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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攻心之如妃当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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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便是。”皇上与她对视一眼,心一片温热。
  “此番之事,虽让人伤心,可说到底也是意外。而皇贵妃娘娘以及各位姐姐忙不乱,挽回了皇家的声誉。却实在是难能可贵。”如玥试探性的睨了皇上一眼,见他神色沉稳,才又道:“既然是有功,臣妾总觉得非但不能惩罚,反而应该加以褒奖。”
  皇帝听了如玥的话,正想到方才说起后宫醋意翻滚之事。
  若是此时能够褒奖宫众人,或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贵人滑胎,总归不是什么吉利的事,也实在不宜铺张,遂道:“遇上意外皇贵妃有条不紊的处置事宜,也实属分内之事。至于褒奖,如贵人你觉得该从何说起?”
  如玥施礼,朝皇上一拜,才恳言道:“春贵人滚落阶梯后,众人混乱惊叫不止。多亏了芸答应上前照料,又喝令众人安静。才致使混乱的局面得以控制,当时皇贵妃与莹嫔娘娘离得稍远些,这一切倒是如玥在眼里。臣妾以为,芸答应临危不乱,又能随机应变,的确是有些功劳的。”
  皇帝微微颔首,赞叹道:“珠儿(赫舍里芸珠)你在朕身侧服侍也这些年了,到底稳重些,此番有你在场,总算是没有惊扰到太上皇。朕想着你这答应的位分还是朕登基时册封的,也着实该进一进了。但春贵人滑胎始终不是什么吉利事……”
  皇上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住,芸答应的心紧紧的揪着,连呼吸都屏住了。到底皇上愿不愿意晋封她呢?为何这样的决定这样难下呢?
  芸答应不敢抬头,只越发恭顺的垂首不语。
  皇帝思忖了片刻,终于道:“这么着吧,朕让内务府重新择吉日,就晋封你为常在吧!”
  芸答应微微抬起头,感激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如玥也淡然一笑,来自己的话皇上多少还是肯听的。只不过,常在与答应,根本相差不了多少。对上芸答应闪烁着光彩的眸子,如玥心想能给你的回报,也暂时只有这么多。
  一切还待来日,从长计议才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伺机
  “妹妹。”
  如玥正立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就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很欢快的样子。虽然只是轻柔的唤了一声妹妹,但如玥还是马上就认出了来人的声音。
  沛双也立在身侧,与如玥对视一眼,便恭敬的迎了上去。“常在吉祥。”
  “哟,沛双姑娘也在呢!”芸珠连连笑道:“还不是呢,册封的日子还没定下呢!”
  这样喜悦的笑容,在如玥眼,显然是有几分凉薄的。芸答应也好,芸常在也罢了。赫舍里芸珠的荣耀,是用春贵人腹的龙胎换来的,这却一点不假。
  可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她自己竟然都忘了。如玥不知道究竟是人命在皇宫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还是后宫里的女子尽数都如蛇蝎一般,心肠歹毒。唯有将旁人的一切,全部捏在自己手心里,才能高枕无忧。
  当然,不能全怪芸珠。毕竟这也是如玥自个儿的心意。
  若此,如玥甜美一笑,搁下手里的银剪子:“皇上金口玉言,既然说了晋封姐姐为常在,就不会有变数了。板上钉钉的事儿,姐姐还不放心么?”
  “怎么会不放心呢?有妹妹从周旋,皇上才能如此信任臣妾。”芸珠走进如玥身前,伸手托起了如玥的手:“说到底,是妹妹的话,才最叫我安心。”
  沛双了天色,劝道:“眼着日头烈起来了,小姐与常在还是进偏厅叙话吧!”如玥也道:“是呢,姐姐这一路走来,也是累了,正好进去喝口茶。”说着话,如玥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芸珠也附和道:“就是呀,皇上昨个儿还说妹妹这里的茶,是最新鲜有特色的。我这不就厚颜的来讨上一盏了。”
  两人说着热闹,芩儿正好托上红漆盘前来奉茶。
  皇上回宫后,连续三日都宿在了如玥的永寿宫。温情缠绵也好,思念使然也罢,总归这几日,有了皇上的陪伴,如玥的心也渐渐安宁起来。
  当然,有好处也必不能独揽在身。这个道理如玥早就得明白了,于是乎这第四夜,如玥把皇上推向了长春宫,也就是芸珠的床榻上。
  “长春宫的那一位还算安宁么?”如玥想起玉淑姐姐也是住在长春宫里的,少不了捎带着问上一句。
  芸珠抿了一口茶水,啧啧赞叹:“好差,果真是好差。”搁下茶盏才回了如玥的话:“总归还算是好吧。毕竟都是答应的位分,她倒没有与我为难。不过家世摆在这里,且她也年轻美貌一些,说到底也是我抬不起头来。
  即便她当真不与我为难,可我自己心里也清楚,皇上心里还是重新晋宫嫔的。罢了,不说这些,其实郭络罗答应倒也算是安稳的人,成日里很少来我这边走动。姑且算得相安无事吧!”
  如玥心里有多了一分对玉淑姐姐的记挂,已经有好久没能坐下来跟玉淑姐姐聊天叙话了。可为了她的安危,她们的姐妹情分实在不能对旁人宣之于口。
  “那就好,皇上之所以嘉奖姐姐,正是因为喜欢姐姐稳重踏实,懂得分清形势。何况姐姐您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体贴入微是必然的。既然如此,姐姐更要洞悉皇上心的困扰是什么。
  后宫醋意翻滚,皇上的心不宁静呐!这个节骨眼儿上,姐姐万不可与自己宫里人、身边人生出嫌隙,以免皇上误解那就不好了。”如玥也是希望玉淑姐姐的日子好过些,这才有此话说。
  芸珠猛然一拍脑仁,清醒过来:“多亏得妹妹提点了,要不我还犯糊涂呢!与其交恶,倒不如交善,皇上也是希望六宫安宁才好呢!”
  如玥淡然一笑,自顾自的饮了一小口碧翠的茶汤。“姐姐聪慧,凡事一点就通!”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妹妹赐教。”芸珠拭了拭额上的薄汗,身后的宫婢便愈加用力的摇起了扇子。
  “请说。”如玥并未有过多的忧虑,只是芸珠倒有些不安的了左右。
  “你们去冰窖里取些大块的冰来,瓷瓮里的冰是昨夜的,眼着要化完了。”芩儿识趣儿的领着小宫婢退了出来,殿内只剩下沛双不时的添茶拔凉。
  芸珠知晓沛双是如玥的家婢,遂再无隐瞒,问道:“春贵人才滑胎,妹妹就急着向皇上纳谏,晋封我为常在。怕不怕旁人瞧出这其的猫腻啊?当然,旁人也就罢了,若是皇上生了疑心,岂非对妹妹你大为不利,何苦急在这一时呢?”
  “先入为主。”如玥轻启朱唇,手上的银护甲轻轻在小几上一敲,笑容便蔓延在明艳的脸庞上。得芸答应满心欢喜,道:“妹妹是说,让皇上先入为主来清整件事情?”
  “正是。”如玥的神态多有倨傲的成分:“那日城楼上的人都有嫌疑,就连身在楼下热闹的人也脱不了干系。事关龙裔,若是皇上当真要细细追查,只怕总会问出些什么不妥之处来。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自己希望皇上到的一面,摊开在皇上面前。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意向,旁人在说起什么怀疑,都难以推翻皇上的决断。这不是正好么?”
  “倒也是。”芸珠又在捧起茶盏,会心的笑着:“妹妹果然是最了解皇上心性的了,也难怪皇上会听妹妹所言。”
  如玥心却不是如此想,面上却只是笑笑,权当芸珠说的在理。嘴上赞道:“不用耗损一兵一卒,不过朝夕之间,姐姐就碍眼之人,铲除的一干二净。这样的能耐才是如玥最佩服的。可见后宫又要有好久的安宁了。”
  这话倒不是讽刺,如玥也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芸珠。
  曾几何时,她总以为赫舍里氏,不过是嘴上不饶人的主儿。不成想用起心思来,竟也这般的有效。到底先前是小了她。
  可换句话来说,后宫里这样的女子是不是果真不少,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即便笨如莹嫔那样的,这一次竟也聪明的没有说上半句话。许也是出了什么,心有了算计。
  芸珠微微一笑,似有些惭愧:“答应妹妹的事儿,我这才做了一半。那瓜尔佳常在,不是还安枕无忧的睡在景仁宫么?”
  “能让姐姐这样记挂,来她安枕无忧的日子也算是要过去了。”如玥虽然不知晓芸珠又有了什么法子,却知晓她的心性。若要下手,必然果决狠辣,不会给茉蕊翻身的机会。
  只是要彻底除掉瓜尔佳氏,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她可是皇贵妃的最痛啊。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玥有感而发,轻声诵道。“有时候死灰复燃也是很可怕的事情,但正因为有这样火星儿,才不至于后宫一人独大,让我们这些姐姐妹妹遭难。芸珠姐姐,你说是么?”
  芸珠微微一愣,眼的光芒由锐利变得有些迟缓。“妹妹是说,不必下重手,暂且按住也就是了?”
  如玥没有答她的话,只微微颔首。“有时候,下手太重了,倒叫自己费力。不喜欢的人,丢出景仁宫,远远的离着我们也就是了。说不定到时候,还有大用途呢!”
  “可不是么!”芸珠似笑而非,冷声道:“在皇贵妃身侧侍奉了十多年,还有胆子倒戈相向,背叛自己的主子。轻微使了手段就勾去了皇上的垂注,可见这个人心思之硬,不可小觑啊。这样的人,若为利器,必然锋芒尽显,咱们只管瞧着就是了。”
  芸珠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畏惧,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如玥的这番话。眼前的如贵人,心思缜密不说,且目光高远,一边连同皇贵妃打击后宫得宠的妃嫔,另一边又从骨子里发狠提防这皇贵妃日后独大。
  这样一帮一拆,得意的到底不会是皇贵妃娘娘。那么将来后宫说了算的人,必然就是她钮钴禄如玥自己了。
  若是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陪伴在如贵人身边倒还好,倘若要事有什么意见分歧,或者各为其主的时候,岂不是也要被算计进去了。
  芸珠越想越觉得害怕,当真不知道自己轻易追随如玥这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然而如玥似乎也从芸珠眉宇间的迟缓,瞧出了什么。忽然笑道:“我是人,从来只从一方面着手,那便是到底有恩于我亦或者有仇于我。姐姐是如玥入宫之后,最帮得上手的好姐姐,如玥有什么,都盼望着能与姐姐你一并分享。”
  这一回,轮到如玥握住芸珠的手了:“要是让姐姐来选,你可愿与我甘苦与共啊?”
  “自然,那是自然。无论何时,我必然与妹妹你荣辱与共。”芸珠的眼尾有轻微的抽搐,却很快抑制住自己的恐惧,生怕如玥再往深里瞧出什么来。
  如玥知道她怕了,也就不再继续说什么凌厉的话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姑且她芸珠有什么法子,伺机而动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一剂良药
  秋节阖宫宴饮的这一日,如玥着了一身橙红色的旗装。旗装上绣着皇上很喜欢的玉簪花,一朵一朵,金丝的绣线点了花蕊格外的耀眼。因着宫嫔很多伤着只能避宫休养,出席宴会的着实不多。
  再加上皇贵妃、诚妃、李贵人、芸常在之类都选了沉稳些的缥色、青色、蓝色、翠绿,就更显得如玥光彩夺目了。
  皇上许是在兴致上,想趁着秋这样的好时候热闹热闹。遂邀请了八爷怡亲王永璇、十一爷成亲王永瑆以及同母的十七贝勒永璘一并入宫出席盛宴。
  旁人倒也罢了,如玥一见到十七贝勒就觉得格外亲切。当年主事府一件,到如今也匆匆四个年头过去了,只是贝勒爷的风采依旧,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就连性子也没有多少变化,还是直来直去的模样,比起皇上的沉稳,更显得轻佻了些。
  如玥心里回想着往事,便情不自禁的着永璘微笑。倒是让皇上尽了眼底,略微有些诧异的问道:“如贵人在笑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不免集在如玥脸上。有人心生奇怪,有人纯粹为了热闹,更有人的目光深沉,瞧不出意味。
  如玥一一环视众人的目光,最终与皇上对视,愧笑道:“臣妾想起几年前的旧时,当时那盏茶前的漱口,如今依然记忆忧新,不知贝勒爷是否也还记得,遂不觉微笑。”
  “茶前漱口?”永璘略微有些回忆,也没多想便道:“臣弟记得,最尴尬那一回,莫过于在善庆府上那一次。多好的美人儿啊,善庆家的二小姐呢!却是让臣弟一个不留神,喷了满身的漱口茶水。**的样子,连妆都花了,当真是逗趣儿了。”
  对钮钴禄如宝,皇帝倒是并不怎么记得了。记忆深处的,唯有如玥青衫儿郎的可人秀容。
  在皇帝心,那个时候的如玥,大胆,纯真,美丽之带着一抹娇嗔,果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而如今身侧的如玥,明艳绝伦,尽管依然贴心可人,却早已不见那一抹生疏之美。“往事美则美矣,可多半是回不去的。”
  如玥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话,心头一震。莫非是他已经发觉,昔日那个纯真的自己早已泯灭在后宫的狠斗之,不复存在了?
  又或者,在皇上心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能拥得美人入怀,滋味也就变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如玥很是难过。陪伴在皇上身侧才不过短短的光景,美好与爱慕就变得这样不堪一击了。到底情爱这东西,是真的存在么?
  还是只不过如同乱花飞溅,迷了眼而已呢?如玥的眉头缓缓的蹙紧,蹙紧了又迟疑的松缓开,总归很不是滋味。
  “臣弟倒是很不明白了,皇兄记挂的是那一抹茶香,还是别的什么?”永璘当时便没有明白,而今依然不明白。“臣弟未入宫以前,就曾听说皇兄新得了如贵人。不想皇兄待如贵人这般好,连臣弟不知晓的究竟,皇兄也尽数相告了。”
  “你呀!”皇帝阖眼一笑,神清气爽般的舒畅:“终究是自己不清白,还要埋怨朕不与你说清楚。”
  成亲王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皇上与十七弟这是打什么哑谜呢,不妨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乐乐才好。”
  皇帝微微一笑,索性端起了酒樽:“这是皇阿玛赏赐的美酒,朕借花献佛,与各位皇兄皇弟共饮一杯。”
  着皇上精神奕奕,如玥的心里却犹如小鹿踢踏一般,七上八下的难受。
  “饮是饮过了,只是臣弟依然有些遗憾呢!”永璘搁下酒樽,依然不依不饶的说着主事府之事。“都说钮钴禄家族是最出美人的大氏族,可惜那一年没瞧见善庆的嫡出的长女,当真是遗憾啊。”
  这话一出,倒是莹嫔扑哧笑出了声:“十七贝勒一杯就醉糊涂了,善庆嫡出的长女,不正是你面前的如贵人么?”
  如玥被推向了风口浪尖,只得缓缓起身朝永璇福身。只是没有说什么,淡然的效果也就算了。
  “原来如此。”永璘总算恍然大悟了,惭愧对皇上笑说:“臣弟并非酒醉,却是由那盏凤凰水仙起,就未曾清醒过。到底是皇兄智慧过人,早已洞悉先机。却苦了臣弟,如今才算是清楚了。该罚三杯才是。”
  怡亲王爽朗大笑:“皇宫的美酒,只罚你一人来喝,未免太便宜你了。不如咱们兄弟三人,一并敬皇上三杯才算是豪气。”
  众人齐齐欢笑,殿内的气氛也十分活跃。
  只是如玥的心,空落落的,还是想不明白方才皇上话里的究竟。
  李贵人紧挨着如玥坐,见众人说笑的欢,小声附耳过来对如玥道:“妹妹可觉着殿上热太重了,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不若陪我去耳房坐坐可好?”
  “也好。”如玥示意沛双知会皇贵妃一声,随后跟这李贵人起身,一并退出了宴席。
  “这夜晚可真好啊,圆月当空,光辉如银瀑倾泄,朦朦胧胧的果真很美。”李贵人才走出宴厅抬头便见一轮明月,忍不住啧啧称赞。
  朦胧的美?
  如玥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总觉得李贵人是在讽刺她。方才皇上也是感叹人事不同,难不成这个李贵人也听出了端倪。
  满心的怨愤涌上心头,如玥的只觉得胸腔灼热似一张嘴就能喷出火来。可毕竟跟李贵人接触的不多,也不该因为旁人的一句奚落就这样沉不住气,遂只勉强一笑,没有多余的话说。
  “可能妹妹不觉得美吧!”李贵人自嘲道:“妹妹你花容出色,又以明月为名。如花似月,楚楚动人,自然不觉得月光有何美妙。反倒是令人顿生闭月羞花之感,有妹妹在我身侧,就连明月的光辉也黯淡了几许。”
  “姐姐想说什么?”如玥实在没有心思跟李贵人逗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碍。
  “妹妹别误会,我站在这月色之,也是希望月色依旧朦胧。只是碍眼的多了,譬如乌云遮月,岂不是不见这样的美景了。”李贵人说云字的时候,咬字格外的用力。
  情不自禁就让如玥联想到了芸常在。
  这下可好,如玥才扶植了芸常在上位,马上就有人来挑拨,后宫当真是个大林子。什么鸟儿都有的大林子。
  “乌云遮月,又当如何?”如玥顺势问了一句。
  李贵人马上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以如玥妹妹你的心智,乌云闭月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如玥心想准是瞧出了自己脸上的颜色不好,李贵人才转了话头。
  未及开口,却有听李贵人问道:“妹妹可喜欢吃龙眼么?金秋时节,这果品又要进贡入宫了。”
  “还好吧!”如玥不知她的脑子是转的有多快,有一搭没一搭的根本搭不上边。
  “我也很喜欢,只是妹妹有所不知,那东西虽然补益心脾,养血安神,还能够滋阴润肤,可偏偏就有人吃不得。你若不信,就去问问莹嫔娘娘。”李贵人的笑意愈发浓重,简直如同满脸涂满了蜜糖一样,得如玥更是心慌。
  “哎,对了,我想起来耳房有尚好的竹叶茶,咱们也去喝一盏解解酒也好。”李贵人转了话头,仿佛连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也不记得了一般。
  如玥无奈的与沛双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沉默无声的跟在了李贵人身后转进了耳房。又说了好一会儿功夫的闲话,宴席也差不多该散了,二人这才回到了宴厅。
  皇上今晚心情舒爽,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正拉着莹嫔坐在身侧,说着细碎话。皇贵妃倒算是平静,尽管如今仍不能以皇后之尊与皇上并坐,却也难得的一脸宽和,到底也没有与莹嫔计较。
  倒是十七贝勒,自打如玥返回,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半点避讳之意,得如玥很是难受。
  是不是在男人眼,唯有美貌才最值得记在心上?还是说,他们重的仅仅是外面的华美呢?如玥忽然觉得芸常在当真是可怜,只不过是肌肤略微黝黑,便长久的得不到皇上的垂注。
  这也难怪处事间芸常在会不留情面,不念情意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情分可言的。
  如玥自顾自的斟酒饮下一盏,酒气直冲脑仁,呛得她险些落下泪来。眼前的歌舞宫婢身着花姿招展的彩衣,跟着宫廷乐的节奏,扭着纤细的腰肢得人眼花缭乱。
  还是觉得胸口有些郁闷,如玥索性站起身子,福身道:“皇上,臣妾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岂料皇帝正与莹嫔说的热闹,莹嫔纤细的手指剥好了翠玉般的葡萄,竟塞进皇上的口。一时间,如玥讪讪的立在那里,下不来台,当真是尴尬。
  却是皇贵妃适时替皇上应了一句,算是给如玥解围吧:“既然不胜酒力,你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离开宴厅的时候,如玥的泪珠子还是情不自禁的滚落下来。终究物是人非,两年的等待不及两年的陪伴,一切不过都是自己幻想的假象罢了。
  “龙眼,好个龙眼。当真是一剂良药哇。”如玥喃喃重复着这一句话,就着沛双的手消失在银光月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佳肴
  如玥脸上的烧热感并没有减退,秋叶的风已经卷带了些许的凉意,有一下没一下划过她的面颊时,如同枯枝抽打一样难受。
  欢喜之后,就剩下寂寂无聊,如同从云端坠入谷底,尽管方才的宴席如玥也不是真的快乐。此时却麻木的痛着,痛到麻木。
  “小主,皇上吩咐了奴才护送您回宫。”身后响起镇宁的声音。自那日暗在储秀宫见过一面,如玥对镇宁就多少有些恼怒。这下趁着醉意上头,更是难以忍受。
  既然忍受不了,索性就不要忍了,如玥愤怨的睨了他一眼,讥讽道:“我哪里敢劳动大人你来送,就不怕这一送便送出了宫去么?”
  沛双警惕的了四周,这才扯了扯如玥的手臂:“小姐,夜晚静寂,这些话可是不能轻易宣之于口。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后患无穷。”
  虽然喝了些酒,可如玥并不是真的醉了。沛双的顾虑她何尝会不明白,遂掉过头去板着脸低声对镇宁道:“实在不必相送,既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更加不必勉强彼此什么。就当是我自找的,偏要护着不该袒护之人,往后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都不再与我永寿宫相干。”
  究竟那一日在皇后娘娘的储秀宫,镇宁跟自家小姐说了什么,竟把她气成这个样子。满口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沛双当真是猜不透了。
  不过猜不透也就猜不透了,只要小姐这口怨气吐了出来,事情自然就没有想象那么糟糕了。
  “大人还是先走吧,沛双自会照顾我家小姐。还请大人您安心。”沛双见镇宁愣愣的立着,少不了说上几句宽慰的话。
  言罢,便扶着如玥继续朝夜色伸出而去。
  镇宁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似有千万只钢刀刮过一般,疼痛难忍。可就是张不开嘴,脑子里嗡嗡的盘旋着那一日自家咬死了的话:“有我喜塔腊镇宁一日,势必要护着莹嫔。”
  是这句话伤了如贵人的心么?
  还是她真的恨自己这样念旧这样痴缠?
  心里同时揣着两个女人,两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镇宁简直五内俱焚,恨不得径直跳到冰窟窿里好好冷静一下才好,可惜时至今时却还是秋日。
  离冬日还有好些时候。
  终于,当如玥与沛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月色深处,镇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才转身离去。
  “小主怎么回来的这样早?奴婢才让乐喜儿去探过了,说是宴会还未散呢!”袭儿扶住如玥,这才让沛双去扭了帕子来。
  如玥只是头有些晕,可心里却明白的很。“我不惯那样的场面罢了,就自请先行回宫了。皇上今晚有莹嫔陪着就够了,实在也不需要这样多的人。”
  听起来像是如玥再说赌气的话,可未尝就不是真话了。
  皇上既然已经有了合意的女子,又岂会见旁人是娇媚妖娆,还是亭亭净植?白白给自己希望,岂不是又要让自己伤怀了。
  袭儿敛这笑意,声音柔和的与芩儿说了一句:“来小主是真的喝醉了,醉了也好。脑子一沉,只管安心的睡上一觉,旁的不用想也就是了。”
  如玥了在内寝伺候的人,着实不少,遂道:“袭儿、沛双、芩儿你们三个留下陪我,其余的人都退下吧,内侍拥挤,我……透不过气来。”
  众人纷纷应是,施礼跪安,如玥这才跌坐在床榻上,似笑非笑的与袭儿对视了一眼,埋怨道:“皇后娘娘临终前曾经几次嘱托,要我辅佐二阿哥,照顾她的幼弟。我钮钴禄如玥当时应下来,就从未想过反悔。”
  “是,小主您是有血性的人,奴婢心里明白,骨子里也是很敬你的。”袭儿扶了如玥坐稳,小心的拆去她身上的饰物。
  “哼,可惜偏是别人不领情。有他在的一日,他都要护着莹嫔。护着莹嫔……我岂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说是不是,沛双沛双……”如玥心里很嫉妒莹嫔,纵然当初承乾宫落寞,却也有这样一个人愿意挺身而出的为自己犯险。
  其实已经足够了。
  “小姐,你醉了,还是让沛双服侍您安寝吧!”沛双娴熟的为如玥退下旗装,才将青丝散开分摊在左右两侧。如玥软绵绵的倒下,沛双才抽出垫在如玥脑后的手。“两位姑姑也早些就寝吧,这里有沛双照料就行了。”
  袭儿赞许一笑:“沛双姑娘照顾小主的时间最久,我们自然都安心。”芩儿也跟着袭儿默默退了下来,沛双这才吹熄了内寝的灯烛。
  这一夜,如玥睡得格外安宁。次日一早起,昨夜的烦恼便随着酒气一般挥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在酒气没有上头,否则这会儿可不是要头疼了。”袭儿和芩儿才推门进来,就听见沛双碎嘴的嘟囔些什么。
  “我早就说了,昨天不过才喝了三四樽,哪里那么容易就醉了。”如玥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只觉得精神格外饱满。
  “那可是陈年的烈酒,小姐您还敢说才喝了三四樽……”见两位姑姑进来,沛双也才收了声。“姑姑早。”
  袭儿玩笑道:“早是早了些,却也不及你。这样一大早起,就对着小主碎碎念,只怕酒气没有上头,耳朵也磨出茧子来了。”
  芩儿也跟着笑了出声,沛双微微赧笑:“哎呀,姑姑,奴婢也是为小姐好啊。”
  “是呢,是呢,你真是好。”如玥拉过沛双的手,若有所思的问道:“昨夜的阖宫宴饮,太上皇并未曾出席,可是身子不爽么?”
  袭儿道:“奴婢听说了,只因夏、秋交替,气温依然持高不下,太上皇的脾胃有些虚弱,饮食欲骤减,总说没有胃口也吃不下东西。”
  “芩儿,这里数你在宫里侍奉的最久,可是太上皇的平日里最喜欢吃些什么?”袭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免问道。
  “太上皇几次下江南,也带了江南的名菜回宫以便御厨们细究,做出好吃的江南风格菜色。比如西湖醋鱼,糖醋莲藕诸如此类的,都是太上皇惯常喜欢的。京名菜怕是就要属烤鸭才最得太上皇的心意了。
  可奴婢想着,既然是脾胃失调,必然这些都是不愿意吃的。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新花样。”芩儿本事没有了注意,却见如玥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似有了什么心思。“可是小主想到了什么?”
  如玥微微颔首:“等下咱们就在小厨房里试试菜,午膳时呈敬太上皇,若是能得太上皇的喜欢,也算替皇上分忧解困了。”
  袭儿笑了笑,心感叹:“也好,往年皇后娘娘也做过这些事儿,如今轮到咱们小主了。想来皇上也能安心了。”、
  如玥敛了笑意,似乎想起了昨晚说过的话。只觉得心里异常的不是滋味,遂僵硬着脸挤出一个微笑:“那就不要耽搁时辰了,赶紧去办吧!”
  果然不出如玥所料,午膳时分,太上皇将如玥呈敬的菜色让御厨照着做来,分赏了各个宫苑。如玥淡漠的睨了一眼满桌子赏下的菜肴,一一尝了个遍。
  “果然御厨就是御厨,稍微一点既透。菜的精髓,来是都领悟到了。”如玥搁下筷子,对袭儿道:“你们也尝尝,这菜色与我们小厨房准备的是否如出一辙。“
  袭儿细细捻起一块糖醋莲藕,慢慢的品了品。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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