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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太子-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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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周天习惯早起,宋依瑟睁着哭的红肿的眼睛为周天更衣。
  周天低下头,让宋依瑟挂朝珠的举动轻松些,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再睡会,让陆公公服侍朕就行了。”
  宋依瑟抬起头对皇上笑笑,然后低下头继续整理手边的活,她想亲自为皇上梳妆,低垂的眼眸中有丝落寞,她唯一能为皇上做的也就是这些,就让她做吧,也好报答皇上对她的信任。
  ……
  散朝后。
  苏义甩下追着他说话的父亲,绕过前殿直达上书房,求见皇上。
  苏永忠趁公公递交儿子关牌的空隙拦住苏义,想跟他分析分析里面的利弊,但见周围站满了觐见皇上的官员,不禁收起脸上想苛责儿子的神情,使劲把儿子拽到一边,小声道:“你闹什么脾气!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苏义冷漠的看眼父亲的眉眼,他老了,再也不是昔日逼自己入宫时候意气风发的俊朗男儿,但眼里的野心依旧,为什么他以前会认为父亲是疼他们的!现在看来他在乎的只是他自己!
  苏义想到这里,心里冷了几分,母亲为此病了,父亲不去安抚母亲,竟然还想着送小六进宫,结发夫妻的恩情也不要了吗!
  苏永忠并没有被儿子眼里的冷漠吓到,他这个儿子向来孝顺,鬼主意也多,把老六送进宫他觉得是为儿子分忧,段敬宸跟儿子再近,能近过自己亲弟弟。
  苏永忠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自己在礼部做了这么多年的二把手,儿子都没能力帮他升任礼部尚书有些埋怨,但还摆出一副为苏义好的架势道:
  “爹也是为了你,那天威国皇子入了宫,你怎么跟他斗,有小六帮衬着你岂不更好,再说入宫有什么不好,爹没有把这个机会给别人而是给了你,你想过为什么吗?还不是想让他跟你一样风光!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怕你弟抢了你的风头!”
  苏永忠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对了:“你现在心大了、官位也比爹高,比爹有本事,但你不能单为你自己着想,也想想你弟弟,他也需要好前程。”
  好前程!?苏义闻言看向父亲的目光更冷,父亲在不知道皇上是女子的情况下让小六入宫是好前程?父亲怎么不想想如今的位置是怎样战战兢兢坐上来的,不要说他不能容忍最疼的弟弟跟自己分享皇上,就冲小六听说这件事后郁郁寡欢,父亲也不该一意孤行!
  苏义冷哼一声,人人都说父亲奸诈,苏义亦承认他们投机取巧,但没料到父亲还不知足,他自己什么能力自己不清楚吗,如果以父亲的能力还往上爬倒霉的只能是他,皇上不是曾经的皇上,不会容忍没有能力的人无止境地高升!
  苏义气愤的撇开头,不想理会父亲,但再如何也是苏永忠的儿子,不能明着与父亲翻脸,‘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几个字,不到逼不得已时谁也不想沾染,他苏义也不例外。
  苏永忠完全看不到儿子的不耐烦,儿子的一切都是自己帮他谋划,儿子不能过河拆桥,必须听他的,没有自己苏义不好在后宫立足。
  苏永忠认准了这一点,更希望再在宫里给自己添一助力,六儿子更年轻更新鲜,不信皇上不喜欢,皇宫现在男侍凋零,正是钻空子的好时候,万一张亭道先他一步,他什么谋划都完了:“你进去就跟皇上说,显得你也大度,以后你和小六一起扳倒了沈飞孙清沐,皇宫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苏义冷冷一笑:“爹,皇上在你眼里是可以随你拿捏的人吗!你不会以为小六比清沐有才学比沈飞好看吧!”脑子长歪了才那么认为!
  “那也是老了!”苏永忠坚持己见,小六年轻,男人哪个不喜欢年少的:“总之你去说,爹自有计划。”
  苏义的脸比冬天的冰还冷,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父亲,他定让对方好看!
  陆公公出来传话,看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苏氏父子二人,心里不禁有些恼,每次觐见都是这样,就不能在正处站着吗!非躲旮旯里,不知道的以为又在算计见不得人的诡计:“苏统领,皇上准你觐见。”
  苏义刚迈步。
  苏永忠急忙在后面叮嘱:“记住爹说的话,爹是为你们好!”
  苏义首次觉得此话面目可憎,往日觉得父亲处处为自己考虑的心也有些怀疑是不是全为了他的利益,要不然自己被欧阳逆羽奚落的皇上不让再穿自己喜欢的暗红长袍,他怎么也不再送红衫进宫!还不是怕自己开罪了皇上,落得满门抄斩!
  苏义走到上书房外,平息口气,整整衣衫,刚准备推开门进去,见黑胡猛地打开门出来。苏义微愕:皇上莫非又有军事行动。
  黑胡猛然看到唇红齿白面容俊朗的苏义,刚想同级的敷衍过去,后想到对方在后宫的地位是正经的皇亲国戚,急忙抬起宽厚的手,粗声粗气的问礼:“苏淑妃安。”
  苏义脸皮再厚被后宫以外的男人这样行礼也有些膈应,不过还是很受用的抬抬手:“起来吧。”
  黑胡抬身刚要走,就听苏义问:“你家有待嫁的女儿吗?”
  黑胡闻言顿时见鬼的睁大隐藏在胡子里的牛眼,错愕的看着苏义,随即放低声音凑苏义跟前问:“苏淑妃您想干嘛?不能做对不起皇上的事啊。”
  苏义看着黑胡正儿八经劝说他,满眼真诚相劝的样子,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得意和被认同是皇上人的骄傲,可别人这样误会,也非常让他不舒服,他苏义别的不说,对皇上绝对忠心。
  苏义想到这点立即声色内敛的训斥:“乱说什么!本宫替我弟弟问问。”
  黑胡恍然,方才收起自己毫不掩饰的惊讶,他是皇上一手提拔的官员,对朝中大人是奸是忠没有兴趣,他只在乎谁被皇上所喜,谁是皇上枕边人,其他的一概不论。
  所以黑胡立即正色道:“没有。”他当年家穷成婚晚,后来在刀口上过日子也没想祸害谁,便耽搁了,他最大的孩子现在才五岁,正妻前年添的孩子才一岁,屁的‘待嫁’。
  苏义看到黑胡眼里那不加掩饰的‘纯情’就知道他家真没有。
  黑胡急忙道:“老子兄弟家有,多大都有,你要干嘛?”黑胡‘睁’大八卦的头脑,像庞大单纯的牛魔王般趴着头问苏义要做什么。
  苏义赶紧让他走人,暗恼自己不会挑人,怎么问这憨厚的蠢货了:“忙你的去,小心耽误了事皇上怪罪。”
  黑胡才猛然记起自己有要务在身:“走了,走了。”说完整好朝服,一溜烟不见了,黑胡纳闷皇上怎么那么喜欢打打杀杀,是不是把抄家灭族的劲头用打仗上了!
  苏义进了上书房,没有卖乖求宠,恭敬的行了臣子礼。
  周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为他今日如此识相诧异:“怎么了?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有什么事惹得朕的心肝不高兴。”
  苏义没有理会皇上的打趣,更没有顺杆往上爬,他严肃地看眼高位上的皇上,掀起朝服直接跪下:“求皇上成全!微臣想替六弟求门亲事。”跟皇上相处了这么久,他肯定皇上不打老六的主意。
  周天闻言皱着眉看向下面跪着的苏义,苏义突然来这么一下,她真不习惯:“一场婚事而已,至于你如此慎重,起来吧,你弟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朕要觉得合适帮你弟撮合一下没什么。”
  苏义闻言心里安定一半,皇上果然对男人没了那份心思,以后要对皇上更好,不能让皇上被外面的野草勾搭去,尤其是张亭道家的老十,想入宫没那么简单。
  苏义抬起头,义正言辞地道:“皇上,微臣为六弟求娶尹惑尹大人家的大小姐!”
  周天闻言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你、你、你说你弟娶谁!”开什么玩笑!
  苏义闻言正儿八经的看着皇上郑重地再重复一次:“皇上!微臣为六弟求娶尹家大小姐!”
  周天觉得见鬼了,谁家的不好娶娶尹家的,尹惑是什么人他会把女儿嫁到苏家才有鬼!
  周天面上严肃了几分:“这玩笑不好笑,说正经事,没事别拿人闺女的名节糟践。”
  ------题外话------
  据说今天沈飞没戏,就要把魔妈晾阳台上,吾觉的甚好,享受日光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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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荧光

  苏义坚持:“微臣不是开玩笑,求皇上成全!”
  周天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苏义,见他坚定若初神情痛苦,想着他不是开玩笑,但这种事不是她说准就准的事。
  周天望向苏义的眼神添了君臣间的指责:“尹惑跟苏家是什么关系,不用朕多说了吧。你求娶他的女儿想过后果吗?尹惑再忠心,也不会无条件答应莫须有的指婚,据朕所知她就一个女儿,以你们两家的恩怨,他绝不会把女儿嫁过去。
  你于其在这里求朕,不如想办法修复你和尹家的关系,如果尹惑不是心甘情愿的把女儿嫁给你弟,你认为你弟的婚事会幸福吗?到时候你弟媳天天和你弟冷面与对,这就是你为你弟求来的好姻缘?”
  苏义闻言不认同的看着皇上,解释道:“为什么不幸福!能得到皇上亲自赐婚是世间儿女最大的荣耀,只要皇上一句话,他们就能在一起,为人妇后尹小姐自然会跟臣弟一条心。”
  周天嗤之以鼻,该说苏义蠢还是无知,看他是《男戒》读傻了:“如果有用!世上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朕能为他们指婚,还能管人家日常生活吗!貌合神离!是你要的结果!”
  “臣——”苏义一腔热血被浇的所剩无几,他只是觉的尹家大小姐知书达理,配给弟弟一定能琴瑟和鸣,但他又觉的皇上说的有道理,尹家和苏家有仇,当年尹惑差点死在牢里也是苏家谋划,如此血海深仇,尹家小姐怎会喜欢上他六弟,岂不是不孝不仁。
  苏义如被棒喝,浑身的精力如被瞬间抽空般坐在地上,他只是想给六弟寻个好姻缘,他只是不想六弟对父亲失望,不想让他知道世间冷暖,他还小,该认为父慈子孝、该认为无恶无贪,为什么父亲连他这点希翼也剥夺了!
  苏义突然觉的自己很蠢,到头来什么也为弟弟做不了,连姻缘也不能给他,他算什么兄长!阻止不了父亲把主意动他身上,不能给他求得恩典!
  父亲背弃,母亲重病,对疼爱的六弟无能为力,三重打击让意气风发的苏义也禁受不起亲人的背叛,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
  周天见苏义情况不对,在陆公公的搀扶下起身,走到苏义身边蹲下,与他平视:“发生什么事了?”周天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目光温柔的看着他。
  周天宁愿看着眼前人小人得志的嘴脸,也不想他此刻这般无助,谁没有点私心,苏义跟了自己两年,说不寻私不偏袒是假的,只要不是有伤国体的事,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义口中的六弟,周天多少有些印象,当初苏义和清沐斗的厉害时候,互踩痛脚提到的就是他,苏义对敢碰他六弟的人会往死里踩,这次这般颓丧,恐怕害他六弟的人同样让他伤心了。
  苏义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皇上,温和的眼眸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心,眉毛弯弯的却不和善,最让他心动的嘴角此刻没有让他心慌意乱的诡异笑容,她比想象中温柔,让他忍不住想说些什么,掩盖此刻被背叛的孤单。
  但明晃晃的龙袍让他觉的分外刺眼,世最亮眼的色泽,此刻却让他看到了冷硬的冰寒,都说皇家明黄暖人,殊不知看多了才会更冷,她是皇者,对自己喜则宠之不喜则弃的人,他有什么资格诉说自己人龌蹉的心思,会让她瞧不起。
  苏义突然间慌忙掩饰自己的狼狈,不想被她看不起更不想被她可怜,他自己一定能处理好六弟的事,不需要把丢人现眼的事告诉她,让她知道他也有被家人嫌弃的时候。
  陆公公在一旁看着,想着是出了大事,要不然随时想着上眼药的苏义不会不抓住这么好的机会。
  周天不敢说阅人无数,但看穿一个比她小很多苏义此刻并不难,正因为不难周天才更担心,能让苏义乱了方寸,恐怕是真伤了苏义的心。
  周天伸出手强硬的把退缩的苏义揽进怀里,感觉着怀里人的温度和莫名的抗拒,周天凭着记忆轻吻他耳后的一点,待感觉出怀里人紧绷的变化,周天才停下举动在他秀发间蹭蹭,安抚她的不安。
  焰宙天不是省油的灯,这些男人哪里敏感哪里碰不得他一清二楚,就算不记得也会有专门的册子记录,为的就是床底间整治他们的时候顺手。
  周天还是第一次拿来用,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他先安静下来听自己说。
  陆公公早在皇上抱住苏义的一刻,带着伺候的众宫女太监离开,轻轻的关上上书房的门,神态自然的守在门口,毫不尴尬的面对外面众臣子各国揣测的目光。
  众臣又不是傻子,皇上是太子时没少做荒唐的事,就是在金銮大殿的龙椅上也荒唐过,惨叫声和血贱百步的狂笑,从此吓的四十岁以上的臣子再不敢上朝为官。皇上现在性格好些了不假,可皇上也是男人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宠侍进去,情难自禁也在情理之中。
  对皇上要求不高的臣子们耐心的等待着,只要皇上别淫笑着弄死一个又一个朝臣,在上书房行个周公之礼不算什么。
  所以众臣有人尴尬、有人脸红,却没有什么不悦和弹劾的意思。
  周天抚摸着苏义的头发,在他耳边温柔的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弟弟的婚配让你不满意,告诉朕,朕帮你想想办法。”周天没有把话说的太死,万一是苏家小六看中尹家女儿怎么办。
  苏义听着耳畔丝丝绕耳的声响,心里突然一暖,一股说不出的感动从心底升起,他一直以为……以为皇上不待见他,只所以留着他不过是他脸皮厚会讨他欢心能替她办事,从未想过她会安慰自己,会像女子一样不参杂任何功力和野心的抱他。
  苏义仿佛觉的这么多年受的痛苦都消散了,只要她这一刻是真心的,以前的过完算什么。
  臣子对皇上不会有过多苛责,一点小的疼爱也是皇家的恩赐。
  苏义紧紧的抱住她,头埋在她明晃晃的皇袍上,似想抓住唯一的浮木:“天天……”子车页雪可以叫他也要叫!
  周天拍拍他的头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还是周天想开了口:“怎么了?”
  苏义平复的心颤了一下,放开抱着的女人,脸上扬起一抹苦笑:“父亲想把六弟许配给您。”
  周天闻言没有惊讶,让苏义忌惮的人就那么几个,也不难猜:“你弟有喜欢的人吗?”哎,苏永忠伤了苏义的心了。
  周天觉的苏永忠平日挺聪明的人这次怎么拎不清,得罪了苏义,他以后的仕途能一帆风顺,平日挺有头脑的小人,这次急功近利了。
  苏义闻言看向皇上,知道皇上不贪色是一回事,真听到皇上不在乎是另一回事,若是以前,皇上肯定高兴,恨不得把天下男人折磨死、吓死了才高兴。
  苏义认真的看着皇上,确定皇上没有试探自己的意思,心里的心终于落下,连带着被父亲算计的心也明朗很多,本心一点点的回笼,再看皇上时竟然生了几分调侃的心情,别有深意的提醒:“皇上,臣弟长的很英俊,文采不敢说多出众但也是诗词文琴不逞多让的男子,若是皇上……”
  周天笑了,哪有不明白苏义想什么的意思,周天忍不住点点他的额头:“你呀,让朕白担心了。”随即站起身,似真似假的道:“你一个就够朕操心了,朕再弄几个替朕添堵吗。”
  苏义闻言心里顿时美的冒泡,一扫刚才的阴霾没正经的起身从后面抱住皇上:“微臣哪给皇上添堵了,微臣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
  周天无奈的揉揉额头,心里佩服苏义的承受力,这么快就满血复活:“就你嘴甜。”说着想退开苏义的钳制。
  苏义先一步转过皇上,笑容灿烂炫目,一身黑色为主的朝服更衬得他英挺神武,他直接低下头吻上朝思暮想的容颜,细心的描绘着她嘴角的轮廓,小心翼翼的把她捧在手里讨好。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在上书房与皇上亲热,苏义的呼吸有些沉重,渐渐不满足浅尝辄止,试探的打开周天的贝齿,长驱直入的闯进去忘情的索取。
  直到苏义感觉怀中的娇柔轻吟了一声,才气喘吁吁的放开不舍的缠绵,故作无谓却难掩欲念的道:“皇上知道微臣多甜了吧。”
  周天趴在他肩上笑了,酡红的脸颊在龙袍的映衬下分外动人:“嘴贫。”说着退离苏义的怀抱,平复好乱了的心跳,拍平不皱的衣衫道:“回去选一位与你六弟情投意合的女子,别好高骛远,女子再好不适合便不是良配,少打乱七八糟的主意,到时候把好人家的女儿逼死了,朕饶不了你。”
  苏义赶紧声明:“臣弟可是好儿郎,哪是逼良为娼的恶人,皇上别太偏心,向着别人家的女儿。微臣自知不如尹惑在子民间的名声好,但臣弟绝对好人,从未行过恶事。”
  周天见苏义说的与有荣焉故做感兴趣的道:“这么好,说的朕都想看看是怎样的好男儿。”
  苏义闻言急忙否认:“不是!皇上!臣弟只是一般的人不值得皇上感兴趣……真……真不值得皇上感兴趣……”苏义小心的瞄着皇上打趣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忍不住更小声的嘀咕:“皇上仗势耍人……”
  周天不觉莞尔:“行了,别逗朕了,你的意思朕收到,朕自有定论,该干嘛干嘛去吧。”
  “那臣的父亲如果问……”苏义想把所有的意外掐灭。
  “都跟你说了朕知道!朕还能出尔反尔吗!”她又不是缺男人,真是,她看起来像色胚吗!
  苏义很想说,您经常说话不算数。但碍于前面的人不单是自己心爱的人还是当朝皇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微臣相信皇上。”
  周天当没听到他这句话背后的小心思,挥挥手让他先先去,自傲如苏义,也一样有父亲亲人啊,可惜……苏永忠这次盘算错了。
  苏义没有久留,这时候他也不想让自己在她心里留下薄情寡义的印象,况且他要快速给弟弟找到合适的婚配娶妻,免得父亲节外生枝。
  周天看眼潇洒关上的上书房大门,不自觉的摇头失笑:忘恩负义的小家伙,办完事情就走。
  外面候着的朝臣一批一批的进来,天威国皇子至今没被接待亦没离开才是大事,如此能动摇国本的要务,才是当务之急,但是众臣发现,他们一遍遍的来,皇上似乎不痛不痒的没有回应,弄得众臣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皇上想如何处置天威使臣。
  ……
  初春的晚上竟然飘起了细碎的雪沙,措手不及的人们慌忙往家赶,打算加夜赶工的地方也被迫停了手边的活计提前下共。
  衙门也因为提前休沐,匆匆忙忙回府。
  周天从科学院回来时加了一件棉披,搭着子车页雪的手下了车,抖抖身上落上的冰沙:“反寒对农作物可不好。”
  子车页雪闻言沉默了一天的神情勉强挤出一点笑颜:“这个你也知道,一点也不像帝王。”
  周天没料到他会回答,回头看了他一眼,百年不打算变的木色衣衫,又回复平静的神情,眼睛里又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周天发现他今天怪怪,但问了半天他也不说,一点也不像平日页雪的所为。
  周天怀疑他昨天是不是找子车世打架了,要不然今天怎么怪怪的。但知道问不出什么,子车页雪竟然不想说,她也不好意思强问:“不是帝王是什么,皇上吗!赶紧回去休息,明天早起。”
  子车页雪闻言没有乘胜追击与周天斗嘴,转身带着侍童飘离周天视线。
  周天见他走远了,不解的看眼陆公公。
  陆公公更是一头雾水的摇摇头:“回皇上,页雪公子昨晚接了一封信就这样了。”虽说皇宫的事他该事无巨细,但涉及子车三少的私信,他不能像拆男宫男侍们一般理直气壮。
  “算了,他若想说也不会拖到现在。”子车页雪的事,她身为外人也不方便问,尤其涉及他,周天便觉的自己该避嫌,万一真是他们兄弟两人打了起来,她帮谁也不对:“准备一下,今晚去瑶华宫。”周天说完转身向殿内走去。
  “是,皇上。”
  瑶华宫为于四宫之末,却是四宫中最精致别雅的宫殿,同样六进六出,瑶华宫多了一池流淌的活水,不是宫廷挖的自流湖,而是货真价实的河水,若是季节碰对了,还能在湖里看到意想不到的鱼种,乃皇宫夏日一道亮丽的寻宝风景线。
  瑶华宫的八角楼檐上窝着八只似凤的雏鸟,雏鸟口里衔着八块压脚玉,震小人包平安之用,屋檐是六色瓦瓷,一别其他宫殿的双色,这里的色泽更加丰富多彩,白日阳光洒下,十分漂亮;夜晚月色照下也别有雅意。
  即便是今日如此凋零的天气,瑶华宫依然有它独到之处,那便是‘沙粒荧光’。
  踏入瑶华宫,是一条宽广的石铺小路,两边是假山花草与其它宫殿没任何不同,但进了第二道院便是闻名遐迩的‘沙粒荧光’,雪沙落在地上如水晶遇到阳光,折射出冰凌般的荧光。非常漂亮。
  周天惊叹的停下脚步,以前这里是焰霄的寝宫她没怎么来过,待她成了皇帝,这里没人住她也没有来过,这还是第一次见识瑶华之美,难怪印象里先皇后憎恨这里,据说这里历代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沈飞站在一旁,宽大的交领束腰银白宫装妥帖的穿在身上,发丝悬垂如上好的浓墨书写的神之惊魂从容的望着沙地里点点荧光洒落。
  周天不自觉的回头,看到沈飞站在雪中,如玉凝脂的肌肤在夜色下闪着温润的光泽,祥和安恬的气息透过冰凌的寒气依然掩饰不住的淡泊。
  周天望着他骤然觉的移不开视线,他比雪色还要漂亮,比‘沙粒荧光’更加炫目,如果离开了这里,他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有趋之若鹜的女子相随,或许有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周天想到这里,淡淡的收回失神的目光,沉默的落在不远处的沙地里,雪沙落下,再不曾让她觉的漂亮,论姿色,谈精致似乎都不若身边的男人更加震慑人心。
  周天沉默着,因为如此觉的后宫的感情不该来的如此容易,历代被灌输分享意识的女子尚且不愿意丈夫妾室繁多、历来杂记野文都告诉我们女子希望一夫一妻,既然如此,从小就被教育男人至上的他们为何要分享……
  周天望着天空,阴沉沉的天空除了落下的雪沙什么都看不到,她觉的即便他们感动一时平静生活,安于自己是女人给予他们的‘美好’落差,可久了呢?久了他们不见得能容忍对方的存在。
  除非爱情里只参杂了五分真意,另五分是彼此相守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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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你,以后的更新挪在下午。



☆、362瑶华

  沈飞看眼皇上,修长莹白的双手举着油纸伞遮住皇上头顶,如天籁之乐的声音响起:“皇上,进去吧,外面天凉别染了风寒。”
  周天看他一眼,不管何时稍不注意一能令人心怦然心动的容颜,她不自觉地颔首。心里没有不被全然爱的哀伤。
  自己没有付出百分百何必要求别人真心相对。就如大宅里的男人们,若不能对身边的女人做到不离不弃、相爱相知,又为何还强求妾室、主母,以夫为天,尊你为圣、爱你入骨。这不是徒惹怨恨!
  沈飞悠然一笑,凋零了周围的一切,点亮他本身的五彩霞光。
  跟在后面的陆公公也忍不住叹息一句,天姿国色也!若能长伴君侧让皇上看着舒心也好。
  瑶华内殿的摆设如渲染的淡彩,寥寥几笔勾勒出如居者一般的仙渺、神圣,左边的矮桌上摆了一把檀香雕花古琴,下手是一对琉璃金彩屏,右边摆着一张贵妃榻,旁边的矮几上是精雕的火珊瑚,一旁的一人高的暖炉里升起腾腾热气,驱散了今夜的寒冷。
  沈飞亲自接过她的披风放在荣公公手里,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他思来想去也不觉她哪里像女人,就连现在她来瑶华宫过夜,也没有任何女子该有的羞怯。
  沈飞随即释然,皇上是什么人,她若懂了羞怯,后宫何至于这么多男人,沈飞想通后抛开他这几日的不自在,再次看向皇上时也坦然许多:“荣公公,传膳。”
  夜色流媚,烛光映帐,时间总禁不起有心无心的消耗,不管等待它的人紧张活坦然,它还是伴随着宫更,到了该就寝的时间。
  沈飞服侍皇上洗涑完,被水雾蒸腾的脸颊比沐浴出水的周天还艳丽几分。
  周天看着忙进忙出的沈飞,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忍不住哀叹,人比人气死人啊!跟这种男人在一起,想不自卑也难。至少周天如果遇到沈飞应该不会考虑他做老公,太没安全感了,虽然这句话很不负责任,但也不能冒险啊!
  “皇上,您怎么了?”沈飞拿着温热的毛巾,见皇上看着他发呆,心里慌了一下,不是怕了,而是这么多年来的本能反应让沈飞觉的皇上要吃人。
  周天继续擦拭:“没事。”红颜不知几骄色,颇令人喜爱啊,如果自己是男帝,这样的佳人在伴给他儿女太子之位又何妨。
  沈飞上前接过皇上手边的活计,扶着皇上坐在软榻上,把她的秀发铺展在晾网上,让下面的暖火慢慢的烘烤至干爽,沈飞的手法很熟练,修长如玉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秀发中行云流水,按摩头部的力道适中,享受着被觉不错。
  沈飞等人的能力是公认的,服侍脾气暴躁的焰宙天尚且能另其满意,更何况是要求不高的皇上。
  周天感受着头皮上酥麻的力道,舒服的嘴角扬起,**啊,放在二十一世纪有钱也享受不到如此高品质的服务,而且还可以天天享用。
  周天想到这里又觉的自己赚了,除却闹心的国事,焰宙天选男人的眼光还是非常不错滴。
  周天享受的眯着眼,慢慢的有些昏昏欲睡,察觉到有人为她盖了锦被,身上舒服的力道又催促她浅眠。
  周天没有动,鼻息间闻到了情香袅袅的气息也未起身,这种香气对身体无害,只是为了让房事不那么痛苦点给需要的乙方,以前后宫男子承欢前大多会给自己点一些,现在沿用下来并不未齐。
  周天静静的躺着,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两盏茶的功夫转瞬即逝,若说这香对她有没有很难说,如果她想,这香燃不燃都一样,如果不想,这点香不足以控制人的欲念,这也是周天放任苏义偶然用的原因。
  但苏义懂情趣,到了晚上他不会老老实实的给皇上按摩一个时辰,中途总有些小动作让两人情难自禁,自然而然的行周公之礼;孙清沐也不是很死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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