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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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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痛恨的儿子。
  痛恨啊!这世上父亲痛恨自己的亲生儿是件多可笑的事。
  祈天澈除了有个宠他的皇爷爷,还有谁真正对他好?皇贵妃明明也是他的奶奶,却帮着自己的儿子害孙子。
  相比起来,生下来就被遗弃的她幸福多了,至少她有三个养父,还一身本领,至少她活得自由自在。
  所以,皇宫真是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地方,千万不能待!
  “殿下,找到了!”这时,王安真的将唐诗诗跟她合作的证据找出来了,是那几张教程图。
  唐诗诗被拖走的时候,经过她身边时,问她,“你为什么要害我?!”
  怀瑾懒懒一笑,上前对她低声说,“因为,太子妃告诉我,你仗着受宠对太子谏言要对肖将军下手,你觉得我这是不是好心遭雷劈?”
  唐诗诗愕然不已,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原来是庞婉瑜害了她!
  这一刻,唐诗诗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厉害,她回头看向庞婉瑜忽然疯狂大笑,“哈哈……庞婉瑜,你斗不过她的,太孙妃永远轮不到你当!我会等着看你怎么死!”
  这句话,怀瑾听过,就在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刻,那个死前还想掐死她的疯婆子说,'你斗不过她们的……斗不过的……还不如死了……活着她也不会放过你……'
  怀瑾勾唇,看向站在太子身边的庞婉瑜,斗不过吗?若她想斗的话会斗不过吗!
  庞婉瑜端着王者姿态般看着唐诗诗落败,看向怀瑾的眼是带着嘲笑的感激。
  若非她,她也无法这么快就除去这个妄想抢她位子的女人。
  让太子不相信她又能如何?只要宰相这股势力不倒,太子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娘娘,真的不玩了?”李培盛有些意外怀瑾的突然收手。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皇上下亲口让她玩个够,这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了。
  怀瑾懒懒的目光扫过王安,轻笑,“本来是还想玩的,不过,还是等下次好了,下次连本带利地玩回来!”
  王安心尖一颤,还以为自己躲过一劫了,没想到只是她暂时不想玩了而已,看那唐良娣就知道这女人的手段有多高了,他期盼太子快些除去她,也省得他寝食难安。
  “劈风,本来想这次给你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的,下次吧,咱回去把本事练好再来。”怀瑾揉着劈风的脑袋,说完,特意看了眼王安。
  王安险些吓尿,若不是她就此打住,那她接下来是打算让这条狗对付他?
  怀瑾一走,庞婉瑜也懒得再讨好太子了,转身就走。
  “贱人!”太子一把拉住她,扬起手。
  庞婉瑜有恃无恐地抬高脸,“太子殿下,别忘了而今只有我爹才能巩固你的位子,现在,我要回去看望我爹,这一巴掌,你还要打吗?”
  太子怒得面目狰狞,不得不收手,一把推开她,“别以为这样本宫就对付不了你!”
  “既然今日我豁出去了,我也不怕!何况,太子能对付我的那一日也只有两个可能,一,已经登基为帝;二,我爹垮台,当然,恐怕您也不是太子了。”庞婉瑜高傲地讥笑。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迎合这个废物!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就干脆撕破脸吧。
  “贱人!贱人!你给本宫滚!滚!”太子怒摔。
  庞婉瑜却更加看不起他,一个整日只会摆架子的算什么太子,他根本不算是个男人!
  ……
  凤鸾宫,祖孙俩这盘棋也下完了,老皇帝知道孙子让了自己,而且还让得不动声色。
  “皇爷爷,孙儿有话要问您。”走出凤鸾宫后,祈天澈忽然转道陪老皇帝一块走。
  “哦?”老皇帝讶异地挑眉。
  “当日您要怀……燕儿对孙儿以命相护,您可是还答应了她其他要求?”
  闻言,老皇帝眼底闪烁,极快,随即道,“就是让她自己查明真相还自个的清白,她挟持当今皇太孙,还想多提条件!哼!”
  “皇爷爷,据孙儿所知,她是从不吃亏的人,挟持孙儿也是您逼的,而且她本
  来就是清白的,所以,她不可能轻易就答应以命相护这个要求,除非……”
  “皇爷爷的话你还不信?”老皇帝不悦地反问。
  “皇爷爷,孙儿不是这个意思。”皇爷爷的反应更让他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确还提了别的要求。
  “她现在又是你的太孙妃了,早些圆房,兴许皇爷爷还看得到曾孙!”老皇帝笑吟吟地拍拍孙子的肩膀,拂袖而去。
  祈天澈站在原地,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什么。
  “爷,娘娘已经从东宫回来了。”刚从承阳殿赶过来的李培盛禀报道。
  祈天澈讶然挑眉,“回来了?”
  “是,奴才才宣了皇上的口谕,她忽然就罢手了,不过奴才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孟飞对她大打出手,娘娘为了护住劈风险些遭毒手。”
  李培盛才说完,祈天澈眼底闪过一抹肃杀之色。他当然相信她是真心喜爱劈风的,不然劈风也不会那么喜欢她,但是他没想过她会为了护住劈风而让自己陷入险地。
  “李培盛,你觉不觉得劈风最近有些不妥?”他转身往承阳殿走去。
  “有吗?”李培盛紧跟在身后。
  “你不觉得它该换个地方住吗?譬如,冷宫?”
  李培盛惊愕的停了下来,望着优雅前行的主子,好半响才意会过来,不由得掩嘴窃笑。
  爷居然连劈风的醋都吃,太好笑了!
  笑归笑,他还是有重要消息要禀报,赶忙飞身追上去。
  “爷,刚斐公子来信了,说是他的人在酒肆醉酒时说漏了嘴,传到太子耳里才反过来被他们设了局,斐公子希望能见您一面,应是想当面同您赔罪。”
  祈天澈敛眉,“本宫新婚燕尔,哪有那个闲工夫?”
  李培盛嘴角抽搐,哪来的新婚燕尔,大典没成,顶多就是太孙妃正式回到原位了而已。
  ※
  回到承阳殿,远远地就看到似雪院的屋顶上躺着一抹白,翘着腿好不惬意。
  祈天澈差点就忘了自己草包的身份,想飞身落到她身边了。
  看着屋顶的人儿,又看向那棵桂花树,想起她对吴小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起她总喜欢仰望天空的样子,忽然明白——她,想家了。
  她的家不在将军府,因为她不是肖燕!
  “喂!祈天澈,接住我啊!”
  似雪院的屋顶上传来娇嫩的嗓音,祈天澈回神望去,只见她笑颜如花,翩然飞身而来,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一个坠入人间的仙子。
  他毫不犹豫地笑着张开双臂等她入怀。
  “走!”
  怀瑾没有入怀,而是拎起他转身飞回原位,但只堪堪站稳,幸好有人手快地托住了她的腰。
  “奇怪,你怎么站得比我还稳?”她疑惑地问。
  “……带我上来做什么?”他直接回避这个问题。
  “哦,试试能不能带人飞。”她回答得很随便。
  祈天澈脸黑黑,只是试一试带人飞的感觉?他是她能试的对象吗?就没想过若是带到半空摔下去呢?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懂得驾驭自身的轻功了,果然聪明得很。
  暖暖的秋光下
  她坐下,他也跟着坐下,她躺下,他也跟着躺下,然后,他摆直她的腿再一次不经允许地躺在她腿上。
  竖躺的怀瑾有些炸毛,“祈天澈,你当我的腿是什么?”
  “女人的腿能做什么?”横躺的他反问。
  “……”怀瑾语塞。
  “不知道?”他看向她,笑得有点坏,忽然一个翻身凑近她耳畔,“我告诉你,女人的腿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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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奥特曼爱牛牛】的鲜花,么么哒( ̄3 ̄)

  ☆、哭什么,爷还没死呢!

  “不知道?”他看向她,笑得有点坏,忽然一个翻身凑近她耳畔,“我告诉你,女人的腿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夹住男人的腰。”
  “去死!”怀瑾小脸爆红,直接一脚将他踹下去片。
  “李培盛!”
  一声叫喊,李培盛连忙飞身而出接住从天抛下的主子。
  当王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尊贵的皇太孙被李培盛抱着,两眼发直栌。
  “王公公,你是上门来陪我家劈风玩的吗?”第一个发现王安的怀瑾飞身落到他面前,阴恻恻地笑问。
  这轻功的确好用,想来这身子的前任轻功是不赖的,再多练一练,要飞出皇宫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为嘛会被封了呢?难道真是怕她飞出皇宫?
  “不不不,奴才是奉太子之命来给太孙殿下送贺礼的。”王安连忙惊恐地摇头。
  “给我看看!”怀瑾迫不及待地想看是什么,突然,一只大手比她快一步抢走。
  她抬头,看到一张阴沉冷肃的脸。
  送完礼后,王安立即告退离去,这承阳殿每踏进一次就觉得阴森森的,难怪别人都说是鬼殿。
  “祈天澈,我告诉过你,太子那个地下宫殿里有很多稀有珍宝,这里面的会不会是我见过的?”怀瑾擦掌霍霍。
  祈天澈直接转身箭步回了承阳殿,进了书房,并冷声下令,“谁都不许进来!”
  拾阶而上的怀瑾脚步顿住,怀疑地看向李培盛,李培盛装作看不到转身想溜,她一个闪身过去就揪住了他。
  “李培盛,告诉我,里面是什么东西?”她皮笑肉不笑。
  “娘娘,您饿不饿?奴才去让御膳房做些好吃的,您看好不好?”李培盛很聪明地拿她的弱点来引开她地注意力。
  “说完了再去也不迟的。”怀瑾一点也不买账。
  “娘娘……”李培盛要哭了。
  “嗯?”怀瑾露出威胁的眼神。
  李培盛垮下肩膀,叹息,“通常太子送来的礼除了有关那个她,没有别的。”
  怀瑾脸色刷白,不敢相信,太子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想到祈天澈刚才凝重的脸色,她愧疚,心莫名地揪紧,转身拾阶而上。
  “娘娘……”
  “谁都别进来!”
  怀瑾同样霸气地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消失在门里。
  “李公公,如何是好?”包子习惯性地问。
  “等呗,爷应该不至于对而今的太孙妃下手。”李培盛语气里也带着不确定,毕竟爷已经亲口下了禁止令。
  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书房里,怀瑾的手还没撩开珠帘,一声冷喝传来,“出去!”
  怀瑾的手放下,转身,脚后跟抬起了却迟迟迈不出去,忽然,她又回身毅然掀开珠帘闯了进去。
  然后,她看到一地的狼藉,画卷、毛笔、砚台等书案上所有能摔的都摔了。
  而他,背对着她,冷冷站着,手里好像紧握着什么东西。
  她想,那个太子应该不至于变。态到割耳朵之类的吧?
  她又走近一步,见他没反对,又近一步,见他还是没反对,又近,再近,终于站在他身后,伸手想碰他,却不知为何迟迟落不下去。
  最后,垂下,“祈天澈,如果你不愿意面对我,那我还是出去吧。”
  到底是她硬闯进来的,他还是不愿面对她的话,那她也别再勉强他了。
  没有回应,她挫败地长吐一口气,转身走开。
  然而,才走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他无可奈何的轻叹,她立即停下脚步。
  半响,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转过来。”
  她欣喜地转过去,看到俊脸上正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心下一酸。
  从来不容易被影响了情绪的她,仅是看到他强撑平静,内心就翻江倒海的乱。
  “你想问什么?”他平静地问,将手上的东西装
  tang回锦盒。
  怀瑾认得出那件东西,就是昨天她差点就能够救出来的那个女子手里拿的木偶。
  还好,还好不是器官之类的。
  “你,为什么要插手?你不插手的话我也有办法全身而退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会导致什么后果。
  祈天澈抬眸,静静看向她,半响,走近她,托起她的脸,二话不说就擭住了她的唇。
  怀瑾依然是措手不及,依然是瞠目,只是这一次,想反抗的手才抬起忽然改成轻轻抱住他,长长的睫毛也缓缓合上。
  似是得到了通关密语,吻着吻着,脚步乱了,他将她压在已然空无一物的书案上。
  他吻得急切,像是急于找寻什么,他吻得狂乱,像是想要倾诉什么。
  除了前几次被他偷袭外,怀瑾可以说毫无经验,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任他带领。
  当敞开她的衣裳,手覆上她的柔软,埋首在颈畔的男人忽然静止不动,只剩下他情动的粗喘响起。
  怀瑾顿时尴尬了,一把推开他,拉起衣裳直接从窗口跃出去。
  明明是想弄清楚他是怎么想的,明明是想知道那个嫣儿出啥事了,明明是想表示愧疚的,怎么就特么的吻上了,还差点一发不可收拾。
  要真的那啥那啥了,事后直接找根面条上吊得了,不然连她都觉得自己是在用身子安慰他。
  还好还好,还好及时刹住了。
  书房里,祈天澈望着被她匆忙间撞坏的窗,真是完全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一股腥甜涌上喉。
  “噗!”
  一口血喷在地上摊开的宣纸上,渲染成画。
  “爷!”
  李培盛听到动静赶来,没想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爷,不是说过不能太激动的吗,您怎还……”李培盛上前扶他坐下,忍不住絮叨。
  “是激动了些。”祈天澈淡淡地道,抬袖抹去唇角的血渍。
  李培盛忽然想起进来时看到那抹慌逃的身影,“爷,您该不会……连那方面都无法……无法……”
  “嗯。”祈天澈靠在椅背上,缓缓阖上眼,抬手揉额。
  李培盛如同晴天霹雳,他一直以为这些年来爷只是不喜女子近身,万万没想到连那种事都做不得。
  对啊,爷的身子不能过于激动,做那档子事能不激动吗?他真是糊涂了!
  “爷,您放心,一定能好的!”李培盛哽咽道,他的爷好可怜,连喜爱的女子都碰不得。
  “哭什么,爷还没死呢!”祈天澈冷声喝。
  “是,奴才笑,笑……”可是笑比哭难看。
  “滚出去!”祈天澈紧拧着眉。
  “爷您别激动,奴才这就滚,这就滚。”李培盛不敢再留下来惹主子烦。
  “站住!”祈天澈睁开沉静的黑眸,淡淡道,“此事不许对她透露半句!”
  “奴才知道。”李培盛连连点头。
  祈天澈挥手让他离开,俊脸添了抹苍白之色。
  他再次打开锦盒,看着躺在锦盒里的木偶,眸光冷冽,拳头捶在书案上。
  真要逼他走到那一步不可吗?
  ……
  这一夜,向来吃好睡好的怀瑾难得的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天快亮了才睡着,又被包子叫醒了。
  “娘娘,出事了!出大事了!”包子的声音像是天塌了的样子。
  怀瑾不得不半睁开眼。
  “说重点!”她气躁地吼。
  “肖家出事了!”
  闻言,怀瑾浓浓的睡意瞬间全消,陡然睁大双眼,“你说什么?肖家,出事了?”
  “嗯!听说今日回来上朝的宰相联合几位大臣上奏折弹劾了将军,说将军私吞了朝廷发放的军饷!”包子一口气说完,这事才一下朝就已经传遍朝野上下了。
  “私吞军饷?有何凭证!”怀瑾拧起秀眉。
  想起几天前那个憨直的大哥,想起吴小人,不,应该说是祈隽崇拜的那个忠肝义胆的肖将军,一代忠臣良将说私吞军饷就私吞军饷了吗?
  “听闻肖家军队里有人一路逃回京城上告,具体的奴婢就不知了。”包子也很是着急,她家将军老爷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分明就是遭污蔑了。
  这时,李培盛匆匆过来,站在寝宫帷幔外,“娘娘,殿下要您过去一趟,凌珑郡主来了。”
  怀瑾的心陡然一惊,当初的担忧怕是已经成真,她下床穿上鞋就往外跑。
  “娘娘,衣裳!”包子急忙拿起衣裳跟上。
  宫人才给凌珑郡主上完茶,怀瑾就一身雪白单衣冲进来了,刚睡醒的她,云发未梳,俏脸上还有着困倦之态。
  祈天澈微微蹙眉,第一次见她着急至此,连衣服都没穿就跑过来了。
  李培盛见到主子微沉的脸,赶紧示意身后赶来的包子快些替这位姑奶奶穿衣服。
  怀瑾下意识地瞄了眼坐在那里将云淡风轻展现得淋漓尽致的男人,他的视线一看过来,她立即转到凌珑郡主身上去。
  “肖……我哥是不是出事了?”她直接问,生平第一次叫哥还是有些别扭。
  凌珑看着她,若换做一般姑娘家只穿单衣就跑出来见人,定是羞得不行,而她不是,她依然傲然、自信,让人不敢用亵渎的目光去看待她。
  更叫她诧异的是,她的婢女几次给她穿衣都遭她挥手,一直静静端坐在那的皇太孙看不下去,起身接过婢女手上的衣裳亲自为她穿上。
  怀瑾想拒绝,但看到他的坚持后便消停了,丝毫不别扭地让他穿上,边看向正看他们看得有些傻眼的凌珑郡主。
  “郡主,你好似还没回答我的话。”
  凌珑有些窘的收回目光,道,“娘娘,凌珑也是刚接到我爹的信,说是少将军没有回边关,而边关那边大将军大为震怒,传出要将少将军逐出军队。”
  怀瑾点点头,又看向正为她系腰带的男人,挪开些许距离,动手自己利索地打了个蝴蝶结,抬头,“祈天澈,皇上怎么说?”
  听说他行弱冠之礼后就被皇上准许上朝议事了,只是他经常缺席,就算在朝上也鲜少发言,挺多也就是去占个位置而已。
  祈天澈抬起头迎视她,“皇爷爷要都察院彻查此案,并派钦差大臣前往边关,肖将军停职查办。”
  两人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个依然清清冷冷,一个依然慵懒故我。
  “钦差是谁?”如果是太子。党的人那就完了。
  “肃王。”
  “肃王?我听祈隽说过,除了太子外,肃王也对皇位虎视眈眈,他当钦差是好是坏?”怀瑾担心地拧眉。
  “总比是太子的人来得好。”祈天澈的语气有些沉。
  “也对,太子他们要急于除去肖家军是怕将来这股势力为你所用,而肃王目前最大的对手是太子,这个时候他断不会反过来帮太子,他能做的就是也想将肖家这股势力为自己所用。”如此一来,肖将军暂时算是安全的。
  祈天澈看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与他所想的完全一致,眼中不禁流露出激赏之色。
  “娘娘,那现在要如何?少将军怕是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凌珑郡主着急地出声。
  这时的怀瑾懒懒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补个眠,一切睡醒再说。”
  说完,扔下一脸错愕的凌珑郡主,自顾走了。
  凌珑郡主默默无语,这个太孙妃方才冲进来的时候明明就是很关心的样子,现在怎会一点都不急了,还要先回去睡觉?
  “郡主,她昨夜累着了,一宿未睡,不让她睡她脑袋没法使。”祈天澈淡笑解释。
  凌珑郡主想到二人的成亲大典不成,昨日才正式下旨恢复了太孙妃的封号,那昨夜不就等同新婚之夜?
  想到这,不禁觉得有些赧然。
  而才走到门外的怀瑾一个趔趄,这厮不搞暧。昧会死啊!
  ※
  听风楼是什么地方?听说上天入地无所不
  知无所不能,就连你要它查当今皇帝穿什么内。裤都查得出来的组织,用现代话就是专门搞情报的。
  喧哗的大街上,一个俊俏的白衣公子轻轻一跃,摘下了挂在某酒楼酒旗上的木风铃,然后继续潇洒地逛大街。
  暗中有人看到,悄悄离去通报。
  沙沙作响的竹林中
  “公子,有人揭风铃。”龙飞单膝跪地对着空气禀报。
  “揭风铃何时也需过问我了?”温润的嗓音在林中穿透而来,却又无人听得出他具体在哪个位置。
  “不,这次揭风铃的人不同,需得问过公子是否要接这单买卖。”
  “谁?”
  “当今太孙妃!”
  话落,郁郁葱葱的竹林里飞出一抹白,翩然落在龙飞面前。
  清雅俊逸,润如温玉。
  “可知所为何事?”眉眼轻抬。
  “宰相在朝堂上弹劾镇国将军私吞军饷,太孙妃恐怕是为了此事而来。”龙飞道。
  “……接!”沉吟片刻,他下了决定。
  龙飞一惊,“公子,祖上有令,不得干涉皇家之事。”
  “我干涉的是肖家,并非皇家。”
  这有什么不同吗?太孙妃应该也算是皇家了吧。
  “是。”龙飞领命,又问,“公子要亲自去见吗?”
  本想转身回竹屋的男子忽然改了主意,颔首,“嗯。”
  而后,一白一青瞬间消失在竹林中……
  宝食楼雅间,白衣公子坐在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前,慢条斯理地享受美食。
  这位俊俏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怀瑾,为了显得更爷们,她还蓄了一撇小胡子。
  “喂,屏风后的,我没有跟空气谈话的习惯!”
  她突然的开口让屏风后的人诧异了下,他们在她进来之前就已经在这了,本以为她没有发现的,毕竟她一进来就点了一大桌子菜,然后开始大吃特吃,整个人完全沉浸在美食里,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早已发现。
  龙飞示意主子,但见他的主子好像有在笑,虽然极淡极淡,但他很肯定是在笑没错。
  秋离枫示意龙飞出去跟她谈。
  这一刻,他相信她不是肖燕了,且不说肖燕不会男装打扮,肖燕最不会的就是这般吃相,还吃得很多很多,更不会警觉性如此之高。
  看来,考验听风楼的时刻到了。
  “这位公子,我家楼主请你说明揭木风铃所为何事。”龙飞走到怀瑾面前,一板一眼地道。
  听风楼有自制的木风铃作为代表物,走在大街上只需抬头一看,便见到挂在各大商铺旗帜上方,想跟听风楼做生意,只需揭下风铃便会有人找上门商谈。
  怀瑾往屏风瞥了眼,道,“算了,只要不是对着空气就好。”
  这么神秘不是为了搞噱头就是见不得人。
  “我要你们替我找出肖家少将军肖默的下落,太阳下山之前。”她拿出旁边凳子上沉甸甸的包袱扔给龙飞,“只要帮我找到人,钱不是问题。”
  反正现在又多了一轻功神器,若是再不够,祈天澈那里应该多的是。她早就瞄到他的书房书架后有个库房,一直想找机会溜进去瞧一瞧的。
  “请公子酉时在此等候。”龙飞没有打开包袱,而是直接达成交易,然后走回屏风后。
  怀瑾透过光线的映射看到屏风上一抹颀长的身影站了起来,然后,越窗而去。
  她轻嗤了声,继续享受她的美食……
  ※
  街上热闹非凡,有卖糖葫芦的,卖面具的,琳琅满目。
  一家门可罗雀的酒楼,一名蓄着一撇小胡子的白衣男子走进去,跟掌柜交谈一番,掌柜听完后不再是垂头丧气,欣喜地接过白衣男子手里的图纸和银票,并且签了字画了押,欢天喜地的送白衣男子离去。
  转了条街,白衣男子又走到一个面摊前点了碗面,随便吃了两口,只留下几张图纸就走,老板过来收碗筷时只能无奈
  地目送吃白食的人离开,拿起图纸瞧了瞧,又叫来妻子一同研究,然后笑眯眯地点头。
  同样的事也在不同的街发生了……
  酉时,还是那个雅间,怀瑾百无聊赖地等着,最后还等到睡着了。
  这就是龙飞带着消息来赴约时看到的画面,这哪里像是肖家出事了的样子?

  ☆、你同我撒撒娇,兴许我会考虑

  就在龙飞在想是否要将消息留下就走,还是叫醒她时,她已经自己醒来,一双美眸灿若星辰。
  “挺准时的嘛。”怀瑾伸了伸懒腰。
  只需要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听风楼的存在,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狗。
  龙飞把纸条留下,转身就走。
  “喂,你们听风楼每一次有生意上门,你们楼主都要亲自接客吗?”怀瑾看了眼纸条上的地址,懒懒地随口问硌。
  龙飞额角跳动,暗握拳,道,“不是!”
  接客?把他们的楼主说得好像跟青。楼姑娘似的。
  “哦,那没事了。”怀瑾摆摆手。
  龙飞求之不得地离开离去。
  怀瑾再度将视线落在纸条上,刑部大牢啊!
  刑部里唯一不趋炎附势的林尚书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恶势力,肖默在里面不可能安然无恙,要不然怎么叫‘刑’部呢。
  庞清之所以敢把肖默交到刑部去就是知道而今的刑部都是他说了算。
  据说自林尚书辞官而去后,刑部尚书一职一直空着,太子。党几次谏言让人顶上都被老皇帝推了,听说是打算在今年科举中选人上任。
  科举,想必又是一场黑幕重重的厮杀,就算选出来的人不是太子的,也是肃王的吧。
  “公子。”龙飞走到隔壁房复命。
  他不懂一直抗拒听风楼楼主这个身份的公子为何会为了失踪的太孙妃突然愿意接受,现下又因她卷入朝堂纷争中。
  “查一下怀瑾这个人。”秋离枫淡淡地吩咐完,起身离去。
  “是。”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怀瑾走出雅间的时候,对着大街的护栏前堆满了人,外面街上更是喧哗不断。
  她好奇地挤进去往下一瞧,只见一小队人马整齐地出现在大街上,中间的囚车里关了一个人,听百姓们的欢呼,似是大快人心。
  “总算剿灭这个凶残的匪窝了,看他们以后还如何害人!”
  “听说这次是紫隽王亲自带兵剿灭的呢。”
  “都说这紫隽王是个闲散王爷,每日只懂得寻欢作乐,没想到干起正事来也是一鸣惊人。”
  原来囚车上关的是劫匪的头目。
  怀瑾抬头望向最前头,并没有发现那抹向来美得招摇的紫影。
  “在找我吗?”
  忽然,一道声音倏然在耳畔响起,吓了她一跳。
  回头,就看到一张美得过分的脸邪气地笑着看她。
  “你怎会在这里?”居然出其不意,难怪前头没有他的身影。
  “我记得有人说要请我喝酒。”祈隽笑得张扬。
  “这会恐怕不行。”她还要回去想办法救出肖默。
  “我也听说了肖家的事。”祈隽拉她离开人群,丝毫不顾忌此时的他们在别人眼里是两个男人。
  怀瑾不觉得奇怪,镇国将军私吞军饷一案不出半天的时间已经满城皆知。
  进入一间雅间,里面已经备好了一桌子顶级美味,对于一个吃货是没法抗拒的,她才想过去动筷,但是脚才迈出去忽然又停下。
  “怎么了?”祈隽讶异她突然停下来,他以为能看到她欣喜垂涎的可爱模样的。
  “喔,吃货似乎也不是饭桶。”怀瑾鼓了鼓腮帮子。
  祈隽忍俊不住,“你是因为担心肖家?”
  “哪有!一个吃货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干扰的。”她可是一个称职的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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