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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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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月朗帝心口处的衣裳被划破,吓得月朗帝尖叫出声,直接腿软跪地,“朕……朕想起来了,朕曾在野史上见过由此记载,听闻那是几百年前后宫太医秘炼出来的毒药,只需一点点沁入伤处,便可置人于死地,后来有一位妃子争宠不得,以此药毒害了后宫多名佳丽,自此,此药便被立为禁药了,而那位炼制出这毒药的太医也在尚未炼出解药前被诛九族。朕的确不知道世间还有这种药在流传。”
  怀瑾听到最后,一路马不停蹄赶来的所有希望,在刹那间彻底破灭。
  只需一点点沁入伤口便能置人于死地,刺入祈天澈体内的又何止只是一点点?
  难怪,就连内力深厚的他也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为什么她能没事?
  她当时只顾着喂祈天澈吃下九转还魂丹,并没介意他唇上的毒血。
  “既然你们的皇上命不久矣了,朕劝你们还是乖乖投降吧,朔夜国早就注定要被月朗国吞灭了。”月朗帝趁机劝道。
  话音才落,脖子就被一把寒凉利器紧紧抵住,当下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投降?你都落在我们手里了,居然还劝我们投降?当我们是傻子?”怀瑾嗤笑。
  好想,好想,一刀了结了他泄愤。
  而且,她的脑子里有一股疯狂地想带兵踏平月朗国的冲动。
  现在,她终于能理解祈天澈为何要为她灭了月朗国了,同样的事换过来,她也疯了的想这样做。
  他们都是一样的,都容不得任何人伤自己最在乎的人分毫,一旦伤了,百倍还之!
  “即便你们抓了朕,即便你们赢了朕的五十万大军,你们还是赢不了的。”月朗帝害怕地盯着抵在脖子上的利刃,别一不小心就割伤了。
  怀瑾微微眯起眼,这张脸明明该是害怕的,可是却是死猪皮一样没有半点变化,反倒是他的眼睛让她起疑。
  那么懦弱,一点儿也不像是那天她在旧情关看到的那双。
  虽然,那日,那人戴着秋离枫的面皮,但那双眼,阴险、狡诈、狠辣,绝没有此刻那么怕死。
  怀瑾的目光往下移,落在他戴着皮手套的左手上,倘若是她怀疑的那样,那么——
  她突然抬手朝月朗帝的脸抓去,奇怪的是,什么也撕不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月朗帝杀猪般的痛叫。
  她又将他反擒过去,面对着墙,脱去他左手上的皮套,然而,上面的断指证明了那日的确是他假扮秋离枫去跟她见的面。
  “娘娘是否在怀疑什么?”斐然上前不解地问。
  怀瑾丢开月朗帝,将镯子里的利刃收起,道,“起初我怀疑他不是真的月朗帝,可事实证明,他是。”
  她也以为假扮秋离枫来见她的不是这个人,没想到,还真的是同一个人。
  可她还是直觉不对。
  “我也这般猜想过,但他若不是月朗帝,又怎会这么巧的带着月朗国的兵马往这边逃来?”斐然道。
  “嗯,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带的的确是那队与我们交战的剩余不到十万的兵马,一路上被我们斩杀到他落入我们手中。”柳云修道,他们伙同斐然一路攻打,让他们毫无喘息的余地,就是趁他们耗尽体力的时候强攻猛攻,多方设伏,终是成功将人拿下了。
  怀瑾敛眉沉思,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肖媛匆匆找来。
  “姐,有个人在城门外,宣称要找你!”
  怀瑾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清眸亮起希望之光。
  她身形一闪,就到肖媛面前,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问,“是不是璎珞?”
  肖媛看到她满脸期盼的样子,很是不忍地对她摇头。
  怀瑾霎时失落,是啊,肖媛认识璎珞。
  但她转瞬又抬起头,紧抓着她的双臂,“那是花无阙?”
  不是璎珞,那么,是花无阙也行啊,让她知道他没死。
  肖媛还是摇摇头,说,“听闻,他姓秋。”
  话音才落,肖媛只觉得眼前有抹身影闪过,再看,她的姐姐已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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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能我欺负

  怀瑾骑马赶到城门口,远远地就看到被拦在城门外的秋离枫。
  他站在马车旁,一袭雪白长衫,长身玉立,衣袂迎风飘飘,气质清雅温润,让来往的行人禁不住多瞧几眼。
  “师父!”怀瑾在他面前勒住马,喊他。
  秋离枫听见后,缓缓抬头看她,仿似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候。
  对上这双干净温润的眼,怀瑾肯定,是真正的秋离枫无疑。
  “你又是路过?”她下马,笑问。
  “不是。”秋离枫微微摇头,抬眸看向她,温润如初,却带着一丝犹疑,半响后,才道,“听闻你要找天机老人的传人。”
  “先进城再说。”怀瑾并没有很激动,因为眼下救祈天澈才是最重要的,若他没醒来,找到天机老人的传人又如何?
  没有他,一切都毫无意义。
  秋离枫颔首,主动上前替她牵马。
  怀瑾微微一怔,随即,与他并肩进城。
  师父这趟来,好像有心事。
  龙飞驾着马车慢慢地跟在身后。
  守城门的那个副将目送他们入了城,不由得又替自己的前途担忧,怎么拦下的都是大人物?
  因为这座城是他们夺下的,百姓们早已在攻打之前就已经撤离了,所以现在的街道显得特别冷清。
  即便他们不伤无辜百姓,但战火之下,作为百姓,又岂会不慌不乱。
  “他,可好?”两人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秋离枫主动开口。
  怀瑾面色黯然,无精打采地低下头,“不好。”
  秋离枫扭头看了她一眼,不是没看到她脸上的憔悴,不是没看到她眼里的沉重。
  这张脸,该是无时无刻都嚣张地笑着的。
  这双眼,该是无时无刻都狡诈如狐,闪亮如星的。
  而今,为了那个男人,她变得心事重重,不见笑颜。
  “璎珞姑娘不是跟你们一道吗?”从龙飞的口中,他就已得知,璎珞在前些日子独自离去了,但他想同她说话。
  怀瑾闻言,眼里顿时燃起了希望,伸手抓住他的手,“师父,你快派人帮我找璎珞好不好?我以为她是往这边来找斐然的,但一路而来,我都打听不到她的消息。
  秋离枫垂眸,睨着她焦心如焚的样子,以及,她抓住自己的手很用力,就像是把他当水中浮木般。
  “我已让人去寻了。”他发现自己没法看她这般担心。
  “谢谢你,师父!”怀瑾总算展露出一抹笑颜,衷心感谢。
  “我是你师父,自是不会坐视不理。”秋离枫笑道,两人继续前行。
  是的,只是师父。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也很甘于如此。
  也许,当初不该好奇她的转变而让龙飞去查她,更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帮她。
  也许,没有也许。
  “你还要找天机老人的传人吗?”秋离枫看到她一颗心又飘远了,再次温温出声。
  “现在最重要的是祈天澈,我只要他醒过来,好好的活着。”其他的都已不重要了。
  “……嗯。”秋离枫沉吟半响,点头回应,莫名地,有些苦涩滑过心田。
  两人沉默地往行宫走去,她满心牵挂着另个一个男人,他牵挂着她的牵挂。
  秋离枫以为自己可以一如过往那般,看淡的,可是,面对她的愁容,他才发觉自己办不到。
  “瑾儿……”
  他唤,她没反应,独自沉浸在自己的牵挂中。
  “瑾儿……”他加大声音唤了一次。
  “嗯?”怀瑾愕然抬头,带着茫然看他,“师父,你在叫我?”
  “嗯。我想同你说,此次我回京特地去看了宝宝贝贝。”这样应该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了吧。
  “宝宝贝贝好吗?”
  “他们很好,燕王……”
  “
  tang很好就好。”怀瑾放心地扯出一抹笑弧,而后敛起,又陷入游魂状态。
  若是之前,秋离枫断不会相信,那个永远明媚如夏的女子有朝一日会这般失魂落魄。
  若不深爱,又怎会如此?
  暗暗叹息,叹她的深情,亦或是叹自己心底的那抹从未来得及宣告的悸动?
  此生,再也来不及,也从来没想过要让她知道。
  嗒嗒嗒……
  马蹄声响起,又急又快。
  两人皆抬头看去,前方策马而来的人是肖媛。
  自打柳云修被困在阵中,肖媛为他那般不要命后,两人就渐渐地确定了关系,开始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此时,来得这般着急,该不会是……
  怀瑾心头缩紧,忙迎上前。
  “姐,出事了!”肖媛勒住马,喊道。
  怀瑾脸色刷白,转身,从秋离枫手里夺过缰绳,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马蹄声中,传来她的声音,“师父,我得赶回去,你跟肖媛一起回来。”
  秋离枫望着那么身影在眼里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他看向肖媛,那个冷艳的女子,颔首行礼,“肖姑娘,请。”
  肖媛不爱行礼这套,但见他如此温文有礼,也忙点点头,前面带路。
  她的姐姐居然有听风楼的楼主做师父,还真是意外。
  记得小时候,姐姐只有被她的娘亲和哥哥欺负的份,现在反过来了,家里的母亲还有二哥很害怕姐姐。
  “肖姑娘,能否问一句,到底出了何事?”秋离枫问道。
  “是楚墨出了事。”肖媛道,她本来也想说清楚的,可是姐姐压根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秋离枫了然地点头,暗笑。
  此生,怕是没人可以取代得了那个男人了,哪怕那个男人随时都会死去。
  ……
  怀瑾马不停蹄地回到行宫,马还没停,整个人已经飞身而起,直往祈天澈的寝宫飞去。
  身轻如燕地落在门口,她推门进去,“祈天澈!”
  然后,她看到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她想象的那种画面,床上的男人也如常地昏迷着。
  一直认真守在床前的李培盛,看到她慌慌张张冲进来,起初吓了一跳,而后,瞧见她的神情,便都明白了。
  “娘娘,爷尚未醒来,奴才一直都在这守着。”他上前,压低声音道。
  怀瑾点头,走上前伸手抚上男人的脸,轻声呢喃,“还好,不是你。”
  还好不是他出事,还好不是。
  天知道赶回来的路上她有多害怕脑海中那些可能变成了真实。
  “肖媛去跟我说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怀瑾看着祈天澈,话是对李培盛说。
  “这事,奴才正要向您禀报。是楚墨出了事。月朗帝要求见他,岂知,他趁机想要杀人灭口,还好被柳云修及时阻止,否则……”
  李培盛瞄了眼主子爷,否则,爷醒来了,娘娘倒下,同样是悲剧。
  “谁让你们带月朗帝去见楚墨的。”怀瑾厉声问。
  “回娘娘,是我。”斐然走进来。
  怀瑾回头看去,“为何?”
  “我以为月朗帝会这般轻易被擒并不简单将,所以在他提出要见楚墨时,便怀疑他极有可能要跟楚墨说出背后的阴谋诡计。”斐然道。
  怀瑾点头,“以后不要再让他们俩人接触。”
  她没法怪斐然,因为他不知道楚墨就是真正的肖燕,换句话说,这件事这世上只有五个人知道,她、祈天澈、花无阙、李培盛,还有死去了的楚嫣。
  “……”斐然和柳云修怪异地低头沉默。
  “楚墨没事吧?”楚墨是祈天澈用命换回来的,不能让他半点差池,虽然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想怎么获得在古代的永久居留权问题。
  斐然和柳
  云修交换一个眼色,脸色凝重,“有事。”
  “你说什么?!”李培盛率先上前拎住斐然的衣裳。
  斐然不懂,为何李培盛这么紧张,再看向站在床前的女子,她,好像也露出诡异的笑弧,那笑,似悲凉。
  “月朗帝见楚墨的目的是要杀了他,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回答的是柳云修。
  “晚了?什么意思?”李培盛情绪激动,爷就是因为为了保住那小子才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楚墨有个三长两短,天机传人又没找到,爷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费了吗?
  “月朗帝一掌震碎了楚墨的五脏六腑,太医说……最多活不过五天。”柳云修惭愧地低下头,是他们太大意了,总以为虎毒不食子。
  “你们怎么可以让他那样做,怎么可以!”李培盛更加激动地揪紧斐然的衣襟,怒然质问。
  相反怀瑾,她反倒是比较平静。
  她幽幽看着从未有清醒迹象的男人,笑了,“祈天澈,你说的逆天改命,终究不行。”
  听到她这样平静的语气,李培盛不由得松了手,回身看去。
  柳云修和斐然也不知所云,为何楚墨出事,他们会这般哀伤?
  他们只知躺才床上命悬一线的男人是楚嫣下的手,为了保护怀瑾。
  莫非,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娘娘,您不能就这样放弃!爷用命换来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李培盛握拳大声说。
  柳云修和斐然顿时震惊不已,用命换来的?
  也就是说,祈天澈之所以变成这样子不是为了怀瑾,而是为楚墨?
  若真是这样,那他们这一时大意可闯了大祸了。
  李培盛看到怀瑾毫无表态,他宣誓般地道,“即使爷再也醒不来,奴才也会替他完成心愿!”
  说完,他毅然转身,带着一股决然箭步离去。
  “斐然,拦下他!”怀瑾冷静地出声。
  这个心愿怎么完成?难道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天机老人的传人吗?
  不可能的对吧,所以,这李培盛要做傻事。
  他对祈天澈的忠心从来不需要证明,早在他下决心净身回到祈天澈身边的那一刻起,他的忠心就不用再质疑半分。
  斐然快步出去拦人。
  柳云修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祈天澈,你看到了吗,你一倒下,我做什么都很糟糕,连你用命为我换来的机会也要消失了。你快醒来好不好?只剩五天期限了,你再不醒来就看不到我了。”
  怀瑾握紧男人的手,低低自语。
  柳云修见此,默默地退了出去。
  尽管有很多疑惑,尽管有很多话想问,但,显然,不是时候。
  “祈天澈,你说过不忍我做孤魂野鬼的,也许在另一个时空的我早已入土为安了,你是不是想与我黄泉路上见啊,不是的话就给我醒来!”他不是在出事前还担心怕来不及留住她吗?现在事情成真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不管她?
  秋离枫走进来听到的都是她撕心裂肺的话,于是在门口驻足下来,再也没法再向前一步,就如同他对她,永远都没法再向前一步,只适合停在师父与徒弟的距离。
  他就这样伫立在门口,听着她对那个昏迷中的男人说了很多,很多话,也想了很多很多,素来毫无波澜的心也涩了很久很久。
  ……
  李培盛的武功本来就不弱,等斐然追上的时候,已经看到他推开大夫,拉起楚墨盘腿而坐,而后坐在他身后。
  斐然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忙上前阻止,“李培盛,冷静点!五脏六腑都震碎,就算是你主子也救不了他!”
  “总得试一试!”李培盛推开阻止的手。
  斐然再次出手,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地交起了手。
  李培盛从床上跃下,毫不留情地追着打,从房间到房外。
  斐然知道他想要发泄,也用了全力,毕竟,能跟在祈天澈身边保护祈天澈那么多年,不让他的武功被人发现,
  身手自是不错的,极有可能还在他之上。
  “李培盛,为何你主子甘愿用命去救楚墨?”斐然一个旋身避过李培盛的招式,趁机问。
  “因为楚墨一死,娘娘也活不成,你明白吗!”李培盛想起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斐然的疏忽,更加狠了劲地打。
  斐然一惊,但来不及让他多想,李培盛的拳头又挥过来了,而这一次,本想避开,也避得开的他却是原地不动。
  情绪激动中的李培盛根本没考虑,拳头就这样狠狠揍上他的脸。
  斐然的脸直接被揍歪过去,闷哼到底,嘴角出现血渍,半边脸也马上起了淤青,可见那一拳真是卯了劲的打。
  “你在做什么!”李培盛气急败坏地上前扶起他,后悔极了。
  “这一拳,该是我受的。”斐然吐了口血腥子,拍拍他的肩膀,万般愧疚。
  他不知道楚墨就等于是怀瑾的命,虽然还不知道详情,但由李培盛的爆发程度来看,事情很严重。
  “是我鲁莽,也不能全怪你们,你们不清楚事情真相。”李培盛道。
  “能说一说吗?”出声的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柳云修。
  既然无法在怀瑾那里找到答案,只能来找李培盛了。
  李培盛看了看他们俩,叹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
  房里,低低的嗓音还在继续,仿佛怕明天再也无法同他说话似的。
  “祈天澈,如果楚墨死,真正的肖燕回来,我就被挤走,宝宝贝贝怎么办?你忍心看我们的孩子被不是亲娘的女人虐待吗?而且,你就忍心看我被她这样欺负?”
  秋离枫涩然扯唇,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听进去了没有,但他一字不漏地全听了。
  即使对着昏迷的男人,她所说的话也是千娇百媚,耍无赖、威逼利诱、撒娇等,在外人所见不到的一面全都展。露。无。遗。
  就因为是他,所以她才毫无保留地展露真正的她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停下来就再也没法转身走开,听着听着,心在难受,眼睛在笑。
  因为,他看到了所有的她。
  也该是听到这里为止了。
  他转身,欲走,突然,身后传来不属于她的声音。
  “你,只能我欺负……”
  那声音,很虚弱,低如蚊呐,可他就是奇怪地听见了,也震惊了。
  猛地重新回过头去,就见她扑在那男人身上,喜极而泣。
  “对!只能你欺负,只让你欺负!你终于醒了,呜呜……”
  那男人确确实实睁开眼了,还很努力地抬起手抚上她的发,无声地安抚她。
  他,居然真的被她唤醒了?
  若非是太过放不下她,他想,这男人根本醒不来,除非他的毒得解。
  所以,她跟着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不甘过,即使,她单独在外的那两年,这男人就不闻不问,他也知道,这个男人无论如何最终都会成为她的依靠,只因,她认定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如此强大的念功。”祈天澈气若游丝地道。
  怀瑾抹去脸上泪痕,嗔怪地瞪他,“等你好了,我再跟你算账!”
  “呕……”祈天澈突然吐出一口黑血。
  怀瑾霎时煞白了脸,“祈天澈,你怎么样?”
  她扶他躺回去,拿袖子为他擦拭。
  “别慌……你也知道,中毒的人一旦解毒,都是……吐黑血。”他拿下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那微不可查的颤抖叫他心疼呵。
  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怀瑾半信半疑地信了。
  门口的秋离枫却知道,那男人在骗她。
  也许,对一般中毒的人来说是好事,对他却不是。吐的血越黑,就表示离鬼门关更近。
  他还能醒来全是因为她的呼唤,因为放不下她,所以奇迹苏醒,但,这也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
  “还剩五天,是吗?”祈天澈张手要抱她。
  怀瑾看了眼他胸口的伤,才小心翼翼地偎过去,点头。
  “五天……”祈天澈呢喃,轻轻抱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咱能不这么玩吗?

  “我已经让我师父帮忙找璎珞了,璎珞一定会有办法的,所以你一定要撑下去。”
  怀瑾从未如此害怕过死亡,不,她不害怕死亡,她害怕的是命运将他们活生生拆散。
  祈天澈轻轻叹息,他担心的是她,她却一门心思地担心他稠。
  缓缓看向门口,并非他的感官敏锐,而是发现了被外面阳光拉长的身影诺。
  逆光阴影里,男子面如冠玉,温雅如兰。
  他似乎注定要欠这个人。
  秋离枫对上他无力的眼神,信步上前。
  听到脚步声,怀瑾缓缓从祈天澈怀里退离,看向来人,却没想到是秋离枫。
  “师父,你来多久了?”肖媛怎会让他一声不响地就过来了。
  “刚到。”秋离枫撒了谎。
  怀瑾点头,看向祈天澈,“我先让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不用了,我很好。”祈天澈扯出一抹笑,他的脸还是苍白得吓人,那种病态,好像随时都会闭上眼,再也醒不来。
  “可是……”
  “乖,我口有点渴,你去让李培盛帮我沏壶茶来,可好?”祈天澈轻声打断。
  “当然好,我这就去。”怀瑾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又对秋离枫尴尬地笑笑,这才转身离开。
  “你不让她替你叫大夫,是因为你已用不着。”秋离枫直言不讳。
  若不马上找到解毒或者缓解毒发的方法,他最多活不到今日太阳下山。
  祈天澈默认,抬头看他,“曾有人扮作你,前来自称是天机老人的传人。天下之大,他谁不扮,为何偏偏扮你?”
  “……”秋离枫默然不语。
  “无论是哪里,我只要她安然。当然,如果可以,尽量让她留在这里。”祈天澈用一种拜托的眼神看着秋离枫。
  秋离枫依然选择沉默。
  “有难处?”祈天澈疑惑地问,“有何难处,跟李培盛说,他会拼了命地帮你。”
  沉吟半响,秋离枫忽然开口,“为何要到边关来?既然朝廷当你死了,为何不安分地当个死人?”
  “若你真是我们在找的人,那你该知道,这是必然的因果关系,怎么避也避不过。”祈天澈道,体内强忍的痛楚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渗出一滴滴冷汗。
  当初只是想为最疼他的皇爷爷尽最后一分绵力,起码等到平定天下,方能心安理得的抽身。
  最后,为她,他兴了灭月朗国之意。
  秋离枫再度沉默,他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因果关系。
  就比如,他以为当年与肖燕分别后,此生不复相见,却没想,后来会再遇到,只不过,遇到的是一个非肖燕的肖燕。
  冥冥之中早已自有安排,否则,千万人中,为何不早不晚,偏偏是她?
  “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母子三人无恙。”祈天澈气若游丝地道。
  不行了,他真的好像已经撑到了极限。
  秋离枫平静无波的双眸头一次有了明显的震惊,但那抹震惊极快地被他平淡掩去,静默不语。
  “她来了告诉她一声,我先睡会。”祈天澈说着,一直强撑,也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一点点,一点点地闭合。
  秋离枫立即闪身上前,袖中滑出竹笛,手腕翻转间,竹笛化为利器,朝他的手划去。
  与此同时,一抹身影如疾风而至,挑开他行凶的手,并且狠狠一掌打向他胸口。
  “唔……”
  秋离枫闷哼一声,踉跄倒退,背抵圆桌,捂着受了内伤的肩膀,看向满脸不谅解的女子,依旧一脸平和。
  “你居然趁人之危,你不配做我师父!”怀瑾怒斥,不想再看他,转身去查看祈天澈的伤势。
  虽然她阻止了,但他的手还是伤着了。
  原本已经闭上眼的祈天澈,再度吃力地动了眼帘。
  “怀瑾,你……误会他了,他这般做是为了让我醒着。
  tang”习武之人很懂得哪里可以使人痛醒,何况是秋离枫这种藏而不露的高人。
  在忙着为他包扎伤口的怀瑾顿时怔住,不敢置信地回头,对上秋离枫从来都不愠不怒的俊脸。
  愧疚、自责在心里泛滥。
  “师父,我……”
  “无妨的。”秋离枫摆手,微笑着不计较。他看向祈天澈,知道即使这样了,他还是撑不了多久,犹疑了半响,目光落在怀瑾身上,“他,这样子,撑不到太阳下山的,更别提等找到璎珞了。”
  怀瑾脸色刷白,小手握紧大手,就像是害怕下一秒有人来夺走他一样。
  “有一个方法,也许可以一试。”
  闻言,怀瑾满血复活般站起身,“什么方法?”
  “你中睡三次那次,服过一颗解千毒的药丸,虽说那只是针对璎珞姑娘所炼制出来的毒药有效,但璎珞姑娘炼制出来的毒药自是不会差,也许能暂时压住他体内流窜的毒素。”
  那是一次偶然下,他阴差阳错救了璎珞,璎珞硬塞给他的,说是只要是她下的毒都能解,而且永远不会被她的毒所伤。
  怀瑾讶异地回头看向祈天澈,祈天澈微微点头,告诉她,确有此事。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她那天碰了祈天澈的毒血却一点事都没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
  怀瑾是何等聪明,不用明说也知道那个办法怎么做了。
  左手抬起,右手一划,眼睛眨都不眨眼一下。
  “祈天澈,张嘴。”她把滴血的皓腕伸出去。
  看着那潺潺流血的皓腕,祈天澈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轻叹她的冲动,他将她的手拿过来,轻轻含住,温柔地吮着那伤口,饮下她的血。
  怀瑾微微扬唇,被他这般温柔对待,即使要她挖心估计也不会感到痛。
  秋离枫知道他们此时此刻的眼中只有彼此,而他,也该默默退场。
  转身,带着淡淡地笑弧,走了出去。
  “噗!”
  走到转角,秋离枫才任由那股一直涌上喉间的腥甜吐出来。
  她那一掌可是用了全部的功力,可见她是有多在乎那个人了,但凡伤了那人,不管是谁,她都拼命。
  好在当年肖燕修炼的内力不高,否则他这肩膀非废了不可。
  不过,这身躯被她驾驭后,不止轻功,就连内力提升了不少。
  “楼主,您受伤了。”奉命在远处候着的龙飞一看到主子这样,立即飞身过来搀扶。
  “出了一点儿意外,无大碍。”秋离枫轻描淡写,拒绝扶持,向前走去,“楚墨如何了?”
  “回楼主,听大夫说,三日是最大期限。”
  三日?
  看来,连五日都是奢望了。
  “嗯,随时留意。”
  “楼主,您莫不是打算要帮这个忙?”龙飞小心翼翼地探问。
  “……”秋离枫没回答他,只顾前行。
  龙飞急了,紧步跟上,“楼主,您万万不能!”
  “为何不能?”秋离枫停下脚步,问。
  “您的身子您清楚!”龙飞头一次在这位楼主面前如此犯上。
  秋离枫沉吟,手轻轻抚上胸口,目光幽幽望向远方,温润无波的眼里此刻好像载满了离愁和悲伤。
  他嗟叹,“你说错了,不是身子,是命。”
  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
  “既然您知道,为何还……”
  “也许,当年我之所以能活下来,为的就是这一天。”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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