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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升职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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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东被掐的双眼泛白,嘴里艰难的说道:“我,我有胡说,是映月小姐说要一并除了你,我,我收了她的银子,才会放了那把有毒的匕首在你房中……”
“你放屁!”
李景铄一拳打在林长东的脸上,一把甩开他后扭瞪着李锦悠怒声道:“是你,是你买通了他想要骗我是不是,是你早看我不顺眼才想要陷害于我,是你嫉妒映月得父亲宠爱,心思恶毒想要陷害映月,所以才让他骗我对不对!”
“李锦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啪——”
李景铄大骂着就想要朝着李锦悠扑过去,谁知道却被李锦悠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狠狠一脚踹在他腿上将他踢到在地。
李锦悠直接一脚踩在他胸前,那腿上的力度几乎想要将李景铄的胸骨都碾碎开来。
而看着李景铄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为李映月说话,明明事实就在眼前,他却还不相信,李锦悠忍不住气极而笑。
“我害你?我拿什么害你,从头到尾都你和李映月在算计着怎么害我,算计着怎么毁了我,从头到位都是你和李映月在对我和母亲动手!”
“不过是几句挑拨之言,你就忘了你我至亲血脉之情,不过是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你就能为了个女人抛弃母亲,将这些年疼爱你入骨的母亲置于死地!”
“李景铄,你将李映月捧在手里护在心里,恨不得为了她和所有人为敌,甚至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你知不知道,她是李修然的亲生女儿,甚至比我都还要大上五岁!她回来相府就是想要除了母亲,除了你我,她一心都想要拿回她眼中这些年被我们母子三人占据的所有的一切!”
李景铄挣扎的动作猛的一顿,下一瞬睁大了眼满脸苍白的看着李锦悠,整个人如遭雷击。
李映月……
她是李修然的亲生女儿?!
“不可能……这不可能,父亲明明说过,映月是他远房族亲的女儿。她父母意外亡故,父亲怜悯她身世孤苦才将她接回府中的。她怎么会是父亲的女儿,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李景铄厉声道。
李锦悠看着李景铄的样子低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族亲的女儿,你何曾看到李修然有什么所谓的族亲?李修然心性狠毒,为了前程利益,为了他的仕途官位,就连亲生儿女都不放在心上,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心,去关心一个从未来往过的族亲的女儿?”
“李景铄,你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你难道不清楚李修然是什么人,他几时会有这么好的心,来同情一个血缘早出了五服之外的远亲?”
李景铄满脸惨然的僵在原地。
李锦悠低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这个愚蠢的男人,她为什么不在重生醒来之后就杀了他,为什么要把他留到今日?
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个女人伤害母亲,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李映月利用……
如今苏氏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满心满念的却还是那个女人,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她当初到底是在想什么,才会对他抱有希望,期待他回头?!
李锦悠眼底划过抹戾气,脸上满是杀意的挥手将将匕首朝着李景铄脖子上刺去。
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死不足惜!!
第430章 撕破脸皮(三)
李锦悠对李景铄生了杀心,灭煞闪烁着寒光,落下去之后必取他性命。
谁知道就在这时,一直未曾出声的季君灏却是直接伸手拦了下来,沉声道:“锦儿,不可。”
“你干什么?”李锦悠眼底森寒。
季君灏紧紧抓着李锦悠的手沉声道:“不能杀他。”
李锦悠冷寒着脸还没说话,躺在地上被吓傻了的李景铄就已然猛的惊醒了过来。
他看着被季君灏挡住的匕首,只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
他慌忙挣扎着朝后爬开,嘴里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声。
“李锦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我是你大哥,你不能杀我……父亲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母亲,对,还有母亲……母亲她最疼我,她要是知道你杀了我,她也不会原谅你的……”
“你还敢跟我提母亲?!”
李锦悠气得狠狠一脚踹在李景铄胸前,满脸寒霜道:“母亲疼你入骨,恨得将天下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明知道你狼心狗肺,明知道你心存恶意,可哪怕你一丁点的好,母亲也宁愿相信你是浪子回头,可是你是怎么报答她的?”
“为了个女人,你就向母亲下毒,为了个女人,你就敢置母亲于死地。母亲有今日,全都是因为你!!”
李景铄脸上清白,胸前疼的呕出血来,嘴里大声道:“不是我,我没有想害母亲,我真的没有……是他们,是他们换了我给母亲的药,是他们要害母亲!母亲不会怪我的,我不是有意的,妹妹,你不能杀我……”
李锦悠听到李景铄嘴里的话,脸上怒极而笑。
“到现在你还怨怪别人,连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李景铄,你简直该死!”
李锦悠挥手就朝着李景铄脖颈间袭去,李景铄尖叫出声,连忙缩着身子朝后跑去,双股之间更是传出一阵异味。
季君灏闪身上前挡在李锦悠身前,脚尖轻点地面挑起一块世子直接击中尖叫着的李景铄,将他打晕了过去。等到李景铄的叫声不再出现的时候,季君灏才低头看着满脸寒色的李锦悠沉声道:“锦儿,我知道你想要他的命,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锦悠手心一紧,寒声道:“你要拦我?”
“我不是拦你。对他,我比你更想让他去死,但是眼下他还不能死,更不能死在你手上。”
季君灏沉着脸,一双狭长的凤眼之中闪烁着精芒,微低着头直视着李锦悠沉声道:“今天夜里的事情已经传回了京城,冯氏和李修然知道你娘没死的事情,最迟明天早上肯定就会赶在寺中要人。到时候如果李景铄死在这里,你拿什么来钳制相府,拿什么来让冯氏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景铄一死,今夜的事情便会死无对证,今天夜里所有发生的一切也会因为他的死而烟消云散。他们会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李景铄身上来,而相府也会因为他的死得以置身事外。冯氏和李映月不只会有机会逃过一劫,甚至到时候可能会反咬你一口,说你弑母杀兄,陷害她们。”
“锦儿,本王不介意为你杀人,更不介意为你除了整个丞相府。只要你想,本王甚至可以为你颠覆京城,但是你想想庆国公府,想一想你的娘亲。”
“相府之人奸诈无比,冯氏和李修然更是无耻至极,如果你我真的凭一时之怒这么做了,必定会被他们颠倒黑白。到时候不只是你,你娘,甚至连你的外祖家,你的舅舅你几个哥哥都会因此背负上不该有的污名。你几个哥哥会前程尽毁,而庆国公府百年清名更是会毁于一旦。”
“锦儿,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吗?”
李锦悠心神颤动,紧紧咬着牙不甘心的抓着手中的灭煞。
她知道季君灏说的是对的,如果现在杀了李景铄,冯氏和李映月大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景铄身上来。
相府虽然会因为出了个这样的嫡子而蒙上污名,李修然和冯氏虽然会蒙羞,但是却能够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死人身上。
亲兄亡故,亲母重伤垂危,唯独她一人半点伤势都没有。到时候只要李修然和冯氏狠的下心来运作一番,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苏氏身上,甚至借此污蔑她和庆国公府联手谋害相府主母嫡子。
以冯氏和李修然的无耻,他们为了自己,绝对能够做得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到时候就算她能杀尽相府之人又能如何,庆国公府一世清名,娘亲的清誉都会被毁于一旦,李修然和冯氏会博得世人同情,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和娘亲负了丞相府,景德帝更绝对容不下一个纵人行凶的庆国公府。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留着李景铄。
只要他还活着,相府就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
只要他还活着,冯氏和李映月才会日日不得安;
也只有让他活着,李映月,冯氏,乃至于李修然和整个相府,都别想要从这件事情里脱身!
李锦悠脸上神色不断变化。
许久之后,她才收起了手中的灭煞,对着天枢沉声道:“好,我不杀他们。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吊在寺庙外面。让人亲自守着他们,不准让他们死了,但是也不准让他们好过!”
虽说现在不得不留他们一条性命,但是想要这么安然的过去绝无可能。
就算不能杀了他们,她也要去掉他们半条命,否则怎么对得起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娘亲!?
……………………
刚过五更天之后,天色渐渐有些朦胧的亮了起来。
下了一夜的大雨已经停住,山中却突然刮起的冷风。雨后突生的大雾让得整个山林都被笼罩在内,远远看过去时,远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相府的马车一夜颠簸,在加上李修然一路上催促不断,一行人总算赶在天亮之前到了慈恩寺外。
余管家看着不远处雾气中朦胧的只露出隐约轮廓的寺庙,连忙拉停了拉车的马匹,对着车内说道:“相爷,慈恩寺到了。”
第431章 撕破脸皮(二)
车内李修然早被颠的满脸青紫,胸中一股恶气险些吐了出来。
听到余管家的声音,他连忙掀开帘子探出头来。
当看到不远处的寺庙大门时候,李修然也不等余管家将马车驶近慈恩寺,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快停车!”
余管家连忙一拉缰绳。
李修然撑着余管家的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深吸了两口气压住了心头的呕意之后,就直接带着人朝寺里走去,却不想还没等他们靠近,前方寺庙门前就突然传出一声厉喝。
“来者何人,还不止步?!”
李修然被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本就难受的身形一时没稳住,忍不住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上。
余管家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对着寺门前手拿大刀的侍卫怒声道:“我家老爷乃是当朝丞相大人,一品朝臣。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胆敢阻拦相爷去路,不要命了吗?!”
那两人听到来者是丞相之后,其中一人脸色顿时沉了几分,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管是丞相还是谁人,景王殿下有令,慈恩寺内贼人未清之前,所有人等不得进出半步。违令者,斩!”
李修然听到季君灏居然也在慈恩寺里的时候,脸色顿时大变。
景王怎么会也在慈恩寺里,而且居然还下令封锁了整个寺庙。
难道,昨天夜里的事情景王也有参与?!
李修然心中顿生慌乱之情,他连忙一把推开余管家的手,上前几步厉声说道:“景王身份尊贵,常年居于京中疗养,怎会突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寺之中,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景王府的人?!”
“本相府中妻儿来此祈福上香,却突然传回消息说慈恩寺内突现贼人,你们赶紧让开,本相立刻要进去……”
李修然说完之后就想上前,谁知道对面那人却丝毫没有忌惮的意思,手中长刀直接朝着他面上就劈了过来。
李修然没想到那人居然敢朝着他动手,而且那一刀分明没有半点顾忌就朝着他头上斩来,他吓得连忙后退几步,那长刀的寒光紧贴着他脸上划过,顿时在他脸上划出一条血印来。
余管家吓得惊呼出声:“相爷,你没事吧?”
说完之后他指着那两人怒声道:“什么景王府的人,我看你们分明就是那贼人。王副统领,这些人居然胆敢伤害相爷,说不定他们就是那些逆贼,居然胆敢冒充景王府的人,你们还不把他们拿下?!”
身后那些跟着李修然一起前来的官兵都是脸色大变,连忙从腰间抽出武器团团将李修然围拢在里面。那被余管家点名的王副统领手中刀剑指向对面那人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丞相大人。来人,把这些贼人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对面那人丝毫不惧,直接一脚将扑上去的人踹飞了出去后,这才朝着身后一挥手,只听得刷刷几声,原本空旷的寺庙门前快速涌来了一群人。
他们穿的虽然都是便装,可是身形个个精悍,浑身上下带着征战沙场后留下的凌冽杀气,只消拿着兵器站在那里,一股血腥气就迎面扑来,直骇的李修然身旁的那些人脸色微白。
如此气势,怎么可能是贼人?
那些衙差和巡防营的人见到突如其来的人后,顿时发现了不对劲来,其中有个人看到那几人身上所穿衣物时,突然指着其中一个手背上刺着古怪纹路的男人惊声道:“统领,那是季家军徽纹……他们是季家军的人……”
王副统领闻言脸色大变,手里的刀剑差点握不住扔了开来,而身边其他人早就听说过季家军的威名,而这大晋上下谁人不知,季家军只听从景王的号令。
季家军的人既然在此,那下令封锁寺门的,当真是景王?!
王副统领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而他身边的人更是吓得连连后退开来。
原本被他们围在中间颇有气势的李修然和余管家瞬间变成了孤家寡人,四周空荡荡的一片,脸上黑的能滴出水来。
之前出手那人见状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冷声道:“我等奉王爷之令严守慈恩寺,没有王爷的吩咐,任何人也别想踏入寺门半步。若再敢在此纠缠,别怪我等不客气!”
“你!”
李修然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顿时气得浑身直哆嗦。
余管家却是吓得脸色发白,想起季君灏在京中的肆无忌惮,他张嘴就想劝说李修然不要冲动另想办法,谁知道眼角余光却突然看到寺外不远处吊着的两道人影。
他先是没放在心上就想回头,谁知道就在这时,一阵风突然吹过,瞬间掀起了那其中一人披散下来的长发。
余管家看清楚了那人半垂着红肿不堪的脸后猛的瞪大了眼,突然抓着李修然的衣裳惊声道:“相爷……相爷!”
“干什么?!”李修然怒声道。
余管家嘴里直哆嗦,急声道:“大公子,被挂在那里的是大公子!”
李修然顿时一惊,连忙扭头看过去,就见到李景铄光着上身,披散着长发被吊在寺外不远处的歪脖树上。
此时他垂着脑袋,染上了血迹结成一团的长发披散下来,身上全是被暴打之后留下的伤痕和血迹,他双腿不自然的弯曲着,双手被绳索绑着悬空吊起来,双眼紧闭着看上去好像已经没了气息。
而在他身旁还吊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人被削掉了半边耳朵,身上也同样满是干涸的血迹,此时也是奄奄一息。
当见到李景铄被吊在那里之时,李修然先是一惊,可是等到回过神来之时那惊骇之中却是隐隐冒出了喜意来。
李景铄死了?
李修然心中冒出无数的算计,脑海里更是浮现出该怎么利用他的死来将相府剥离出来,却唯独没有半点对自己儿子死后该有的悲伤之意。
他强压着心中冒出来的喜意,面上却是大惊失色的怒吼道:“铄儿,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第432章 慈父?杀儿!
李修然快步跑到了李景铄身前不远就想上前,却又被季家军的人拦了下来。
李修然看到毫无反应的李景铄,心中更加笃定他恐怕已经死了,顿时老眼含泪大哭出声。
“铄儿!我的儿子……你们居然敢杀了我儿,就算你们是季家军的人,就算有景王替你们撑腰,本相也定要告到御前,为我儿讨一个公道!”
李修然哭得老泪纵横,就连一旁的余管家也是满脸悲伤。
王副统领等人纷纷面露惊色。
景王,他居然杀了丞相之子?
李修然扭头看着王副统领哭的沙哑道:“王副统领,你们也看到了,景王自持手握重权,就如此对待我儿,不仅取他性命还如此辱他尸身,我……我怎能忍得下。还请王副统领将我儿尸身夺回,今日之事,本相必定上大天听,就算豁出性命来也要让这行凶之人付出代价!”
王副统领等人毕竟身为官兵,听到李修然的话后忍不住扭头看向季家军众人,谁知道那些人却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哭的李修然,眼底甚至还带着一些奇怪的神色。
他咬了咬牙,心中快速闪过衡量之意。
虽说景王手握军权,但是丞相却也是位高权重。他们虽然只是不起眼的小官兵,却也听过小道消息说景王活不了几年,到时候景王一死,陛下必定收回军权,而丞相却依旧还是位高权重的丞相。
抱紧丞相的大腿,未必就不能平步青云。
更何况今日景王无端杀害丞相府嫡子,恐怕就连陛下知道了也无法袒护景王……
王副统领心中一狠,连忙沉声道:“来人,把大公子的尸身抢回来!!”
所有人一拥而上,本已经抱着与季家军交手的打算,谁知道季家军那些人却是纷纷避让开来,居然没有半点和他们交手的打算,让他们毫不费力就将树上挂着的李景铄的“尸身”夺了回来。
李修然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此时却来不及多想,当王副统领他们将李景铄从树上解下来之后,李修然直接扑了上去,抱着李景铄的身子就大哭起来。
“我的儿,你死的好惨,他们好狠的心居然如此对你。你放心,父亲一定会为你报仇,无论是谁,父亲都一定要他们为你偿命!!”
李修然匍在李景铄身上,一双手颤抖着抚摸李景铄的脸颊,老泪纵横的样子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痛失爱子的老父亲。
一旁王副统领等人都是忍不住眼眶发红,别过眼去不敢再看,却没注意到他们转过头去之时,原本大哭的李修然身子突然僵了僵,嘴里的哭声未停,那手却是猛的停在了李景铄的口鼻处。
手间有气息拂过,那气息虽然微弱,可却分明还存在。
有气息……
李景铄没死,他居然还活着?!
李修然低口中哭泣瞬间噎住,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珠不断滚动,好像随时都会醒过来的李景铄,心中涌出一股极致疯狂。
怎么能没死?他怎么可以不死?
李景铄如果不死,他怎么利用他来将相府撇清关系?他又怎么利用李景铄的死来钳制景王,来摆脱冯氏和他自己的嫌疑?!
余管家看到李修然后脊僵直的样子,只以为他伤心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忍不住低声道:“相爷,你别太难过,大公子他……他已经没了,您还要保重身体,替大公子报仇……”
李修然闻言顿时一凛,那双眼中渐渐浮现出彻骨寒芒。
是啊,铄儿已经死了……
这么多人亲眼见到了他被景王折磨致死,亲眼看到了他满是伤痕的“尸身”,他怎么可能没死?
李修然的双手渐渐攀上了李景铄的脖子,手指卡在他的喉咙上渐渐收紧。
强烈的窒息感让得之前因为剧痛和折磨昏迷过去的李景铄猛的睁开眼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尺咫的李修然的脸,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了他眼底没有半点温度的寒凉,而脖子上瞬间收紧的手更是让得他猛然张大了嘴。
“父……亲……”
为什么……
李景铄张大了嘴,脖子上的力道卡的他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到,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李修然,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和难过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父亲要杀他?
李修然整个人靠在李景铄身上,遮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更挡住了李景铄那本就微弱的声音。他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李景铄,眼底闪烁着泪意和与泪水截然相反的决绝。
他低头伏在李景铄耳边,仿佛低泣一样喃喃说道:
“铄儿,别怪父亲。”
“你若不死,今日之事难以了结,你如果不死,李锦悠攀上了景王,再加上庆国公府,他们必定会让我们整个相府来跟着你为苏氏陪葬。”
“怪只怪你露了痕迹被抓了现行,既然你注定要死,不如帮为父一把……”
李景铄疯狂挣扎起来,张大了嘴想要叫出声来,可是之前受的伤势让他体内力气耗尽,被打断的双腿更是丝毫动弹不得。
李修然用整个身体压住了不断摇晃的李景铄,双手猛的用力掐紧,嘴里的哭声掩盖了李景铄那微弱的几不可闻的叫声。
李景铄胸中气息越来越弱,脸上已经带上了青紫,耳边却传来李修然仿佛慈父丧子一样悲切的哭声。
他身上的挣扎越来越弱,脑中更是因为窒息开始出现了晕厥,李景铄瞪大的双眼之中突然流出了泪水来,眼底全是后悔之色。
原来,这就是他这二十几年来无比仰慕崇敬的父亲,这就是他那位他眼中位极人臣却已然慈祥的长者。
为了相府,为了他自己,他甚至可以杀了亲生儿子。
先是李映月,再是李修然……
他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耳边浮现出昨天夜里小佛堂中母亲失望至极的话语,母亲跟他说,李修然的自私,李映月的恶毒,冯氏的寒凉,他却为此和母亲争执,甚至还为此差点杀了母亲……
想起母亲想要和他断绝关系时的决绝,李景铄眼底露出几分惨笑。
为什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为这样两个人疏远了母亲和妹妹,甚至忘了这世上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眼看着李景铄气息渐绝,凌空却突然射出两枚银针来。
那银针分毫不差的刺入李修然脖子上,李修然疼的闷哼一声,双手一松只觉得身子一麻。
原本被他掐的几乎快要断气的李景铄只觉得脖子上的手一松,突然感觉到涌入肺腑的新鲜空气。
他整个人伏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而不远处的寺庙门前却传来一阵冷冽至极的声音。
“人都说虎毒不食子,相爷可真是狠得下心来,连亲生儿子也舍得下手?”
第433章 父子反目
“相爷真不愧是一代枭雄,为了前程和相府,对亲儿子也能狠下杀手。”
李锦悠冰冷的声音如同寒风冷冽,瞬间刮过每个人耳边。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本该是“死尸”的李景铄趴在地上,咳的死去活来。而原本悲伤的不能自抑的李修然抱着脖子仰起头来,脸上全都是还没来得及收敛干净的杀意和狠绝,哪有半点悲伤之意。
李景铄本来就没穿上衣,身上到处都是被殴打过后的伤痕,之前看着十分骇人,可是此时在周围人的眼中,那所有的伤势都抵不上他满是青紫的脖子上新生出的那一道掐痕。
李修然,居然杀子?!
昨天夜里闹腾了半夜,寺中那些香客本就难以入眠,谁知道一大早就被景王的那些侍卫持刀半威胁半不愿的跟景王来到寺前,之前他们还满心的不甘愿不断抱怨,可是此时当看清楚了寺前发生的一切后,都是满脸愕然的看着不远处的李修然,一片哗然。
人都说虎毒还不食子,李修然他居然一边痛哭失声,一边却偷偷的对自己的亲儿子暗下杀手?!
嫡子杀母,亲父杀子。
同样的心狠手辣,同样的畜生不如。
这就是人家说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季君灏一挥手,原本立于一旁的墨珏就已经快速上前,一把提拉着李景铄到了近前,将他扔在了李锦悠脚下不远处。
季君灏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李丞相这是想要做什么,李景铄杀母的确是罪不可恕,可是这大晋自有王法。上有陛下高坐朝堂,下有大理寺刑部论理审案,李景铄的罪行自有官府定论,李丞相为何要这么急于除去他?是怕他拖累了相府,还是李丞相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被官府查了出来?!”
李修然面上一片铁青,一手捂着脖子一声厉声道:“景王你别污蔑本相!”
“本王污蔑你?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想要掐死他?”
李修然话语一噎,眼看着众人都朝着这边看来,眼底满是质疑之色,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却强撑着狡辩道:“我何时想要害他,他身上伤痕分明就是你们留下的,我来时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我身后奉天府衙诸人皆能作证。我只是察觉到铄儿还有气息,所以想要救他,你们休想借此污蔑本相。”
李锦悠闻言脸色生寒,她淡淡低头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李景铄,声音轻柔的让人胆颤。
“大哥,你可看清楚了,刚才他是想要救你,还是想要杀你?”
李修然猛的抬头看向李景铄,眼底满是警告和逼视,嘴里带着几分威逼说道:“铄儿,你别怕他们,你是我李修然的儿子,是我相府的嫡子,我相府将来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告诉他们,父亲刚才是在救你对不对?”
李景铄听到李修然嘴里的话,只想作呕。
他捂着脖子不断喘息,刚才李修然毫无温度仿佛看着死人的眼神还犹在眼前,他想杀他,如今却还想让他帮着他脱罪,甚至还拿以前诓骗他的话语来骗他?
李景铄狠狠咬着牙说道:“你个伪君子,你明明就是想要杀我,你想要掐死我!你和冯氏那个恶毒的老女人想要害我母亲,不止给她下毒,还想要借我的手除了母亲和妹妹,如今见事情败露居然想要杀我灭口。”
“李修然,你想要能置身事外?别做梦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和冯氏那个老虔婆给我陪葬!!!”
无比怨毒的话语一落,李修然顿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脚下一动就想朝着李景铄冲过去,嘴里大骂着“逆子”,却不想就在这时,身后却是一条马鞭甩了过来,狠狠一鞭子抽在李修然的后背之上,直打的他皮开肉绽。
“啊——”
李修然惨叫一声,连忙就想避开,谁知道那马鞭却如同长了眼一样,接二连三的落在他身上。
余管家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李修然身后骑在马背上满脸寒光的庆国公,连忙扑上去说道:“国公爷,你快住手,你不能这么打相爷……啊!”
他话还没说完,苏穆手中的鞭子就一抖,直接抽在他脸上,然后狠狠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他踹飞了出去。
苏穆狠狠一鞭子抽在李修然的身上,怒声道:“你这个畜生,老夫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把眉儿嫁给你!你和冯如燕那个老虔婆,居然敢唆使李景铄这个畜生来杀害眉儿,陷害锦儿。李修然,老夫跟你没完!”
李修然此时哪还有半点身为丞相该有的威严,他一身的锦袍被抽出了无数道口子,脸上的手背上跟是落下了不少伤痕,感觉到周围嘲笑的目光,李修然怒极愤声道:“苏穆,你个老匹夫,你别以为本相就怕了你,你……啪!”
李修然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苏欢就已经冲了上来,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直接打掉了他嘴里的牙。
苏欢此时再无半点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而是满脸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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