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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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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一举动却落入秋离枫的眼里,只要一想到自己贴身了快二十年的玉佩被她亲吻,被她那般亲密收着,耳朵就不由得发烫,白皙的俊脸微微泛红。
他知道,她之所以这般珍惜,定是误以为那是祈天澈给的,并非为他。
他也不需要她知道,若她知道玉佩由来的话,她断不会接受。所以,他才以那样的方式把玉佩给她,让她接受得心安理得。
此一生,有玉佩代替他陪在她身边,也是好的。
“师父,你尚未回答我们的话。”怀瑾捡起外袍套上,重新系上腰带,没了面皮,没了那层马甲,她又成了个翩翩佳公子。
“是我的话。”龙飞计较地抗议,就是怎么看她都不爽。
自从她害楼主不得不出面承认自己的皇孙身份时,他就看她不爽了,后来又连累楼主变成而今这副模样。
他敢肯定,她还不知道楼主的状况,否则,她不会还有脸在这里开玩笑。
他真不敢想象这些时日,楼主是如何对她瞒天过海的。
“龙飞,你别这么小气,大不了哪天我让你扮我一次,不过,得陪我男人滚床单喔。”
“……”龙飞不想跟她说话,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楼主怎会恋上这样的。
怀瑾收起笑容,恢复正经,看向秋离枫。
“你来的那时我就知道了。”秋离枫温和地笑道
怀瑾浮夸地捂住心口,扶桌,“就不能往后挪挪吗?”
太伤自尊了,居然一出现就被发现了。
难怪对她这个下属照顾有加。
秋离枫只是笑笑。
“那你明明不想让我知道的,刚才又为何……”
刚才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还有龙飞的惊喊时,怀瑾几乎是秒速直奔后窗纵身跃下。
当时那情形也顾不得秋离枫会知道了,反正她要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她也怀疑秋离枫早就看穿了她。
“因为再下去,你应付不来。”想到方才她纵身跃下的场景,那一刹那,他的心仿佛停顿了,根本来不及去看她是否安全,门已经撞开。
幸好,她够机智,懂得抓住窗沿稳住自己。
“我还以为师父你是怕我查出真相呢。”怀瑾皮皮地笑道。
一声‘师父’表示他们又恢复了师徒关系。
怀瑾的目光悄悄往下,落在他的右手上。
更是因为,她欠他一只手。
秋离枫把手背在身后,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右手废了,就是怕她自责以及负责。
但是,看到她那眼神,他知道,这愧疚非在她心里不可了。
“师父,如果你还愿认我这个徒弟的话,能否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她想帮他,尽可能地帮他。
秋离枫犹豫半响,道,“我娘。”
怀瑾震惊不已,原来秋离枫的娘没死!
所以,他才会受威胁,不得不与她为敌。
可是,既然是他母亲,为何他还是一副了清逸绝尘的模样,仿佛来红尘一遭只为了却这一桩尘事。
“我原来也以为我会很高兴,但是我内心还是没有太大波澜的接受了,有的只是一份为人子的责任,也许是因为自小就离开双亲的缘故吧。”秋离枫面向外边蔚蓝的天空,轻声道。
怀瑾第一次听到秋离枫提起往事,他即使诉说往事也像是在说别人的往事一样淡然。
他真的好像已经脱离尘世太久了,没有了尘世的七情六欲。
“师父,知道你娘在哪吗?”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帮他,尽可能地帮他。
“你还不明白吗?我之所以让你知道就是让你死心,别再管这件事。”秋离枫回身,看向她。
怀瑾轻笑,“师父,你该知道,一旦被我知道就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何况,这件事也不是我想不管就不管的,我还要平定京城,然后跟我家宝贝一块儿等孩子的爹醒来呢。”
这是她跟祈天澈的约定,无论如何,她也要做到。
因为她坚信,她都做到了,同样的,他也一定会醒来。
秋离枫只能无奈地
看她,他并不嫉妒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值得她牵挂。
他的心也不苦,只是心疼她要受这样的煎熬。
总是笑着对人,把心里的苦掩藏,这样的她,让人心疼。
“这样吧,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怀瑾知道他一定是在以为自己想要补偿他因她而废了一只手的事。
的确有补偿的成分在里面,但就算没有这件事,她也会帮他。
“你说。”秋离枫同意,只要能帮她的,他一定帮,无论是以何种方式。
“我帮你寻你母亲,你则答应我不能用阵法、琴声害我的人,如何?”其实,她还是自私的,怕他受月朗帝蛊惑,他的阵法,琴声一出可抵千军万马了。
“好。”秋离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本就从未想过要以阵法和琴声害她,在姑苏城也是不得已。
怀瑾放心地笑了,“那你该告诉我,你娘长什么样,那个月朗帝又如何能抓走你娘。”
秋离枫被问住了,微微蹙眉,轻声呢喃,“我娘长什么样?”
龙飞见状,忙走到案几前取出一幅画,递给秋离枫,“楼主。”
秋离枫这才想起有画在,他接过,打开来给怀瑾看。
怀瑾不解地扫了眼龙飞,视线才落在画中人上。
那是一张半身像,画中的女子不止美丽,还很有灵韵,秋离枫的俊美遗传了五成。
让怀瑾不得不再一次相信,基因果然很重要啊。
“好,我记下了。接下来,你要告诉我,月朗帝如何抓走你娘的。”她走到桌案旁,轻轻一跃,直接一屁股坐在桌案上。
秋离枫再次被问住,不是遗忘,而是,他根本不知道。
“楼主幼年就离家学艺,回来双亲已故,自然不知道。”龙飞帮忙回答。
怀瑾点点头,手指卷起一绺发缠绕指间,看着秋离枫,似是自语,“双亲已故是吗?”
秋离枫还是点了头,她察觉到什么的时候,那双满是狡黠的美眸锐利逼人。
“都找过什么地方了?”掌管着一个听风楼,不可能那么傻,没派人去找。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秋离枫认真地道。
怀瑾眉心轻蹙,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听风楼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那不等于是翻天覆地?
这居然还找不到,那可就玄乎了。
“行,交给我了!”怀瑾从桌案上轻盈落地,“既然体验龙飞生活到此结束了,那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回去陪我家宝贝了。”
“宝贝……宝宝贝贝……”秋离枫这才恍惚记起自己平时进城要看谁,原来是看那俩孩子。
“对啊,师父,要不要一块?”怀瑾提出邀请。
“楼主不跟死人一块走。”龙飞鄙视地说。
怀瑾摸摸鼻子,“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行,我走了。”
挥挥手,潇洒离开,然而临门一脚时,又退回来,捡起地上的马甲,翻开来,里边居然绣着一格格布袋,布袋里插着一瓶瓶药,也不知是什么。
龙飞傻眼,她一个女人居然带这么多药在身上,而且是绑在身上,大夫都没她那么多药好吗!
怀瑾把里面的小瓷瓶都抽出来,然后用手兜住哗啦放到桌子上,仔细地挑起来。
“这瓶不是,这瓶也不是……啊!是这瓶!”怀瑾兴奋地拿起那瓶黑色瓷瓶走到秋离枫面前,“师父,这是续筋接骨的药膏,要是不够,你再跟我要。”
然后,不管秋离枫接不接受,直接把药塞到他手里,再把那些药瓶子一一装回马甲里,甩在肩上,就要走。
“等一下!谁知道你这药是哪里来的,据我所知,你所有的药都是害人的。”龙飞担心地拦下她。
怀瑾眨了眨眼,“对啊,因为璎珞只给我害人的药,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会炼制。”
“那你给你楼主的那支呢!”龙飞气呼呼地问。
“喔,那瓶是璎珞特地为了劈风炼制出来的,要不之前还没有,现在劈风的腿已经好啦
,能跑能跳。”
龙飞想吐血,再看向楼主,居然还能不当回事,望着瓷瓶微笑。
“你居然暗喻楼主是托了一条狗的福!”如果她不是女的话,他的拳头早就揍上去了。
怀瑾瞥了眼秋离枫,见他并不在意的样子,便无需顾虑了,皮笑肉不笑地逼近。
“一条狗怎么了?若非是这一条狗,璎珞也来不及从阎罗王手里抢回我男人!”
“抢回有什么用,醒不醒得来还不一定!”龙飞轻嗤。
怀瑾脸色刷白,心遭钝痛。
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对这个可能,她可以很好的自我安慰,很用勇气的等待下去,但是,当别人当面指出的时候,她便再也没法当做没听到。
“龙飞!”秋离枫用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声音警告。
龙飞看到那张嚣张的脸突然变了样,他也自责了。
“你放心,他醒不来,你也别想站着了。”怀瑾对他扯脸一笑,转身走人。
“瑾儿……”秋离枫担心地叫她。
“师父,我没事,有事的是他。”怀瑾坏坏地看向龙飞,手指头,一根两根地举起,直到第三根的时候,她打了个响指。
砰!
高大的龙飞像是被点了穴似的,瞪大双目,轰然倒地。
“先让你习惯习惯这滋味。”怀瑾邪笑道。
秋离枫总算再一次领教了她的眦睚必报,他该庆幸自己是她的师父吗?
不过,以她的性子,就算是师父,惹毛了她,估计也不讲情面。
“那是什么?”龙飞可不能躺太久,他还得靠他当他的记忆。
“僵尸粉。一个时辰后可以跳,跳够一百下,也活络得差不多了。”璎珞那女人的药还真是很好玩。
躺在地上的‘僵尸’各种怨念,如果他真是僵尸,他一定第一个咬死这个可恨的女人。
“师父,那我走了,那药你记得抹上。”怀瑾临走前,很认真地叮咛。
秋离枫看着掌心里的药瓶子,本来不想用的,人都要废了,手废与不废又有何关系?
但,既然这是她的一片心意,如这只手好了能让她不再愧疚,那就抹吧。
……
怀瑾名义上已经‘死’了,她当然不能回将军府,也不能回燕王府,所以,最好的藏身之处就是当乞丐。
若不是这茬儿,她都忘了自己还是京城丐帮的帮主呢,虽然是当时闹着玩玩的。不过,当她出现后,那些受她关照过的丐帮弟子差点没对她三叩九拜。
于是,她当了个幕后帮主,暗中教乞丐在赌坊赢钱,暗中让他们成为她的关系网。
总之,京城里很快流行一句话:乞丐很忙!
忙着订衣裳,忙着上饭馆,甚至忙着上妓。院,于是,所有人对京城里的乞丐有了新的认知。
一栋废宅,外面看似荒废已久,是乞丐的住所,但是再往里面些就知道,外面的都只是表面,为了掩人耳目,里面才是别有洞天,假山、花池等,打理得井井有条。
“帮主,有人来踢馆。”一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在外面喊。
正躺在床上整理思路的怀瑾,闻言,抓起旁边的面纱戴上,下床去开门。
“谁?”
“他说他叫李培盛。”乞丐使劲地盯着,好想看一看这么厉害的帮主长什么样子喔。
“让他进来,外边盯着点。”怀瑾谨慎地交代,便转身回屋。
之所以戴面纱是以防万一,这几日丐帮被她整得这么高调,难保不会有人对她这个幕后帮主感兴趣。
不过,这也是她的目的,以丐帮转移注意力,再来,城外那些人必定会怀疑这个丐帮突然崛起的背后目的。
其实,也没啥目的,就是顺便带他们吃喝玩乐而已,然后再顺便收买一下人心,再再顺便让他们帮她打探消息。
很快,李培盛进来了。
“娘娘……”敲了两下门,做贼似地喊。
“推门进来就行了,干嘛做贼似的!”怀瑾笑着应门。
“娘娘最近不是在玩低调嘛,奴才配合着。”李培盛露出狗腿的笑,他和柳云修、斐然都知道近日在京城里尤为活跃的丐帮,幕后帮主是怀瑾。
之所以不让肖晋南他们知道,是怕他们藏不住话,一不小心就抖了出去。
“是不是你家爷有啥好消息了?”怀瑾满脸期待地问。
李培盛心里一揪,娘娘每次见到他不是问别的,就问爷的消息,可折磨死他了。
不过,这次,他是带来‘好’消息没错,但是,他心里所承受的折磨更重。
“是,是……”李培盛努力扯出开心的笑容,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来,“娘娘,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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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忘了你跟诗词歌赋有仇
“信?”怀瑾看到李培盛手中那封信,心里一慌,就怕那是诀别信。
犹豫了半响,她有些颤抖地伸出手去,最后却没接,背过身,道,“你念给我听。”
千万,千万不要是遗书邾。
她双手紧握,祈祷着犍。
“是。”李培盛瞄了眼她床上已经准备好的包袱,更加坚定这个决定,清了清嗓子,打开信:
“任韶华流过鬓发,醉卧湖边柳下,噙一笑煮酒观花……罢了,为夫忘了你跟字有仇,再念下去只怕你要挥刀追杀为夫了。”
怀瑾愕然转身,一把抢过李培盛手里的信,低头确认。
那上面的确是李培盛写的字没错,她见过他的字,笔走龙蛇,贼好看,堪比王羲之之类的书法家。
记得有一次,她不服他老是嫌弃她字写得难看,央着他教她写。
他站在她身后,搂着她,手把手地教,清冷迷魅的嗓音在耳畔惑人的响起,俊脸近在咫尺,尽管这男人已经贴上她怀瑾的专属标签,但她还是觉得很有危机感。
后来被他敲脑袋,取笑,'一捧书就会睡着的人,写字又能好到哪去。'
怀瑾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么快。她一把抓住李培盛的手,激动紧张到忘了控制力度。
“李培盛,这真的是他写的对吧?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他醒了?!”
李培盛强逼自己跟着激动,点头,“是啊,娘娘,爷醒了!这下您可以安心了,再也不用托人四处打听奇药了。”
“李培盛,打我!”怀瑾抓起李培盛的手要求。
“奴才不敢。”李培盛吓得赶忙缩回手。
下一刻,砰!
李培盛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在地上。
“疼吗?”一张高兴坏了的脸放大在眼前。
李培盛可怜兮兮地点头,毫无防备的疼啊。
怀瑾又掐了把自己的手臂,“嘶……还真疼!也就是说,是真的了!他真的醒了!”
她兴奋爆棚,捧着信亲了又亲,那股兴奋劲根本停不下来。
“娘娘,您下次能不能先跟奴才打声招呼?”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让你打我,你又不肯。”怀瑾对他露出无辜的笑容,那笑容带着讨好。
李培盛受宠若惊,看来,娘娘真的很开心,开心到不知不觉对他笑了,那种真心感恩的笑。
“既然他醒了,你快带我去看他!”怀瑾激动不已,顾不得看信,立即回身拿包。
李培盛前一刻的感动顿时被吓没,他忙上前阻止。
“娘娘,爷刚醒来,身子还很差,光是写这一封信就已经耗费很大的元气了。爷还说,他希望这一次能够自己走来与您重逢。”
李培盛真是太佩服自己撒谎的功夫了,可又有何办法,娘娘现在定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的,而且,她好像近期又要出城去找药。
那日他拿药去给璎珞的时候,璎珞也说了叫娘娘不用找了,找了也白找,已经不需要了。
这也更坚定了他要这样做,翻出爷以前尚未离京去打仗之前写给娘娘的回信,挑了一封比较适合的送来给娘娘,至少……至少这样能阻止她继续玩命寻药。
“他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不敢见我?瘫了?还是没法说话?或是毁容?更甚者……”
怀瑾瞄向李培盛的某处,“是……肾坏了?”
噗!
李培盛暗自吐血,若爷听到这话,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
他忙不迭摇头替爷澄清,“没有!没有!爷都好,只是还不良于行。”
怀瑾松了口气,小手拍拍小心脏,跑到铜镜那边,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肌肤,皱眉,“我得去买几根黄瓜才行。”
噗!
李培盛惊到内伤了,必须得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虽说是一路看她嚣张过来的,但也太惊世骇俗了些。
连这样的事都敢想,不,
tang是敢做了。
他真的好佩服爷,居然能接受这样一个女人。
那么,问题来了。
他要不要怂恿她红杏出墙?
“娘娘,爷的信不是在您手上了嘛,您要不要再忍一忍?”至少得为爷守身如玉一年啊,就算……就算那是一根黄瓜也不行。
“我若不忍的话,现在还会站在这吗?”早拎着他去见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了。
也就是说,娘娘已经忍无可忍了!
好吧,李培盛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被颠覆。
“可是,黄瓜……会伤身。”后面那几个字,李培盛都没脸说了。
“谁说的!黄瓜清热利水,解毒消肿,生津止渴,还能做……”怀瑾忽然止住,怀疑地看向李培盛,瞧见他微微别开耳朵,一副没脸听的模样,总算明白他那所谓的‘伤身’,所谓的‘忍’指的是什么了。
“李培盛,你过来。”怀瑾皮笑肉不笑地朝他勾手指。
李培盛看到她眼里的邪恶,看到她弯起的弧度,心肝俱颤,因为他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这位姑奶奶露出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了。
在她的瞪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怀瑾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跟前,阴恻恻地笑道,“你这脑袋想得还蛮多的嘛。”
李培盛心惊,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娘娘,敢问,您买黄瓜作何用?”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不是想到了吗?不过,我又重新想过了,我觉得这黄瓜你比我还需要。”怀瑾坏坏地挑眉,丢开他。
“谢娘娘赏,奴才喜吃黄瓜。黄瓜清热利水,解毒消肿,生津止渴,是消暑圣品。”李培盛立即狗腿地捡她的话,倒背如流。
“你错了,我给你黄瓜作用不在这。”怀瑾顽劣地笑着。
“那,在哪?”李培盛已经悔青肠子了。
怀瑾饶有兴味地瞥了他一眼,哼起歌来,“菊花残,满地伤……”
菊……菊花?
李培盛再联想到黄瓜,整张脸顿时如遭雷亲,夹紧腿,捂着菊花,后退再后退,然后后脚跟被门槛绊了,整个人趔趄地往外栽去。
“你要不是太监,也一定是个下。流男人!”怀瑾走出来玩味地笑道,堪堪站稳的李培盛又险些栽倒。
“快回去照顾你家爷,一定要把他照顾好了!若看到他少了根头发,我把你剃光头。”怀瑾嚣张地威胁。
李培盛嘴角抽搐,又不由得更担心,“娘娘,那您……”
怀瑾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床上的包袱,摆手道,“你家爷都醒了,当然不能再拼命啦,不然他会宰了我的。”
祈天澈要知道她一个人风里来火里去的替他找药,估计会骂死她。
李培盛看着又一个劲捏自己脸蛋的女人,暗叹,颔首默默退出去。
李培盛离开后,怀瑾才捧起那封信走到窗边,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
'任韶华流过鬓发,醉卧于湖边柳下,噙一笑煮茶观花……罢了,为夫忘了你跟诗词歌赋有仇,再念下去只怕你要睡着了。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虽然你两样都不沾边,我也只能认了。'
什么嘛,还说得很委屈的样子,老是嫌弃她没文化真的好吗?要不要她背唐诗三百首给他听?虽然她也只记得那么一两首。
'简单些就是,任时光匆匆,你我静坐在湖边柳树下,我煮茶你观花,共话夕阳,咳……如此懂了吧?不懂再来问我,我细细讲给你听……'
混蛋!能不能一再嫌弃她,她就算不是学霸,好歹也不是学渣好吗!
还有,谁要观花!应该是——他煮茶,她钓鱼,然后共同烤鱼!
嗯,那画面光想想都美得醉人。
所以,他这是一醒来就宣告要跟她一起慢慢变老吗?直到他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他还依然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
怀瑾甜滋滋地再往下看。
'古时,有一皇帝准备让一妃子挂帅,大臣们纷纷表示反对:“对女人来说,挂帅是非常不合适的,请陛下三思。”皇帝想了想觉得在理,于是亲自给妃子挂了一面大旗:倾国倾城。'
“噗嗤!”
怀瑾笑了,这厮居然学会在信里跟她讲笑话了。
'即使无法时刻陪在你身边,我亦希望我的怀瑾时常都是笑着的,眉眼弯弯的模样比较适合你——夫字。'
看完信,怀瑾很宝贝地将信压在心口,甜甜地弯起眉眼。
喜欢看她笑就直说,说什么眉眼弯弯比较适合她。
哼!他不在,她笑给谁看啊!又不是白痴。
怀瑾又爱不惜手地看了好几遍,指尖在尾端那两个字上徘徊不走。
‘夫字’这俩字,她喜欢。
“祈天澈,难怪今天的天空异常清澈,原来是你啊。”她抬头望向外边澄澈蔚蓝的天空,呢喃轻语。
好想,好想他,可是,他居然一点儿也不体谅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煎熬,居然还舍得让她煎熬下去。
哼!就五天,再给他五天时间,他若不来见她,她就跑去找他。
……
“呼……”
走出乞丐宅子,李培盛好像劫后重生。
他从怀中又取出几封信,这都是挑出来的,看不出是之前写的几封信。
“李培盛,你确定要这样做?”柳云修问。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娘娘对爷如何,若是现在让她知道爷已经……她会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无法想象。为了完成爷的遗愿,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让娘娘好好的。”
柳云修沉默,他们确实不敢想象,因为那日,他们亲眼目睹怀瑾抱着祈天澈癫狂的样子,那时候的她暂且坚信祈天澈没死,倘若这时候让她知晓祈天澈已经……
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给了希望最后却是绝望,更残忍。”斐然言简意赅。
他一点儿也不赞成这么做,因为这种感觉他亲身体会过,在一个女人身上。
“难不成让她继续这样不要命下去吗?让她一直以为爷还没醒,让她煞费苦心地寻找各种奇药,哪怕是坑蒙拐骗偷,刀山火海地寻?她的命,不能这样挥霍!万一她出了事,我要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爷,又如何对得起起小少爷和小小姐!”李培盛紧攥双拳,坚定初衷。
柳云修拍拍他的肩膀,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
午后,怀瑾乔装成翩翩公子哥,飞身离开宅子,前往燕王府。
因为有人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怀瑾顺利地落在孩子居住的院落里,如往日一样翻窗而入。
她先是看到燕王妃容雪趴在孩子床边陪孩子入睡,再看向床上已经进入午睡的贝,她放轻脚步走过去。
然而,还没完全靠近,三双眼睛似乎早就商量好了,很有默契地睁开。
她这个‘小偷’被抓个正着。
那是她结束‘龙飞’身份后,差不多每天中午都会偷偷来看孩子,反正燕王府有人帮她把风,她也没必要怕。
起初,她还是有点顾虑容雪的,后来发现,容雪居然也像个大孩子一样,每天都同宝宝贝贝一块等她来。
“麻麻……”贝贝从床上站起来,扶着床栏,悄声喊。
麻麻在跟别人玩捉迷藏,不能大声。
宝宝也跟着站起,打开护栏们,爬下床,小短腿奔向麻麻。
贝贝觉得自己晚了一步,着急地跺脚,要一旁的奶奶直接抱她下去,然后也飞快跑过去求抱抱。
“宝贝,麻麻爱死你们了。”怀瑾蹲下身将两个宝贝抱住,揉摸他们细软的发。
宝宝的头发已经长到脖子,贝贝也是,若是眼下她是光明正大出现的话,一定给俩孩子剪头发了。
因为在这古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伤,自然,也不指望燕王他们会替孩子理头发。
还好,贝贝绑成两髽鬏,宝宝则是把垂
发在头顶扎成髻,简直萌得不行不行的。
“宝贝,等拔拔回来,麻麻和拔拔再给你们剪一个漂酿的发型,你们说好不好?”
“拔拔什么时候回来?”贝贝问,现在的她,说话口齿基本已经很清晰了。”
“宝贝生日的时候,拔拔一定回来陪你们过生日。”这一次,怀瑾终于可以肯定的给孩子一个承诺。
因为,他们的拔拔真的醒了,无论他需要多长时间准备,反正在孩子生日当天,他不回来,她也一定会拎他回来。
“太好了!拔拔回来给贝贝剪头发!”贝贝开心地拍小手,险些惊动了外面的丫鬟。
“宝宝呢?想拔拔吗?”怀瑾问较于安静的儿子,这孩子有时候安静得她都担心他是否有自闭倾向。
“想。”宝宝乖乖点头,小身子顺势偎进麻麻怀里。
贝贝见此,也跟着挤进去。
纤细的怀抱被俩宝贝挤得满满的,自祈天澈倒下后,荒凉的心终于在今日被彻底填满,不止因为孩子,更因为他醒了,很快就回到他们身边,一家团聚了。
陪孩子玩了会儿,又哄着他们睡着后,怀瑾才悄声无息地离去。
※
山上寨子里,祈隽一袭紫袍站在高处,望着京城方向。
“火云,要你打听的事如何了?”他问身后的火云。
“回爷,打听出来了,那是因为他们失踪几年的帮主回来了,并且带回了很多金银珠宝,所以才会有此等现象。”火云根据查来的消息禀报。
正因为城里的乞丐帮这几日越发壮大,所以他们才不得不留意。
乞丐都变有钱人了,要是他是普通百姓也乐意加入。
“可查出他们帮主的底细?”
“他们的帮主是名壮汉,颇有几分山大王的模样。”也即是那种真正的盗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仅是如此吗?”祈隽轻笑,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世间有一个女子脑子里花样百出,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出的,而近日来声名大噪的丐帮似乎是从赌坊开始,再到饭馆,酒楼等地。
若真的是她,若真的是她……
祈隽想到她有可能没死,嘴角邪邪勾起,冰冷的血液一点点回暖。
他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死的。
“启禀主子,有信到。”一小兵带了封信呈上。
火云接过来递给祈隽。
祈隽看到上面的印泥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打开来看。
仅是匆匆一扫,他就拔剑挥了个粉碎。
“爷?”火云不解。
“那人来信说祈天澈就在活人谷,由圣手神医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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