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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太子-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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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飞夹杂在人群中,细密的针形发簪隐藏在夜色中放倒周围六名敌军,闪过己方人的保护,他绕到后方企图与欧阳逆羽一同破营,制造更可信的营救计划。
  武国首将、战国首将统统就位,望着夜色中袭营的焰军,两人表现的均很淡然,身后的谋士在分析他们佯攻指数,如此谨慎也算给足了焰军面子。
  高山之端,几个身影默默的对站着看着下面不断深化的战争。
  武温泽对属下的表现谈不上满意也谈不上不满意,只是能一举拿下的战役,就算是两败俱伤他也会主攻,可显然他的第一首将还是一如既往的保守,实在不像在刀尖舔血的人,不过,拿也正是他能在百场战役中活到如今的人。
  “周小兄弟,你身为参赛着也在这里看到是出乎本王预料。”他带着人来到这里竟然发现焰宙天和那小胖子在这里呆很久了,如此自信焰国能赢?武温泽笑容可掬的看着周天。
  战国的雅王也在其中,他们贵在试欧阳逆羽的战斗力,至于焰国,就是再有潜力也是小国。
  周天从盯着沈飞的目光中回神:“哦,我身体不适。”周天说完又重新看向战场,纳闷,怎么都玩真的了?有苏义和欧阳逆羽在,她不觉的这样有什么担心,毕竟他们都是会拉上对方一起死的人,可,也太不把焰国放眼里了。
  武温泽看眼周天身边的男人,含笑却威严地问:“敢问周兄,这位小兄弟是?”跟焰宙天黏在一起的莫非也是向焰国购买武器的人?但没印象哪个国家背着他和焰国接触。
  战王也把目光投降了周天身边的胖子,敏锐的觉的此人不那么好惹。
  “看什么看!”鹰风流直接瞪了过去,丝毫没给武、战两国颜面:“一帮酒囊饭袋。”
  周天见鬼的看眼鹰风流,出门在外你也谦虚点,万一碰到难缠的对手不等你哥出现把你打死了你说你冤不冤,不过人家身份尊贵,骂几只苍蝇似乎也不算过:“抱歉,他不是那意思,他心情不好,两位王爷见谅。”说着重新看向战场,私心里自然不希望欧阳逆羽和沈飞出问题。
  鹰风流不顾武、战两王已然难看的脸色,对周天吼道:“你对他们道什么歉!是他们无理爷在先。”
  靠,人家就问下你名字,你会死吗!
  武王笑的带了些冷意,在整个东部,武国的地位不亚于称霸世界的齐国,一个敢对鹰国附属国挑衅的国家,其尊严不比鹰风流少多少:“哦,请问这位爷隶属谁的管治?”武温泽说完笑容平稳的对上鹰风流。
  周天闻言急忙暗自示意武温泽别再吭声,回头叫他哥哥打你们一顿,吃不消:“王爷,您的军队到底是训练有素,这么快就不追击了。”
  武温泽纵然不解,但天生的危险意识让他快速从质问中抽离:“哪里?焰国也不逞多让,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周密的部署还能有雅兴分出三路,可见焰国也有谋士之辈。”
  鹰风流见周天不想他说话,冷哼了一声闭上嘴。
  什么意思,怎么也是个国家,军谋都没有混什么,看着追击中的武、战两国停下,避免了前方陷阱和毒雾,周天暗叹一声到底是经验丰富之辈,突然敌后方闪出第四方分队,直奔吊着的人质而去。
  骤然,一张大网洒下,突袭中的二十于人都在覆盖范围之,欧阳逆羽突然出现在那里,七八长箭齐射,大网在空中片刻上升,二十多人快速闪避,随即迅速隐没与夜色的丛林中,欧阳逆羽也快速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
  此次整体突袭计划以焰国的失败而告终。
  武温泽的眼里和战王眼中升起一股惊异,欧阳逆羽怎么会在那里,他不是带人潜逃,还有第四波突袭的出现,如果不是习惯于防范于未然,恐怕武国这次就输的难看了。良将则木而息不是吗。
  战王的眼里也升起一抹光彩,在夜色下又快速隐去,只是看向胖子时若有所思,焰宙天的态度摆明自己和武王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漠国此次没有境外之国到来才是?战王忽然想起来了那场大火,急忙移开目光,不再往对方身上瞟。
  武温泽也不是傻子,顺坡而下,自发当那胖子隐形:“结束了,估计要等明天才能继续看下去,周兄要不要回去休息?本王那里有上好的贡茶,我们可以去喝一杯。”
  周天明白他的意思,但那场大火恕她还不想找死,“不了,毕竟是选手,在这里窝一夜就好,两位王爷慢走。”
  武、战两人出奇的没有为难周天,反而拱手的客气道:“告辞。”
  武温泽话落,场面突然起了变化,吊人的长绳被拦腰射断,一架木兽陡然低空飞过载着一个落下的人质快速飞离,空中瞬间射出漫天飞箭直追子车页雪的木兽而去。
  兽伞撑开,阻拦了一部分袭击,兽尾螺旋式薄刃搅动,从三个方面阻拦漏网之箭。
  战斗局面瞬间再次拉开,武、战两国带人夹着冲天之势向逃亡的子车页雪冲去。
  丛林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厉叫声。惊傻了在山端看戏的一帮众人。
  子车页雪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棉布填充的类人人质扔下他的木兽,坏了,被划了一下,子车页雪心疼的抚弄着他的木头,快速从木兽腹部掏出一块桦木,迅速雕刻着他宝贝木兽的外衣。
  孙清沐匆忙跑来,本想让子车页雪快跑,这里马上不安全了,见他已经‘神游之外’立即派人抬上他和倒地的人质,向终点的左反方向隐去。
  欧阳逆羽等人在有陷阱支援的情况下,节节败退,显然被激怒的武、战两国抱着自己死也不想焰国好过的方针,势必要夺回自己的人质。
  苏义灰头土脸的从一个战壕跑另一个战壕,把所有藏毒的引线拉开后,借着自己的金蚕宝衣飞盾,边跑边骂对方不仗义,不就才抢了一个,至于吗!啊!该死的树枝,划的他破相了他就把这里全烧了,该死!来个人救救他啊!死了就不好了。
  远处的山上,周天看眼惊愕状态的武王、战王,非常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笑笑,随即飞身而下,一脚扫落留守的十余敌军,旁若无人的注视着地上仅剩的两个人质,这样……算焰国赢了吧。
  周天对赶来的武王、战王笑笑:“不好意思,俺是参赛选手。”
  武温泽、战王要死的盯着周天,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旁若无人的把人质带走,这场莫名其妙的战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输了,估计所有人都忘了该死的焰国还有这么一个该死的选手。
  人质送往目的地则算成功,焰国、武国、战国的这次交锋以焰国完成任务而结束。
  武国、战国即便不服也不能重新再战,何况三方均损失惨重,众多伤员要回去救治,武国、战国冲进丛林后没少在孙清沐那里吃苦头,虽然目前的局面对武国、战国有利,但人质以送回,焰国赢局已定。
  场外,漠国的记录人员和没有离开的众臣看着‘伤亡惨重’还是焰国迎了的三方人马惊异不已,怎么回事?不是点到即止,看他们的样子殊死搏斗了!而且为什么是焰国赢了?
  苏义气喘吁吁的一拍桌子,脸上划破的伤口还在滴血:“快点记!”疼死了!
  周天见他脸上奇形怪状的伤口,不自觉的笑了:“行了,擦破了点皮。”
  苏义闻言立即行至太子身边:“我要到您那里擦药,您那里药好,否则属下就破相了,那还不如让我死了。”
  “你有相好破吗。”
  苏义面色立即狰狞,靠色侍人容易吗,还嘲笑他:“少爷!”
  “好,好,待会带你去。”




☆、269思索

  沈飞闻言,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而看眼同样忍痛的孙清沐,心想,他们谁身上没有伤口,不过不如人家会伤,长在脸上!
  周天对大家这次的表现都很满意,无论是五次偷袭,还是循环不断的死磕,虽然被敌军咬的很紧,但能从武、战两国首将的军兵下战出这样的成绩,周天已然很满意。
  武温泽脸色则难看的多,两国相合与区区焰国交手竟然输了?不管周天最后出现是不是变数,都严重挫伤了武国该有的威严,所有参赛士兵回去一律军法处置!“恭喜周兄,进入下一轮,希望周兄抱得美人归。”
  “承让,天色不早了,周某恭送武王爷、战王。”
  两人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周天身后的胖子,没有吭声的拱手带人离开。
  夜色越来越浓,没有战出结果的方阵还在继续,皇家丛林内在明早之前势必选出下一批能继续竞选的国家,所有提前完成任务的可以暂且回驿站休息,等待明日的结果。
  孙清沐与漠国官员交接完令牌,带着众人离开。
  苏义跟在周天身边,挤开了胖子的视线,他对此人知道不多,只知道这人看周天的眼神让他不悦:“少爷,你看我伤口化脓了吗?能不能医治好,破相了你还喜欢苏义吗?”伤脑筋。
  周天心情不错,对属于自己的团队,终于看到了些曙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他们,其实也没自己平日骂的那么无能:“不会,都是皮外伤,回去擦些药就好。”
  “真的?”苏义靠近周天,伸出脸道:“您帮属下看看,有点痒。”说着就往周天身边靠,整个人就差趴周天怀里要安慰。
  鹰风流忍他很久了,一个大男人恶不恶心,何况,这个苏义是谁?她从哪里又冒出来新的男人!鹰风流突然觉的不止气愤,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蛰了一下,恨不得一掌拍死那些谄媚的人,她怎么能跟这些人有说有笑,她没看出来这人明显在邀宠!
  周天无奈的拍拍苏义,让他起来,以前有些应付的态度,如今却觉的他们亲近不少,果然出门在外方知家人的好:“别闹了,都看着你呢,身为禁军副统,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回去帮你看,现在战好。”
  “属下腿软。”他的那点事谁不知道,又不是第一次见,以往他们还当着所有人表演过,切!
  沈飞见苏义有粘了上去,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来气,但他偏偏可以凭借一副贱人样给他弟弟谋来好差事,而他付出了,太子竟然拒绝他不说,且不准他再议父亲被贬之事。
  沈飞越想越来气,突然扶住孙清沐,大声道:“清沐!你怎么了?留了很多血,刚才你没包扎!”说着狠掐了一下孙清沐胳膊上的伤口,本来就很重的伤顷刻间流出浓浓的鲜血,浸透了单薄的外衣。
  孙清沐吃痛,怎么回事?孙清沐还没回过身来,太子已经满脸担心的站在他身侧:“怎么回事?伤的这么重也不说话,来人,拿酒精、绷带再找一块木板过来,简单的包扎不行,估计伤到了骨头。”周天剪开孙清沐的衣服,触目惊心的伤口涔出汩汩鲜血,外翻的肉上甚至有发黑的痕迹:“你——?有毒?”
  孙清沐闻言急忙回神,却没说伤口的血是沈飞掐的:“没事,是属下等自己磨合的毒,没有致命成分,已经擦过麻醉的药物,所以属下不疼。”
  周天不认同的看他一眼:“不疼也是伤了,陆公公那里有好东西,让他给你看看,今晚你别回驿站了。”
  苏义闻言脸色立即难看,但他不断翻看自己的手腕也没有那么深的伤口,瞪向孙清沐的眼神,仿佛被抢了肉吃的狐狸。
  沈飞脸色终于缓和,不屑的瞥眼苏义,苦肉计谁不会,既然太子吃这套,表演的总不如实际疼的,哼!
  鹰风流突然不动了,看着三个男人间为争夺她的注意力施展的无聊的手段,他仿佛看到了皇宫中,为父皇谋尽心思的女人们,不管入宫时多美丽的精灵还是聪慧的红妆,到头来,都成了为各种私利想占据父皇的人,他们绞尽脑汁的计量和那些女人何其相似。
  记得小的时候,父皇说,她们都是闲暇时的消遣,喜欢了就看两眼、不喜欢了则不需计较,无需因她们扰了心境,但他能看出父皇不是完全置身事外,他有偏宠、有宠爱的女人,那些会撒娇懂隐藏的能博得他长时间的关注。有时父皇也会蒙蔽其中,忘了他该置身事外的心。
  周天呢?她有没有看到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掐了那会弹琴的男子,还有另一张明显不服气的脸,周天那么聪明,她是当看不见,还是也不介意这些计量,她也会像父皇一样,喜欢为她费尽心力的男人吗?她是享受还是喜欢被需要的存在感?
  队伍仍然在前行,鹰风流却没有跟上,他不喜欢那种氛围,就像小时候就不再喜欢疼爱他的父亲,不是为母亲抱不平,只是觉的不该如此……
  欧阳逆羽则低着头,谁也没多看他们一眼,后宫的事已经完全把他摒弃在外,这时候,连两年前的事都好像是做梦,孙清沐似乎也早已不再提起太子以前跟一位将军怎么样过。
  队伍渐行渐远,孙清沐看眼身后,借着夜色小声道:“他没跟着,属下没事,您不用担心。”
  周天夺了子车页雪护着的木板固定在孙清沐的胳膊上:“还是弄上,伤了骨头就不好了,让陆永明给你看看吧,他懂这些。”
  子车页雪殷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周天,那是他的木头。
  孙清沐见周天心不在焉,不敢多说什么:“多谢殿下。”
  “还我木头!”子车页雪处在暴走状态,大有周天不给他就咬死她的错觉。
  周天见状,拎了子车页雪去一旁理论:“好了,回去了焰国的木头都是你的。”
  “那你以后一棵也不能砍……”
  “想的美。”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队伍拉出很长的距离,每个人都沉默着,似乎还未从刚才的‘营救’中回过神来。
  苏义见周天离开,悄悄的不计前嫌的凑孙清沐身边,严肃的问:“刚才那男人是谁?”
  “你脸不疼了,去抹点药,真留下疤,就不好了。”说完留下苏义快行两步跟上前面的沈飞和欧阳逆羽,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刚刚结束的‘游戏’……
  荣祥客栈外,陆永明;拎走了挣扎的苏义,也带走了孙清沐。
  周天回到住处,刚打开门看到桌子上放了三封信件,一封是‘珍品斋’送来的:东家,打磨好的狮杯,骆爷又出了十一万两黄金带走了,需要属下退还一部分银两吗?
  周天看完嘴角讽刺的扬起:好手笔,这已经不是有银子没银子的问题,摆明是不管鹰风流送来多少次,他都有能力把东西带走。周天懒得理会他的这份自信,既然他们有银子无处放,她不介意暂且保存。
  第二封没有书名,却是一把薄玉片镶嵌成的扇子雕刻的文字,不知为什么周天直觉想到了骆羲冥:你想要什么才能离开鹰风流。
  周天突然很想笑:有病啊!让你弟有多远滚多远!但心里多少被对方不客气的语气弄的好心情都没了,颇有种,小媳妇被豪门婆婆嫌弃刁难的感觉。去你娘的!
  第三封是宋依瑟的来信,娟秀的字迹一如既往的透着淡淡的女儿羞涩,问了些日常琐事,顺便送来了一件夏衣,也说了自己的近况,并没有什么要事,中间夹了一封宋丞相的来信,基本没什么事,只是嘱咐她早些回去。
  周天把信放下,进去换衣服,有个贴心的人就是不一样,至少那帮大男人没人给她做衣服,周天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决定明天去街上看看,给瑟瑟也买些稀罕的东西。
  突然,苏义从外面窜出来,抱住正在换衣服的太子:“殿下,您还好吗?您来这里的事苏义最后一个才知道,属下是不是有什么事得罪了殿下。”
  周天淡定的系着衣服,如果她闪的快点,苏义会不会撞柱子上:“陆公公没看住你?”
  苏义闻言尴尬的退后一步,单膝跪地:“属下不是有意的,只是很久不见,惦记殿下,请殿下恕罪。”
  惦记吗?焰宙天有什么好值得你们惦记的,子车世尚且避开了皇家,苏义、孙清沐等人怎会因为在皇宫呆久了没了属于他们的坚持,男尊社会,再进化六万年也改不了属于他们的傲气,换做谁处在鹰风流的地位,也不会让她好过。
  “惦记本宫何罪之有。”周天随意挽好头发,示意苏义起来,自己则站在书案旁收拾三封信件,周天见苏义要动,突然问:“你觉的户部尚书辛成辛大人如何?”
  苏义不解太子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想了想认真的回道:“辛大人刚正不阿,门生遍布天下,在户部多年,并无过失,子女亦奉公守法,其操守和品性深的朝中上下肯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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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承诺

  周天点点头,难得苏义会中肯的夸人,这一年来周天想了很久,也自认对他们也不错,至少不会让他们再有离开皇宫后的恐惧感,而苏家几门臭名远波,不给他找一个能压住事的老丈人,恐怕她要天天接参苏义的折子。
  苏义人品虽然不行,但有时候也能办事,周天尽量平和的问:“苏义,你觉的辛家的小女儿怎么样?本宫听说她贤良淑德、琴艺更是一绝。”
  苏义闻言惊讶的道:“殿下,你不会吧,她喜欢的可是孙清沐!你如果把她娶回来,你不怕她跟孙清沐……”后面的话太大逆不道,不说也罢。
  周天瞪他一眼,想什么呢,不过……辛姑娘喜欢孙清沐吗,那……如果配给苏义是不是太不仁道了:“你是不是想多了,辛姑娘久不出门,平日也没有闲言流出,本宫看她不错,是想把她说给你。”
  苏义闻言脸色顿变:“殿下,您想什么!属下虽不是迂腐之辈但也知道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
  又来了,她要那么多鬼干嘛,身为一个男人成家立业何等重要,周天坐下来语重心长的道:“苏义,本宫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出来了一圈,你也看到了,哪个男人是嫁出去的,何况你们都有保护自己独自生存的能力,若是本宫给你指婚,敢不服你们的能有几人,只要你今后好好经营生活,你还是没有进宫前的你,你无需担心世人的眼光。”
  苏义突然看向她,曾经让他从心里恐惧的太子,即便是如今也无人敢真的惹怒于她,同床共枕多年,他承认从未真正看懂过她,但现在晚吗?还是她觉的他配不上她,君臣之道,他确实没资格陪在凤临九天的她身边,可:“你嫌弃属下……”
  “不算,但也谈不上喜欢。”
  “你厌恶我。”
  “谈不上,不讨厌就对了。”虽然他闯祸多过做正经事,但也不是多让人不敢苟同:“我是为你好,你那眼神看我干嘛,你跟着我,一辈子能干什么,说不定本宫哪一会就忘了你是谁,莫不是你还这想跟瑟瑟一样有身份的留在后宫,你也不怕被你家晚辈笑死。”
  苏义以前也觉的丢人,可……苏义走过去,抱住周天:“殿下,您讨厌苏义碰你吗?”
  不会,可也不是多心动,充其量两人在一起,也就是身体上的慰藉,不可能再有更多。
  苏义见她不说话,大着胆子从后面搂住她,轻吻了下她的颈项:“如果苏义不是很招殿下讨厌,您就让苏义伺候你吧,难道太子认为,苏义伺候过您后还会觉的有什么女人能入的苏义的眼;
  苏义说爱您,不是说假的,就算您以后一年不想起苏义,苏义也会留在后宫等着殿下哪天需要的传召,苏义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现在想放我们自由是为我们好,只是,殿下问过我愿意吗?哪天您不喜欢苏义了,把苏义放在角落里就可,何必非驱逐出去,您是太子,您有权利不喜欢所有男人,更有权利忽视我们,您对我连愧疚都不需要,以为是苏义甘愿留在您身边,苏义只是担心,以后您爱的男人,因为我们的存在而忽视了殿下您的感情,让殿下心苦,那才是苏义的罪过。”苏义说着搂紧她,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我肯为您做任何事,不计较您爱不爱我。”
  周天有些呆滞,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陌生的气息、沉稳的心跳,手无意识的放在他胸前想推开他,却又迟疑了,温暖的体温、宽敞的胸膛,让她恍惚想起另一个人来。
  周天从不否认她骄傲,骄傲的有些不屑于弱者的倾慕和暗恋,若想跟她斗法也要站在与她相等的高度,而苏义呢?显然他没有这个资格。
  那她为什么不推开他,是贪恋这一时的心动,还是这些天的不自信需要他此刻的付出,更或者她永远不想承认的,她也认为她是太子,有权利拥有甚至亵渎他们的给予,但感情真的可以分享吗?她若想得到一份爱,怎么可以不付出,怎么可以不一心一意,将心比心是每段感情该正视的问题,他们又不是女人又不是从小接受的洗脑:“苏义……”
  “您别说话。”苏义怕她拒绝,她身边不止自己一个,苏水渠都比自己有优势,以前事事顺着太子能得到更多垂怜,但现在她不会,苏义想迫切的寻找自己有用的借口企图挽回什么,但搜便脑海,他也不觉的太子有离不开他的必要性。
  苏义更加紧张的抱住她,突然有些急切,他不想娶妻、不想离开她,这一刻他比以往更清楚他也不要什么传宗接代都行,只要她别离开他,就算她喜欢别人也好,苏义心慌的搂着周天,平日畅所欲言的他此刻紧张的不知该怎么表达他的恐惧:“我爱您……”
  是吗?“你,什么时候想娶妻了,跟我说一声。”
  苏义突然怒道:“我不说!我不想!为什么你就不信我!我想吻您……”苏义不等太子回话,直接覆上了周天的唇,不同与早上的脸颊,这是苏义知道太子是女人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她,柔软的触感,香甜的气息,绝美聪慧的脸庞,让苏义突然自行惭愧的似乎没资格拥有她。
  苏义怕,怕九天之上的她嫌弃、怕战火中笑傲群英的她那股洒脱,更怕高位上她握着的生死大权,身为男人,他想给予,安全、稳定、甚至是让她开心的笑,可,如今……属于男人的优势可以攻破她不设防的唇齿,但心呢?
  苏义吻了一会,突然不动了,抱着周天,让她靠在肩上,不是作秀更不是想博取她的同情,他只是突然觉的自己很没用,还不如陆公公招太子喜欢。
  周天突然拍拍他的背,躺在他怀里享受片刻的宁静,似乎是能理解苏义的心情,两人都没有说话,周天在想骆曦冥,突然的,不计后果的,但她又非常理智,她倾慕的是他背后的荣光,或许与他这个人无关。
  过了好一会,周天道:“如果我登基……”周天说着又停了好一会才继续:“我准你为妃。”
  苏义惊讶的看着他。
  周天突然笑了:“怎么?不喜欢?”
  “不,不!”他喜欢,非常喜欢,苏义高兴的抱着她,不知道怎么折腾能表示心中的高兴:“我会对您忠心对您好,只对您好,您以后想我做什么随便吩咐!但凡我能做到的,苏义万死不辞!”
  “去你的,我要个死人干什么。”
  “我又想吻你了……殿下,你身上好香……殿下,你什么时候给孙清沐娶个媳妇,他比我还大一岁。”
  “你接吻的时候还能想这么多东西?”
  ……
  夜幕下,漠帝一巴掌甩在了漠千叶脸上,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好样地!你!你个不孝子!咳咳——”
  漠千叶想上前扶他。
  漠帝一把挥开她:“朕什么时候死了!你就安心了,漠国不欠你什么!有气你冲朕来!”
  漠千叶沉默的站着,听着从小疼爱她的父皇如今对她口语相向,不过她该庆幸父皇良好的修养,才没骂出多难听的话:“如果父皇没事,女儿告退。”说着不顾漠帝砸来的杯子,转身就走。
  “不孝女!不孝女!气死朕了!——”
  “皇上!皇上!”漠千叶前脚刚走,皇宫内传太医的喊声闹成一片。
  灯笼高挂的走廊上,杜洪生脸色不善的截住同样冷漠的漠千叶:“你什么意思!你骗我。”
  漠千叶闻言,嘴角讽刺的扬起:“怎么,见本宫落的如今的田地,连公主都不叫了,杜洪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宫为什么要舔着脸下嫁给你,你可别忘了想娶本公主的人多的是!你不过是本宫随便消遣的一个!”
  “贱人!”杜洪生恼羞成怒,今天他历经生死,才从晋国手里拿到晋级权,就为了这个女人,他险些赔上性命:“你给我听着,除了我你谁也别想嫁!漠帝已经口头把你许配给我,你生是我的人是杜家妇,再也不是什么公主!”
  漠千叶冷笑:“笑话!现在赢着的似乎是焰国吧!本宫就是跟一个落魄的皇子在一起,也不懈跟你这种窝囊废同床共枕!对了,还有你那假里假气的妻子,本宫都怀疑,婉婷,到底是不是你女儿,本宫怎么越看越不像呢!”
  杜洪生顿时恼怒:“你!你这个淫妇!她不是那种女人!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漠千叶闻言突然仰天大笑,这就是漠国的臣子!这就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多冷:“她当然跟本宫不一样,本宫高高在上!本宫比她美丽!本宫可以让你至今难忘!她不可以!可惜,本宫看不上你,本宫就是嫁给狗,也不嫁给你!告辞,懦弱的杜大人,哈哈!赶紧回去看看你妻子是不是真如你所想的那么贤惠!哈哈!”漠千叶‘骄傲’的转身离开!眼角控制不住的落下几滴眼泪,父皇,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云鬟。”
  “奴婢在。”
  ------题外话------
  谣言是怎么来的?汗啊!实体男主不会是甲乙丙丁。⊙﹏⊙b汗
  没事写评论去!




☆、271相询

  “明天别去猎场了。”漠千叶望着错落的宫殿,黑压压的阁楼,让她突然呼吸困难,父皇竟然不喜欢她参与,不去便是,小的时候,在这片宫殿里,他是那样的宠爱她。
  云鬟看眼公主落寞的表情,心伤的上前一步:“公主就这样任命吗?刚才杜大人简直——”
  漠千叶淡淡一笑,如烟花在夜空绽开,璀璨耀眼:“区区一位臣子,本宫尚且不放在眼里。”
  云鬟闻言不再多话,默默的跟在公主身后,心里为公主不值,焰国在目前的局势中处于上位,公主若是不管,那个没听说过的国家说不定能走到最后,公主甘心嫁给那样的存在吗?
  ……
  帝王寝宫内,杜洪生跪在帝床上,没有安抚还在气头上的漠帝,反而添油加醋的把公主骗他进入猎场的事说给漠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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