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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太子妃_唐优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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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件事!”秦无涯手中的剑突然偏离方向,直直向一旁看热闹的岳道儒刺去。
“好!”南荣烈挽出漂亮的剑花,一道剑光飞向岳道儒。“杀了他两清!”
凌采薇看到两人突然逆转的动作,恍然大悟。原来秦无涯说要放她自由,是因为他与南荣烈达成了协议。
南荣烈动用铁血阁的势力帮他除掉岳道儒,而秦无涯要放她走!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岳道儒急忙向身后退了几步,避开南荣烈与秦无涯的攻击,他双手一挥,身后跳出两个混身带着杀气的黑衣暗卫,不由分说与南、秦对决起来。
凌采薇在旁边越看越着急,这两个暗卫的武功竟然在高手之列,南荣烈与秦无涯一时占不得半点便宜。
而宫门外又涌进来一批禁卫军。
同时,古涛来和燕飞缨带着一批铁血阁的兄弟从假山暗道处也杀了进来。
岳道儒见到这股突然出现的势力,目光阴骘的瞪了一眼一直紧张观战的凌采薇。
秦无涯当初设计永安殿,早就为杀岳道儒埋下了伏笔。可以说,这座别出心裁的永安殿就是为了岳道儒设计的。
之所以复杂,之所以假山林立,全是因为别有洞天,藏着秦无涯杀岳道儒的秘密。
古涛来的人潜伏在暗道里就是为了里应外合杀岳道儒个措手不及。
古涛来知道今天过后,南荣烈会带着凌采薇离开,想到她会跟着南荣烈回南国,他不能常常陪在她身边,他就很难过。
杀起人来,全带着愤恨。
岳道儒的确很意外,他没想到秦无涯竟然在自己的婚礼上杀人。
所有人都秦无涯最钟意凌采薇。万万没想到,他为了想除掉自己竟然不顾新娘子的感受,让喜事染上血惺。
无毒不丈夫。岳道儒都不得不佩服秦无涯的狠辣取舍。
他没有做太多防备,只带了随身暗卫。
看来今天是难逃一劫。
不过,既然如此,那谁也别活着出去,大家鱼死网破。
岳道儒从袖子中抖出一个长匣子,在混乱中,他抬起手瞄准了正在打斗的秦无涯。
因为他们打斗太过激烈,岳道儒始终无法瞄准。
凌采薇正在注视着南荣烈的剑法,突然发现岳道儒抬起的手。
“不要。小心。”凌采薇疯了一样飞身挡在南荣烈身前。
第278章 情深不寿
南荣烈听到凌采薇的叫声,转身看见一道白影从岳道儒手中的木匣子里飞出来。
“什么东西?”南荣烈挥剑要砍,凌采薇却猛然推开他的手臂,致使他的剑砍偏。刹那儿间,那道白影张开大嘴咬在凌采薇手腕上。
凌采薇皱眉,看清是一条通体雪白的眼镜蛇。果然是毒蛇之王过山峰。
凌采薇不顾手腕上传来的僵麻与疼痛,抓住白蛇的尾部狠狠把它摔在地上。那条蛇挣扎着想翘起头攻击凌采薇。她没给它机会,抡起来接连摔了十几下直到它不再动才停下手来。
“薇儿!”秦无涯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想要去查看她的伤情。
两名暗卫似乎很怕那条被凌采薇摔死的蛇,看到它飞来时,远远的躲开。
此刻见到蛇已死,他们不再纠缠南荣烈,转而一起围攻秦无涯。
南荣烈抱住凌采薇托起她的手腕。
如雪的肌肤上被蛇咬出两颗牙印,黑色的血水冒了出来。
“这蛇有毒!”南荣烈二话不说抓住她的腕子要为她吸。毒,凌采薇急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
“别!”凌采薇摇头。
“为什么要拦着我砍断它?”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蛇,虚弱地说:“它的血有毒,溅到身上就得死!”
“什么?你说什么?”南荣烈睁大眼睛。蛇血溅到身上就得死,那,那被它咬了岂不是……他不敢想下去。
“把手给我!”南荣烈夺过她的手腕就要放到嘴边为她吸。毒。凌采薇不知哪里来得一股邪力猛然推开他。
只听“噗”的一声,岳道儒的长剑刺穿了凌采薇的胸口,鲜血顺着剑身滴了下来。
凌采薇使出最后的力气揪下脖子上挂着那枚墨尘烟送的扳指,按住机关,从里面射出数十支蜂针全部扎进岳道儒脸上、眼睛里。
他一声惨叫,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结束了他半世卑微半世嚣张的一生。
“薇儿!”南荣烈扑过去跪在凌采薇面前抱起她。
“薇儿。薇儿。”他的手想要去碰那柄剑,可是又怕她会痛,忙缩了回来。
凌采薇觉得眼皮好重,重得她只想闭上眼睛睡觉。
南荣烈银色的面具上,两行泪珠滚落下来。
她想说:别哭!傻瓜,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
头上的凤冠太沉了,坠的她的头抬不起来。
他好像在说什么,冲着身后的人群喊着什么。
她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和他这样亲近了。她有些着急,想让他回过头来看着她。
只怕,再不看他,以后就没机会了。
南荣烈似乎听到她内心的呼喊,转过头来抱着她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薇儿你坚持住,大夫马上来,你坚持住。”
凌采薇费劲全力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别傻了,谁也救不了我。
你别哭,我不让你哭。
你哭成这样,我怎么走得安心。
我只是去陪家人。
他们一直在等我。
我好累,好累。终于可以休息了。终于可以见到爹娘和大哥了。
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
好想和你回一次幽谷,不知桃花明年是否盛放依旧。以后,是谁陪在你身边同你观花赏月?谁与你执手睥睨天下?是谁为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好希望那个人是我!
只有等来生了。
如果有来生一定、一定要和你相遇,相知,相爱,不离不弃。
凌采薇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南荣烈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抖。
“薇儿,为什么要替我挡剑为什么?我宁可他刺的是我!薇儿,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你答应我要陪在我身边的!你不能骗我!你一直骗我。我不让你死,薇儿,求你了,别闭上眼睛。你好好看着我。大夫马上就到。”
“来人,来人呀,快救救她!救救我的薇儿!”
南荣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覆盖住殿堂内的阵阵厮杀,听得人肝胆欲裂。
“好冷。”凌采薇的手一直攥着他的衣角,他看到她嘴唇翕动,忙把耳朵贴了上去。
听到她说冷,他脱下他的袍子裹在她身上,让她靠在他怀里。
“帮……我把……剑拔了。”她觉得这把剑插在胸口上太碍事了。她想抱抱他,听听他的心跳声,最后一次感受他胸膛的温度。
南荣烈摸着她的脸,擦去她眼角的泪,往日红润的面庞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像一张纸。
“不能拔。不能拔。”他明白,拔了剑,她也就随之而去了。
可是,她流了好多血,他用手捂住,血还是不停地流出来,流的他满手都是。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他是来带她走的!一切都很顺利。他以为他与她终于苦尽甘来,他一路赶回来,就是为了给她惊喜,带她回家。
是他太大意了。是他太自负了。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他知道她会因此丧命,那宁可她嫁人。嫁给谁都好,只要她活着。他只要她好好活着。
能看到她笑容,能听到她的声音,哪怕只在远处瞧一眼她的背影,他都满足。
“薇儿,你不能死。薇儿,是我错了。我早就应该带你走!薇儿,你不要闭眼,薇儿……”
南荣烈你个傻瓜。
我累了,放我走吧。
此生,遇到你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我从来不后悔遇到你。
到了奈何桥,我一定不喝孟婆汤。我要记得你,生生世世都不忘记。
我会等着你,等着你在来世娶我为妻。
你不是太子,我是罪臣之女。
我们只是天下最普通的男女。
即使粗茶淡饭,即使薄田布衣,我也愿意。
我要走了,烈,我去奈何桥等你。
你不来,我不过桥。
今生,只怪我们情深缘浅。
“忘……了……我……”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再也唤不醒她。
“不要!不要!薇儿,你不要这么狠心!你不要丢下我!”
“师父姐姐!凌采薇!你个笨女人!凌采薇你个笨女人!”古涛来带着一身战血,扑通跪在她身边,她鲜红的嫁衣浸染着她的血,变得更加艳丽,她倾城的容颜如睡去一般,却又眉头微蹙。
古涛来悔恨地用剑一下下疯狂的戳着岳道儒的尸体。
如果,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不会背她上轿。他会带她离开这些是非,永远不要回来。
第279章 故人不知处
南荣烈抱着凌采薇仍有余温的身体,只觉得胸口绞痛,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死死按住,麻木的渐渐没有痛感,却也无法跳动。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蹿出来,带着咸腥。
大脑阵阵的嗡鸣,只有她那句气若游丝的“忘了我”,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回响。
忘了你?哈哈哈哈,你真残忍!不仅狠心离开我,还妄想把我最美好的记忆抹煞掉。
忘记一个人这么容易吗?除非我死!
南荣烈再也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悲伤,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他的血染在她的嫁衣上,与她的血交融在一起,艳烈灼伤了秦无涯满腔的悲痛。
四两从厮杀的人群中冲出来扶住了南荣烈:“爷,爷。”他知道,这一次,他的太子爷恐怕要丢半条命。
“把人给我。”秦无涯跪在凌采薇身前,想要从南荣烈手中接过已经与她拜过天地的女子,他不相信她死了。不相信。
这一次南荣烈却没和秦无涯争抢,他的身体随着凌采薇的离开向前倒下去,扑在她的腿边。
“爷,爷,您怎么了?爷!您等着我找人救您!”四两抱着已然昏厥的南荣烈想要离开,可是他刚站起身就像被什么拽着似的趔趄一下差点摔倒。
他转身,看见南荣烈的手还死死攥着凌采薇的手,一个已经气绝,一个已经昏迷,不知是何信念,两人的手仍旧紧紧攥在一起不分开。
秦无涯抱着凌采薇把头埋在她颈间,眼泪一颗一颗滚落。
四两突然起身时的一扯,凌采薇的身体跟着向南荣烈的方向挪了挪。
秦无涯抬起头,红着眼睛用一只手去掰开两人交缠的手指。
可是,他与她握的太紧。
“你别弄疼她!”古涛来对秦无涯咆哮着,扑过来,把一双紧握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
离开南荣烈的掌心,凌采薇的手无力的垂落,古涛来双手捧起放在胸口。
“是你们害死了她!是你们害死了她!”由于悲伤,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吼完了秦无涯又回身去吼由于伤心过度而昏厥的南荣烈。
四两看了古涛来一眼,转身抱着南荣烈离开永安殿。
南荣烈双目紧闭,胳膊垂在身侧,手仍旧保持握着她的样子。
秦无涯扫视着殿堂内已然死伤大半的岳道儒余党,脑子里全是凌采薇中剑倒下时的模样。
他忘记了当初的计划,也不想再按着计划采用怀柔政策收服他们。
他通红的眼睛喷出死亡之火,对着厮杀的人命令道:“杀了他们!所有岳道儒的余孽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燕飞缨带着叮叮当和渔叟赶来时,凌采薇的身体已经凉得如殿外荷花缸里的冰。
那刺骨的凉让燕飞缨不敢再去多碰一下。
雪貂叮叮当用毛绒绒的头轻轻拱着凌采薇的手,想让她如往常一样抚摸自己,可是,那只手却没了生命,任它一次又一次拱起,最后都会无力的垂下。
它急了,围着她的身体打转,用牙齿撕咬着她宽大的袖子。
可是,它的主人就是不理它。任它如何撒娇,怪叫,它的主人再也听不到,看不到,再也不会回应它了。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接受这个事实,眼睛含泪的偎在她身侧,一动不动的守着她。
古涛来一直等着渔叟诊脉。
当这个长须老者满脸痛惜的摇着头,眼露哀色时,古涛来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不可能!你是她师叔祖,一定能救她,一定能救她!别让她死!我不要她死!求你快救救她!求你!”
渔叟慢慢地吐出胸口积郁的哀痛,无力地摇着头。
“她中了过山峰的毒!那是毒王。入体封喉。而且,她胸口还中了一剑。这两处都是致命的伤,神仙也救不了她!”渔叟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燕飞缨抱起叮叮当,把它的头按到凌采薇的手腕上:“吸,快吸呀,帮她把毒弄出来。快点,小野菜最疼你了。你快点救她!快点!”
雪貂被燕飞缨的粗暴吓坏了,惊恐地叫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凌采薇,想要像往日一样得到她的庇护。
可是,它的主人再也不能保护它了。
殿堂内除了喊杀声,就是雪貂凄凉的哀嚎声。
秦无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仰天长啸:“薇儿!薇儿!”
这声声断肠的呼唤久久盘桓在永安殿,纠缠着凌采薇的未远去的魂灵。
两日后,秦无涯的永和宫一片肃穆的白色。
连廊下被风吹得飘摇的灯笼都换成了白色。
两天前,连光秃秃的桂树上都扎着红绸,只两。日。的时光,因为女主人的离世,这座宫殿与天上飞舞的雪花一样,全换成了刺目的白色。
凌采薇躺在厚重的棺木中,身上换上了她平日最喜欢的那身绿色烟罗裙,双手放在小腹,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如水的眸子,如睡着了一般。
秦无涯一身白衣守在她身边,不眠不休。
他赶走了所有人,灵堂里只有她和他。
这是难得的独处。他跟着她说了好多好多情话,虽然她听不见,他仍旧不停地说着。
天又暗了下来。一天又要过去了。
小福子带着一堆奏折站在灵堂外,一件件汇报着剿杀岳道儒余党的近展。
外面的风雪越加大了。灵堂内的白烛被风扑得忽明忽暗。
秦无涯趴在棺前一边听着小福子的汇报,一边凝视着凌采薇,她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一下,他的手轻抚上她的面颊,仍旧是没有温度的凉。
“不好啦!王爷,娘娘晕过去了!王爷,皇上让奴才请王爷快过去看看娘娘。”古皇后身边的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破坏了灵堂的宁静。
秦无涯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人只剩下他的母后。
他为难的看了一眼凌采薇,叮嘱小福子:“你守在这儿。别让任何人接近她,后果你知道!”
小福子跪下应了。
秦无涯这才跟着小太监离开。
小福子走进灵堂净了手,上了一柱香,跪在棺木边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夜空中飘着鹅毛大雪,惨白的灯笼照着雪白的地上,被风一吹,满地的惨白便跟着晃了起来。
突然,地上多了一道颀长的人影。
他轻轻地走近凌采薇,仿佛怕惊醒她一样,低下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一声轻叹惊醒了小福子,他揉了揉眼睛,惊讶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
灵堂上的白烛燃尽了一支,他又去点了一支新的,重新点燃一柱香,往棺木里扫了一眼,手中的香惊得掉在地上摔成几段。
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第280章 故人不知处(二)
这世上最让人肝肠寸断的便是生离死别。
南荣烈自喷出那一口心头血,便一直混混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刘一手和渔叟想了各种办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妙真师太急得茶饭不思,双颊都凹了进去。
如果南荣烈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如何对得起先皇后的信任与嘱托?
“你们一个是神医一个是圣手,怎么就治不好烈儿的病?”妙真坐在床边一遍遍抚摸着南荣烈的日渐枯槁人容颜,心疼地掉下眼泪。
刘一手跟着南荣烈到秦国来,一路上没少为他担惊受怕。上一次他喝了有蛇毒的羹汤,都能有惊无险的平安渡过。可是,这一次,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师太,眼下不是我们不肯医治,也不是药不对症,而是太子他自己的原因!”
“他的原因?”妙真师太以为刘一手在推卸责任,说出的话带着几分愤怒。
渔叟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公道话。
“师太莫急。刘神医所说不差。是太子没有求生的欲望,所以,不论我们给他吃什么药都没有用。他这是心病!”
“心病?”妙真低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徒弟,心微微抽痛。
“想不到,你和你母亲一样是个痴情的人!可是,傻孩子,自古便是痴情反被痴情误。你为了一个女子,便不要你的师父,忘记你母后临终遗言,放弃了南国千里江山,你怎么对得起师父多年的教导,怎么对得起一直跟着你、追随你的这些兄弟?”
妙真越说越伤心,四两垂手立在旁边,眼睛早就哭得肿成一条缝。
南国形式刚刚有些好转,本来要等着南荣烈回去一鼓作气,击败南后一党。可是他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惋惜痛心。
渔叟捻着胡须:“心病还需心药医!倘若他看到薇儿还活着,病就好了一大半。”
妙真没好气地瞪了渔叟一眼。
“你的好徒孙要是还活着,何至于我烈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今她尸首都不知所踪,秦无涯竟然弄了个衣冠冢糊弄世人!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骗不了我铁血阁的眼睛。”
渔叟听她发完牢骚,问出一句他一直想问又不便说的话:“既然铁血阁的情报网遍布各个角落,那可知薇儿的尸身是被谁带走的?可有什么眉目?”
四两瞧了眼师太,替她接过去说道:“正在撒网,不过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渔叟垂眸思考片刻继续说道:“人死入土为安。此事太过蹊跷,倘若薇儿的尸身一直下落不明,待太子醒来千万不告诉他实情。老朽怕他因此再生心结,不利于他的康复。”
妙真听他说得有道理,嘱咐四两:“听到没有?传令下去严密封锁消息,尤其是烈儿面前,如若谁敢多一句嘴立即拔了他的舌头。”
四两答应着,心中却暗自担心,爷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醒?
一直沉默不言的刘一手担忧地说道:“提那些都还太早,现在我是怕太子醒不了!他如果一心求死,想要追随凌姑娘,我们都只能干瞪眼。除非神仙能救!”
“我来试试!”门口传来清澄悦耳的声音。
屋内几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说话人的身上,四两忙行礼:“太子妃吉祥。”他把怡姝迎进屋里。
怡姝跟着南荣烈从北疆回来后,一直在妙真师太身边待着。得知薇儿的死讯她伤心的哭了很久,如今看到南荣烈因为薇儿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儿,她知道如果薇儿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安心。
所以,她想要帮他。
怡姝径直走到南荣烈床前,注视着双目紧闭的男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有办法救他!”
妙真师太想了想,像是听明白了怡姝的意思,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对!贫尼怎么没想到!这是个好办法。不妨一试。”
渔叟和刘一手听得糊里糊涂,不明白师太为何突然高兴起来。
四两猛然想到什么,拍掌叫道:“太子妃是想,是想……”
怡姝点点头:“我可以易容成薇儿的样子照顾他,但是,我不知道对他能起多大作用。”
渔叟和刘一手对望了一眼,眼中透出一丝希冀。
“可以一试。太子是心病,他以为薇儿为了救她而死,所以不愿面对这个现实,有了求死之心。如果薇儿没死,他心结解开病自然会好。妙计妙计。”
刘一手激动的搓着手,眼中闪着泪花。
怡姝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我怕他会认出我来!以前我也骗过太子,很快就能被他揭穿。他和薇儿之间心意相通,恐怕他能感觉的出来。”
怡姝的顾虑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
渔叟沉吟片刻安慰垂头丧气的几个人:“其实这一点毋须担心。太子此刻神智不清,根本无法清楚辨认真假薇儿。只要太子妃能唤醒他,让他有了生存的欲。望,后面的事交给老朽,一定让太子活过来。”
众人皆是一喜。殷切地看着怡姝,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怡姝转头看向南荣烈,心中默念着:薇儿,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你的南荣烈快点好起来。
永和宫,秦无涯又醉倒在一片空酒壶中。
小福子拖着瘸腿,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见他又是人事不醒,只好让宫女太监们把他抬到床上。
“小福子你怎么又让他喝醉了?本宫看你是越来越没用了!这几十板子是白打了!一点记性不长!他天天喝成这样怎么上朝,怎么处理朝政?”
古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秦无涯的寝室,满屋的酒味挥散不去。她看着一脸胡茬,衣衫不整的儿子,心疼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不是尸首丢了,他还能缓缓劲,现在他就知道喝酒,哪还有个未来储君的样子。
“小福子,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小福子被皇后一顿数落,觉得刚结痂的屁股就要开花儿了,战战兢兢的跪下答道:“回娘娘,有,有点线索了!”
第281章 以命渡命(送给新盟主上帝禁区。碧岚清云)
“什么线索?还不快说?”古皇后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是何人害她儿子如此萎靡不振。
小福子直起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古皇后。
古皇后打开看过,脸上出现一丝惊惧。
“这封信所言属实吗?本宫的侄儿那儿都没查出的消息,你们能查到?而且如此荒唐!”
小福子眼珠飞快的转了两圈:“古少爷不一定是查不到。查到了估计也不能说。”
“放肆!”古皇后一拍扶手站起来。头上的凤钗晃得小福子眼晕,赶紧低下头跪好,不敢再言语。
古皇后看了眼床上喝得烂醉的秦无涯,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王爷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等他醒了让他来本宫这儿!你们把酒都收起来。再让本宫看到王爷喝成这副样子,小心揭了你们的皮。”
凌采薇竟然没死?这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断了气。难道是假死?是骗我儿的?可是,可是……古皇后越想越烦乱,却想不出任何头绪。一切只等他醒来再说吧!
秦国边境,一辆马车飞快地奔驰在大道上,扬起的飞尘呛得路人纷纷掩鼻躲避。
密封严实的车厢里,坐着一个白衣男子,男子轻皱着眉头,目光一刻不离怀里紧抱着的绿衣女子。
那个女子似乎睡得很沉,马车上的颠簸和车夫高声的叫喝都未能让她醒过来。
白衣男子轻轻掀开窗帘一角,瞧了瞧外面的天气,夕阳西下,天就要暗下来了。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药丸,捏开那女子的嘴把药丸放进去,又慢慢合上。
他自己也跟着吃了一颗。
缓了片刻,他才把女子扶起来双掌贴在她的后背,源源不断地输送体内真气给她。
女子的头垂着,满头青丝散落双肩,看不清她的容貌。
白衣男子努力地很久,那女子仍然没有丝毫反应。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对外面车夫说道:“今夜不赶路了,找客栈休息。”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的速度又比刚才快了一倍。
秦国边境只有两家客栈,一家客满,车夫带着他们去了另一家。一切安排妥当后,白衣男子抱着“昏睡”的女子直接上楼。
“守在门口。”他撂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客房。
他把绿衣女子轻轻放在床上,每一个动作都轻柔的生怕弄疼了她。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了知觉。
“薇儿,别怕。”墨尘烟轻轻把凌采薇额前碎发拨到脑后,又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才走到桌前,把刚才放在那的黑色包裹打开,从最下层拿出一个棕红色的木匣子。
木匣子上了锁,墨尘烟用一把精巧的铜钥匙小心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更加精巧密闭的小木匣,小心谨慎地摆在了桌上。
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闭上眼睛,狠了狠心,慢慢把刀沿着缝隙剔除了封蜡,把小木匣撬开。
一对沉睡的蛊虫赫然出现在眼前。
别怪我,薇儿。唯此法才能救你。
以血引蛊,两命相依。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以命渡命,心心相系。
墨尘烟从包裹里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制香炉,小木匣下一层是个小抽屉,他小心取出一块香片,点燃,放在香炉里。
燃烧的香片释放出一种奇怪的味道,木匣里的蛊虫被这种味道唤醒,慢慢有了生机。
他又取出药丸给薇儿和自己分别服下,这时窗外的月色照了进来,墨尘烟把那对蛊虫挪了挪,放在月光下。
蛊虫身上镀了一层银光,紧紧依偎在一起。
墨尘烟用刀在左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蛊虫闻到血的味道变得兴奋,慢慢蠕动起来。
眨眼间,木匣里变空了。
墨尘烟只觉得心头刺痛,随后,用刀又在右手腕割开了一道口子,与此同时,他在凌采薇的左腕上也划了一刀,他滴血的右手腕贴到她的伤口处。
雌性蛊虫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带着他的血肉进入了凌采薇的体内。
他看见一直没有反应的她竟然微蹙起眉头,心中大喜。赶忙拿手帕按住了她的伤口。
“薇儿,我要你活着。”
墨尘烟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她身前。
当翌。日的阳光照进房间时,昏睡了一夜的墨尘烟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找凌采薇的脉搏。
良久之后,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他用蚩神族的古老神物为凌采薇吊住了一口气,想要救她必须回深山的部落里。墨尘烟一刻也不想耽搁,让人送了饭上来,匆匆填饱了肚子便上路了。
“族长我们去哪?”车夫问他。
墨尘烟眺目远望,幽幽说道:“离乡数十载,归途终有期。回部落。”
“回部落?可是您?”车夫似乎替他担心什么。
墨尘烟板着脸轻扫了他一眼,那个车夫立即闭上嘴,指挥着马车调转方向。
“爷终于醒了,太好了!师太,太子爷睁开眼了。”
四两为南荣烈擦洗身体时,发现他竟然有了知觉,慢慢睁开了眼睛,高兴的忘了规矩,扔下手中的帕子跑到门口一阵大嚷大叫。
不大会儿功夫,南荣烈的屋子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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