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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太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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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拉回被子继续合上眼:“三刻叫醒我。”丝毫不在意牧非烟出现在她床上和早上如此明显的尴尬。

    牧非烟更觉的没什么,出现在太子床上他并陌生,牧非烟应下后坐起来,忍着痛下了床。

    陆公公已经备好了洗漱用品。

    牧非烟扶着肩,挥挥手让他下去,被太子压了一晚上,胳膊几乎没什么知觉,现在突然缓过来疼的他额头冒汗。

    陆公公不敢说什么退下,心知太子下手重,想不到牧大人会难受成这样,还是让小太监多送两支药膏吧。

    直到卯时三刻,太子才起床,牧非烟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窗前想事情。

    周天坐起来,旁边候着的小宫女立即为太子布好靴子急忙挂好床幔,唯恐慢了被太子毒打。

    周天拖拉上鞋子,精神不济的去桌子旁喝水,乍见牧非烟还在更头疼的问:“怎么还没走?”

    牧非烟紧张的把‘湿地案’放回桌子上,悄声询问:“太……太子什么时辰见子车先生?”

    周天喝口清水:“你想去?”

    牧非烟点头:“请太子成全。”

    周天打量他一样,过了一会才道:“行,等我整理一下,你吃饭了吗?”

    牧非烟的声音更小了:“没。”

    周天把水杯放下揉揉额头:“上饭,给牧大人也准备一份。”周天说完又打个哈欠,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这么困,莫非没睡好?

    早膳很快传上。

    周天擦好脸头发已经被束好,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觉的更困了,用筷子拨弄了两下菜盘不高兴的放下筷子:“怎么又是这些!河继县不是产鱼吗?来点吃会死吗?”

    牧非烟吓的不敢再坐。

    房内的宫女太监瞬间跪了一地。

    周天睡不好,脾气就很遭,若是出工肯定能把助理从头骂道脚,不过看着一个个颤抖的像叶子一样的身体,周天也懒得跟他们计较:“行了,行了,吃吧。”

    牧非烟闻言小心的打量眼太子,慢慢的靠近,刚走进桌子三步。

    周天突然掩着嘴恶心的想吐:“你身上到底擦了什么?现在还这么香。”

    小宫女立即递上素口水,拿了点薄荷叶给太子含着。

    牧非烟一头雾水,他什么也没擦。

    周天再次放下筷子,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一点胃口也没了:“算了不吃了。”鼻子也不舒服,见鬼了!这是怎么了:“来人,把太医找来。”难道是这几天没喝那红了吧唧的东西,有了不良反应?

    牧非烟坐也不敢坐的站了起来,他没有擦香料绝对没有!

    周天堵着鼻子让他坐下:“没你的事,吃你的,我出去看看,一会来叫你一块出去。”

    牧非烟哪还有心情吃饭,但太子已经下令他守着也不敢造次,只能老实的坐下,随便往最开扒饭。另一边,

    太医也检查不出太子怎么了,除了脉搏有些快,情绪暴躁引起的心脉过宽这些老问题外,没有任何问题,太医陪着小心,斟酌的道:“太子,您洪福齐天身体康泰,是天家宠儿怎么可能生病,可能只是睡眠不好有些头晕罢了。”再不然就是纵欲过度,但他不敢说。

    周天终于放下心,如果是因为喝那些东西,她就该重新斟酌药物的地位。

    但即便是现在她也在想着要不要开始喝,毕竟那东西有遏制她身体机能生长的作用,会让她非常安全,就算发生昨晚的事也不会引人怀疑,可要是喝了,难道就要从此不男不女下去。

    周天头疼的揉揉额头,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懒得再想这个问题,直接让陆公公叫上牧非烟走人。

    牧非烟赶紧跟上来,没怎么吃东西,他悄悄看眼太子,见太子并无异样终于松口气,反而是他僵持了一夜,走路还有点不适。

    周天带着牧非烟先去了河道,他担心河道有什么地方不对,让子车对河道失望,既然开始做,她就希望做到最好。

    周天没有乘坐太子特有的马车,也没有亲卫护送,周天只是和牧非烟边走边询问着子车和河道上的事。

    两人有说有聊的走着,前者没有架子后者虽然恭敬但也不太讲究。

    偶然路过的河工,分不太清是不是太子,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躲得他们远远的没人敢靠近。

    牧非烟有问有答的回复着太子的话:“其实寄夏山庄还有位三少爷,这位三少爷是艺院的总管,只是因为太沉溺于对机巧术的钻研,似乎有些傻乎乎的。”

    周天来了点兴趣,冷兵器时期,机巧术才是生产力:“三少爷?我们昨天见过吗?”

    “没有,艺院最后一天比试他才会出现,据说他确实很傻,连小厮和丫鬟都能欺负他,若不是有几个死仆跟着,早被拥立子车先生的人整死了。”

    周天惊讶的停下来:“车子害他弟弟!”

    “不是,不是,是拥护子车先生的人,子车对三少爷很爱护,这些年都是子车在收留精神状态不好的三少爷。”

    “不会是圈禁吧。呵呵,开玩笑,没侮辱你家子车先生的意思。”周天继续往前走,大概也猜出怎么回事,家家都有烦心事,何况是那么大的子车家族:“若有机会倒是想拜访拜访这位三爷。”

    “恐怕很难,子车三少不见客。”

    这样呀,周天也不再多问,把目光分在了两岸施工的进度上:“非烟,你看那边的悬崖,拉出大小天平以后,整个河面加宽加深不少,货船可同时通行八艘以上,这样河继县可以在河运上下下功夫,说不定能给河继增收。”

    增收?牧非烟来了兴致:“多谢太子提点,太子英明”

    周天不客气的接受:“那是。”

    牧非烟无奈的摇头失笑,可也相信太子有自傲的本钱:“太子,苏大人在前面,是否过去看看?”

    “嗯。”

    苏水渠正在指挥最后的截流,见太子和牧非烟来了,本也没想注意。

    可为太子修金像的聂大人突然不屑的道:“牧非烟越来越不像话,看他的狐媚样,伤成那样还敢下床,不知道以为是不要脸的女人,我看是晚上太没节制,要不然走路能跟中风一样,苏大人,你可千万别学牧大人,太不像话。”

    苏水渠顿时抬头看向牧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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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不忘

    牧非烟见他看过来,友善的对他打招呼。

    苏水渠却突然绕过他看向太子,太子打个哈欠明显睡眠不足,苏水渠见状目光重新回到策案上,笔尖轻轻敲击着版面,不知在想什么。

    周天走上去拍拍苏水渠的肩:“怎么样?还差多少?有要帮忙的说话。”说着拿过苏水渠手上的板子看了看,然后接过笔改了几组数据后,对身后的牧非烟道:“你看这里,开闸口在左下,就算有百年一遇的大洪水,背后也有万亩湿地做后盾,各项指标都会最好。”

    “那这里呢,你把山峦阻塞,后面的水流岂不是太过宽广?”

    周天翻过一页,取出后面的铧口:“这里是分水岭,你回头跟苏水渠多熟悉下工程,河继县还得靠你。”

    牧非烟羞涩的一笑:“是,太子。”

    聂大人不屑的撇开头。

    苏水渠拿过太子手里的面板,直接带着他的手下走了。

    周天刚想叫住他。

    牧非烟道:“太子,我们该走了,你还约了子车先生。”既然要做,他当然不会让苏水渠占了他的位置,以苏水渠的高傲断断不会放下身份跟太子怎么样,他还有赢的机会。

    周天想想也是,随后找苏水渠也一样,于是看了一眼施工的材料带着牧非烟走了。

    聂大人直到他们走出很远,才从地上爬起来追上苏水渠,忍不住诽议道:“你看看牧非烟的嘴脸,刚才太子明显想跟你说话,他竟然拦了,我看他真是疯了,人人说都你在跟他争宠,我看分明是他担心你抢了他的位置,以为是什么好事,赶着上前,丢男人的脸。”

    苏水渠加快脚步,不想听。

    聂大人再次追上,没眼色的继续说:“这样也好,你可以松口气,免得太子找你麻烦,让他自己天真去吧,太子身边人才济济哪会轮到他,论相貌沈公子天下第一,论兵法孙大人无人能及,论才学苏义是人中龙凤,更别说围绕在太子身边的其他男人,他以为他是谁。”

    苏水渠不耐烦的看聂大人一眼,直接绕过他,去了截流中央大缺口。

    聂大人快速追上:“大人,大人,你听我说,大人……”

    苏水渠更快了几步,忍下心里的不痛快,太子竟然带牧非烟去见子车世,视察河道不该是他的任务?至于京城有谁跟他有什么关系,京城爱有谁有谁!

    河水冲击着河岸,奔腾的水流肆意的在河道上冲刷,长龙在悬崖最陡峭处急转而下,微风夹杂着河水在河道上滋润着草木万物。

    一处相对平坦的道口,周天靠在附近的大树上等人,随手抽揪着地上高大的灌木丛,无聊的编玩着小时候的花样。

    牧非烟没想到太子也懂这些,看着太子认真编玩的样子,突然觉的太子其实也挺好,不像袭庐说的那样糟,这样的太子为什么没有得到欧阳将军的认可?

    牧非烟想到聂大人的的话,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太子,欧阳将军……是怎样的人?”

    周天抬抬眼皮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摆弄手里的东西:“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很刻板。”

    牧非烟见太子没有生气,悄悄的松口气:“欧阳将军打仗很厉害?”

    周天头也不抬的颔首:“嗯,毋庸置疑。”

    “所以太子才那么在意欧阳将军?”牧非烟问完,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周天却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依然没有抬头:“也许吧。”

    牧非烟皱眉,不知太子这个答案算什么,但见太子没有反对,心里多了丝计较,他能在他们之中争取到位置吗?“太子对欧阳将军真有心,河道上的安排欧阳将军一定……”

    周天突然抽片树叶放进嘴里:“你想听什么?清新的还是古典的。”

    牧非烟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快速道:“太子随意,能让太子吹奏一曲是微臣的荣幸。”

    周天把叶片放进嘴了,尴尬的吹了三四次也只能听到叶子跟嘴唇发出的扑哧声:“呵呵,好久不玩生疏了。”破玩意,关键时刻掉链子。

    “太子过谦。”

    “清唱给你听吧。”其实焰宙天和欧阳逆羽之间……周天哼哼嗓子,很久没在K歌弄过,倒是有些不习惯:“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诗词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象那书本里缤纷的年代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

    牧非烟愣愣的看着太子,第一次听到如此顺畅的旋律,歌词不是他熟悉的诗词题材,但听来也没那么艳俗,被太子唱出来更是觉的很好听动人,却又带着淡淡的伤感。

    太子在唱谁,欧阳将军吗?牧非烟心里瞬间没了主意?三年来太子对欧阳将军如何天下皆知,可以说有求必应也不为过,可……为什么欧阳将军始终不喜欢太子,‘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太子想说什么?

    牧非烟不自觉的低下头,发现自己问了特蠢的问题,勾起了太子的不愉快的记忆。

    “还行吧?好久不唱了,有些摸不准调。”

    “不,太子唱的很好听。”

    另一个声音突然应和:“确实很好听。”过去的誓言就象那书本里缤纷的年代,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看来周天很清楚欧阳逆羽不喜欢他,难得这位太子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还能对欧阳逆羽言听计从。

    周天看过去,笑着迎接他。

    子车世回笑,在小童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过去,心里不禁首次好奇,那位传言中的欧阳将军到底是怎样的风华绝代才能让太子如此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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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有毒

    周天双手抱胸,觉的子车世跟昨天有点不一样,似乎……又像第一次看到他般新鲜有余、姿容不足,子车世并不是周天见过最好看的人,可站他在那,却偏偏能从众人中脱颖而出,冥冥之中成为最该吸引你的人,这份功力就不是普通人能学会的。

    不愧是寄夏山庄的少主,没两把刷了果然做不来:“我还以为山路不好走,你掉河沟了。”

    子车世站定,没回答周天的话,却先看了牧非烟一眼。

    牧非烟不自在的退后一步,避开了子车世的探究。

    周天把玩着手里的小动物,看着他们:“怎么,看上牧非烟了?原来你也有这嗜好。”

    子车世无奈的叹口气,赶紧拨开周天挥到他脸上的毛草,不舒服的咳嗽两声:“不敢,没太子那样的欣赏品味。”

    “放心啦,我不会嘲笑你的。”

    子车世懒得跟他辩:“既然来了,请太子带路。”没正经,若不是皇室死伤惨重,看他怎么被拉下储君之位,虽然如此想,但子车世却很欣赏周天只带一人前来的信任,没有皇家队伍、没有朝臣跟随,让久不出门的子车世不禁心情舒畅。

    周天让开一步:“请。”

    子车世看他两眼,突然觉的那句‘请’悬念重重,不禁斟酌了片刻,随后跟着退了一步:“草民不敢,太子请。”冲撞太子,死罪不免!谁知道焰宙天什么时候犯病!

    “随便。”

    小童疑惑的看眼自家主子,不懂主子为什么如此谦让,太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灵渠’和马车,算什么本事!

    子车世却很疑惑,如此平易近人又才学不俗的太子,为什么三年来欧阳逆羽能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莫非真的是太子爱他爱到分不清现实的地步?

    “看什么?脸上又有花?”

    “确实写着没睡醒几个字。”

    周天应景的打个哈欠:“不知道怎么了,起床后还是觉的不舒服,喂,你这张脸不会被人认不出来膜拜吧?很影响进度的?”

    “你还是担心你那张脸被人认出后遭人暗杀吧。”

    “靠!老子杀回去!”

    牧非烟汗颜的跟上。

    小童不动声色的挤开牧非烟的位置,走在第二顺位。

    牧非烟瞪他一眼想挤回去,可小童已经稳稳站定,纹丝不让,子车仆半个主,他们有不弱于主子的霸道。

    “非烟,离那么远干嘛?还不给子车先生介绍介绍河继县的河道。”

    牧非烟急忙上前一步挤开小童:“是。”

    小童气的想踹他,县令有什么了不起,就是抚台见了他也得叫声童爷爷。

    周天突然冒到小童面前,把手里的兔子递给小童:“送给你小朋友,别不开心。”

    谁稀罕你的东西!谁是小朋友!但碍于主人的面子,小童不高兴的夺了过来,突然发现有一块硬的东西,赶紧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尊刻画的栩栩如生的瓷娃娃,娃娃五官非常生动,微笑的表情刻画的十分唯美,头上梳着小小的发髻,非常可爱。

    周天接着道:“你把头拆开。”

    小童依言拆开,另一尊一模一样的娃娃静静的躺在大娃娃体内,本来就只有拇指粗的娃娃,如今更加小巧精致,小童忍不住开心问:“还有吗?”

    “你看看。”周天见他兴致勃勃的开始拆,对子车世耸肩一笑:“看来我贿赂了你家小厮。”

    子车世但笑不语:“能贿赂小童,也是周兄本事。”子车注意到娃娃刻工十分独特,即便是拇指盖大小的娃娃体内还有一尊米粒大小的娃娃,且眉目清明、线条流畅,单是这份刻工,已足以媲美多数艺巧人士,太子身边果然人才济济,不知哪方人士的备案出了错,说这位太子空有一身蛮力。

    牧非烟笑着跟上,边走边为子车世讲解继存河大道的历史,把它所经历的几场大修如背书一般说的丝毫不差。

    子车世却在注意焰宙天的反应,他虽然频繁的打哈欠,但心思却在河道上,不时的插上两句均能点在问题上,可见太子对继存河道是下了心思:“太子身居内宫,想不到对河流也深有研究。”

    “子车足不出山,不是照样博古通今。”

    小童顿时奓刺,又跟自家主子比。

    子车世笑而淡淡:“周兄,草民有点渴了,你能不能帮草民去拿杯水?”

    “我……”牧非烟刚想说话。

    子车世先一步道:“草民想太子亲自代劳。”

    周天诧异的看子车一眼:“不会想让我礼贤下士吧?告诉你,我没那风度,不过对朋友没那么吝惜,等着,给你拿。”其实周天不觉得有什么,她本不是太子,不受天家独大的影响,何况施工场地每隔不远就有一座凉亭,很方便。

    子车世看着太子离开后,看向一旁的牧非烟:“牧大人,你跟了太子多久?”

    牧非烟警觉的看向子车世,为什么突然提到他?

    子车世移开目光转向凉亭方向的太子:“劝大人不要再使用熏香,熏香虽然有增进情事的作用,但也是剧毒,太子精神不济想必是吸入的太多,牧大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靠本事争取,是正人之道,可若是走了弯路,必是小人所为,何况太子就算有错也该是皇上处置,还轮不到牧大人下如此重的手!”

    牧非烟懵了的看着子车世,往昔的敬畏让他想不信子车都难,可为什么这么说!他已经十多天没给自己喂药,何况太子昨天也没有……凭什么说他要害太子!“别以为你是子车世你就能血口喷人!”

    小童冷哼一声:“不识好人心,你身上擦着‘三日散’不是想毒死太子是什么,我们大人是救你,要是被你们主子知道,看他怎么把你分尸喂狗!”

    牧非烟震惊:“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用!”那天晚上从袭庐那出来,他已经扔了。

    小童不屑的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没有用?这么浓的味难道是从狗身上发出来的,还敢睁着眼说瞎话,我们少主没有当着你主子说已经给你面子了,否则太子如果死了,天下人就要记你的恩情了。”

    “你——”

    子车世面容严肃的开口:“小童说的不假,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必太子对你也不错,否则也不会让你排除在被太医检查之外,好自为之,你的主子也不是被你唬弄的人。”

    “好,你们一口咬定我身上有东西,东西在哪?”

    小童瞬间到:“头上发带,熏了三日散。”

    牧非烟脑子轰然一懵,想起什么般扔下所有人转身就跑。

    小童诧异的指着牧非烟:“什么态度,少主,你看他,以为有太子撑腰了不起吗”

    子车世没有说话,望着若隐若现的下游金像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小童不懂的看向少主:“少主,怎么了?是不是担心这次的事,有变故,可咱们还没出银子,就算出了银子我们已经得到了湿地,对少主并没有损失。”

    “不是,我只是在想太子的事?”

    “有什么可想的?残忍嗜杀男宠无数,充其量还有点小聪明。”说着把玩着手里的十尊娃娃,喜欢不已,最小的只有针尖大,但依然清晰如实,可谓精品中的精品。

    子车世看着下游用河继县无数人的血泪堆积成的金像,再看看太子正在金像旁推进的‘灵渠’工程,眼里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他不骄傲,连杯水的距离也不介意,可他偏偏是孙清沐口中残忍嗜杀的太子,难道因为欧阳逆羽,他甚至可以藏起他的本性来完成如此浩瀚的工程?

    子车世突然有些想会会欧阳逆羽了。传说中的第一将领?不知有何高傲的资本。

    “咦?牧非烟那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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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盐池

    子车世不动声色的接过周天手里的水:“多谢太子。”

    小童摆弄着他手里的娃娃,头也没抬:“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人说话会死呀!“可能有事吧。”臭小子,让他陪客敢乱跑:“走吧,我来也一样,既然让你投资,就没想过亏待你,我们去山丘上谈,那里看的远……”

    等三人站在高崖处的平坦地,奔腾的继存河一览无遗,恢弘肆意的流水激荡着万千的龙灵,壮观无比,只可惜此河道常年灾情泛滥,实在不是一处让人想欣赏的奇观。

    周天道:“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人字形河坝雏形,夹角为10 8,等建好后河水流速会降低,形成内高外低、斜面倾倒的样子,你再看,靠近南渠的是小天平,靠近北渠的是大天平,大小天平兼有拦水、分水和泄水的功能,也减少了灵渠整体开凿的工程量,小童,给我张纸和笔。”

    小童顿时抓瞎:“太子,您当草民是神仙能变给你?”

    周天想想也是,让他在了无人烟的地方找纸确实强人所难了,周天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杈。

    子车世自觉的蹲下。

    小童惊的想为少主撑起落在地上的衣袍。

    子车世挥手制止了他。

    周天熟练的画出人形堤坝,大小天平被几条曲线清晰的表现出来:“你看这里,洪水期间,天平顶自动溢流,泄入河继故道;枯水时,它与铧嘴配合,可保证所需水量。”

    子车世早已知道这项工程的地位和精妙,但他更相信周天不止想告诉他这些,子车世静待他继续,他相信周天会让他惊喜。

    周天继续画出一副图:“你的利益在这里——航船。”

    “在草民考虑范围之内。”子车世静待。

    “为了防止枯水期行船时的水量不足,我在旁边加修了斗门。”

    “很常见。”也不是这个。

    周天突然一笑:“如果是上下斗门呢?水流湍急时不能行船、枯水时不能行船,如果一年四季都能行船,你收益将不是区区税务而已?”

    子车世顿时震惊的看向自信满满的太子,知道是一回事确切听到是另一回事,:“四季航行……”

    “对,永远有蓄水通行大货船的能力。”

    子车世突然笑了,是了然、是震惊是平静后的敬意。

    周天有些发愣,他笑起来很……不一样,让人觉的整个世界的光彩都在他身上,可他平时并不给人如此耀目的错觉……周天猛然见懂了,内敛无光、出鞘必利。

    子车世佩服的道:“太子果然下了力度,敢问有什么是太子不会的?”

    周天也跟着笑了,这座领先了欧洲八百年的上下斗,即便再过两千年,也一样是现代船闸的关键,能让子车世对她改观也值了。

    可周天还有个大问题没解决,这份贪念才是她今天的重点。

    周天盯着子车世探究的开口:“自然有我不会的,如果子车世可给本宫引荐一个人,相信本宫一定能让你的利益更大化。”

    子车世骤然避开周天的目光,清风云淡的道:“子车只是平民……”

    拒绝吗?“只是引荐罢了,不会让他怎么样?我朝虽然缺大匠(官名,主管宫室、宗庙、陵寝及其他土地营造)但还不至于强求的地步,听水渠说,寄夏山庄有位考取过明经(明经,相当于科举,主要考经义)的人,我这里有份东西麻烦子车兄转交给他。”

    子车世看眼周天早已准备好的文书,不禁觉的有种被涮了的错觉,子车世赶紧赶走这慌忙的想法:“太子想让他帮忙设计渠坝上游的建筑?”

    “不是。”周天把目光移向大坝之外的更远处:“我看重的是这里之外的盐池。”

    子车世震惊的看着异常认真的太子,这次觉的太子疯了:“你知不知道河继盐池位于盆地的最低点!年年被汇聚的水淹没!几乎无产量!这还不算,盐池还有半年是干旱期!你想看到收成都不可能!”最后不免有些苦口婆心的道:“太子,你有想法我不反对,可这种拿银子打水漂的事,我劝太子别异想天开。”

    周天笑着站起来:“多谢关心。”然后望着下面波涛壮丽的继存河,自信的道:“我早已想好了,为了盐池我会加固土堰,一方面引水西流,一方面阻挡外来水,让继存盐池不至于长年被淹,至于干旱,开沟引曲渠!”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开沟引渠如果失败!对整个灵渠是多大的损失?”

    “所以我需要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大匠,如果成功,河继盐池将举国文明,成为焰国前三甲的产盐地,这一赌,值得本宫付出。”

    “疯了你!如果失败呢?”

    周天自信的一笑:“自然有不失败的依仗,这也是我需要你引荐的原因,我相信他的实力。”

    子车世发现跟太子说不通,可太子能把灵渠建出来,想必那些花花肠子他也想了很久,子车世突然低下头,捻摸着一直没喝的水,思索的看着水面倒影出的两个人影,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身为焰国子民,谁不想焰国昌平,他接管寄夏上山庄十年,见过十年来各色的艺院大师,网络的众多人才,要的就是他们有一天能一展所长:“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想换全国水车的动机。”

    周天哈哈一笑:“我能有什么动机,无非是希望粮食够吃。”

    够吃?焰国已经几十年没有够吃过了,可看着此刻的太子,子车世没有来由的头疼:“我尽力为您引荐,但你该知道徐老已经五十高龄,他就算肯为盐池出手,也不见得会给你好脸色,别忘了他有一位徒弟是死在你建水池的时候。”

    周天何尝不知道:“你看我都不敢说我是太子。”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

    “笑话我?”

    “不敢。”明显被利用了,早知道就不该来:“你选中他三徒弟的作品是不是看在徐老的面子上?”

    “不是,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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