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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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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宰熙显然没想到居然会遭到拒绝,哼了一声,极为无礼的走开了。看着一下子冷场,叶韬倒并不觉得什么,而乘着这个机会,毕小青很是“歉意”的对道士老宋说道:“大士,是小郭不好,惹恼了辛大……我们不敢叨扰,这就告辞了吧?”
道士老宋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带你们出去。”
一路无语,但等叶韬他们在饭馆那里取回临时寄放的那几批马的时候,道士老宋忽然问道:“郭小友,贫道实在想不明白,既然你也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答应下辛大师的邀请呢?是觉得为我道明宗效力不好吗?还是……小友觉得道明宗并不能让你一展所长?”
叶韬奇怪的看着道士老宋,在这个场合问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他的居心了。固然这是他们分别前最后发问的机会,但现在周围实在是太我道明宗的教徒和低级神职人员了,只要叶韬产任何对道明宗不敬的话,那结果可就难说了。
叶韬摇了摇头,说:“只是在下没有那样的野心而已。辛大师和我们这些苦哈哈卖一把力气的人,毕竟是两个世间的。”
道士老宋眉头一皱,说:“这算什么说法呢?”
“辛大师博古通今,他撰写的书,我们都读。以辛大师的名望,跑到天下任何一个角落一样是大师,可我们不同。在春南,虽然工作未免繁重,却一样被东家重视,能挣一份不错的工钱。虽然没有亲人,却有不少朋友……要背井离乡来这里?辛大师可曾想过我们会不会过不下去?……这些,辛大师是不懂的。”
叶韬看了一眼竹君殿,说:“建庙敬神,自然是大功德,使那些贫困无依的人能有一份吃食,能有冬衣御寒,是更大的功德……可除此之外呢?如果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被救济也就罢了,但那么多人,有手有脚,都算得上是壮劳力,真的过不下去了吗?他们过不下去,自然可以仰仗贵教的慈悲,但他们要是能过得下去,要是能为了更好的生活打拼却放弃了努力,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就有些可悲了……这和在下的选择是一个道理,既然我可以靠着自己拼命来让别人认可我的本事,又何必要让辛大师来给这个机会呢?您方才也看到了,辛大师的脾气……不算是好相处吧。”
叶韬叹了口气说:“大士……辛大师能和贵教如此契合,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他不知道我们这样一步步爬起来的人需要什么,贵教供奉的三圣,乃是天地鸿蒙初开的时候的精气化成,从来就是呼风唤雨,他们……他们真的知道我们这样的升斗小民需要什么吗?三圣的慈悲固然是让广大无依百姓能够过活,可也的确养活了好多懒汉啊”叶韬扫了一眼在边上排队领取赈济粮食的一些人,有些不屑,他继续说道:“如果是我,但有一线希望,哪怕是为了这一线希望去死,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救济……而救济,这真的是三圣真意吗?”
道士老宋有些生气道:“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三圣真义,你又不是三圣!”
叶韬刚才的话被周围一些人听到了,不少人转过了头,显然不愿意面对这种指责。叶韬没有管那些人,他的笑容是那么平淡,他顺着道士老宋的逻辑说了下去:“可你又不是我,你却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那不是三圣真意呢?”
道士老宋愣了一下才从这很逻辑但很繁复的句子里明白了叶韬所说的话。他叹了口气,说:“小友果非池中之物啊……殿中还有诸多事务,我就不送了,各位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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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他乡遇故知
“大人,你刚才怎么知道那道士不会为难我们?”回到客栈房间,雷煌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这也是判断吧,那个道士在道明宗的地位不会低。在这种时候能把我们带进竹君殿,甚至没有人来盘查、搜查我们,这家伙的能量不小。但是,开始的时候他和我们搭话,态度一直相当好,在知道我是个工匠之后,也就没有进一步地对我们进行什么教义宣讲?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传教的神职人员,而是道明宗内负责一些实际事务的人……这样的人,对于教义本身也没有一根筋跑到死的忠诚,所以他最后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是从是不是有利于我个人的发展来说的。如果他是那种神棍,就应该说为圣教效劳是如何,而不仅仅说,也算是一桩功德。这样的人,那种情况下我就要赌一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我运气不错吧,这一招真的赌对了。”叶韬坦诚地说。
只要叶韬安然无恙,其他事情毕小青他们是不在乎的。毕小青并没有发现道明宗有派出人来吊在他们身后,而周瑞出去摸了一圈,也有一样的结论。
但是,在雷煌耳朵里,这些话可就深深扎了进去。他能够体会到叶韬最后那些话在那些教徒心里扎下的那根刺是多深刻。或许短时间里。这样的心理印痕对于这些人崇信道明宗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当出现另外一个选择的时候。当更有执行力的雷音魔宗可以成为一个与道明宗相匹敌的选择的时候,这根刺说不定就会隐隐地发挥起作用来。
雷煌对叶韬一直是十分崇敬的。但经过了今天这样一番偶发事件,他的心里更增加了几分畏惧。他知道叶韬今天前前后后所说的那些话都是切合着现在扮演的这个郭奋的角色的,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露过任何破绽,不仅仅是语言上,甚至是情绪上。雷煌知道。那个设定出来的郭奋和叶韬的背景很有些相似之处,但将抒情都能控制得精确。将影响他们和展现自己完美融合在一起,这种能力实在是太超常了。如果这是表演能力,那就实在太可怕了。雷煌也由此想到为什么叶韬并不担心将来雷音魔宗出现尾大不掉的问题。他能够一手将雷音魔宗扶持起来,自然也一定能够一手将雷音魔宗再踩下去,只是现在他还没有必要考虑那么久远的问题而已。
在雷煌的胡思乱想中,忽然一个身影飘然降落在他们包下的那个小院的天井中。
“什么人?”伴随着问题,毕小青已经抽出了剑刺了出去。
只听得叮叮当当的一连串的响声,毕小青的一连手进招居然尽数被格档。看来人圆转如意的样子,毫不费力。恐怕功夫比起毕小青高出不止一筹。
“喂喂,自己人,客气点好不好?”来人用刀背弹开了毕小青的一剑,向外一推,将毕小青挡开到了三尺开外,顺手将刀背到了身后,转头冲着叶韬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人居然是关欢。
关欢可是叶韬的老朋友了,也是叶韬的大师兄关海山的亲戚,现在齐镇涛在月牙岛上的船厂总监关海天的儿子。当年就是关欢在穷极无聊的时候将叶韬的那些木刻作品拿去卖钱,才让叶韬人没到丹阳就已经在司徒黄序平心目中留下了极为良好的印象。而关欢这几年来虽然经常回丹阳或者宜城,仗着他和叶氏工坊的良好关系,在工坊定做一些好玩的小东西,让他行走江湖显得更轻松一些,但却一直没机会碰上叶韬,两人忽然在距离宜城有几千里的顺义城碰上了,确实太出乎意料。
“关欢,该我问你啊,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既然是熟人,毕小青收刀推了下去,转而去查问在园子周围警戒的那些属下。这次的面子丢得不小,虽然技不如人那是没办法,可周围那么多人居然连发现都没能做到,这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关欢倒是不在乎毕小青和周围其他人的异样的目光。他极为熟络地和叶韬交谈了起来。关欢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人,叶韬也没准备将雷音魔宗的筹建和目标之类的事情瞒着他,当得知他们来这里看道明宗的大法会,观察道明宗的组织形式和教民管理等等方面的举措,关欢的眉头一皱。他倒是已经习惯了叶韬层出不穷的怪想法,但更惊异于叶韬居然敢于深入虎穴。还好道明宗的刺杀目标列表上只有他的一个名字,而不是一副画像,不然他今天绝无机会全身而退。他叹了口气,说道:“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鹰堂那些有数的高手有两个现在就在竹君殿,还好他们不出来巡视,不然可就麻烦了。”
“这是为什么呢?”叶韬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有高手在,不用倒是有些奇怪。
“唉”,关欢叹了口气说:“鹰堂是直接对道明宗最高层那几个人负责的,鹰堂里的确有不少狂信者,但总的来说鹰堂却是个江湖味道很重的组织,里面有不少人压根不是教徒而是被收买的武林人士。其中更有一些是臭名昭著的人物,让教徒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叶韬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来这里的确是有些奇怪,可你呢?大师兄在来信里还提到你,说齐老爷子想让你帮着到南面去做事呢。”
关欢嘿嘿一笑,说:“齐老爷子那里的活不好做啊。而且要是坐镇余杭七海商会,虽然肯定还是有架可以打,毕竟不自由,我已经给老爷子推荐了两个人过去了。至于我么,我的目标和你差不多,一样是竹君殿。”
关欢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些狰狞:“竹君殿里那两个高手中间有一个,我不想让他活到明年了。”
关欢是来寻仇的。那个躲在竹君殿里的家伙名叫潘觉,前几个月在道明宗想要收服西凌南方的一个一直遗世独立的小门派失败的时候,带领道明宗鹰堂的大批人手将那个小门派完全剿灭。那个小门派虽然力量微弱,但门派里却有不少很有趣的人,那帮人要自己种田养活自己,练武时间有限,更像是一个以门派名义建立着的农庄,但他们对周围的乡里乡亲也多有照应,碰上关欢这样的人找上门去切磋联络,总是招待得很好。在江湖人士中间,这个小门派的口碑很好。或许正是因为他们的口碑甚好,鹰堂想将他们收为己用,来笼络更多江湖人士。由于西凌武林界现在没有任何一支力量能和鹰堂明着较劲,武林界的舆论是沉默的。但不少心存正义的武林人士,尤其是年轻一代的那些人物则有不少开始行动起来,甚至于一些向来收钱办事,和官府绝无瓜葛的中立组织都开始对鹰堂下手了。关欢虽然是东平人,但他向来游走于各国,到处都有朋友,而且一直都是那种很有正义感的家伙,有人就让他也参与到了对道明宗的大计划中。
原本关欢并不是很想参与到这个事情,毕竟这是西凌武林界的事情,他一个东平人要是卷了进去,不管在哪边都很难说清楚。但他的好朋友“清心剑”顾习上个月在官道上劫杀鹰堂的一支小队伍,将一行九人杀死而自己也深受重伤,不得不暂时藏身养伤。关欢去顾习家里报讯,让他们家里不要太担心的时候,却碰上鹰堂去找顾习家里人麻烦的一队人马。如果不是关欢到得早,顾习的妹妹就要被那些人强暴了,而带领那队人马的恰好是潘觉。这种事情的发生让关欢对于鹰堂这样一个好歹算是道明宗下的宗教武装力量的组织丧失了最后一点指望,他毫不手软地杀光了那帮人,唯独潘觉挨了他两刀,却还是用自己同伴的性命垫背,逃跑了。
出离愤怒的关欢是可怕的,他也不再在乎别人怎么说,过去一个月里他连着挑了道明宗鹰堂四个联络处一个分堂,杀得鹰堂胆战心惊。而西凌武林界居然还是一片缄默,连跳出来指责关欢这个东平人借机生事的都没有。偏偏这个时候,鹰堂的那些高手们还拉不出多少人来围追堵截关欢。
一方面,借着鹰堂倒行逆施不得人心的当口,和大家复仇的心情,西凌有些人打起了年终法会的主意,憋着劲要让道明宗的盛事缴黄,尤其是那些多年来因为道明宗和鹰堂的崛起而不断被打压的门派、组织,更是兴致勃勃地投入这项大工作。鹰堂不得不将大量高手分布在各处以防万一。另一方面,那就是在过去几年里在情报工作上无所作为,连着出现大漏洞的东平内务侍卫开始借机生事,不但以各种方式为那些西凌的武林人士提供的掩护和方便,更是放出消息要在西凌国主参拜道明宗总坛混元殿的时候搞事……由于事发突然,情报可能还没传回到丹阳,而消息要传到叶韬这里则需要更长的时间。如果知道西凌现在表面的安定之下居然是这样暗潮汹涌,恐怕叶韬也会对自己的这次西凌之行思虑再三。
“既然……叶韬,你是我兄弟,别的话我就不说了。既然你带了那么多高手来,我求你帮我这个忙,杀掉潘觉。”关欢咬着牙请求道。在他和叶韬相识相知的那么多年里,这还是第一次。
第169章 杀人
“你准备怎么动手?难道要光明正大杀进竹君殿吗?”叶韬并没有拒绝,他笑着问。
“这怎么可能。不要说那些高手了,那些教民被一煽动,就不是几个人顶得住的了,一般的军队都拿那帮疯子没有办法。”对于教徒的疯狂,关欢已经领教过了。在他连续追杀潘觉的一路上,潘觉好几次都靠着教民脱身,而不愿意多波及无辜的关欢只能无奈地躲避疯狂教民的纠缠。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只要他躲在竹君殿里,实际上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要是事先知道这事情,我倒是可以带点火油弹什么的来,随手造几具弩炮,把他住的地方给你平了就是了。你要我的部下们去拼命,那可不成。”叶韬的回应让在边上听着的丰恣和雷煌等人都开始冒冷汗。
他们丝毫不怀疑,弩炮这种结构简单,精确度高的东西,对于叶韬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们都早就知道,叶韬的马车里始终都有一个各种工具齐备的工具箱,光是里面那些精密测量仪器就是很大一笔财富。要知道叶氏工坊所属的博世仪器行虽然也对外发售精度非常不错的量具,但真正的好东西却是不卖的,只提供叶氏工坊内部使用或者是军方和一些极为可靠的关系户。而作为叶氏工坊的所有者,叶韬的工具箱里那些东西都是精度最高,完全可以用来制作弩炮瞄准具之类的东西了。而火油弹虽然他们没有带来,但喷火棒这种近战利器他们还是带了不少的。问题是,他们带着这些东西,并不是因为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想过真的要用这些东西。
关欢沉吟了下,说:“竹君殿所在的那座山,现在已经被叫做竹君山了。而鹰堂的人因为有些事情和道明宗神职人员的想法有冲突,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在竹君山后山那里的断崖顶端有一个联络处。那里只有一条小路,背后就是断崖。虽然潘觉知道我在追杀他,但鹰堂的事情却不能不理。我想,如果把他引到那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要从断崖那边撤离,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我可是见过你弄的那些玩意的。”
叶韬呵呵笑了笑,说:“原来是看上我那套东西了。这几年钢铁质量好了不少,那套登山用具很管用。小毕,那套东西你带了没有?”
毕小青皱着眉头,说:“带是带了,不过……大人您也别太相信这家伙的话。那是什么断崖啊。实际上那就是一座山头,四面都是断崖。那条小路就是在山体上硬生生凿出来的。而且那个山头距离竹君殿殿后的那片祭坛,才那么点距离。断崖上发生什么。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以杀个爽快,然后呢?谁都记住他的脸了?”
叶韬惊讶道:“那么近吗?”
毕小青很酷的打了个响指,一个侍卫连忙将地图呈了上来。叶韬看了几眼,又看了看关欢,说道:“别说你的脸,你随便大声说点什么他们都听见了。可是……这点距离造个吊桥不是方便很多吗?”
毕小青撇了撇嘴,说:“那断崖顶上就那么点地方,一栋小房子加上前面那点空地,还有个鸽子笼。平时估计也就一个两个人值守,又都是鹰堂的人,身手矫健得很,他们下山上山不会有什么问题。何苦造个吊桥。而且……据说以前是有吊桥的,不过自从祭坛开始经常进行各种集会,吊桥就拆掉了。鹰堂大概是嫌不知情的教徒上那个崖顶,而竹君殿里那些道士什么的,又嫌弃吊桥简陋。一点都不庄重。”
关欢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我大概是没福分和你一起上道明宗的二十大刺杀榜的。就算被认定了又能如何。我这几年也算是跑够了,给你去当侍卫长如何?”
毕小青翻了翻白眼,很是无辜地看着关欢,仿佛是在说虽然我打不过你,可你丫的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看着毕小青的神色,叶韬忍不住笑了出来。
“……也就是说,只要把那家伙引到崖顶上,杀掉他就很简单。而且只要截断那条路,对方一时半会上不了崖顶上。我看了看断崖背后。好像也很方便撤离……可既然是这样,你不是早能动手了吗?”叶韬不解到。
“……我是可以啊。问题是……顾习和他家人都和我在一起,都在顺义城呢。我宰了潘觉之后,必然周围要搜索,他们就跑不掉。现在顾习和他家里人都被鹰堂追索,我要是送他们先离开回头再会合也不是不行……可是,天晓得送到哪里才是安全的,西凌我又不熟,还是和他们一起最安全了。要不是今天在竹君殿前看到你,我都准备先放弃追杀,先等顾习养好伤,我将他安顿好了再去杀潘觉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又能跑哪里去。”关欢很是无奈地说。
“……你……你这家伙。”对于关欢这个回答,叶韬很是无语。他想了想,说:“那好吧,这个忙我就帮了。小毕,让人去把顾习他们一家接来,和秋妍他们一起全部准备撤离。”
“你把秋妍都带来了?你是来这里旅行的吗?”关欢翻了翻白眼,惊讶地说。
“嘿嘿,大人,这个就恕难从命了,我得把你一起往后送走。大部分的侍卫都会跟着你们一起,有周瑞和吴平安在,我还比较放心,我就留下帮关欢好了,几个兄弟就够了。至于雷煌他们一拨的人,反正到时候他们也不用回国,混在教徒里等法会结束了自己去李氏城堡就行了。反正,大人你这次是别想再以身犯险了。”毕小青严肃地说。
经过今天白天这让他们出了一身冷汗的经历,叶韬知道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毕小青让他一起留下。再说,等杀了潘觉,他们一行人数越少,体力越好,越是能摆脱追击。而让叶韬跟着一起吃苦,连续骑行多少天,没有那种必要。叶韬也不是那么想留下来看杀人。
“那么近距离啊……一场好戏啊。”叶韬摇了摇头,说:“可惜看不到了。”
他随口的话仿佛提醒了自己什么。他皱着眉头盯着那张地图看了又看……一个充满表演意味的场景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叶韬的眼神亮了起来,他抬起头对关欢说道:“关欢,如果你有机会,你是不是愿意当着许许多多道明宗教徒的面,在斥责了潘觉的罪行之后再将他击杀呢?既然他们能看见,那就不妨让他们看见吧。”
关欢的眉头皱了起来,当着许许多多人的面这样做,对于他的名声没什么坏处。而且,他也不在乎在西凌百姓心目中,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他有些奇怪的问:“有必要吗?江湖人物寻仇,要的就是个结果而已,大张旗鼓很招人厌的。不过我想。那没问题啊。”
叶韬狡猾地笑了笑,说:“那好。我要求你到时候完全按照我的剧本来说。”
“剧本?”关欢好歹在丹阳弈战楼的讲解大厅里看过某些“话剧”,对于这个词汇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知道叶韬的脑子里一定又是冒出来什么怪异的念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韬看着雷煌,说:“你说我在那些人的心里留下了一根刺,嗯。我要更多的刺,更深的刺……”
雷煌张大了嘴,说:“大人……您是要破坏道明宗的正义性?”
受过培训的人就是不同,叶韬暗自感叹了一下,连词汇都使用的那么准确。叶韬笑了笑,说:“再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既然叶韬已经决定帮助关欢解决潘觉,在这个决定的基础上加那么一点料就压根不算什么风险,充其量也就是在那个山崖上多进行一番布置,多停留——按照毕小青心情郁闷之下比较粗俗的说法——撒泡尿的时间而已。而要是这些布置真的能够发挥效力,对于以后的影响却不算小。毕小青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当布置好的一切在发生的时候,叶韬应该已经在数百里外了。有周瑞在叶韬他们一行身边,料得能安稳地回到东平。虽然这样一来叶韬的所谓带队实习未免有虎头蛇尾的嫌疑,最后观摩法会得靠那些学员自己,就算叶韬有什么感想也没办法对那些学员耳提面命,不能当面进行讲解就是很大的损失,而事后要是不得不靠书信来说明一些问题,其间的传达还会出问题。但重要的是,叶韬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根据叶韬的想法。关欢、毕小青等人迅速忙碌开了。而整个队伍也有条不紊地布置起撤离的事宜,他们一行将在法会开始前两天全部离开顺义城。
而他们的撤离。表面上看起来也是低调和顺理成章的。“商队”销售完了手里的那批香料,兴冲冲的开始往回赶,虽然肯定赶不及“回家过年”,但在正月里能回到家里,也算是能沾上些新年的喜气……
而原本准备观摩法会的“法兰克工匠的女儿”却因为他们一行人和教徒、和当地人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小摩擦而窝火不已,“最终”决定提前离开。摩擦是自然的,普通的老百姓对于他们身边有这样一批异类本身就有些担心,一些激进的教徒早就喊过要将“妖怪”赶出去的话了。当叶韬他们一行人觉得需要容忍的时候,这些言语上的问题不算什么,但当他们开始寻找合理撤离的借口,这些可就是送上门来的材料了。而当队伍中的一人不小心透露出苏菲小姐准备观摩法会的时候,对道明宗虔敬无比的狂信徒们无法容忍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冲突几乎是一触即发。幸好道明宗的神职人员们头脑十分清醒,而毕小青等人对地方上的打点也十分到位,教民们的非议被很快平息了。但这种不好的气氛还是让法兰克考察队决定离开,“回”春南去了。
第170章 清心剑
顾习开始的时候只以为关欢是意外碰上了来自东平的朋友,类似于商队什么的,对于离开西凌也没有什么顾忌,毕竟道明宗鹰堂权势滔天,在西凌隐姓埋名地待下去,恐怕真的只能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了。而隐居山林就真的安全吗?作为所有事件导火索的那个小门派就是很好的反例了。但躲在马车里,跟着叶韬他们一行走了一阵,顾习立刻就感觉不对了。虽然队伍里的确有不少并非中土人士的人,看起来还真的像是他们自称的是法兰克大匠师的女儿带领的考察队,但出了城,在道路上奔行的时候,那些护卫们的行动却开始露了底。有任何一支商队或者考察队什么时候需要斥候和两翼尖兵?而且,那些派出去的护卫们配备的马匹、武器虽然已经经过严密选择,并没有什么破绽,但腰里的那个软皮囊里装着的单筒望远镜却太奢侈的暴露了他们的底细。由于叶韬一直没有腾出手来制造玻璃,更不要提光学玻璃,现在博世工具行出品的单筒望远镜全都是天然水晶镜片进行研磨而成,价格之高简直是令人发指。当然,这仅仅是对外发售的价格,东平军方自己批量采购的时候,叶韬会给足折扣的。顾习这才开始明白过来,这支队伍要保护的人,要比他想象的重要得多。而关欢这个总是嘻嘻哈哈没什么正经的人,恐怕交游之广阔,也要比他在西凌的武林人士面前表现出来的丰富得多。但哪怕是这样,顾习却也没有怀疑,关欢承诺要除掉潘觉是什么动机。因为,如果关欢真的是怀着什么目的来西凌折腾,压根不会来理他这种非武林著名准一流剑手,他有的是机会和那些很有能量的武林人士结交,更不会为了帮自己传讯加上保护自己的家人而摊上那么多麻烦。
“清心剑”的绰号是怎么来的?一方面是因为顾习所修习的武功四平八稳。出剑的时候仿佛不带一丝烟火气,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习和他们一门向来冲淡,懒于江湖纷争。而这次一时按捺不住刚刚卷入纷争就搞得顾习一家在西凌呆不下去,恐怕他将来会更坚定的贯彻不干涉的立场吧。但顾习却知道,自己将来的道路,固然可以依靠关欢,但恐怕更多的要取决于他们一家所在这一行保护的大人了。武林人士之所以能够习武。家里多少是有些产业的。不然压根供应不起习武的耗费,穷文富武的通行规则,哪怕在这个时空也没有任何改变。顾习知道他们一家人恐怕要在东平滞留相当长时间,甚至很有可能将来就要以东平为家了,失去了在西凌的产业,总要谋一份营生吧。总不能真的去打家劫舍。而顾习更清楚的是,相比于某些地方吏治懈怠的西凌,以军阀身份得国的东平上下对于地方安定、对于吏治有着更强硬,强硬的近乎苛刻的态度。近几年来,武林中那些闻名的大盗甚至都不敢进入东平境内,因为一旦他们的所在被地方官府知晓,出动成百上千人围捕一个两个人,是东平训练严格的各地驻军很喜欢的健身运动。
存了这样一份心思,再反过来自己观察这支队伍,顾习很快就发现。整个队伍的核心赫然是他先前因为被误导,而以为是苏菲小姐的面首的寻图员和杂役——郭奋。东平有那么年轻的重臣吗?有……答案一下子跳进了顾习的脑子里。而这个答案着实吓了他一跳。叶韬在政治、经济和军事上的突出表现。并不是天下知闻,但叶韬天下第一名匠的身份却是无人不知。顾习可没有天真的以为叶韬因为是天下第一名匠,是东平王室谈家的驸马爷而真的会跑来西凌旅行参观增广见闻,虽然不知道叶韬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必然担负着更重的责任。而看叶韬毫无架子地和侍卫们勾肩搭背的聊天,甚至坐在车夫的身边吹着口琴为他们的紧张行程添上一份轻松惬意的色彩,想来叶韬应该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吧。
实际的行程比预料中更快,大约是从顺义城向东的道路比他们料想的要更好一些的缘故。他们在清晨出发。除了午间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之外,一路都在不停的奔驰着。而全部是骑手和四轮马车组成的队伍。又存了赶速度的心思,仅仅一日之间就跑出将近二百里也就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到了晚间在一片河滩边上扎营的时候,顾习注意到这支队伍连扎营都那么与众不同。那些货运马车当作最外圈的壁障,而在内圈,那些精心设计的载客马车将车厢后面的隔板翻开,里面直接就是折叠着的帐篷,只要几个帐钉一打,就天然的能挡风遮雨,而乘客们睡在车厢里,温暖而舒适。
顾习将家人安顿好,就走到了叶韬、戴秋妍和苏菲他们几个的马车围拢的那个地方。看到了顾习有些犹豫的神情,叶韬为笑着招呼道:“顾先生,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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