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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太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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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陆公公对太子男人的管理底线!平日最怕这些男子水性杨花,闹出什么事来,不准他们踏出院落一步!竟然有人无视太子殿的规矩!若是传染什么病给太子!他们担的起责任嘛!

    陆公公随即低下头,恳请道:“奴才这就去查。”

    周天含笑的放下茶杯,安抚的揉揉甘蓝的小脑袋:“不用怕,没有说你,你们的文竹姑娘怎么还不出来,这夜可要过了。”

    陆公公没得到指示,但还是悄然退了下去。

    沈飞恐慌的关上滕修的大门,心里顿时没了主意,太子想要的人掘地三尺也不会放过,这时候找谁帮忙呢?沈飞着急的转来转去,被太子吓的不轻,欧阳将军绝对不可能,今天刚扣了他的军饷,苏义?更不可能!清沐?沈飞不会找,若是那样还不是他自己咬牙奉献!

    沈飞想到这里头脑顿时清明,他也是太子的宠人之一,可他怎么解释出现在这里?省亲归来见太子马车在此?

    沈飞立即否定,哪有半夜回来的?

    滕修透过窗,诧异的看到暗夜下的沈飞:“怎么了?”他的声音不大,有几分随意。

    沈飞一怔瞬间又恢复正常:“没事。”然后像下定决心般,走了出去,太子若不满他在这里,大不了一死!何必拖滕修下水。

    滕修看着沈飞离开,不懂他最后‘作死’的表情是见了鬼还是见了鬼,心里琢磨着出什么事了?滕秀顿时抬起头,莫非是客人?但能令沈飞如此失态的会是谁?

    滕修快速系上身上的纽扣,向下走去。

    沈飞抓了名小倌,换了身得体的衣服,打起十二分精神决定伺候太子,就算太子把他仍在这里任人践踏,他也认了!沈飞拿下斗笠,一张倾国绝色的面容瞬间呈现在雅房之内,惊呆了借出衣服的怜人!

    沈飞表情郑重的走出去,刚打开门便看到了滕修。

    滕修靠在走廊上看着他:“怎么了?你是……要去卖!”

    沈飞不敢再开玩笑:“你离开这里,有多元走多远,过两天再来收拾东西,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我娘?”

    滕修纳闷了:“怎么回事?你娘你自己照顾,我没事干给你行孝!”滕修试探的问:“那位客人有问题?”他走的时候也没注意看,滕修注视着沈飞的脸,能让沈飞如此在意……滕修突然道:“太子!”

    沈飞看滕修一眼,苦涩一笑:“闻香院是保不住了,太子不消气不会放过你,让他砸点东西杀点人就没事了,你先走,这里有我,说不定太子看我今天秀色可餐也不会为难闻香院。”

    滕修鄙视的看他一眼;“就你?亲身侍君有几分把握?太子看了你这么多年没腻也差不多!”滕修双腿交叉,思索的靠在走廊上想办法。

    沈飞苦笑:“不用琢磨了,除非你能再变出一个你!太子可不是笨蛋!”虽然有时候神经会有问题分不清要杀的人长了几颗头,非要把侍卫也砍了,除此之外,大多时候英明的慎人。

    滕修道:“还是我去。”

    沈飞快速拉住他:“太子……太子……”沈飞说不出会被那个的口:“你别管,回去。”说着就要向文竹厅走去。

    滕修没有拦他,只是看了眼怯怯冒出头的小倌。

    小倌吓的又缩了回去。

    滕修重新看向沈飞消失的方向,他并不觉得太子会毁了这里,至少跪了一天的禁卫能说明一定问题,但他强行要自己出现想做什么?男色!滕修还不认为有吸引太子的地方,那就一个可能,太子发现了沈飞在这里,想让沈飞摊牌。

    滕修只能说这份可能性大,滕修再次伸展下手掌,觉的任何一个过度的君王都有不容小憩的实力,即便他残忍嗜杀也定有不容人反驳的地方:“文伯。”

    文伯从转角处冒出来:“奴在。”

    “盯着,有事叫我。”

    “是。”

    大厅之内,最后一曲热场歌舞演罢,正在等待文竹姑娘抚琴踏歌,厅内变的分外安静,都在屏息等他们朝思暮念的女子。

    沈飞从门前走来,几位向后看的男人瞬间忘了呼吸,十分震撼心里的容貌,无论男女。

    沈飞低着头,带着小心翼翼的怯弱走来。

    所过之处一片寂静,比之刚才还要静谧。

    周天并不意外他会出来,但还是多看了他两眼,可也仅只两眼而已,第一眼带着些许对美色的欣赏,第二眼周天在找那个男人在不在,相比沈飞,她更想知道谁是今晚她必须要见的人,她需要一个能转换动力的机械师。

    甘蓝见如此绝色的男子停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恩客,下意识的让开了恩客身边的位置。

    紫萼有些惊异和恐慌,这人谁?

    沈飞不敢坐,他直接跪在周天身边甚至没敢撒谎,只有一句:“沈飞该死!”骨气勇气独自面对太子的怒火,他从进宫至今,从未敢惹怒过太子!这次,他做了死的觉悟!

    琴音突然响起,大厅依然非常安静,所有人都震慑在突然出现的沈飞身上,不再理会即将出现的今晚主角。

    沈飞等了很久也不见太子打人,诧异的抬起头又慌忙垂下。

    人群统统回神,却不是讨论文竹姑娘的价码,而是想知道这两人是谁,能让如此姿色跪下,定是不凡之人,但此人怎么会出现在三楼!

    甘蓝、紫萼已经懵了,呆在一旁,似乎已经明白恩客看不上她们的原因,如此姿容谁人比得!

    周天淡然的示意沈飞坐。

    沈飞不敢不从,只是心里一直胆战心惊的难受,丝毫没有刚才的闪光般的笑声和肆意,面对太子,即便是西平王之辈还不是爬着走了,沈飞见识过太子更狠的手段,断断不会拿自己那点成就跟太子硬碰。

    文竹姑娘已经出来,可惜看了沈飞再看她只剩‘凑合’二字,即便这二字也难能可贵,若不然周天也惊艳下台上弹琴的女子,可惜,周天重新靠在椅背上,不得不否认,有些人确实很好看,比如此刻杯子都端不稳的沈飞。

    “少爷,喝茶。”

    周天看眼甘蓝。

    沈飞也诧异的看眼甘蓝,见她腰上挂着太子的玉佩,心里惊了下又收回,把茶杯给了甘蓝。

    甘蓝颤颤巍巍的接过,特别注意了沈飞几眼,可越看越觉的此人好看:“公子,喝茶。”

    周天重新看向沈飞:“懂了吗?在这里该端茶的不是你。”

    沈飞哪敢反抗:“是。”

    甘蓝不觉的受辱,只是好奇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两人都俊美,定是权贵之子!甘蓝已经回神好奇的坐在沈飞身边,可她还是觉的牡丹公子更有威严,这位沈公子似乎很怕吗?为什么!甘蓝眨眨眼看向周天。

    周天对她笑笑,可惜已经摸不到她的小脑袋。

    沈飞恶寒不已,太子竟然在找女人!但他没功夫多想,面对他此刻更尴尬的处境,太子越不出手他越担心,最怕太子一声令下先斩沈家。

    沈飞刚刚打量了一圈见陆公公没在,不禁庆幸自己出来了,陆公公办事跟太子半斤八两,陆公公能站稳皇宫大总管一职,帮太子打理整座后宫,手腕不是吃素的!陆永明更是第一个焰国史上伺候太子时就能升任大总管的太监。

    周天见沈飞在抖也不管他,心里琢磨沈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绝对没胆子来嫖!“点什么?男人女人?”

    沈飞赶紧摆手,吓的又离太子远了点,他疯了才敢当着太子的面胡来!

    周天摩擦着手里的杯子,声音不冷不热道:“让你点就点哪来那么多废话!来这里玩没有人伺候,不觉得奇怪,说男人女人!”

    沈飞脸瞬间充满苦涩,他宁愿被太子打两板子也不想再跟太子说话,男人女人一个也不想要,但违逆太子心里有愧他也不敢,怯怯的指指一旁坐着的紫萼:“就……就她吧。”

    紫萼愣了一下,指指自己,说实在的并不开心,伺候一个比自己都美的人,谁能有自信。

    甘蓝立即跑过去跟紫萼换位置,顺便好奇的偎在周天怀里好奇的看着沈飞,纯欣赏的想,他真好看。

    沈飞嘴角要抽不抽的看眼甘蓝,无比佩服此孩子的勇气,无知果然无畏。

    紫萼很想学甘蓝,可她骤然发现连靠近沈公子都不可能,无形中他隔开了自己跟他的距离,紫萼只能作罢笑着为沈飞斟茶。

    周天突然道:“原来你喜欢女人!”

    沈飞吓的立即跪下,慌乱的碰碎了茶杯:“沈飞不敢,沈飞只喜欢少爷!最喜欢少爷!”

    周天无趣的喝茶,她是好心的求证,至于吓成这样,逛青楼又不是在宫里,再跪下是人都知道他是谁了:“起来吧。”

    沈飞爬起来,手指颤抖的端不住杯子。

    紫萼赶紧拿出手帕想替他擦擦身上的水渍,沈飞本能的厉目扫过,惊住了紫萼。

    大厅里的人多数注视着周天一桌,少部分的人被文竹吸引,毕竟不是所有人能看懂男色。

    文竹一直不动声色弹奏,弹完了一首紧接第二首,不让声音空段,她没见过沈飞但是知道滕少爷,滕少爷嘱咐她弹,她便谈,丝毫不介意大厅的主角已经不再是她。人琴相合,美妙的乐曲,引的周天频频侧目。

    沈飞弄不懂太子想什么!莫非他突然对女人有感情了!

    周天突然看向沈飞:“我买的男人,你认不认识?”

    沈飞点头。

    周天满意的点头,大概猜到了一点什么,权谋的玩意她老子很会玩,没少讲那些下马不下马的事:“这里的技巧术是谁设计的?”

    “滕修,少爷,都是我的错,请少爷放过滕修!”

    周天当没听见:“看来我一百六十两没白花。”

    沈飞后悔的低下头:“少爷,沈飞愿替滕修受罚?”

    周天好笑的敲下他脑袋:“我又没让他死。”周天亲自剥了粒干果,温柔的喂他嘴里,指腹滑过他柔韧的唇瓣,触感如想象般柔软:“让他帮我修点东西,别怕。”

    沈飞避开太子的触碰,刚想说什么,突然有人拍住他肩膀,瞬间安抚了他一直狂跳不安的心。

    滕修坐下,茶色的目光斟酌的看向传说中的焰宙天,带着他独有的审视在度量:“让我帮你做什么?”

    周天看着滕修,突然笑了,笑容如水中的茶叶舒展开了纹理,酿出香醇的气息:“滕修?”

    紫萼已经跪在下面。

    甘蓝茫然的揪着周天的衣袖。

    两人互相打量着,眼睛在各自身上焦灼,似乎已经衡量出很多看不见的东西,滕修瞬间收回目光,收敛了身上的煞气,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想让我做什么?”

    周天并不客气,依然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刀刻的五官不留一丝圆润,棱角分明的深度加深了他的面部线条,健硕的身型隐藏着沉睡的凶意,剑眉如光,轻巧的压下他不愿示人的锐利,周天和善的开口:“苏水渠、倨傲,子车页雪,你说你该做什么?”

    滕修在听到子车页雪时脸色变了一下。

    周天快速扑捉到了一丝熟悉不过的狂热,就如一支饥饿的豺狼看到了一头离散队伍的野鹿:“有兴趣吗?”

    “放过沈飞。”

    “送你又能如何!”

    沈飞身形一颤,不见丝毫强势,他硬着头皮靠向太子,双手揽住太子的腰,无声的传递他的恐惧。

    周天盯着滕修,看也没看怀里的沈飞!

    滕修看着焰宙天!从他眼里看不到一丝荒淫、暴躁,反而有掌权者独有的自信和傲慢,这份傲慢他也再熟悉不过。滕修突然觉得太子不会对沈飞做出什么!反而是沈飞更要小心这样的焰宙天,权力心重的人,注定不会儿女情长:“成交!”

    周天莞尔,示意沈飞从他怀来起来。

    沈飞推开周天的怀抱,低着头老实的不离太子一步。

    滕修看着沈飞不禁失笑,第一次见他自哀自怜的表情,也第一次见到有人竟不为所动,这样的焰宙天竟是世人口中荒淫无道的魔头,未免有失偏颇:“既然沈少爷不愿意,本人也不强人所难,恭祝两人百年好合,不离不弃!”

    “只要他不红杏出墙,我是无所谓。”

    沈飞闻言更加努力贴近太子,眼睛水漾漾的似乎受了无尽委屈。

    滕修觉的焰宙天这话有待斟酌,沈飞敢出墙?!除非他不要他爹娘。果然是阅男无数的太子,再美的姿色也难入他的眼:“明日我去府上看看,料想不会让人失望。”

    “倨傲和苏水渠明日等你。”周天见陆公公回来,想着时间不早了,再晚回去恐怕赶不上早朝:“先走一步。”

    “恭送公子。”

    沈飞急忙跟着太子离开,直到坐上回宫的马车,沈飞有些不可思议闻香院竟然健在,太子就这么放过了他们!

    周天靠在软榻上闭幕眼神,心里对滕修超过对很多人的期待,现在的焰国需要下重锤,即便它的生产力现在跟不上也要有凸出的卓越机械问世,否则就真不好办了。

    沈飞坐在一旁,见太子想睡,垂着头不敢说话,却想不通太子为何没有降罪!

    沈飞不自觉的打量眼太子,依然是熟悉到不容多看的脸,但今日的太子比往日多了些柔和,却也依然难掩他的骄傲,沈飞收回目光突然觉的有些茫然,太子吗?顿时觉的他该收起以往的小动作。

    马车一路驶进太子殿,直奔太子寝宫停下。

    周天坐起来。

    沈飞扶着他下来,天色已经亮起,昨日大雨过后,今天应该会是晴天。沈飞一同跟进伺候太子晨洗。

    周天看眼递毛巾的沈飞,突然想起她忘了寻乐子!周天苦笑的擦擦手:“你爹是礼部尚书沈承安?”

    沈飞点头。

    周天想起官职是沈飞求的,当时焰宙天便给了户部尚书,丝毫不考虑那职位上有人:“现在官位是他自己更有助于他掌权,别多想。”

    “沈飞不敢,沈飞多谢太子成全。”

    “嗯。”周天亲在把毛巾放回托盘:“今天你也跟去看看,滕修的性格你比较熟悉,好好招待他,有什么情况派人来找我。”

    沈飞见太子没有过问滕修的喜好,奇怪之于又有些放心,太子绝对说不要的男人绝对不会碰:“是,殿下。”

    天色微微放亮,沈飞侯在门口目送太子早朝,看着皇盖下的人走远,沈飞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让沈飞想起琼林宴上,不容忽视的太子。

    苏义从暗处走出,看了眼发呆的沈飞。

    沈飞也看到了他,像往常一般茫然又无知的望去,带着几分笨拙。

    苏义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沈飞眼里多了些探究:苏义为什么在这里?自从太子回来似乎只有他侍寝。

    苏义也在琢磨为什么沈飞会在太子殿!他不是还没回宫?太子总不能去沈家接他了?见鬼!竟然错算了沈飞,盯着他,死死的盯着!

    早朝之上,周天已在大发雷霆!“什么叫你们给皇上选妃!本宫什么时候让你们做了!你们手里的工作还累不死你们是不是!谁敢再提给皇上选妃的事!带着你们全家给我滚!宋岩尰!欧阳逆羽!苏义!”

    苏义不在,只有两人出来应诺!

    “谁走漏的消息!你们活腻歪了是不是!每人罚俸一年!”一个子也别想从她这里拿到:“刚才提议选妃的臣子!你们不是很愿意给皇上分忧解劳!每人上缴一千两白银,少一分给本宫卷铺盖走人!”今天早朝谁想听这些废话!明经呢!编撰呢!衙门不开张不会自己去下面树立自己的形象!农业上的缺漏为什么没人上缴!户部普查个人口能累死你!各地的粮食储备够不够过冬,怎么没人去查!选个屁妃!瞎积极!周天好不容易压下的那点火气和见到滕修的激动,又被这帮不争气的噎了回去!

    ------题外话------

    ko生日快乐,第一更

098驱动

    本来想趁机捞一笔的官员,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太子息怒!臣等绝不敢放肆!”

    群臣急忙下跪:“太子息怒!”

    周天懒得鄙视他们,还选妃呢!选狗屎!好好的心情,此刻什么都没了:“宋岩尰!”

    宋岩尰赶紧跪出来:“微臣在。”

    “秋闱现在多少人了?”

    宋岩尰闻言冷汗直冒,才过了一天能多出几个:“回太子,九人。”心里顿时觉的太子无论杀不杀人!都很慎人!

    周天听到这数字忍不住牙根疼?九人?搓两桌麻将没人了!周天冷静的看向下面惴惴不安的臣子,这八十人中,多少人是吃白饭的,更可气的这些人还不能轻易换下,就算他们不争气,但能家财万贯到买官,定也是焰国的中坚力量。

    周天深吸口气,决定给他们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没有上奏各自的职责,就算有他们的爱子求情也不行:“有事上凑!”

    众官员安静的站着,谁也不愿意多吭声,谁知道太子哪一会又要罚人俸禄。

    尹惑想了想跪出列道:“太子,盛都虽已是深秋,但焰国极南地区仍然干旱,太子前不久去继存城已经看到河道上的情况,我国南方河流密布,但水势浩大,水坝年久失修,不是发水就是干旱,实在不是安定之地,太子是否换下河道总督。”

    换下来你上吗?周天思索的拨弄着扶手上的龙珠,思考南方的问题:“尹惑?”

    “微臣在。”

    “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记不住臣子官职的恐怕也就焰国太子了:“微臣国子监谏臣。”

    “国子监总执事是谁?”

    “回太子,林天纵林大人。”

    周天想了想下旨道:“林天纵结党营私、谋害贵妃,官降六级,尹大人忠心为国,睿智豁达升任国子监。”

    尹惑有点回不过神,这,这也升的太快了!从二品侍郎升任正一品,官跳四级?(从二品侍郎、从二品、二品、从一品、一品)

    宋岩尰赶紧捅尹惑一下。

    尹惑急忙谢恩:“太子千岁!”

    众臣一片唏嘘,正一品得多少银子,尹惑就说了几句话就跳到了一品;也有人哀叹林天纵的罪责是坐实了。

    欧阳逆羽没有为任何人辩护,他只是站在他的位置上,接受太子无望的脾气中又少去的一年俸禄。

    周天散朝后直奔水道衙门而去,她有些不放心水渠和倨傲。

    滕修没有失约,一大早已经出现在水道衙门内,跟着苏水渠、倨傲去了水河大堤。

    滕修从不在别人地方托大,他始终认为一个机巧会在属于自己的地方留下别人无法开启的机关,他只是觉苏水渠比他想象中更瘦,长相没有出奇之处,反而觉的倨傲更像京城河道史,但只交谈了几句话,滕修已经看出,苏水渠的认知比倨傲广博。

    滕修不禁想,焰宙天用人并不莽撞,至少他从南方带回来的两人,官位坐的很对。

    苏水渠没有托大,周天介绍的人,他多了份郑重:“前面就是水河,流淌了一千五百年,水河大堤建成于先帝时期,总高十二丈,储水量最高到过警戒线七,小心点,昨晚大雨,路比较滑。”

    滕修对水河大堤有印象,水河环绕盛都一圈,周围环境无破坏,有湿地为后盾,不会担心暴雨和洪水。

    苏水渠道:“太子让你来,是想让你从水坝引一条河进盛都北部的产粮区,本来我是主张开凿,太子说要过城墙恐怕不行,于是想请滕公子,城门附近安装一座机械,使水越过城墙向城内流去!”

    滕修闻言,好笑的看苏水渠一眼:“你认为可能吗?”身为一位河道史,竟然让他在没有水的地方建造一座可以宽城的水流机械,别说这种机械存不存在,推动力呢?让他借风能不觉太荒谬,滕修看苏水渠是被太子洗脑不轻!

    苏水渠理解滕修的无理,刚开始他也认为不可能:“我希望你不要对太子重复这句话。”

    倨傲双手抱胸,迎着新升的太阳站在能照到他的地方边取暖边到:“太子的确有办法,你可以试着把圆周动力运动转变为直线运动,让水从一个界面转换成另一种曲线落入另一种界面。”

    滕修不再说话,而是开始思考倨傲的问题。

    苏水渠笑了笑,去了河堤上看今天的水位数值,他对机械了解有限,希望他们两人能找到太子所说的方法,他也想看水河闯过南城门流入产粮区。

    清晨的阳光升起,虽然还有些寒意,但和煦的阳光洒下足以证明今天是个好天气。

    滕修皱着眉看向倨傲:“他试过?”

    倨傲好笑的看眼滕修:“他当然试过!你认为他会无中生有,冒昧问一句,你是谁?没在这一行见过你。”

    滕修迎着晨光,金灿灿的阳光照下,嘴角轻微扬起,拍拍倨傲的肩向苏水渠走去:“大人,我想看这里的最高冲速河道。”

    “等一下。”

    倨傲看向滕修,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他就不喜欢,太子把他找来干什么!莫非想提拔他!

    滕修觉的这些人很奇怪?敌意也莫名其妙?但答应了的事他还是会做,只是圆形运动转化为直线运动,就没那么简单。

    周天骑马赶来,一身利落的装扮不同于昨晚的华贵,有些精明干练,她直接下马。

    贺惆贺怅在后面跟来。

    周天见倨傲看着不远处的滕修和苏水渠纳闷道:“你干嘛呢?本宫付你银子是让你晒太阳的?”

    倨傲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太子新带回来的人怎么会不来看看:“参见殿下。”

    “行了,怎么样?他说有问题吗?”周天看向跟苏水渠站在一起的滕修,今天没让他见到子车页雪,希望别闹什么事。

    “他说要想想,动力转换不太容易?”

    周天不担心这个,她知道原理,她要的是他们选址和真正让大型机械动起来的实力,据说冷兵器时代的器材都要考虑军师要素,这些她不太懂,滕修和倨傲应该在行,你去把他们叫过来。

    “是,殿下。”

    苏水渠、滕修闻言,都愣一下向下看去,苏水渠顿时笑了:“去吧,找你呢?”

    “你不过去?”

    “我那边还有事。”苏水渠微微对周天行礼,表示他就不过去。

    周天点头,他知道苏水渠忙,看来明经的事还是要提,总是亲力亲为这些小事,不是水渠的范畴。

    滕修从河堤上下来,阳光照在他身上高大俊朗,他看了焰宙天一眼,对太子出现在此有几分诧异,他可不认为他有能力让堂堂太子多跟几步。

    周天只是来此看看,一会还要去军营,不会再次浪费太多时间,周天捡起根树杈,直接道:“过来一下。”

    随后直接蹲下身,画了一幅机械模型。

    倨傲直接靠了过去。

    滕修直到周天把图画完才过去:“你要造这个?”

    “不是,只是给你说下怎么过水,具体怎么做还要两位想办法。”地上的图并不是一个水道组织装置,只是一个转动系统,至于别人是凭借这个转动系统发明发动机还是汽车,那是个人悟性的问题。

    周天指着平面上的转动齿轮,笃信的看眼他们:“这点懂?看下面,水轮旋转带动了传动齿轮,继而推动平面齿轮转动,随后拉动竖截面齿轮,这样会让一个水平齿轮与垂直齿轮相连,带动滑轮,滑轮这里有众多的链条,凭借压迫力,水会被提升五米,这项装置的高低,会限制所提水位的多少,你们用这个装置给我把水河的水积压进甬道,然后转入交换器。”

    周天重画出一个范围,继而脱离这个模型,重新再接新模型:“转入这里后。”周天重新画好两个不同界面的齿轮:“下齿轮下,安装传动曲柄,让圆形动力生成平面动力,把水倒入这里,重新压,使水高过城墙后向下流。下面的河道水渠会处理,你们只要把两座大水车建在南城门外就行。”

    滕修瞬间看向焰宙天,这样的抽水模式非常精妙,即便不是用在这里,也可以解决用水问题,若是千里范围内引水东去也有可能。传动曲柄?很古怪的词语,他游历天下多年也没听说过:“太子,你想好了,会很高。”高过城墙是非常危险的:“建议你安装自毁系统。”

    周天松口气,开始她就在担心,太高的转轮会让敌军攀爬,她这么就挖了可以安装自毁!果然行家比她考虑的周到:“我知道工程量很大,巨木的切割也是问题。”太高的话,稳定性也要突破,防风防雨防打击:“子车页雪三天后回来,你们先选址,机关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我,其他的找水渠和各方面专家,我不太懂。”

    倨傲拱手施礼:“是。”

    周天欲站起。

    滕修主动伸手扶了他一下。

    倨傲看眼滕修,嗤之以鼻,让他来做什么,他和水渠就能做,最不济寄夏有那么多兄弟为什么偏偏选中他。

    滕修并不在意倨傲的无礼,他似乎有些懂倨傲为什么排斥他,这的确是在给他送好处,而周天并没有确切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任谁无缘无故的见到一个一无是处的工匠也不会高兴,滕修还是自信的看了倨傲的一眼,心想他果然不如苏水渠有眼光,至少苏水渠从不怀疑太子的判断力!

    周天收回手,看了眼偌大的水河,没找苏水渠说话,直接上马走了。

    倨傲不爽的看眼滕修,转身向河坝走:“太子还是那么喜欢往回捡垃圾。”

    滕修冷眼扫过,手掌张开又闭上,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贺惆贺怅快马跟上太子:“殿下,那两人不对眼!让他们一起修水车会不会出事。”

    “不该你们管的事少打听!”

    两人无趣的退后一步,紧跟太子的马匹。

    盛都的大道上,今日越发热闹,消迹了一天的市集人满为患,太阳照在地上,暖洋洋的疑似春天,秋高气爽好天气,分外多娇。

    周天的马停在市集外,无奈的下马踌躇,她是很想横穿过去,但也太有难度了,她刚下令不能闹市奔马,没道理到她这里意外,可若是走,城南到城西,太阳落山她也到不了。

    贺惆贺怅首次道:“太子,冲吧。”也是真心的想让太子冲,以前太子哪里会想,直接踏过去再说,但今日太子有正事为什么反而不走,不是更该走的吗:“太子?”

    周天决定用走,打自己脸的事少做。

    贺惆贺怅顿时觉的这帮刁民今天不该上街,反了他们竟敢挡太子的路,可没有太子的命令,两人又退了回去,不敢造次。

    周天寄放了马匹,走在拥挤的大道上,大不了今天不去:“皇上出宫了吗?”

    “回少爷,您出门的时候陆公公已经去请老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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