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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逆袭守则1-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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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逆袭守则》作者: 凤栖桐

    江采薇平生有三愿
    一愿凤凰男渣爹得到应有的报应;
    二愿弟弟平安长大成才;
    三愿外祖一家能够沉冤昭雪。
    可实现原望的道路上困难重重,敌人众多。
    不过自从有一天偶遇奇缘,上天降下一根粗壮的金大腿之后,江采薇这三个愿望变的能够实现,并且能够轻松实现,后来,江采薇又多了一个烦恼,就是防备那些狂蜂浪蝶扑向金大腿。


小说类别:古代情缘


 楔子

    楚朝正通元年。

    这几年楚朝京城极不安宁,前两年文帝废太子,受到牵连的官员海了去了,菜市口都被血染的通红,流放的官员更是数不胜数。

    去年文帝去世,正通帝登基,还用的是文帝的年号,今年改元,新帝登基,满京城的官员都以为能太平许多年了,整个京城也变的一片歌舞升平。

    皇宫之中正通帝正和淑妃宋玉秀说话,突听小太监来报,说是皇后病了。

    正通帝十分不耐烦道:“病了就找太医,朕又不是大夫,跟朕说有什么用,传朕的话,叫皇后好生休养,叫太医也好生伺侯着。”

    小太监应是恭敬退了出去。

    等到坤宁宫的小太监出去,宋玉秀才拧着秀眉,一脸担忧又娇滴滴的跟正通帝道:“陛下还是看看姐姐吧,姐姐到底出身高,更是从小人参灵芝的养着,可这身子骨还是不顶好,哪像我们,自小山间野惯了的,虽说吃不饱穿不暖,可身子骨强健着呢,一年半载轻易不闹一场病。”

    宋玉秀这话好似在为皇后说情,然却在暗中上眼药,告诉正通帝皇后那等自小娇养着的,比她这种打小连饭都吃不饱的还爱闹病,这里头肯定有事,指不定就是皇后装病呢。

    正通帝听的也拧了眉:“就她爱胡作,有事没事就爱生病,要总是身上不好,又如何执掌凤印,怎么给朕打理后宫?”

    宋玉秀不说话了,只给正通帝递过一杯茶去。

    就在正通帝越想越气,想要下旨夺了皇后的凤印放到宋玉秀这里来时,便见乾清宫总管太监赵和匆匆跑进屋内,这老东西跪下便嗑头,脸上的急意怎么都掩不住:“陛下,陛下,摄政王回京,回京了。”

    “摄政王?”正通帝吓的立刻从龙椅上站起,满脸煞白之色:“他老人家怎么回来了?”

    赵和连头都不敢抬:“陛下难道忘了么,自来新帝登基摄政王都要回京看看的,说起来,自去年陛下登基之时摄政王就该回来了,只是……大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吧,因此今年才得以回京。”

    “老祖宗走到哪儿了?”

    正通帝赶紧问赵和,一边问还一边赶紧正衣冠,又跑到御案后看上头的折子批复的如何了。

    “这会儿应该到了通州吧。”赵和也有些不确定:“他老人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奴才也不太明白。”

    正通帝看过奏折,批复的都挺好,又想想如今政通人和,再加上民间也是歌舞升平,提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他摆摆手:“赵大伴,你去跟皇太后说一声,就说,就说老祖宗回来了,叫皇太后也有个准备。”

    “是。”赵和赶紧答应一声,快速的从乾清宫退出去。

    赵和一走,那坐在一旁的宋玉秀就十分不解:“陛下,摄政王又是哪一个?臣妾怎么从未听说过呢?”

    “你自然不知道。”正通帝摆摆手:“你自幼长在乡间,哪里能知道这京城中事呢,说起来,摄政王……朕还要叫他一声叔祖爷,他是太祖皇帝的儿子,朕的父皇的爷爷辈人,他老人家英明神武,又最是清冷孤傲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的。”

    “竟是?”宋玉秀也吓了一大跳,不想猛不丁的跳出来一个皇帝的祖爷爷辈的人:“不知道摄政王多大岁数了,大约头发都白了吧。”

    正通帝顾不得跟宋玉秀多解释,打发宋玉秀出去,又一连声的发了旨意,叫把紧挨着皇宫,只和皇宫隔了一道东门的那座皇极宫给赶紧收拾着,又叫皇太后帮忙挑选得力的太监宫女嬷嬷送到皇极宫去。

    却说正通帝忙乱异常,然整个京城却又一片祥和之色。

    便在皇宫外头过了御街不远处有个安乐坊,安乐坊里有一条里仁街,街上住了许多官宦人家,其中有一座三进的宅子,宅子外头挂了江宅的牌子。

    而宅子里头,第三进西跨院是整所宅子最偏僻荒凉的一个小院子,院子之中,破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半旧杏色家常衣裳的十二三岁的女娃。

    女娃穿针引线缝补衣裳,她身前蹲着一个梳着小辫的五六岁的男娃。

    男娃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女娃缝衣:“姐姐,我听小柳儿说太太和大姐姐要回府了。”

    女娃不防听到这一句,险些将针刺进手指尖:“真的?”

    “再真不过的。”男娃重重点头:“我拿姐姐偷偷做的点心骗小柳儿说的。”

    小柳儿贪嘴,女娃倒也知道,也知道小柳儿素来不说谎,私心底下就信了这话。

    她将针线放下,匆匆进屋拿了些东西,交待男娃守紧门户,便从侧门出去,沿着矮墙一路观察,在西墙边上的一个洞中钻了出去。

    这女娃瞧着衣裳有些旧,头上也无甚金银珠玉之物,然她却是江府的正经姑娘名叫江采薇。

    江采薇从墙根钻出来,左右瞧瞧无人,机灵的拿好小包袱,沿着江府西边的猫儿胡同小路慢跑绕过里仁街去了安乐坊内最大的银楼翠微居。

    江采薇跑的急,沿着得胜大街一路小跑,眼瞧着翠微居近在眼前,跑过那条青石大道就到了,却不想斜刺里从一条小路上冲过来一群人马。

    这些人不多,然看起来个个都有些凶神恶煞,便是长相不凶狠的,看起来也是满眼精光,极不好惹。

    采薇不敢再跑,只能停下步子躲过去。

    当先的几匹马过去,江采薇转过身来,就见一顶绿呢轿子从她身前走过,轿帘掀开一些。

    她原还当里头坐的是怎样娇滴滴的小娘子,不想错眼就见里边坐了一位身着织锦红衣,长发高挽的青年公子。

    虽然没瞧清楚,采薇还是感觉出了那位青年公子一身的高华洁净,气度有些冷硬,然却雪肤俊颜,十分出色,这当真是一位出尘的人物。

    轿子闪过,后头跟了一队十来个身着绿衫,青色高腰裙子,头发梳成高髻的侍女。

    这些侍女每一位都是清秀人物,放到富户之中,就是娇养的嫡小姐都及不上的,偏生给人做了侍女,也不知道那轿中的究竟是何方人物。

 第一章 采薇

    江采薇带着弟弟江书奂侍立在江府二门处,两个人已经站了半上午,虽说如今已是初春,可到底还有几分寒意,两人穿的又有些单薄,到现在冻的浑身发抖。

    采薇望着不远处的大门,眼神悠远。

    她很不喜欢江家,不喜江家人的为人处事之道,也不喜欢江家人的心口不一,刁蛮横行。

    自她母亲去世之后,这偌大的江家,除去江书奂再无一个亲人。

    只是,如今她和弟弟还年幼,尤其是弟弟,这么丁点年纪什么事都做不了,她也只能带着弟弟依附在江家门内。

    “太太回来了,太太回来了。”

    大门口处几个婢子看到远远的车轿过来,忍不住欢喜连连。

    采薇脸上赶紧端起笑来,心里却是一片寒凉,这位太太回来还不定怎么想法搓磨她呢,原先那难得的平稳日肯定要一去不复返了。

    眼瞧着车轿停下,先打里边蹦出一个十五六岁身材纤细的丫头,随后又跳出一个十四五岁穿浅红锦衣的女孩,这女孩个子挺高,长的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活泼喜性,按理说应该是一副好相貌,然她肤色有些黯黑,又穿了浅红衣服,看起来肤色就更差了,就是原先七八分的相貌,如今也只剩下四五分了。

    这女孩就是江采薇异母的大姐姐江采芑。

    江采芑下车,用着她自认为极合乎标准,但在江采薇能挑出许多毛病的姿势迎一位穿了正红衣裳的中年妇人下车。

    按理说,江家到底是官宦之家,江采薇的父亲江帆官不大,却在油水最为丰厚的吏部为五品郎中,怎么说起来,江家吃穿不差,这江太太也应又富态又尊贵才是。

    可是,下了车的江太太宋氏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尊贵之态,这富态倒是有的。

    宋氏长了一身的肥肉,又穿了一身有些紧的正红衣衫,勒着肉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很是搞笑,那大饼子一般的脸上眼睛小小,蒜头鼻子,嘴又大唇又厚,这样的长相,不说江家这等人家,就是乡下但凡多两亩地的人家恐都不会娶来为妇。

    宋氏抖动着肥胖的身子走了几步,又肤住小丫头,横着一双三角眼乱瞟,看到采薇和书奂时,就用那破锣一般的嗓门吼了一声:“天杀的作孽东西,今天我非得打折了你的腿。”

    江书奂吓坏了,使劲往采薇身后躲,采薇脸上含笑一步步朝宋氏走过去,轻轻行礼,淡然而立:“太太这话何意?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宋氏身后,江采芑走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从怀中摸出一块帕子扔到江采薇脚边上:“妹妹实在太不检点了,像我等都是书香门第出身,合该谨守本分,然妹妹却与人私相授受,将自己的绣帕送给外头的男人,真是……”

    一根肥肥的指头指着江采薇的脑门:“你这不要脸的小娼妇,小贱人,你自己不要脸,可别带累了你姐姐的名声,我们采芑还等着嫁入高门大户享福呢。”

    江采薇脸上的笑有些带不住,轻轻皱起眉头来:“先不说这帕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也不说姐姐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是太太也不该如此的侮骂与我,说起来,我姓江,和大姐姐是同父所出,太太骂了我,岂不是连姐姐和父亲都骂在内了。”

    “你……”宋氏并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采薇这么一说,她气极了,可却气的直发抖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是你的?”江采芑指了指地上的帕子笑着:“我亲眼在你屋中见过这块帕子,没想到眼错不见就到了外头,采薇妹妹,你怎么对得住父亲对你的教导,怎么对得住母亲的良苦用心。”

    “正是,正是。”宋氏使劲点头:“你怎么对得住我。”

    江采薇无言,就在宋氏又要开口大骂之时,江采薇轻轻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什,什么?”宋氏不识字,不明白这话何意:“你胡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反正这事是你的错,你有辱门楣,就是叫你爹来,他也饶不了你。”

    江采芑补充一句:“太太大度,且饶了你这番大罪,只是你性子太不定了,又有这样的丑事在前,家里是容不下你的,太太在外头找了个小庄子,你带着奂哥儿过去吧。”

    说来说去,原来这母女二人是打了这番主意,是真容不下她们姐弟二人的,想着法的把他们赶出家门。

    江采薇都气笑了,也知道宋氏打定主意要把她轰出去的,也不与宋氏虚与委婉,转身拉着江书奂就走。

    “赶紧收拾收拾,立马给老娘滚出去。”

    宋氏在江采薇身后张牙舞爪,江采芑却是连连冷笑。

    几骑剽悍的骑兵在宫门口整齐划一的停住,几人一起下马恭立一旁。

    宽大的绿呢轿子抬到宫门前,宫门口的侍卫才要去拦,抬轿子的高壮汉子就大喊道:“混帐东西,不看来的是谁。”

    说话间,轿夫扔过一块令牌。

    侍卫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吓的浑身直冒冷汗,想也不想的就跪了下来,直接叩了三个响头:“见过摄政王殿下,殿下万岁金安。”

    绿呢轿中一个清清冷冷不带一丝热气的声音传出:“免了。”

    随后,八人抬头轿子就这么直愣愣的进了宫。

    乾清宫,正通帝正和淑妃你侬我侬,外头小太监急急禀报:“报,陛下,摄政王进宫了。”

    “什么?”正通帝吓的赶紧正正衣冠,把淑妃打发出去就一溜小跑去门口迎接摄政王。

    正通帝在乾清宫门口站了约摸有半柱香的时间,远远的就看到一抬绿呢大轿,又看到轿后跟着的十来个侍女,一个劲的抹着汗,朝着轿子行过礼去:“孙儿见过老祖宗,给老祖宗请安。”

    轿子停下,轿帘一掀,里头走出一个穿着大红走金线绣了云雷纹长袍,腰间扎着宽宽的白玉腰带,一头长发高挽,只用同色的大红发带扎着的风华绝代的青年男子来。

    见此人缓步过来,正通帝更是吓的心里扑通直跳:“老祖宗。”

    “嗯。”来人冷冷的应了一声,缓步走上乾清宫那高高的丹陛:“几年不见,你也这般大了,想起来,你自小就聪明,只要上上心,治理国家必然很好。”

 第二章 离魂

    早春的风带着暖意从窗子里吹进来,带着些青草和花的香气。

    原本,这风应该叫人心情极好,可是,正通帝这时候心情却极为忐忑。

    刚才,摄政王一席话分明就是说,如果天下治理不好,就是他不用心……

    “孙儿定然用心,老祖宗放心。”正通帝不得不表明态度,希望能够在摄政王这里过关。

    摄政王的神情越发冰冷冷:“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是,是。”正通帝不敢擦汗,一个劲的躬身应是。

    摄政王走到御案前,拿起几本奏折看了一遍,轻轻点头,将奏折扣在桌上,又用中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转身又看向正通帝:“皇后那里……”

    “孙儿一定好好对皇后。”正通帝以为摄政王不喜欢他苛待皇后,虽然不喜欢皇后的为人,可正通帝还是给摄政王做了保证。

    摄政王那一张欺霜赛雪,满面冷清没有什么人气的脸上微动,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嘲讽的笑:“那是你后宫之事,朕不便打问,朕只看你的前朝。”

    正通帝心下一松,轻舒一口气,明白摄政王的意思是皇后怎样,他不会去管的。

    也是,就皇后那等性子,他这个枕边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冷漠之极,正通帝都怀疑他有没有一点凡人感情的摄政王呢。

    在乾清宫走了一圈,摄政王出来,带上人手就要走。

    才下了丹陛,就看到年迈的皇太后穿着一身朝贺时才穿的大妆,扶着宫女的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乾清宫外头。

    “妾身见过老祖宗。”虽然贵为皇太后,可是,在见到摄政王的时候还要自称妾身。

    摄政王微微点头,看到皇太后满头花白的头发,想到许多往事,竟有几分动容:“玉儿,你如今年纪也大了,该享享清福。”

    “是。”皇太后笑着应了一声。

    摄政王又道:“朕就是回来看一看,不值得这般劳师动众的,你安安生生就行,何必这样折腾呢。”

    “是玉儿想老祖宗了。”皇太后脸上有了许多褶子,可听到摄政王关怀的话语时,脸上竟然带了少女的娇羞。

    正通帝看的不忍直视,可一个是他亲娘,一个是他的祖爷爷,他只能忍着肉麻站在那里。

    “你也不容易,罢,以后再见朕时不必如此了。”摄政王嘱咐一句,又看了皇太后一眼,带着属下转身就走。

    他脚步飞快,紧走了几步坐上那台绿呢大轿,八个壮汉抬起轿子竟也不行礼,就这么一阵风似的出了宫。

    到了晚间,摄政王已经在皇极宫安顿好了。

    他自小就住在这座宫殿之中,对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之极,坐在皇极宫的寝室之中,摄政王脸色苍白,神情更加清冷,他坐在窗前,对着窗外一轮明月出神。

    “主子。”一个绿衣侍女过来:“外头冷,风也大,您还请移步。”

    摄政王一抬手,绿衣侍女后退两步,可还有些不甘心,接着道:“前儿您的风寒才好了,如今再着了凉,薛神医恐怕要生气了。”

    摄政王声音冰冷,如玉如冰:“啰嗦。”

    就只这两个字,吓的绿衣侍女赶紧退了出去,再不敢提关窗的事了。

    绿衣侍女退了出去,天空上的明月繁星突然间被乌云所遮,初春的天气中,低矮的云层中竟然闪过几道闪电。

    摄政王百无聊赖的起身,才坐到床畔时,整个人竟然直挺挺的往床间倒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似是魂魄离了体,飘飘荡荡间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所在。

    再抬头,他却见天空不只有闪电,竟然还响起惊雷来。

    今年这天气,越发的古怪了。摄政王心里想着。

    他想要动一动,可是,任凭他怎么使力,都不能动弹一星一点,摄政王心里有些怒意,心说不知道是什么人又弄出巫盅之事来陷害于他,且等他回去就叫人查,若到主使者,必然将那人剁碎了喂狗。

    又想了想,摄政王觉得或者是正通帝想害他,心里对正通帝也防备起来。

    既然动不得,他就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所在,他沉下心仔细的观察,不一会儿功夫,竟然能看到他在什么地方了。

    他竟然在一颗植物中,准确点说,他在一颗圆滚滚的仙人球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摄政王那样定力的人,遇到这样神奇的叫人捉摸不透的事也有了怒意和着急。

    他怎么就到了仙人球里?这仙人球有什么古怪,摄政王想看的更加仔细点,经过仔细辩认,一些久远的几乎叫他忘却的记忆冲进脑海里。

    这颗仙人球好生熟悉啊。

    他还记得他当时是多大岁数?十七八岁时吧,那时候,被废掉的太子还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也喜欢到皇极宫找他,每次来都会絮叨好些话。

    有一日,他正在摆弄这颗才得的仙人球时太子来了,看到仙人球十分稀奇,围着直转圈,摄政王有些烦闷,一时没察觉,竟叫仙人球上的刺扎破了手指,流下好些血来,在拔刺的时候,又有一些血掉到仙人球上。

    他原先还有些稀罕这颗仙人球,可被刺了手指,本来脾气就不好的摄政王就不想要这东西了,直接扔给太子。

    太子抱回宫的时候可巧碰到太子太师陈学士,他不过二三分的热度,热度过后,也不稀罕这东西了,就直接送给陈学士了。

    后头……

    摄政王想起来了,送了人,他又稀罕起了那东西,就追出去讨要,看到陈学士抱着仙人球就想要过来,结果,伸手去夺的时候,又被扎了一根刺。

    陈学士看到仙人球扎了摄政王登时给吓坏了,那老小子抱着仙人球蹿的比兔子都快。

    忆起这些记忆,摄政王想着,陈学士不是去世了么,他们一家老小死的死发配的发配,流放的流放,如今这京城恐怕再没陈家人了,怎么这仙人球还在?

    摄政王正百思不得其解间,就觉得身上凉嗖嗖的,有一种冰冷的发寒的感觉。

    原来,雷电过后,天上下起雨来,这雨势还不小呢。

    这下,摄政王都开始发愁了。

    如今,仙人球就是摄政王,熟知仙人球习性的摄政王又怎不知仙人球喜旱不喜涝,这一场雨过去,恐怕他得给泡坏了。

    是不是来个人把本王抱到屋里?

    摄政王嘀嘀咕咕了一阵,他发现他自从变成仙人球之后,性子有些变化,不再那么冷清的不近人意,似乎有点往话唠的方向靠拢。

    就在摄政王被雨淋的心里都寒的打颤之时,他突然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温温热热,软软绵绵的,还真是舒服呢。

 第三章 挑拨

    江采薇知道宋氏和江采芑母女已经容不下她们姐弟,心里暗暗庆幸在得知宋氏要回来的时候,她早早做了些准备。

    从二门回到屋里,江采薇就带着江书奂开始收拾东西。

    才收拾了几身衣裳,就有宋氏的丫头可儿扭着小腰,脸上带着鄙夷之色进来,她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将瓜子皮嗑的满地都是,一边扔瓜子皮,一边娇滴滴的笑道:“二姑娘,太太说了,你和小少爷只能带些衣物走,那些金银首饰啊,珠宝啦,都是府里的,可不许带走。”

    江采薇只顾收拾东西,根本没理会可儿。

    倒是江书奂有些生气,小家伙瞪着眼睛怒视可儿:“什么府里的,那分明就是我娘的嫁妆,凭什么我们不能带走。”

    可儿呵呵一笑:“陈氏可不是什么正房太太了,她早成了妾室,一个妾能有什么嫁妆,呵呵,真是好笑。”

    江采薇一拉江书奂,对可儿道:“太太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娘当初嫁进来的时候嫁妆本也不多,后头爹爹的俸银少,都是娘拿嫁妆在补贴家用,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东西早当没了,这会儿上哪找首饰去。”

    她又指指自己的衣饰:“要真有好东西,我还能穿戴的这样破烂。”

    可儿倒也知道这些,再加上江采薇伶牙俐齿,倒叫她无言以对。

    江采薇把她和江书奂的衣物打包,又把一些书籍笔墨装到箱子里,可儿一直在一旁瞧着,就怕她带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会儿见江采薇装的不过是些旧衣烂衫,还有就是一些书还有不太值钱的笔墨,也就没再言语。

    江采薇把这些东西装好,又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铜钱来,她晃着铜钱对可儿道:“我们姐弟如今就这些家用了,太太不会连这个都不叫我们带吧,要真这样,我不介意带着书奂到衙门告她苛待子女,想逼我们姐弟去死。”

    可儿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嗑瓜子,扎煞着手站在一旁:“可以带的,太太也瞧不起这几个铜钱,你要带就,就带吧。”

    “那我可就带了。”江采薇一笑,把铜钱装到包袱里。

    转身对可儿笑了笑:“可儿,你也算是家里的老人了,这个家里的事情,你恐怕比太太和大姑娘知道的还要多吧。”

    可儿哪里敢答是,只能摆着手:“奴婢哪里及得上太太英明。”

    江采薇心里冷笑一声,知道自己刚才一番表现震住了可儿,这会儿可儿心虚了,不然,也不会自称奴婢。

    要知道,这丫头心气高着呢,平素是不肯在人面前称奴的。

    “到底如何,你心里明白。”江采薇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可儿:“太太是什么出身你心里也知道,反正太太把我们姐弟当成眼中钉,恨不得立时拔了去,我也豁出去了,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全说了,太太那出身,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乡间泼妇,她大字都不识一个,大道理更是不懂,为人又最是尖酸刻薄的,如今看不惯我们姐弟,要置我们于死地。”

    说到此处,江采薇叹了一声:“为着赶走我们,才听了大姑娘的话,特地拉拢你们这些下人的,可等我和少爷到了庄子上,她眼不见为净时,你们哪一个出了头,她可要掐尖子的。”

    江采薇冷笑一声:“可儿,你平素就是聪明人,又能言善道,最关键的是还读了书,识些字,就是老爷也曾夸过你,你想想,你这样比她更像太太的丫头,她能容得下,恐怕过不了几日,你的下场……”

    后头的话江采薇没说,但是可儿却吓坏了,额上冷汗直流,再也站不住了,腿上一软差点没跌倒。

    “二,二姑娘,奴婢,您指点奴婢一句吧。”

    可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告。

    江采薇微微弯腰,低下头在可儿耳边小声道:“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太太就算再厉害,可不是还有老爷压着么,你想想太太那身肥肉,那粗鲁的举止,老爷能待见她?如今京城纳妾之风盛行,可儿,老爷早先可是夸过你的呢。”

    一句话,可儿又打起精神来,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是眉开眼笑:“奴婢,奴婢明白了,这事要是真成了,定然要感谢二姑娘的。”

    “谢不谢我的另说。”江采薇一摆手:“我和少爷也就这样了,一辈子也没什么出头的机会了,只是你不一样,我不忍你这样伶俐的人就这么给太太毁了,这才借机提醒一句,你可得警醒一些呀。”

    可儿赶紧应是,笑着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江采薇:“二姑娘且拿着,您看看这屋里还有什么不显眼能带走的都装起来,奴婢就当没看着。”

    江采薇笑了:“说起来我们如今一穷二白的,也没甚要紧东西了。”

    后头她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塞到衣服里头:“这个是我娘留下来的,不值什么钱,我们留个念想。”

    “好,好。”可儿哪里有不应的,一连声道:“您再找找,再多带些东西。”

    江书奂一见眼珠子一转悄声爬到妆台前将里头的两颗珠子还有一块玉佩塞到身上。

    可儿见了全当没看着,她找了个椅子坐下,哼着小曲在那里东瞧西瞧,江采薇收拾了什么东西,她都没怎么过眼。

    到傍晚时分,江采薇把东西收拾好,可儿笑着回去复命。

    江采薇拽过江书奂叮嘱几句,才说要找些饭菜吃,不想天上又是闪电又是惊雷的,随后就下起大雨来。

    “坏了。”

    江采薇惊呼一声:“娘亲那株仙人球还在院子里呢,我怎么就,就忘了搬到屋里,别冻坏了。”

    她抬头看看天上大雨:“娘亲说过仙人球喜旱,平时浇水都不叫多浇,这大雨一淋还不得……”

    一边说,江采薇一边冲进雨幕之中,仙人球是她放到外头晒太阳的,自然知道在哪里,她一下子就寻到了,找到之后赶紧抱在怀里,一边帮仙人球遮雨,一边往屋里跑。

    江采薇太情急了,才跑没几步就给滑了个跟头,她只顾着仙人球,根本没顾及自己,不但摔了个狗啃泥,还叫仙人球把手掌都刺破了,鲜血流了好些。

    “幸好,幸好。”江采薇也顾不上疼,捧着仙人球暗自庆幸:“幸好没摔坏。”

 第四章 姐弟

    摄政王觉得身上温温热热的很舒服,呆在仙人球里呻吟了一声,抬头去看的时候,就看到半片衣裳,还有一只流血的手掌。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温温热热洒在身上的东西应该就是鲜血。

    随后,他听到一个挺好听的小女孩的声音:“幸好没摔坏。”

    摄政王想,现在这颗仙人球应该归眼前的这个小女娃娃养的吧,不知道这个女娃是陈家的什么人?

    一阵晃荡,摄政王被搬进屋里,放到屋中的一个桌子上面,他又听到一个男娃的声音:“姐姐,你流血了?”

    摄政王仔细去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长的白白净净五六岁小男娃,男娃晃着冲天小辫一脸焦急,蹬着小短腿爬上床拿了一块布条给女娃擦手上的血。

    他再看的时候,就看到了女娃的样子,小小的脸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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