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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升职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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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悠闻言脸上笑容瞬间散去了许多,淡淡道:“想要压下来,哪有那么容易。”
  她费尽心力才把李修然和相府的人送进大牢,想要全须全尾的出来,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对了,明昭公主今天是不是也来了?”李锦悠突然问道。
  季君灏点点头:“是来了,怎么,你真要为慕容嘉宁出头?”
  李锦悠并不奇怪季君灏怎么会知道慕容嘉宁的事情,如今整个苏宅之中,除了从青玉城带来的人以外,剩下的几乎都是云谷和景王府的人,昨夜送慕容嘉宁入宫的事情,如果没有季君灏的人配合也没有那么容易。
  此时听到季君灏的问话,李锦悠伸手将飘开的发丝绕在耳后,抿了抿嘴唇说道:“算不上出头,我只是好奇姜西越和元祈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已。”
  季君灏闻言忍不住低笑出声。
  李锦悠看上去淡漠无情,甚至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可是在面对那些对她好的人时,那颗心却是格外的柔软。她明明是关心慕容嘉宁的,想要替那个小丫头出头,可是嘴里却别扭着不肯承认。
  李锦悠听到他笑声忍不住面色微红,瞪了一眼季君灏嗔道:“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这次姜西越来晋肯定没安好心,晋楚联姻的事情说不定有什么阴谋,我好奇怎么了?”
  “没怎么,我家锦儿真英明。”季君灏闷笑。
  李锦悠瞪眼:“那你还笑。”
  “我笑了吗?”
  “笑了。”
  “你看错了。”
  李锦悠瞪着笑得露出白牙凤眼弯弯的季君灏,气得伸着手就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然后跺跺脚转身就走,季君灏见状笑声更大,那满是磁性的声音让得李锦悠耳朵通红,脸颊也好像是染上了红云一样,传来一阵阵的热意。
  李锦悠绕过人群,一直朝后走了许久,才见到了因为清静躲在后花园中的慕容雅慧。
  慕容雅慧穿着一袭湖蓝色宫裙,上面绣着大朵牡丹,一头青丝挽成发髻,头上插着一只碧青色步摇,随着风吹动时微微摇晃着。她正杵着下颚望着不远处的花丛发呆,那双眼睛里没有半丝灵动之色,反而满是枯槁。
  李锦悠靠近之时,司琴连忙行礼道:“安平县主。”
  那边的慕容雅慧被惊动之后,直接扭过头来,当见到站在不远处的李锦悠时,轻笑道:“你这红霞满面的样子是干什么坏事儿了?若是本宫知道今儿成亲的是谁,还以为今日成亲的是你呢,娇俏的跟新娘子似得。”
  李锦悠闻言轻瞪了慕容雅慧一眼,直接走到她对面坐下之后,才开口说道:“还说我,前面那么热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躲清静啊。”慕容雅慧用涂满蔻丹的手指扫过脸颊,随口说道。
  “既然嫌吵,那干什么还来,太子还没那么大的脸面娶个良媛还让咱们明昭公主亲自过来道贺观礼吧?”
  司琴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公主和李锦悠之间相处的模样,好像从第一次见面起,两人之间就好像认识了十几年一样。只要没有外人在场之时,李锦悠极少用尊称,而公主也从来不在意她在她面前的肆意。
  司琴替李锦悠取了茶递过去后,就听到慕容雅慧扯扯嘴角道:“府里太静了”
  李锦悠听到慕容雅慧两句好像是自相矛盾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却是收敛了起来,带着几分担心说道:“听说你把长亭送走了?”
  慕容雅慧点点头:“他还年轻,留在我府中耽误了。”
  “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这世上人事从来都是这样,去去来来。有谁能真的陪着你过一辈子,又有谁离了谁活不了?”
  慕容雅慧红唇轻扬,眼底一片淡漠。
  李锦悠沉默下来,许久后才开口说道:“我听说陛下准备将嘉宁公主送去南楚和亲?”
  慕容雅慧闻言抬头,看着李锦悠淡淡道:“那丫头果然去找你了?”
  李锦悠点点头,脸上带着浅笑说道:“昨天夜里偷偷跑来的,哭得跟只花猫似得嗓子都哑了,从狗洞溜进了我府里,差点被府里的人当作小贼送去了官府。”
  慕容雅慧仿佛见到了慕容嘉宁狼狈的样子,扯着嘴角轻笑起来。
  李锦悠忍不住问道:“我听她说昨儿个你也在宫里,陛下有意将她送去南楚的事情你也知道?”
  “知道。”
  “那你……”
  “我为什么没阻拦?”慕容雅慧仿佛知道李锦悠想要问什么,直接说道。
  李锦悠轻抿着嘴角看着慕容雅慧。
  慕容雅慧淡淡道:“她身为皇室公主,既然享受了公主该有的荣耀和富贵,就该承担公主该有的责任。和亲,下嫁,招选驸马,为皇室献身……这本就是公主的宿命。父皇如果决定和南楚联姻,事情就不容任何人反驳,你觉得我能拦得住父皇的决定?”
  李锦悠听着慕容雅慧无比淡漠的话,微侧着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慕容雅慧被李锦悠那好像什么都看透的目光逼得微垂着眼帘,避开了她的视线说道:“父皇的心比谁都冷,比谁都硬,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
  说完她身形一转直接站起身来,头上的碧青色步摇随之晃动:“我劝你也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你和景王即将大婚,当初宫宴上你和景王当着众人逼迫着父皇才成了这桩婚事,这个时候招惹了父皇只会为难你自己。”
  “嘉宁还小,等过些日子想通了就没事了。”
  慕容雅慧说完之后,转身就准备离开,谁知道李锦悠却是突然开口。
  “明昭,你见过姜西越了?”


第470章 就算染尽鲜血,她也在所不惜!
  慕容雅慧身形猛的一僵,原本慵懒的身形顿在原地。
  李锦悠瞳色微暗,带着几分沉色道:“他跟你说过什么?又或者,你答应了他什么?”
  慕容雅慧听到李锦悠的话后猛的回头,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厉色紧紧看着李锦悠寒声道:“你说什么?!”
  李锦悠抬头沉声道:“你恨陛下,难道也恨整个大晋?你难道不知道姜西越是什么人吗,你跟他做交易无疑是与虎谋皮。明昭,你该知道南楚和晋国的关系不过是表面安好,楚国对晋国一直是虎视眈眈,沐王所求更是不安好心,你难道要把整个大晋都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雅慧听到李锦悠的话后,瞳孔猛的一缩,满脸寒霜的打断李锦悠的话冷声道:“本宫不知道什么姜西越,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锦悠站了起来,丝毫不惧慕容雅慧身上的寒意,正对着她说道:“当年你和陈家之事,让你丧夫亡子,让你切肤之痛,那时候陛下就是用你刚才的那些话让你嫁入了陈家,又毁了陈家,你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怎么会愿意再让嘉宁经历一次?”
  “这世上谁都会对嘉宁说那一番话,唯独你不会,你怎么可能会让嘉宁变成下一个你?能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嘉宁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晋楚联姻之后能让你得到一些你急于想要得到的东西。明昭,姜西越到底承诺了你什么?!”
  “替你复仇?替你毁了陛下?还是替你毁了当年伤害过你的一切……”
  “你给我闭嘴!”
  慕容雅慧仿佛被李锦悠的话刺激了一样,狠狠一甩袖子,那长长的袖面直接掀翻了桌上的茶盏,让得那茶杯里的茶水全数倒了出来溅了满地。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你知道什么?!”
  “当年本宫为了皇室没了所有,舍弃了青春,耗尽了感情,最后连孩子都没保住,本宫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毁了,凭什么他们能高高在上坐享尊容,凭什么她慕容嘉宁就不该为皇室牺牲,凭什么本宫就要沉沦地狱夜夜不得安寝,每日每日的听到那未出世的孩儿在本宫耳边啼哭?!”
  “李锦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来质疑本宫的做法,凭什么?!”
  慕容雅慧满脸寒霜,深吸了口气眼底满是锋芒的说道:“本宫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更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本宫和姜西越之间的事情,但是本宫劝你一句,好好当你的景王妃,好好过你该过的日子,好好享受你如今让人称羡甚至嫉妒的人生。不该管的事情别管,不该问的事情别问,否则,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明昭……”
  “我们走!”
  慕容雅慧根本不给李锦悠开口的机会,直接转身就走,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她一样。
  司琴没想到原本好好的两人会突然起了争执,李锦悠会因为慕容嘉宁的事情猜到了慕容雅慧见过姜西越,更没想到一向情绪内敛不为外物所动的慕容雅慧,会因为李锦悠那好像随意的几句话刺激而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甚至暴露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一旦这些话传到景德帝耳边,那公主她……
  司琴紧紧握着袖中短匕,深深看了眼李锦悠,眼底划过抹杀意,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快速朝着慕容雅慧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李锦悠何其敏锐,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司琴对她的杀意,如果这里不是太子府,如果不是因为动了她之后会引来天大的麻烦,恐怕刚才司琴会毫不犹豫的对她动手。
  李锦悠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底全是复杂神色。
  她早就知道慕容雅慧心底最执念的到底是什么,而也只有在触及这些的时候,一贯冷静的慕容雅慧才会方寸大乱。
  只是她没想到,慕容雅慧居然真的见过了姜西越,甚至于慕容嘉宁远去南楚和亲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她一手促成。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姜西越……
  他又想要干什么?!
  ……………………
  慕容雅慧满身寒气的直接离开了后花园,甚至没理会一路上所有人的问安,直到走到前面的喜宴之处,看到与人谈笑风生的慕容熙时,她不由靠在一旁的廊柱上,脸上的寒霜渐渐褪去,却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眼神中带着一缕迷茫。
  不远处的人群之中不断的推杯换盏,大声言笑,慕容雅慧所在的廊下却满是萧索。
  不过是几丈距离,却好像划出了天堑。
  一面尘世喧哗,一面枯槁死寂。
  慕容雅慧低垂着眉眼,喃喃出声:“我真的错了吗……”
  司琴安静的站在慕容雅慧身后,听到慕容雅慧的声音并没有回话。
  她知道慕容雅慧不是在问她,也并没有想过让她给她什么答案。
  果然片刻之后,慕容雅慧脸上的那缕迷茫渐渐褪去,好像从来都未曾出现过,一张被岁月侵蚀留下痕迹的脸颊上满是刻骨的仇恨。
  “我没有错,是他先负我,是他毁了我,我的生活,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所有的一切!”
  慕容雅慧轻抚着小腹,想起她那个还未来这世上看过一眼的孩儿,想起那个为了让她活命,一条白绫挽在脖颈上结束了自己生命的男人,想起陈家上下数十人,陈氏一族百余口葬身火海。那焦枯的尸骸堆积成山,午夜梦回之时不断喊叫着让她复仇的声音,眼底只剩下仿佛想要将眼前一切毁去的怨恨之火。
  这些年她苟延残喘,披着外人羡艳的荣耀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他们报仇。
  她要毁了那个自称是她父皇却将她一步步推向深渊的男人,她要毁了这个让她为之付出牺牲了所有一切的大晋天下。
  只要能够毁了他们,只要能替她所爱的人报仇,只要能让那无数冤魂安息……
  就算冤孽在身,就算染尽鲜血,她也在所不惜!


第471章 有命出去再说!
  “公主,刚才的事情……李锦悠她恐怕是知道了你和沐王之间的交易,她会不会把今天的这些事情告诉陛下?”司琴忍不住在旁问道。
  “她不会的。”
  慕容雅慧闻言冷声道:“她和景王之间的感情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景王和皇室之间的恩怨无可调节。就算她跟父皇说什么,父皇也未必会信她,更何况,对父皇来说,景王才是那个他最想除去却一直不得不隐忍的人。”
  “她如果识相,大家自然相安无事,如果她真的不识好歹想要插手,那就别怪本宫对她不客气!”
  景王府和皇室之间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景德帝对景王的容忍只是基于他只有三年寿命的前提,如果这个时候让景德帝知道景王有所异心,景德帝最先要除去的,就是和景王有关的一切!
  慕容雅慧脸上的犹疑被冷硬所取代,她冷沉着脸满眼寒霜。
  她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了这个机会。
  谁也别想阻挠她,谁也别想!
  李锦悠,你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被我认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触摸到我心思的人。
  我不愿与你为敌,更不愿和你动手,别逼我……
  ……………………
  太子府里的婚宴一直热闹到了晚上,等到酒酣过尽众人才纷纷散去,而整个京城里的人都在议论着白日里的热闹和李元瑶那比勋爵贵女出嫁时还要让人羡慕的风光。
  大理寺监牢之中,几个狱卒正喝着酒水,嘴里也在谈论着白日那场婚事。
  “你们是没瞧见了,那个谦良媛的嫁妆从城西一路抬到了太子府,我瞧着比上一次周侯爷府里嫁女时还要风光,听说安平县主把整个苏宅里近五成的银子全部置办成了嫁妆,送给了谦良媛。”
  “苏宅?那不就是相府?这安平县主可当真是舍得,那天她把丞相府的人撵出来时,那库房中的东西可全部都留在了苏宅里,这算下来得多少银子?”
  “嗤,银子算什么,我听人说今儿个不仅庆国公府的人去了,就连景王也亲自去了太子府,太子府置办之时按的也是侧妃的礼制。那个谦良媛虽说是个庶出女,又没了相府在身后,可是现今这满京城的人谁敢说她一句不是?”
  “那当然,有景王和庆国公府替她撑腰,谁不要命了敢多说一句……”
  昏暗的光线下,前面的人肆无忌惮的议论声传了进来,牢中的冯氏蓬头垢面的坐在角落里,紧紧抓着手里的杂草,当听到那些人说李锦悠和李元瑶的风光之时,恨得咬牙切齿,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去。掌中的生疼却完全不及她知道这些年费尽心里攒来的东西,被李锦悠全数送给了李元瑶做嫁妆时的心疼。
  “这个孽种,孽种!”
  那些都是她李家的钱财,都是她的!她凭什么送出去,她凭什么?!
  冯氏紧紧咬着牙,声音从牙根中溢出,带着无比的怨恨之色。
  她当年就不该让这个孽种活下来,让她占据着相府嫡出的身份享尽荣华,如今却要生生毁了相府。
  早知道会有今日,那一夜之后她就该让李修然干脆杀了苏氏,或者就算拼着让苏氏起疑,也该在知道苏氏有孕之时毫不犹豫的除了这个孽种!
  冯氏气得满脸扭曲,猛地踹了一脚身前的牢门。
  牢门哗啦作响,顿时惊动了外面的那些人,其中一个人直接快步走进来,看都没看就一鞭子朝着牢门处甩了过来,重重打在牢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吵什么吵,没看见爷在喝酒吗,再敢弄出声响,小心爷爷对你不客气!”
  “你们这些下贱之人,我是丞相之母,我是御封的诰命,你们敢如此对我,等到我出去之后,我必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啊!”
  冯氏满脸狰狞的怒骂出声,谁知道话还没完,那狱卒就十分熟练的一鞭子从牢门缝隙里甩了进来,直接打在了冯氏胳膊上,疼得她惨叫出声。
  那狱卒嗤笑道:“丞相之母,我呸!那李修然脑袋上的帽子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呢。死老太婆,你再敢叨叨,信不信爷抽你?!”
  冯氏气得浑身直哆嗦,张嘴就想怒骂,一旁的王姨娘连忙死死抓着她的手将她拽了回来,而那狱卒见状冷哼道:“还当你自己是在丞相府里呢,我告诉你,在这大理寺的牢狱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想要耍横,等你有那命出去了再说!”
  “小爷今天心情好,太子大婚安平县主为替亲妹庆贺发了不少赏钱,要小爷好好关照你们,要不然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狱卒说话之时,拿着腰间的钱袋子抛了抛,然后哼着小曲儿走出去继续喝酒,而牢房里的冯氏却是气得浑身发抖,脸上黑的能滴出水来。
  李宜双和李宜巧蜷缩在角落里,吓得脸色发白。
  这段时日,冯氏越来越阴晴不定,刚入狱的时候,她还能镇定自若的告诉她们,李修然一定会想办法保他们出去,李锦悠和苏氏绝对不能将他们如何,这牢中的人更是不敢慢待她们。
  可谁知道后来有一天,当从衙差的口中得知李修然也被下狱,就关在隔壁的男犯监牢中的时候,冯氏整个人就跟疯了似得,嘴里不断大骂着李锦悠,骂着苏氏,甚至说着很多让人听不懂的话来。
  李宜双眼色发沉,她还记得那天冯氏的那些话,甚至清楚记得冯氏说那些话时恶毒的神情。
  十五年前,临川武定,野种……
  李宜双微垂着眼帘扯了扯李宜巧的袖子,李宜巧有些胆颤的看了眼冯氏,可是一想到之前李宜双跟她说的那些话,心中就莫名多了些底气,站起来靠近冯氏身旁,替她顺着气说道:“祖母,您别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三姐毕竟是李家的女儿,她就算再恨父亲和你,难道还能真要了你们的性命不成?刚才那个人也说了,三姐姐还特地送了赏钱让他关照我们……”


第472章 就算是丞相,也得跪!
  “你个蠢货!”
  冯氏狠狠一巴掌甩在李宜巧脸上,直打的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你以为她送钱是让人关照我们?她那是想要羞辱我们,她怎么可能会帮我们,她此时恨不得杀了我们!”
  王姨娘见到李宜巧被打,眼底闪过愤恨之色,连忙挡在李宜巧身前,一边替冯氏顺着气一边陪笑着说道:“老夫人说什么气话呢,三小姐怎么会想要杀了我们,你可是她的亲祖母,巧儿和双儿更是她的亲妹妹。三小姐眼下只是还在气头上,等到她出完气了,自然会接老夫人出去,毕竟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
  “什么一家人?!她根本就不是我们李家的人,她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孽种,我……”
  冯氏怒声到一半,就对上了王姨娘仿佛被吓倒了的双眼,瞬间惊觉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心中一惊,连忙将后面的话全部咽了下去,一巴掌打开了王姨娘的手欲盖弥彰的说道:“她这么对待我们,哪有半点把她自己当成是李家的人?等到这次出去之后,我必定让修然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将她逐出李家,我们李家没有她这种忘恩负义的孽种!”
  王姨娘手背通红,不断传来刺痛,强撑着笑脸出言安抚了冯氏几句之后,就重新缩回了角落里,带着隐隐兴奋的神情看向李宜双,张嘴想要说什么。
  李宜双连忙摁住王姨娘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眼底却是带着同样的兴奋之色。
  原来李锦悠真的不是李修然的亲生女儿。
  原来未来的景王妃居然是个来历不明的孽种……
  李宜双双手有些兴奋的发抖,她隐隐觉得自己握住了天大的把柄,而一条通天坦途就在她眼前,如果李锦悠的身份暴露出来,她还能有现如今这样的风光?她还能如愿嫁入景王府?
  苏氏不贞,李锦悠身份不明,到时候别说是对付相府,恐怕她们母女两都会自身难保。
  一旦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苏氏和李锦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流言蜚语就足以毁了那两个骄傲如斯的女人!
  李宜双微垂着头靠坐在角落里,鼻间全是牢中枯草腐烂的味道,可是心中却满是兴奋之情,她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从牢中脱困,看到了自己风光无匹的未来,一双眼隐藏在昏暗之中的眼睛发出贪婪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大理寺便开堂审理冯氏、李修然买凶杀人一案。
  李修然和冯氏被带到堂前之时,冯氏一身的精贵湖蓝褂裙早已经染上了灰尘,盘好的发髻也散落了许多,脸色看上去有些灰败。李修然也同样被关押了几日,但是他脸上却没有半点慌乱,立于堂前之时背脊挺直,只是一双眼在扫向堂外站着的李锦悠时,满是阴鸷和寒芒。
  他没想到他精明一世,最后居然被一个他从未放在心上的稚女弄到如今的境地。
  看着冯氏被人推攘着跪在地上,李修然眼底划过抹怒意,面对着身后两个好像是要强逼着他下跪之人,抬头沉声道:“黄大人,本相虽被冤枉有案在身,但本相的相位却是陛下亲自所赐,如今本相官位并未被褫夺,你不过区区三品,居然想让本相跪你?”
  黄青云闻言看着李修然,却并没像他想的那样退让,反而冷声说道:“大理寺掌管京畿邢狱之事,为不使奸佞之臣妄行,皇室宗亲罔顾民意,先帝在世时曾下过圣谕,大理寺有上审皇亲国戚,下审朝中诸臣的权利,无论谁人,一旦犯案,进入大理寺后一视同仁。”
  “本官上呈天子之令掌管大理寺,奉陛下旨意审理李氏母子买凶杀人一案,就算你身为丞相,在本官眼中也不过是嫌犯而已。来人,让他跪下!”
  李修然身后两人快速靠上前来,伸手压在李修然肩上一用力,李修然双膝一软“砰”的一声跪在堂前。
  “黄青云,你!”
  李修然猛的抬头怒视黄青云,眼中满是阴鸷寒芒,他刚想怒斥出声,然而在触及黄青云冷漠的面容时,却是忍不住心中一紧。
  当年先帝还在位时,曾经因为皇室宗亲仗势征地强夺百姓良田,后被欺辱之人告上京城,却因为行事皇亲位高权重无一人敢于插手,那些人不仅没有得到帮助,反而在强压之下死伤无数,最终引起暴乱,后来更是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起义造反。
  此事当时闹的极大,那股乱军险些动摇了皇权根本,后来反叛之人虽然被镇压,但是先帝却在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引以为戒,便亲下圣旨将大理寺独立于九卿之外。
  上可审皇亲,下可审朝臣,若罪证属实,可不经圣意直接捉拿。
  此事已经过去了近三十年,虽然人人都知道旨意如此,可实行起来又有几个人当真会因为一道先帝圣旨而不惧权贵?
  黄青云虽然性情秉直,刚正不阿,可是他却不傻。
  他明知道苏氏未死,明知道就算这件事情最终定案,可只要陛下不亲自开口褫夺他官位,他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丞相,黄青云却丝毫不怕得罪于他,甚至不怕事后引来报复。
  黄青云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他真的不怕他,还是……他笃定了他今日之后,再无可能翻身?
  李修然心中微颤,死死看着黄青云,黄青云却好似完全没看到李修然满是怀疑的目光,只是一敲惊堂木朗声道:“本官奉陛下之命严审李冯氏、李修然二人雇凶杀害夫人苏氏,谋害嫡女李锦悠一案。审案期间,未经传唤,无关人等不得喧哗,否则别怪本官无情!来人,带犯人李景铄、林长东上堂。”
  李景铄和林长东两人身上带着重重的镣铐,被人带上来之时手脚移动之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短短几天时间,李景铄就像是在地狱轮回了一次,那张脸上长满了胡渣,一双眼下全是青黑,之前在慈恩寺里留下的伤痕还未痊愈,满是青肿的脸上一双眼全是木然之色。


第473章 聂嬷嬷反水(一)
  这几天对他来说,无比煎熬。
  他每天晚上一闭眼,眼前就是苏眉被她一刀刺中后浑身浴血的样子,她那不敢置信伤心欲绝的神情每每都会让他从梦中惊醒。
  这几天在监牢里面,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温床仆役,有的只是冰冷冷的四方高墙,还有那永远都看不到天日的黑暗和潮湿。
  那些腐烂的味道时时萦绕在他身旁,老鼠恶虫在他身边游走,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李景铄都仿佛能看到当初那个对他温柔浅笑的女子是如何神色狰狞,如何心狠手辣的一步步的将他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景铄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李景铄杀母,丞相母子买凶杀人,无论哪一件都足以震惊世人。
  大理寺开堂审理当朝丞相,这在大晋历代之中还是头一遭,而因为之前慈恩寺的事情实在太过恶劣,为平民愤,所以大理寺这次审案乃是开堂审理。黄青云命人在大理寺外单独开辟了一片地方,容纳观审之人,而这一日案审才刚开始,大理寺里外就早已经围满了人群。
  见到李景铄被带上来时,不少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满脸不屑,而李景铄听着耳旁那些嘲讽的话语,满脸木然的被身后的衙差推着向前走。
  脚下的铁链哗哗作响,李景铄身上的囚犯衣服肮脏不堪,在经过堂前的时候,李景铄目光却无意间看到了李锦悠,看到了那个他往日无比憎恨厌恶的妹妹。
  他木然的双眼浮现出一抹光亮,张开嘴从仿佛已经哑掉的嗓子里发出刺耳难听的沙哑声音。
  “锦儿……”
  李锦悠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景铄,眼底没有半点波动,只是满满的厌恶和憎恨。
  李景铄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而嘴里全是如铁锈般的腥甜味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身后的衙差毫不留情的推了李景铄一把,直接将他推攘到了堂前。
  腿腕上被踹了一脚,李景铄和林长东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的重重跪在地上,膝盖疼的仿佛都要碎裂开来,可是两人却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黄青云翻看着手中卷宗,看着李景铄沉声道:“李景铄,你弑杀亲母,证据确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李景铄看着身旁不远处的李修然和冯氏,想到那天在慈恩寺李修然对他狠下杀手,想到冯氏利用他谋害苏眉,想起这几日在牢狱中听到那些狱卒说起李映月如今落到的下场,眼中闪过恶毒之意。
  那个女人在宫中和慎王秽乱宫廷,被消了和九皇子之间的婚约,送进了慎王府成为了侍妾,毁了容貌,名声尽毁,这辈子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而如今剩下的就只有李修然和冯氏。
  他们虽然不是害他的罪魁祸首,可是他之所以落到如今的境地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如今他这辈子算是全毁了,他们两个也别想好过!
  李景铄狠狠一咬牙大声说道:“启禀大人,小人冤枉!我从未想过要谋害我母亲,我是被冯氏和李修然言语所骗,是他们想要害我母亲和我妹妹,我一时糊涂,才会被奸人挑唆中了他们的算计,还请大人明鉴!”
  “你胡说八道!”
  冯氏听到李景铄的话后厉声道:“是你自己心生嫉妒弑杀亲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说是受我们蒙骗,证据呢?无凭无据,你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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