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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封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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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涛茫然的点了点头。
  “那好,先帮我办一样事情,你能从你爹那里弄到这几样药材吗?”
  单涛后来一直都在想,当时自己怎么会鬼迷了心窍,听信了一个小丫头的胡话,彻底沦陷进去。其实后来他还真的去了燕都,不过除了赐香说的那些之外还有数也数不清的阴谋,血腥,纷争和太多身不由己的无奈。
  总之那个午后,单涛做了此生第一件荒唐的正经事儿,将单药师储存了大半辈子的几味传家宝般的药材全部给了赐香。在傍晚时分,赐香将炼好的冰魄丹拿到了靠在树上几乎气息奄奄的剑九唇边。
  “喏!这可是赊欠!你得给我写一张两千两的欠条,”赐香看着剑九苍白的脸色。
  剑九只觉得此生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逼到此种地步,不得不耐着性子接过了赐香拿来的劣质墨笔纸张端端正正写了一张欠条,还被逼着在上面按下一个大大的指印。
  赐香吹了吹墨迹:“吃吧!半柱香的时间便可见效!”
  剑九拿着那冰魄丹塞进了嘴巴里,倒也没有顾及,反正已经快死了的人,即便是一个小丫头拿自己开心也顺了她的愿望吧。
  剑九只觉得那丹药下了腹中,一股子舒服的热量瞬间渗透到了经脉之中,说不出的舒爽。
  半柱香的时间,剑九损失的功力竟然恢复了一多半儿,他窃喜的同时却更多的是惊惧。那个小丫头难道真的是丹师?他折出草丛却看到那小丫头仍然靠在一块儿巨石边,似乎在等着他的出现。他不禁苦笑,自己真是没装银子,那枚冰魄丹他也清楚价值何止是两千两能买下来的。
  “姑娘,在下绝不是那种欠债不还的小人……”
  赐香白了他一眼,拿出了那张欠条抖了抖:“我还怕你跑了,只是我向来有一个规矩,炼的丹药都是看着我的病人吃下去,我会从旁守候以免出现什么岔子。”
  剑九一愣,自己倒是小人之心了,此时再看了过去却发现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带着银色面具的脸上。颇有几分出尘的清绝之美,不知为何心头一颤,抬手微挑了她的下巴。俯身凑到她耳际,声音中带着几分诱人的低沉。
  “姑娘!你且等着我!何止是两千两……我会给你更多……”
  他刀锋一样的眼眸竟然露出些许温柔来,倒是衬托的那张英俊的脸越发的魅惑起来。
  赐香一愣,这……便算是……被**了吗?
  
  第8章 美人
  
  赐香绝没有想到自己在青丘镇的第一桩买卖竟然是赊欠,说出来简直是东昊帝国丹师界的耻辱,因为从来没有人胆敢赊欠丹师的银子。炼丹的时候少那么一点儿火候,或者下错那么一点儿药,也就是一点点,当时吃不出来,后患可以埋伏到十年以后,谁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可是那个名叫剑九的小白脸,那个看起来很拽的家伙竟然欠了赐香两千两银子,这也罢了。那人挑着赐香的下巴,说不出三天不光给她两千银子,还有给她所想象不到的东西。
  现如今的赐香被迫被五花大绑跪在了一脸死人样黑着脸的单药师面前,咬着牙,暗道天下的男子莫非都是不守信的薄幸之徒吗?这就是剑九承诺的给她更多?三天?呵!这都已经三十天过去了,银子呢?人呢?堂堂七品丹师被人赊欠了银子也就罢了,还被放了鸽子?
  啪!单药师已经摔了第三只茶杯,震怒之下,一边的丫鬟仆从夫人小妾具是肝胆一颤。
  “说!你是何方妖女?胆敢偷窃我单家祖传的宝贝凌霜草?”
  凌霜草常年生长在苦寒之地,一年开一次花,最重要的是开花之后的那粒果子,是炼冰魄丹的主要材料。这个还是单药师的祖师爷传下来的宝贝,不想竟被自己的儿子偷了出来,送给这个带着面具的青丘镇最丑的丫头烧了?!!真正是要气死他啊!
  “小女子……”赐香吞咽了口唾沫,单涛你也太没义气了吧?说好是两个人一起偷的,得了那两千两银子五五分成,然后拿着这个做盘缠去燕都看美人。怎么现如今变成了……自己是妖女,单公子倒是被妖女迷惑的可怜人。果然天下的男子都不可信,以后不要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的鬼话。
  “说!你是怎么迷惑我儿子的?!!”单药师脸色腊黄,一多半儿是被气的,带着青色四方巾,一袭青色锦袍罩在身上却有些过于宽大。苍老的脸颊棱角分明,那双桃花眼却同单涛一般,只是此时微眯了起来更危险一些。
  赐香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粗布衣衫,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单老爷,小女子没有迷惑单公子啊!”
  “一派胡言,还巧言令色,强词夺理,简直气煞老夫了!”
  “老爷莫气坏了身子,”一边的杜姨娘扭着腰款款走了过来,“近来听闻这丫头邪性的很,含香院的妈妈说她中了邪,要用火烧了去。”
  赐香别过头嘴角抽抽,杜姨娘我没惹你吧?她哪里知道,杜姨娘早已经发现赐香这丫头虽然带着个面具,但是却有几分吸引人之处,以后不要连老爷也被她迷上了那可便遭了。
  “火烧?”单药师此时气得七窍流血只想将这个妖女弄死大快人心。
  “是啊,老爷,说不定这赐香丫头真的是中了什么邪气?你想啊!少爷怎么会鬼迷了心窍将她赎回来呢?容颜俏丽倒也罢了,可是谁不知道赐香是青丘镇最丑的丫头。你看看少爷又是赎身,又是替她偷您的家传宝贝,这不是鬼迷了心窍了吗?您再看看这丫头的打扮怪里怪气的,岂不是和之前不一样了呢?”
  单药师浑浊的眼眸果然狠狠瞪向了赐香的面具,点了点头。
  “单老爷!!”赐香有些心慌。
  “来人!准备麻油!火媒子!干柴!将这妖女拖出去!!”
  不是吧?赐香仰天长叹,自己在青丘镇的死法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没新意啊!!!
  “单涛!救我!!”赐香不得不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赌在了那个不见人影的很没义气的单涛身上。
  “单涛!昭昭日月!朗朗乾坤啊!!!”
  一边躲在暗处的单涛直挠头,丫头能不能换一句台词?
  “老爷!!”一边的单夫人,款款站了起来,“老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只不过是一颗草药,人命关天,就放过她吧!”
  “夫人!夫人救命啊!!!”赐香只觉得单夫人此时的慈祥和蔼能比得过她早已经死去的娘亲了。
  “妇人之仁!”单老爷置之不理,“还不快扶着夫人去后堂吃斋念佛去?顺道看看那个混小子关好了没有?别让他跑出去再惹是生非将一些乱七八糟不干不净的人带进家门中来。”
  单药师转过身继续他的烧人计划:“还不快着些!将这个妖女烧了去!”
  “不要!!不要……我说……呜呜呜……”赐香刚要讲出真话的嘴巴被狠狠塞进了一个麻胡,登时说不出话来。她本来是要将那个可恨的剑九招出来的,既然那人先背信弃义,她赐香不遵守丹师操守替客人保密了。
  回春医馆向来是救死扶伤之处,此时院子里却是架起了柴火,门口早有一群好事之徒围观着指指点点。
  “那边的柴禾放的少了些,一会儿烧不起来的……”
  “对对,先浇上麻油……”
  “不对,应该是先点火后浇上麻油……”
  “非也非也,先浇麻油后点火……”
  赐香一翻白眼气晕了过去。
  单药师拿着火把动作潇洒地窜到了赐香面前:“你这个妖女!今天便将你与我的凌霜草陪葬!”
  赐香闷哼了一声气活了过来,想必她重生前被自己炼化掉的草药太多了?才会遭此报应?
  “爹!爹!不可啊!!不可啊!!”好不容易从后轩阁的窗户爬出来的单涛忙奔了过来去抢夺单药师手中的火把,却不想用力太猛直接将自己的老爹扑到,单药师手中还在犹犹豫豫的火把登时射了出去。
  赐香身下浇了麻油的干柴顿时点燃了!
  “呜呜呜……”赐香猛烈的挣扎着,天哪!她究竟惹了哪方神仙这样捉弄她?这一次若是死了,锁魂玉也没有在身边,自是要真的灰飞烟灭了。
  啊!!围观的人群突然被踹飞几个,一个身手矫健的汉子猛地窜进了院子,动作极其利索,几下子将绑着赐香的绳子斩断。一个横抱将她抱到院中的空地,赐香刚要道谢却发现嘴巴里还被塞着麻胡。
  但是院子里的人顿时安静下来,院门处此时在几个黑衣人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来一个人。一个极美的白衣侍女撑着一柄六十四骨孟宗竹的油纸伞,另一个侍女抱着七弦琴,蚕丝做的线根根耀眼。
  伞下安安静静站着一个个头十分高挑的……女子,洁白的衣衫由八十一只白鹭羽绒捻出的羽线织成,纯洁无暇不沾丝毫尘埃。
  此时伞柄微微抬起,露出了女子戴了黑玉额环的白皙额头,细长的眉,清冷的眼,高挺的鼻梁,微抿的淡色的唇。
  她狭长的眼眸微微抬起,泼墨似的眼睫像是正在破茧的蝴蝶,优雅的向上缓慢翻开,舒张羽翼,略带浅褐色的茶色双眸,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深不见底。此时看着狼狈不堪的赐香,唇角掠过一抹似隐若现的诡诈笑容,瞬间疏忽而过,恢复了清冷的平淡。
  满院子的人都被她的绝色姿容震惊了,一边抱琴的侍女也是美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缓缓走过来福了福道:“我家主……”她似乎想起什么来,“呃……我家小姐请问赐香姑娘可在此处?”
  赐香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天使啊!真是救命的天使啊!!
  
  第9章 丹王谷
  
  “呜呜……”赐香一时情急忘记了自己的嘴巴还塞着麻胡,忙又将口中的麻胡吐了出来,几步奔至那美人身边,一把将她的手擒住。
  左右两边的侍女俱是一惊,随即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可思议的莫名恐惧,怯怯的看了一眼自家主上。莲花裙下的秀足轻轻挪了挪,感觉像是在避开什么灾祸似得。
  那女人的茶色双眸先是露出一个诧异莫名的表情,接着一丝嫌恶缓缓袭上眉梢,被赐香紧握着的明显沾了汗湿的手抽了出去。
  “哦……对不起姑娘……我实在是太激动了,”赐香忙道歉,“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活命之恩定当报还。”
  赐香刚说出姑娘两个字,一边撑伞的白衣婢子登时撑不住了,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身边那清冷主上缓缓侧头,白衣婢子登时垂下了头不敢言语。
  赐香看着这个女子越发的奇怪,生的如此倾国倾城,怎么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说过半句话,莫非是……
  她的同情心登时泛滥了起来:“姐姐!小妹不才,还会几招玄黄之术,虽然姐姐口不能言,但是小妹愿意试一试治好姐姐的喑哑之症。”
  噗!另一边抱琴的白衣婢子差点儿将那极其名贵难得的七弦琴扔了,强忍着笑意的脸几乎要扭曲了。
  伞下的白衣女子那双茶色眼眸疏忽闪过一丝诡芒,颜色更深了几分,转过头冲身边几乎要笑得花枝乱颤的白衣婢子勾了勾手指。
  那婢子想必是明白了主上的意思,缓缓冲赐香福了福:“我家主上请赐香姑娘去丹王谷一聚。”
  那婢子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瞬间走了个干净。天哪!丹王谷!那个地方虽然距离青丘镇不远,可是谁敢动那个地方啊?想都不要想?凡是和丹王谷有牵连的一切人和生物都死翘翘了。现如今在青丘镇,那个地方就是一种避讳,提都不能提。
  余下不能跑的均是回春院炮制药材的小伙计,打扫院子的粗使婆子,服侍主母姨娘的丫鬟还有地上依然保持那怪异姿势的单药师父子。单涛此时的眼眸中满满都是桃花儿,被他老爹一脚踹开。
  单药师转过身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这个不孝子因为一个含香院的烧火丫头,竟然将丹王谷的人引过来了,这个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单药师虽然平日里卖药的时候参杂了劣质药材,但也没见吃死个人啊!这天爷报复的也太厉害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躬身先行了一个礼:“这位姑娘……”
  那女子的茶色眼眸再次深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将单药师的七分魂魄笑了去。单药师竟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一边的单涛猛地扑了过来,不知从哪里抓了一把红豆:“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白衣女子修长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强忍着被人**而生的怒意。
  “姐姐,”赐香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一掌将单涛这个没义气的拍开,凑了过来,“姐姐,小妹这便同你走!”
  什么丹王谷她也没有听过,现时现地再也没有比要烧死她的回春医馆更可怕的地方了。
  白衣女子的脸色更是清冷几分,她显然极力忍耐着才没有下什么命令,将面前的这帮乱七八糟的人干掉。
  一边的抱琴婢子微微一笑:“赐香姑娘请跟我们走吧!”
  “那好,快走,出门左拐,不送了哈!”到底单药师姜还是老的辣,看出了这白衣女子的古怪,加上丹王谷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他单家十代单传,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这个烧火丫头就是一个丧门星,他巴不得赶紧的将她打发了去。
  “等等!!”单涛此时已经色迷心窍,哪里容许美人就此离开,想着法子想要多留一会儿。
  他颠儿颠儿跑到白衣女子的身边,捋了捋鬓角的一缕发梢,整了整皱巴巴的衣衫。
  “这位公子有话快说!”抱琴的婢子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那个……在下单涛……认识姑娘你甚是荣幸……”
  白衣女子轻轻转身。
  “等等!姑娘!赐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人!”
  那女子果然身子一震,停了脚步,赐香也是莫名其妙的瞪着他,突然暗道这个家伙不会是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了吧?
  单涛一看喊住了美人,高兴的有些手足无措:“她是我从含香院花五两银子买来的,也算是……本公子的家奴……这个小姐若是要带走……这个也是不合规矩的……”
  赐香顿时眼前一黑,敢情自己现在是人家的家奴啊!!
  “所以……在下想说的是……”
  嗵!身边的一个大汉将一个包袱扔到了单涛面前,包袱皮挣开跌出了满满一地的银锭,光目测便有上千两。
  单涛将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本来他想说的是自己也愿意随同赐香前往丹王谷的,若是做一个杂役也未尝不可。
  赐香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么多钱足够她去燕都了。可是眼睁睁看着单药师扑了过去将那银子收在怀里,那可是她的卖身银子吗?她可不可以从中打个秋风呢?
  “赐香姑娘走吧!”抱琴的婢子扯了扯她的衣袖。
  回春医馆外面早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群,纷纷指指点点停在马路中间一辆豪华的有点儿不成样子的马车,婢子掀起了缂丝帘子,将她家主上搀扶了进去。
  赐香忙要跟进去却不想被那婢子拦下:“姑娘这边请!”
  她顿时一愣,心头不知道为何有些极不舒服的失落感,许是那小姐有什么洁癖不喜别人同坐。想到此处也释然了,她本来心性纯良,总是替别人考量的比较多。只是这一次重生,添了几分心机和傲骨,也仅仅是几分而已。
  当马车前面的黑衣护卫打出了“丹王谷”的旗号,街面上围观的人瞬间鸡飞狗跳关门阖窗,一时间竟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在那些紧闭的门窗后面远远看着似乎形同死人的赐香坐上了后面一辆较小的马车。
  含香院的门也是紧闭着,何妈妈叹了口气,想自己也养了那丫头这么多年,怎的说去就去了呢?
  赐香掀开车帘左右看去,没曾想青丘镇去东十几里地竟然还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层峦叠嶂,亭台楼阁,各种华丽的建筑依着山势而上。门缓缓打开,马车直接行了进去,苑中凿地为池,堆土成山,规模宏大。
  遍布殿宇,琉璃刻字闪闪发光,赐香不禁乍舌竟然比端木家族的产业还要宏大。一路行来,直直停在了轻云楼前,又走出来十几个婢女前呼后拥的将她们的主子迎了进去。
  “赐香姑娘请!”
  赐香倒也大方,本身便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也没有乱了规矩,随在那婢女身后走了进去。抱琴的婢子倒是露出一抹诧异,这丫头穿着上土里土气,举止形容却是不同反响,倒也收起了轻慢之心。
  
  第10章 公子共襄
  
  走进轩阁内,皆是流苏帷帐,满壁悬挂玉石,方锦,锦褥做地衣,香囊遍堂梁,奢华壮丽。细竹篾条编制的熏笼,放在大小木盆上面,底下炎炉炙烤,水里面的香饼消融,香气氤氲,把四周一切都熏得香气扑鼻。
  一应侍女全部退了下去,只留下之前的两个侍女伺候。
  “敢问姐姐尊姓大名?”赐香不得不打破了沉默冲榻上的女子微微施礼,暗道既然是个哑巴,但也需要知道称呼啊?还有她平白无故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将自己带到这里又是要干什么?尽管这姑娘看起来沉默不语,好似性子还很温顺,但是现如今人心不古,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能背叛自己,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只是看她比自己多几分沉稳,称呼她一声姐姐倒也无妨,讨个近乎总是没错的。
  那女子听到赐香重复了一声姐姐,唇角又不自禁抽搐了一下,垂首却也不搭话摆弄着自己身前的那一套木鱼石茶具。
  茶具旁边放着一只小巧的红泥炉子,炉子里炭火微蓝,燃着橄榄枝。她提壶以第一泡茶水洗刷茶具,挨个儿点过盖碗,茶海,闻香杯,茶杯,手法漂亮,如行云流水。
  赐香尴尬的等在一边,不一会儿将一杯泡好的茶示意一边的侍女端到赐香的面前。
  她低头闻了闻,清香至极,至从离开了端木家族的凌云峰,再也不曾闻到如此绝妙的茶香。
  “嗯,好茶!!”赐香猛地一口喝光,实在是有些渴了,一抬头却对上那双茶色双眸,分明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一抹类似于鄙夷的目光。她猛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双眸子恢复了安然恬淡。
  “姐姐救命之恩,赐香定是感激万分,只是姐姐能否相告将赐香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呵!”座上那女子突然开口笑了一声,“你怎么那么笃定本公子是一个……女子?”
  这一声不要紧,赐香猛地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两只眼珠子几乎要突出来了。她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于带着一种上墙的急迫感。
  左右的白衣婢子具是掩着唇笑,自家主上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至从被桃花夫人送到了丹王谷隐居。主上一直生活很单调,除了炼丹便是对着月色发呆,主上不爱说话,没想到今日第一次见这个傻妞竟然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你……你竟然是……”赐香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要转不过来了,这哪里是绝色美人啊?这分明是绝色妖孽啊?关键这个家伙竟然是个男人!一个男人长这么美简直是触犯东昊帝国律例的啊!
  “灵儿,给赐香小姐倒茶!”那人的唇角终于缓缓晕染了笑意,当然看在赐香眼眸中竟然带着几分讥诮。
  赐香不知道为何看这个人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不好预感,缓缓坐回到了榻边:“你是谁?”她现在也很不开心,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尽管是自己眼拙没有认清楚对方是男是女。
  “我叫襄共,你喊我襄共便可,”那人淡然从容的缓缓说道,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如空谷流水一样清越。
  “襄共?”赐香缓缓呢喃道,怎么感觉这个名字好怪异?
  一边斟茶的灵儿,忙捂着唇,自家主上一向促狭,只是在外人面前装的仁义沉稳,有一股翩翩君子之风。谁能想得到,自家的主上却最是个混账之人。他们这些婢子们,庄子里的护卫们,包括丹王谷内那些药师丹师们都被他几乎要折磨死了。
  其实座上的这位公子是南昭国的储君小皇子共襄,母亲桃花夫人在二十年前那场争宠夺嫡之争中设计陷害了正妃,诱杀大皇子玉墨,不想大皇子玉墨九死一生。机缘巧合习得奇技淫巧,开始复仇。
  大皇子离开南昭国的时候,桃花夫人才刚刚怀胎六个月,生下了共襄后对外谎称是个公主,又用共襄奶娘的亲生女儿顶替了共襄被大皇子玉墨抓走处死,桃花夫人也因此假装疯癫被打入冷宫。但是大皇子哪里想得到他的父皇对桃花夫人极尽宠爱这一切都是自己父皇亲自演出的一出戏而已。
  大皇子玉墨虽然大仇得报,但是却因为继承魔教的衣钵为外人所不齿,再也不能继承储君之位。
  桃花夫人将儿子共襄隐藏在偏僻的丹王谷,只等时机成熟便回到南昭国继承皇位。只是共襄长得分外绝色,以至于他即便不去刻意伪装,人人都会将他误认为是女子。
  大皇子玉墨的势力越来越大,是以桃花夫人到现在也不敢公开共襄的真正身份,只等着想尽办法将玉墨的势力铲除干净,便可毫无后顾之忧。
  赐香又默念了一遍襄共这个名字,心头还是觉得恍惚,灵儿却知道公子共襄定是没见过这么好玩儿的人,生出了邪念,骗着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喊他相公。可偏偏这个带着面具的傻丫头,还真的是上了当。
  共襄的茶色眸子勾起一丝玩味的神情随之晕染出了一抹到不了眼底的哀伤。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剑九的人?”共襄的问话看似漫不经心,却也带着几分严肃。
  赐香猛然间幡然醒悟,又是那个剑九,实在太混账了。不光欠她银子,放她的鸽子,还将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卖了。那个混账知不知道不能随便透露丹师的底细啊?她就说嘛,这个如花似玉的男人怎么会找上她?定然是哪个剑九将她的行踪透露的一干二净!果然这个世界不能做好人!!
  看着赐香忽青忽白的脸,共襄轻轻抿了薄唇,唇角却是越来越微翘了起来。
  “看来赐香姑娘是认识了?”
  “是的,一个应该被大卸八块儿的混账!”赐香狠狠道,“敢问襄共你究竟是要做什么?若是他的仇人的话,那太好了,替我在他心口狠狠戳几刀。若是他的亲戚朋友,麻烦将他欠我的两千两银子代他还了我吧?小女子不胜感激!”
  共享越发觉得有意思了些,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玩儿的人。明明生活在乡野山间却带着一种从容的气度,看是像是大家闺秀却又性子率真,性子率真倒也罢了,关键脑子如此的缺失,找这么一个玩儿伴实在难得的很。看来这一次倒要好好谢谢剑九那个家伙的,尽管让他跑了,但是他却中了自己的蛊毒。
  那是一种由西木花制成的花粉,施放到被追踪人的身上,与被施花粉相配的灵鸦便能追踪到。
  剑九被自己打成了重伤后逃到了青丘镇,不想给他逃脱了,能短期内恢复他的功力只有靠冰凝丹,没想到他循着踪迹竟然发现了回春医馆。他虽然不去青丘镇,但是对青丘镇实在太熟悉了。
  单药师傅和他的草包儿子根本不可能炼成冰凝丹,剑九身上的追踪粉有一部分沾染到了这个丫头身上。这个叫赐香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一定有问题!
  
  第11章 义结金兰
  
  共襄缓缓抚着下巴,极薄的唇角微微抿着,茶色的眼眸注视了过来,他顺直的发丝披散在了肩上,整个人仿佛笼罩在月华之中。那双眸子实在是太过清润,赐香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目光中。
  贵族门庭里规整出来的优雅,还有一点点久居高位含而不露的威仪,一看便是那种将整个天下都可以耍的团团转的男子。一个词——深藏不露。
  赐香攥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有点儿紧张,他为何要用那么专注的目光看着自己,有点儿受不了啊!
  “那么……”共襄看着她故意掩饰的紧张反而欲盖弥彰,唇角一翘,身边的侍女灵儿却是万分诧异,公子今天也太奇怪了吧?这才见面多长时间啊?便已经笑得如此欢畅了。似乎将公子过去十几年的微笑憋足了劲儿在这一刻要绽放出来似的。
  “不杀人,不放火,不以身相许!”赐香举起了三个手指头,丹师也是有原则的,小子你虽然长得实在太吸引人一些,但是本姑娘还是知道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巨大差别的。
  赐香的话将共襄挂在嘴边的话逼了回去,他猛地咳嗽了一声,清润白皙的脸颊晕染了一抹粉红色,平添几分动人韵味。赐香又是一愣,这孩子连咳嗽都能美成这样子,太没天理了。
  她咬着唇:“虽然你与我有救命之恩,理应我要尽心报答于你的,只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本姑娘决计不能答应,再者便是……”她抬起眼眸小心的看了一眼共襄,“本姑娘现如今虽然年方二八但还是没有……没有……那个嫁人的打算……还请公子死了这条心吧!”
  共襄:“……”姑娘你是不是太多情了?本公子也没有如此打算啊!!
  “咳咳……”共襄今天真的是碰到绝妙之人了,他理了理几乎被赐香打乱了的思绪,“事情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同你说起那个剑九来,是因为这其中牵扯到家族内部的一桩秘辛。”
  “什么秘辛啊?”赐香一脸的八卦似乎有点儿过了,忙微微整了整容色,“公子但说无妨。”
  共襄一愣神,接着说道:“我有一个妹妹,一直在谷中长大,不想剑九那厮有一天误闯谷中。被我家妹子看上,剑九那厮始乱终弃,我家妹子一时激愤不过竟然投湖自尽。我将他追杀至青丘镇,不想还是被他给逃了。后来我的属下在河阳郡抓到了他,才知道是被姑娘所救,这一点儿我倒是有些生姑娘的气了。那样负心……”
  啪!赐香生平最痛恨这样负心薄情的男子,一时气急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白玉石案几上,碎成了沫儿!
  “这个混账!亏得我还用丹药救他!早知如此应该毒死了他!不对!先将他大卸八块再拿毒药一块块儿腌制炮烙……”
  共襄不知道为何竟然打了一个哆嗦,这女子如此残忍,以后谁还敢娶她回家?他熟不知赐香上一世惨死于未婚夫君之手,于这薄幸郎最是痛恨得要死。
  不过从她下意识的言语中,共襄倒是明了这个丫头果然是丹师的身份。只是有一点儿不明了,既然是丹师这样厉害的人物,为何要屈居于青丘镇的含香院甘愿做一个烧火丫头呢?而且宁可被单药师烧死,也要帮助那个剑九炼成冰魄丹,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但是看她刚才义愤填膺的样子,又不像同剑九一伙的。
  共襄倒是有些迷惑了,不过且试一试她也是好的,随即说道:“罢了!终归是一场痴情,只是我这个妹妹下个月初要去河阳郡参加一年一度的品丹大会。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家妹子极有炼丹的天赋,而且也代表着家族的荣誉。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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