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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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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阳殿,祈天澈称病没去上朝。
此刻,夫妻俩正悠悠然的享用早膳。
“你做的?”祈天澈仔细为她夹走菜里的姜末,才送到她碗里。
“不然你以为我昨夜专门出去听人办事么?”怀瑾喝了口白开水。
那是她过去特地吩咐包子煮的,因为她不习惯吃饭的时候用茶送,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这些小习惯好像都是祈天澈帮她吩咐了。
“我知道他们会因此要皇爷爷废了我,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想出对策。”如果皇爷爷真的要废了他,那就代表皇爷爷也认为他不配接手那把龙椅了,所以,他无所谓。
“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姐现在别的没有,刚好有点钱可以撒来玩玩。”
别以为她每天出宫都是瞎逛,京城的乞丐帮已经被她承包了,只要交代下去,他们一定会帮她把事办妥。
“一张生财方子值千万两黄金,京城新开的火锅店幕后老板,听闻已经开始着手开遍全天下了。”祈天澈淡淡地细数她的赚钱能力。
怀瑾得意地笑了笑。
他不知道吃货才是她的正职吗?
好歹也吃了那么多年,碰到好吃的东西若是不偷秘方来瞧一眼会遗憾终身的。
所以说,目前存在她脑海里的秘方少说也有上千种了。
“你很爱钱?”有时候真想剥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有什么与别人不同。
“我以前是看银行……呃,看钱庄里还剩多少钱,如果剩不多了我就去赚,如果还够花一阵子我就去玩,这样,应该不算爱吧。”怀瑾很认真地思考了下才回答。
她自正式出道后就拒绝了三个老男人的资助,每次就是把钱玩得差不多了,才接的任务。
来到这里之所以赚那么多钱,刚开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这是半生半熟的古代,后来,是为了打倒恶势力。
权不够,钱来凑嘛。
祈天澈可以想象得到她四处游玩时潇洒快乐的样子,难怪,她总是给人一种自由不羁,慵懒自若的气质。
钱花完了再去赚,赚得差不多了继续玩,很少有人能像她这般能视名利、钱财、地位如无物,更何况是女子。
“你放心,跟着姐有肉吃。”看到他盯着自己沉思,怀瑾调笑地拍胸脯保证。
祈天澈倏地沉了脸,“怀瑾,我比你大。”
突然严肃的口吻让怀瑾收了笑脸,他干嘛总是那么在意自己自称‘姐’?好像,很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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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跟你开玩笑的。”还是,因为嫌她这样太粗俗?
在现代的她若按照虚岁来算的话,的确比他大呀!
“以后,不许再说。”他郑重地要求。
“呃,‘老娘’可以吗?”她发飙的时候可管不住。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
怀瑾狠狠咬了口点心,起身。
祈天澈伸手拉住她,眼神发问。
她瞪了瞪他,“老……”娘字赶忙咽回去,挤出生气的笑容,嗲嗲地说,“人家吃饱了。”
祈天澈忍俊不住,将她拉到腿上,“这个‘人家’不错。”
“祈天澈!”明明是他惹她生气了,怎么到头来还是她娱乐了他。
祈天澈包裹住她的小粉拳,将她圈在怀里,低声说,“不让你那样无关什么,我只是……接受不了你在我面前以长辈自称,那会让我想到……伦常问题。”
怀瑾怔住,因为,她看到他停顿时,闭了闭眼,好像很痛苦。
他,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导致留下了阴影?
“好,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她忙举手发4,对他挤眉弄眼。
祈天澈浅笑,伸手捏她滑稽的笑脸。
李培盛领着刘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个画面,赶忙刹住脚步,捂眼背过身去。
“刘公公,进来吧。”祈天澈放开怀瑾,淡淡地道。
李培盛和刘氓这才敢转回身,踏进膳厅,看了眼手抓点心吃的女子,自在得完全看不出她刚才坐在皇太孙腿上卿卿我我。
“殿下,皇上让老奴过来请您去御书房议事。”刘氓行了礼后,说明来意。
“你忘了,皇太孙病了。”怀瑾边啃着点心边不客气地抢答。
那老头不是有大皇孙了吗,有啥事找他的大皇孙去呗!
刘氓当然知道,还是他配合的,要不然皇太孙哪‘病’得成?
昨夜他一直在门里看着皇太孙跪在雨中受苦,皇太孙自被皇上带在身边抚养后,他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就好比自己的孙子,看着又怎能不心疼,所以,当太孙妃出现让皇太孙宁可罔顾圣意也不愿她一块受苦时,他便决心帮忙了。
“刘公公,劳烦你先回去告诉皇爷爷,我待会就到。”祈天澈淡淡出声。
“祈天澈,我要出宫!你陪我!”这样就答应,太便宜那个老头了。
刘氓和李培盛不约而同地脸冒黑线,这位姑奶奶居然敢跟皇上抢人!
呃,他们还是先退为妙吧。
膳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祈天澈无奈地看着她,“怀瑾,皇爷爷要我过去议事。”
“他有他的大皇孙!”她负气地说。
“国家大事不是儿戏。”
“……”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
怎么忘了,他未来要当帝王,君临天下的。
不能,陪她想干嘛就干嘛。
怀瑾的心,忽然沉了,重了。
他们,好像,不合适。
尽管,他那么宠她。
尽管,她那么眷恋他的宠爱。
但是,他们未来的路截然不同,好像早已注定了谁也没法迁就谁。
“我完事就出宫找你,嗯?”看出她的失落,他轻声哄。
“不用不用,我也有很多事要忙的。”怀瑾回神,赶紧摆手拒绝。
看出她的疏离,祈天澈脸色一沉,箍紧她的柳腰,“我会去接你!”
“呵……好吧。”怀瑾勉强笑道。
“我让李培盛陪你。”自从暗卫被她发现后,白天基本都没法跟在她身边。
“不……好。”看到他不容拒绝的眼神,她只好点头。
不然,她今天也别想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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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虽然很纵容她,很迁就她,但是要严肃起来,还是很有威力的。
……
听风楼总楼,立于城外南郊山脚下,层叠琼楼,以宽阔的台阶为中轴线,两边分为东西两楼,小桥勾连,小池碧莹。整个建筑,主从分明,错落有致,具有仙山琼阁的意境。
“楼主,您要的都在这里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抱着一箱子走进来,放在桌案上。
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缓缓回过身,玉簪束发,面似冠玉,眉宇之间见风雅,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干净绝尘的气质。
若是站在江湖大会上,只怕没人会认为此人是名动天下的听风楼楼主。
“胡爷爷,您坐。”秋离枫伸手请老者入座。
这位胡爷爷听闻一直跟在父亲身边服侍,他小时候也见过,后来随师父上天山,之后十几年也只是偶尔见到,但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很敬重他。
一旁的龙飞连忙上前搀扶。
“这个箱子,只要打开就能知道听风楼为何严令不许沾染皇家事的真相?”秋离枫的目光落在那个尘封的箱子上。
“树欲静而风不止,楼主而今能这般平静淡然实属不易。”老者语重心张地道。
秋离枫知道,这是在让他做选择,这真相一揭开,他的生活将要想再平静就难了。
试问,牵扯到皇家,等于牵扯整个天下,如何能平静得了?
但是,打他接下听风楼楼主这个身份起,他的平静还在吗?
“龙飞,让人送胡爷爷回去。”
龙飞颔首,搀着老者离开。
半柱香后,龙飞再度进来,看到桌案上的箱子没有打开,不由得暗松了口气。
连前楼主最敬重的胡老先生都那样说了,他也不希望这箱子里的秘密被打开。
“楼主,小姐来了。”
正在擦琴的秋离枫微微惊讶地抬起头,“我不记得我有妹妹,或是……女儿。”
“呃,楼主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龙飞道。
秋离枫皱了皱眉,放下琴,起身,抖抖衣摆,负手走出去。
听风楼的楼阁分两边而建,中间是大台阶,以及一些小池花灯,共有六层,楼主占据最顶上那一层。
此时,第三层,热闹喧天。
“小姐,你到底多大了?怎么可能是我们楼主的女儿呢。”
“对啊,小姐,你要说是我们楼主的妹妹我们还信些。可是,我们也没听说前楼主有女儿流落在外啊,就算有也早被我们听风楼挖出来了。”
七嘴八舌,问个不停。
坐在桌子上晃着小腿,嗑着瓜子的女子,一袭白裙,若她静静坐在那里的话会是个很乖巧的姑娘,但……又是嗑瓜子,又是盘腿的,有几许江湖味。
“等等!”有人眼尖地发现了她手上的镯子,惊呼,“玲珑镯!你你你……你是……”
“楼主!”
一声叫喊打断了那人的话。
怀瑾抬头看去,只见方才围着她的人群立即分两边一字排开,门外,秋离枫负手走进来,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楼主的威严,有的只是绝尘的仙姿。
秋离枫在她面前站定,微微抬眸,对上一双黑亮水灵的眸子。
“龙飞说的人是你?”怎么是她?
怀瑾愣了下,才明白过来,跳下桌子,把手心里剩余的瓜子塞给龙飞,拍拍手上的屑,咧嘴轻笑,“对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众人恍悟,原来是楼主的徒弟啊!
可是,楼主何时收了徒弟?他们怎会不知道?
鲜少皱眉的秋离枫今日似乎要因为她得把往年欠缺的都要皱回来。
“随我来。”说完,转身就走。
怀瑾愉快地跟上。
一直看着手里的白瓜子傻眼的龙飞也忙跟上,“太……肖姑娘,您的瓜子。”
他的手向来只拿剑,拿瓜子……太娘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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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楼阁,,刚好碰上左边楼押出一个人,被押的那人跪在秋离枫面前。
“楼主,我知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怀瑾记得这人,他就是那天以听风楼的身份跟她说肖晋南的下落的。
“不敢当。”秋离枫的声音永远是温温的,毫无波动,然后,绕开。
“楼主,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利益熏心,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那人伸手抓住秋离枫的衣袂。
怀瑾很期待秋离枫如何做,她可是见过他见死不救。
然而,下一刻,嘶的一声,秋离枫聚在两指间的内气化为一道白光,那道白光将衣袂割断,决绝地向前走,看都不看一眼那人。
果然是置身事外的秋离枫!
“喂,他犯了什么错?”怀瑾跟上,追问。
“背叛听风楼,被逐出听风楼后,利用听风楼牟利。”
怀瑾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约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我擦!
“那天不是你让他来通知我我父亲的下落的?”
秋离枫停下脚步,拧眉看她,半响,道,“我连你父亲的下落都没查出来,又怎会让人通知你?”
是那日吗?那日,皇太孙派人来问他是否有派人去找她的那一次?
其实,那次他也知道她可能出事了,想派人去找她的,但后来想想也就罢了,想来,与她素不相识对彼此都好,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江湖令竟然真的有,而且重现江湖只为保她。
现今,整个江湖都知道不能动戴有玲珑镯的女子,他想,如此也好,她到哪都不会有危险。
但是,偏偏,在他下定决心不想再跟她有瓜葛的时候,她却找上门来了。
怀瑾心里是惊了又惊,听风楼都没查出的下落,那人却知道!
有鬼!
她飞身回去,揪住那人的衣领,“说!是谁让你告诉我我父亲在那里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拿钱办事。”如果他知道就趁机拿此来作交换让她救他了,毕竟楼主好像对她不一样。
“你总要跟他们接头吧?”
“他总是在暗处,而且背对着我,我没瞧见,除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什么花?”
“好像……好像是琼花!”
琼花?
怀瑾松手,拧眉思索。
为什么?那人为什么引她去那里,目的是为什么,肖晋南最终也救出来了,实在想不出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姑娘,你要知道的我已经都说了,你看,能不能……”那人抱着一丝希望。
怀瑾挑了挑眉,扔出两张银票,“消息是我用钱买的,是你背叛了听风楼,我可管不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本事犯错就要有本事承担。
秋离枫挺意外她的做法,还以为她会为那人求情的。
……
“说吧,什么事?”
回到主楼,秋离枫直接问。
“让我先喘口气……虽然在山脚下往上看,一楼叠一楼很气派,但是很累人的。”怀瑾扶着腰,气喘吁吁。
秋离枫凤眸微闪,竟觉得听她抱怨很有趣,那张小脸因为连上台阶而喘得红扑扑的。
他撩袍坐下,继续擦琴。
半响,怀瑾喘够了,道,“我来跟你谈笔交易。”
“嗯。”他轻应。
“我想知道那个非尘的祖宗十八代。”
秋离枫擦琴的手顿了下,又继续,温和出声,“肃王找过你。”
怀瑾愕住,不愧是听风楼啊,她来之前才见了肃王,他就已经知道了。
不!确切的说,是肃王妃。
肃王也看出
了那大皇孙有猫腻,所以派肃王妃来传话,有意要跟她合作一块除掉太子,她想也没想就否决了。
因为,祈天澈不会愿意跟别人联手除掉自己的父亲,尽管那个人很没人性,即便要除也只能是自己来。
若换成是她的话,她会这样做,她知道,他同她一样的想法。
“我不考虑。”怀瑾告知结果,这人还真是爱琴。
“这桩交易,听风楼不接,你可以回去了。”秋离枫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
“听风楼有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是能急死人。
“抱歉。”他说。
“你……死脑筋!”怀瑾气得攥了攥拳头,转身离开。
可是,走了几步,她又折回来,笑得很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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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你抱我干嘛
可是,走了几步,她又折回来,笑得很奸诈。
“我好像是你的徒弟喔。”
秋离枫抬眸看她岑。
“他们好像也叫我小姐,如果以我的命令下令的话……”
“我会再下一道命令,禁止他们听你的。”秋离枫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欢。
怀瑾没趣地撇了撇嘴,目光忽然看到桌子上的那个箱子,眼前一亮,闪身上前。
有一抹身影同时飞身而来,但还是迟了一步,箱子已经落在她手里。
“果然很重要啊。”怀瑾抱着箱子,得意洋洋。
她一眼就认出这箱子的年份起码四十多年了。
秋离枫停下来,她的轻功居然已经能与他并驾齐驱了,还好,箱子上面的锁不是一般的锁,没有钥匙她打不开。
怀瑾看到他暗松了口气,轻笑,取下耳环,当着他的面把细细的耳勾放进锁孔里。
秋离枫脸色微变,忙闪身上前阻止,怀瑾暗自得意,举起箱子,左闪右躲。
“只要你帮我查那个渣渣,我就把箱子给你。”
“如果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的话,把箱子放下。”秋离枫素来温和的语气变得薄怒。
“徒弟有难,你做师父的见死不救,算哪门子的师父,而且你只教了我轻功,听说我武功还是被封的。”怀瑾抱着箱子从窗口跃了出去。
“那是因为你总是拿它做些不合理的事。”秋离枫紧追其后。
两人很快就到了楼外面,落在高高的阶梯上。
“我的武功果然是你封的!”怀瑾停下来,质问。
话已至此,秋离枫也不打算瞒了,“是我封的。”
“原因。”教了肖燕轻功却又封了她的轻功,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入宫的女子不能身怀武功。”
嗯,有理。但是,为毛她看到他眼神闪了下?
“你的眼神告诉我,不是为了入宫才封的。”她笃定的笑道。
“是入宫前就封了,因为,她,太缠人。”缠得他透不过气来。
“太缠人?等等……你刚说的是‘她’?”怀瑾捕捉到重点。
“你不是她。”秋离枫抬眸,看着她,笃定地说。
怀瑾瞠目结舌,她好像没告诉过他吧?她以为这世上知道她不是肖燕的除了吴小人就是祈天澈了。
“何以证明?”她问。
“她学了三年只勉强学会了轻功,而你不过一月已是青出于蓝。她爱哭、爱闹、爱粘人;你……”秋离枫认真地望着她,“你有勇有谋,敢作敢当,刁钻却不野蛮,还有,对我……不屑一顾。”
“咳咳……”怀瑾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果然如她想的那样,秋离枫是被肖燕那个花痴给缠怕了的,敢情她穿过来是要给这身份洗白来了。
“最最重要的一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秋离枫缓步靠近,倏地,身形一闪,快如闪电。
怀瑾反应过来,往后一退,却忘了自己在台阶上,后脚跟踩空了,要稳住身子已来不及。
秋离枫忙伸手勾住她的纤腰。
画面定格,她,免于滚落了。
然而,他却没有马上把她拉上去,而是说,“最重要的一点,你叫怀瑾!”
瞠目,震惊!
他居然知道她的真名!
喔,对,现在祈天澈叫她的名字已经没那么避讳了,他会知道也不奇怪。
秋离枫将她拉回来。
冲力太大,怀瑾贴上他的胸怀,淡淡的香气入鼻,很清新,是竹子的味道。
秋离枫马上守礼的放开她,柔软馥郁的身子在怀里的那一刻,他的脸,微红。
怀瑾并不觉得有什么,情急之下发生肢体碰撞很正常,只是——
“你知道我叫怀瑾是那天听祈
tang天澈喊的,还是之前就知道?”她认真地追问。
“之前。”秋离枫温润地道。
怀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听风楼的本事大到天上地下、前世未来,都查得出来?
“你知道我的底细?”她保守地问。
秋离枫从她手上拿回箱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听风楼查不出来。”
闻言,怀瑾松了口气,但又有些遗憾,要是他真的知道,真的查得出来,那就表示她可能还有回去的希望啊?
“箱子我拿回了,那件事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秋离枫很原则地说。
“算了,我另外想办法。”怀瑾摆摆手,也知道自己是在为难人,如果是别人逼自己做不能做的事,她也同样不会做的。
秋离枫望着她苦恼的脸,再看手里的箱子,心里的天平在倾斜。
看着那抹身影潇洒离去,他招手叫来龙飞,“去查一下那个非尘。”
“楼主……”龙飞出声制止。
“照做。”
“是。”
……
※
御书房,事情处理完了,只剩下爷孙俩。
“伤好些了吗?”老皇帝关心地问。
“皇爷爷下手很轻。”祈天澈淡淡地道。
“澈儿,方才非尘不提朕还不知道,原来太孙妃已是恶名昭彰。”老皇帝语重心长地说。
祈天澈心头一冷,眸光幽暗,“皇爷爷何意?”
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非尘把有关她的奏折全都从奏折库里搬出来,那里面全是说她的不是,本是被他压下来了的。
“朕想了想,她的确不适合做你的妃子,还是让她回冷宫去吧。”
果然!
祈天澈暗暗攥拳,看向自小最疼他的爷爷,半响,道,“皇爷爷,如果哪天孙儿真的让您寒心了,还请您见谅!”
坚定地说完,他深深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他们可以把念头动在他身上,但是,动她,他绝不同意!
看着颀长的身影离去,坐在御案后的老皇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根据李培盛留的消息,祈天澈来到醉红楼。
昨夜,璎珞和斐然已经从边关回来了,听闻肖晋南回去后,亲自领兵上阵杀敌,迅速击败了达拉人,不日后便会班师回朝。
飞仙阁外,是璎珞的丫鬟当归在守门,看见他,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松了口气的样子,还殷勤地为他开门。
门开,他走进去,没见到想念的身影,倒是见到李培盛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飞仙阁的主人依旧是一身风尘打扮,正坐在桌子边数钱。
“她呢?”他冷声问。
璎珞抬头,立即扬起媚笑‘接客’,“公子,奴家……”
挽上去的手落空了,璎珞有些傻眼。
祈天澈之所以避开是忽然想起他的小东西那可爱的占有欲。
“公子,你来了正好,奴家还差九十九两才能凑足一万两。”说完,一张银票已夹在修长的指尖递到眼前,璎珞眼快地接过,放进宝箱里,又扭绞着帕子,搔。首弄姿,“公子……奴家还差……”
一叠银票扔在桌上,“她在哪?”清冷无波的嗓音带着不耐。
璎珞笑得花枝乱颤,生怕有人反悔,赶紧把钱藏好,然后慢悠悠地坐下倒茶喝,“她付了十万两让我拖住他,可他那里又不行,这不是为难我嘛,所以……”
耸肩,所以就只能下药了。
祈天澈脸色一沉,转身去找人。
“你知道她在哪?”身后传来璎珞的声音。
“不知道。”他冷声回答。
“那你还去找?”
“就是不知道才去找。”他的回答很坚定。
璎珞知道,这男人也许真的爱那个太孙妃,不然不会一
听说她独自在外就这么担心。
明知,她不是一般柔弱的女子。
“你们注定没法在一起……”璎珞不忍地说。
祈天澈嗤笑,“即便是注定,我也要逆天改命!”
璎珞震撼,“可是,你体内的蛊毒已经……”
“啊!不要……不要过来,天澈哥哥,救我!”
璎珞还没说完,门外那端隐约传来嫣儿的声音,祈天澈微微拧眉,箭步循声而去。
他到的时候,王楚嫣已经被一个男人拖进房里去了。
祈天澈正要进去救人,突然,一只滑嫩的小手拉住了他。
他正要甩开,却在看到那张脸后,展眉。
“你想明天又多一条传言,说太孙妃逼得皇太孙上青。楼啊!交给我了。”怀瑾对他俏皮地眨了下眼,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房里,男人已经把王楚嫣拖上。床,光着膀子,显然是刚搞完一轮的样子,那白花花的横肉,一颤一颤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个女人是大爷叫的,滚滚滚……”男人看到他了,急躁地赶人。
怀瑾瞥了眼被他骑在身下的王楚嫣,啧啧啧……那吓坏了的样子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无视男人的怒吼,放下折扇,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斟茶,却没喝。
“诶!你小子还赖着不走了是吧。”男人横眉怒眼。
王楚嫣用求救的眼神看怀瑾。
“我只是想留下来观赏观赏,学一下技巧。”怀瑾直接无视那小可怜的眼神,笑道。
“燕……”
“继续啊,难不成你不行了?不行那就我来!”怀瑾打断王楚嫣的叫喊,笑吟吟的挑衅男人。
听到怀瑾这么一说,男人立即恢复动作,将王楚嫣压在身下……
才折回到飞仙阁门口的祈天澈捂住心口,一阵阵地抽疼。
璎珞见状,娇媚的脸顿时变得认真,拧眉,上前凝神为他把脉。
“完了,完了完了……”把完脉,她连说几声完了,又是扶额,又是叉腰。
祈天澈苍白的脸冷肃如冰,走进去,并吩咐当归守好,当归下意识地点头。
“把没说的那部分说了。”祈天澈坐下,冷声说。
璎珞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轻叹,拿出银针为他施针。
“我明明已经尽量避开了,麻烦还是自动送上门,唉!”老头临死前要她帮一个中了蛊毒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很尊贵。
死就死了还留什么遗言,真是的。
“严重到什么地步了?”祈天澈直接问自己目前的身子状况。
因为,若不严重,这女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替他施针。
“如果你再对她动念,离死不远了。”璎珞没好气地道。
“你对斐然不动念试试?”
璎珞哑然,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伤痕,随即,施针的力度故意加大,“想知道自己中什么蛊毒就别再跟我提他!”
祈天澈眉头微挑,听闻,昨夜他们是一前一后回到京城的。
最后一针落下,祈天澈吐出一口黑血。
璎珞收针,“这只是能帮你缓解一下疼痛,过后还是照样受牵引。”
“为何会这样?”虽然心中已隐约猜到。
璎珞冷笑地将白他一眼,“那就要问你了,没事惹人小姑娘动心做什么。”
果然是这样!
祈天澈痛苦地握拳。
璎珞如果之前还怀疑,那么这一刻她可以确定,这男人真的是非那个疯女人不可,因为,凭他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缓解痛苦的方法,但是他没有用。
明明只需要要另一个女人就可以解决这难忍的痛苦,他却没有。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就当纳一个妾好了,可他也没有。
“因为对方对你动心
了,因动心而产生的嫉恨让她体内的蛊都不得安宁,雌雄蛊,生生相息,所以,你现在连抱想要抱的女人都难。”她如实告知。
“这么没人性的蛊毒是谁练出来的。”祈天澈目光森冷。
“据说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夫妻,蛊为雌雄,名为心如止水,顾名思义,中此蛊毒的人必须心如止水,太激动会吐血,直到与同中一蛊毒的人相爱,身心合一才能消停。若谁变了心,或者爱上别人,便会产生极大的排斥,尤其不能碰除了中蛊以外的人,否则体内的蛊会记住那个人的味道,一旦碰了,之后只能看得到碰不着,这就是心如止水的极致。”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可笑的蛊毒?”祈天澈悲哀的讥笑。
而这蛊,是他最亲最爱的人下的。
……
这厢
王楚嫣见怀瑾没有救她的打算,吓得哭喊,“天澈哥哥,救嫣儿……”
“再喊别的男人,我撕了你的嘴!”男人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却被一只折扇挡在半空。
看到是怀瑾,男人怒骂,“你要看就坐那里好好看就得了!”
“爷我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所以,这个女人爷带走了。”说完,怀瑾折扇微一用力,精准地敲在他的软骨上,肥硕的身体往里边倒去,撞上。床架,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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