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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封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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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此时一群河阳城的贵家子弟带着家奴仆从涌了过来赏灯,只一会儿便将赐香裹挟了进去。这里人人都几乎带着那该死的面具,偏偏赐香喝了酒晕头转向,瞬间和共襄走散了。
她茫然的随着人群向前蠕动着,却不想等她好不容易挤出来喘了口气的时候却到了一处僻静的石桥旁。此处倒也人烟稀少,可是带着一星半点儿的荒凉。
“共襄!!共襄!”赐香慌了几分,一声接着一声喊着共襄的名字,徒劳的跌跌撞撞到处找寻。
“共襄!!你躲哪儿去了?共襄!共……”她只觉得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摔了下去,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扶住。
这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掌,虎口处带着练剑后遗留下来的老茧。拇指上套着名贵的扳指,精纯墨冰玉质地,面如丝缎,莹然散发着的光泽又似行云流水般顺畅,很少见的绝世珍品。
☆、第116章 误认
赐香抬起了迷迷糊糊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袭干净的羽袍,高大的身形将背后的一切流光溢彩遮掩了去。他的脸上带着同样描了油彩的昆仑奴面具,茶色眸子里带着一抹诧异和不易察觉的玩味。
“共襄!”赐香猛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刚才的流离让她本已经被酒精刺激的脆弱心脏,在陡然见到他后啪的一下子炸开了。
“共襄……呜呜呜……连你也不要我了吗?”赐香彻底醉了,哭的涕泪纵横。刚才被裹挟在人群中跋涉,脸上的昆仑奴面具早已经不知丢到了哪里。此番妖娆绝色的脸,因为醉酒带着一抹酡红艳丽至极。本来清丽的眸子里满是泪水,那点深入骨髓的伤痛抽丝剥茧般的晕染了出来,看着令人心疼。
被她紧紧拽着的人身子猛地一动,垂着的手臂缓缓抬了起来,带着十二万分的踯躅,猛地用力将她揽着。
赐香的眼泪鼻涕将那人干净的羽袍蹭得凌乱不堪:“共襄!爹不要我了!!共襄……爹爹居然要杀我?他居然要杀我?他不认识我了,即便我……呜呜呜……即便我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共襄!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讨人喜欢?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你一向聪明……你告诉我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
夜风吹来,赐香脸上一阵凉意,只觉得冰凉的手指轻触着她的脸颊。很温柔的将她脸上奔腾不息的泪水一滴滴擦了一个干净。
她茫然的抬眸看着那双茶色眼眸,他眼底的玩味消失得一干二净,一抹疼惜竟然毫无保留的涌现了出来。
他身上男子特有的麝香气息一点点袭来,带着点儿高贵冷峻。
“赐香!!!”一声呵斥如炸雷般在赐香的身后传来。
赐香猛的扭头看去,却对上了已经摘掉面具,怒目而视的共襄。他披散着发,身上华贵的羽袍已然被撕破了几道口子,手上抓着两支糖人儿。茶色眸子里满是诧异愤怒还有点儿醋意十足。
“啊!!!”赐香忙转过头,猛地放开面前的男子,分明同共襄一模一样的茶色眸子中重新绽放了玩味之色。
他瞬间移动了诡异的步伐,融进了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共襄的脸带着些儿扭曲。他怎么说真正的身份也是南昭的皇子。却要降下身份陪着这丫头吃苦受罪,受着她的诸多牵连,还要自贬身份混迹于市井之间同别人抢破了头给她买糖人儿吃。
因这人多眼杂,他也不敢使出武功来将那些挤的要死的人丢出去。愣是硬着头皮,以肉身之躯,被人狠狠踩了几脚才将还热乎的糖人儿买到手。哪知一转身,这丫头竟然不见了,他几乎动用了全部的轻功四处寻来,才找到了她的踪迹。
谁知却看到赐香紧紧抱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在那里哭诉衷肠。尽管他不知道这丫头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一幕却真的让他不禁有一种想要扁人的冲动。
“共襄?”赐香一惊之下咬住了拳头,黑漆漆的眸子略过一抹恐惧。自己难不成刚才抱着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抱得那么紧?这一惊竟然连酒意也醒了大半儿,脑袋痛的却是更厉害了。
“你这个……死女人……”共襄将手里的糖人儿扔到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转身便走。
“共襄!我……我……认错了人了……共襄你等等我……”赐香慌了。忙追了上去。
共襄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枭冷也就算了,好得自家的家臣。公仪恪?也罢了!好得也是大陆世界的强者,这丫头看上他也说得过去。可是大街上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他脚步沉了沉。
“共襄……”赐香迎着河边的冷风踉踉跄跄的追着共襄的脚步,因为醉的实在厉害,猛地一头栽倒在了路边的泥地里。
“共襄……我路痴……别丢下我……”
共享脚步缓了几分,咬着牙转过身一把将身后的赐香抓起来甩在了背上。
呕!撞击之下。赐香只觉得胃部翻滚,再也克制不住吐了共襄一身。酸臭的脏污淋淋漓漓顺着共襄的颈项流了下来,共襄低吼了一声。对于他这样有洁癖的人,这简直如同要了他的命。
“该死的!!我能不能掐死你?掐死你?……”共襄将赐香摔在了地上,将她一把又拎了起来,却发现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巴掌大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浓密的睫羽微颤,喉咙里发出了轻微的酣声。暴怒异常的共襄登时愣在了那里,俊美的脸纠结成了抹布。
“他娘的!算老子欠你的好不好?”一向温文尔雅的共襄不可抑制的第一次爆了句粗口,手中却是一用力将她再一次背到了背上。
他忍着恶臭。却不得不感触着背后人儿对他的依赖和信任。细白的小手下意识的紧揽着他的颈项,几乎要勒死了他。
共襄忍着厌恶和憎恨,却觉得赐香温柔的气息一阵阵拂过了他的耳后。他心头的那点儿狂躁竟然毫无保留的消失了。
“共襄……共襄……求求你……”赐香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不禁呓语,“共襄……求求你……别丢下我……我怕……”
身上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的共襄猛地一怔,喉咙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扶着赐香的手臂紧了紧,背着她冲着回春阁的方向缓缓走了回去。
到了回春阁,共襄黑着个脸也不理会门口惊异异常的灵儿等人,将赐香直接背着走进了揽月楼的暖阁。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到了青石地面上,转身冲大张着嘴巴的灵儿道:“将她清洗干净些,脏死了。”
“是……主上……”灵儿看着共襄身上的脏污,又瞧了一眼那张阴沉沉的俊脸,能将很有城府的自家主上气成这个样子倒也少见的很。
赐香这一夜睡的着实很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捂着脑袋,鬓角有点儿痛。没想到现如今的这具身子实在是孱弱得厉害,竟然不胜酒力到了此种地步。
“小姐醒了?”灵儿端着洗漱用的铜盆守在一边。
“哦……”赐香揉了揉纷乱的头发,“什么时候了?”
“辰时已过,”灵儿将盆放在了一边,拿起了一套干净衣衫帮赐香一件件穿上。
“小姐,你的东西,”灵儿将那公仪恪赠与赐香的那块儿玉牌放在了她的身边,赐香脸色一红,忙拿了起来。刚要放到一边,猛然间觉得还是带在身边的为好,兴许能派上什么大用场也未为可知。
灵儿看着那玉牌被赐香认认真真的挂在了腰间缓缓道:“刚刚公仪家的人来过了,将定制七品青莲天心丹余下的银子拿了过来,还说今儿公仪长公子要走,不知道小姐能否去一趟公仪家的别院?”
赐香系着带子的手顿了顿,脸上可疑的红色更是浓了几分:“一会儿派单涛带着我的帖子回个话,就说今儿我身子不适,不去了。”
“是,”灵儿不知道为何竟然脸上露出一抹欣慰。
西偏厅中早已经摆好了饭菜,清淡的小菜配上白米粥煞是开胃。一袭素白锦袍的共襄似乎也是刚起来,脸色发着乌青,不知道是因为没睡好还是别的原因。
赐香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儿,小心翼翼打了一个招呼:“早!”
“早!”共襄清冷的茶色眸子微微挑了起来,又瞬间落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呃……”赐香坐在了他的身边拿着筷子点着一道豆腐青菜,带着没话找话,“这道菜不错。”
“嗯,”共襄象征性的吃了点儿,看了看满桌子毫无半分油水的青菜豆腐,眼神更是暗了几分。自己才离开了几天,这丫头的日子过得如此清苦,着实令人不爽的很。
赐香似乎看出了什么忙笑道:“既然回来了,兴许南昭那边不急吧?公仪恪今儿拿了银子来,我们也算周转开了。你要不留下来……”
“我忙得很,”共襄板着脸,恢复到了第一次在青丘镇两人相见时的那抹冷意。他扫了一眼赐香腰间那块儿刻着公仪恪名字的玉牌,心头着实不舒服。难不成自己吃醋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吃醋?他懊恼的放下了筷子,却又不愿意走开,显得小气。
赐香也不知道共襄究竟是哪根筋别住了?不就是昨儿晚上将陌生男人认作了他,这也值得生这么长时间的气?她不过还是忍下来心中的不满,迁就地看着他随便拉一个话题笑道:“共襄你的羽袍呢?今儿这一身品味甚好!”
共襄茶色眸子一愣,怀疑这丫头是故意的吧?还真的忘记了昨天晚上吐了自己一身的事儿?
“共襄……”赐香刚要再说点儿什么,谁知前厅处突然传来一声嘈杂,不多时狂奔进来一个家丁。
“赐香大师!魔教的人来了!!”
赐香猛的站了起来,一袭熟悉的绯红映入眼帘。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抹纤丽的身影,夜酒酒的绯色衫裙便飘然而至。身后紧紧相随着恒安玄色暗沉的身影,几乎不离不弃。
夜酒酒大大咧咧踏进了西偏厅,一手握着九环大刀锵的一声磕在了青石地面溅起了火星,另一只手拿着甘蔗咔嚓一口咬了下来。汁水飞溅中斜觑着赐香和共襄,冷笑道:“呵!你们这对儿奸夫淫妇还在一块儿呢?”
魔教的人怎么来了?赐香登时风中凌乱了……
☆、第117章 魔教有请
夜酒酒全然不理会目瞪口呆的赐香和一边淡然而坐的共襄,咔嚓咔嚓咀嚼着甘蔗,身子便摆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西偏厅的正位,将吃剩下的半截儿甘蔗丢在了桌子上,挑着艳丽的眉眼看着赐香:“赐香大师跟我走一趟吧!”
赐香打了一个哆嗦,该不会是枭冷出了什么事儿?
“枭大哥怎样了?”
“闭嘴!”夜酒酒脸色拉了下来,“你敢喊我师兄大哥?!”
赐香实在不愿意纠结这个,强忍着夜酒酒的坏脾气:“他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共襄的茶色眸子更是深了几分,虽然装作淡漠,可是嘴角的那抹醋意却是越来越浓。一边服侍的灵儿小心翼翼看着自家主上,又看了一眼为枭冷急的声调也变了的赐香。向后悄悄挪了挪,暗道不好。
同样铁青着脸的还有那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恒安,星目中滚动着怒火,但是看向夜酒酒神情又带着些许无奈。
“恒安哥哥你说,”夜酒酒破天荒的虚心了一次,将脸扭到了恒安这一边。
恒安向来是个清冷的人,此时倒是对赐香多了几分礼貌客气缓缓抱拳道:“赐香大师,家父有请赐香大师去长渊山脉桃花谷一聚。”
赐香眉头蹙了蹙,桃花谷?谁不知道那里是魔教总坛!
看着她略有些犹豫的表情,夜酒酒眉角掠过一抹捉急插话道:“桃花谷四季如春,赐香大师在那里可以好好游玩一番,缓解一下大师的烦闷之情。”
赐香的眉头蹙得更高了,游玩?这决计不像是夜酒酒说出来的话!她什么时候这么细心,竟然关心起别人的情绪来了?况且她心中因为枭冷的缘故还着实嫉恨着自己,怎么会这么好心。
不过赐香明白,夜酒酒这丫头向来是个直肠子,只消咋上一咋便会抖出分蛛丝马迹来。
“对不住了。我近几日要去禹州一趟,”赐香冲单涛使了一个眼色,单涛忙将上一次梅苍云带过来的那张货真价实的金字请柬拿了过来。
“喂!你不许去禹州!今儿姑奶奶我绑也要将你绑到桃花谷去!!”夜酒酒果真急了。
“酒酒!”恒安示意夜酒酒退到一边,他微抬了眸子看向了赐香。手却是抚上了腰间的佩剑,“赐香大师!家父发出来的请柬向来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赐香冷笑:“恒安护法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是邀请!”恒安苍白的脸色冷了几分。
“呵!我若是真不去呢!”赐香扫了一眼一边的绝代高手共襄,此人正微闭着眸子假寐,丝毫不理会的模样。
赐香一愣,不禁有些懊恼,这家伙的气性也太大了吧?但是被恒安和夜酒酒逼迫至此,总得需要拿出点儿什么来。
当啷一声!赐香将腰间公仪恪留给她的牌子甩到了桌子上,恒安的脸色果然一惊。星目瞬间缩了缩,这件事倒是难办的很。这丫头现如今是七品丹师。看着这块儿玉牌来头也不小。公仪恪能将这贴身之物交给她,自是意义重大。若是自己今天对这丫头做出些什么来,想必他日定会给魔教带来灭顶之灾。
其实此番请赐香去魔教总坛绝不是恒安愿意看到的,他甚至从内心来说也不想赐香去,因为去了之后说不定那个人真的被治好了。那于他来说。实在是件麻烦的事儿。
看着恒安犹豫的表情,夜酒酒登时明白这个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恒安定是不想让她喜欢的人得救。她眼角一红,跟着清丽的大眼睛也稍稍凝滞了几许,原来来之前说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话都是假的。
“赐香你这个贱人到底去还是不去?亏得我师兄几次三番救你,若不是救你他怎么会被人欺负到此种地步?”
恒安听她不顾后果的吼了出来,登时想要拦住她,却不想被狠狠甩开了手。
“恒安!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师兄醒过来的。可是你走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夜酒酒抹了把眼泪,“教主说过只要我们将这个贱人骗回去,他便将曼荼罗花拿出来救我师兄……”
“酒酒!!”恒安脸色剧变,眼眸中的嫉妒却如疯长的野草,他实在不明白枭冷有什么好?怎的只要她一见到那个该死的男人,便惊慌失措神情剧变。全然没有以往的娇憨可爱。
“你们说只要我去了,墨羽教主便将曼陀罗花拿出来?”赐香不相信般的重复了一遍。
一边的共襄嗤的一声冷笑道:“果然是个呆子,人家那是拿着话儿戏耍你的,竟然还当了真!”
赐香本来欠了枭冷一份人情,此番看到夜酒酒和恒安的表情早已经猜到了什么。枭冷定是在魔教总坛出了什么事儿。否则夜酒酒断然不会这般神情。这丫头虽然率性,却也不是莽撞之辈。不管怎么样,这一趟倒是要去的。
听闻魔教教主墨羽练就了一身很邪门儿的武功,此番放出这样的话来,无外乎就是冲着她七品丹师的名头来的。魔教在江湖中向来名声不佳,高级别的丹师眼光甚高,向来与魔教打交道的高品级丹师甚少。大不了也就是炼制丹药什么的,她现如今同端木家族交恶,早已经在丹师界不容与人了。
这一次便索性去魔教总坛看看,若真的能一举将曼陀罗花拿到手,枭冷身上的万毒反噬就能根除掉。
“好!我这就跟你们走!!”
夜酒酒一愣,睫羽上的泪珠要落未落的样子。一边的恒安也是呆了一下,不想赐香竟然答应的这般痛快。
“蠢货!!”共襄猛地站了起来,瞪了赐香一眼。
“这位便是南昭大名鼎鼎的共襄公子吧?”恒安语气中冰冷几乎要将四周的空气冻住了一般。
“灵儿!备马!我们走!!”共襄也不搭话,神情清高之极,但是茶色眼眸中却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嫉妒。赐香这个死丫头,竟然为了枭冷这般出生入死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她以为魔教总坛真的是个好玩儿的去处吗?可是自己为什么如此烦躁?这样的烦躁令他带着些坐卧难安,随即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恒安好得也是魔教右护法,还是魔教的继承人,哪里受的了这般怠慢。他刚要上前给共襄一点儿教训,猛地停住了脚步,眼神直直的看向了共襄脚下踏过的青石方砖。
那些青石方砖竟然随着共襄的脚步轻移,俱是化成了粉。随着门厅处荡进来的风,飞舞在半空中,将共襄僵直愤怒的背影抹上了一层虚无。
恒安的脸色剧变,夜酒酒也几乎惊掉了下巴,只有赐香明白共襄的真正实力甚至远超公仪恪。她只是不明白共襄缘何如此恨自己,莫非仅仅是因为自己昨夜的那个误会。可是共襄一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看着那抹清绝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门外,赐香竟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也许早已经习惯了共襄呆在身边的时光,不管是艰难时刻还是闲暇时分,不管是两人一起搞出来的那些阴谋阳谋还是互相挤兑排揎。总之已经习惯了有共襄的日子,此时这个家伙一声不吭的走人,到底算什么。
不过大千世界,谁也没有迁就谁的义务,共襄不例外,她也不例外。她抬起了头,将心头的这点子微痛丢了出去,她赐香只做问心无愧。
“恒安护法,夜护法,我们什么时候走?”赐香喊了一声还处在震骇之中的两个人。
恒安忙转过身,脸色黑到了极致,是一种不甘心的愤怒。他按说也已经很努力了,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顶尖强者的那一层关节。谁知道共襄那样的公子哥儿,却是随随便便地就显出了卓然超群的实力。
他握着佩剑的手握紧了些:“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走!”
“等等!”赐香想到此去魔教总坛不知道需要多少时日,回春阁这边还要交代一番的。
当下便请夜酒酒和恒安在厅中喝茶,自己则是去了揽月楼将单涛等人叫了过来商议。丘药师祖孙和王天仁守着回春阁,将河阳城的生意打理起来。单涛带着单药师还有徐铁匠提前去禹州准备冬季到来后的品丹大会,她此次去魔教除了带着双头蛇花花,一个人也不带。
赐香不是不知道魔教总坛的凶险,带多了反而会坏事儿,不若孤身一人前去。到时候若真有个什么,自己一个人也好逃脱。将一切准备停当后,赐香随着夜酒酒等人离开了。
河阳城此时已经是天光大亮,通向长渊山脉的宽阔直道上,一群佩戴着魔教身份标识的人骑着马疾行。一辆罩着青色帷帐的马车紧随其后,马车经过街头的酒坊处停了下来。
帘子轻启,一个身着银色衫裙的绝色女子缓步走了下来,无视一边服侍的魔教下属。腰间缠绕着一条昂扬的双头紫蟒,她亲自沽了酒,为腰间的蟒蛇大大灌了一口。随即又回到了马车中,大街上的人群不禁诧异万分。
曾经令河阳城天翻地覆的小丫头,这是要走了吗?怎么会跟着魔教的人走呢?之前可是一点儿风声也没有传出来的啊!他们呆呆的目送着马车最终消失在了官道的尽头。
☆、第118章 桃花谷
赐香怎么也没想到魔教总坛桃花谷竟然是这样幽静的一处所在,位于长渊山脉听风岭两侧的山谷中。远远看过去,一处浑然天成的宫殿状建筑矗立在谷底,四周竟然是一大片真的桃林。只是那浓的不像样子的桃花开在初秋时节,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整片被桃林掩盖的山谷竟然弥漫着白色雾气,将这块儿邪气直冒的地方晕染的恰似人间仙境一般。看着这些仙气蒸腾,怎么看也和魔教这两个字沾不上边儿啊!
“贱人!”夜酒酒至从来了这魔教地盘儿,对赐香的称呼陡然发生了变化。恒安也是纵容着她,视若无睹。赐香鄙夷的看了恒安一眼,暗道一个男人这样不顾原则的宠着自己的女人,终究会出乱子的。
夜酒酒说归说,却抬手将一枚莹然碧绿的玉瓶递了过来:“贱人,喝了它,我们要过前面的雾瘴了。”
赐香慢条斯理的接了过来,拧开瓶塞扫了一眼玉瓶里面碧绿的液体,放在鼻端嗅了嗅。随即仰起头吞了下去,这丫头嘴上说话占地方,可是倒也没有害她的心思。
“贱人,味道怎样?这可是我炼制的,”夜酒酒得意的指着前面的毒瘴,“整个这片毒瘴,除了我的药,谁也不能保证完好无损的穿过去。”
“是的,夜贱人果然厉害!”赐香眯着眼睛赞叹了一番,退回到了车里。
她刚坐稳,车帘猛地掀开,夜酒酒冲了进来。
“你骂我什么?”她着实后知后觉了,此番瞪着圆溜溜的黑漆眼眸。
赐香学着枭冷的模样轻轻挠着盘绕在腰间的花花的下颌抬眸轻轻一笑:“你是不是个女人?”
夜酒酒倒是一愣:“是又怎样?”
“我是不是个女人?”赐香点着自己。
夜酒酒漂亮的大花眼更是迷蒙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是女人,你喊我贱人。那不就等同于你承认但凡是女人都是贱人。你是女人,那么你也是贱人喽,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夜酒酒心思单纯直接。没搞懂赐香在说什么,茫然间竟然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暗,将那随身携带着的九环大刀刚要提进来砍向赐香,谁知道马车车门甚是狭窄竟然卡住了。
“贱人!!你胆敢骂我,我杀了你!!”夜酒酒像一团摇曳的火擎着卡在车门的九环大刀,费劲的咒骂着。
赐香慢条斯理从怀中摸出那团金墨蚕丝,直接缠绕在了夜酒酒握着的刀柄上,猛地一扯。夜酒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器被扯断了去,不可思议的瞪着那团极其纤细的蚕丝。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贱人,”赐香笑的邪恶万分,挥了挥手中的金墨蚕丝,“你要是再敢对我出言不逊,小心我在你的脸上划出横七竖八无数道口子来。到那个时候你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丑八怪,倒是于这魔教的名声很是应景儿。”
夜酒酒的额头,渗出些汗珠来。
赐香浅浅笑着扫了一眼跟过来的恒安压低了声音:“到那时候莫说是你的枭哥哥,即便是这位恒安哥哥看着你的大花脸恐怕也会能躲多远有多远吧?嗯?”她扯了扯金墨蚕丝,笑的甚是阴险。
“妖女!!”夜酒酒终于改了口,几乎带着逃的意味了。
“酒酒?你怎样?”恒安神情紧张的赶了过来。
夜酒酒将车帘猛地拉上。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恒安:“没事啊!和那个贱……呃……妖女逗个闷子罢!”
恒安凝眉看向了夜酒酒丢在地上的九环大刀,纯金打造的刀柄竟然被齐齐割断了。他神情一凛犀利的眼神猛地扫向了车帘,刚要发作。却被夜酒酒拉住了手臂。之前还是刀锋冷冽,被夜酒酒一拉一扯,素来冷硬的恒安脸色竟然柔和了几分。
“酒酒!”恒安的柔和只对着这个女人,“你……”
“不碍事的,”夜酒酒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笑道,“也就是一个玩闹罢了,大不了我再求教主给我打造一柄更称手的兵器来使。”
恒安石头一样的脸几乎化成了水,竟然荡漾出一抹笑意:“酒酒,一会儿回了桃花谷。我亲自去藏兵洞一趟,你要什么我便给你找什么。”
“嘿嘿!嘿嘿!有劳恒安哥哥了!”夜酒酒躲了开去。她心中存着对枭冷的那份心思是不会变的。恒安越是如此,她越是觉得别扭。每一次都装傻充愣躲开了去。
恒安原本灼热的眸子缓缓退去了温度,又扫了一眼车帘压低声音:“酒酒,马车里的女人甚是不好惹,你暂且忍着她些。待我爹的那桩事儿成了后,到时候我将她交给你任由你出气便可。”
夜酒酒一愣,看着恒安眼眸中那一晃而过的阴狠,心头打了一个哆嗦。她与恒安最大的不同是,她对自己讨厌的人向来只是咋咋呼呼,很少能真的下得了手折磨残害的。而恒安就不同了,板着一张冰冷无情的脸,做出来的事却是更加血腥令人生怖。
“恒安哥哥,我们走吧!!”夜酒酒别过了头,不敢再看那双血腥的眼眸。恒安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杀人的场景,如今想起来还是令她心生寒意。尽管每一次恒安杀人都会想着法子将她支使开,但是那一次她装睡后从客栈的卧房中溜了出来,便看到了令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血腥场面。
从那以后,她看向恒安的眼神中多多少少带着点儿畏惧,这也让恒安着实郁闷了很长时间。这丫头虽然号称魔教左护法,其实手上干净的很,很少沾着血腥。他知晓她的骨子里隐藏的那抹怯弱,却将她在魔教中宠成了人人躲避的跋扈公主。
“走吧!!”恒安叹了口气将夜酒酒的素手紧握着向马匹走去。夜酒酒小心翼翼退出了恒安粗粝的手掌,此番赐香这个死丫头一来,师兄便有救了。她这一次发誓,一旦师兄醒过来,再不和他分开。他们两个一起回南昭去。一起……
“酒酒,不管你师兄有没有可能醒过来,我都不会让你走的。除非……”恒安像是猜到了夜酒酒的心思,咬肌绷得紧紧的。沉声道,“除非我死了,否则此生决计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心。”
夜酒酒瞬间脸色苍白,她也没想到恒安至从在荒漠中将她救起,竟然会一片痴心牵念于她。偏偏那个时候,自己处在难中,被恒安所救,总归是自己欠了他的。可是恒安武功比自己高。身份比自己贵,倒真的欠着这份情没有一个报答的机会。但是她真的不想以身相许啊!!
夜酒酒郁闷的当儿,已经被恒安重新抓住了手,牵着将她送上了马匹。
看着马背上那个娇俏艳丽到极致的人儿,恒安的眼眸更是深邃了几许。他绝对不会让枭冷那个混蛋活着走出魔教的,哪怕是什么狗屁七品丹师赐香来了又如何?他阴冷的转过头扫了一眼马车,飞身上马向前走去。
阿嚏!赐香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秀丽的鼻头,又开始挠着眯起了眼睛的花花。不曾想花花突然睁开了眼睛,似乎很激动。不停地扭动着肥滚滚的身子,显得躁动不安。
“不要急躁,”赐香柔声安慰着怀中的蟒蛇。“等我们安顿下来,我想办法带你去见枭冷。”
花花似乎安静了几许,却依然昂着头,紫色眸子显得谨慎异常。赐香知道花花这样的灵宠最是机敏不过的,尽管这条蛇有酒后撒酒疯的毛病,但是面对不可知的危险向来很是警觉。
她轻轻掀开了帘子,登时吓呆了。原来整支队伍早已经穿到了那片围着桃花谷的瘴气之中,雾霭沉沉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景色。只是朦朦胧胧感觉像走在黑沉沉的树林中,这些树木都是盘根错节。同那些湿漉漉的黑色灌木丛纠缠在一起,令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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