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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想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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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帝心一揪,想也不想的将茶盏挥袖打翻,不顾跪下求饶的碧影,目光沉沉的扫向坐着的元歌,语气满是苦涩的问道:“这次也是你的意思吗?”
刚刚碧影的神情,元歌也看在了眼里,此时听到启元帝话里的伤心,她犹豫了一瞬间,缓缓开口道:“臣妾哪敢有什么意思,只知道皇上心气儿不顺,来了凤阳宫发作了宫女,现在又来发作臣妾。”
说完站起来,弯腰福身道:“不管是什么,但是让皇上不快,便是臣妾的不是,还请皇上恕罪。”哗拉拉,屋子里的嬷嬷宫女,齐齐跪了满地。
启元帝被噎的脸色发青。
闭了闭眼,启元帝缓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神情才平复了下来。此时他也反应过来,这个宫女并不是福乐儿所安排了,想到自己没弄清楚就朝她质问,就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是朕的不是,不过一个手脚不利落的宫女,便生起了气。福乐儿哪有什么罪,是朕自己不好。”一面说,一面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启元帝沉沉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碧影,开口道:“这个宫女连奉茶的差事也做不好,还是当个普通宫女吧。她在你身边伺候,朕哪能放心?要是烫着你可怎么好?”
刚刚那茶温烫的茶,有一半都泼在了碧影的身上,此时她跪在一地的碎片上,低着头俩肩不停的颤抖着。听到这话后,连忙将头抬了起来。
“娘娘,奴婢知错了,娘娘恕了奴婢这一回吧。”碧影脸色苍白难看,哪里还有刚刚的娇俏。
启元帝担心元歌心软,抢先开口道:“你这个宫女倒有眼色,仗着你家娘娘心善,当着朕的面就敢这样行事,背后还不知怎样的懒散。”
“也不必留在凤阳宫了,打发回内务司重新学规矩吧。传朕的话,以后不让她伺候正经的主子。”在启元帝的眼里,正经的主子,自然是他连元歌在内,还有他们以后所出的皇子皇女。
刘无庸一个眼神,便有太监进来,将哭的涕泪齐流的碧影给拖了出去。
启元帝在一众宫女中扫了扫,点了下其中一个,朝元歌道:“朕瞧这个宫女面相讨喜,便让她跟在你身边伺候吧,看起来手脚也利落。”
元歌不知启元帝是在闹什么,见碧影没有被刑罚,便也就没打算一口求情。此时听到启元帝的话,顺着视线看过去,便看见了燕燕。
柳嬷嬷曾同她说过,燕燕的来历不简单,那次她小产燕燕曾出过手,不然根本熬不到付御医前来。现在她算是明白,燕燕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是打算将她身边的人,全都安插成他的人吗?
“皇上做主便是。”元歌嘴角翘了翘,语气淡淡的说道。
启元帝听出了元歌声音里的不快,但是却不打算改变注意,而是朝燕燕吩咐道:“从今天起,你就好好跟在你家娘娘身边伺候。”
“要是有什么不妥当,朕绝不会轻饶了你。”
燕燕伏地磕头:“奴婢领旨。”
至此,启元帝的心才放了一半。有了会武的宫女,随时保护着她。就是有什么,也绝对伤不到她了。
一天天平安的过去,启元帝的也不再那么紧张,觉得白司阳也是事事都准的。到底还年少了些,这本事自然比不上老国师。
这几天都是好日头,元歌一有空,便会在院子里散心赏景。实在是再不好好看看这春光,很快就到了梅雨季,到时候可是一个月都是绵绵阴雨。
从院子里的大树下走过的时候,元歌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断枝声,一抬头便发现一根粗大的断枝,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人群中一声惊呼,元歌觉得自己被人一把搂住,再睁眼就已经好好的站在旁边。掉落在地的断枝,摔的七零八碎。
“主子,您没事吧?”站在身侧的燕燕,还扶着她的胳膊,正语气着急的道。她看了眼身量娇小的燕燕,慢慢的开口道:“本宫无事,不必惊慌。”
说完朝没被拉开的柳嬷嬷等人看去,只见个个摸着胳膊腿,脸上的神色都带着痛楚。显然是被枝条扫到,柳嬷嬷的脸上,还有一条被抽的渗着血的红痕。
柳嬷嬷摸着脸上的伤,脸色狰狞的吩咐道:“去叫侍卫来去树上看看,我怀疑有人蓄意谋害!”不然事情哪有这么巧的?
人刚走到树下,树枝就那么巧的断了,要是砸到主子的头上,会发生什么显然易见!
元歌抬头看了看抽着嫩芽的树,觉得没有人会这样来害她,大约真的只是凑巧吧。
果然,在叫来了侍卫上树查过了后,说是冬天的积雪,将枯枝压折了。结果一行人走到树下,就刚好彻底了断裂开了。
对着面色难看如临大敌的柳嬷嬷等人,元歌安抚着笑道:“本宫就说了是凑巧,不必太过小心了。”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下一个凑巧这么快就来了。
“主子,这要有人要害您啊,可不能再轻易揭过去了!”柳嬷嬷咬牙切齿的说道。
☆、302。第302章 巧合
因为断枝的事,元歌觉得扫了兴致,第二天便不再去院子里赏景。只是没有想到,连不出门都有祸事找上门。事发时她坐在窗边临帖,屋子里的凤喵儿便忽然声音凄厉的嚎叫了起来。
被这高亢的叫声吓了一跳,她就毁了一副贴字。不过却也顾不得了,听见凤喵儿这怪异的声调,她还当凤喵儿是要生了。
一面喊人,一面慢慢靠近凤喵儿,声音温和的安抚道:“凤喵喵冷静,别害怕,一切都会好的。”哪知凤喵儿,却一脸警惕的看着她的背后,一向温和的叫声,也越发的接近咆哮。
“喵呜~喵嗷呜~!”
元歌寒毛直立,不由自主的回过头,一眼便发现开着的窗台上,爬进来了一只怪模怪样的蜈蚣。要不是她离开了那里,此时就该同那只蜈蚣四眼相对了。
她心里面直泛恶心,厌恶的撇开脸不去看,扭头就发现凤喵儿先是奋力的一跳,等蹿到了椅子上,再借力跳到了桌子上。
凤喵儿跳的不高,趴在桌沿好险没掉下来,连着抓了俩次才成功的站到了桌子上。
元歌:“ 。。。。。。 ”这个时候明明应该紧张害怕的,但是她却有一点想笑,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守在门口的柳嬷嬷走进来,也看到了那只恶心的大蜈蚣,失声惊呼了一声,便拦到了元歌的面前,大有豁出去的架势。站在后面的元歌,都能看见柳嬷嬷脖子上,起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凤喵儿厉叫一声,挥抓落下,便将在桌子上来回游走的大蜈蚣,拍的扁平流出奇怪又恶心的灰褐色液体来。
柳嬷嬷看着那只,明显有毒性的死蜈蚣,声音颤抖的开口道:“主子,这虫子、这虫子肯定是有人养的,想拿来害您!”
主子每天都会临帖习字,刚刚人就坐在这里,差点就被咬着了啊!
元歌眼光落在蹲坐在桌上,此时正懒懒的打着哈欠的凤喵儿,缓缓的道:“大概是巧合吧。”毕竟这个时节万物复苏,藏匿于暗中的蛇虫鼠蚁,也都会冒出来了。
要是有人故意谋害的话,也不会让这只毒蜈蚣,光明正大的从窗口爬进来,而且还是明晃晃的白天。若是谋害的话,也该是在夜里,悄悄的将毒虫置于她的衣物中,或者床塌之上啊。
但是柳嬷嬷却不这样想,脸色黑沉的道:“主子,就是巧合也有一没二的,不可能次次都这样巧。上次就不说了,这一回要是主子慢一步离开,就要被毒虫咬着了。”
听柳嬷嬷语气固执,元歌微微一叹,开口道:“将这虫子送给付御医,问一问他这是什么样的毒虫,然后再做决定吧。”
没过多久,这只被拍平的虫尸,便被送到了勤政殿,呈到了启元帝的面前。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的他,额头青筋暴起,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的俩人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虫,可有来历。”
付御医侧脸看向身边的年轻人,回道:“皇上,微臣不擅此道,还是由莫御医来说吧。”
莫御医拱手回禀道:“皇上,虫有万万种,但是无论是什么虫,都活的不长久,有的甚至只有一夕一朝。但是这只虫本身只是普通蜈蚣,但是却意外活的很久,长到这样大人个头才慢慢有了毒性。”
“不过这毒并不厉害,并不能至人与死地。”
“若是 。。。。。。 ”启元帝声音微哑的开口,缓缓的问道:“若是身子骨不好的人,被咬了的话会怎么样,能撑住这毒性吗?”
付御医叹气,垂下眼低声道:“很难说,但是若是皇贵妃娘娘的话,能熬过去的成算不足五成。”
“朕明白了。”启元帝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的痛苦已经消失无踪。他看向年轻的莫御医,命令道:“你擅长此类,尽快调出驱虫不伤人体的药,将整个凤阳宫都洒遍。”
“此后,朕要凤阳宫里,连一只蚂蚁都不会出现!”
莫御医来的时候,还担心皇上问起上次,让他调查的毒药。现在连提都没提,只让他做能做到的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熬了整整一夜,他才终于弄出了驱虫的药粉,不仅味道带香,更加不会对人体有害。
元歌听到面前这年轻御医说的话,嘴角抽了抽,直接问道:“这药粉对猫类可会有害,本宫这里养了一只怀着身子的猫儿,还有一只黑猞猁。”
莫御医听着这柔柔的嗓音,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道:“娘娘放心,这药的份量,只会对虫蚁类有效果。”
知道不会伤害凤喵儿一笑后,元歌便随人鼓捣了,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凤阳宫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被洒上了浅灰色的药粉。
晚上启元帝来了后,目光沉沉的的看着元歌,脸上满是忧虑。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张口道:“福乐儿,古人有句诗说的好,春眠不觉晓。朕记得你冬天那会儿,最喜欢猫在塌上浅眠了。”
“现在这个气候,多睡睡对人也有好处的。”他宁愿人多睡一会儿,也不想她踏出房门,然后再出现什么意外来。
甚至,他宁愿是有人暗中想害她,而不是因为什么意外。有人心怀不轨,他可以保护她。可若是意外频频,那他也只将一切不利因素,扼杀于摇篮之中了。
听到启元帝这样说,元歌觉得他好像是想告诉她,没事就在屋子里多睡睡,不要踏出门瞎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也确实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便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点头应下了。
夜晚躺在床上时,元歌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见身边的启元帝,忧愁的叹了几声。他是在为她担心吗?朦胧间她迷迷糊糊的想着。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为她不出门,便不再发生了。晨间起身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捧着热水等用具的宫女,如鱼贯入的从门里进来。
只听一声轻呼,她一回头,便看见装着热水的铜盆,迎面朝她砸了过来。
☆、303。第303章 天意
铜盆中的水,都是刚刚从膳房的灶间刚取的。为了不会很快凉了,都是滚热的水送来殿中,掺了凉水再供主子使用。
一盆滚热的水迎面浇来,元歌都能感觉到其中的灼热,飞溅出来水珠已经先一步砸到了她的脸上。
“主子!”
“娘娘!”
“啊!”
嘭咚~
那一盘热水,最终只有那几滴水珠打在了元歌的脸上,其他的全数被青羽挡住了。重重砸过来的铜盆,也被燕燕一把掀飞。
摔了铜盆的月桃猛的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着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是无心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摔了 。。。。。。 ”
柳嬷嬷眼睛赤红,上前就是一记窝心脚,怒道:“来人,将这个丫头看管起来,待查明了再做计较!”
“嬷嬷,奴婢真不是有心的,娘娘,娘娘,你听奴婢一言,奴婢真不是 。。。。。。 ”月桃已经磕的满头血,跪都跪不稳了。
此时被踹的身子歪倒在地,脸色苍白也努力的跪好,然后又拼命的磕头求饶。恐惧仓皇间用力太猛,竟然就这么磕晕了。
但是谁也不会去管月桃,全都一脸焦急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娘娘。要是被伤水烫到了,今天在场的恐怕都跑不了!
柳嬷嬷怕的腿都软了,颤着声音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可伤到了?”
元歌扶着挡在面前的青羽,摇摇头道:“本宫无事,但是青羽一定被烫伤了。叫人去请太医同医女来,然后拿银剪来将青羽背上的衣物剪开。“
青羽刚刚被烫时,发出了一声痛呼,现在则浑身直打颤,脸色蜡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可见是烫的不轻的。好在那滚水,是都泼在了她的背上,不然一张脸要被毁了不必说,眼睛怕是也留不住了。
幸好她穿的不薄,将多数热水隔在了外面,然而厚重的衣物也会将热意吸进去。不尽快剪开来的话,烫伤肯定会更严重。
守夜的是绘椿和染槿,事发时正在换上干净的被褥,听到声音才慌慌围过来。此时听到吩咐,绘椿连忙去取银剪。
剪开衣物后,在场的人都能看见青羽背上,一大片的红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起了透明的水泡来,大大小小连成一片。
好在烫伤膏也是备着的,抹了药后元歌让人取了自己的披风,轻柔的搭在青羽后背,吩咐人送她回去。一边声音柔和的,安抚道:“青羽,本宫会给你用最好的药,不必担心会留下疤痕。”
青羽撑着要谢恩,元歌连忙摆手,道:“你代本宫遭了罪,该是本宫向你道谢才是。去吧,别拉到伤口。等你伤好了,再来本宫身边伺候吧。”
白嬷嬷带着人送青羽离开,踏出门后赞赏的看着青羽,夸赞道:“是个得用的,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咱整个凤阳宫的人都要谢你!”刚刚都快吓死她了,还以为主子也要同那个什么刘芳华一样,毁了容貌。
青羽闻言,忍着背上的灼痛,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来。她总算派上用处了,那次主子坠楼她没能拉住,可是这回她护住主子了!
许兴德得知消息后,一边着人去查月桃的底细,一边迈着老腿赶了过来。一进来,便看到了一地的湿乱,铜盆还在地上扣着。
“奴才来迟,请娘娘恕罪。”
元歌沉默的摇摇头,才开口道:“起来吧,本宫没有怪罪。只是那个宫女若是真的无心,便饶了她一条性命吧,不要太过于苛责,到底也没有伤着本宫。”
前俩次的事,管理花木还有清扫的太监宫女,都被打了二十板。这一次月桃是失手伤了人,如果她不开口说一句的话,就算查清背后没有人指使,恐怕也没有命再活着出来了。
不过这接二连三的,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在背后谋算呢?什么样的人,能神通广大到这个份上,能预知这些事呢?
许兴德自然从善如流,开口道:“娘娘仁善,是咱们当奴才的福气。娘娘放心,必然不会冤枉了她。”
许兴德退下后,元歌被柳嬷嬷一众宫女,拥簇着往偏殿而去,接着她没有完成的梳洗。但是在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被绊了下,踩到湿塌塌的毯子,撞到了放着银剪的案几。
看到闪着锐光飞过来的银剪,走在最后面的俩名宫女惊呼一声,都不由自主的避开了。那道锐光,便朝站在中间的人而去。
银剪飞来的势头很弱,燕燕几乎是懒懒的抬手,将飞过来的剪刀握住,但是下一少眼神就变了。因为剪刀因为抛出来的势头,刃口打开了。
元歌看着面前,燕燕握着剪刀的手缓缓滴下去的血珠,一双眼眸又深又沉,像是一口看不见底的深井。她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触摸银剪。
这点伤燕燕自然不当一回事,见此连忙握着剪刀收回手,面色不改的道:“娘娘小心,可别伤到了,奴婢不妨事,不过破了点皮罢了。”
沉默的收回手,元歌忽然扭头看向外面碧空如洗的天际,喃喃的道:“终于来了吗?”
曾经她就想过,如世间当真有鬼神,那她这抹幽魂一次次带着记忆踏入轮回,该是不合理的,为什么没有谁来将一切导回下轨。
元歌又想起了前阵子,白司阳来通知她,告知她的那份空白命格。如今这一连串意外,是终于发现了她这抹,不该存立于世间的孤鬼,而引她入黄泉了么。
此乃天意。
这俩件事很快启元帝就知道了,他虽然立刻来到了凤阳宫陪伴,但是除了让人好好保护,也别无他法。在又发生了类似的几次后,他那还没有彻底放下的心,又一次吊在了半空之中。
启元帝一天比一天阴鸷,看着奏章忽然便猛然摔了出去,站起来不停的来回踱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开口吩咐道:“速去寻清宫传朕旨意,让国师亲自为皇贵妃祈福!”
☆、304。第304章 良心
这次祈福便不像上一次那样随意了。
白司阳听到旨意后,饶是比少年人多了些沉稳,也忍不住气的嘴角直抽。然而旨意一下,作为寻清宫国师的他,是不能拒绝祈福这种事的。
如今寻清宫声势不如从前,基本上真的只剩下祈福这一个作用了。要是他前脚推拒,后脚就有官员上奏废除寻清宫了。别以为他不知道,有不少人都觉得,供奉寻清宫毫无益处。没事就怂恿在位的皇帝,将寻清宫给废除,这样就能省了国库的供奉。
呵呵,一些不知底的,还说寻清宫的都是妖道。
想到这里白司阳就叹气,太平令已经多年不曾出现过。要是启元的子孙,当真起意要废了寻清宫,那可怎么办?他虽然不想当国师,但是也不想寻清宫就断在了他的手里啊。
自从太宗那一代,知晓寻清宫能力的老臣都去的差不多之后,渐渐的就有人想让寻清宫消失了。还好因着寻清宫的存在,自开国起,在位的皇帝都是正统所授,没有一个是谋逆所得。
因此,各种秘辛都得已传了下来。
只要在位的皇帝,不能真的确认太平令已经彻底消失,就绝对不会朝寻清宫下手。
这次祈福,白司阳穿了蓝袍白边的道服,领着一众道士道童进入了凤阳宫的院中。顶着周围看稀奇的眼光,他便开始祈福了。
他分明听见有宫女说,祈福颂词像是在唱歌,让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过说的也没错,这祈福可不就是向上天祈福么。
为了让上苍高兴,颂词就得像唱歌一样的动听嘛。
也许是祈福真的有了作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意外总不像之前那样频频发生了。启元帝几乎是欣喜的叫来了白司阳,朝他询问情况是不是已经改变了。
白司阳叹息了一声,沉默的看着上方一脸急切的启元帝,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抿了下唇,开口轻声道:“你自己难道不明白吗?意外难道彻底没有了吗?”
当然不是,虽然意外不再频繁,可是稍稍一疏忽,意外和杀机便会一同而至。
短短的几天里,启元帝的脸色便憔悴了很多,他脸色难看的道:“难道不是渡过一劫,一切都会过去吗?”他的福乐儿已经是皇室中人,只要这天下不改姓,那任何人都不能让她从他的身边离开。
那么所谓的缘份已尽,指的定然是性命之忧。但是不是渡过了命劫,一切就都会结束了吗?
回想起曾听说过的志怪,启元帝眼睛冰冷的道:“是不是需要什么替身一类的,是要什么天材地宝,还是要找珍奇灵物。”
“还是说,要同年同日同时所降生的女子来代替。”
在父皇去世后,启元帝身着龙袍帝冕,第一次坐上龙椅时,就在心中决定了只要他身为帝王一日,便要胸怀黎明苍生,心系平民百姓。绝不会以权谋私,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但是此时,却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只要能保她平安,毁了曾经的誓言又如何?他愿意为了她,做一切他能做到的事。
罪孽,也由他来担。
听到启元帝所说的话,白司阳眼皮直跳。若是大武开启盛世的帝王因情而生出心障,大武还会有什么盛世,不就此断绝就不错了。
难怪卦象上显示,启元若不能渡过这一劫,大武就于此代而灭绝!之前白司阳还总觉得,这不过是男女之间的****之事,现在却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事关大武国运的大事啊!
看着启元帝那坚毅的目光,白司阳丝毫不怀疑,只要他点一下头,对方立刻就能找来和小姐姐同年同日同时所出生的女子来替死。
“你冷静点。”白司阳有点慌的道:“还没有到这个份上,你还记得吗?那份空白的命格。”
启元帝眼神陡然亮了起来。
“快说,可是有什么办法改变。”
头一次说谎很不自在,白司阳闭了闭眼,才接着道:“不是改变,而是事在人为。既然命格是空白的,那么一切都还没有成为定数。”
“只要有心,一切都会过去的。”祖师在上,为了大武,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他撒谎也是无奈。只是,良心真的好痛。
尤其是启元,那一副抓到救命稻草的模样。
见启元帝露出怀疑的表情,白司阳咽了咽口水,加重的语气道:“真的,你看,这段时日里意外不断,但是小、但是皇贵妃不是也没有事么。”
“只要一直能躲过去,此劫自然就破了。”不行了,良心好痛,而且总觉得这话真的有点像妖道说的。
启元帝像是终于相信了,露出一抹浅笑道:“说的不错,就算是上苍想要她的命,朕也平安的护了她这么久。只要继续这样下去,这道劫也能过去了。”
松了一口气后,他又接着开口问道:“祈福一定要在凤阳宫里吗?”
说到自己擅长的,白司阳终于好过了很多,连忙道:“当然可以,只要生辰八字,还有一些血和一束发,便可以了。”虽然离的太远,他祈福会很费力。但是为了良心好过一点,费力就费力吧。
“那就等着,朕会将这些东西送过去。”启元帝道:“从明天开始,就在寻清宫里祈福。”
这俩天的祈福,已经让人议论纷纷了。表面上都说皇贵妃得圣宠,但是暗地里却觉得皇贵妃果然体弱,定然是又病了,才会让国师为之祈福。
甚至,还有人隐喻这是遭了邪祟,才会需要祈福。
启元帝担心再这样下去,别有用心的那些人,还会编排出什么样的话来。因此才会这样询问,还好祈福不一定非要在凤阳宫里。
白司阳踏出殿门后,一阵风吹来,才发现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迫不得已说了假话,是怕启元没了希望,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至于以后,就以后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真的会有什么转机呢?
☆、305。第305章 没门
说谎。
启元帝看着白司阳离开的背影,心里很清楚他是在说谎。他不想发现的,但是白司阳的表情太明显了,让他连想装做没有发现都不行。
明白这一点后,他的心顿时沉入了河底,全身都泛起了寒意,让他都忍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
明明,春天早就已经来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的冷?
启元帝又觉得白司阳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只要像之前一样,将人好好的保护着,一切终就会过去的。就算要这样保护一辈子,他也甘之如饴。
只是,他愿意为她提心吊胆,却不想她整天担惊受怕。昨天共用晚膳时,向来没有出过错的膳食,竟然在鲜鱼丸子里,吃出来一根刺。
不过一根刺而已,他却怕的像是有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硬掰开她的嘴,灌了一碗醋下去。之后他想看看她喉咙有没有事,却被她狠狠的一把推开。
他被推的一个趔趄,腰撞到了桌子,洒了一身的菜汤。当时他是有些生气的,不过抬头看到她红着眼,一脸气咻咻的瞪过来,气便消了。
总是遇到这样的事,她肯定又害怕又担心吧,他应该多包容一点的。
回头看着桌子上堆起来的奏章,启元帝想了想,将一些不重要的分练出来,发话让人送给李青志。他近来时常告假,也该让他多做些事了。
也正好试探下他的心思。
至于他自己,则多挤出些时间,常去凤阳宫里陪在她的身边,这样她也不会害怕了。然而,他没有想到来凤阳宫的时候,却吃了个闭门羹。
大白天的,宫门怎么就关了?
敲开门后,许兴德笑眯眯的站在门边,看着直瞪眼的小主子,开口道:“娘娘让关的门,说是身边总是厄事不断,怕连累到小主子,伤了您的龙体。”
“所以,这一段时日,都不能再伴驾了。”
启元帝咬牙道:“不必理会这话,开门让朕进去。”说的好听,其实根本就是不想见他吧。现在他都已经习惯了,只是这回她又是因为什么不快了?
许兴德抬眼看了看启元帝的神情,脸上的笑越加的深了。皇贵妃娘娘近来厄运随身,经常发生些事故。不过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人这一辈子,谁没有个喝凉水都塞牙的时候呢?
过了这一截就能好了,只是他真是喜欢看到,娘娘同小主子闹别扭,让他想起主子同圣德皇后。不过有些事情,小主子年轻没有想到,他正好趁这个时候,同小主子提个醒。
“小主子,娘娘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近日小主子便换个人伺候吧。”见启元帝听了直皱眉,许兴德连忙又道:“这人呢,福气都是有数的。”
“娘娘生在富贵之家,嫁入皇室之中,如今又独得您的圣宠,这福气啊都一下子用完了。说不定近来这些事,都是由此而起的呢!”
许兴德弯着腰道:“凡事都该有个度才是。”过了,可不就招人眼了么。也就是眼下俩人还能黏糊,以后要是再这样,可就是在招祸了。
启元帝何等聪明,沉着一张脸道:“你是这说朕的宠爱,会给她招来祸事?”
这样说倒也没错,许兴德腰弯的更低了。
启元帝脸色变来变去,最终还是忍下怒意道:“开门,朕要见她。”
许兴德叹气,只得打开了凤阳宫的大门,看着人大步踏进来往里去了。他站在门边看着小主子的背影,心想这是也要同主子一样吃了亏,以后才知道疼啊。
站在门口的宫女,看见启元帝脸色不善的走过来,连忙福下身请安。里面的元歌听见了声音,立刻站起身自己动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刚走到门边的启元帝,一张脸险些就这样直直撞了上去。
“福乐儿,开门。”启元帝压着怒气道。
元歌瞥了眼正目瞪口呆,朝她看过来的柳嬷嬷等人,语气悠悠的道:“皇上还是请回吧,臣妾如今是不祥之人,怕是会损了皇上的龙体。”
“朕是天子,身伴龙气,这些许小事,怎么损的了朕。你把门打开,有朕陪在你身边镇着,什么不祥都不敢再来!”
守门的俩名宫女,没有想到自家娘娘娘,竟然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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