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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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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陵越大半个身子还靠在她肩上,自是瞧见她耳后泛起的薄红。

    再看这女人强作镇定,端庄又平静的面孔,顷刻间,心情倒是莫名好了许多。

    他执意把酒杯送到她唇边。

    沈青桐拗不过他,这样连体婴儿似的黏在一起久了,她浑身不自在,背上都起了一层薄汗,最后着实无奈,便是一咬牙,劈手夺过那酒杯,一饮而尽。

    她不常饮酒,酒量倒是尚可。

    西陵越看着被塞回手里的空酒杯,见到那杯沿上一点不甚明显的口脂的樱红色,忽而心猿意马的愣了一瞬。

    这只酒杯是他的,本来也只是一时兴起才想着逗逗她的,没承想这女人居然真把那半杯酒抢过去喝了。

    沈青桐见他对着空杯子发呆,心中只是无奈,试着动了下肩膀道:“王爷,大庭广众的,大家都在看着呢,您又何必这般与我为难。”

    她是真的一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反而以为他的靠近,如坐针毡,不自在的很。

    西陵越突然也就没了兴致,把玩着手里空杯,莞尔一笑,调侃道:“又过了一个月了,你还是没能定下心来老实的和本王过日子吗?”

    这个问题不太好答,沈青桐干脆就不说话了。

    西陵越难得的也不动怒,只靠着她,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道:“很想我放你走?”

    沈青桐一愣,整张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僵硬,隐约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她有些僵硬的缓缓扭头看的。

    彼时两人紧靠在一起,西陵越的下巴又搁在她肩上,这么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他的唇便是自她腮边若有似无的蹭了一下。

    不很真实的触感,突兀的叫人一阵心惊。

    这女人向来不施粉黛,这一刻遗留在唇边的触感好的有点出奇。

    那一瞬间,西陵越突然一阵的心猿意马,搭在她肩头的那只手,顺势就想探过去再仔细的摸一摸,可是明显的这不是时候。

    于是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移开,稍稍离开她身边一点,坐直了身子。

    沈青桐如释重负,才刚要松一口气,却是脚下一轻,在他起身的同时被他揽着肩膀一并给带了起来。

    其他人都坐着,他两人这一起身就实在是太惹眼了,正个大厅里,数百道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射过来。

    “那便配合本王来做一场戏吧。”他说,手臂坚如磐石,死死的将她的肩膀束缚住,于万众瞩目之下就这么坦然的走了出来。

 第110章 刺客现身,牛鬼蛇神

    人家府里摆宴,这昭王殿下站出来抢风头?

    这就有点过了。

    西陵越本来就对他心存戒备,已经微微变了脸色。

    沈青桐原就不喜欢过分的引人注意的,可是脱不开身。

    西陵越就揽着她,径自朝坐在上首的陈皇后和陆贤妃走过去,笑道:“太子哥府上添丁,是天大的喜事,难得母后和母妃也出宫来了,儿臣和桐桐还没给您二位敬酒呢。”

    旁边服侍的婢女马上就端了酒杯上来。

    沈青音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各自执杯在手。

    陆贤妃也有点没明白他这是唱得哪一出,反应了一下就有点明白了——

    太子妃这一胎生了女儿,这本身就不是陈皇后和太子所期待的,所以哪怕今天小郡主这满月酒的排场再大,实际上也还都是表象。

    他这是变着法的出面来给西陵钰添堵的!

    陈皇后的眼底掠过一点不易察觉的冷色。

    陆贤妃却是不动声色,端庄的给出一个笑容道:“今儿个大喜的可是你母后,本宫就是个陪衬的,你们理应单独敬她一杯才是。”

    “是!”西陵越这会儿倒是从善如流的勾唇一笑:“儿臣和桐桐敬母后一杯!”

    说着,他便又有恃无恐的看向了太子和太子妃夫妇,道:“也顺便给太子哥还有嫂嫂道声恭喜!”

    西陵钰知道他不安好心,就没给什么好脸色,只是当众又不能随便翻脸,便就冷着脸举杯饮尽了杯中酒。

    卫涪陵才出“月子”,不能随便沾酒,也以茶代酒,抿了一口。

    因为今天满月酒的事情是皇帝亲口吩咐下来的,陆贤妃是怕极了西陵越会砸场子,赶紧就打圆场道:“你这孩子就是嘴巴上的功夫,关顾着说别人呢,什么时候桐桐也有了好消息,本宫的心事才算是了了。”

    沈青桐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陆贤妃虽然没有察觉,站在旁边的西陵越略一侧目就看了个清楚明白。

    这女人这是个什么表情?就算不娇羞尴尬,也好歹别像是看了一场猴戏一样吧?

    沈青桐本来并没有当回事,察觉他的视线,就赶紧垂下眼睛做娇羞状道:“母妃就会取笑臣妾。”

    陆贤妃笑了笑,刚想含糊过去,就听西陵越往她身边侧了侧,轻声的道:“母妃这是着急呢。”

    众目睽睽之下,似是耳语,明晃晃的就透出几分暧昧来了。

    沈青桐有种浑身长毛的感觉,正满心戒备的思忖他这一番折腾的真正目的呢,这边陈皇后却不能任由他们夫妻喧宾夺主,抢了东宫的风头。

    “把宁舒给本宫抱抱,早上见着的时候不方便,本宫今天都还没抱过她呢!”陈皇后冲卫涪陵那边招招手。

    奶娘是卫涪陵的人,下意识的就抬头去看卫涪陵的反应。

    卫涪陵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点点头,奶娘这才起身。

    古嬷嬷迎过来,把孩子接过去,抱给了陈皇后。

    陈皇后接了手。

    古嬷嬷一边探手去整理了一下孩子的襁褓,忍不住的赞道:“小郡主醒了呢,也不吵闹,瞧着眼神,可激灵呢!”

    襁褓里的婴儿,再加上卫涪陵养得好,这时候五官长开了,的确是人见人爱的。

    哪怕是一直心存抵触的陈皇后,嘴角也露出和蔼的笑容来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了陈皇后和襁褓中的宁舒郡主身上。

    沈青桐抬眸看向了西陵越。

    西陵越面上却始终是那种意气风发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就此鸣金收兵的意思。

    沈青桐心里的芥蒂越发的深了,正在狐疑不解的时候,忽听得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声厉喝:“你是什么人?”

    门口把守的侍卫,伸手要去拦一个端着托盘正要埋头往里面走的大个子的婢女,不想那婢女却是没停,顺手从托盘的夹层里抽出一把短刀就朝那人劈去。

    那侍卫下意思的侧身躲开,同时大喊道:“刺客!有刺客!快抓刺客!”

    话音未落,院子里已经起了此起彼伏的冲突声。

    因为已经是晚上,外面具体的情况不明,西陵钰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整个厅内的客人也都被惊吓的不轻。

    门口那个伪装成婢女的刺客已经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侍卫随后冲进来阻拦,双方就在大厅中刀光剑影的打成一片。

    “岂有此理!”西陵钰怒骂一声。

    外面连着又有四五个人冲了进来。

    “刺客!有刺客!”在坐的文臣和女眷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些人仓皇的逃窜,场面瞬间失控。

    “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到我东宫来行凶!来人,给本宫把这些刺客拿下,一个也不能放过!”西陵钰大声的命令。

    东宫的人手还是够用的。

    虽然一时疏忽让那些刺客混了进来,但是闻讯赶来的侍卫人多势众,很快就把刺客全部缠住了,双方打在一起,不可开交。

    陈皇后和陆贤妃等人都齐齐的白了脸色,仓促间,被身边的人护着,全部和西陵钰,卫涪陵等人都退后到了最里面的墙根底下,被几个在殿内的侍卫挡在了身后。

    事发的时候,西陵越和沈青桐不在座位上,后来被惊慌奔走的人群一冲撞,俩人就被挤到了稍远的地方,没有和陈皇后等人在一起。

    “这到底怎么回事?”陈皇后不悦的大声斥责。

    好好的办个满月酒也能出这样的幺蛾子,简直就是晦气。

    西陵钰也是紧张又气愤的,黑着脸也解释不了,只道:“安全起见,大家先退到后面去避一避吧!”

    “嗯!”

    陈皇后点头,侍卫们全神戒备的防范着破门而入的那批刺客,一边护卫着众人往后堂退去,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不想众人才刚转身走到门口,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无数的砖石瓦砾从天而降。

    屋顶上破开一个巨大的窟窿,四五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啊——”丫头们尖声尖叫。

    陈皇后的手里本来还抱着宁舒郡主的,惊慌失措之下,她突然转身,强行把孩子塞到了旁边陆贤妃的手里。

    陆贤妃本来也是被突如其来闯进来的刺客吓得惊慌失措,冷不防手里被塞了一个婴儿。

    并且因为受了惊吓,本来安安静静的孩子哇的一声大哭了气啦。

    陆贤妃受惊不小,出于本能的反应就想把孩子扔了,可还好她的反应够快,及时反应过来手里的是太子的嫡长女——

    谋害皇嗣的罪名,一旦落到头上来,任凭她是谁她也吃不消的。

    这个陈皇后——

    既然这样的丧心病狂。

    陆贤妃心里紧张的情绪还不曾消退,瞬间又跟着起了一股子无名怒火,可她只能是强压着情绪,稳稳的抱着那婴儿。

    这里刺客从天而降,直接将几个人的退路封死了。

    并且他们挡在去路上,而护卫着西陵钰等人的侍卫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后的大厅之后,这时候根本就没有防备。

    那几个黑衣人落地,就朝这边冲了过来,其中为首的一人,徒手就抓了过来。

    几个女人都吓得面无血色,慌张的闪躲。

    推攮中,卫涪陵往前一个踉跄,眼见着就要落他手里,不想千钧一发,她是面色发白的突然腿一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一手抓空。

    只这一眨眼的工夫,后面的侍卫已经挤过来,横刀就砍,将他给强行逼开了。

    “啊!娘娘!”青青尖声惨叫,跟着弯身下去扶卫涪陵,却见她面色扭曲痛苦的死死抓着自己的领口,满脸都是冷汗,尤其是印在嘴角的暗红色血迹分外的明显。

    “娘娘!”青青魂飞魄散,一边护着她怕被人踩伤了,一边突然就哭了出来,绝望的大声叫嚷:“娘娘中毒了,太医!快请太医来!”

    可是这时候到处都乱成一片,且不说没人注意到这边,就算注意到了,太医也凑不过来。

    “怎么回事?”到底是自己的太子妃,西陵钰赶紧上前一步帮忙把卫涪陵扶住了,瞧见她痛苦的神色和唇边的黑血,下意识的就心慌了起来。

    这一来一去的工夫,已经又有侍卫过来支援,强行阻开了那几个黑衣人。

    只是场面越发的混乱,本来还站在一起的陈皇后、陆贤妃还有太子夫妇都被各自的冲撞开了。

    陆贤妃手里抱着个孩子,尽量的往墙边退,心里叫苦不迭,正在魂不守舍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被什么人大力的推了一把。

    今天宴会的主位本来就设在最里面的台阶上,几层的台阶虽然不算高,可她脚下失衡,尖叫着就往下扑去。

    “娘娘!”黄嬷嬷也是尖声惨叫。

    陆贤妃手里的襁褓脱手而出,所有人都吓得白了脸。

    黄嬷嬷都顾不上陆贤妃的死活,匆忙的去抢孩子,然而她的体型臃肿,身体笨拙,根本就来不及。

    彼时西陵越和沈青桐就站在后面不远的地方。

    西陵越显然没准备动。

    沈青桐心里一急,就一把推开了他,抢上去两步。

    可是她到底一个寻常的女子,仓促间哪里接得住飞出去的婴儿,眼见着孩子要掼地上了,才觉得背后有风声掠过。

    西陵越一把扯着她的衣裳把她往后一甩,同时上前一步,顺手一捞——

    襁褓里的婴儿啼哭不止。

    他也不看,顺手递给了旁边的一个丫头。

    那丫头捧着孩子,如临大敌,捧着自己的项上人头一样,是半点也不敢马虎怠慢的。

    而方才眼见着孩子差点遭殃,已经有侍卫冲过来了,几个人把那丫头和婴儿都严密的护在了身后。

    沈青桐的精神却一刻也没有放松,事发那一刻,匆忙中她就目光锐利的往陆贤妃身边搜寻,纵使这厅内众人奔走,人影混乱,她也还是看到了那个人了。

    而这一刻,那人见着功败垂成,眼底漫上恶毒的一抹冷色,转身就融入了茫茫人海中,火速的隐没了踪迹。

    “娘娘!”黄嬷嬷见着孩子没事,这才跑过去把陆贤妃扶起来。

    陆贤妃养尊处优惯了,这一搅摔得不轻,捂着胸口艰难的爬起来。

    西陵越像是因为陆贤妃的事情激怒了,这时候便冷着脸,扬声道:“云翼!”

    云翼蹲在门外的角落里看了半天白戏,这时候蹭的就飞身掠了进来。

    西陵越的目光凌厉的四下里一扫,然后定格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

    云翼也不用他开口吩咐,抽出腰间软剑就冲了过去。

    彼时那黑衣人正以一敌二,同时在应付两个侍卫,云翼飞身过去,毫不客气也毫不费力的把正在苦战的两个侍卫都迫开了。

    那黑衣人明显的感觉到了杀气扑面,一时间集中精神。

    云翼一剑刺过去。

    铿的一声,黑衣人横剑一挡,虽然早有准备的运了内力抵抗,也还是被震得胸口一痛。

    他面上蒙了黑巾,露出的鬓角上瞬间有青筋暴起,直接被云翼逼着连退了两步,眼见着要撞到身后的墙壁,附近的另一个黑衣人低吼一声:“主子!”

    然后也顾不得正对自己穷追猛打的侍卫,直接飞身扑过来。

    他斜刺了一剑,本来是想要挑开云翼的剑锋的,却没有想到几乎没能撼动。

    云翼的攻势不减,只是剑身被他的内力冲撞,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和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手里的剑身摩擦出一串火花,然后相抵的姿势脱离开去——

    哧的一声,刺头衣衫,直接贯穿了那人的肩头。

    “主子!”后来扑上来的黑衣人目赤欲裂,又是一声怒吼,这时候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居然用了野蛮人打架的昏招,干脆弃剑,孤身扑了上去。

    云翼应付习惯了的都是高手,一个始料未及,就被他按在了地上,滚做一团。

    被云翼这一打岔,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几十个侍卫蜂拥而上,齐攻那个为首的刺客。

    前后两拨闯进来的刺客有十多个,这时候大家就全力以赴的冲过来,奋不顾身的挡在那黑衣人的面前,铸起一道保护墙。

    “主子!今天怕是不行了,先走吧,来日方长啊!”他的一个心腹凑过去,看着他肩头汩汩流出的血,劝道。

    那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始终都没吭一声。

    闻言,他便是忽而回头,朝着被人群隔离开的西陵钰的那个方向看过去一眼。

    西陵钰如临大敌,倒抽一口凉气。

    那人却很有决断,已经拿好了主意,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撤!”

    他的手下全都松了口气,瞬间抖擞精神,护着他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往大门口退去。

    可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东宫的侍卫已经越积越多,这时候重重人墙都是铁血壁垒,就凭他们几个人,想要杀出去,悬得很。

    西陵钰看见颓势已经扭转,就把卫涪陵交给了下人们看护,自己在侍卫的保护下又回到了大厅里。

    他站在高处,气势凌人的大声道:“给本宫留活口!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到我东宫来行刺。”

    为首的黑衣人不断的失血,这种情况下要活捉他们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西陵钰势在必得。

    这里的局面,似乎大势已定。

    沈青桐回头去看西陵越。

    西陵越容色淡淡,只是很平静的盯着眼下的战局,没有任何的反应——

    西陵钰以为是他派出来的刺客,可是以沈青桐对他的了解,她却很肯定的知道,绝对不是。

    如果不是,那么这些刺客到底又都是些什么人?

    到底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公然闯入东宫来行凶?还是这么大张旗鼓的闹在了宴会上?

    可是因为对前朝的事情了解的有限,一时半会儿沈青桐实在也理不清楚一个头绪来。

    西陵钰势在必得,忽而扭头看过来,嘴角带着讥讽的弧度。

    西陵钰从站圈里收回目光。

    两个人,四目相对,视线交锋之下,似乎有火花迸射。

    然后,西陵越也勾唇露出一个笑容。

    他低头,看了沈青桐一眼:“你先站到旁边去!”

    然后,就径自举步朝西陵钰走了过去。

    沈青桐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感觉到他本是揽在她肩头的手突然下滑至背心……

    下一刻,背心那里就被人大力一推,给送了出去。

    沈青桐本来就和他一起站在台阶的边上,即使一直很小心脚下,也是完全控制不住的身子一歪。

    “呀!”身后的人群里,有人捂住嘴巴低呼一声。

    身体失重的那一刻,沈青桐突然明白了他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

    他所谓的演戏,其实——

    是指的这个吧?

    她居然傻乎乎的,提前都没联想到这上面来!

    而可笑的是——

    那一个踉跄,她往前扑的匆忙,竟像是自己惊慌失足,从那台阶上踩蹭了脚,以至于她错愕回头的时候,台阶上的西陵越甚至是探了手出来,一副想要拉住她,却失之交臂的姿态。

    若不是方才那一刻清清楚楚感知到他平推在她背心上的那一股力道,沈青桐甚至都要信了自己眼前所见。

    台阶下面,都是刺客制造出来的乱局,她这“一脚踩偏”的结果可想而知——

    几乎完全没等她做出反应,喉间就先是一紧,被一人沾满鲜血的五指捏住。

 第111章 被掳,她死在外面才好!

    西陵越今天的目标,是这个人!

    这一点,毋庸置疑!

    沈青桐心中瞬间明了。

    “都住手!”那黑衣人卡在她喉间的手指一发力,冷声喝道:“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全都给我住手!”

    那一刻,沈青桐突然就有点想笑。

    然后她却是狠狠地闭了眼,没有所有人期待之中的慌乱无措或是大喊大叫,从事发开始,她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就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自始至终没有给西陵越哪怕只是最微弱一眼的目光。

    没有怨恨,也没有乞求!

    只是——

    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这个男人有野心有耐性,更有一颗强大无比的内心,他为达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从上辈子开始她就领教的深刻。

    何况——

    她就只是空占着他王妃名头的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而已。

    这个时候,他会推她出来,简直就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

    因为——

    这里西陵钰人多势众,他要拿到这个人的希望微乎其微,所以只能出奇招,先断了西陵钰将这些人一网成擒的机会。

    因为昭王妃突然落入刺客手中,所有的侍卫都瞬间停了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西陵钰怔了怔,明显的始料未及。

    他上前一步,怒喝:“都发什么愣,还不给本宫把这些胆大包天的刺客都拿下?”

    侍卫们迟疑着才要动手。

    西陵越也跟着抢上前来一步,冷声道:“谁敢轻举妄动,别怪本王对他不客气!”

    他发起怒的气势远比西陵钰更骇人。

    侍卫们本能的心生畏惧,就迟疑着不敢上前了。

    西陵越也没闲着,居高临下的盯着为首的那名刺客道:“这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是逃不掉的,把人给本王放回来,我保你们不死!”

    “不必了!”那黑衣人也不废话,又抽出腰间佩戴的一把短刀,横在了沈青桐惊变,冷冷道:“叫你的人让开,我会自己平安的走出去!”

    他甚至都没有正面讲条件。

    西陵越这会儿却没看他,只是盯着被他限制在手的沈青桐,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就趁着他失神的这个空当,西陵钰已经忍无可忍的再度下令道:“你们都聋了吗?听见本宫的话?给我把这些刺客拿下,今天但凡放走了一个,本宫唯你们是问!”

    在场的到底都是他的府兵,见他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立刻就有人心生敬畏。

    围着那些黑衣人最近的一个侍卫举刀就砍了过去。

    那黑衣人却似是视死如归的,只见他不慌不乱,握着短刀的手指微微一紧。

    西陵越的目色一凝,突然一个闪身过去,从半路拦下了那个侍卫手里正要砍下的长刀。

    他捏着那人的手腕,指间稍一用力,那人便是手腕一软,大刀铿然一声落地,同时,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沈青桐对这里的局面发展并不关心,一直就没有再睁开眼睛来看。

    西陵越的凤目凌厉扫过,字字清晰的道:“都让开!放他们走!”

    本来他还兴致勃勃的想要当众好好唱一出戏的,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兴致缺缺,甚至有些心烦意乱了起来。

    他的心情这一不好,就自然导致了出口的语气森寒刺骨,极具威胁的意味。

    一众的侍卫都被他喝住,踟蹰不前。

    西陵钰怒火中烧,冲上前来,怒喝道:“老三,这里是本宫的府邸,几时轮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发号施令了?”

    西陵越的唇角突然勾起一个冷然的弧度。

    他足尖一挑,顺势勾起落在地上的那把大刀,一反手,就把刀锋压在了西陵钰的颈边。

    西陵钰贵为当朝太子,几时享受过这种待遇,当场就白了脸,虽然知道西陵越不敢把他怎么样,也还是难堪的面皮僵硬,咬牙道:“老三你——”

    西陵越并不听他说,再次冷然的下了命令:“全都给本王让路,放他们走!”

    他的刀,架在西陵钰的脖子上,这时候再说话就明显更有力度了。

    侍卫们迟疑着,纷纷往后退开,让了一条路出来。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剩下的一行六个人,挟持着沈青桐慢慢的从这厅中退了出去。

    西陵越扔了那长刀,一撩袍角,大步跟了出去。

    侍卫们虽然放行了,却不敢放松,还是步步紧逼的以一道人墙压着那一行人,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往门口挪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飞快的从门口的车马里挑了两匹马牵过来,递了缰绳给那领头的,“主子!”

    那人接了缰绳在手。

    西陵越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扬声道:“你可以走,把本王的人留下!”

    那人回头看他一眼,却是一语不发,顺手把沈青桐扔上了马背,自己再一翻身上马就匆匆离开了。

    西陵钰随后从院子里追出来,暴跳如雷的喊:“还不给本宫追!”

    “是!”侍卫们这才敢动,剑拔弩张的冲出门去,但是留下来善后的那五名黑衣人却挡住了去路。

    这大门口本来就停了许多的车马,堵住了路,他们随便一阻挡,缠斗之下远处的马蹄声已经消失不见。

    “撤了!”有人冷静的下了命令,随口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于是一行人且战且退,在被砍杀了一人之后,剩下的四个人就四下的逃窜了。

    东宫里的侍卫头领带着人匆忙去追,西陵钰也匆忙的往前一步,面色愤怒到近乎扭曲。

    来宝见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就献殷勤的赶紧安慰:“殿下别急,咱们人多势众,他们跑不掉的。大不了就全城戒严的搜捕,不信他们还能逃出生天了!”

    “这黑灯瞎火的,这座帝京里住了不下两万户的人家,要大海捞针的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西陵钰满面通红的怒骂。

    他忽的又转向了西陵越,恨声道:“老三,放走了意图行刺本宫的刺客,今天你非要给本宫一个交代不可!”

    西陵越看他一眼,冷冷的道:“二哥你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还要什么交代?”

    说话间昭王府的侍卫已经牵马走了过来。

    西陵越再就没搭理西陵钰,快步下了台阶,翻身跨上马背。

    “走!”他一扬手。

    “是!”今天他从昭王府带出来的一队侍卫就也齐齐的翻身上马。

    他身上一剪墨色的披风舞在夜色中,张狂跋扈的很快消失不见,只有急促的马蹄声回荡着越走越远,追着方才刺客逃离的方向而去。

    一场宴会,弄成这个样子,自然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东宫的管家凑上来道:“殿下,您看这……现在要怎么办?”

    “马上传本宫的口谕给京兆府和步兵衙门,让他们出洞所有的人手,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翻出来!”西陵钰道。

    这时候时过境迁,他也隐隐的有几分怀疑——

    方才那些刺客虽然来势凶猛,但就是因为太冲动刚猛了,却居然没有得手伤到在场任何的一个重要人物的性命?

    按理说,但凡行刺,尤其还是出洞了十多人,这样大规模的行刺——

    再怎么样也不该失利到这种程度的。

    他甚至有点怀疑——

    这些刺客的真正目的,到底——

    是不是真的是为了行刺的?

    如果不为了行刺,那他们冒这么大的险潜入东宫,又是为的什么?

    有一重疑云当空笼罩下来,一时间却完全理不出头绪来。

    西陵钰烦躁的从远处收回目光,这边管家吩咐了人去京兆府和步兵衙门传信,就又追上来。

    西陵钰道:“去安抚一下今天过府的客人,大家都散了吧!”

    “是!”管家答应了,又道:“殿下,还有太子妃娘娘那里,大夫已经过去了。”

    想起卫涪陵中毒的事,西陵钰就更是心烦意乱。

    “知道了!”他应了声,直接奔了后院。

    彼时陈皇后人也正在那边,忧心忡忡的守在卫涪陵的床前。

    “殿下!”门口的丫头屈膝行礼。

    彼时大夫已经下去开方子抓药了。

    卫涪陵的面色明显带了几分中毒后的乌青色,眉头深锁的睡着,睡梦中却是不很十分安稳的样子。

    “她怎么样了?”西陵钰一看陈皇后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大夫看过了,也给施针放血,先把毒素排出去了一部分,还好是她中毒不深,只是余毒还要留着慢慢的清!”陈皇后道,心里也是暗暗庆幸——

    好在是有惊无险,否则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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