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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升职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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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再见面的,等到再见之时,我必定不再是今日的夏侯!待到那时……”
待到那时什么,他并没说出口,可是他看向李锦悠背影的目光之中,却全是掩不住的情谊和势在必得!
李锦悠走后不久,夏侯善主仆不声不响的也离开了百花楼,他们除了身上银票和那个紫色盒子,就没再带任何东西。
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毫无声息地离开了大晋京畿,朝着北边疾行而去。
而一直以为夏侯善主仆仍在七皇子府中之人,丝毫不知道,他们费尽心机想要寻找的人,却早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
另一边,李锦悠从百花楼出来之后,就准备回云来居去找青黛一起回府,谁曾想刚走没几步,突然就有一辆马车快速奔到她身前,急停在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李锦悠皱眉,刚想说话,就听到马车之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堂堂丞相府三小姐,大白日的就来逛窑子,可真是好兴致。”
李锦悠顿时沉下脸,眼底满是阴沉之色。
又是景王?!
能把马车停在这里等着她,还知道她进过百花楼,她刚一出百花楼就将她堵个正着,她就不相信景王真的是这么巧,刚好驾车路过这里还遇见了她!
他分明是在跟踪她!
一想到前世几次出入敌军阵营,从未被人察觉的自己,居然被人跟踪而不自知,李锦悠暗骂自己重生后太过安逸,失去了警惕之心的同时,对于季君灏更是生出杀意。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缠上。
李锦悠忍着心底泛滥的戾气,冷声对着季君灏道:“小女子哪有景王兴致好,堂堂大晋第一异姓王,不去理会朝堂政事,国家兴亡,反而没事跟着个姑娘到处乱跑。”
季君灏听到李锦悠带着嘲讽的话,顿时轻笑出声。
他掀开车帘,看到马车下一身白色锦袍的李锦悠,目光落在她冷清异常的眸子上,淡笑着道:“锦儿想去何处?不如本王送你一程。”
“多谢王爷,不过不必了。”
这个景王和传言之中半点不像,不只不像是病秧子,反而心思深沉嘴巴恶毒,性子更是阴晴不定。他给她的感觉极其危险,就像是是一只有意收敛了爪牙的雄狮,又像是笑得一脸伪善的狐狸,眼下看着毫无威胁,可实则带着致命的危险,时时算计于她。如果她放下戒心一旦靠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啃的尸骨无存!
她抬着头淡淡道:“王爷贵人事忙,锦悠不敢叨扰,多谢王爷美意,锦悠先行告辞了。”
季君灏看到李锦悠忙不迭的转身就想离开,那模样像是躲瘟疫似的神情,让得他脸上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他狭长的双眼微微上挑,眼底黑色灿若星辰,如同磁石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绝美的脸上带着说不出来的风情。若是女子见了这模样,恐怕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是了解他的墨珏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因为他知道,每当主子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就代表着,他生气了……
墨珏忙扯着缰绳朝着一旁缩了缩身子,深怕被自家主子的怒气尾巴扫到,而季君灏却丝毫没理会墨珏的小动作,只是看着李锦悠道:“锦儿确定你要自己回去?眼下满京城都知道安平县主得陛下厚宠的事情,这京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国公府,你之前从府中出来,在云来居换了男装出来也就罢了,可再这么回去,你以为这京里的人就真的没人能认出你来?”
季君灏说完之后似笑非笑道:“本王可是听说,三皇子约了李映月,眼下就在云来居里谈论风月,正好本王听说那位新入门的李家大小姐长得是我见犹怜,漂亮的不似凡间女子,本王正好去瞧瞧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间绝色。”
李锦悠脚下顿住,心中忍不住低声骂了几句。
季君灏分明在威胁她,如果她不上车的话,他就跟着她一起去云来居,到时候若是在那一闹,别的人或许认不出她来,可李映月却一定能认出来。
一旦李映月看到她女扮男装,必定会去探查她今日去了什么地方。
京中本无秘密,她去百花楼时也没刻意遮掩,如果被李映月知道她去逛窑子,那就热闹大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李映月不知道她去了百花楼,她女扮男装和景王纠缠不休的事情,到了李映月嘴里,恐怕没事也会生出事来。
第67章 危险的男人(二)
“景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送锦儿一程。”
李锦悠看着面不改色,一副“本王都是为了你好”的季君灏,嘴角僵了僵。
这个无耻的男人!
她心中怒气横生,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是朝着季君灏僵着脸说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季君灏嘴角一扬,见李锦悠自己走了回来,利落的爬上了马车,毫不迟疑地坐在他对面,这才懒懒笑道:“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锦儿一向聪慧,又怎么会干出让自己不顺畅的蠢事来?”
李锦悠皱眉道:“王爷还请叫我李小姐,否则被人听到王爷如此称呼臣女,恐怕会被人误会。”
“误会什么?本王与锦儿早已熟识,叫李小姐多见外。锦儿也不必称呼本王为王爷,不如叫本王灏哥哥如何?”
李锦悠脸一黑,差点吐了季君灏一脸。
谁和你熟了,我跟你一点都不熟好不好,还有那是什么破称呼,灏哥哥……李锦悠心中打了个寒颤,彻底见识了景王的无耻。
季君灏看到李锦悠身子猛僵,下一瞬脸上铁青,顿时心情大好,薄唇朝上勾起,见到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李锦悠吃瘪,他心里说不出的舒爽。
李锦悠虽未抬头,却分明能感觉到季君灏邪肆的眼神和笑意,脸色更加难看。若是可能,她真想一拳打碎这男人脸上的笑容。
可是形势比人强,她又不愿真的招惹景王,所以她干脆撇过脸去,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紧闭着嘴巴,懒得理会眼前这笑得得意的男人。
马车哒哒的朝着云来居行去,季君灏侧眼看着李锦悠问道:“你那个朋友准备走了?”
李锦悠打定注意不搭理景王。
“当真不与本王说话?”
李锦悠继续沉默。
季君灏逗了她几句见她已然不开口,顿时淡淡道:“锦儿这么守口如瓶,想必是怕本王去叨扰你那位朋友吧?本王甚是好奇,能让锦悠这般在意的是什么人。墨珏,你命人去百花楼瞧瞧,看咱们李三小姐到底送了什么人进去……”
李锦悠面色顿时一沉,抬眼看着季君灏道:“你到底想如何?”
“不如何,本王就是好奇罢了。”
李锦悠看着他懒洋洋的模样忍不住怒火上涌,她深吸口气淡淡道:“他伤养好了,自然就要走,那百花楼里花钱如流水,难不成还要一直住着?”
季君灏闻言轻笑道:“原来如此,能让锦悠这么挂在心上的,难不成是锦悠的心上人?”
李锦悠见季君灏双眼微眯,不知道怎的,就在他眼中察觉到了危险之色,想起夏侯善的身份不能曝光,更不能让季君灏抓到夏侯善,李锦悠下意识的解释道:“心什么上人,你见过哪家姑娘把心上人往青楼里送的吗?那只是个普通朋友……”
她刚解释到一半就猛的顿住,抬头看见对面脸上恢复了笑容的季君灏,忍不住脸一黑:“景王未免管的太宽,那人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季君灏笑得惫赖:“怎么没关系,本王说过了,本王对锦悠倾慕不已,要是他是你的心上人,那本王就去打断他手脚,绑块石头把他扔进云澜江里喂鱼。”
李锦悠闻言脸上微沉,看着季君灏道:“景王殿下,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她看着斜靠在软塌之上,长腿占据了整个马车三分之二还要多的男人,目光落在他那双如黑曜石般漂亮的双眼之上,沉着脸道:“我与景王本无交集,那天的事情不过是场意外,你我两清难道不好吗?景王身份尊贵,何必处处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季君灏薄唇轻掀,嘴边带着凉薄笑意:“本王何时为难过你?”
李锦悠沉着眼:“景王何必明知故问?你先是偷入庆国公府,如今就跟踪我,难道还不算为难?”
她顿了顿正色道:“你示弱装病,故意放弃手中权利,降低景德帝戒心,却夜探天一阁,必有图谋。我不过是女扮男装入个百花楼,又算不得什么大事,你又何必紧追着我不放?你我之间本无仇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各做各的,互不相干,难道不好吗?”
季君灏看着李锦悠,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大半,只是嘴边剩下的笑意却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冷厉:“女扮男装不是大事,那私藏夏侯善和九州麒麟玉,最后祸水东引嫁祸七皇子,算不算大事?”
李锦悠心中猛的一惊,长袖下的手指紧紧曲起,紧握成拳,而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面露诧异道:“什么九州麒麟玉?景王在说什么?”
季君灏淡淡看着李锦悠脸上神情,见她眼底没有半丝波动,不由淡淡道:“元梁国人追踪夏侯善足有几年之久,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来了京城?可若夏侯善和麒麟玉真在七皇子手中,他也不会暗地里派人四处打听消息了。”
“这和我有何关系?”
“七皇子在京中势力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如果存心要找一个人,绝不可能连半点消息都没有,除非,夏侯善藏在一个他根本想不到的地方。整个京城之中,能让七皇子想不到的,恐怕除了皇宫之外,就只有天一阁的百花楼了。”
季君灏斜倚在软塌之上淡淡道:“皇宫夏侯善肯定是不敢进去的,至于百花楼……当日夏侯善从元梁逃出,一路被追杀,据说他多次动用天算之术,身体已耗尽潜能亏损至极致,他身上就算有再多银钱,也根本支撑不到今日,更何况是花费大量钱财住进百花楼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你却突然送了个重伤之人进百花楼。我命人打听过,你送去的是主仆两人,那主人姓夏,主仆二人住进百花楼后,除了那仆人偶尔进出之外,那个夏姓之人却从不外出。”
说道这里,季君灏话里带着隐隐的压迫: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今天你去之后,那主仆二人应该会立刻离开百花楼,并且远离京畿?”
“因为七皇子若在这几日还找不到夏侯善的下落,便会顶不住各方压力,到时候他必定会把夏侯善和九州麒麟玉在京的消息告诉陛下。以朝廷的力量全面搜捕,就算夏侯善主仆藏在百花楼,也绝不能躲过!”
第68章 危险的男人(三)
李锦悠听着季君灏嘴里的话,面上虽然仍旧不动声色,可是心底却早已经是惊骇莫名。
她忍不住轻叹一声,眼前这男人,好敏锐的心思!
季君灏不过只是抓住了她行事时的一些小小的破绽,甚至寻常人都不会注意到的地方,可是他却是凭着直觉推断出来了大部分的事实,无限接近于事实的真相。
夏侯善和何伯的确会离开,而且应该在她出了百花楼时就立刻动身,若她猜的不错,恐怕此时他们主仆都已经快要到城门了,只因为夏侯善和她都明白,他身份特殊,留在京中越久,就越危险。
一旦夏侯善身份曝光,七皇子,景德帝,各方势力,还有朝中其他皇子,元梁国杀手都不会放过他们。
而像是这次这样陷害七皇子,找一个势力不惧元梁国,又能替他背黑锅,让他从众人眼前脱身,摆脱元梁国追杀的机会,却不会再有第二次!
虽然心中惊叹,可是李锦悠脸上却面不改色地淡淡道:“景王讲故事的能力臣女自叹弗如,只可惜,我并不知道什么夏侯善,更不明白,景王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君灏早知道李锦悠不会那么轻易承认,他薄唇轻掀,冷飕飕地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七皇子如今只想寻一个替罪羊,让他自己从你为他挖好的坑里爬出来,只要让他有哪怕一点机会,他也绝不会放过。”
“再说,你当真以为夏侯善主仆离开京城,没人抓到他你就万事大吉了?你可别忘了,百花楼里的人是亲眼见过他们的,必定还记得他们主仆长相的,天一阁虽然不惧晋国和元梁国皇室之人,可他们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已走的客人,得罪两国皇室,到时候只要从他们嘴里知道那主仆两的长相,再寻到元梁国皇室的人稍加印证,就能知道你送到百花楼的人,到底是不是夏侯善主仆。”
说道这里,季君灏蓦的笑起来道:“李锦悠,你可知道,你这一招祸水东引,害的慕容峥损失惨重?你不仅坏了他这么多年的布置,更是让他这么多年的隐忍都付诸东流,如今他成了各方势力的眼中钉,如果让他知道他落到现在的田地都是因为你,你说他会怎么对付你?”
李锦悠听到季君灏的话,就知道不管她承不承认,他都认定了这些是她做的,只是她脸上却没有半点惧怕之意。
她微歪着头,突然嘴角轻扬道:“七皇子会怎么对付我,我是不清楚,可我向来惜命,若是七皇子当真找到了我,说不定我会为了活命随口说出一两个幕后主使来……”
李锦悠顿了顿看着季君灏笑着道:“景王殿下,你说我如果告诉七皇子,说我是被你主使,你说七皇子会相信我一个稚龄少女有如此心机,还是会相信,他那个一向不问政事,退居朝外的景王叔实则表里不一,野心勃勃,想要拿他当踏脚石呢?”
季君灏脸上的笑容猛的顿住,他满脸阴鸷地冷眼看着李锦悠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本王,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景王若真想杀我,只需要动动嘴巴,自有人替你取我性命,又何必委屈自己亲自前来?”
“放肆!”
季君灏冷冷看着李锦悠,眼中杀气猛现。
他猛地直起身子靠近李锦悠,一只手狠狠卡住李锦悠白皙的脖子,用劲收拢手指。
李锦悠顿时感觉到呼吸被制,一股窒息的感觉迎面扑来,她却只是淡淡看着季君灏,没有半点害怕之色。
喉咙上的手犹如铁钳,季君灏仿佛被她惹怒了一般,猛地收紧,提着她脚离开地面。
李锦悠悬在半空之中,她只觉得她胸腔的空气好像快要被挤空,而口鼻之间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再次来袭,可是她依旧是面无表情,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之中,清明之色逐渐褪去,被淡淡的浊色所代替,可在那双眸子之中,自始自终都没有半点求饶之色出现。
季君灏看着眼前的女子,感觉着手下的身子渐渐失去力道,而那张原本白皙胜雪的脸上,此时已经浮现了青紫色,甚至于她的呼吸已经微弱到仿佛随时都会断去,可是她那双眼睛,却仍旧冷清的好像万年寒潭,望向他时,仿佛能够透过他的双眼,看清他心中所有的一切。
他突然生出一丝狼狈的感觉来,连忙松开了手,原本被他抓着的李锦悠顿时跌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大声咳嗽了起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许久之后,她平复了气息之后,这才转头看向他道:“王爷可解气了?”
此时她脸上因咳嗽呛得通红,原本冷清的双眼之中,带着泪意覆盖后的水渍,她嫣红的嘴唇此时仍是苍白之色,而原本好听的声音,也是嘶哑不堪。
季君灏看着跌坐在马车上的少女,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气恼像是懊悔,又带着几分不愿承认的心疼。
明明是他出手差点杀了她,可他此时却恨不得亲手杀了伤害她的人!
他猛地一咬牙,对着马车外的墨珏怒声道:“停车!”
墨珏连忙扯着缰绳,那马嘶鸣一声,马车急停了下来。
季君灏对着李锦悠冷声道:“下去!”
李锦悠淡淡看了季君灏一眼,直把他看得狼狈不已恼羞成怒,差点再此次出手时,她才直接转身掀开了车帘,朝着外面矮身钻了出去,下了马车。
马车外的墨珏见到李锦悠出来后,目光在她身上一扫,顿时落在了她脖子上掩饰不住的青紫掐痕上,他瞳孔猛的一缩,刚想开口说话,身后就突然传来季君灏冷的犹如寒冰的声音:“看够了吗?”
墨珏猛地一哆嗦,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李锦悠。
而李锦悠见状只是淡淡一笑,将原本压下的衣领竖了起来,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后,这才淡淡地看了马车上的主仆两人一眼,直接转身离开,连半句话都不曾留下。
第69章 言语激怒(一)
季君灏看着李锦悠的背影,满脸阴鸷,薄唇紧抿,狭长的眸子里全是冰冷之色,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无边的寒气。
墨珏只觉得自己身体都快被冻僵了。
见周围人都是好奇地看着这边,不由硬着头皮道:“主子,咱们不去云来居了?”
季君灏冷冷看了他一眼,直接回了马车之中。
“回府!”
“可是主子,陛下召你进宫……”
“要怎么应付宫里的人,难道还要本王教你?”
车里传出冷寒的声音,虽然隔着一道车帘,可是墨珏却是莫名打了个寒颤,他仿佛已经能看到季君灏那张冷的快要掉冰渣子的俊脸。
他不由暗道一声倒霉,刚才主子还哈哈大笑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李三小姐真是好大的能耐,每次和主子见面,总能惹得他动怒,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厉害。
上次主子满脸阴霾,这次不仅是吵嘴,居然还动了手……
“还不走?难道要本王亲自驾车?”季君灏见马车未动,寒声道。
墨珏连忙收回心中的胡思乱想,手中鞭子一挥,就驾着马车朝着景王府的方向快速行去。
李锦悠并不知道身后的情形,她下了马车之后,不敢再在路上耽搁,就直接快步回了云来居。好在这时人云来居中人正多,她趁乱走进去直接去了二楼,推开那房门之后,就直接走了进去。
房中一直抱着衣服傻傻等着的青黛听到动静,顿时吓得连忙回头,当看到进来的是李锦悠后,顿时高兴道:“小姐,你回来了?”
李锦悠点点头,走到一旁脱下身上外衫,将之前的女装换上。
青黛见状,连忙凑上前去帮忙,她一边替李锦悠整理着衣裳一边低声道:“小姐,您去了一个多时辰了,奴婢见你还没回来,简直快要担心死了,小姐下次去哪里一定要带着奴婢,要不然……”
青黛话音猛的一顿,她双眼紧紧盯着李锦悠颈上的青紫掐痕,吓得脸色发白,惊声道:“小姐,你的脖子……”
“别那么大声!”
李锦悠连忙瞪了青黛一眼,青黛这才想起来,眼下她们可不在府内,这里是云来居,门外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到小姐脖子上被人伤成这样,恐怕会损了小姐的名节。
她连忙压低了声音急声道:“小姐,你脖子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害小姐?”
李锦悠摇摇头,将裙子衣襟上方的照着之前的模样竖起来,又把头发放下,用发簪随意挽在脑后,两边从胸前垂落下来,刚好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这才对着青黛道:“刚才出去的时候不小心遇见个疯子,又傻的招惹了他,所以遭了报应…好了,你别担心,这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你别告诉娘亲。”
“可是小姐,你脖子上都肿了,而且你的声音也哑了……”
那么深的掐痕,看着都让人发疼,那一片片的青紫,没个十天半月的,怎么可能能消退的下去?而且李锦悠如今的嗓子也有些嘶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太顺畅,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让夫人发现?
李锦悠翻了翻眼道:“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回去之后,你去替我寻些活血化瘀的伤药擦一擦很快就能好了。至于声音,若是母亲问起,你就告诉她我入了风寒,有些着凉。”
青黛虽然觉得欺瞒夫人不对,可是小姐既然这样吩咐,肯定是有她的打算,所以她点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李锦悠闻言这才满意点点头,她几步走到桌前,青黛连忙上前替她斟茶,而她直接拿起来一饮而尽,脸上松了口气。
刚才在马车上,她虽然笃定景王绝不会杀她,可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到了死亡就在脚边,只要稍稍一挪脚,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时只要景王不松手,或是再多掐她一会儿,她可能真的就没命了。
此时想起来,她真的是太过冒险了,如果景王不是她认为的那种人,或者是她所以为的凭仗根本就对景王毫无用处,那她的性命岂不是白白丢了?
她甚至还来不及手刃仇人,看到他们一个个落到她当初的境地,就莫名其妙死在了马车上。
她死过一次,虽不怕死,可她却不愿意这么憋屈的死去,一想起神经病似得喜怒无常的景王,李锦悠就忍不住地浮现抹杀气。
她曾经说过,这一辈子,她绝不会让人再欺辱伤害她,景王……
李锦悠冷笑一声,压住了心中压抑不住的杀气,抬头看着青黛道:“走吧,我们回府。”
青黛点点头,把李锦悠换下的衣服小心折好,用锦盒装起来后,这才叫了小二前来结账,一切办妥,她才抱着锦盒,和李锦悠一起走出了房中。
两人出去之后,就准备下楼离开,却不想就在这时,对面的厢房却同时打了开来。
李映月和三皇子慕容朔从里面出来时,一抬头就见到了已经准备离开的李锦悠。
慕容朔对于那日在宫宴之上,一曲震惊天下,得景德帝厚赐的女子印象极深,虽然他看上的是温柔可人的李映月,可这个弹奏战曲之时,锋芒毕露,气势高昂的女子同样让他印象深刻。
“安平县主?”
李锦悠身形微顿,回头就见到慕容朔和李映月并肩站在身后。
她嘴角轻扬浅淡笑道:“锦悠见过三皇子。”
慕容朔闻言笑着道:“安平县主何需多礼?没想到你今日也在云来居,早知道如此,我干脆约着你们姐妹两一起来此了。”
李锦悠闻言笑了笑,却没接话。
如今这满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她李锦悠和相府中人关系极僵?
那日的宫宴之上,人人都看到李映月推了她,而后来李映月一曲《相思引》艳惊四座,本该风头无二,可却被她一首《战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抢尽了风头。
如今京中许多人都在盛传,原本她们两人就有嫌隙,后来因为宫宴上的事情更是不和,慕容朔却在此时说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刻意装不知道?还是他想要抱得美人归的同时,却又想收了她李锦悠的心?
第70章 言语激怒(二)
李映月在旁闻言不由脸色僵了僵。
李锦悠能看出来慕容朔眼中的热切,她又怎会看不出来。
她强忍着心中怨恨,朝着慕容朔柔柔一笑,红唇轻启道:“我与三妹妹也已许久未曾好好说说话,今日三皇子相约,我原也想约妹妹一同出来,只是那庆国公府……”
她说道一半,轻咬着嘴唇满脸委屈地顿了顿,这才强撑着笑容道:“三妹妹,今日难得一见,又无外人,不如咱们一同坐坐?”
没有外人?
那三皇子难道不是?
还有她那句有关庆国公府的话只说了一半,虽没有说清庆国公府到底怎么,可是联系她之前所说的话,再加上她后来脸上委屈之色,分明是想让人误会,她李锦悠仗着庆国公府高门大户,瞧不起她?
李锦悠眼中嘲讽之意甚浓,这就是李映月,一贯懂得怎样引人误会,踩着别人的跋扈,来显示出她自己的清高纯善。
青黛站在李锦悠身旁,听到李映月的话后抬脚就欲上前辩说,可李锦悠却是微微上前半步,挡住了她的动作。
她神情浅淡地朝着两人笑道:“实在不巧的很,我出来时娘亲吩咐了,让我早些回去。表姐入府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和三皇子难得相约,我也不好打扰,免得坏了二位的兴致。”
“三皇子,锦悠先行告退。”
说完之后李锦悠朝着三皇子行了个礼,直接转身和两人错身离开。
青黛见李锦悠离开,她连忙就抱着锦盒想要追上去,可是在走到李映月身旁时,她却突然停住了脚。
“表小姐,咱们相府也算是高门大户,你就算想要嫁给三皇子为妃,三聘六礼,纳吉定期,彩礼接送……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如今表小姐还待字闺中,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与三皇子私下约见,这场面若是被别人瞧见了,不仅表小姐名声受损,还会牵累了我们家小姐,表小姐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说完她满脸鄙夷地看了眼李映月,然后才恭敬地朝着三皇子福了福身子,快步离开。
李映月气得脸色铁青,她紧咬着牙槽恨不得追上前去撕烂青黛的嘴。
她没想到,往日牙尖嘴利的李锦悠今日没说什么,她这个丫鬟却毫不留情的唾弃了她一顿。
她如何不知道,还未定亲就私下约见有损名声?可她如今在京中,除了李修然,什么都靠不上。
她原以为,凭借着李修然的宠爱,凭借着她从娘亲那里学来的手段,她能将相府的人哄的服服帖帖,能在相府之中过的如鱼得水。
可谁知道,偏偏在相府之中,不只有个处处压着她的冯氏,处处压着她娘亲的苏氏,还有个小小年纪就心思狡诈,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李锦悠!
李锦悠不仅数次针对于她,还生生的让她从原本的相府嫡女变成了如今的庶出女,她好不容易才盼着李锦悠被赶出了相府,可谁知道,她不仅没有失魂落魄,反而在庆国公府里,过的比谁都滋润!
原来就算李锦悠和苏氏回了庆国公府,有庆国公给她们撑腰,可她也同样有李修然在身后,所以她丝毫不惧她们。
可如今李锦悠却一跃成了安平县主,位同贝子,日后见面,若是李锦悠用身份相压,她还不得不屈膝给李锦悠行礼。而若她对李锦悠做些什么,轻则是以下犯上,重则甚至是大逆不道之罪!
可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委屈自己,处处给李锦悠伏低做小,呆在庶出的位置上,将来嫁给一个富贵人家,平凡普通的渡过一生,她又怎会甘心?!
如今三皇子对她颇有好感,她如果能够顺利嫁给三皇子,成为三皇子妃,那她日后就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所以就算知道和慕容朔相约有损名声,她却依旧还是来了。
可是如今被青黛点破,她仍旧是心有愤恨,若不是李锦悠步步紧逼,她何至于如此,甚至不惜坏了她原本待价而沽,在诸皇子中挑选一个最好之人的打算?
慕容朔离得稍远,再加上青黛刚才站的位置很是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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