,就差跪下来求苏怀宁。
    苏怀宁一脸为难,“姐姐是孝顺,可是,姐姐也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姨娘,身份低,又没地位,二百年的紫山参何其贵重,先不说宫里有没有,就算有,皇上也不可能拿出来白白送给姐姐。”
    “怎么是白白送,只要你姐姐去开口求太子,让太子去求皇上,皇上一定会答应的,你不要忘了,皇长孙可是你姐姐生的,你姐姐是皇长孙的生母,你姐姐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皇上赏赐一株紫山参给她,也是应该的呀。”
    郭氏说的理所当然,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乎,把救活苏邦德的希望,又全都压在了苏怀瑜的头上。
    只要苏怀瑜能弄到紫山参,不但能救苏邦德,还能省下她一大笔银子,要知道,紫山参可不便宜,价值连城,就是她现在所有财产,可能都换不来一株紫山参。
    苏怀宁道,“不是我不去求姐姐,上次皇长孙生病,太医曾开了一株三十年的紫山参给皇长孙吃,我没见过紫山参,好奇就问了一句,太医说,宫里就两株紫山参,一株三十年,一株三十五年,就这两株紫山参,也是皇上花了大价钱,从民间收集到的。”
    郭氏闻言,怀疑的看着她,“你不是为了不让你姐姐去求太子,故意这么说的吧?”
    苏怀宁脸色一沉,满脸不悦道,“母亲,他是我亲爹,他要是有个万一,我能好了去?”
    也是,这小賤人还没成亲呢,还是苏家女,苏邦德一旦死了,这小賤人就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人。
    没爹没娘,外面的人在瞎传一番,还会说她命中带煞,把爹娘都克死了,还克死了祖父祖母。
    思及此,郭氏眼神闪烁了一下,捂着脸,嘤嘤哭泣道,“老天爷啊,这是要逼死我啊……老爷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老太太老爷子刚走,难道你也要抛下我们娘儿几个么,呜呜……”
    郭氏扑在了苏邦德的身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得到消息的苏暮云,急匆匆赶来了,在院子外面,听见了郭氏的哭声,吓得脚下一歪,差点摔一个跟斗。
    好在跟在他后面的小厮机灵,急忙拉了他一把,他才没有摔倒,他稳了稳身子,拔腿就往屋里冲。
    “娘。”刚出声,就哽咽起来,“爹……”
    跪在床边,陪着郭氏一起哭。
    很快,梅姨娘,香姨娘,徐姨娘,苏怀盈都来了,跪在屋子里,哭泣声一片。
    就连装病的苏怀雯,再得知苏邦德活不了几天的消息后,也装不下去了,惊慌失措的急匆匆赶来。
    看着跪了一地哭声震天的一群人,苏怀宁只觉得脑门子疼,她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吼道,“父亲还没死呢,能救活,你们都哭什么,晦气。”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平静。
    然后,香姨娘第一个反应过来,看向苏怀宁的眼神,又是泪,又是笑,“老爷没死?老爷还……还活着?”
    “谁跟你说父亲死了?”苏怀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香姨娘就看向郭氏,眼中有着责怪,人还没死呢,她哭个什么劲儿啊,哭的那么伤心,跟死了人一样,害的她还以为老爷死了呢,一进门,就跪下哭丧。
    还把孩子按着跪在地上一起哭,把孩子吓够呛。
    香姨娘抱着孩子站起身,又哭又笑道,“没死就好,没死,我们就还有奔头。”
    然后又问,“三姑娘,老爷这是怎么了?”
    其他的人,基本上跟香姨娘一样,一进门,见苏邦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跟个死人一样,而郭氏和苏暮云又跪在床脚边哭的伤心欲绝,她们都以为,苏邦德死了。
    就连苏怀雯都不例外。
    这一会儿,听说苏邦德没死,大家都纷纷站起身,看向郭氏和苏暮云的眼神都带着埋怨和责备。
    郭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她扶着床沿,站起身,道,“怪我,一时太心疼老爷了,哭的忘记了。”
    “不过,你们也别高兴,老爷今日是没死,不过,也没几天了。”郭氏说着,又哽咽了几声,“老爷的病,要一株二百年的紫山参,看是,眼下我们的情况,就是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而且,也买不到。”
    听了郭氏的解释,屋子里又响起了哭声,最得苏邦德宠爱的香姨娘和梅姨娘忍不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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