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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娇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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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水低了头,不敢再去看云珠。
  就在这时,忽然眼前飞过了一只蜻蜓,飞飞停停,好生的惹人注目,尤其是它的颜色,不是常见的那种绿色,却是极为少见的蓝色。
  云珠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把手里的两个蝈蝈笼子,往平喜的怀里一塞,整个人就追了出去。
  平喜急了:“夫人!”她推了一把刘长水,“还愣着干什么,把夫人追回来啊,那边可是林子!”
  刘长水二话没说,就去追云珠了。
  云珠的身手,一向了得,刘长水跑得慢了些,没有追上她,眼瞧着她就进了林子。平喜在后面记得直催他,大喊着:“快去,快去!”
  刘长水也没有犹豫,直接就跟着云珠钻进了林子里。
  那只蜻蜓飞得不算快,云珠蹑手蹑脚地跟着身后,小心翼翼地就要去扑。可是,蜻蜓像是警觉了,一下子就又飞走了。
  云珠气急败坏,正要去追,忽然就看到身侧飞出一人,长臂一伸,就把那只要逃走的蜻蜓抓了回来,动作迅猛干净,丝毫不拖泥带水。
  此人正是一向木讷的刘长水。
  云珠好奇地去看他,刘长水又恢复了以往憨厚的模样,咧着嘴笑着,把蜻蜓递到了云珠的面前,“夫人,抓住了。”
  那只一身蓝色的蜻蜓,还在刘长水的指尖被捏着翅膀,似乎很是难受,几只腿不停地蹬着。
  云珠伸手,接了过来,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刘长水,漆黑的眸中带了几许疑惑。
  刘长水只朝着她笑了笑,便说:“夫人,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平喜姑娘要着急了。”
  云珠点头,跟着了刘长水的身后。穿过低矮的灌木丛时,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刘长水的背,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可是她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刘长水忽然驻足,朝着前面行礼作揖:“陆爷。”
  云珠听到声音,循声望去,才发现,陆玥泽竟然也跑到林子里来了。
  陆玥泽看到云珠前,很是生气,她竟然不听话,自己跑到了林子里。可是,看到云珠后,他竟然一点都忘记了要生气,反而看着他的小姑娘一手捏着蜻蜓的翅膀,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一直在发愣,连他过来都没有发现。
  他朝着刘长水点了头,就过来牵云珠,笑着问她:“发什么愣了?爷过来,你也没发现?”
  云珠摇了摇头,忽然就笑眯眯地把手里的蜻蜓举到他的眼前,献宝似的递给他。
  陆玥泽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看云珠一脸的欢喜,他几乎是咬着牙,把那只蜻蜓从云珠手里接过来的。
  他其实多么艰难险阻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在西南之地,吃蛇肉吃虫子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可是,毕竟他是在京城陆家长大的,早年养成的习惯如今还刻在他的身上,在困苦之时,他什么都能忍受,但是这可不代表,他愿意去把一只虫子捏在手里,就算是它是一只蜻蜓,他也不喜欢!
  他不喜欢,云珠却喜欢,还为了把那只蜻蜓送给陆玥泽而高兴。
  刘长水已经早有眼色地走了,如今的林子里,可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西南之地的林子,一向枝繁叶茂,脚下是低矮的灌木,绿油油的,踩在脚下,一脚的水汽。陆玥泽穿了靴子,不碍事的,但是云珠今日却只穿了一双普通的绣花鞋,走了几下,沾了露水,就已经差不多湿透了。
  陆玥泽一向心细,几乎一眼就看到她的鞋子湿了。他现在算是有些明白了,为何云珠以前在西南之地的林子里的时,喜欢光着脚乱跑。这西南之地的林子里,因为水汽潮重,大部分的泥土都是湿漉漉的,踩起来又软又滑,光着脚或许比穿了不合适的鞋子跑得更快,就像是此刻的云珠一样。
  云珠把蜻蜓给了陆玥泽,就心满意足了,正要往前走,准备出林子,手腕却被陆玥泽拉住。
  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道:“你上来,爷背你。”
  云珠盯着他的背,似乎有些不解,她回头看了一眼路,明明距离马车那边没有几步,为什么陆玥泽忽然就要背她呢?
  陆玥泽看着她那一脸糊涂的小模样,无奈地指了指她的鞋:“你的鞋子湿了。”
  云珠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子,果然已经湿透了。之前陆玥泽不说,她还不觉得,现在才觉得,脚上也是湿漉漉的。
  陆玥泽也不容她多想,直接就把她拉到了背上。云珠立即就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上去,小手熟稔地搂着他的脖子,显然已经习惯被陆玥泽背着。
  陆玥泽背着轻飘飘的小姑娘,手里还不忘捏着她的那只蓝蜻蜓,很快就走出了林子,看到了平喜她们几个。
  陆玥泽见了平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那只烫手的蜻蜓交给了她:“夫人喜欢,好好养着。”
  平喜:“……”
  陆玥泽把云珠背到马车里,这才把她放了下来,直接伸手把她的鞋子脱了,这才发现,她的罗袜竟然也湿了!
  他眼睛都瞪圆了,有些生气地去看云珠,“下次不许乱跑了!”
  云珠笑眯眯的,似乎很高兴,陆玥泽黑了脸,她却也不怎么害怕。
  陆玥泽想到云珠的老毛病,忍不住说:“你这个样子乱跑,很容易着凉的,到时候,你的肚子就又疼了,你难不难受?”
  云珠体性寒凉,又是癸水初至,可是把她折腾的小死了一回。现在是没事了,她就忘到了脑后了,陆玥泽这么一提,她顿时就想了起来,小脸立即就变的可怜兮兮。
  陆玥泽已经吩咐平喜备了热水,见她云珠这个表情,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教训她:“下回还长不长记性?”
  云珠一脸讨好的笑。
  陆玥泽摸了摸她的头,正巧这时,平喜把热水端来了。陆玥泽直接脱了云珠的罗袜,试了试温度,就把她白皙如玉的小脚直接泡在了水里。温热的水汽氤氲而起,热水没过云珠的脚面,一股暖意从下而来,云珠顿时就觉得极了。
  陆玥泽的大手也伸到了水里,撩着热水,一点一点地往她脚上浇。他低着头,看着她那几颗饱满如珠玉的脚趾,似乎因为水热的缘故,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他顿时心痒难耐,忍不住想要把那晶莹剔透的一粒粒宝珠含在嘴里。
  云珠大概是觉得痒了,忽然就笑了起来,小脚乱蹬,脚踝上的摇铃也跟着响了起来,叮叮当叮铃铃……极其悦耳。
  陆玥泽也不想忍了,忽然就把她的小脚从水盆里抓了出来,也不管上面是否沾了水珠,直接地就低头,轻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合更!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羞羞羞羞
  云珠红了脸,藏在马车里的软床上; 蒙着被子; 不肯起来。
  陆玥泽把水盆收拾干净; 递给守在马车外的平喜,又转身坐在床边,敛着笑哄她:“这外面日头这么足; 你这是要赖床不起来吗?”
  云珠的小脸又红又热,小手死死地抓着被子,闷头地闷在里面; 不肯见人。陆玥泽试着伸了几次手,想要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小姑娘就是死死地拽着被子; 说什么也不肯。
  陆玥泽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见她说什么也不出来; 他故意使坏; 把手伸进了她的被子里,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小脚。
  云珠的小脚刚刚洗完; 还没有来得及穿罗袜,藏在被子里; 一时不防,一把就被陆玥泽抓住; 动弹不得。
  陆玥泽手掌温热,指腹间略带着薄茧,触碰在云珠白皙稚嫩小脚上; 又痒又暖,云珠忍不住乱动,直接就在被子里打滚想跑,脚踝上的摇铃声响个不停。陆玥泽哪里肯刚放过她,不仅抓着她的脚不放,还故意使坏地用手指摩挲她的脚心。
  云珠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边“咯咯咯”地笑着,一边跟陆玥泽服软求饶,把自己的小脑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陆玥泽眼眸满含着笑意,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明知故问:“云珠,你刚刚为什么要藏起来?是在爷面前害羞了?”
  云珠的小脸更红了,一手抓着被子,一手去推陆玥泽,还想要把自己脚从陆玥泽手掌里抽丨出来,这一套动作,可是把她忙坏了。
  可是,陆玥泽根本就是人高马大,岿然不动,她怎么推也推不开他,小脚也一直被他握在掌心里。
  云珠眼睁睁地看着陆玥泽抓着她的脚,低头又吻了上去……一股热流瞬间就涌上了她的头顶,她的脸又红了,跟那水里煮过的虾子似的。
  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被角,晶莹剔透的手指抠着被面,一颗颗饱满皙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被子抠出几个洞来。
  陆玥泽缓缓抬头,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大发慈悲放开她的脚,长臂一伸,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上了膝头。
  云珠的小脸通红,脸上发烫,就连脖颈耳根,也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全都被染上了一层绯红。
  陆玥泽看着她这样,低头在她的耳尖咬了咬,笑着说:“爷不过就是情不自禁地亲亲你,你怎么就羞成了这样?”
  云珠的小脸更红了,小手放开了被角,反手去推他,想要从他的膝头上逃跑。陆玥泽哪里肯给她逃跑的机会,身形未动,就把她拉了回来,伸捏了捏她的鼻头,“撩完爷,就知道跑?怎么就不知道负责呢?”
  云珠委屈,小手去抓他的手,想让他把手从她鼻头挪开。
  陆玥泽故意不让她抓到,还跟着她的小手玩起了捉迷藏。云珠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陆玥泽的手,立即就撅了嘴,一脸的不乐意,整个人气呼呼的。
  她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黑白分明,晶莹剔透,如珠似玉,好像两颗稀世的明珠。陆玥泽也不忍心继续捉弄她了,索性手也不跑了,让云珠的小手抓了个正着。
  云珠抓到他的手指,立即就往嘴里一塞,报复性地咬了一口,嗯,狠狠的一大口,丝毫没有口下留情。
  哼,谁让你总捏我的鼻子,看我不咬你!
  她那一口碧齿的小力道,对陆玥泽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就是挠痒痒罢了。陆玥泽手指递给她,让她随便玩,怎么高兴怎么玩。他还低了头,眸中带笑,盯着她的眼睛,一脸宠溺:“跟一只小猫似的,只会咬人,要不要给你弄个磨牙棒?嗯?”
  云珠噘嘴,腮帮子鼓鼓的,不理陆玥泽。
  陆玥泽盯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云珠发现他的耳根也不自觉地红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去打量陆玥泽。
  陆玥泽却忍不住低了头,唇贴在了她的耳边,悄声地与她道:“云珠,你说你这么怕疼,性子还这么眦睚必报,那我们新婚洞房的时候,可怎么办啊?到时候弄疼你了,你会不会当场就和爷翻脸?嗯?”
  云珠愣住,脸上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地去看陆玥泽。她想说:“我成过亲的,虽然没有洞房,但是成亲不疼的。”
  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眨了眨眼,似懂非懂,陆玥泽笑了起来,心里泛起了旖旎,忍不住去想未来那日的场景。他越想,身体越难受,尤其是此刻,云珠软软的一团窝在他的怀里,实在是巨大的考验。
  陆玥泽转了头,去看马车窗外的天色,依旧是艳阳高照,他却是忍不住了,索性也不管不顾,直接就抱着云珠倒在了软床上。
  洞房花烛之夜,实在是太过遥远之事,还是让他先一亲芳泽,过过瘾吧。
  云珠:“唔……”
  ……
  平喜守在马车外面,隐隐约约能听到马车里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她是云珠身边伺候的人,自然知道自家爷和夫人至今还不曾圆房,但是此刻这种亲密,她却是听了不少了,耳根也忍不住发了烫。
  她也是个妙龄姑娘,有些事不敢想,但是不代表不会想。她想着时,下意识就朝着不远处站着的刘长水望了过去。
  刘长水这几日养伤,加上他负责的那辆马车已经被烧了,他还暂时没有被安排新的活计,倒是比商队里的其他兄弟们清闲不少。他又是不愿意躲在马车里养伤的,时不时地就借机会朝往平喜身边凑。就算是此刻陆爷回来了,他也不舍得离开,就远远地站着,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平喜。
  平喜是知道刘长水一直在偷看她的,她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回看他。此刻听到了陆爷和夫人的那些令人脸红发烫的声音,她忍不住去看刘长水。
  两人目光遥遥相对,含情脉脉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平喜羞得红了脸,急忙低了头,不敢继续去看刘长水。
  刘长水的目光一直落在平喜身上,就算是她不看他,他也依旧满目欢喜。
  马车之内,云珠又钻进被子里,这次是彻底地不肯出来了。
  她发现,陆玥泽变坏了。
  而且还是死坏死坏的那种,羞死人了!
  陆玥泽看着云珠又把自己藏起来了,想到她刚刚小脸绯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冤枉极了,他不过就是亲了亲她,他还没有干别的呢!
  他摇了摇头,正要哄着云珠从被子里出来,就听到外面刘长德的声音,“爷!”
  “什么事?”
  “爷,桓晃之地的王家,来人了。”
  陆玥泽的手正从被子里,想要把云珠捞出来。毕竟是大白天的,她穿的整整齐齐,闷在被子里,也不知道有多难受。一听到刘长德的话,陆玥泽手上动作一顿,眼睛眯了起来。他想到了程瑾玉,忽然唇角上翘,吩咐刘长德:“把王家的人请进来,爷见见他们。”
  刘长德有些意外,他以为经过了上次桓晃毒蜂事件,陆爷会记恨王家,没想到陆爷竟然还主动要来见这个王家,他没有多嘴,立即去办事。
  陆玥泽把云珠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拿过了手帕替她擦额头上的汗,“云珠,你难道不热吗?白日里闷着被子,现在满头都是汗!”
  云珠小脸红红的,委屈地去看陆玥泽。她之所以这样,不都是他刚刚害得嘛!
  她这一副粉雕玉琢的小模样,陆玥泽欢喜的要命,忍不住扔了帕子,抱着她又亲了一会儿。云珠的小脸更红了,一个劲儿地往陆玥泽怀里躲,似乎不想看陆玥泽。
  陆玥泽把她从怀里捞出来,伸手替她把刚刚散开的盘扣,一颗颗地扣好。手指扣着盘扣时,他的目光落到她的颈间,看着上面他留的几个痕迹,顿时就笑得心满意足,贴心地把她扣好扣子,遮挡了起来。
  云珠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陆玥泽给她扣盘扣时,她的眼睛越过了马车的窗子,看向了外面,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疑惑的事情。
  陆玥泽顺着她的目光,也朝着马车外面看了过去,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平喜和刘长水。两个人因着男女之妨,站得很远,但是眉宇间的那股情谊,根本就无法让人忽视。
  他看着外面的两个人,低头跟怀里的云珠说:“等我们回了陆宅,你我亲事办了,也给他们两个把亲事办了吧。”他顿了顿,又说:“平喜看起来是个稳重的,你身边又没有能顶事的管事嬷嬷,等她嫁了,就安排她给你做管事嬷嬷。那个闫蝶,近几日表现也不错,爷知道你不喜欢她,如果程家的事情与她确实无关,就把她嫁到庄子上,怎么样?”
  云珠听着有些发懵,不过看到陆玥泽在笑,她懵懂地点了点头,反正是他决定的,她也没有什么意见。
  陆玥泽摸了摸她的脸颊,原本想要说“你也该学学管内宅的事情了!”,可是话到了嘴边,看着云珠一脸笑意的小模样,他又不忍心让她去操劳这些琐碎的内宅之事,遂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云珠喜欢,就让她去学,如果她不喜欢,就像现在一样,给云珠的院子里多放几个能管事的,也就撑起来了,倒也没有什么麻烦的。至于京城那边……那边也没有那么麻烦,一切到时候再说。
  陆玥泽回过神,发现云珠正仰着头,似乎还在等着他说话。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笑着说:“没事,你这样就挺好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云珠一头雾水,直到陆玥泽去见王家人,她还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陆玥泽究竟什么意思。
  云珠倒是没有一直究着陆玥泽刚刚的话,她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马车外。她们马车被圈出的那块空地边缘,刘长水还没有离开,蹲在地上,手里还在编着什么。
  平喜在云珠身边伺候,刚把几碟陆玥泽安排的糕点摆在了小桌上,一回头就发现云珠在看外面,明显是在看刘长水。她忍不住脸红了,叫着云珠:“夫人,这是厨房那边送的刚出炉的白糖糕和红枣糕,还配了蜜花茶,您要不要尝一尝?”
  云珠把视线从马车窗收了回来,坐到了小桌边,捻起一个糕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平喜见状,觉得夫人这可能是想陆爷了,便偷偷地凑到了云珠身边,与她耳语:“夫人,刚刚婢子打听到,王家这次来人,就是上一次离开的那位王老爷。”
  上一次,因为陆玥泽他们下船时,遇到了桓晃毒蜂的攻击,损失惨重,陆玥泽大怒,王家作为把毒蜂带过了的罪魁祸首,也只能叫苦连连,一直求陆爷原谅。
  云珠眨了眨眼,似乎不知道平喜怎么忽然提起了这个。云珠基本从来不去管陆玥泽的事情,只要她身边没有人意图不轨,她其实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管的。
  平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就提起了这件事,想了想,笑着说:“夫人,就是刚刚刘长水过来时看到的,就说给我听了,倒也没有意思,毕竟陆爷的事情,婢子也不敢打听。”
  云珠听了之后,脸上倒也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但是目光却又落到了马车外面。
  刘长水还在编着蝈蝈笼子,除了给云珠平喜之外,还给商队里几个半大的小子也编了。平喜急了,见状把如画看画叫了过来:“你们去告诉刘长水他们,蝈蝈笼子晚上时,都提远一些放着,免得扰了爷和夫人的休息。”
  平喜从小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自然知道,一群的蝈蝈,如果晚上放到了一起,那么可别想着睡觉了,吵死人了。
  她这边担心这个,偏偏刘长水却顶天上,还跑过来,隔着帘子问云珠:“不知夫人可喜欢看斗蝈蝈?那边几个小孩子已经支起了场子,下了注。”
  他这话虽然是说给云珠的,但是眼神却是想要隔着帘子,看到平喜的。
  如画看画几个提着蝈蝈笼子,跃跃欲试,可是见夫人没有发话,又不敢贸然前去。
  云珠倒也理解她们几个小姑娘的心思,她在西南之地时,倒也常常因为孤独寂寞,抓一两只蝈蝈放到自己的小棚子里。她看了一眼陆玥泽所在的方向,似乎那边还没有谈完话,她索性也没等他,直接就带着平喜跟着刘长水去看蝈蝈带着就斗架去了。
  ……
  刘长德此刻是一头雾水,有些不明白,陆爷这是什么意思。他满脸疑问,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爷,您是要王家和……程公子绑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啊!”
  “这是王家的造化,或许能挣一份功劳也不一定。如果爷猜对了,程家的那位公子来头也绝对不小,王家和他相交,没有坏处。”陆玥泽让人把王老爷个程瑾玉引荐,他自己却没有去,摆明了是不想掺和程瑾玉的事情。不过,这也算是双方人情,他不过是顺水推舟。
  刘长德是知道自家爷的个性的,他家爷看着是个嚣张跋扈,不按常理出牌的,但是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会一一算计,绝不会去做什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他们家爷最喜欢的就是把两个势均力敌的人放在一起,然后旁若无事,坐山观虎斗,最终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试探着问:“爷,您的意思是,这桓晃毒蜂和麒麟木之事,都是王家所为?”
  陆玥泽正在想着云珠,刚刚小姑娘估计是被他亲的羞的不成模样了,才会蒙着被子躲起来,也不知道小姑娘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偷偷地回忆刚刚的意犹未尽?
  他听到刘长德的问题,心情颇好地回道,唇角上还忍不住挂了笑,“王家没有那个胆子,而且他们也没有必要,对付我们陆家,对他们王家没有一点好处。”
  刘长德只知道自家爷在笑,明显就是心情舒畅,可是他还是不明白,这王家和程家在一起,他们爷这究竟是高兴个什么事情啊?何况,那个程家的什么公子,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至今他还没有摸透,这个程家究竟是什么来头!
  陆玥泽想到了云珠,就觉得这心里是痒痒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说的不假。
  他叫人收拾好这边,立即就下了马车,正要朝着云珠那边的马车走去。守在马车门口的几个护卫,见陆爷走了过来,急忙就上前禀报:“爷,刚刚夫人那边来人送话,说是夫人去了东边斗蝈蝈了。”
  “哦?”陆玥泽顿了脚步,调头就朝着东边走,没走多远,就听到了一群起哄声。
  “快点,快点,加把劲,大壮啊!你可以的,你动一动啊,你一定能赢的!”
  “大力牛,你可是名叫大力牛啊,你可不能愧对你的名字啊,你不能输啊!啊……哎呀呀”喊话的人顿时气急败坏,明显就是输了。
  陆玥泽远远地看到,围成的一小圈里,云珠低着头,看着什么看得极其认真。她身边围着平喜和如画看画,几个人的注意力全都被眼前的小桌上的陶瓷罐子吸引了。
  云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陆玥泽,然后推开平喜,就笑眯眯地朝着陆玥泽跑了过来,脚上的摇铃声顿时就欢快地响个不停。
  陆玥泽怕她跌倒,大步迎了上去,这才发现,她的小姑娘手里还拎着个蝈蝈笼子。那蝈蝈在笼子里被她挥动的小胳膊甩来甩去的,看起来多少有些可怜。
  他唇角上翘,笑意更大了,伸手把云珠搂进怀里,低头问她:“玩什么呢?”
  云珠的眼睛亮亮的,抱着陆玥泽的胳膊,拖着他朝着那边的小桌子走过去。那小桌子上摆了个普通的陶罐子,上面有几道青花色釉,稍微点缀了一下。
  商队的人看到陆爷过来,立即行礼作揖,倒也没有多拘谨,毕竟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跟着陆玥泽摸爬滚打过来的,都是老交情了。
  陆玥泽看着陶罐子里的蝈蝈。两只蝈蝈东一个,西一个,并没有往一起,也没有斗得死去活来。他抚着额头,有些无语,笑着问道:“你们这……怎么斗上了蝈蝈了?”
  有人跟陆玥泽解释:“爷,这不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么?咱们商队几个小的,没见识过,就拿过来让他们见识见识。嘿嘿嘿,我们也知道,这蝈蝈和蛐蛐不同,不好斗,爷,您看这两只在罐子里,那就是相敬如宾,我们也改了规则,哪只要是先进攻,就算是的领先一分,反正就跟玩蹴鞠似的,谁得分多谁就赢。”
  陆玥泽笑道:“也亏得你们想到出来。”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云珠,有些无奈:“你们这是哄夫人呢。”
  也就只有云珠傻乎乎的,竟然上当了,还看得极为认真,还一脸期待的站在一旁,等着两只蝈蝈大打一架。
  这蝈蝈和蛐蛐不同,蛐蛐是天生好斗,两只放到一起,一定要一方咬死一方才肯罢休。至于这蝈蝈,或许也能打上一架,不过一般情况下,可真就是“相敬如宾”,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的。
  之前说话那个商队兄弟,憨厚一笑,也没什么心计,快言快语直接说:“爷,这您不能怨我们啊!要怨就怨刘长水,谁让他抓了这么多的蝈蝈,却一只蛐蛐也没有抓到!”
  “对啊对啊!”周围人一起起哄,
  陆玥泽转头去看刘长水,刘长水只是傻傻地笑,看起来憨厚老实,任由周围人起哄。
  云珠也去看刘长水,朝着他咧嘴一笑,正巧陆玥泽转回头,就看到了个正着。云珠也朝着他好咧嘴一笑,好生地欢快。
  陆玥泽对着她笑了笑,忽然眼睛就盯着她手里的蝈蝈笼子,挽起了袖子,笑着吩咐着:“来,给爷也找一个只蝈蝈,也要跟夫人手里的这一只斗一斗。”
  云珠下意识就把自己手里的蝈蝈抱进了怀里,捂得死死的,警惕地盯着陆玥泽,见他一脸坏笑,她就猜到他一定没有打好主意。
  果然,陆玥泽说:“云珠,爷的赌注,一箱子金元宝,你的赌注,还是上一次那个,如何?”
  云珠顿时就摇头,表示不要!
  她上次和陆玥泽玩骰子,可是输的几乎一件衣服都不剩了,她才不要和他赌呢!而且,他一定会赢的!
  陆玥泽见云珠站着不动,说什么也不要往小桌子边上靠,他长臂一伸,直接就她抱了过来,毫不费力地从她手里把蝈蝈笼子也拽了出来。
  云珠:“……”
  他把蝈蝈笼子递给了刘长水,很快,刘长水就殷勤地把陶罐子里的蝈蝈,换成了云珠和陆玥泽的,摆到了两人面前。
  云珠弯腰,盯着陶罐子里的两只蝈蝈,果然是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各占了一边。还不如她之前看过的那一场,好歹那一场,还有一只喜欢乱动的蝈蝈。
  陆玥泽怀里抱着云珠,目光却没有盯着陶罐子,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身侧的刘长水,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却又很快地松开了,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低头哄着云珠去斗陶瓷罐子里的蝈蝈。
  当然,最后,还是陆玥泽的那只蝈蝈赢了。赢的理由是,他的蝈蝈先一步动了一下。云珠委屈极了,她就知道,她一定会输。
  陆玥泽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赢!完美地打了一场漂亮仗的陆玥泽,笑眯眯地把云珠搂进了怀里,落到了一侧,忽然开口,对着旁边站着的刘长水说:“你的伤养好了?”
  “多谢陆爷关心,本就是皮外伤,已经不碍事了。”
  “既然如此,马车已经毁了,你也闲来无事,”陆玥泽顿了顿,道:“这几日你暂时就跟在爷身边伺候吧。”
  刘长水立即朝着陆玥泽拱手作揖,感激道:“多谢爷!”
  陆玥泽正要说什么,忽然感觉云珠的小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指。他低头看过去,就看到云珠皱了眉头,一个劲地朝着她摇头,眉头都皱了起来,整个人紧张不已。
  他伸手把她搂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状似亲昵,低声问她:“云珠,哪里不舒服吗?”
  云珠又摇了摇头,表情似乎有些急,还想要和陆玥泽说什么。陆玥泽却忽然转身,双臂有力错地将她提了起来,几乎是抱在怀里,带着她直接就朝着马车方向往回走。
  平喜见状,急忙让如画看画急忙收拾东西,跟着陆玥泽和云珠往回走。
  云珠小手搂着陆玥泽,眉头皱得紧紧的,陆玥泽一路抱着她,也不让她乱动,也不让她下来,直接就把她抱回了马车里。
  他站在马车边,单手掀着帘子,一脸笑意,问她:“云珠,你想跟我说什么?”
  云珠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
  陆玥泽伸手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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