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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太子妃_唐优优-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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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是怎么做到的?
我爬起身跑到那个木屋下面,才发现他原来借助和崖壁紧靠在一起的大树,搭了一间小房子。
木屋只是个轮廓,从我刚才跑来的方向看像个房子,近处再看,根本住不得人。
南荣烈看到我失望的神情,从梯子上跳下来,站到我身前。
“不要操之过急,木头暂不够用,等我再收集几天这个木屋就搭成了。到时候我在下面再搭一间用来储藏东西,放些瓶瓶罐罐,下雨天也可以在里面烧饭。树上的屋子用来住人,也不怕野兽晚上突然偷袭了。”
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也跟着向往起来。
树下一间木屋当厨房,树上这间睡觉用,他还做了简易的梯子,省得我爬树上去了。
我咬了咬唇,极力克制着脸上的笑意,怕他见了觉得我很满意。
我睡树上,他睡厨房。
这个有些委屈他,毕竟树屋是他建的。受人恩惠总要客气两句。
我清了清喉咙,低头说道:“南荣烈,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如果你觉得睡厨房不太方便,你可以再找棵树搭一间一模一样的房子。”
“谁说我要睡厨房?”
我瞪大眼睛抬头:“什么?你让我睡厨房?”
这厮,我刚才还以为他是好心为我搭的树屋呢,原来是为了他自己。白白浪费我的感情。
“厨房能睡人吗?那是做饭的地方。”
我眨了眨眼睛,一时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当然是我们都睡上面。”
“我们?我和你?”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扯起嘴角戏谑地看着我:“你不是已经亲过我了?趁我昏迷时已经把我轻薄了,现在反而要立规矩了?不行,你要对我负责任!”
天啊,这厮真是个无赖。
“我什么时候轻薄你了?我要对你负什么责任?”我推了他一把,他纹丝不动,我反而后退了一步,他怕我摔倒急忙拉住了我。
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我昏迷不醒时,你是怎么给我喂药的?”
“我……我……”我结巴了。
想起喂药的情形,我的脸腾地烧起来。
“你你你,你什么?”
“我,我用汤匙喂的。”我嘴硬道,可是话出口就后悔了。我到哪给他找汤匙去。
他果然聪明,追问道:“汤匙在哪?”
我快速地在脑子里思考着怎么说谎,突然灵光一闪:“烧了!被你放火烧屋时一起烧了。”
他哈哈一笑:“既然汤匙烧了,你再做一个出来,反正我们日后喝汤都要用到。”
做一个?我拿什么给你做?
如果我会做一个,就不用、就不用嘴对嘴的给你喂药了。
想到这儿,我的脸烫得已经不行了。
当时情况危机,他牙关紧咬,其实即使有汤匙药也根本入不了他的口。
为了救他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谁曾想他活过来竟然追问我救他的细节!
“薇儿,你就是我的薇儿!”他见我不说话,抓住我的两只手捧在他胸前,眼眸中带着喜悦与泪花。
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人真是祸害,一双眼睛能把人溺死其中。
可是,我不是他的薇儿呀!
我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他的手指挡在我唇上。
“别说,让我来说。”
“昏迷中我本来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可是我感觉到薇儿在我身边,虽然她很少说话,我却识得她的气息,听得出她的脚步声。她的手抚摸我的额头,帮我上药,这些事我都能感受的到。”
“尤其是当你把药送到我口中,我的唇挨上你的唇时,我更加相信照顾我的人是薇儿你!我告诉自己要快点醒过来,快点见到你。就是这种强烈的欲望才让我这么快苏醒过来!你是薇儿,你骗不了我!”
他又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希望我是他的薇儿!
“可是,单凭你的感觉怎么能确定我就是她?我的容貌尽毁,声音也……”
“傻瓜!”他放开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007章 余生只有你
南荣烈小心翼翼把布包打开,递到我近前,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瞥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脸上虽然表现得十分镇定,心里却暗暗一惊。
这不是我藏起来的面具吗?他竟然也能翻出来!
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鉴于刚才他那番令我无法乱发脾气的言词,我只好强压着心中想要爆发的怒火,压低了声音问他。
“这是何意?”
“你不是说没见过我的面具?怎么会在你的藏宝洞里?”
这人还真直白!
我只是觉得这两个面具长得好看而已。
这两只面具的确都是我捡的。小的那只是几月前我醒来不久,觅食时在崖边捡到的。大的是他掉下来的第三天捡到的。
两个面具捡到的位置差不多,我当时看到这个大一点的银色面具,以为和几个月前捡到的是一对,所以就都收了起来。
后来他问我,他的面具我可有见,当时正与他生气,所以懒得告诉他,才有了后来这些事。
“你不是说谁捡了就归谁?”我嘴硬道。
他把一大一小两只面具拿在手中,一只扣在我的脸上,一只扣在他的脸上,只露出彼此的眼睛。
他的声音自面具后传出来:“两个面具是一对。我送你的!你都忘记了?”
“面具本来就是我的?”
我夺过他扣在我脸上的面具,反复仔细地辨认,轻轻抚摸着上面镂刻的梅花,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叹了口气,沮丧地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谷底初见南荣烈时,我虽救他,心里却有着深深地戒备,不想把自己的事情过多暴露给他。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渐渐发现他对我没有恶意,便放松了警惕,尤其是今天他那一番话,让我觉得可能我真是他的薇儿。
南荣烈不容我多想,双臂一圈又把我抱进他的怀里。
“傻瓜,我当然知道你失忆了。不然你怎么会不记得我!”
“可是,你怎么能认得我?我的脸……”
我突然想到自己被毁的容颜,哀伤绝望的情绪排山倒海向我涌来。我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双手遮住了疤痕丛生的面颊。
“薇儿,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岁月漫长,容颜易逝。我求的是以后的日子里你我两情相悦,两心相印,生死相依。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南荣烈捧起我的脸,我的手被他的大手覆盖,他掌心的温度恰到好处抚慰了我的悲伤难过。
我不肯抬眸看他,低垂着眼睑。他真的不在乎我的容颜吗?
“傻瓜,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长得太好看了!”
他的手在听到我这句话时似乎颤抖了一下,半晌后笑意浓浓地说道:“薇儿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更可爱!仿佛回到我们初识的那段日子。”
我想不起来他说的那段日子,是不是他口中的两情相悦、两心相依?
“我们初识时我是怎样的?”
他幽深的黑眸眨了两下,笑意盈于睫间:“那时的你牙尖嘴利,刁钻刻薄,还设计给我下毒,害我痒了一天一夜,胸口都要抓烂了。”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被我下毒还能开心地笑成这样?看来他是真的喜欢我,哦,不对。是喜欢薇儿。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容貌?”
脑海中突然响起他醒来见到我第一眼时,脱口而出的那句呐喊。虽然只有两个字,虽然以后他再也没说过,虽然我当时并不觉得伤心,可是,今天面对他深情的告白,我再也无法忽略那两个字。
他第一次见我,便以为我是女鬼。
他又怎能说不在乎我的容颜?
“不在乎!”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直视他无比坚定的眼神。
“可是你醒来那天……”
他好像猜到我想说什么,手指压在我唇上,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以为自己死了。一时慌乱,所以才会出言伤你!而且,你搭的那个窝棚昏暗无光,我根本无法清楚看到你的模样。”
“你不让我碰你!”我想起给他喂药时,他嫌恶的、让我离开的表情。
“这个世上除了薇儿,我不会让任何女儿碰我!原谅我当时没有认出你!”
竟然是这样!他的解释说得都跟誓言一样好听。
我娘说过,花言巧语的男人不可信。
脑海中无缘由的又蹦出了娘的话。娘长得是什么样子的?我连娘的样子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南荣烈?
我要相信他吗?眼前的男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南荣烈似乎发现我在走神,搂住我的腰,向他怀里紧了紧,一字一句、郑重说道:“薇儿,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在乎你的容颜。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要是你就好。”
“你我初遇时你就是以别人的样貌面对我,后来还原你的真容时我一样对你初心不改。从小我见过的美人无数,容貌只是外在皮囊,只有肤浅的人才会为此斤斤计较、患得患失。我在乎的是你我患难与共的情义、在乎的是你我心灵上的共鸣默契与慰藉、在乎的是无论发生何事你我都不离不弃!”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目光坚定如阳光和煦,沐浴在他的深情中,我渐渐放下了刚才的执念。
他似乎从我眼神中看到我态度松动,一手仍托着我的下巴,一手却轻柔地向耳后捋着我有些凌乱的发丝:“薇儿,你无法感受当我失去你时,那种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的感觉。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允许自己失去你。无论有多少险阻挡在我们面前,即使要与世上所有人为敌,我们都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南荣烈两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他掌心的温度慢慢游走到我的血脉,直入心房。
“薇儿,你的余生只能有我,我的余生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我趴在他的胸口,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这声音真的很熟悉,虽然我想不起来以前是否听过。
来路坎坷,不问崎岖。余生有你,生死相依。
我慢慢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忍了许久,终于再也无法掩饰,酸胀的眼睛涌出一阵热流,自眼角缓缓滴落,洇湿了他宽厚温暖的胸膛。
许久,我才开口。
“余生,你会陪我一直留在谷底吗?”
第008章 我知道你都知道
“留在这里?”南荣烈抓住我的肩膀,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确定的注视着我,仿佛要看穿我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心愿还是一种试探。
我也这样注视着他。没有一丝试探,只是,不想离开。
“不可以吗?我在谷里找了几个月,都没寻到出路,不如我们留下来可好?”
阳光照在南荣烈的头顶,映衬着他的笑容愈加迷人。
他没有犹豫,点点头:“好!我们留下来,远离世俗纷扰,做一对神仙眷侣。”
我的头又被他按到怀里。原来幸福来得这么快!
这真的是属于我的幸福吗?
破相的容颜、嘶哑的嗓音、失去的记忆,这些真的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薇儿吗?
他怎么这么笃定我是她的薇儿?
我们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过往?我又为何掉到这谷底?
而他又为何掉到这里?
这么多为什么等着他为我揭开。
我渴望真相,又害怕真相的残酷。
日子就像你抓到的鱼,刚要举出水面,它却挣脱跳进水里,快得令你反映不过来。
我和南荣烈在谷里安了家,转眼间冬天逼近。
他为了御寒用杂草把木屋的缝隙填死,又在外围加子一层木头。
手中没有工具,只有一把有些发钝的弯道,木头大小不一,我用杂草搓成草绳把木头固定住,屋里顿时暖和了不少。
南荣烈每天都很辛苦忙碌。
他设计各种陷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每天早上他都会去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令人惊喜的收获。
有一次,他抓了三只野鸡,我们烤着吃了一只,另外两只他都给留了活口。
还用树枝搭了个小笼子,两只鸡都关了进去。说是哪天打不到猎物时再宰了吃掉。
第二天,我去笼子里瞧那两只倒霉的野鸡,没成想竟然捡到两只鸡蛋。我一手攥着一只鸡蛋欣喜若狂的跑去跟南荣烈分享,求他不要杀它们了。
南荣烈调侃道:“为了活命这两只鸡也是拼了,竟然知道用鸡蛋贿赂你!”
他当然不会拒绝我的请求。他就从来没有违背过我任何心愿,总是无条件地宠着我。
我用虎皮和兔子皮做了两件不成样子的坎肩裹在我身上,腰上系着草绳,看着彼此滑稽可笑的样子,我们俩都把对方狠狠嘲笑了一番。
白天他不仅要去狩猎,还要去树林里寻找合适的木头存起抵御寒冬。顺便等另一只老虎出现。因为动物的毛皮太少,根本无法撑过冬天。
他去打猎我留在树屋做饭,负责守着这个家。
偶尔我也在周围转转,收集些干草,把床铺得暖暖和和的。
有时候去林子里采些野果子和蘑菇,调剂下口味。
当然,我进林子最主要的目的是药草。
他的伤虽日渐好转,但不知是不是每天太过操劳的缘故,落下了咳嗽的毛病。
我想,他从上面重重摔下来,内脏还是受了些伤。每天,我都调制汤药想要治好他的咳嗽。
我对过去的事虽然记不得,医术却与生俱来,无师自通。不仅是医术,毒术使的也是炉火纯青。
南荣烈摸着我眉间那朵殷红的梅花,告诉我,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人的记忆不会凭空消失。
以前我的眉间是干净的,没有任何印记。而现在这朵妖艳的梅花让他隐隐不安。
“等找到你师父就知道答案了。”
“我师父是谁?”
“墨尘烟!你喜欢叫他千年老妖!”
“墨尘烟。”我喃喃念出这三个字,突觉胸口一痛,几欲窒息。
南荣烈瞧出我脸色不好,担心地问我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眼前却浮现出一张面容,眼尾微微上扬,唇角紧抿眸光中全是疼惜。一袭白衣胜雪。
我捂住胸口,只觉得那里的疼痛渐渐缓解。而眉间的痛却像涟漪扩散开来,令人痛不欲生。
南荣烈吓得没法子,只好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轻抚我的背,替我疏解疼痛。
自那次以后,他再给我讲往事,便只字不提墨尘烟。
我好奇突然跳出记忆的那个人到底和我有着怎么的过往,悄悄地思考过两次,每次都会跟第一次提起他时胸口、眉间痛得无力。
自此,我不敢在想起墨尘烟这个人。
本以为我们做足了过冬的准备,应该可以挨过这个冬天。
当一场大雪不期而至时,我才明白是我一直太乐观了。
大雪下了两天两夜,厚厚地积雪压塌了我们的树屋。
树屋从树上坠下时,我正和南荣烈裹着虎皮依偎在一起取暖。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他紧紧把我抱在怀里,使劲地帮我搓着愈见冰冷的手。
“你会不会怪我,把你强留在这个谷底?”我有些后悔了。
食物吃光了,他接过出去几天都没找到吃的。
我一直担心会被冻死,却没想饥饿的困境率先包围了我们。
如果不是我提出来要厮守在这里,他应该早就离开了,也不会被困在大雪中。
“我知道你找到了出口!”我终于说出这句压在心里的话。
那天他去追一只狐狸,我怕那东西太狡猾,他一人应付不来让它逃脱了,便也跟在后面。
他跑的太快,我跟丢了。
在树林深处找到好久,渐渐绕到树林另一头。
正巧看到他从岩缝里钻出来,脸上全是惊喜。
他用石头在那条岩缝处做了记号,拎着猎物往回走。
不知为何,我没有叫他。而是躲了起来。
等他走远,我去那条能容纳一人的岩缝处查看,钻了进去。
一股劲风迎面吹来。
顺着岩缝走下去,我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我突然有些害怕。原来,岩缝就是出口。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寻求过离开谷底的办法,也从来没穿过树林找出口。
我压根不想离开这里。
一个毁了容的女子,也许只有在无人处才能活得更好。
我知道是我的自私禁锢了南荣烈的自由。
我装作不知道,他也没有提起出口的事。
“我知道你都知道!”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十分震惊。
我抬头看他:“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答应过你要陪着你。你要离开,我便离开,你要留下,我寸步不离。”
内疚与自责让我不敢直视他炽热的目光。
“傻瓜,你才是傻瓜。”我紧紧抱着他,生怕失去他。
就是那一刻,树屋被积雪压垮,砸在树下。
我只觉浑身一痛,脱口而出:“带我离开这里。”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第009章 小娘子(送点点、墨尘烟哟两位盟主)
再次醒来时,南荣烈已经带着我安全离开了谷底,住进一家温暖如春的客栈。
火炉里的红碳烧得正旺,躺在暖和的被子里,与谷底木屋里的干草床简直天壤之别。
记得昏倒之前我似乎被木板砸到,偷偷动了动四肢,灵活自如。不知我这样睡了多久。
南荣烈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把搭在脚边的一件崭新大氅轻轻盖在他身上。
“薇儿,你醒了?”
他睁开眼,握住了我的手。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他是如何把我从大雪纷飞的谷底带出来的,我晕倒一定害苦了他。
他笑着摇头,清亮的眸子里闪着宠溺的光芒,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他打断了我的话题:“我们先不说这件事。你一定饿了,我带你去楼下吃东西。这家店的烧鹅特别入味,比我烤的野鸡好吃多了,我帮你叫一份。”
我愣了愣,问道:“不可以在房间里吃吗?”
他如水的目光望着我,似乎在等我告诉他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吃。
我摸着脸上的疤痕,嗫嚅半天才道:“我怕吓着别人。”
南荣烈眸光黯淡,心疼地拉我入怀:“别在意他人的目光,你只要在乎我的感受就好。在我眼中,薇儿永远是最美的。”
虽然知道他说我是最美的,明明是骗我的,目的是哄我开心,我心里还是觉得很温暖。
当我决定要走出谷底,也就做好了要面对世人的准备。
我是因他而来到这里,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只要南荣烈一心一意对我就好了。
勇气这种东西,需要有人在旁边鼓励。南荣烈一番安慰,一扫我心中忐忑,便打起精神下了床。
他是个细心的男子,早就让人帮我备下一身衣裙,仍是绿色的,窄腰、广袖十分飘逸。
他唤人帮我打来热水,嘱我洗完澡再下楼找他。
谷底生活数月,天暖时还可以在泉水处沐浴,天冷了便一直未能净身。见他关了门出去,我便迫不及待地钻进烟雾袅袅的木桶里,整个人浸泡进去,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怕他久等,我未敢多耽搁,擦干净身体,重新梳了个简单发髻,换上新衣,又带上面纱准备出门。
快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犹豫一下走到梳妆台前,慢慢抬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面纱遮住了脸上的疤痕,只余一双水波生烟的丹凤眼和一对似蹙非蹙笼烟眉露在外面,眉间那朵殷红的梅花似胭脂点上去般活灵活现。这样看来,谁又会想到镜中女子面纱下有一张令人生怖的面庞。
我转了个圈,绿色裙裾像莲花绽放开来,煞是好看。我咯咯笑出声来,看着镜中女子,面纱断然不能摘的。
推开房门是栏杆,我走过去看到一楼大厅偏隅处,南荣烈正坐在那自斟自饮。
我心内欢喜,寻了楼梯想要下去找他,突然看到门口处走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往大厅一站,气氛瞬间变了。
店小二急忙笑脸迎上去招呼他们。
那几人大呼小叫的十分没礼貌,小二把他们请到厅堂中间的大桌上安顿好,陪着小心伺候他们点菜。
我皱皱眉,慢慢走下楼梯。
路过大厅中间时,喧闹的那一桌突然有人伸出胳膊拦住了我的去路。
“哪里来的小娘子,眉眼不错,摘了面纱让大爷们瞧瞧。瞧上了说不定带你回去做个妾也说不定。”
大桌上其他几人听到他一番混话,哈哈大笑起来。
我停下脚步,怕他的脏手碰到我,生生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冰冷地瞪了一眼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那个男人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哎哟喂,大哥,这个女子有趣,竟然不怕我,还敢拿眼瞪我!大哥,要不要收了她?”
说完,他一只脏手向我伸过来,想要抓我的胳膊。
可惜,他命不好,遇上了南荣烈。
尖嘴猴腮那人的手还未挨到我,一阵风从身边卷过,他手背便被插进一只竹筷。而我,随着那股劲道十足的风转了个身,落入南荣烈的怀里。
脚下裙裾在一阵痛苦的哀嚎声中绽放又收拢,南荣烈低头问道:“没事吧?”
我摇了摇。
他扶着我向他刚才的座位处走去。
大桌上那几个人噌噌噌全部站了起来,把我和南荣烈团团围住。
“你小子活腻歪了是不是?敢太岁头上动土伤我兄弟,哥几个给我狠狠打他!女的抢回去赏你们开荤。”
我只觉得南荣烈抱着我的手突然一紧,抿成线的嘴角噙着让人不寒而栗杀意。
店小二怕出事,忙站出来调停,却被其中一人打倒在地。疼得起不来身,还是被另一个店小二拖着离开马上成为战场的地方。
其他几桌客人都是普通百姓,看到要打架,纷纷跑出了客栈。
只有与南荣烈相邻的那一桌人纹丝未动,仍旧吃饭喝酒淡定的很。
“抱紧我,把眼睛闭上。”南荣烈在我耳边叮嘱。
我乖乖地闭上眼睛,两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虽然没见过他和人动手,但在谷底却见他徒手打死一只老虎。所以,对他的武功还是十分放心的。
我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估计是哪个倒霉蛋被南荣烈扔到桌子上又掉了下来,那些碗碟也跟着掉在地上。接着又一是打斗声,还有椅子被人坐碎的声音。
我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人被南荣烈抱着左转右转,竟然有了一种美妙的眩晕感。
几声怪叫之后,听到南荣烈在我耳边说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我着急地把眼睛睁大,看见桌椅砸坏了不少,都散了架倒在地上。刚才嚣张不可一世的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全部挂了彩。
南荣烈踩着其中一人的脑袋,指着我说道:“给她赔罪!”
那人痛苦地哎呦几声忙不叠的挤出一句话来:“奶奶,小的知错了,您大不计小人过,行行好放过我们吧。奶奶,您让爷爷放过我们吧!”
我噗地笑出声来,撇嘴道:“胡说什么?我才没有你们这种人渣子孙!”
南荣烈一脚踢到他胸口:“滚!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们欺负女人,直接送你们见阎王!”
那几个人听到南荣烈地命令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客栈。
掌柜的出来收拾残局,南荣烈给了他一锭银子当赔偿,才领了我去他刚才喝酒的那桌坐下。
他严肃地看着我,小声说道:“薇儿,有件事我要你做到!”
第010章 阁下认错人
南荣烈单手打败敌人,自始至终都未让我离身,这种本事令人惊讶,心里更觉踏实。见他严肃地跟我说话,我反而想要逗逗他。
我反手握住南荣烈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吧,只要不是把我卖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宠溺的说道:“调皮!”
我笑着躲开,他却把嘴贴到我耳边悄声说道:“卫国形势复杂我们不宜暴露身份,以后你是绿衣,称我弗峻即可。”
“夫君?”我瞪着眼睛,脸色微酡。这厮难不成又来占我便宜!
他盯着我看了一瞬,似乎明白我心中所想,顺手在我额上弹了一个爆栗,疼得我揉额怒视他。
他却嘲笑我道:“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此弗峻非彼夫君!”
他指上沾酒在桌上写下“弗峻”二字,我瞬间顿悟是自己想歪了。
“可是这两字发音与那两字相同!”我强辩道。
他用手抹去桌上的水渍,戏虐道:“怎地失忆了反而比以前灵透许多!”
我虽不知他此话又包含多少我已经忘记了的往事,但却明白他并不是表扬我,而是揶揄。便白了他一眼,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假装生气不理他。
正好店小二端了烧鹅上来,南荣烈为我夹了几块肉放进碗里,我便专心致志的吃起饭来。
南荣烈一边帮我布菜,一边喝酒。
我吃的差不多了,好奇地打量四周情形。
估计店家早就习惯了打打砸砸的场面,不大会儿功夫,在掌柜的指挥下几名店小二很快收拾了残局,换上了新的桌椅,一切好像从未发生一样。
陆续有新的客人上门。客栈又热闹起来。
有三个武者打扮的人还未进门,便在门口叫喊着让店小二备三斤酱牛肉三壶好酒。
我乍舌,这三人可真能吃。
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和我们中间隔着一桌。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毫不避讳,我本不想听别人说话,却不得不听。
“师兄,我们来的这一路可是见到不少其他门派的高手。你说卫国搞这个武林大会真有这么简单?师父一向讨厌与官府打交道,为何此次却要你我三人参加比赛?”
“七师弟你有所不知,武林大会只是个引子,关键是要引蛇出洞?”
“蛇?卫帝那只老狐狸想干什么?听说天下至宝蚩神铜环都被他抢了去,他还想要什么?”
“得铜环者得天下,你说他想要什么?”一个声音尖细的男子说道。
“嘘!铜环只是得天下的条件之一。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卫帝还未寻到,所以才会兴师动众搞个武林大会。”
我听得好奇,但抬眼往那桌看了看。只见有一人坐在上首,估计是另两人的大师兄,他喝光怀中热茶,目光向四周扫去。
我连忙低头假装吃菜,耳朵却专注的听着那人要说些什么。
“你们可知蚩神母亲的部落是哪个?”另外两人年纪比他小许多,想来见识没他丰富,都摇了摇头,催促他快点说下去。
南荣烈夹了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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