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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攻心之如妃当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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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塔腊氏慧凊,陪伴在皇上身侧这数些年,从没听过皇上亲口赞誉谁的美貌。你却是第一个。”皇后抚了抚自己的耳垂,又伸手摸了如玥的耳当。“三年前,从主事府回来的那一晚,皇上,不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忽然赏赐了府福晋、侧福晋、格格甚至侍妾。赏给她们的竟是如出一辙的耳当。一对明珠皓月,两颗圆润的珍珠光彩熠熠,却不如你现在耳上的这些。皇上说美人如月,自然是佩戴珍珠耳当最美。
  当时我并不明白各的含义,只觉得皇上是一时兴起。直到镇宁告诉我,皇上在主事府遇见了青衫男装的你,你的耳上唯有淡淡的圆痕,却没有一对耳当。”
  皇后还是抑制不住的呜咽出声:“皇上哪里是想赏赐阖府上下的女子啊,只是想把那一对最好的耳当挂在你耳上罢了。她们……她们甚至连同我,都是为了代替你带给皇上呐!”
  如玥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只觉得脖颈间凉嗖嗖的直冒冷风。难怪那一年之后,爹爹总会买各色的珍珠耳当给她,原来这秘密不胫而走。
  “娘娘,如玥并不知……”皇后示意如玥不要说话,自己却在兴头上停不下来:“你和我一样,都是不甘于命数的人。正因为如此,你必要让整个后宫臣服在你的脚下。贵妃之势不是一日可以动摇的,她日渐衰老,而你却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日渐芬芳。更何况,智慧之事,自然是吃一堑长一智,相信往后你会更谨慎不是么?”皇后瞪大双眼,眼珠不错的着如玥,似乎真能从如玥的面庞出自己从前的样子。
  “可是娘娘,您……这些又与我有何关系?”这正是如玥疑惑的地方,就算自己笑貌出众,聪慧过人,皇后又病入膏肓。也不代表她要为皇后复仇,以贵妃为死敌啊?
  说来说去,这些都是贵妃与皇后的恩怨。她如玥,一个才入宫的新秀,实在犯不上替皇后承担这样险恶的争斗。
  即便是真的承担了,皇帝也未必就能如皇后所言,长久的宠爱如玥一人!
  “你不杀她,她就会杀了你。若非莹嫔失宠,可能现在已经殒命也未知可否。贵妃的手段叼毒,只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正因为如玥莹嫔已经失宠了,你就更要当心了。”皇后的话威胁的成分很重,如玥凄然一笑:“所以皇后娘娘您,才三番两次的护我。护住了我,又急于将我推向纷乱的漩涡!”
  “没错!”皇后仰起头,面上佛祖底气十足的应了这一声。“所以如玥,你更要明白,我不是在害你。我今日犯险救你,将贵妃困在承乾宫内,并不全是为了保住镇宁。你身边早已有了贵妃的眼线,若我不来,你必死无葬身之地。”皇后言辞确凿,更是让如玥一个激灵。
  原来不光是芩儿出卖她,竟还有暗为祸之人。只是她当真是蠢,竟没有发觉。
  不知是因为心凉透彻,还是别的什么。如玥的嗓音明显尖锐了些许:“那么皇后娘娘,您究竟要如玥做何事?”
  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长长吸了一口气憋在胸腔才道:“就当是我救了你一次,你也帮我一次好不好?”皇后紧紧按住如玥的双肩,瞪大了凤目哽咽道:“我放心不下的,唯有二皇子与镇宁,求你尽可能的保全他们。就当是回报我今日的恩情。”
  如玥怔着,一时间没有回过味儿来。
  “我求你!我求求你了!”皇后哀戚道:“镇宁是我的幼弟,与我姐妹情深。若我死,他必然愤慨难平,往后在宫里的日子也只会更难走。倘若被人找到疏失,只怕会牵累族人也未可知。你只需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求皇上念在昔日与我的夫妻情分,饶恕了他罢!”
  “这话,娘娘自己与皇上说明也就是了。何必要我来说?”如玥觉得皇后定时病糊涂了,脑子也不灵光了。堂堂一个皇后也办不到的事儿,如玥又凭什么能办好?
  皇后哽咽了许久,缓缓松开了如玥的肩:“诚妃的大皇子夭折。我的二皇子才是最佳的皇位继承人。若你肯保全他,日后他自然也会保全你。即便你有了自己的子嗣,也断然争不过位高权重的贵妃,唯有二皇子的年龄,嫡亲血脉才能稳固你将来的恩宠。”
  这话皇后倒是没有说错,皇上如今年,即便往后如玥有了自己的皇儿,也始终不及已经成年的二皇子、三皇子。
  更何况,当皇上有什么好?如玥从没有奢望过自己能成为皇后,就更不会奢望儿子称帝,攀登上皇太后的凤座。
  只是皇后这样唐突的将二皇子交给她,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如玥本意想要推脱,见皇后一脸病容,又有些于心不忍。
  ”芩儿是宫里的老人儿了,什么都的清澈,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儿,你尽管放心。至于我身边的袭儿也留给你。她自幼跟在我身侧,这些年王府里的人事没有人能比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贵妃惯用的伎俩,也逃不出她的慧眼。我只求你,只求你帮衬着本宫的二皇子,幼弟,护住他们,直到二皇子他登基为帝。否则,我就算死,也死不瞑目!”
  “娘娘……”皇后死死攥住如玥的手,关节处咯咯作响。如玥惶恐的着皇后的双眸,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若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如玥心里,只可望能与皇上长长久久的厮守。深宫里的勾心斗角,一切不过是浮光掠影,唯有情谊才是绵长不断的。
  或许是如玥太年轻了,此时此刻,她当真是无法体谅皇后的一片用心。更不懂心如死灰的皇后,最后在意的不过是恩宠的延续,希望皇上能疼爱与她唯一的皇儿罢了。
  “贵妃娘娘,这三更半夜的,您怎么来了。”宫门外,镇宁的声音苍劲响亮。如玥与皇后皆是一惊。
  皇后随即摸了摸自己的面庞,幸而如玥拭干了痕迹,没有一丝不妥。如玥也顺势扶了皇后站好,也拢过了耳边凌乱的发丝,二人蓄势待发以待来者。

第三十四章:叵测
  “皇后娘娘能漏夜前来祈福,本宫难道不能么?何况镇宁你一向是皇上的御前侍卫,怎么这儿会,竟保护起皇后与贵人来了?岂不是大材小用!”贵妃的话尖酸刻薄,扬长于夜色之,尤为刺耳。
  镇宁略微艰涩的声音,倒是没了方才那股子窘迫了:“娘娘恕罪,微臣不过是心系长姐。白日里各种规矩拘着总归亲近不得。这夜下,没那么敞亮,反而能停下来好好与皇后长姐叙叙话。”
  “哼!”睿澄似笑非笑道:“是你长姐不假,可更是皇后。也难为你这样心心念念着了。茉儿。”贵妃示意茉儿跟紧,无非是告诉镇宁她要入殿了,没时间与他在这里泡蘑菇。
  “贵妃请入殿。”镇宁恭敬施礼,侧身让开道请贵妃进去。本就无心与她这样说个没完,顺势将自己至此的意图说明白也总算好些。以免贵妃怀疑他与如贵人……
  想起如贵人还在殿,镇宁的心稍稍有些不安定。
  他不知道今晚自己是怎么了,明知道不该来,饶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这一来倒不要紧,险些害了贵人,若不是长姐……只怕这会儿,他与贵人都该被浸猪笼了吧?
  嘴角漾起一丝笑意,镇宁被自己吓住了。这样危险的事,随时会牵累九族,他是怎么了?竟然笑得出来!
  幸而贵妃已经走了进去,没见他这幅似甜蜜多过恐惧的样子。镇宁死命的晃了晃头,迫使自己清醒一点。
  “给贵妃娘娘请安。”袭儿与沛双在正殿之外的门口候着,见贵妃与茉儿前来,恭恭谨谨的施礼。睿澄也不二人,气焰之盛似乎无人能拦阻一样。茉儿也不敢走进去,只得小心停在了殿外,由着贵妃径自步入正殿。
  “这是怎么好的日子啊,人都聚齐了这钦安殿了。还是皇后娘娘您有何夙愿未了,来求个心安?”贵妃的声音惯来柔婉,不想也能如此骄纵,小公主去世前前后后不过几日,身为额娘的悲愁伤怀竟能消弭的如此之快。
  如玥打心眼里佩服贵妃的凉薄,也许唯有这样的女子,才有一颗坚硬如铁的心。有了这颗心,才能在后宫安身立命,恩宠不衰。
  那就该好好学着点吧,如玥横下心来受教贵妃的阴毒,暂且静观其变。
  贵妃仅一眼,就觉察到皇后的脸色难:“这是怎么了?皇后娘娘的双眼如此红肿,好似哭过。”
  皇后未曾开口,如玥沉痛道:“七皇女不幸夭折,皇后娘娘向来慈惠心善,自然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心难免不好受。”如玥心道,不开口也就罢了,开口就必要戳贵妃的痛处,她是不是真的能这样绝情。
  “皇后娘娘有心了。”贵妃敛了笑意,表情慢慢沉静。“说到底,娘娘与我都是失过孩儿的可怜人,彼此更有同一种体会。”贵妃话锋一转,不禁向皇后走近一步:“正因为际遇相同,才心意相通。以至于皇后娘娘想要什么,本宫也是这么个一样的心思呢!”
  “那贵妃觉得,本宫想要什么?”皇后凛眉,双目精光乍现。
  贵妃却软了姿态,不复方才的倨傲:“皇后心清楚,何必宣之以口。说不定就连如贵人,也与您心思一致呢!”
  如玥上前一步,正挡在皇后身前:“娘娘说的极是,臣妾自然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皇后娘娘不辞劳苦,来为皇上祈福,为七皇女祈福,如玥自当相伴身侧,同心同德。”
  “好,好哇!”贵妃连连赞好:“才禁足了一个莹嫔,这皇后身边马上又冒出了个如贵人来。当真是雨后的春笋啊,一个一个的怎的就拱出土来。且还个个牙尖嘴利,话不饶人。皇后娘娘慈惠,调教的当真是好。只是不知如贵人你,是不是也能有莹嫔那样的福气!”
  “莹嫔娘娘身怀帝裔,自然是最好的福气。如玥入宫尚浅,并不急在一时。”如玥柔美一笑,明眸清澈。只是这甜美的笑意里,怎么,怎么尽是轻蔑。
  竟然一个区区的贵人,也胆敢嘲弄她贵妃。睿澄何尝不出如玥的心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隐隐要发作,却听皇后唤道:“如贵人。”
  “在,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如玥敛了咄咄逼人之气,乖顺的退至皇后身侧。
  皇后别过脸去,不愿让贵妃细出自己的憔悴之态,只对如玥道:“既然祈完了福,咱们就走吧。别在耽搁贵妃祈福,人多心乱,要是佛祖听不见贵妃说什么,那就不好了。”
  “是,皇后娘娘。”如玥恭谨上前一步,朝贵妃施礼:“臣妾先行告退,不敢耽搁贵妃。”
  睿澄双手紧紧攥拳,指甲不由得嵌进肉里,生疼的厉害。眼睁睁着皇后与如贵人迈着莲花细步款款而去。白白浪费了这样绝好的机会,只恨自己迟来没有证据,当真是恨恼的怄气。
  深吸了一口气,睿澄才镇定了心神,渐渐平复了胸口的郁结:“我就你们还能快活到什么时候。”
  送皇后回了储秀宫,如玥与沛双才折回了永寿宫。这一夜的折腾,二人都觉得疲惫不堪。
  此时黎明破晓,天空渐渐泛白。如玥索性停在永寿宫门外,仰头向东方,那正是日头也冉冉升起的方位。
  沛双在耳畔道:“那会儿是不敢问,这会儿是不得不问。皇后娘娘与贵妃一先一后都去了钦安殿,必是宫里有人里应外合,通风报信。小姐预备怎么处置芩儿?”
  “你觉得怎么才妥当?”如玥反问道。
  “这……”沛双却犯了难。若说报信的人先去知会的是贵妃,只怕这会子她与小姐已然回不来了。可若说报信之人,故意请了皇后去救人,那贵妃又岂会知晓今夜之事?
  说来说去,这个人究竟是有何居心呢?到底优势不是芩儿的所为呢?却偏偏皇后出现的那么及时,真真是正算准了点,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般。
  沛双脸上愁云不展,如玥倒忽然笑了,喜声道:“沛双,你快——红日。”那样橙红的朝阳,缓缓升起。团团的密云渐渐散开,照亮了大地上的一切。
  沐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玥凝白的脸庞上,如镀金一般明亮。心也因为这样好的景致而欣喜,身上更是流动着暖意。
  沛双侧目瞧见了小姐弯弯卷卷的睫毛上,闪烁着细碎的光晕。“好,小姐,真好!”如玥感叹日出东方之美,而沛双却赞叹着如玥的容貌,虽然一样都是美,却美的从来不一样。
  “小姐的心情甚好,想必是原谅了芩儿吧?”沛双的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实也好,这些天与芩儿姑姑相处,我总觉得她不是坏人。”
  “是不是坏人从外表怎么也不出来。绝美的皮囊之下,更可能藏污纳垢。也许掀开了这幅皮囊,见的才是最真实的丑恶,千奇百态无法绘制。”如玥动容不已,心已然有了主意:“就像这样绝美的阳光默匿之后,谁也不清这深宫究竟有多黑暗不堪。”
  “难道小姐您是要……”沛双的心徒然一抖,似万分不安:“姑姑她当真出卖了咱们?”
  二人说的正入神,宫门“吱呀”的敞开了。
  沛双回头,正对上芩儿迟疑的目光,然而如玥却没有回头。
  容不得多想,芩儿迈出了勇敢的一步:“贵人为皇上祈福整夜,辛苦了。也该梳洗安歇了。”如玥这才回身,缓缓向芩儿,只是过红日过强的光线,再向背光处,难免眼前一片黑团。唯有一个亮亮的圆点,似落在芩儿的脸上,随着如玥的目光而移动。
  “去备热水吧。再把紫苒叫来,为我梳头。”如玥如常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埋怨的情绪。昨夜皇后的话,那样耐人回味,如玥只对上了芩儿的眼神,便觉得恍如明白了些什么。
  “哎!”芩儿爽快的应下:“奴婢这就去。”芩儿心想,定是皇后娘娘说动了贵人,以至于贵人并不预备追究自己向皇后求救的事了。只是,贵人或许不会再信自己了罢!芩儿无奈的笑了笑,这条路本就不好走,更何况是如今这样动荡的时期呢!
  沛双望着芩儿退去的身影,心头微微的凉。尽管昨晚,她并未听清皇后与小姐说了什么。但也能猜到此事绝不是那么简单。
  这还不是最令沛双难受到,她忽然觉得入宫以后,小姐仿佛变了个人。
  先前那样果敢刚硬的性子,那样高傲凌人的气势,都渐渐敛默让人不清楚了。却反而变得猜忌,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不那么容易相信人了。甚至有些趋炎附势,压抑这自己对旁人卑躬屈膝。这或许当真是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沛双仍然不喜欢现在这样委曲求全的小姐。
  眼下,沛双也不信芩儿当真是贵妃的细作。有时候,直觉总让人去相信另一个人,或许这与理智无关。
  如玥换下了身上的旗装,沛双顺手递了如常穿着的宫衣。待如玥换好,紫苒灵巧的摘下如玥头上的饰物,让泄地的发丝柔顺的垂直散开。
  一室的宁静,唯有篦子穿过发丝轻微的梳理声。
  芩儿立在一旁默默着紫苒手上的动过,柔和的笑着。只听如玥吃痛的“嘶”了一声。
  “贵人恕罪,奴婢冒失了。”紫苒知如玥心情不好,已经很谨慎了,却不想还是不小心弄疼了小主。“头也梳不好,还留你有何用?”如玥森冷的语声犹如冬日里的寒风,袭卷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沛双,把人送去慎行司,再知会皇后娘娘一声。”如玥的口吻没有一丝温度,语气更是不容置疑。“这样不会办事的奴婢,留在本宫身边早晚是祸害。”

第三十五章:处置
  紫苒吓得险些失了魂,手里的桃木篦子也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直挺挺的跪倒在如玥脚边,哀婉无限:“贵人饶命,奴婢当真是无心之失。奴婢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小心翼翼的服侍贵人。万万不敢再有疏失。”
  沛双也是不透了,不过是不小心拉断了小姐的发丝。即便小姐当真生气,也断然不会罚得这么重:“小姐,您消消气,奴婢想紫苒也不是故意的。不若由奴婢来梳罢!”沛双说完,俯身拾起了篦子轻轻擦拭干净,就要为如玥梳头。
  如玥倒是没注意沛双的申请,只是悄然睨了紫苒一眼。有人求情,那丫头果然松了心神,倒不是当真怕了如玥!
  很好,这样的精灵丫头,庆幸自己没有错。
  其实从昨晚开始,皇后说了那番话。如玥就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回放入住永寿宫后的情形。身边的侍婢,出了沛双、芩儿,也就唯有个紫苒尚算亲近,而内侍唯有乐喜儿是在跟前伺候的。
  然而每个人的动作神态,如玥都细细揣摩过,乐喜儿虽然年轻,办事倒利索。且总归是守在殿外伺候的,甚少日日跟在如玥身边窥听。反而紫苒却有很多机会,直接间接的摸透自己的心。
  锁定了目标,如玥就打算唬一唬这个小妮子。这才有了方才的事件,其实倒也并未梳疼如玥,不过是假戏真做的开场白罢了。
  “哼!”如玥嗤鼻冷哼一声:“越发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沛双一个哆嗦,连连后退一步施礼道:“奴婢不敢,奴婢不过是可怜紫苒年岁这样轻,去了慎刑司只怕也无命出来。这才替她向小姐求情。奴婢断然不敢违背您的心意啊!”
  微微抬头,沛双对上了如玥的眼神,只是飞快的一个瞬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如玥拢过背后的发丝,双手一拨分成两份儿各自搁在左右胸前:“姑姑呢?”
  芩儿默默杵在那儿好些时候,清了如贵人不同寻常的脸色,这才迟迟未敢开口。总觉得贵人多有杀鸡儆猴的意思,毕竟自己身份尴尬不置一词也许更好。此时贵人既然问了,也不得不答了。
  “贵人觉得紫苒有错,尽管禀告皇后娘娘,罚便是。何况皇上爱重贵人,永寿宫只给您一人住着。自己个儿宫里的事儿,当然自己说了算。”芩儿语调平静,心坦然丝毫没有袒护紫苒之意。
  这样极力的撇清,是好又或者不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则是不管说什么都好,若是如贵人不信她,说与不说都是惘然。
  “你总是唤我小主的,今日却口口声声换做‘贵人’。”如玥勾起唇角,眸光不定的睨了芩儿一眼。“好似一夜之间就生分了呢!”
  芩儿一怔,心微微一震,只好垂首不再言语。
  只听如玥扬声唤道:“乐喜儿,把紫苒押去慎刑司。省的在本宫这里碍眼。”
  “不要啊,小主,小主饶命啊。”紫苒哽咽不止,拼命的挣脱乐喜儿的手,就是不肯屈服:“即便是奴婢不当心闯了祸,误伤了小主。小主大骂责难奴婢也就是了。实在不该这样重罚奴婢,奴婢不服。奴婢要求见贵妃娘娘讨个说法……”
  沛双听出了门道,不由得浑身一紧,似有一道寒流袭过,厉声道:“求见贵妃娘娘,为何不是求见皇后娘娘?难道在你来,贵妃亲厚过皇后么?”
  紫苒一个激灵,慌忙道:“皇后娘娘身子多有不适,奴婢奴婢卑贱之躯,怎敢因为区区小事打扰娘娘安睡?何况贵妃娘娘,一向协助皇后娘娘协理后宫琐事,奴婢也是为了皇后娘娘身子安好着想啊……”紫苒的眼尾灵光迅且速敏锐的划过如玥的面庞,察觉如玥并未有警戒之心,这才垂下头去嘤嘤哭个没完。
  “皇后娘娘昨夜才为皇上祈福,怎么今儿白日就身子就不适了。”芩儿愤慨不已,必然要将紫苒的诡计揭穿:“即便当真是不妥,未宣太医又未知晓六宫,请各宫妃嫔前去侍疾,你一个永寿宫的奴婢又怎么会知道?”
  如玥会心一笑:“姑姑问的正是了。莫非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竟没瞧出我手底下的人有这样的本事呢!是说紫苒你洞若观火好呢,还是未卜先知?”
  “贵人,奴婢冤枉啊!”紫苒慌了神,方才还是满腹委屈,这会子只顾着害怕了:“奴婢不过是觉得皇后娘娘在钦安殿祈福了一整夜,必然会身子虚弱罢了。贵人奴婢真的没有做坏事啊,求求您……您就饶了紫苒吧!”
  “没有,你没有什么?”沛双也恼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扭住了紫苒的手:“再不说,别怪本姑娘下手不留情。”
  紫苒吃痛,连连呼救:“贵人饶命啊,贵人饶命……沛双姐姐,您就放了我吧……疼!”紫苒的脸色白红不定,头上也渗出了汗珠来。
  沛双下手不轻,只扭着她的胳膊力道不松。
  乐喜儿忽然一拍脑门儿,大叫道:“小主,奴才想起来了。”如玥抬眼,示意他说下去。乐喜儿才继续道:“奴才刚入宫那会儿,在辛者库替浣衣的奴婢们打过一阵儿水。认得贵妃宫的粗使丫头紫清。大约是小主才入宫三日,奴才隐约见紫清来过咱们永寿宫门外。对了,就是领绸缎的那一日。”
  “还敢不说实话么?”沛双听完乐喜儿的话,手上的力道一重,紫苒啊的惨叫了一声,像是手臂脱了臼。
  “公公别乱说,那次紫清来不过是唤奴婢同去内务府领东西罢了。这也贵人吩咐奴婢去领的,奴婢岂有不去之理。何况皇宫也就这么大,随随便便的遇上个人又有什么了。”紫苒哭得可怜,眼泪鼻涕直往下淌。“总不能因为奴婢跟贵妃宫里的宫婢说过几句话,就要取了奴婢的性命吧?”
  如玥听得不耐烦,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沛双松开她。“方才你说,皇后娘娘在钦安殿为皇上祈福了一夜,有所不适也自然是应当的。”顿了顿,如玥和善一笑:“本贵人与皇后前往钦安殿祈福的事,只有芩儿、沛双知晓。你有是从何得知的?”
  “是了!”沛双顿时分明过来:“莫不是你偷了小主的信吧?”
  “奴婢……奴婢不敢……那信笺一直在姑姑身上,奴婢怎么能见。”紫苒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马上反口道:“不是的,奴婢并没有见什么,沛双姐你别想冤枉我。”
  “这么说吧,是不是你通风报信,今儿这慎刑司你是去定了。”如玥气定神闲,安然自若:“倒不妨痛痛快快的去,也省的本宫于你在这里软磨硬泡。”
  “可不是,耽搁时辰对你没有半分好处。只能多受些皮肉之苦。”沛双恶狠狠道:“但凡是要对我家小姐不利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乐喜儿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连忙唤了两个粗使的小太监,一人驾着一边活生生的将紫苒拖了出去。
  “这声可好听么?”如玥问道。
  “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有何好听可言?只怕污损了小姐的请听呢!”沛双走上前来,缓缓为如玥篦头。“奴婢不明白的是,小姐是怎么觉察出紫苒不对劲儿的?”
  “你没瞧见她脚上的那一双鞋么?竟然绣了金丝线的梅花呢!”如玥对着镜子,细细了自己的容颜。尽管此时温婉可人,方才却大有凌人之势。
  前前后后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脸色就变得这样快,如玥也弄不清楚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只是,她忽然很你喜欢这样的自己。
  “芩儿。”如玥唤道:“我尊你一声姑姑,也是在你久服侍在后宫之地。”“芩儿不敢,小主有话不放直言。芩儿不是紫苒,必定知无不言,绝不狡辩。”
  “好!”如玥喜欢直话直说的人,遂道:“敢问姑姑昨夜之事,是否是你知会了皇后娘娘?”
  沛双手上的动作停在半空,无声无息的退开了一边。芩儿缓缓跪倒在如玥脚边,毫不掩饰道:“是。昨夜之事,的确是奴婢知会的皇后娘娘。”
  好半晌如玥没有说话,芩儿默默跪着也不敢抬头。细听之下,瓷瓮里的冰块融化,竟有脆裂之声,甚至连冰上的水滴溅落至瓮底也能清晰的听见。
  “你起来吧。”如玥的口吻平和如旧:“既然当初我肯让你留在我身边,到了今时今日,也不会赶你走。是我自己过不去罢了,不怪你。”
  芩儿仰起头错愕的睨着如玥:“小主……小主虽不追问,奴婢却不敢隐瞒。当日救奴婢离开慎刑司的,是皇后娘娘。奴婢答应娘娘,无论怎样也好守在小主身侧,确保小主安然。奴婢虽是皇后娘娘的人,却绝无半点不良心思陷害小主。”
  如玥只觉得好笑,还是伸手扶起了芩儿:“可若是,我与皇后娘娘反目,你要站在哪一边才好呢?”“小主……”芩儿口舌麻木,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如玥叹息了一声,才困倦道:“我真的乏了,想睡会儿,你们退去吧!”

第三十六章:畏惧
  “你们说说,皇后娘娘真病的这么重么?一连三日都未曾露面,每每请安只打发了咱们各自回去。今儿还不知怎样呢,到底皇后娘娘是患了什么怪病?”春贵人拉着李贵人说的正热闹,并未瞧见淳贵人款款而来跟在了身后。
  “不见咱们也就罢了,怎么连才侍寝的淳贵人也不见?那淳贵人,可是还没有向皇后行过大礼呢!”李贵人挑了挑眉头,心生不忿:“新入宫的这一批秀女,依照我,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也就这个淳贵人还算温和些呢!也难怪贵妃会把她的绿头牌搁在前头了!”
  春贵人眼尖,瞧见李贵人身后的人影,只笑道:“是不是温和的人,如今还言之过早呢!”言罢,她回过神尖了嗓音道:“呦,这么巧啊淳贵人,真是说曹操就见曹操了!”
  淳贵人(董佳梓淳)略微欠身施礼道:“两位姐姐安好。”
  春贵人乐不可支:“李贵人才说淳贵人你最温和呢,这么果然不错!小嘴儿甜着呢,唤得人心里美美的。”
  “可不是呢!”李贵人也附和道。“只是,怎么不见平日里总在一块儿的恩贵人,郭络罗答应和你一起?”
  ”两位姐姐怕是已经来了,梓淳懈怠了才来的这样晚。”淳贵人小心的答着话,尽可能让两位贵人听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只是她越是这样谨慎,反而越能引起旁人的注意。春贵人兴味儿一笑,慢条斯理道:“可别让我猜着了,怕是她们见不得你得宠,这才故意疏远于你。倒是你还这样傻里傻气的不出来。”
  李贵人斜眼瞪了春贵人:“这话是怎么说的,淳贵人是实诚的,这才当旁人都是好人。倒不是犯傻,而是心思太过纯良罢了!”
  “是是是,李姐姐恕罪,是嫔妾口误。淳妹妹你也别往心里去,做姐姐的也是替你不值罢了。”春贵人难得放低姿态,句句好言,似有意拉拢李贵人与淳贵人。
  这本也应该,毕竟春贵人只早淳贵人三日入宫,也算的是新秀。不过是仰仗了一些关系,才提前送进了宫来。
  虽然只早三日,春贵人却把自己得很高,若不是与皇后娘娘大力扶持的如贵人针尖对麦芒,此时也不必这样谄媚讨好同她位分相当的贵人了。
  虽然一切不过是利益的驱使,但总归身边得有能为自己说得上话的人。
  李贵人却不一样了,服侍在皇上身侧已有五年之久。这五年,有四年是在王府以格格的身份渡过的。还有一年随着王府的姐妹们一起入了宫。
  论容貌,李贵人不过庸之资,却是难得的会做人。跟谁都没有红过脸,拌过嘴。也正她的宁静宽厚,善解人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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