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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封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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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犷的眉头一蹙,沉下声来:“何事这般惊慌?”
一个护卫连忙奔进来道:“太子爷来了!”
赐香的杯子猛地一晃,酒水洒出了些许,一边的共襄却像是贪杯似得,灌下一口酒。又像是呐呐自语又像是提醒:“太子殿下光临,那边是要亲自出去迎接的。”
皇甫少宇的一抹厌恶和恨毒了的情绪缓缓压在了眼底,转身笑道:“二位不好意思,本王失陪一会儿。”
他说罢匆匆离去,共襄缓缓走到赐香耳边:“丫头,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一行人刚步出王府门口,远远看到了一队公仪家的上阳影卫飞奔而来。一个个骑术甚是精湛,竟然在这蛮荒的丛林之间也是腾挪灵巧,皇甫少宇的墨色眼眸又黑了几分。
此时嗒嗒两声轻响,一匹黑色骏马率先飞奔而来,马蹄着地甚轻,身形削瘦,但四腿修长,雄伟高昂,神骏非凡。马上的那抹银色身影,恰似一道光弧迅捷飞身下马。公仪恪的银瞳触上了站在门口青石台阶上的赐香后,一抹狂躁缓缓平复了些。
皇甫少宇脸色一阵惊诧,公仪恪竟然现身了?好久在江湖中没有出现公仪恪的身影,此番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的眼神好奇怪,怎么会落在……烈王微微侧了身子看了一眼似乎想要逃避的赐香,唇角顿时不露痕迹地翘了起来。
第73章 飞来亲事
赐香现如今只要一看到公仪恪心头总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不是那种春风熏得游人醉的麻,也不是那种锦屏堂前粉郎顾的麻,而是一种打心眼里恶寒的恐惧。
她下意识的避在了共襄的身后,却不想共襄折扇一摇,又晃在了她的身后。
“你……”赐香一怒。
“姑娘救我!那银瞳怪物要杀了我!”共襄用折扇遮挡着凑到赐香耳边小心咕哝。
公仪恪眼睁睁瞅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登时银色眼眸中更多了几分萧杀之气。
烈王皇甫少宇抱拳:“不知什么风儿将长公子吹了来?”
公仪恪冷冷道:“护送太子来此!”他向来话语不多,此时又冷冷瞥了一眼赐香二人,脸色阴晴不定。
不多时,迎面尘土大起,一队骑兵紧跟而来,太子出行的令旗迎风招展。一袭紫袍的皇甫即墨,神态威严,率先驾着马缓缓行到了烈王府门口。也不下马,只是扫视着这个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皇弟。
皇甫少宇顿了顿,突然疾步走到皇甫即墨的马前躬身行礼,态度极其诚恳,挑不出丝毫毛病。
“恭迎太子殿下大驾!”
一阵寂静,好半天皇甫即墨才缓缓开口道:“六弟辛苦了,没曾想短短几年内你却将这里打整得如此顺遂。”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甫少宇的身子躬得越发卑微,“皇兄谬赞,臣弟惶恐之至。”
皇甫即墨翻身下了马,猛一抬头撞见了赐香和共襄。二人眼见着避不过,赐香硬着头皮稍稍福了福,也不说话。共襄却恭敬的行礼道:“恭祝太子殿下安!”
“罢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共襄忙回禀道:“草民和舍妹路上运了一批草药出山,却不想遇到了悍匪,幸亏烈王派人所救,否则……”他脸色凄苦,惶惶然。
皇甫即墨倒是神情一变,猛地看向了赐香:“可曾受伤?”
共襄接过话头:“不曾受伤,谢殿下挂念!”
“你们也真是个命大的,想必也是烈王爷治军有力,属下刚勇,才让这祸患消弭于无形之中,”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优雅之中带着几分娇媚,让听了骨头都要酥了去。
赐香猛一抬眸撞上了端木烟雪那双如蛇般诡滑的眸子,心头轰的一声点燃了怒火,刚要发作却觉得袖口被共襄轻轻扯了扯。
端木烟雪今天身着一袭素白色玲花纱衣,若隐若现间将那婀娜的身子尽显无疑,妩媚中带着几许清丽。烈王的眸中掠过一抹笑,虽然也有欣赏但是那感觉却是虚浮的厉害到不了眼底。
紧跟着来的还有公仪月,一袭碧色纱衫,腰间的月华剑倒也衬托的整个人姿态凌厉一些。只是她腰间多了一块儿双螭鸡心玉佩,看在赐香眼眸中总觉得如此眼熟?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身边的共襄眼皮子却是一跳。那些在街边地摊儿上买的廉价玉佩还没有送完,那天看着公仪月将他大哥出卖的开心至极,便也送了她一块儿,想必和赐香的那块儿倒是一模一样的。
端木烟雪早已经将赐香和共襄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缓缓笑道:“你们兄妹二人倒也是情深的很!共患难,同生死……”
公仪月果然眼角一挑盯着赐香的眼眸带着几分恨意,她早已经看出来二人绝非兄妹,只是赐香这丫头的身世太过奇特,也无存查找。但是不管二人是不是真的兄妹,每一次看到赐香在共襄的身边,她心头极端的不舒服。
皇甫少宇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好似这端木家族的二小姐太多怨气显露,到着实有趣得很。他向来在夹缝中生存,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关系心头倒是越来越明朗,有空子钻也是好的。
“皇兄!请!”皇甫少宇随即将皇甫即墨等人让进了王府,紧接着便是公仪家的人,赐香等着他们渐渐走了进去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共襄随在其后也走进去。
“我们还不如乘此离开!”赐香小声道。
共襄茶色眸子微微眯了眯:“我知道丫头你不开心,可是有关皇家尊严的问题不若将就着些,还有那个端木烟雪实在是有趣啊!本公子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这么得劲儿的对手了,平日里和你们这些缺心眼儿的斗心眼儿实在没有挑战性,令本公子我很不爽啊!!走!进去看看!”
赐香没曾想他会如此一想,登时哭笑不得,咬着牙道:“共襄姐姐你真是犯贱啊!!”
共襄抿了唇,清冷绝色的面容微微泛着光彩:“丫头!相携着一起犯贱如何?”
正厅的仆从们早已经将那一桌子好菜撤了去,换上了极普通的银山毛尖茶,连一块儿充饥的点心也没有。看起来这小皇子皇甫少宇活得极其凄惨,除了皇甫即墨身后的几位贵客之外,其余人的茶盏都是粗瓷。
共襄不禁暗自好笑,这个也是个会斗心眼儿的,哭穷哭得如此不动声色,也真是绝了。
座上的皇家兄弟二人一言一语的搭着话,一个审视,一个哭穷;一个试探,一个示弱,俨然一出子好戏。赐香听着也不禁抿了唇角,这座上的个顶个的是演戏的好手。
端木烟雪微笑着听着,直到皇甫即墨再也没话可说,一边的端木烟雪媚眼一挑看向了烈王缓缓笑道:“王爷,小女子在宫中也听闻皇后娘娘念及烈王您呢!”
烈王忙惶恐道:“小王不敢,母后素来慈爱,小王也是感佩至极,”他心中却是诅咒那个将他母妃打入冷宫逼疯的皇后娘娘快点儿死了吧。
“是啊!皇后娘娘也说过王爷您在外建府,身边少不得需要一个女子照顾着,还托人到处寻这合适的女子配与王爷您呢!”
皇甫即墨眉头一蹙,雪儿今儿是怎么了?什么婚配?母后虽然也说过,可没当回事儿啊!
端木烟雪的灵动眸子转移到了赐香的身上笑道:“可是燕都的女子大多嫌弃河阳郡的偏远,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若我改日见到皇后娘娘替王爷求个好姻缘,将这位赐香姑娘配与王爷吧!”
她的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第74章 婚书
见过无耻的女子,但是没见过比端木烟雪更无耻的女子,这个毒蛇般的女子在昨天夜里差点儿杀了她,今儿一大早便又想着法儿陷害她!您老人家不能缓缓吗?当真是要逼死了我?赐香强忍着心头的憎恶,两只素白的手紧紧揪着腰间垂下来的素色璎珞。
共襄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子将赐香微微发抖的身子遮挡了去,一边的公仪恪银瞳中却是更加清冷了几许。
他明白端木烟雪定是在那一次品丹大会上嫉恨卓然优秀的赐香,他以前也想过这个女人的狠辣,但是绝没想到她会对赐香那样一个小丫头下狠手。昨夜剑九早已经将那些长乐帮的杀手抓回去两个活口,其余的都立马毙掉。
饶是长乐帮的人也不能熬过公仪恪的私刑,其中一个在夜半熬不住公仪恪的亲自审问咬舌自尽,另一个终于招了。这一次截杀回春阁的采药队,以及设局诱赐香前来一举击杀的阴谋都是出自于座上这个侃侃而谈的妖娆女子。
只是该死的是,这个已经让公仪家长公子很不满很反感的端木烟雪却是未来端木家族的掌门人。他倒是不忌惮端木烟雪本人,即便她是什么未来狗屁的太子妃,但是她背后那个诞生过丹王的家族确实不好惹。
此番谁都看得清楚,端木烟雪这番好意实则包藏祸心。烈王是谁?那是要被皇家遗弃,被当今权势熏天的太子殿下联合魔教铲除的对象。这样的人若是赐香嫁了过去,只不过是在皇甫少宇身边凭添了一缕冤魂而已。
皇甫即墨的眉眼一挑却是默不作声,这让端木烟雪多少有点儿不快,难不成太子殿下也是怜香惜玉?处处顾及着那丫头的荣辱生死不成?
座上的皇甫少宇倒是满不在乎,反正他是愿意结交一个五品丹师的,若是能娶到手那岂不是更好?所谓的男女之情大不了以后夺了这天下,慢慢培养也罢。总之他皇甫少宇从小看到了帝王无情,看到了母妃的凄惨遭遇。他此生也早已心死无情,随便哪个女子不是娶回来?关了灯也不都是一样的?
厅堂内的贵人们各有所思,一个个的表情俱是辗转不明,一股诡异的情绪萦绕在厅中。赐香猛的站起来打破了这诡异冲端木烟雪缓缓笑道:“多谢端木小姐一番美意。只是本姑娘一人饱全家饱的孤女一枚,这等婚姻大事倒也无处找个人说去。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端木烟雪的唇角含着一抹轻轻浅浅的笑,眼眸中晕染着最温婉的流光:“赐香姑娘似乎忘记了你还有个哥哥哎!俗话说得好,无父无母长兄为大,今儿不若问问令兄的意思。若是问好了,明儿我便派人送信给皇后娘娘,省的皇后娘娘记挂着烈王的饮食起居无人照料。”
“呵呵呵……”共襄站了起来,抬手下意识的将即将要暴怒的赐香不露痕迹的缓缓拉到了身后,公仪月看到这亲密的一幕,脸色同她哥哥一样恶寒。
共襄将赐香拉着坐了下来。本人却是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靠坐在黄杨木椅子上。半幅云扇遮着那张绝世容颜,衬托着那双风情万千的茶色桃花眸,尽里无限风流。
“端木小姐在下十分感激您在这百忙之中还能惦记着舍妹的亲事,在下实在是惭愧的要死。”他面容凄苦,倒是让一众人诧异万分,不要这样子煽情好不好?
“舍妹自小又丑又笨,”共襄擦着眼角,赐香猛的死死盯着他,眼神中满是杀气。
共襄挥了衣袖将刺过来的满是杀气的冰冷眼神挥去接着道:“舍妹三岁还不会说话,五岁才会下地。八岁的时候走丢了。不过后来被我在青丘镇寻到,其实我早就想同她说了,如今舍妹也算过了及笄礼成了人,现如今既然端木小姐提出了这亲事……”
他摇了摇扇子,啪的将扇子收好:“其实爹娘生前早已经给赐香定了娃娃亲……”
赐香脸色大变,共襄你也太能扯了吧?
端木烟雪没想到共襄会如此一说。原以为这个人也是个贪图富贵的,想必得知妹子要嫁入王府,定会欢欣鼓舞将妹子送到火坑中。没想到中途出了这么一桩,公仪恪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一边的剑九悄悄退了出去,他要吩咐弟兄们做好抢亲的准备。一定要将那个定娃娃亲的混蛋替长公子砍了。
赐香的脸色憋得通红,饶是她胆子再大也不会拿自己的亲事开这等玩笑,最关键的是共襄开的玩笑往往十有八九能变成真的。
共襄却不容赐香多话,猛地从袖间摸出一张泛黄的婚书展示了出来。那纸张绝不似作伪,上面还有官媒的章印,婚书上端端正正镌写着陆铭止和何赐香两个名字。
赐香登时一愣,整个身体僵直了几许,共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万能。老旧的婚书,甚至还有自己的名字并被冠上姓氏,没有一样出错的地方。
共襄将婚书收好沉痛的说道:“赐香,哥也不想瞒着你太久长,只是那住在燕都的陆公子说话间便要来了。你可是想好了没有?”
他又站起来冲烈王抱了抱拳,又冲皇甫即墨行了礼:“舍妹早已经名花有主,而且还许了人家,实在不适宜嫁入天家白白损了天家颜面!”
皇甫即墨点了点头:“既如此,本宫倒是要恭喜赐香姑娘了!”
“不敢!”赐香的声音微微颤抖,被共襄气的。没想到只这三言两语,这个混账便将自己未来的人生拘禁在苦不堪言的娃娃亲上。若是那陆公子不找来,自己岂不是终生不能嫁人?再者说来,今后若是再要去燕都看美男岂不是成了有伤风化的贱人?
“太子殿下,烈王爷,草民打扰多时,扰了各位大人的事由,实在该死!草民这便带着舍妹退下了!”
他缓缓退了出去,一把将还在发呆的赐香拎了出来。
“共襄你……”赐香压低了声音咬着牙瞪视着共襄这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
“嘘……”共襄示意她噤声,这周围都没有一个好鸟,随即压低了声音道,“丫头!我这也是为你好!”
“你……”赐香有苦难言,点着共襄的鼻子,“你……真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真的有这么好吗?”共襄茶色眸子微闪,脸色却是清濯安宁没有半分调笑,浓密的睫羽忽闪着在白玉般的俊雅脸上落下一片颤动的褐色影子,随即长叹了一声,“赐香,你素来知道的,本公子做人很低调。你既然认为本公子如此之好,也不要激动地哭着说出来……”
赐香抹了一把眼泪,愤然走向丘药师他们,手指却是深深刺进了掌心中。她能不能杀了他?能不能杀了他?能不能……
☆、第75章 雇不起
赐香回到回春阁后彻底闭关了,欠下了一大批的人情债,好不容易将紫竹林后面那个半死不活的枭冷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那人却是不懂的低调。
他着一袭黛云纹大红羽缎披风斜斜倚在赐香丹室揽月阁的窗台上,乌润长发迎着风挥洒,修长的指甲轻轻挠着花花的下颌,看着赐香几乎要忙疯了的身影,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额头间的伤疤还没有大好,使得额间那抹淡黄色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大打折扣。
公仪恪的北冥神功也实在太过阴毒,简直是毁容的打法,不过话也说回来了。公仪恪虽然同枭冷决计是两种人,但是身上都有那种公仪家特有的傲娇气质。只是相较而言,枭冷浑身上下透出更多既风流又邪魅的味道。
“小柴胡去根!甘草二钱白酒泡着,白芍一两,通草一钱……哎呀通草怎么炮制的这么恶心?”赐香不理会坐在窗户边的枭冷,巴不得他摔死算了。已经在这里聒噪了无数次,没看到她正忙着调教单涛吗?这小子也太笨了,若不是现如今回春阁没有了药师,她实在不想费这个劲儿。
“何苦呢你?”看着赐香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水,枭冷原本看好戏的表情渐渐涌现出了一抹怒意。
“你闭嘴!!”赐香没好气,这几日炼制丹药所需要的药材丘药师离开的时候已经炮制了一大半儿。可是现如今几乎要用完了,这可如何是好?最关键的是公仪恪送来的那株青莲,只有在七夕的时候才能开启封印取出来。
而且炼制七品青莲天心丹必要取恰当的时辰,还要在子时青莲开的最完美的时候采集青莲的那点莲心为上佳。但是丘药师与她的十天之约,因为采药队在阎王坡的耽搁已经推迟了三天。加上丘药师连日来不眠不休却是炮制了一大批药材,又推迟了五天。
整个河阳城都在风言风语,丘药师所谓的十天之期,沽名钓誉耳,说白了还不是投靠新主子。背弃古河旧主子。
赐香听到这话后的第二天,便将炼制好的三枚六品茯苓丹送给丘药师手里,让他拿回去医治孙子的瘫病。只记得那天带着些许绵延的细雨,丘药师看着掌中货真价实的六品茯苓丹。登时要跪下来给赐香磕头。
她哪里敢受这一拜,忙命单涛将丘药师送了回去。赶巧的王天仁因为味觉问题不能炼制丹药,赐香还要抽出时间安慰老爷子,同时帮老爷子求医问药。王老头儿属于先天性的疾病,又不是武人练功走火入魔导致味觉失常,她作为一个丹师只能炼制一些调养的丹药维持。此外还有枭冷身上的伤势也是赐香每日里精心照顾,才慢慢见好。
可是这个不省心的偏偏不愿意在紫竹林呆着,带着那个已经被赐香清洗得干净利落的傻女人到处乱逛。说来也奇怪了,枭冷那样凶神恶煞的一个人,竟然对那个傻乎乎的藏在密室中的女人礼遇有加。还亲自帮她起了名字叫如姨。赐香却总觉得如姨本身就是那个疯女人的名字。
“滚!!”枭冷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单涛从那些没有炮制好的药材边揪了起来,随即从敞开的窗户扔了出去。
“啊!!!”
“单涛!!”赐香猛地奔到窗户边看着摔落在木槿花架上的单家独苗,好在除了衣服划破之外倒也没有受什么伤。
她猛地转过身,刚要怒斥这只吃她的。喝她的,还将她的丹药当豆子吃的白眼狼,恶毒的话挤在嗓子眼儿却是发不出来。
她温润的眼眸睁的大大的,只见枭冷拿起了那些各色草药,声音中却有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铜丝草得需要将外面的那层皮去了,高温炮烙成粉。红糠五钱,急火加陈酒煮一煮。你们这两个笨蛋!以为泡在酒里面就成了?笨死!”
赐香的眼眸越睁越大,唇角不自禁张开,看着枭冷那娴熟的手法。即便如今丘药师在他面前也要甘拜下风的,他炮制药材的手法与丘药师的凝重大不相同。就像画一幅写意画,洒脱俊逸,令人赏心悦目。但是速度更快。炮制的手法更高明,关键炮制出来的药材成色更好。
“枭冷……”赐香的唇终于能动了,以前在品丹大会上,枭冷曾经露过一手。可是他似乎很害怕别人知道他会炮制药材这件事情,带着一抹来自心底的排斥。排斥自己于这药材方面天然的能力。
枭冷转过身,用竹筒盛着水洗干净了自己那双白皙的手。看着赐香眼眸中连日来因为太过疲惫而布满的红血丝,眉头不禁狠狠一蹙。一把将赐香拽到身边,摘去了她的面具。
“枭冷……”
“每天戴着热不热啊你?”
“你竟然是一个……药师……”
“看看你的汗,真恶心,”枭冷抬起袖子轻轻擦去了她额头间的汗珠,话语冰冷,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枭冷你要多少银子?”
“你想买了我去?”枭冷的手掌停在了赐香的鬓角,唇角晕染着一抹笑纹。
赐香却是认真的:“枭冷,我真的很需要……”
枭冷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琥珀色眸子微微一凝,注视着面前的清瘦女子:“需要我?”他的眉头挑的很高,却是带着千万分的喜悦。
赐香挣脱开了枭冷的魔爪,脸色一红,这几日枭冷越发不像话了些,总是这样毛手毛脚。若不是看在他是一个病人的份儿上,她早就一粒绝命丹送他归西去。可是现如今她确实不能再有这样的毒死他的想法。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枭冷最起码已经具备了五品药师的资质,这决计是她这位七品丹师纵横江湖的好帮手啊!
“枭冷……我需要你这样的药师……”
枭冷的脸色陡然暗下了几分,那星星点点的小火苗被无情的冷风吹灭。
“对不住,你雇不起爷!”枭冷心情突然间很灰暗,甩手便要走出门去。
赐香猛地用身子将门挡住抬头看着枭冷:“两千两银子?”
枭冷扭头便走。
“三千两!!”
“够了!!”枭冷勃然大怒,指着自己俊挺的鼻尖,“别给爷标价!”
他几步迈到窗户边,却不想赐香柔软的身子撞进了他的怀里。她伸出两条手臂死死挡着窗户,他不得不俯身瞪着那张满是期盼的脸。
“滚!爷很不爽!!”
“枭冷,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枭冷盯着那双清澈的眸子,脸上的情绪流转如巨浪滔天。他忍了半天,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动用轻功窜出了窗户。
“啊!!”
“鬼叫什么,先陪爷逛街去!!”
☆、第76章 表白
枭冷紧抱着赐香跃出了窗户,火红色木槿花洒落一地华彩,她猛地挣扎着踹了枭冷一脚,却不想头下脚上整个人早已经落在了枭冷虽然瘦了些许但仍然健壮的肩膀上。
“放下我!没工夫和你玩儿……”
“你放开!!”
“呕!吐了!吐了……”
枭冷将她重新倒立过来,粗暴的抓着她的手立在地上,看着气急败坏的赐香,唇角晕染着一抹笑。
“幸亏你叫唤的凶悍,否则我差点儿忘记了的,”枭冷突然在怀中摸出一个面具,普通的银质面具,像一弯月牙斜斜流泻下来,边角处却镂刻着桃花纹络。不是很繁复,简简单单的工笔画般的素雅,却盛满了一弯月色。
“我做的,喜欢吗?”枭冷裂开了唇,红润的舌尖舔了舔森白的牙齿,琥珀色眸子似乎盛满了美酒,带着几分宠溺般看着赐香那张如初雪般娇艳的脸。
赐香一腔怒火随着这个精致的面具渐渐熄灭,她心情略微好受了些,接过来攥在手中细细把玩。
“戴上吧!”枭冷带着些不耐将面具抢过来,亲自替赐香戴了上去,眼眸中明明能柔出水来,话语却是更加冰冷了几分,“我说过,你的这张脸,也只能我一个人来看!!”
赐香脸色登时呆在了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枭冷,抿了抿唇狠狠心道:“枭冷……”
“嗯?”枭冷将她掷到马背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小心翼翼,随即翻身骑上了马,将赐香纤弱的身子箍在怀前。
赐香忍着又一番的天旋地转,这个粗糙而又傲娇的家伙什么时候能学会温柔?
“枭冷……若是你愿意做我的药师,我每天摘下面具给你看一个时辰怎样?”赐香喘了口气,在枭冷冷硬的怀抱中艰难的转身谈判。
枭冷一顿,脸色愈加沉了下去,咬着牙:“你这个混账女人。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讨价还价?”
他一扬鞭子,也顾不得赐香被烈风吹乱了的头发,骑着马飞奔而去。枭冷的骑术甚是高明,偏偏单涛调教的马儿也是个喜欢美色的轻浮样子。竟然与第一次搭档的枭冷甚是情投意合。也仅仅是半柱香的时辰,便到了河阳城的月牙河畔。
此时薄暮微笼,余晖倒映在河面上,流光溢彩。一只小舟轻巧划过,小舟上的渔家女哼唱着令人迷醉的曲儿。
枭冷坚硬的胸膛紧紧贴着赐香略有些尴尬的身子,与枭冷这样的共骑令赐香心头鸣叫不已。
“枭冷你带我来这里……呃……做什么?”
赐香的耳边袭来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那是独属于枭冷霸气而又孤独的香味。这样的花前月下令她心头带着几分恐慌,上一世的背叛她的心早已经彻底死了,这一世,她再也不相信情……这个字。
她刚要下马。却不想枭冷的身子猛地向前靠了过来,乌黑色的长发散在了赐香的肩头。她只觉得肩膀沉甸甸的重,枭冷最近略显消瘦的下颌已经搭在了她的肩头。温柔的气息试探着滑过了她的脸颊,耳垂却不想碰触到了枭冷的唇。
一阵电流刷的划过了全身,赐香的呼吸猛地屏住了。太过紧张以至于竟然僵立在马背上。心头的跳跃像是雷鸣般的嚣张,几乎要冲破了腔子。这个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枭冷却是紧紧将她箍着,赐香那点儿微末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不是邪恶狠辣霸气凛然的枭冷的对手。
渔家女清丽的歌声隐隐约约袭上岸来,卷着一抹夏末的微风,和着青草花瓣的香味,令人迷醉。
“当年郎从桥上过,妹在桥畔洗衣裳……”
“赐香。我看上你了怎么办?”枭冷的凤眸中琥珀色光彩流转,轻轻嗅着赐香耳际边的那抹令人迷醉的杜若香气。
他的声音微微带着些许嘶哑:“赐香!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闯进我心头的女人,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赐香仰天惨呼,不要啊!我宁可被共襄那个娘娘腔喜欢啊!也承受不起大人你的疯狂啊!
“赐香,我……”枭冷的眼眸中突然涌现出一抹纠结,忍了忍。吞咽下了那万般的苦楚,“赐香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总之我喜欢你便够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着你给我的温暖,也许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侧着头笑了笑,在赐香耳边轻轻吹着气。“是的,应该就是在马车上,你像一只惊慌失措的猫儿误闯了我的禁地,却又死死抱着我扑进我的怀里,躲避对花花的恐惧,我依稀记得你的身子很柔很软也很暖和……”
“……”赐香的身子此时僵硬似铁,天啊!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投怀送抱啊!你这样的情话可不可以不要说下去了,会死人的。
“赐香……我喜欢你……但是我终究是要离开河阳城的,你愿意随我一起走吗?”
“……”赐香咬着唇,忍着恐慌和诧异,这便是……被表白了吗?
“赐香,我喜欢你……你可喜欢我?”
咕噜……
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夕阳下这一场洒着酒红色的浪漫,赐香想来在揽月阁中忙了一天,肚子确实饿了。
枭冷的怀抱略微松了松,带着些郁闷。
赐香乘机赔了一个好整以暇的笑脸喃喃道:“枭冷……我……饿了……”
“……”枭冷猛地抬头,看着烟霞笼罩的远方,若不是爱的认真,怀中这个不识时务随便喊饿的女子定要被他砍死了去。
好半天,枭冷吸了吸鼻子,无限伤感的怀抱着赐香轻声道:“赐香……你这只……讨厌的妖精。”
赐香一愣,却不想枭冷登时打马狂奔而去。
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信步而行。当街闻着一股香气,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
枭冷的爱其实很简单,我喜欢你,我向你表白,我爱上你了,至于你爱不爱我管我何事?!!他以一个绝对恋人的姿态紧紧挽着赐香拼命挣扎的手,边迈进门槛边低声笑道:“丫头,想吃什么?今儿我带着你出来散心,你想吃什么尽管叫上来,我请你便是!”
“枭冷,大庭广众之下你可不可以庄重一点儿?”赐香只觉得手腕也快要被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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