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死对头爱上我-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娘,娘。”
晏瑾瑜和晏琼琚惊呼起来,跟上她。
将将出门,迎面碰到匆匆赶来的杜策。杜策的身后,跟着一脸羞恼的杜珍珍。两人一出现,杜氏心下略定。
“你们有没有看到侯爷?”
“回姑母的话,侯爷表哥已经离开。”
“你说什么?”杜氏听到声音,颠着脚跑出来。一看自家孙女儿的表情,心凉了一半。费了老大的劲都没有成事,一个个都是废物。
杜珍珍很委屈,要不是五弟拖住她,她怎么可能堵不到表哥。表哥是从后门走的,都怪五弟坏她好事。
杜策是个老实的孩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一遍,杜氏当下就明白过来,怒目看向杜老夫人。果真是母亲弄出来的事,楼儿定是看出不对劲,才自行离开的。
杜老夫人眼珠子一转,轻哼一声,“看把你急的,都说了没事,你着什么急。生怕好了自己娘家,天下哪有你这样当姑奶奶的,早知你飞黄腾达会忘本,当初真不应该生下你。”
当着小辈的面,杜老夫人如此不给杜氏面子。杜氏的脸色很是难看,明明理亏的应该是伯府,反过来倒成了她的不是。
如此亲人,如此亲娘,当真是记人心寒。
“娘,明人不说暗话,你方才的话我可是听得明明白白。你是楼儿的外祖母,试问天下哪有坑害自己亲外孙的外祖母。”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我处处为他打算,哪里会坑害他。反倒是你这个当娘的,任由他不近女色,你才是害他的人。你不光是害他,还是在害侯府。晏家如果无后,都是你造的孽!”杜老夫人可不认账,昂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杜氏身体一软,似要晕倒。
娘说得没错,晏家无后,都是她的错。
晏氏两姐妹扶住她,一左一中。她们是孙辈,不敢直呛杜老夫人,只能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杜珍珍,把杜珍珍看得无地自容。
“姑母,表姐,表哥不过是喝多了自己离开,你们为何生气?今日是祖母的寿辰,祖母日日念着你们,你们这么做不是寒她的心吗?”
杜珍珍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杜氏恨恨的目光就看了过去。
这个侄女,不是自己看不上。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满肚子算计口蜜腹剑。这样的搅家精,就算她有儿子也不敢娶。
“珍表妹,你这话说得不对。我们侯府就楼弟一个男丁,自小养得尊贵。我娘担心儿子,语气冲了一些,怎么就寒外祖母的心了?”晏瑾瑜同样看不上杜珍珍,这样的人品长相,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弟弟。
外祖母真敢想,居然想让珍珍当侯夫人。
“好了,我看你们就不是诚心来给我老婆子祝寿的。既然如此,你们赶紧走吧,免得我看着生气眼不见心不烦。别人家的女儿处处想着娘家,杜元娘你倒好,时刻妨着娘家人。你这么做不止寒了我的心,我恨不得没生你这个女儿!”
说完,杜老夫人转身进屋,杜珍珍连忙跟上去。
杜氏咬了一下牙,对两个女儿道,“走!”
那边晏实一边狂奔一边骂自己,他双眼赤红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侯爷在伯府失踪,都怪他自己不争气突然闹肚子,要不然也不会生出这些事。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还不知道晏玉楼被下药的事。
他连跑几条街,两条腿都快拖不动。远远瞧着前面的人似乎是自家主子,不由大喜过望狂奔上前。
“侯爷,您…”
晏玉楼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你去找辆马车,回府再说。”
晏实连忙应下,派人守着她,另着人去伯府报信。
这个时候马车不好找,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法子,没多久就寻来一辆马车。扶着她上车,自己则挥鞭驾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侯府。
外面天黑,看不清她的情形。
待灯下一看,侯爷这情形像是…采翠大吃一惊。
“什么都别问,今天的事情不许传出去。替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采翠慌忙点头,很快替她备好热水。她没用人服侍,自己独自洗浴。采翠守在外面,压低声音询问晏实。
听完晏实的话,倒吸一口凉气。伯府那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算计侯爷。看侯爷的样子怕是已经…
晏实不知内情,已是愧疚难当。何况是采翠这样的贴身丫头,心里早已做了最坏的设想,心突突跳个不停。
侯爷的身份一旦败露,那可是欺君之罪。
纵然陛下开恩,侯爷也难逃罪责。采翠心里再是焦急,面上还不得显露半分。让晏实下去善后,自己守着主子出来。
一刻钟后,晏玉楼出来。
晏玉楼泡过澡,身体的酸痛有所缓解。靠在床头,由着采翠替她绞干头发。微微敞开的衣襟,没有任何痕迹。
采翠心存侥幸,觉得以自家侯爷之聪慧,万不会着了别人的道。方才的狼狈之相,许是喝多后跌倒所至。
“侯爷…”
“没事,不用担心。”
采翠松一口气,心神大定。
晏玉楼闭目养神,她对于姬桑的人品很有信心。以他的心性,万不会行下作无耻之事。今夜的事情他不会说出去,天知地知他知自己知,再无人会知。
就当春梦一场,过后无痕。
没多久,杜氏焦急赶回来。晏瑾瑜晏琼琚两姐妹没跟来,她们听到晏玉楼已经找到后就安心回去了。她匆匆推门而入,看到完好的女儿,心下略松口气。用眼神示意采翠等人出去,自己坐到床边,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这个女儿,真是世间难见的好颜色。
“楼儿,今夜到底怎么回事?”
“娘不是都知道了吗?”
杜氏心一痛,“楼儿,娘对不住你。你外祖母他们实在是太过让人心寒,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想要富贵,自然会铤而走险。不过我看杜策倒是个不知情的,他是被外祖母利用的。”
“你没事就好。”
杜氏见她脸色平静,自是不会多想。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以楼儿的聪明,母亲和珍姐儿的算计定然落空。
晏玉楼想了想,这种事情瞒谁也不好瞒着自己的娘。她还想让娘认清外祖母的品性,免得日后还被杜家人欺骗。
外祖母那个人,可是一个为了富贵不择手段的老混蛋。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在酒席上,我被人下了药。”
杜氏放下的心猛地提起来,“你说什么?什么药?”
“外祖母想让我和珍表妹成就好事,药量下得很重。”
“那你…你……”杜氏语无伦次,不敢问出口。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女儿,想从其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晏玉楼淡淡一笑,“自是找人解了,娘莫要担心,不会有麻烦。”
杜氏提起的心扯得生疼,要不是自己娘家人,女儿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女儿能这么说,想来那人已被灭口。
“楼儿,是娘对不起你,你受苦了。”
“娘,我没有将人灭口。”
杜氏一惊,捂住嘴,“你是打算把人弄进府里来?”
“我没那个想法。”
“楼儿,那人若是还可以,你安排一个身份把他弄进侯府。娘替你看着他,万不会让他到外面乱说的。”
晏玉楼想着姬桑那张冷脸,莫名有些想笑。他哪里会是一个甘愿被人囚在后院的男人,侯府困不住他。
“娘,不用,他不会乱说的。”
“人心隔肚皮,万一他起了歪心以此要挟你,你岂不受他所制?你告诉娘,他是谁?娘替你去处理。”
“娘,你不会想知道他是谁的,这事你别管。”
晏玉楼不想说的事,再问也问不出来。
杜氏忧心忡忡,想着楼儿说得笃定,那人说不定是楼儿相识得用的人。她长长叹一口气,只好作罢。
仔细观察女儿的脸色,疲倦中带着一丝媚气。她的心往下沉,果然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楼儿再是看得开,也是女儿家。
一想到这个她就心如刀割,不知那男子是谁,她只盼着对方是个忠心的,不会把楼儿的事情抖落出去。
“楼儿,你不要想不开…”
“娘,您说什么话?我可是荣昌侯,儿女情长和我注定没什么缘份。我又不用嫁人生子,何必纠结是否清白。”
杜氏更是心疼,她的女儿啊。本应娇养在闺中,长大后嫁进高门大户当主母。有夫君宠爱,有听话的儿女。
因为她的一己之私,弄到现在无法收拾的地步。
“楼儿,是娘对不住你。”
“娘,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过相夫教子仰男人鼻息的生活。我很感谢娘的决定,让我可以堂堂正正立于人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又在安慰娘,你这孩子…”
“娘,你别想太多,赶紧回去歇着吧。我困了,想好好睡一觉。”
她说完打了一个哈欠,眉宇间是浓浓的倦色。杜氏心疼不已,连忙让她休息,带着一肚子的愧疚和心疼不舍地离开。
一夜晕晕沉沉,她睡得倒还算香甜。
天未亮伯府那边派人来探消息,被杜氏派人轰走。娘家人处心积虑算计自己的孩子,她哪里能忍。要不是看在父母尚在的份上,她早就和伯府断绝往来。
伯府那边自知理亏,杜老夫人都有些灰头土脸,躺在床上装病。
杜珍珍知道那药的份量,没有女子纾解男子很难熬过去。一想到自己千般算计,不仅被祖母训斥,还不知便宜了哪个下贱胚子,气得狠狠摔烂两个花瓶。
晏玉楼暂时还腾不出手来收拾伯府,今日正是放榜日她没法子睡懒觉,撑着还有些酸痛的身子坐着轿子出门。
经过昨天的事情,晏实紧张无比亦步亦趋,生怕走眼。
她看在眼里,无声叹息。
进了宫门,直接去内阁。走了一段路,浑身酸软得厉害,不动声色地停下来歇息,假装欣赏路边的花草。
“身子可是不适?”
清冷的声音响起,回过头去,正好看到一身藏青朝服的姬桑。他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她心下狐疑,暗道不太可能吧。
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弱,不可能欢爱一场就像被吸了阳气。要真是这样,他一定是肾亏。真是可惜,白瞎了这身材和身高。
“腿酸。”她回着,嘴角撇一下。
他立马红透耳根,一只手下意识伸出去想去扶她,想到身在何地又缓缓缩回来。眼神透着一丝担忧,还有深藏在眸底的柔情。
“那慢些走。”
她冷哼一声,要他好心。
不是看不上她吗?干什么做出体贴的样子。男人的心还真是海底的针,连她当了二十二年的男人都看不清楚。
“多谢国公爷提醒,我看国公爷的脸色不太好,难道是病了?还是被什么东西给吸走阳气,看起来亏得厉害。我记得国公爷年纪不大,要真是身子虚,可得好好调养,免得以后连府上的妻妾都应付不过来。弄得国公府满园的春色关不住,一堆的桃花出墙去。”
姬桑轻咳一声,眼神幽暗。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吓了晏玉楼一大跳。晏实和阿朴两人离得不远,被他浑身的寒气骇得不敢接近。
“我能不能行,你不知道吗?再说桃花本就开在府外,我确实关不住。”
她被下了那么重的药,要是他不行,她是怎么解的药?没良心的小混蛋,穿了衣服就跑,他差点真气错乱走火入魔。
如今元气大伤,还不是拜她所赐。
要不是担心她,他何至于拼着内力全废的风险过来。她说自己被吸了阳气,倒是没差。丢了元阳散了真气,可不就是被人吸走阳气。那个吸阳气的人是谁,不就是她这个小没良心的。
他的话令她下腹一热,残留的欢愉似乎还在。虽然无从比较,印象也有些模糊,但她觉得他的持久力还是可以的。
“本官不是桃花,国公爷给我好好记着。本官是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岂是一府一墙能困住的。”
他苍白的脸色一缓,眼神略带宠溺看着她。她被看得心下一毛,不自觉咬了一下唇,剐他一眼。
看在别人眼中,她是表达自己对姬桑的不满。但在姬桑的眼中,她此时别具风情,只有他才看得懂。
“国公爷,侯爷,你们怎么不进去?”谢邈的声音一出,两人眼神分开,各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谢邈从晏瑾瑜口中听说昨天的事,故意落后一步,低声询问晏玉楼,“昨天没事吧?”
“没什么事。”
“那就好。”
谢邈和晏瑾瑜都猜她昨日怕是看穿伯府的打算,才会偷偷离府的。说实话,对于伯府的作为,他很是看不上。
“我看你应该早些娶妻,就不会再出这样的事。”
早些成亲,免得被人惦记。
“我也想,但一直没有遇到可心的人。”
“你想找什么样的女子?你大姐昨夜一宿未睡,说你一日不成亲就一日被人惦记,没得日日防贼的道理。她得赶紧替你找个合适的姑娘,好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死心。”
晏玉楼有些头疼,大姐的脾气最是固执,是个不成事不罢休的人。她说要替自己寻摸姑娘,自己以后可有的烦。
“大姐夫,你赶紧劝劝我大姐吧。如今朝内事情多,我哪有心思想那些事。再说男女之事最是要看缘分,万不能着急。”
谢邈难得看她心急的样子,面带揶揄,“你大姐的脾气你应当清楚,这话你自己和她去说。不过你有句话错了,婚姻之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只要长相性情合适即可。”
世家婚嫁,哪由个人做主。
门当户对,才是姻缘的根本。
“大姐夫,我不在乎门第。侯府已是富贵无双,我并不需要别人锦上添花。你可能不知道,前几日我娘也替我相看姑娘。你转告我姐,让她事先同我娘商议,免得到时候两人各自相看生出误会。”
让自家老娘去对付大姐吧,她真的没有精力应付。
前面的姬桑故意脚步放缓,把他们的话听得一字不差。待谢邈和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眼神复杂隐晦地看她一眼。
她大刀阔斧地坐着,阅卷的官员恭敬地把选出来的卷子放在她的桌子上,对面而坐的姬桑面前也堆了一堆卷子。
看着她的坐姿,他起昨夜她骑在自己身上像个妖精,不由得眼神暗沉几分。
名次册子两人桌上各有一份,以便他们对照。他们默默地看着,谢邈和裴观年等人就在一旁,时不时解说一二。若是往年,总会有那么几个意见不同的名次,两派会争论一二。
半个时辰过去,没有人开口。
这次有些诡异,连谢邈都察觉到了,小心看一眼小舅子的脸色,并无什么异常。裴观年也在纳闷,国公爷脸色不太好,莫不是身子不适?
考卷这两天都已过一遍,并没什么质疑的地方。晏玉楼的眼神盯在董子澄三个字上,他的名次在第一百零一名。
位置还不错,但她觉得百名内更好听一些。
“董子澄的文章我看过,比起前两名措辞可能不算华丽,但胜在立意新颖语句犀利。我以为可以往前推两名,排在第九十九名。”
她此言一出,自有人附和,说她慧眼识人才。
姬桑脸一冷,直直看过来,“我不同意。世人皆知侯爷与董子澄是旧识,侯爷难道不知避嫌二字吗?”
“举贤不避亲,国公爷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众人一听,反倒松口气。就说没那么容易过关,国公爷和侯爷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意见统一,总会有那么一些分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观鼻鼻观心都成了木头人。
姬桑突然站起来,睨了晏玉楼一眼,“晏侯爷,此事不如我们私议一番。”
晏玉楼挑衅一笑,私议就私议,谁怕谁!
两人转到另一间屋子,姬桑把门关上。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就见他人已经过来,高大的身形将她笼罩着。
她面上一红,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
“干嘛靠得这么近?”
死男人,不是要避嫌嘛。
“晏玉楼,你看着我,你觉得我长相如何?”
看你做什么,她心想着,不受控制地看着他。
“国公爷一表人长相貌堂堂,自是人中龙凤。”
他眼神幽暗,面上似有羞赧,“你曾说过你喜欢我,我的长相最合你的心意,这话可还作得数?”
她讶异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他问出来的。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对她用美人计?
“你…什么意思?”
“你之前和谢大人说,你看重缘份。我们之间这么有缘,是不是以后可以继续下去?”
她微凝着眉,昨天不是还嫌弃她嘛,今天巴巴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可不认为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后,感情就能发展迅速。
再说他们之间,可能发展出什么感情吗?
离得这么近,近到两人都不自在起来。她往后退一步,不愿和他多谈两人的问题。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她不会放弃自己的身份,成为他背后没名没分见不得光的女人。
不是要说董子澄的事情吗?扯这些无关的话题做什么。
“董子澄那个人,确实是个人才,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见就否定他的才华。”
他往前一步,保持着之前两人的距离。“我可以依你,但你要答应我,只把他当下属不可有其它的想法。”
她微眯起眼,这个男人是想管她?
“国公爷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了?我可不是依附男人的物品,不需要国公爷来教我怎么为人处世。”
“我不想管你,可是你应当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被其他人看出什么端倪,你觉得他们会像我一样替你保守秘密吗?到那时你如何自处,你们侯府要怎么办?”
他说的倒是事实,她做事自有分寸,不用别人来教。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嫌弃她胸小,今天怎么就一脸妒夫的样子。莫不是以为两人有夫妻之实,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对自己自己负责吧。
大可不必。
“国公爷,你我年纪不小,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况我的身份特殊,自不会哭着喊着赖上你,也不会让你负什么责任,你大可忘记昨天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梦。”
她敛着眼,不想和他对视。
他眸色一沉,盯着她如扇子般的长睫。他们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谁也不能预料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只是他的心神已乱,再想如以前一般心止如水已经不可能。
既然乱了,就由着本心。
“你腿还酸吗?坐下来说话。”
他搬来凳子,让她坐下。
她困惑不已,这男人还是以前高冷的信国公吗?如此殷勤,就像一个陷入热恋中处处讨好女友的愣头青。
“国公爷,你有话好好话,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你要习惯,因为你一日不成亲,我便一日不成亲。我们以后会越走越近,旁人定会揣测你我是断袖之情。”
他很认真,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成分。她惊得半天回不了神,她不可能成亲。如果她一辈子不成亲,那他也要打一辈子光棍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不是儿戏,我的身份注定一辈子都不会公开,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亲。那么,你也要如此吗?”
“是,我知道。”
“国公爷知道就好,你是姬家独苗,姬家不可能无后,姬太后不会答应。我们出去吧,免得别人多想。”
他看着她去开门,道:“没人能决定我的事,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还有昨天我昨天忘记告诉你,我没有嫌你小,我很喜欢。”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她恼羞成怒,回头怒视着他。他喜不喜欢关她屁事,她什么时候要他喜欢了。
“嗯,我小。”
嗯你个大头鬼,什么乱七八糟的。拿她和一个男人比,不是羞辱她吗?她眼里喷着火,精致的五官因为怒火显得十分生动。
他缓缓扬起嘴,用手抵住低低笑起来。
第27章 乌鸡汤
他笑起来真好看,她不由地想着。低低沉沉的声音,似古琴般扣人心弦。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刚才这个男人说什么,什么他很喜欢小的?
要死了,冷面冰山竟然这么会撩人。
啊啊啊…
不能想,一想就血气上头面红心跳,昨夜的画面齐齐泛上心头。深吸几口气,稳住心神后夺门而出。
众人看到她气冲冲地出来,各自交换眼色。
谢邈上前询问,“无归,可是姬国公不同意?”
她神情高傲,一派坦然,努力镇定自己的气息,“本官提议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国公爷之所以私议,是因为有私事相求本官。”
“什么私事?”
谢邈问道,显然有些好奇。内阁的同僚们各自停下手中的活伸长着耳朵,有人慢慢走过来,紧接着大多人都起身往这边聚拢。
她思及方才的事,心下复杂。将羞恼的脸色转成鄙夷,不屑道:“国公爷看上一女子,让本官行个方便,不要从中作梗。”
姬桑一过来就听到她这句话,眼神幽暗复杂。她说得倒是没错,自己确实看中一女子,若她不同意,他便不能如愿。
众人一听,惊呼四起。
再看姬桑那张苍白如冰山的脸,眼神都有些微妙。想不到信国公竟是这样一个人,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再是高高在上的男子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知哪家姑娘烧的高香,竟能让国公爷与侯爷为之相争。
晏玉楼一转头,看到一张张八卦的脸。
“怎么,大家都无事可做了吗?什么时候内阁如此清闲,朝廷的俸禄是白拿的吗?”
大家立马作鸟兽散。
开什么玩笑,谁敢得罪荣昌侯,谁敢触她的霉头。可是因着那一句话,所有人心里的八卦之火被点燃,私下议论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幸运。有人提起最近侯府老夫人替侯爷相看的事情来,纷纷猜测那女子定是有意与侯府议亲之人。
难怪侯爷脸色不好看,迁怒他人,却原来是国公爷想夺侯爷所爱。两位爷之间的争斗还真是越发的不避人,都从朝事转到私事上面。
也不知最后是哪位爷抱得美人归,无论谁赢得美人芳心,这梁子都是越结越大难以开解。既然那女子是与侯府议亲之人,倒也不难打听。
有人生起心思,决意好好打听打听,好好巴结一下未来的国公夫人/侯夫人。
晏玉楼身为辅佐大臣,在内阁有一个隔间。除了谢邈能自由进出外,其他的人无事不敢轻易去打扰她。
“无归,那姑娘是哪家的?”
“大姐夫也好奇这等风月之事?”
在晏玉楼的心里,这位大姐夫鸿儒硕学,满腹诗书不食人间烟火。近两日倒是奇了怪,不食人间烟火的才子突然变成凡夫俗子,竟然好奇坊间八卦。
谢邈温文尔雅一笑,“你大姐忧心你的亲事,我亦如此。你一日不成亲,始终是岳母和几位姨妹的一桩心事。想来信国公都能看上的姑娘定有许多过人之处,若真是品貌上乘的好姑娘,何必相让给他人。”
“大姐和大姐夫的好意,我心领。只是我暂时无心男女之事,纵使再优秀的姑娘我也不甚感兴趣。信国公真是喜欢,我犯不着拦着。他凭本事抢人,我无话可说心服口服。”
明明就是八卦,偏要说得冠冕堂皇。她就不说,急死这个老学究。
谢邈的眼底划过失望,对于小舅子,他始终是敬三分的。别人家的小舅子惹是生非不成器,他家小舅子却不一般。不仅自小崭露锋芒钟灵毓秀,且深得先帝器重,年纪虽轻心智却不输朝堂中的那些老狐狸。
父亲常常夸赞,令谢家子孙取其所长,不要成为百无一用的书生,只知一味追求曲高和寡不通时务。
“那真是可惜,倒是便宜信国公了。”
“便不便宜两说,且看他的本事。”
晏玉楼冷哼,挑了一下眉。
这时晏实提着食盒进来,将一盅汤摆在她的桌案上。一揭盖子,人参味儿立马飘出来,混着乌骨鸡的香气,令人垂涎。
还是自家老娘有心,知道替自己熬汤。
谢邈看一眼汤色,皱起眉头,“无归最近身体是有什么不适?为何是乌骨鸡汤?此汤专门调理女子气血不足妇人产后体虚,怕是侯府厨娘弄错了吧?”
晏玉楼脸一黑,看一眼晏实。
晏实懵然回过神来,“太傅大人误会了,这汤不是侯府备的,是信国公府送来的。”
她吃一大惊,还以为是老娘关心自己,不想是姓姬的让人送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喝什么乌鸡汤,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信国公怎么会给无归送鸡汤?”谢邈问着,眼神晶亮。
“我怎么知道,许是他今日得了失心疯。”她没好气,瞪着那盅鸡汤,递给晏实一个隐晦的眼色。
平日里瞧着机灵得很,怎么今日跟着犯糊涂。真是国公府送来的鸡汤,也不知道避避人,好歹等大姐夫离开再拿进来。
晏实心一凛,忙解释道:“太傅大人又误会了,此汤不止我们侯爷有。国公府送来许多,今日内阁当差的大人都有份,太傅大人那里也有。”
晏实的话让晏玉楼刚升起的怒火熄灭,算那厮识相,还知道掩人耳目。只不过手段粗糙,实在算不上高明,有损他一贯不苟言笑城府深沉的形象。
谢邈大感意外,“国公爷今日真是奇怪,居然会请大家喝乌骨鸡汤。”
“有什么奇怪的,大姐夫你没看见信国公脸色惨白如纸吗?许是他自己想进补一二,又觉吃独食不太好意思,所以拉着大家一起喝汤。我们只是沾光,不必大惊小怪。”
“说得也是,无归一提我这才想起信国公的脸色确实难看。原来是身体有恙,怪不得。如此机会真是难得,我定要尝一尝国公府厨娘的手艺。”
晏玉楼看着他一副垂涎美食的样子,再次觉得心中那个博学严肃的形象破灭。建立形象要数年之久,垮塌只有一瞬间。
“大姐夫不是说此汤专治妇人气血不足产后体虚的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喝女人家的汤水?”
谢邈温雅摇头,“无归此言差矣,你有所不知,此汤虽说女子服用益处更大,可也适用于男子生精补气。信国公难得慷慨一回,我自是要赏脸。”
晏玉楼失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大姐夫如此有趣。没想到高雅的外表下,居然有颗幽默的心。倒真是意外的发现,以后她也不需要在大姐夫面前努力摆侯爷的架子。
“大姐夫原来是如此风趣之人,以往我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难道无归以为我是顽固不化的迂腐之人不成?”
“自然不是,只是没想到大姐夫这般有趣。”
两人相视一笑,谢邈告辞出去。
晏实看着那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