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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升职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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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青春美貌的二八少女,苏氏容颜丝毫没有半点逊色,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皙娇嫩,比起那些不谙世事的少女,她身上更多些闺中少女所没有的成熟妩媚的韵味,却又不失端庄秀丽。
李锦悠身为女子,都时常觉得自家娘亲美的像是画中的人儿,更别说其他人了。
苏氏听到李锦悠的赞美,看着铜镜里两人凑在一起的脸蛋,不由伸手捏了捏李锦悠的脸颊嗔笑道:“就你嘴甜,知道哄我。”
李锦悠嘻嘻一笑,赖在苏氏肩头撒娇着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娘亲这么好看,当年到底是怎么瞧上父亲的,我听外公说,当年父亲刚入京的时候,看上去可一点都谈不上好。人家都夸我长得好看,肯定是遗传了娘亲的美貌,要是依着父亲,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儿呢。”
陈嬷嬷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小姐这话可说错了,相爷年轻的时候长得也是极为俊俏的,当初他刚入朝的时候,还引得不少娘子对他倾心呢,只是相爷眼中只有夫人。”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时候夫人还是小姐,元宵节时出府观看花灯,巧遇了相爷,相爷对夫人一见倾心,从此之后对其他的娘子都是不假辞色,后来在相爷在庆国公府外跪求了许久,才求得国公爷将夫人下嫁给他。”
李锦悠听到陈嬷嬷的话后,眸色动了动。
一见倾心?
她看是对庆国公府的权势动心吧,否则李修然怎么敢那般对待他当初百番周折才求娶来的娘亲?
更何况当年娘亲在府中那么受宠,出府在身边保护的随从侍卫绝不会少,李修然怎么会就那么“巧合”的遇见了苏眉,还能让苏眉从此对他也上了心?
陈嬷嬷不知道李锦悠在想什么,只是看着铜镜里两张相似的容颜笑着道:“不过说起长相来,小小姐的确是不怎么像相爷。奴婢记得你刚出生的那会儿,眉眼之间简直和夫人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后来长大一些甚至还有些像已逝的老夫人。不像大公子,他眉眼之间全是相爷的样子,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相爷的孩子。”
李锦悠闻言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幸亏她长得像苏氏而不像李修然,否则要是像李景铄那样天天顶着和那个无耻之人相似的脸,她恐怕不等别人动手自己就先忍不住划花了脸。
陈嬷嬷笑看着母女两玩闹,将一支素淡的暖玉金簪插入苏氏发髻之间后,又用梳子将旁边垂落的发丝小心的塞进发髻里面,这才轻笑着道:“好了,夫人你瞧瞧这样可好?”
苏氏对着铜镜看了看身上回头道:“这样就挺好的。明天是母亲的忌日,不易打扮的太过张扬。嬷嬷,你去小厨房里把做好的点心拿出来……”
“还有国公爷和老夫人最爱桃花酒对吧。”陈嬷嬷笑着道:“奴婢记着每年去慈恩寺后,国公爷都要瞒着悟尘大师去慈恩寺的小竹林里和老夫人小酌,老夫人生前最爱桃花酒清冽芳香,奴婢可不会忘了。”
苏氏闻言笑起来,庆国公和庆国公夫人当年就是在慈恩寺后山的小竹林里初遇,当时还只是毛头少年的庆国公救了还是闺中少女的庆国公夫人,英雄救美之后便是俗套的以身相许。
两人成亲之后,庆国公和庆国公夫人的感情极深,他们两人虽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可是一辈子相濡以沫彼此陪伴。
庆国公的性子刚烈暴躁,脾气更是一点就着,可是在面对温柔如水的庆国公夫人时,他却从来都没红过脸,一辈子没有娶过妾室,就那么一心一意的守着逐渐年迈不再美貌的妻子一直到老。
庆国公夫人临死之时,强硬了一辈子的庆国公抱着妻子的身子哭得不能自抑,事后抑郁了很久,后来每年庆国公夫人的忌日时,庆国公都会到当年与妻子相遇的小竹林里陪着已逝的妻子喝着她最爱的桃花酒,诉说着当年相遇时的情景和这些年相濡以沫的点点滴滴。
年年如此,从未缺席。
苏氏想到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忍不住轻叹一声。
其实她要的也不多,只是想要一个如同父亲那样呵护着妻子爱护着妻子的男人,不求富贵锦绣,只求一世安宁。
只可惜,她瞎了眼,这辈子却毁在了李修然的身上。
李锦悠见苏氏突然出神,不由轻声道:“娘亲,你在想什么?”
苏氏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有些困怠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最近身子总是疲乏,有些走神儿了。”
李锦悠瞧着苏氏脸上的苍白病容,抿了抿嘴唇皱眉说道:“娘亲,我瞧着你身子不适,不然这次就别去了,我和大哥跟着外公他们去就行了,外婆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
苏氏闻言轻轻摇头,淡声道:“别的事情我能依你,今天不行。”
“娘亲……”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慈恩寺我必须要去,不只是为了你外婆。”
第390章 气急败坏(一)
“啊?”
李锦悠一怔,不只是为了外婆,还能为了什么?
没等她细想苏氏话中的意思,陈嬷嬷就已经提着装好的祭品走了进来:“夫人,大公子让奴婢告诉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是现在就走,还是再等一会儿?”
“现在就走吧。”
苏氏站起身来对着陈嬷嬷说完后,这才拉着李锦悠的手说道:“别担心了,娘亲的身体自己有数。你外公和舅舅他们想必已经启程了,咱们也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李锦悠见苏氏笑容浅浅的样子,好像刚才那句话不过是随口之言,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可是在苏氏的催促下也就没再多想。
一行人出了府后就上了马车,一直到出了城门附近才和庆国公府的马车汇合。
庆国公府全府出动,她们到时,苏清河站在马车外面,当见到相府的马车时连忙迎了上来。
两厢一见面后,苏穆和苏清河没想到李景铄也会跟着过来,见到他时脸色不怎么好看。
李景铄有些心虚的垂着头道:“外公,舅舅,舅母。”
苏清河和周氏好歹碍着脸面还应了一声,苏穆却只是冷冷扫了李景铄一眼之后,就直接扭头看向刚从马车里被李景铄扶下来,满脸病容的苏氏说道:“我前几日就听锦儿说你身子不适,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好,可有找太医瞧过了?”
苏氏轻抿着嘴唇还没说话,李景铄就抢着说道:“外公不用担心,父亲已经寻了太医来看过了,太医说母亲只是有些风寒,并无大碍,只要好生休息服些药就没事了。”
苏穆闻言深深看了眼李景铄后,点点头道:“那就好。自己的身子自己要爱惜,别为了些不值得操心的东西损了自己的身子,心疼的还是亲近的人。”
苏氏微抿着嘴唇,轻声道:“我知道的,父亲。”
李景铄却只觉得苏穆的话里所说的那个“不值得操心的东西”是指的他,脸上有些难堪,可是一想到他如今的境遇,只有紧紧抓住庆国公府,只有让庆国公和苏清河愿意重新帮他,他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才能让父亲对他另眼相看。
李景铄咬了咬牙忍住了心里头的怒火,使劲低垂着头怕被人察觉了他脸上的异色。
李锦悠站在一旁,看着站在苏穆身旁不远处正在和李景铄苏氏见礼的慕容玉,目光落在他消瘦憔悴了许多的容颜上,拉着身旁的苏霆小声问道:“四哥,五皇子怎么也来了?”
苏霆最近一直都在武堂里准备不久就将到来的武试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次庆国公夫人的忌日不好缺席,恐怕苏清河还不肯让他离开武堂。此时好不容易离开,他就跟脱了缰绳的野马儿似得,剑眉飞扬,连眼睛都是闪亮亮的。
他在武堂待了这么长时间,身材看着更壮硕了几分,露在外面的肌肤也黑了许多,大笑之时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听到李锦悠的问话,苏霆努努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昨儿个都没消息说他要来,结果今天一早我们出门的时候,就瞧见他在府门外候着。祖父本来说陛下还在让他禁足,不让他跟着来的,结果他说他已经求了陛下开恩,准他临时出府去慈恩寺为长辈祈福。”
李锦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嘀咕道:“陛下这是想要干什么?”
慕容玉是皇子的身份,就算庆国公府是他的外戚,已逝的庆国公夫人是他的亲外祖母,可是也断然没有让堂堂皇子来给一个国公府的已逝亡人祭奠祈福的,这不仅损了皇家的颜面,更是于理不合。
往年苏穆带着他们去慈恩寺祈福的时候,苏贵妃和慕容玉从未露过面,最多也就是抄写一些经文和祭文,送交他们帮忙烧给外祖母,怎么今年慕容玉一个皇子居然亲自来了不说,还要跟着一起去行祭奠之礼?
苏欢在旁捋着衣袖上的褶皱说道:“陛下还能想干什么。那天在大殿里陛下冲动暴怒之后,碍着颜面不得不处置了五皇子,又封了七皇子慎王,如今朝中就剩下太子和三皇子两虎相争,那些有些心思的人齐刷刷的转投到了三皇子旗下,这可不是陛下愿意看到的局面。”
“二哥是说,陛下有心赦了五皇子?”李锦悠歪着头。
苏欢摇摇头说道:“也不算是赦他,只是陛下毕竟还顾忌着庆国公府,怕父亲和外公和皇室离了心,再加上万寿节在即,各国使臣都已经入京,到时候五皇子总不能因为他一时之气禁足府中而不露面吧?想必今天只是找个借口解除了他的禁足罢了。至于陛下到底是不是原谅了五皇子,还说不准。”
在苏欢看来,眼下慕容玉能够出府不过是景德帝的权宜之计,谈不上赦不赦免。
景德帝本就是个说一不二又好颜面的主,慕容玉被他训斥之后,再想要得到他的欢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苏贵妃怎么肯让他来的?”苏霆在旁嘀咕道。
“怎么不肯,这些时日她天天往府里送信,祖父半点儿都没理会,她生怕父亲和祖父当真离弃了她们母子,这么大好的献殷勤表达骨肉情深的机会她怎么肯放过?”
李锦悠抬头看着慕容玉,见他果然少了丝清贵,在面对苏穆和苏清河时更多了些刻意的亲昵,不由摇摇头满眼晦涩。
慕容玉和苏贵妃,当真是被这些日子景德帝的冷落和朝中的变故给急红了眼了。
眼看着太子如日中天,慕容峥被封慎王,三皇子揽尽余下大权和太子争锋,慕容玉和苏贵妃都是急了。
他们两人生怕机会真的和他们母子擦肩而过,而慕容玉再也没了翻身的可能,所以就连一向清高自诩傲骨的慕容玉也忍不住向现实低头,做出他以往最不屑也最不愿意去在意的事情来,以谦卑之姿来讨好庆国公府的人,只希望能够东山再起。
殊不知,他越是如此,反而会和外公他们越发的离了心。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人,愿意照拂一个因为有所图甚至心存异心才肯屈尊来接近自己的人。
第391章 气急败坏(二)
李景铄在旁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和苏穆说着话,处处讨好。
苏穆却还记得当初李景铄是怎么欺辱李锦悠母女的,所以不怎么想搭理他,抬头见李锦悠和苏欢、苏霆小声说话的样子,不由扬声道:“好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我还约了悟尘大师晚上行斋,再不上路怕是赶不上时辰了。”
几人见苏穆发话,都是点点头。
苏穆、苏清河上了马车,周氏也扶着苏氏一起去了庆国公府的马车上,李景铄借口照顾苏氏也厚着脸皮跟了过去,剩下的人干脆去了相府的马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出了城,后面跟着随行的丫鬟仆人的马车,一行人朝着城外的西山而去。
李锦悠坐在马车里,苏欢和苏霆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旁,而对面慕容玉则是独占一位,显得有些冷清。
慕容玉看着上车之后就一直和李锦悠说说笑笑的苏霆,还有一旁时不时插句话气氛和谐的苏欢,分明感觉到了三人对他的排斥。以往虽说几人对他也并不亲近,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故意视而不见。
慕容玉忍了许久,见到三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还是没忍住气,使劲攥紧着拳头对着三人说道:“欢哥,霆弟,表妹,你们还在怪我?”
三人话语一顿,苏霆抬起头来有些阴阳怪气的瓮声道:“我们哪敢怪五皇子,五皇子身份尊贵,自然和我们这些臣子臣女不同,我可没那份殊荣成为五皇子的弟弟,还请五皇子莫要随意攀附亲戚,免得被人笑话。”
“小四!”
苏欢淡淡扫了眼苏霆,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眼底的清寒却让苏霆缩了缩脖子。
苏霆有些不满的努努嘴,哼了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苏欢这才抬头对着慕容玉微笑着说道:“五皇子别怪四弟,他向来都是这样直来直往的性子,心中憋不住话。父亲和祖父为此不知道教训了他多少次了他都不知道收敛,如果他刚才说的有什么冲撞之处,还请五皇子见谅。”
慕容玉面露难堪之色,苏欢虽然口口声声是在代替苏霆跟他道歉,可他说苏霆性子直来直往憋不住话,换个说法就是在暗指他心思阴暗复杂,只懂得算计他人吗?
慕容玉沉着眼说道:“欢哥,我们是亲表兄弟,难道你当真要和我如此疏远吗?”
苏欢闻言沉默了片刻,看着慕容玉暗沉的双眼,还有眼底闪烁着的不甘的光芒,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五皇子,并非我要与你疏远,而是你心中本就从来没有跟我们亲近过。”
“我没有!”慕容玉立刻反驳。
苏欢淡淡看着他道:“真的没有吗?”
慕容玉张了张嘴。
他想要说没有,想要说他一直是亲近他们的,想要说他和庆国公府从头到尾都是一条心,可是面对着苏欢好像看透了一切直刺他心底深处的清冷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却犹如卡了壳一样,怎么都说不出来。
那种憋屈的感觉让得他涨红了脸。
苏欢见状忍不住叹口气后说道:“五皇子,你是皇子,注定了出身富贵与人不同,而我们不过是普通朝臣之子,走的太近只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况且你眼下的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和我们来往过密的好,否则对你没什么好处,反而只会惹来陛下猜忌。”
“那你为什么要去帮太子?”慕容玉紧抿着嘴唇脱口而出说道。
他双眼紧紧逼视着苏欢,嘴里的语气却是带着几分怒意道:“你说你们与我疏远是为了我好,我怕父皇猜忌我才要避嫌,那你为什么要去帮太子,为什么?!”
苏欢听后半点没有被慕容玉拆穿的难堪和尴尬,更没有像慕容玉想象的那样被他知道他在暗地里帮助太子后的慌乱。
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唇边带着一抹淡漠至极的笑容看着慕容玉说道:“太子是储君,是大晋将来的天子,这大晋天下将来都是他的,而我有心入仕,身为臣子,辅佐未来的天子何错之有?”
慕容玉看着苏欢丝毫没有内疚的神色,心中一股邪火猛的涌了上来。
他不顾是在马车之中,狠狠一握拳头猛的倾身而上,紧抓着苏欢的衣襟怒声道:“我不怪你选择太子,就像你说的,他是储君,是将来的天下之主,他比我更有权势更有地位,可是苏欢,我们是亲表兄弟,是至亲之人,你为什么要帮着太子来陷害我?!”
“为什么?!”
苏霆和李锦悠没想到慕容玉会突然发火,更没想到他会朝着苏欢动手。
没等李锦悠和苏欢反应过来,苏霆就已经瞬间大怒,一把抓着慕容玉的手将他推了开来,狠狠摔在马车车壁上,怒声道:“慕容玉,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们干什么!?”
慕容玉眼色怒红,憔悴了许多的容颜上满是怒容,狠狠瞪着苏欢愤声道:“童景州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醉仙楼外也是不是你故意而为?是你帮着太子布下了圈套,是你撺掇着太子联合着老七来害我,是你害我被父皇责骂,害我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苏欢,我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不帮我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帮着太子来害我,为什么!?”
慕容玉有些声嘶力竭,那面红目赤的样子仿佛恨不得吞了苏欢似得。
苏欢伸手拦着身旁暴怒不已的苏霆,又用眼神制住了想要说话的李锦悠,伸手轻轻抚平刚才被慕容玉抓皱的衣领,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跌坐在车板上的慕容玉淡淡道:“童景州的事情是我做的,醉仙楼外也是我故意而为,可是慕容玉,那天不是我让你去的醉仙楼,我没有让你在知道童景州的事情之后从中插手,我没有让你派人杀了原本的证人,换上了你自己的人,我更没有让你买通陈沣府上的人试图陷害陈王两家,近而牵连到太子身上,想要挑起太子和七皇子之间的争端,让他们两败俱伤。”
第392章 气急败坏(三)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
“是你自己贪心,想要渔翁得利,做那只旁观的黄雀,是你自己忍不住出手,才会落入原本对付七皇子的圈套里去。也是你自己愚蠢,看不清那么浅显的计谋,自己跳进去成全了七皇子,让原本只是对付七皇子的计谋反而成了你自己的催命符。”
“慕容玉,这一切都没人逼着你去做。你如今来怪我,我倒是想要问你,如果不是你自己贪心不足,不满足现状,你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吗?”
慕容玉脸色涨红,随即铁青。
“你这是狡辩!”
“这些不过是事实而已。”
苏欢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眼神没有半点波动的开口道:“你一直觉得太子不如你,朝中所有的皇子都不如你,可是在我看来,你别说和太子相比,就连七皇子和三皇子你都比不上。”
“你没有七皇子的隐忍,能够十数年如一日的蛰伏只待时机;你没有三皇子的冷静,能够看清眼前形势若不是万无一失绝不贸然出手。你总觉得你之所以不是太子只是因为你不是正宫所出,身份所限,你却没有想想,论睿智,论冷静,论胸怀,你有哪一点能比得上太子?”
“你除了你自以为傲的左右逢源机巧钻营,你还有什么?一旦被人撕破你以往努力维持的温润如玉的表象,就如同泼妇一样怪天怪地怪我不选择你,可是你可曾有想过,我为什么选择太子不选择你,为什么祖父和父亲从未想过要用庆国公府来替你博一个帝王前程?”
苏欢神情清冷,可是言语却好像是最尖锐的利刃,毫不犹如的捅进慕容玉心中,直刺得他鲜血淋漓。
“这次去慈恩寺,是为了替祖母祭奠祈福。我不管你是抱着什么心思才会求的陛下同意你跟着我们一起同行,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收敛好你的那些小心思,别让祖父看了出来。祖父的脾气你很清楚,如果让他知道你是打着主意前来却无半点对祖母的诚心,以后你就别再想踏进庆国公府半步了。”
慕容玉整个人如遭重击,脸色苍白的咬着下唇。
他摇摇欲坠的靠在马车壁上,脸上有不甘,有屈辱,更满是复杂和迷茫。
苏欢却已经移开了目光。
苏霆冷哼了一声说道:“自己贪心不足,还来怪我二哥,当初苏贵妃在宫中欺负锦儿和姑姑,开口让锦儿给你做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来说什么亲情?”
“那是母妃的主意,我并不知道。”慕容玉辩解。
苏霆闻言不屑嗤声道:“就算事先不知道,事后总该知道吧,你敢发誓说你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想法吗?”
当初慕容玉曾经不止一次的对李锦悠表现出好感,甚至在他们几兄弟面前曾经明言说过要娶李锦悠的话来,平日里更是借故亲近李锦悠,他这般行事,就连苏穆和苏清河都一直以为慕容玉对李锦悠情根深种。
谁知道庆国公府和相府一翻脸之后,慕容玉就立刻疏远李锦悠,甚至还和太尉府、礼部尚书家的小姐来往,这不就是嫌弃了锦儿吗?
好在李锦悠对慕容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要是李锦悠当真因为慕容玉以前的所作所为生了爱慕之心的话,那锦儿该如何自处?
到时候慕容玉敢说他不会仗着锦儿的喜爱顺水推舟像是苏贵妃所想的那样,用将来套住李锦悠,让她入府为侧妃?
苏霆只是性子直,可并不傻,所以听到慕容玉拿亲情来说事,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没念着亲情,如今倒来说我们,慕容玉,你哪儿来的脸?”
慕容玉脸色更苍白了几分,他扭头看向李锦悠想要解释,可是面对李锦悠仿佛了然的目光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锦悠见状只觉得慕容玉还不如从前,他伸手拉了拉替她打抱不平的苏霆轻声道:“好了四哥,别说了。”
苏霆哼了一声,没再开口。
李锦悠对着慕容玉说道:“五皇子,明天就是外祖母的忌日,我们皆是以晚辈的身份前来祭奠祈福,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可好?”
慕容玉闻言抿了抿嘴唇,有些艰难的点点头,做起来靠在马车上后,一直到慈恩寺都没再开口说话。
慈恩寺位于京郊西山半山腰,四周除了这一处寺庙之外鲜少有其他农户之家,只有大约二十里外的地方有一处武卫营,营中约有五千人,隶属于军机大营麾下,位于西山连同驻扎京郊的禁卫一起拱卫京畿。
西山丛林茂密,又逢下雨,路上泥泞难行,等到一行人赶到慈恩寺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整个西山之中黑洞洞的,风雨之声在林间回荡,林影绰绰间只有慈恩寺内闪烁着点点朦胧的烛火灯光。
悟尘大师守在寺庙门前,亲自将李锦悠一行人迎了进去,等到了里面之后,苏穆等人才发现寺庙里居然多了不少陌生人,几个会武之人更是感觉到附近多了不少侍卫。
苏穆不由诧异道:“往年这个时节寺里最为清淡,就算有上香之人也不只是些女眷,今年怎么多了这么些人?”
悟尘顶着光头,下颚上的胡须已经全部发白,长长垂在他有些微胖的肚子上。他有对如佛陀般圆润厚实的耳垂,一笑起来十分和煦,如果不是身上穿着朱红色的袈裟,看起来倒像是寻常老者,而不像是其他人口中说什么得道高僧。
听到苏穆的话后,悟尘用手捋了捋胡须笑着道:“佛门清静之地,年年都是如此,只是今日来了贵客,所以要格外热闹一些。”
“贵客?”
几人都是一怔,苏穆扬眉道:“什么贵客?”
悟尘刚想回话,不远处就走出几道人影来。打头的是个穿着黑色锦袍的俊逸男子,身上披着同色的披风,一双手拢在衣袖之下,尽管在黑夜之中,那人的一双眼眸也格外的摄人。
在他身旁还跟着另外两人,其中一个青衫男子正小心翼翼的替他撑着伞,挡住了天下还在飘飞着的毛毛细雨。
第393章 要脸吗王爷?
那人迎面朝着庆国公一行人走了过来,当看到人群里的李锦悠后,眼神瞬间亮了几分,扬着嘴唇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庆国公说道:“真巧,本王难得出一次京城,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庆国公爷,咱们可真是有缘。”
“……”
李锦悠黑脸。
“……”
苏欢牙酸。
“……”
苏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王爷,咱们敢不敢要点脸,能不能先收起你那双野狼看到小绵羊似得闪闪发光恨不得饿虎扑食的眼睛,再来跟我们说好巧?
苏欢早就知道了李锦悠和景王之间的关系,苏穆虽然并不知道具体的,可心里也有数。
此时面对着露着白对他笑得欢畅的季君灏,苏穆一阵牙疼,木着一张老脸说道:“是挺巧的,王爷一向在京中足不出户,今天怎么想到来慈恩寺了?”
季君灏扫了眼李锦悠后,淡淡道:“近日本王时常梦到已逝的父王和兄长,想来大抵是他们有什么愿望未了,本王听闻悟尘方丈乃是得道高僧,所以想来请方丈替先父和亡兄打一场斋,以安亡灵。”
听到季君灏提起已逝的老景王和他兄长,庆国公脸上不由正容。
当年老景王在世之时,是庆国公最为钦佩之人,虽然他比老景王的年岁还要大上许多,可是要论战场上的本事,就连他也不得不说上一个服字。
那时候两人虽然算不上好友,又怕来往过密让皇帝忌讳所以并没深交,可实则却是神交已久。景王府的一些兵书出自庆国公府,而庆国公书房中摆着的那个沙盘就是当年老景王还在世时亲手所赠。
十年前老景王和其长子魂断战场之时,就连那数万将士都血染沙场无一回返,庆国公还曾为此伤痛了许久,每逢忌日之时也会抽出时间前去祭奠那数万亡灵。
庆国公原本还以为景王是为了李锦悠而来,心里对这个肖想着拱自家宝贝锦儿的兔崽子满心的不待见,可是在听到景王居然是为了那些亡故之人而来时,脸上顿时阴云转晴,看着季君灏时候脸上也带上了几分认同之色。
“老王爷乃是晋国战神,更是老夫最为敬佩之人。王爷祭奠他们之时烦请告诉老夫一声,让老夫也替老王爷和那些将士上一柱香,聊表心意。”
“本王先代父王他们多谢国公爷。”季君灏点点头说完之后,才抬头看了眼天色说道:“国公爷一路辛苦,府上又有女眷,想必都乏了,本王就不打扰各位了,先行告辞。”
“王爷身子不好,山中夜里寒冷,王爷也要好生休息,若有什么不便大可前来寻我。”
庆国公府一行人连忙行礼,而季君灏也好像真的只是来打个招呼一样转身带着身旁的人离开,等到路过慕容玉身旁的时候,慕容玉脸色复杂的低声道:“景王叔。”
季君灏看了慕容玉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十分淡漠的点点头后就直接越过缓步朝着夜色中而去。
慕容玉忍不住握着掌心。
他今天一连受了打击,本就心里不顺,如今见到景王时本来还想与他说上几句话,谁知道景王却半点给他脸面的想法都没有。
慕容玉脸色泛白。
那天的事情他不是没有细想过,毕竟任谁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都不会无动于衷。他把当日在醉仙楼外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细想了一次,隐约觉得景王出现的太过奇怪,后来在朝上,景德帝原本也并没有打算想要严惩他,甚至对于太子和慕容峥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半信半疑,可是从景王交给景德帝的那张纸条后开始,一切都变了样。
景德帝突然大怒,严斥于他,当时的情况与其说他是愤怒,更多的还是恼怒,那是种仿佛被戳穿了什么之后压抑不住的恼羞成怒!
慕容玉一直想要知道,那天景王拿出来的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才会让景德帝看过之后有那么大的反应,害的他落到如今境地,可谁曾想景王根本就不搭理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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