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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攻心之如妃当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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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含了一缕愤慨,催促道:“既然是有隐情,玉贵人你便替如贵人说吧!朕也不想只听片面的言辞,冤枉了谁。”
  “是。”玉淑凛了一眼皇贵妃,兀自开口:“皇上仅仅知晓紫光玉的事儿,可却不知如贵人宫里的酸梅汤也给人做了手脚。臣妾听石黔默石御医说起,如贵人的体质偏寒畏冷,自成孕以来又是虚弱滑缓的脉相,最忌讳的便是服用令胎动不安的药物、食物。
  所以御药房给如贵人的必然是最温和的药方。可谁知晓,会有人将酸梅以山楂水浸泡过,晒干后再送去永寿宫给如贵人熬成汤汁儿引用。山楂无毒,味道也与乌梅相近必然不能轻而易举的就查出来。这么日日引用,造成宫缩,加之‘紫光玉’墨的当门子,这个胎儿便早早的陨殁了。皇上您想啊,如贵人既然知晓有人这般陷害,却迟迟没有向您说明是为什么?”
  睿澄脑子里有些懵,山楂这件事儿她根本从未知情。如今玉贵人这样说了,她便是被动了。皇上问及欺瞒的原因,她又当如何辩驳解释呢?
  正想着,恩贵人却冷言问道:“众所周知,玉贵人昔日便与如贵人不和睦。何以她宫里的事儿你会这般清楚,就连石御医也要亲自向你交代。莫不是你与如贵人之间,有什么不可高人的秘密,这会儿便冒出来替她喊冤了吧!”
  这话一出口,如玥的心就是一震。眼下自己的凶吉尚且未卜,实在不能连累了玉淑姐姐。极大的恐惧感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如玥顶着心里的慌乱,义正言辞道:“昔年,臣妾的确与玉淑玉顺贞门外斗嘴,可当时不过年少轻狂并未真的就恼恨了对方。
  何况身为皇上的妃嫔,臣妾们理当亲密和睦。需知嫉妒乃是妃嫔的大罪,总不至于因为年少无知时的玩笑之言,就记恨对方一世吧。再说玉贵人性格如玉,最是温和不过了,这些年与我永寿宫虽没有过从甚密,但总归说得上话。石御医乃是御医,替妃嫔诊治也分内事儿,难道玉贵人问上几句,他便要装聋作哑只字不提么?
  臣妾当真不明白,恩贵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旧时你与淳贵人、玉贵人是最好的姐妹,可如今反唇相讥的却也是你。究竟是谁生事,又是谁玩起了心机,相信皇上自然明鉴,不必你在这里搬弄是非,挑拨后宫的关系。”
  眼着如玥的势头压制住了恩贵人,睿澄适时的插话道:“皇上,那山楂水沁过乌梅的事儿臣妾当真一点不知。莫不是有人从作假,为的只是混淆视听罢了。实在是没有证据啊。后宫里捕风捉影之事,想来也不能信。皇上不必听玉贵人的托词。”
  “皇上。”玉贵人神色平静,并未有一丝的慌乱:“臣妾素来与世无争,也不会与后宫的姐妹计较恩宠多寡。此事与臣妾无干,本也可以沉默哑忍。可实在是臣妾机缘巧合发现了此事的内情,若是不说,臣妾心有愧,总觉得对不住皇上,也对不住枉死的皇嗣啊。”
  “皇上。”莹嫔也道:“臣妾与如贵人、春贵人都是失去过皇嗣的人。都说伤心人别有怀抱,臣妾也相信如贵人并冷血之人。何况臣妾听说,那一日三阿哥在御花园跌倒,还是如贵人细心包扎才交给奶娘送回去的。那绵恺,还赖在如贵人怀里好些时候呢。
  皇上您是知晓的,五六岁的孩儿是最沉的时候,如贵人就这么抱着她与诚妃、信妃说话,也不觉得重。依臣妾来,这样喜欢孩儿的人,必然做不出这般绝情的事儿。”莹嫔说的眉飞色舞,丝毫不忌惮皇贵妃阴沉的脸色。
  “奴婢可以证明我家小主是清白的。”袭儿忽然走进正殿,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徐徐停在皇帝正前方,盈盈拜倒。“皇上,奴婢有证据证明我家小主没有教唆小旦子残害春贵人的龙裔。”

第一百六十四章:失策(三)
  “袭儿是府里的老人儿了,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多年,若非真是有证据也不会贸贸然前来面圣,就请皇上一听吧!”莹嫔笑容亲和,犹如冬日枝上的红梅暖人心房。
  皇帝颔首,道:“朕不会偏袒有过之人,也必不会轻易冤枉了如贵人。既然袭儿有证据,只管一说。”
  如玥不知该不该感动,只屈膝一拜:“谢皇上。”
  唯独皇贵妃是冲着莹嫔来了一句不满:“都说莹嫔不喜欢如贵人,今日来却也是讹传呢。本宫当真是高兴,皇上,后宫能一团和气是最好不过了。”
  “奴婢也愿助皇贵妃娘娘揪出后宫不和睦的恶人来。”袭儿跪拜于皇帝身前,瞥了一眼方才呈上来的金瓜子,才不疾不徐道:“谢皇上恩典,请皇上与各位娘娘容许奴婢问旦公公几句,证据必然自行浮出水面。”
  信妃多有不悦,只是碍于皇上允诺,生生忍住没有发作。
  诚妃依然微笑着缄默不语,只是不时的搓了搓指尖冰凉的双手,静观其变。
  众人均无异议,袭儿这才问小旦子道:“方才旦公公说,这是我家小主用以收买你的金瓜子,你可分辨仔细,说清楚了?”
  小旦子抬头了一眼皇贵妃,才飞快扫了一眼那方盘上的金瓜子,咬死了口道:“自然是如贵人赏赐给奴才的,否则奴才哪儿会有永寿宫这么贵重的物件。”
  “那敢问公公,我家小主是何时赏赐给你的,你可还记得?”袭儿从容不迫,言谈镇定。纵然是当着皇上与皇贵妃的面儿,也丝毫没有仓惶之感,颇有大姑姑的样子。
  如玥从她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便定了心。这个时候,唯有抽丝剥茧,慢慢捋顺乱麻似的线索,才能找出破绽。
  而袭儿不正是在翻找这条乱麻的线头么!
  小旦子猛然一怔,像是没料到袭儿会有此一问,随即垂首道:“必然是皇上圣驾回銮前的事。奴才收了好处,才在瓜尔佳常在的珍珠簪子上动了手脚。”
  “好,要的就是公公您这句话。”袭儿猛然起身上前一步,正从常永贵手拿起搁置金瓜子的锦袋儿,一股脑将里面所有的金粒儿倒了个干净,将袋子翻了个面。
  “皇上,您请。”袭儿重新跪地行至皇上脚边。“这袋子是奴婢亲手缝制给如贵人的,里子也是老布庄最好的雪锦。”袭儿双手将锦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呈献于皇帝的手。
  “不错,的确是老布庄的出品。”皇帝摸索了几下,便将此物转手递给了近旁的莹嫔。
  信妃忍了几忍,才将满腔的怒意蕴进心底。明明她也伸出了手,可皇上却给了莹嫔。
  憋在心里的怒火险些抑制不住,可除了忍,信妃别无选择。
  莹嫔会心一笑,柔柔道:“以十二股线织成的雪锦缝隙极密,甚至连水都难以沁过,绝佳的品质堪值千金。这样好的东西,也就只有如贵人和春贵人宫里头才有吧?”
  李贵人凑趣儿道:“可不是么,今年进贡的,就分了永寿宫,永和宫,旁人是见也见不着呢!可臣妾怎么记得,宫里好些年都没入这样的雪缎了?上一次还是在王府时,先皇赏过一回呢!”
  “李贵人的记性可真好啊!”睿澄端起皇贵妃的架子道:“那又如何,总归这东西是出自永寿宫的,如贵人就脱不了干系。”
  久未开口的春贵人嗤嗤的笑出了声,与皇上对视一眼便知皇帝已经心有数,复又是嗤嗤的笑。
  睿澄被她的笑声惹恼,怨怼的瞪了她一眼,复又问道:“后宫剑拔弩张,势必要抓出毒害龙裔残害妃嫔的罪人。这么严肃的时候,春贵人还有心思玩笑?且还说的是城门楼上,你不幸滑胎之事。莫非春贵人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皇贵妃娘娘,臣妾并非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而是您未曾听明白袭儿姑姑话里的玄机。”春贵人不急不躁,早已不是原来那傻里傻气的样子。尤其是她的双眼,抑制不住的光辉好似昔日的如玥一般森冷。
  睿澄不服似的剜她一眼,声音倒尚算平和:“什么是本宫未曾明白的玄机?”
  “这雪锦名贵,又少,织功极其复杂。后宫也是才有的,可皇上是哪一年去的热河?嫔妾又是哪一年不慎滑的胎,娘娘您都忘了?”春贵人脸上泛起凄然哀伤的神色,委屈又不失撒娇意味,道:“皇上,失了那个孩儿,臣妾痛的几乎要崩溃,险些便了断了自己。可如贵人与沛双救下了臣妾,臣妾怎能着自己的恩人被冤枉呢!何况,若说如贵人取了臣妾孩儿的性命,那又何必救下我呢。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么!”
  皇帝的眉头松动了些,似乎是听见了自己心所愿的话,温和道:“你说的有理,若说如贵人存心加害,大可以不必救你。何况那雪锦,果真是这一年才有的,实在无干当年之事。”
  “那也未必。”信妃道:“事发当时臣妾虽然昏睡着,可如今听来大有蹊跷。都说宫里没有雪锦此物,永寿宫就不能从宫外买来用么?再说,证人的指控摆在咱们眼前,岂有不信的道理。”
  如玥正欲上前一步,分辩一二。却是袭儿从莹嫔手拿过方才的锦袋,三两下就把衬里儿的雪锦扯了下来,对着宫灯的光亮细细一比。才道:“皇上请,这雪锦的织法。”
  “果然是呢!”莹嫔与春贵人几乎一口同声道:“纵横交替。”
  “何谓纵横交替!”皇帝不解。
  袭儿道:“织布的技法因人而异,有人习惯先横后纵,有人习惯先纵后横,可这纵横交替的织法是这两年才有的,也唯有呈入宫的贡品才能如此繁复的制造。可见这布匹当真不是往年的自购,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我家小主是清白的么?”
  袭儿说到此处,声音已经激动的不行了,咄咄逼人的凌厉劲儿尽显。她转过身来,直指着小旦子斥道:“难不成我家小主致使你行凶之前,还要先自己织造出这样一块布来,以备今日解围么?当着皇上的面儿,你还敢混嚼诬陷,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小旦子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知晓今日是必死无疑了,眼的凄然便掩藏不住了。或许唯有他死了,这件事便算能平息了。
  “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莹嫔警觉的喝了一声,内侍们便如疾风一般扑了上来。莹嫔冷然一哼,讽刺道:“什么玩意儿,有胆子做没胆子承担,寻死倒是快。”
  如玥上前一步,朝着小旦子的脸就是一巴掌,直打得自己五指发麻,险些失去知觉。“我钮钴禄如玥,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这样陷害我,今日若是不把该说的话当着皇上皇贵妃的面儿说个清楚,只怕你休想死得痛快。”
  “小主,仔细手疼。”这一巴掌够狠也够响,袭儿听着也只觉得心疼,紧着来劝。
  如玥气的发抖,脸色惨白不说,连嘴唇也是乌子发黑的。她旋过身,颤音道:“皇上,臣妾没有指使过小旦子陷害春贵人与瓜尔佳常在,臣妾更没有偷过鐍匣,事关皇家的子嗣绵延,江山万代,如玥怎么也当不起这个罪名。更何况,信妃娘娘才苏醒不久,前无纠葛后无恩怨,臣妾何以要这般陷害于她呢!何况,皇上您曾经对如玥说过的话,如玥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
  一边是小旦子心灰意冷的落泪,一边是如玥凄凄婉婉的告白。睿澄只觉得自己力不从心,想要抽打在如玥脸上的这一巴掌却是怎么也落不下来。
  诚妃想了想,忽然问道:“如玥妹妹尚无子嗣,必然是不会有争宠之心。可皇上,您说会不会是她一时糊涂,想搅了皇贵妃娘娘的清誉,这才范了糊涂?”
  如玥不信这话是从诚妃口里说出来的,可偏是这般清晰,一字一句不留半分情面。
  信妃道:“也可能是如贵人的野心太大了,觊觎了皇贵妃娘娘的身份,才会如此吧!想来宫里位份高的妃嫔,也就唯有臣妾与表姐了。毕竟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眼下又没有证据能说清楚……可真真是不能纵了谁这歹毒的心思呐!”
  好似千万只毒虫密密麻麻的爬在如玥心上一样,她分不清哪一只才最令自己反胃恶心。

第一百六十五章:失策(四)
  后宫里的位份并不就是身份,而皇上的宠爱才是真正的尊严荣耀。
  只是这种忘乎所以的话,皇帝在这里,实在不便宣之于口。就连莹嫔这样一向轻纵惯了的,也知晓留住话头,只轻蔑的笑了笑。
  “信妃的话,未免过了些!”旁人不说,却是皇帝自己沉不住气了。这回的口吻听不出喜怒,只是说话的时候皇帝眼里唯有如玥,那一双朦胧失落的泪眼。
  睿澄见势头不对,忙出来圆场:“当年玉琳昏迷就是遭了旁人的算计,连腹的男婴也未曾保住。难免心里一直放不下,杯弓蛇影也是有的。”
  “那么皇贵妃觉得谁是蛇影呢?”皇帝冷然笑问。
  “臣妾失言了。”睿澄紧忙起身告罪:“后宫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有欠光彩。臣妾也是一心想要揪出这样毒如蛇蝎之人,肃清后宫纲纪,才会口不择言。归根结底,是臣妾管治后宫无方,这才接二连三的有恶事发生,说到底罪责也在臣妾。只求皇上息怒,保重龙体才要紧。”
  皇帝冷冷的眸光,沉默而迟缓的扫过皇贵妃的面庞,许久才道:“依你所言,朕的后宫尽是些蛇蝎女子喽!朕终日与蛇蝎为伍,性命堪虞还懵然不知呢!命都朝不保夕,身子有什么要紧。”
  睿澄“扑通”跪地,膝盖撞击在祥瑞福寿图案的青砖地上,钻心的疼。脸上却只显露悲苦与自责的表情,愧疚道:“皇上息怒啊,是臣妾多嘴了,臣妾绝没有半点诋毁各位妹妹的意思。心急也是希望后宫和睦不再生出事端,唯有此,皇上才能安心理政。臣妾是一番善意啊皇上……”
  “善意。”皇帝不轻不重的重复了皇贵妃口的这两个字,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心之所向,旁人都瞧出了皇上的心思。鐍匣失窃之事,必然是不愿让如贵人牵连上半点关系的。到底是春贵人脑子灵活,便趁机道:“方才小旦子不是说,是如贵人让他盗取鐍匣么?这话怎么听着都错漏百出,皇上您想啊,堂堂景仁宫的大太监首领,为何会甘心情愿的听从一个贵人的命令而弃自己主子也就是未来皇后而不顾,这不奇怪么?还是旦公公您有什么把柄捏在如贵人手心里不成?”
  将问题一股脑的推给小旦子却是个不错的选择。小旦子的话越不可信,如玥就越有胜算。毕竟是她自己失策,竟然轻易相信了小旦子。
  为此,如玥懊恼不已。先前有些许次,小旦子是帮她的。可为何这一次忽然调转枪头,如玥的心里犹如荆棘密布的山路,百转千回间猛然想起冷宫里还有那么一朵茉莉花,便道:“皇上,臣妾忽然想起一人,必然能让小旦子开口。”
  小旦子惊得忽然仰起头,双眼迸射出可怖的眼神,是祈求是仓惶,也是心疼。如玥一丝一毫都进眼底,平静道:“旦公公,关乎如玥的身家清白,实在不能再包庇下去了。您说是不是?”
  “哦?”皇帝来了兴致,便问道:“如玥你是否想起了什么不妨直说。”
  听了这句话,小旦子人疯魔一般的挣扎着要起身,堵着布团的嘴呜呜哝哝的发出惨烈的声音,却让人听不清。
  莹嫔道:“来小旦子是有话要招认,这样吧,如贵人,你只管拿住他最怕牵累的人。若然他不肯说实话,就成全了他的心愿。若他肯说,便饶了他与那人的性命。也算是咱们开一面了。”
  莹嫔口的这一声“咱们”说的格外亲昵,冷的殿门站着的沛双不禁缩了缩身子。
  “娘娘,姜汤熬好了,您尝尝。”却是翠点在这个时候,端着热姜汤走了进来。肆意的鲜汤气味很快飘散至整间殿宇。**辣的气温,夹杂着些许的蜜糖甜,在这个冬日的深夜里犹如一团火焰温暖了众人的鼻腔。
  “皇上,莹嫔畏寒,如贵人与春贵人也必然是。不若等她们饮用了姜汤再问话不迟。”信妃忽然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皇上颔首,赞同道:“也罢,你们先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后厨还有没有,多上几碗来,朕也有些饿了。”
  “是!”翠点福身应道,才将手里的汤汁儿递给莹嫔,随即退了下去。
  莹嫔含着笑,问皇上道:“不若就请皇上先喝了臣妾的,臣妾再等等不迟。”信妃脸上的颜色不好,忙道:“都是臣妾的过失,皇上在这里,臣妾竟然疏于款待,侍奉不周。鹭儿,你还愣着,去拿着精致的小吃来,给皇上与皇贵妃、众位妹妹暖暖胃。”
  这儿正说的热闹,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春贵人手里的瓷碗便掉在了地上。热姜汤掉在地上,竟发出“咝咝”的翻滚声,众人皆是一惊,春贵人已经满口吐血,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
  如玥含在口的姜汤尚未咽下,索性尽数吐回了碗。“这是怎么了?”袭儿吓坏了,慌里慌张的倒上了一盏凉茶:“姜汤有毒,小主你快漱口快漱口啊。”
  “常永贵!”皇帝震怒,喝道:“去验!”
  “是皇上!”常永贵紧着取过一根银质的长方形验毒片,搁在莹嫔尚未饮用的姜汤里搅拌了几下,果然姜汤的银片逐渐变成青黑的颜色,污损了银质的光辉。常永贵也慌了,喝道:“姜汤里有毒,护驾!”
  这一声喊嚷,随即便有御前侍卫冲了上来,镇宁也在这其。见如玥总算安然无恙,他极其不舍的了几眼,才恭敬的拔出宝刀待命,威严的镇守在皇上的身侧。
  莹嫔都在眼里,原来危难发生的一瞬间,镇宁会先想到的人不是皇上,不是自己,而是钮钴禄如玥。心里如同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却无法言说。可她着如玥,这女子竟然一点也不曾分明似的。一张雪白的小脸,满目的惶恐与委屈,都尽向着皇帝。
  这样一来,莹嫔的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郎情妾意,恐怕镇宁也只是白费了心机。
  “皇上,救救我家小主啊……”春贵人的宫婢泪眼朦胧,不住的哀求着,皇帝心急的吼道:“还不快去请御医来,好端端的生出这样的事儿,且还是发生在翊坤宫,当着朕的面。皇贵妃未免太过于粗心大意了。”
  睿澄本就跪着,皇上一直没叫她起来。这会儿子又噼里啪啦的甩过来这么多责难的话,她气的简直要发疯了,可除了忍着,还敢说些什么呢?
  如玥漱了好几次口,总算没有什么大碍,也忙随着皇上一并去春贵人。“怎么会这样啊?皇上,有人要杀莹嫔娘娘、春姐姐和臣妾,皇上……”
  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如玥失措的倚在皇帝身侧。那般楚楚可怜,不由得让人心疼。皇帝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旁若无人一般的呵护:“别怕,朕在这里,必然要揪出这个为祸的始作俑者,谁敢动你分毫,朕必不饶恕。”
  有些话听着刺耳,有些人听着刺心。
  皇帝的这一句,足以让在场的宫嫔闭嘴,包括皇贵妃,无论她咱怎么斗心机,此时此刻,也怕是斗不过皇上一番真情实意了。
  既然斗不得,唯有大度了,总不能输的一点风范也没有吧:“皇上,臣妾建议先送春贵人入内寝,待御医来了细细诊治过再做打算不迟。实在不宜先送回宫那么奔波,您觉得可妥当么?”
  “你们几个,先送春贵人回到寝室歇着。常永贵,你亲自领着人在室外候着,无论如何也不得再出闪失。”皇帝没有与皇贵妃说话,只是揽着如玥的手也不曾松开。
  如玥似猛然醒过神来一般,转头道:“皇上,有人要毒害臣妾,必然是要将今日之罪全部栽赃于臣妾一人之身。这样心急的想要治臣妾死罪,必然是怕事情败露,反而揭穿了自己的身份。皇上,小旦子便是关键的证人,撬开他的嘴,必然有转机!”
  小旦子闻言不住的颔首,似乎愿意说出实情一般。莹嫔许是惊吓过度,夹带上怒气攻心,粉嫩的小脸此时惨白的泛着青色,额上的汗水也是涔涔的往外冒。听如玥这么一说,便道:“皇上,就让这狗奴才说,若是有一个字不实,就将他一家老小一并拉去乱葬岗子活埋了。他还敢不敢自作孽。”
  事儿发生在翊坤宫,信妃惊的险些没了魂儿。这会儿也不敢妄自多言,只沉静的听着着,以便找出什么破绽。
  眼下没有人拦着,皇上便道:“让他招,若是再有一句诋毁后宫的话,必然抽筋剥皮,不得好死。”
  如玥亲自走上前去,俯身抽出堵着小旦子口布团时,低声道:“旦公公的戏真好,茉蕊只怕没有机会瞧见了。”
  小旦子险些惊得叫出声来,遂重重叩首道:“皇上,奴才从实招来,求您放过奴才的家人吧皇上。”言罢,小旦子平着身子跪着与皇帝四目相对,却忽然将自己的指头伸进了口,不待如玥反应过来,他便口喷鲜血气绝而亡。
  临死前,那双闭不上的双眼死死盯着如玥,好似内心里无限的愤恨无从宣泄。

第一百六十六章:敌在暗(一)
  小旦子死在眼前,如玥心底的恨意犹如燃烧的火焰,蹿了几蹿,却终归只能慢慢烧成灰烬。眼前的小旦子抵死没有说出真相,如玥也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无辜。
  再者说,若非自己当真动了陷害翊坤宫的心思。也不会凭白遭了旁人的算计,到底也是自己太心急了,反而马失前蹄失了策。
  心里再懊恼也好,写满如玥冷艳容颜上的,也唯有满满的委屈。
  若非刚才春贵人首先喝了那汤汁儿,恐怕这会儿她也要躺在那儿了。如玥仰起头,与莹嫔对视,惶恐道:“莹嫔娘娘可知,是谁要害死您和臣妾?”
  莹嫔胡乱的摇了摇头,颤音道:“幸亏方才皇上没有饮用臣妾的姜汤,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皇帝拍了拍莹嫔的肩,宽言抚慰道:“别胡思乱想了,朕这不是好好的么?”
  这句话像是刺了皇贵妃一刀,疼得她就差满地打滚了。她还不是他的正妻,续弦的正妻,而莹嫔也好如玥也罢,不过是妾侍。可当真出了事儿,皇上的眼里唯有那些贱人。让她这个堂堂的皇贵妃情何以堪?
  往后要她用何颜面统领后宫。
  “翠点!”莹嫔一声疾呼:“方才这姜汤到底经过了谁的手?”
  翠点捧了新鲜的热姜茶,本事要给皇上享用的,只是殿内这样的混乱,她一时没敢进去。就连方才奉命端上糕点的宫婢也一并立在殿外。此时莹嫔这一呼,众人忙慌里慌张的一个个往殿里走,双上捧着的物品也随着她们颤抖的双手而摇晃不稳。
  “你们这是……”信妃瞪了鹭儿一眼,才道:“这儿出了乱子,谁还有心思吃这些糕点,还捧上来做什么?”
  鹭儿惊慌失措,忙道:“是,娘娘息怒,奴婢这就端下去。”
  “等等。”皇帝与如玥几乎异口同声道:“东西搁下。”
  如玥冲着皇上微微一笑,便沉默无声的依在皇上身侧坐好。皇帝天威震怒,只道:“翠点,方才你亲手准备的热姜汤是怎么回事儿,可经了旁人的手?”
  翠点一股脑的将手里捧着的姜汤搁下,重重的摇头:“回皇上,奴婢只是去了翊坤宫的后厨,那姜汤是翊坤宫的宫人负责准备的。那宫人还特意问了奴婢,是谁要喝这姜汤。想来一定是翊坤宫的人所为,奴婢当真不知情啊。
  何况既是我家小主的要求,奴婢怎么敢下药呢!小主对奴婢有恩,奴婢实在不敢恩将仇报,还请皇上明鉴。
  如玥听了翠点的话,也不信是她下毒这般无脑。且说,倘若莹嫔一早便知这姜汤有毒,她是怎么也不敢敬献给皇上的。倘若皇上真的饮了她那一碗,便是她侯佳沁莹坐稳了弑君的大罪,一族老小都会因她这糊涂的行为送命。
  即便是要毒毙春贵人与自己,实在也是不用冒这样的险。既然不是莹嫔,那么……
  如玥站起身子,走上前去,拔下自己鬓边的一根银素裹玉的簪子,便使劲儿的在汤汁儿里搅合。然而无论她怎么用力,那银色的光泽都如新色,映着火光淡淡的闪烁一点白茫茫的耀光丝毫未变。
  “皇上,您见了吧?您见了吧?这簪子丝毫没有变色。可见,她们要杀害的是臣妾与春贵人、如贵人。她们是冲着臣妾等来的。皇上,你见了吧!”莹嫔呜咽不止,胡乱的摇晃着皇上的手臂。
  “别怕,朕在这里。”皇帝宽慰了莹嫔一句,便道:“去把人带上来,翊坤宫后厨里侍奉的内侍、宫婢都带上来一个不落。”
  镇宁领了旨,匆匆扫了如玥一眼便退了下去。
  如玥仍不死心的拿着银簪子,在鹭儿捧着的糕点上来回的戳着,一盘又一盘,一块又一块,可惜真的没有变色,根本就是无毒的。
  待所有的糕点都被她戳过一巡,如玥真的没有力气了。“皇上,臣妾好累……好累……”
  皇帝心疼的伸手去扶她,可惜手还未触碰到如玥,她整个人便失了力道,疲惫的晕了过去。“小主……”袭儿慌张的扑了上来:“您这是怎么了?”
  玉淑也慌里慌张的凑上前来,带着哭腔道:“如玥妹妹,你醒醒呀,你这是怎了……”诚妃与信妃也站起了身子,装作很关心的样子来。跟着便是淳贵人、荣贵人、李贵人、芸常在,一团人密密麻麻的围过来。
  沛双跨进殿内,也很想围过来,可是皇上并未传召她入内,她便沉默无声的落泪。旁人每唤一句“如贵人”她便如同被剜了下心,直痛的的自己快要晕死过去。
  镇宁压着一众人上来,足足六名。样子不过是翊坤宫粗使的宫人罢了。皇帝泫然的目光,来来回回游离在众人面庞之上,许久才道:“有胆子在宫小主的姜汤下毒,便知晓朕绝不会轻纵了你们。
  无论春贵人是否有事,你们都难逃一死。倘若肯站出来说出指使之人,朕便开一面决不诛连你们的亲族,否则,胆敢在紫禁城辣手行凶,漫说是九族,第十族朕也不会放过。”皇帝一向宽和治下,此时这番话却说的极重犹如一重重高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镇宁径自走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查明,后厨由始至终只熬制了一锅姜汤。且锅里的汤并无毒,反而是先呈上来的那三碗里搁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唔。”皇帝颔首,却也不再多言。
  目光依然森冷如霜的凝视眼前跪着的一行人,他们之有高高在上的皇贵妃,也有微末不入流的宫人,有些甚至从未见过,有些叫不出名字。可也有些,是天天陪在身侧的枕边人。除了凉透了自己的心。皇帝再无其别的感受,只是这样的算计不知要到几时才能休。
  “不肯说么?”诚妃开腔问道:“皇上一言九鼎,死便在你们眼前。当真不说也无妨,内务府有你们的记档,只管翻出来便是难逃诛连。若是再不肯说,只怕要到了阴间才能向你们的家人告罪了。”
  众人里,一名女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了诚妃一眼。这个细微的动作勾起了如玥无限的遐想。诚妃!难道是她么?
  这一招倒是够狠绝!上至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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