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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升职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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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病?”
苏欢微张大嘴,片刻后紧皱着眉头面露恼怒之意。
他愤然的刚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转瞬之间,他又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强压下了眉宇间的怒色,声音之间带着压抑着的怒气,对着徐太医道:“这事情还请徐太医保密,千万别传扬出去。”
徐太医顿时皱眉:“这是为何?丞相府这般为难你们,难不成苏二公子还要替他们保留颜面?”
苏欢摇摇头苦笑道:“徐太医误会了,我并非是为丞相府保留颜面,而是为了我姑姑和表妹……”
“徐太医想必也知道,前几日相爷才因为一些事情,将她们母女逼出了丞相府,让得姑姑和表妹心伤至极,今日突生此招,恐怕就是想用孝道二字,逼迫她们母女低头认错。可是我姑姑她们何错之有?”
“表妹性子天真率直,若非那庶女苦苦相逼,出言侮辱,她又怎会出手教训?姑姑大度宽容,持家有方,又几时苛待过相府的姨娘?可是李丞相却不分青红皂白,出手殴打表妹,还将她们母女赶出相府,如今还用这种下作手段逼她们就范,你说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苏欢说道这里,面露愤然,又带着怒气和无奈:“那夜的事情分明是丞相府的不对,可是被他们红口白牙一说,反而成了姑姑她们母女的错。为了此事,我祖父气得差点病倒,如果今天的事情再被他老人家知道,恐怕非得气的不成样子。”
“可是,难道就任由李丞相他们如此戏弄庆国公府?”徐太医听完之后仿佛感同身受,忍不住愤然道。
苏欢面露苦笑道:“不然还能如何?我们受点委屈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是白跑一趟,只是姑姑她们母女……哎,还不知道这次事情不成,下一次丞相府还会出什么手段。”
说完后苏欢叹口气不再言语,面上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忧心。
徐太医见状张了张嘴,想要劝慰几句,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他对苏氏母女满是同情,可对李修然在则是更加鄙夷。
堂堂一国丞相,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去逼迫自家夫人和女儿就范,当真是无耻之尤!
等到了太医署后,徐太医才告辞进了太医署。
等见到他进去之后,一直在外驾车,满脸沉默不语的中年男人才忍不住开口道:“二公子,这个徐太医当真能帮小姐和小小姐?”
苏欢靠在马车上的软塌之上,脸上哪还有半点忧心和怒火,他只是冷漠笑道:“这个徐仁泽医术虽然平庸,可却小气记仇,而且最好讲他人是非。今日李修然那般扫了他脸面,他必定记恨在心,你且等着,不出一日,李修然用这种下作手段,逼迫姑姑她们母女回府的事情就会传遍朝中。到时候我看他李修然还有什么脸面,好意思去为难锦儿和姑姑!”
他说完之后微眯着眼睛,原本俊雅的面容顿时带上了几分邪气,而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眸之中全是精明和狡猾之色。
若让那些以为庆国公府中全是直率耿直,毫无心计的人见了,恐怕会惊叫一声妖孽。
此时的苏欢哪还有半点翩翩少年郎不解世事的样子,那副睿智样子,加上上挑的眼角,和眼中的精光,看上去竟有几分小狐狸的模样,而眉眼之中隐露的淡漠,更让他整个人平添几分冷厉。
果然,徐仁泽回到太医署后,便将在丞相府中看到的事情与他人说起。
他虽未明说李修然是如何算计李锦悠母女,但是却在拿取药方的时候无意间说起,丞相李修然为了逼迫李锦悠母女低头认错,竟是不惜拿自己母亲的康健儿戏。
第80章 使计陷害(二)
太医署中,许多人聚集在一起。
徐仁泽说完之后,旁边便有人不解询问,徐仁泽便将他在丞相府中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们说说看,这丞相府的人是不是太过分。今日庆国公府的人一听说李老夫人病重,就匆忙前来请我前去看诊,路上更是紧赶慢赶,生怕耽误了老夫人的病情,可是谁知道,我去之后才发现,那李老夫人根本就没病,她身体康健的不得了!”
旁边之人顿时纷纷哗然。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那庆国公府的人知道这事吗?”旁边有人忍不住问道。
徐太医愤声道:“我当时为了维护李丞相的脸面,违心说了李老夫人是风寒之症,谁知道李丞相不仅不领情,还将我和苏二公子赶出了府。苏二公子彬彬有礼,不仅亲自将我送回太医署,还一路询问老夫人的病情,我实在不忍他被蒙在谷中,这才实情相告。”
旁边立刻有人问道:“那苏二公子就没生气?”
“当然生气,这种事情换做谁人不气?可是气又能如何,苏二公子不仅不能发作,还要我替他保守秘密,省的李丞相借此为难丞相夫人母女两人。”
徐太医说完后,忍不住叹口气道:“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你们说说,那丞相夫人出身名门,在京中素有贤名,那李三小姐更是得陛下亲睐,被册封为安平县主。若换做旁人,放在谁家不是风光无限,宠的如珠如宝,可如今却被李丞相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逼迫,当真是可恨。”
其他人闻言顿时都是面露同情之色,纷纷出声。
“以前还一直觉得李丞相翩翩有礼,却不想居然如此下作!”
“对啊,上次庆国公在宫门前大骂李丞相,我还觉得是庆国公太过了,可如今想来,这事要是换成是我,我非得揍上他两拳不可!身为一国丞相,百官之首,用这般手段逼迫妇孺,当真是无耻!”
“嘘,你小声点,这话要是被丞相府的人知道,小心你的脑袋。”
方才说话那人一梗脖子大声道:“怕什么,丞相也是人,也要讲天理王法,他敢做还怕我们说?再说了,用这种手段逼迫自家妻女,算什么男人?”
太医署里本就是人多口杂之处,这人的声音瞬间传遍的里外。
其他人好奇之下不由围拢过来,而片刻之后,今日发生在丞相府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太医署,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朝着其他地方扩散开来。
不出一日,就传遍了朝中,甚至连京中百姓都知道,李修然所做的那些事情。
等到李修然察觉到事情不对之时,流言早已经不受控制,他在朝上被政敌嘲讽,下朝后人前人后被人指指点点,好不容易回到府里,却发现连下人都是目光古怪。
李修然气得砸了眼前能见的所有物件。
而冯氏听闻自己居然成了算计苏氏母女,不折手段之人的事情之后,更是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一旁的李宜双和李元瑶连忙上前替冯氏顺气,聂嬷嬷则是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双腿到腰上全是鲜红的血迹。
“你,你这个……”
冯氏气得指着聂嬷嬷说不上话来,半晌之后看着头抵在地上的聂嬷嬷怒声道:“你这个混帐东西,没有半点脑子吗!你跟了我几十年,往常的精明劲都去了哪里,你怎么会干出这种糊涂事情来?!”
聂嬷嬷奄奄一息地哀求道:“老夫人,奴婢知错了,求老夫人饶了奴婢,饶了奴婢……”
“饶了你?谁来饶过我们相府?!你私自前去庆国公府,打着我和老夫人名义逼迫夫人和小姐回府之时,可曾想过今日?”李修然怒声道。
要不是这个老奴才私心妄为,他怎么会成为满朝的笑柄?
一想到今日早朝之时,庆国公当着满朝文武,说要来相府替苏氏母女伺疾时,满堂哄笑鄙夷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怒道:“把这个胆大妄为的狗奴才给我拖出去打,死活不论!”
聂嬷嬷顿时急的满头大汗,连忙抱着冯氏的脚哀声道:“老夫人,奴婢冤枉,奴婢冤枉……老夫人救救奴婢,奴婢是奉命行事…奴婢冤枉…”
“还敢喊冤?你奉命,奉的谁的命?我和相爷可曾开口让你前去庆国公府?!”
冯氏怒声道,她只以为聂嬷嬷口中的话只是狡辩之词,气她背着她行事,陷她于不义,狠心一脚踢开了聂嬷嬷,怒道:“把她拉出去!”
聂嬷嬷顿时紧紧抓着桌腿,任凭身后两人怎么拉扯都不松手,口中还不断凄厉求饶。
“奴婢冤枉!!奴婢真的冤枉!!”
“慢着。”李映月站在一旁,突然开口道:“祖母,孙儿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冯氏怒道:“有话就说。”
李映月柔声道:“聂嬷嬷伺候祖母几十年,一直小心谨慎,从未犯过大错,她怎会突然做下此等悖逆之事?而且聂嬷嬷一直口中喊冤,说是奉命行事,孙儿想她或许真的是受人唆使,这其中也许另有隐情也说不一定。”
冯氏闻言顿时微怔,李映月继续道:“祖母、父亲仁慈,何不听听聂嬷嬷到底为何喊冤?也免得当真冤枉了好人,反而放纵了那暗中行事,坏我相府名声之人?”
李修然皱眉,半晌后才带着怒气命人将聂嬷嬷拖了回来,冷声道:“好,既然有映月为你求情,那我倒是要听听,你这奴才有什么冤枉的。你既说你是奉命行事,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奉的什么人的命?你若是敢有半句虚言,本相今天就活活打死你,再命人发配了你一家老小!”
聂嬷嬷簌簌发抖的趴在地上,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是奉五小姐的命令,是她告诉奴婢,说相爷和老夫人忧心夫人母女不归府的事情,她曾偷听到相爷说想要以孝道逼迫夫人母女回府的事情。奴婢一时立功心切,才会轻信了五小姐,以为这一切都是相爷的意思,这才私自前去庆国公府……”
第81章 使计陷害(三)
聂嬷嬷话音一落,满屋的人齐刷刷地看向李宜双。
李修然满脸怒色:“居然是你?!”
李宜双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聂嬷嬷,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
李宜双说完后她急切地看着李修然道:“父亲,你别听这奴才胡言乱语,自从那日父亲说六妹牵累月姐姐名声之后,我心中愧疚,便和姨娘天天在房中自省,抄写佛经,连房门都未曾出过半步,满府下人皆可作证,我又怎么可能去找聂嬷嬷说这些事情?更糊涂的鼓动她前去庆国公府?”
聂嬷嬷闻言顿时抬头:“五小姐,你怎能翻脸不认?!如果不是你说相爷心忧夫人和三小姐离府的事情,撺掇奴婢前往庆国公府,用老夫人生病的名义将夫人和小姐骗回,奴婢又怎么会突然前去?而且你还告诉奴婢,说不能让老夫人知道,否则老夫人必定不愿。”
“我没有!我从未说过这些话!”
“你说谎!”
聂嬷嬷连忙回头看着冯氏大声道:“老夫人,相爷,奴婢真的没有说谎,是五小姐身边的芽儿亲手将这封书信交给了奴婢,当时她还给了奴婢两张百两银票。奴婢怕事后五小姐翻脸不认,还偷偷从芽儿那拿来个金钗,那金钗还是以前老夫人赏赐给五小姐的,奴婢记得清楚。”
说完后,她抬头看着冯氏哭着道:“老夫人,奴婢跟随老夫人大半辈子,只是不忍老夫人为了夫人的事情伤心,所以才会听人撺掇,做下这等糊涂事情。那银票、金钗,奴婢半分没动,全部都在奴婢房中的枕下放着,老夫人若然不信,大可命人前去取来印证。”
冯氏和李修然对视一眼,李修然沉声道:“来人,去聂嬷嬷房中搜!”
“是,老夫人。”
管家带着婆子丫头涌入后院,而冯氏则是扭头看向聂嬷嬷低声道:“若你说的是真的,我或许能够饶你好心办了坏事,可若你是胡言乱语,攀咬他人……”
冯氏眼底厉色闪过,“我绝容不下你!”
“奴婢不敢,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还望老夫人明查!”聂嬷嬷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冯氏闻言转头看向李宜双,眼底满是沉色:“五丫头,你有什么想说的?”
李宜双紧咬着嘴唇,眼眶发红道:“祖母,双儿是什么性子,难道祖母还不清楚吗?双儿就算再糊涂,也绝不会做下这等事情,双儿问心无愧!”
冯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没开口说她信不信,只是那神情却不见往日亲昵。
她转身直接走到上首坐下,而李修然坐在她身旁,两人一时间都是沉着脸不吭一声。
下方云姨娘和李元瑶不敢吭声,王姨娘满脸急切地看着李宜双,想要开口为她辩解两句,可面对李修然暗沉的神色,却又不敢吭声。
李映月站在李修然身侧,神情淡淡的,可若细看,却能看清她眼底的那抹得意和算计。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管家带着人回到了厅内。
他手里捧着两张银票和一枚金钗走上前去,双手交到冯氏手中,低声道:“老夫人,相爷,老奴带着人去到聂嬷嬷房中,从她那里搜出了这些东西。”
冯氏看清楚那金钗样式之后,顿时大怒,直接一把拿着金钗扔到了李宜双身上怒声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八宝凤蝶衔珠钗是你十二岁生辰时,我亲自赏给你和六丫头姐妹两的!如今为什么会在聂嬷嬷手中?!”
“这……这不可能!”
李宜双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拿着金钗满脸惊慌。
王姨娘见状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声道:“老夫人,相爷,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五小姐的金钗平日连穿戴都舍不得,一直珍藏在房中,又怎会轻易送人?这金钗绝不是五小姐的!”
李映月闻言不轻不重地道:“可如今这钗子出现在聂嬷嬷手中却是事实,五妹妹该如何解释?难道是聂嬷嬷为了陷害五妹妹,从五妹妹房中盗取而来的?”
王姨娘顿时瞪着李映月气急道:“你别胡说八道,五小姐的钗子一直小心收着,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说话间她一把夺过李宜双手中的金钗,急声道:“老爷,你要相信妾身,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双儿。是李映月,一定是她,是她想要陷害双儿……”
谁知道她话还没说话,李修然就已经一脚踹在了她心口处,将王姨娘踹翻了过去。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诬赖他人?来人,把王姨娘带下去,关进祠堂!”
王姨娘顿时脸色煞白,她没想到李修然居然会这般绝情。
李宜双满眼通红的拦在王姨娘身前,怒视地看着李修然道:“父亲,你前不久才冤枉了三姐姐和夫人,逼得她们离府,难道今天又要冤枉我和姨娘吗?难道你真的要把你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个逼走,才觉得开心?”
“你说什么?!”
李修然满脸铁青,伸手就朝着李宜双脸上扇了过去。
李宜双却是不闪不避,硬生生地受了那一巴掌,一张俏脸顿时红肿起来。
她不喊不叫,只是双眼含着泪水,静静地看着李修然。
那神情,那目光,居然像极了那天夜里的李锦悠。
李修然触及那双眼睛时,瞳孔猛的一缩,原本再次高高扬起的手,居然再也打不下去。
李宜双见状凄凉笑道:“父亲,我从来没像这一刻这般,明白三姐姐和夫人那夜的委屈。那天你只因为眼中所见,就屈打了三姐姐,冤枉夫人,如今你只因为这一支金钗,听着一个奴才的两句话,就认定事情是我做下的,却不听我半句辩解。可是父亲,你可知道,这八宝凤蝶钗早在几日前,就已经被我亲手送给了三姐姐……”
李修然猛的睁大了眼。
李宜双笑的满眼是泪:“那一日,我去国公府求三姐姐和夫人回府,那八宝凤蝶钗便送给了三姐姐,当做六妹向她道歉的礼物,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在聂嬷嬷手中?”
“况且当日祖母送我和六妹金钗时,曾经特意在每支钗上刻上了我们两人的小字,可你看看那钗上可有字迹?”
第82章 棋高一着(一)
李修然闻言连忙捡起地上金钗,翻转着看了一番后,发现那上面空空如也,他连忙转头看向冯氏。
冯氏想了想点点头道:“当日的确是在上面刻了小字。这钗子,的确不是五丫头的……”
这话一出,李修然沉下了脸,而一旁的李映月却是神色顿变。
她猛的抬头看向李宜双,眼底流露出几分慌乱。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李宜双就已经哭着道:“我知道父亲从来不看重我和六妹,可我们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父亲如此向着外人,就不怕我们寒心吗?”
李修然张了张嘴,想要怒斥,可面对着李宜双那双含泪的眼睛,却只觉得有些心虚。
就在这时,相府的护院突然拖着个被绑了手脚的丫头走了进来。
“相爷,方才我们在后院门前,突然看到这个丫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等将她拦下之后,从她身上搜出许多银子和金银首饰来。奴才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她押来由相爷和老夫人发落。”
那人将一个包袱扔在地上,顿时露出里面的金银细软来。
一包沉甸甸的金裸子,一叠整齐的银票,外加几支做工精致的金银首饰,无论从哪一样看去,都不该是一个丫头所有。
屋中几人见到那包袱时都是纷纷变色,而王姨娘早已经失声道:“芽儿?!”
那丫头听到王姨娘的声音,下意识缩着脖子,当抬头看清楚不远处的李宜双和王姨娘时,连忙缩着脖子紧紧垂着头。
“你就是芽儿?”李修然沉着眼怒声道。
芽儿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奴,奴婢芽儿,见过相爷,老夫人。”
冯氏冷声道:“你就是五丫头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的带着这么多东西想要去哪里?还是偷盗主子钱财,想要携款私逃?!”
“奴婢没有!”芽儿大惊,连忙矢口否认。
大晋刑律严苛,偷盗者斩手,家奴盗取主家财物私逃更是死罪,若是被扣上偷盗之名,送交奉天府,她就死定了。
冯氏冷声道:“若不是偷盗,这些东西你从何处得来?”
芽儿脸色刷的变白,她紧紧垂着头,身上颤抖的厉害。
冯氏见状眼神一厉,那护院连忙踢了芽儿一脚,低声呵斥道:“老夫人问话,还不回答?!”
芽儿紧咬着嘴唇,苍白着脸道:“这些是……是五小姐赏的……”
“胡说八道!你好大的胆子!撺掇聂嬷嬷前往庆国公府,陷相爷和我于不义,让我们成为满京城的笑话,如今居然还敢狡辩攀咬五小姐。说,到底是什么人命你做这些事情的?!”冯氏猛一拍桌子怒声道。
芽儿吓得身子抖成了筛子,却仍旧咬着牙苍白着脸道:“老夫人明鉴,这些真的是五小姐赏赐给奴婢的……”
冯氏顿时大怒:“你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打,就按在这房中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你这奴才到底有多硬的骨头!”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真的是五小姐……”
芽儿一边尖叫着就想求饶,那押着她进来的护院就已经押着她摁在了之前打聂嬷嬷的长凳之上,下一瞬,就狠狠一棍子落在芽儿猴脊之上,疼的芽儿惨叫出生。
她紧咬着牙,死不松口,而冯氏和李修然都狠了心,要查出幕后主使,下令之时毫不留情。
那护院领命之后,棍棍到肉,不过片刻,就将芽儿后背上打的血肉模糊。
芽儿不过挨了十数棍声音就已经嘶哑了下来,渐渐的,她呼救的气息越来越弱,脸上白的毫无血色,片刻之后,竟是一双眼睛猛地一闭,晕了过去。
冯氏冷声道:“把她泼醒,继续打!”
那高大护院闻言,立刻端着一杯茶水就泼在了芽儿脸上,等到芽儿醒过来时,那棍子就已经再次落了下去,这次不过三五棍之后,芽儿就再也受不住惨叫出声:“我招,我招……老夫人饶命,饶命……”
“住手!”
冯氏叫停了棍棒,冷眼看着芽儿道:“说,你到底受了什么人指使?若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芽儿疼的牙齿打着颤,断断续续道:“是表小姐,是表小姐让我陷害五小姐……这一切都是表小姐做的!求老夫人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说完之后,就疼的再次厥了过去,而李映月却已经脸色煞白。
李宜双眼中带泪,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映月道:“月姐姐,居然是你?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和姨娘,难道就因为我与你之间小小争执,你居然就用这种手段来陷害我?”
说完后李宜双眼中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抬头看向冯氏道:“祖母,双儿从无害人之心,我只想一家人和和睦睦,可是月姐姐她……她竟然……求祖母为双儿做主!”
冯氏满脸怒容,而李修然看着李宜双脸上的红肿,想起方才他毫不犹豫对李映月的维护,而她却辜负了他的信任和疼爱,不由满脸铁青道:“映月,居然是你?”
李映月心神大慌,她急忙道:“父亲,不是我,我怎会让人去害五妹妹,我跟芽儿更不相熟,是她冤枉于我……”
说道这里,她看着已经昏过去的芽儿急声道:“这个丫鬟为财背主,说不定她是见诬赖五妹妹不成,才转而诬赖女儿。父亲,月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父亲不清楚吗?月儿怎么可能去伤害五妹妹?”
李修然看到她脸上神色,面露犹疑。
李映月一直温婉善良,从无害人之心,而且她待人一向和善,怎么会突然使计陷害李宜双?
见李修然面露迟疑之色,冯氏颜色微沉,她突然眼尖的在芽儿的包袱之中,看到个浅绿色的香囊,顿时神色一紧,开口道:“慢着。来人,把那包袱给我拿过来!”
那护院连忙停手,将包袱双手递给了冯氏,而冯氏却只是将那香囊拿在了手中,当看清香囊上的模样之后,眼底只剩一片寒凉。
第83章 棋高一着(二)
那香囊通体浅绿,绣花的缎面之上,有着个精巧的月字,而那字体,并非京城所有,而是蕲州特有。
冯氏记得,整个相府之中,只有李映月的贴身之物上,才绣着这字。
她将香囊拿开,就见到香囊下面,放着一封信笺,那信纸之上,竟然是与李修然十分相似的字体,而信的末尾,赫然盖着李修然的私章。
冯氏看清信纸上的内容后,勃然变色,怒声道:“李映月,你好大的胆子!”
李修然骤然回头:“母亲,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看看,她干的好事!”
冯氏一把将手中之物,扔到了李修然怀中。
李修然连忙接住,他先是看着那香囊微微色变,而当看清那信上以他名义,给芽儿的哥哥批复官职的文书时,脸上再无半点犹疑,只剩铁青。
他双眼满是戾气地疾射向李映月,那眼里的目光如同钢刀,直刮的李映月背脊发寒。
“父亲……”
李映月苍白着脸就想开口,谁知道还没等她说话,李修然就已经将手中之物全数朝着她扔了过来,直砸的她眼前一黑。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假借我的名义,用我的私章暗授官位?!”
李修然死死地看着李映月,脸上哪还有半点慈爱之色。
他根本没想到,一向乖巧温顺,楚楚可怜的李映月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仅陷害李宜双母女,诓骗聂嬷嬷去庆国公府,借口老夫人身体欠安的理由,逼迫苏氏和李锦悠回府尽孝,丢尽他的脸面,还敢借由他的名义,偷取他的私章,私授官位。
若是此事被朝中之人知晓,御史必然弹劾,到时候,他这顶乌纱就别想要了。
景德帝最恨官员之间私相授受,若是他知道自己居然敢随意将官位送交与人,别说是他,就是这整个相府的人都会因为这事受牵连,死无葬身之地!
想起如果今天护院没有拦住芽儿,让她带着这封书信离开了相府,拿着这书信去给她哥哥捐官的后果,李修然就气得脸色发青。
他扬手拿起桌边的茶水,就重重朝着李映月脚边砸了过去。
茶杯重重的落在李映月脚边,“砰”的一声,碎了一地,而其中的茶水连带着茶叶顿时溅了起来,全数落在了李映月身上浅蓝色的衣裙之上,其中有一些甚至飞起落在她脸上,顿时让得她满身狼狈。
“父亲,不是我……”
李映月吓得脸色发白,满身狼狈地朝后退了两步。
“你还敢狡辩?这些东西若不是你的,那是谁的?”李修然扬着手里的香囊怒声道。
李映月看到那香囊之后,顿时嘴里发苦,她仰着螓首面上全是苍白之色强自辩解道:“父亲,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害你之事……”
“够了!”
没等她说完,一旁的冯氏就已经冷声道:“你也不必辩解,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这香囊到底是不是你的?!”
“我……”
李映月咬着下唇刚想摇头,冯氏就已经紧接着道:“你若说这香囊不是你的,那我便找京中经验娴熟的绣娘亲自验证。你来府中之后,所用贴身之物都是你自己从蕲州带来的,想要知道这香囊是不是你的,只要从你房中找出你存放的贴身之物,稍一对比针线就能知晓!届时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李映月闻言神色猛变,她紧咬着嘴唇看着冯氏和李修然,却见到两人眼中都是急怒森寒之色。
她心里一急,连忙回头朝着李宜双看去,就见到方才还哀哀哭泣的她此时早已经眼底冰凉,而看向她时的目光更是满是嘲讽,那隐隐的挑衅和不屑更是让她明白。
她被算计了!
李映月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她紧紧握着掌心,紧咬着后牙槽,气得浑身发抖。
面对李宜双带着挑衅的神情,她心中怒气狂涌,却根本不敢让冯氏命人去她房中中取物对比,因为她很清楚,冯氏手中的那个香囊,的确是她的。
前些时日,王姨娘借口替她做了参加苏贵妃寿宴的新衣,将她叫去了房中试穿衣裳。当时她换好衣裳回房之时,就已经发现这香囊遗失。
她原以为这香囊是不知道掉在了何处,却没想到是被王姨娘拿了去,她更没有想到,王姨娘居然会拿着她的香囊去陷害她!
李映月想要张嘴辩解,可是却无从说起。
那一日香囊遗失,她并未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算她此时说香囊早就遗失也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她不久前才和李宜双吵了一架,气得王姨娘卧病在床好几日,她如果说这事情是被王姨娘母女陷害,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为了报复王姨娘母女。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她收买了芽儿在先。
她原本察觉李宜双有些小动作,细问之下,知道李宜双想要借李锦悠回府的事情讨好李修然和冯氏,所以她才干脆收买了芽儿,让她以李宜双的名义去诓骗聂嬷嬷前去庆国公府。
她早就知道,聂嬷嬷一旦前去,事情必定闹大,到时候只要聂嬷嬷供出李宜双,李宜双就会彻底失信于李修然,就算李锦悠有心扶持她,她也再也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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